第十六章——南下之时

我看看四周,这整个客厅都被灭火器的泡沫和烧过的灰烬覆盖了。汤姆拍拍我的肩,“很抱歉你的公寓会变成这样,但是嘿,至少没人受伤。”

我微笑道,“是啊,不过我们真的该走了。你是开车来的对吧?”

他点点头,“对,本地车。油箱也是满的。”

我四下看看,在地板上找到了一个小包,然后我迅速把它飘向了汤姆,把它扔到了汤姆的手里,“去厨房拿一些吃的和几瓶水。我去叫泰

丝和哈利准备好。”

汤姆离开走进了厨房,而我走向正站在窗户旁边低头往下打量自己造成的破坏的泰丝。差不多这公寓楼的每一扇窗户都被震碎了。她摇摇头,“我们得离开这里。”

我看了看这个客厅,“对,没错。哈里在哪里?”

泰丝环顾了一下,“她说她想要去拿什么东西,哦,她在这里。”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见哈利正一边朝着我们走过来,一边把一些盒子塞进背包里。

他抬起头看着我们,“嘿兄弟们,准备好出发了吗?看起来要开三个钟头,对吧?”

我摇摇头,“没那么简单,我们要越过国界。”

泰丝耸耸肩,“所以呢?这又不是纳粹德国,这只是一条开放的边界线,而我们有护照。”

我揉揉额头,“泰丝,你最近有照过镜子吗?他们会在过边界的时候检查你的护照,而就你现在看上去的样子,他们是绝对不会放我们过去的。我们的眼睛和头发颜色都变了,这些他们应该能够允许,但你看见我们的耳朵没?”

哈利摇头晃脑,“如果你戴那种无边便帽的话就能够把你的耳朵藏起来了!”

我冲着他摆摆手,“好吧,所以这样能够解决耳朵和头发的问题,但是角呢?你可没办法把那东西藏起来,而如果他们摸了摸的话就会马上知道这角是真的。”

哈利皱起眉,耳朵也耷拉到了一边。泰丝慢慢点点头,“没错,没错,所以如果我们没法越过边境的话,我们又要怎么去美国?”

哈利脱口而出,“从朗晨小径①走好了。”

我歪过头,“什么小径?朗晨,森林里的那个?”

他点点头,“对,朗晨自然保护区就在城市的西边,恰好就在边境线上,没有谁会去那块儿巡逻,你可以字面意思上的直接把车停在那里然后走过边境线。”

泰丝点点头,“这应该可行。你确定没人会去巡逻吗?”

哈利阴险一笑,“相信我,很安全。”

汤姆走回了房间里,手里拿着一个装满了水瓶和零食的小袋子,“好了,你们准备好没?别忘了拿上你们的护照。还好,我的就放在车里。”

我摇摇头,“我们不需要它们,汤姆。”

他看起来有些疑惑,“但我们要出境……”

“我们打算步行过境。我们可不想要被看见长着这些角的样子,所以我们只打算走朗晨小径溜过去。”

汤姆点点头,“啊,穿过朗晨,就和那些走私毒品的一样!好主意啊。”

“走私毒品犯也用这条路?真的……”泰丝眯起了眼瞪向哈利,而哈利则紧张地微笑着。

泰丝甩甩头,“随便吧,这无关紧要,我们就用它了。但如果我们要走过边境的话,我们又该怎么去西雅图?我们需要一辆车。”

我挑起拇指指了指哈利,“她可以开车。”我咬了咬舌头,“抱歉,他能够开车。”去你的粉色头发,都把我弄糊涂了。

哈利无视了我的口误,“当然了,不过我以为我们要溜过去的原因就是为了避免开车出境?”

我点点头,“对,这是对独角兽来说。你又没长角,哈利,你可以把你的耳朵藏起来然后直接开过去。到美国那边的树林旁停下来,接上我们,然后就完事了!”

我们相互交换了一会儿眼神,然后汤姆点点头,“好吧,就这么办。我拿好食物了,你们去拿上你们的私人物品,然后我们就出发。我们应该现在就离开的!”

~~~~~~

我们乘上了汤姆的车,尽可能快地离开了城市。没过多久,我们就到了那片森林,而很快我们就找到了一条人迹罕至的路,哈利把我们放在了那里。我们差不多要走一英里的路直到我们到达美国那边的公路上。我们计算了一下,我们徒步走到那里的时候,哈利应该开着车在那边等我们了。

我走在汤姆的身边,很快就意识到我们三个走路的时候都把脚踝提了起来。这可真奇怪,我思考着这情况大概持续有多久了。不管怎样,至少我今晚会和汤姆一起度过。我一直很想这么做,尽管我不确定“溜出境”是不是我想要和他一起参与的活动。

“你在想什么呢,瑞秋?”汤姆侧过头看了我一眼,微笑着问。

我的脸红了起来,还好他在黑暗中应该看不见,“哦,你知道的……想事情。”

汤姆用一根手指卷起了他的一绺头发,“你和哈利是不是……呃……”

我强笑着,“啥?不,当然不了。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而已。一个非常非常古怪的朋友。”

汤姆跟着我一起笑了起来,“哈利挺有意思的,这是可以肯定的。”

我点点头,“没错,他也真的挺适应这些变化的。”

汤姆挠挠头,“我其实是想问你,瑞秋,你其实有点喜欢这些变化的,对吧?”

我停了下来,“什么?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哦得了吧。你炫耀你的尾巴,你一头扎进了魔法练习里,而且你还赞扬了我的新耳朵,尾巴,还有发色。我是说,当我还是个完全的人类时你可没这么夸过我。这好像就是我变成了半个小马后你才开始喜欢我的。”

我红了脸,尝试着控制损失,“不,汤姆,你完全弄错了。你现在看起来是很不错,但你之前还是人类的时候,其实我是爱你的!”我停了一下,等等……靠。

我听见走在我们前面几英尺远的泰丝爆笑了起来,而汤姆只是抬起了眉毛,“哦……这我之前可不知道。你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了瑞秋。尽管我猜这解释了你之前上班的时候为什么老往我办公桌前跑。”

我只能捂脸,“我不是这个意思。好吧我是这个意思……我之前没想要……把它说出来的。”

汤姆笑了笑,“你说话可真有意思。”

我都觉得我的脸已经红到发光了,“听着,我们能不能换个话题?”

他笑笑,“当然了瑞秋。我其实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想要问你。”

我们走到了一条夹在浓密树林间的窄路上,于是我们只好排队穿过去。我示意汤姆走到我前面去,“问吧,汤姆。”

我走在他的身后,他说着,“看完那些小马动画以后让我不由得想,你看,我一直在做这些梦,对吧?”

“嗯。”我基本没在听他说话,走在汤姆后面要么是我做过的最好的决定,要么是最糟的。我所知道的就是我完全迷失在我眼前沙沙摇摆着的汤姆的漂亮尾巴里了。我是说,我知道我可以到处看见可爱的小翘臀,但是当你把这样一条尾巴也加上去的时候,哦天,这就像是——

\\

我的脚绊到了什么东西,我重重摔在了地上,肺里的空气都给震了出来。我小声的诅咒了一句。对,这就是我不看路的后果。

汤姆笑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把我拉起来。我抓住了他的手,泰丝回头看看我们,“别磨磨蹭蹭了你们俩。”

汤姆冲她挥挥手,“嘿,你妹妹摔倒了诶,又不是有意的。”

我掸掸身上的泥土,“对,抱歉,这里太黑了。我们本来应该带上小型手电什么的。”

汤姆轻笑了一声,“啥,难道没有一个照明用的咒语吗?荧光闪烁?”

我开着玩笑反手抽了一下汤姆的肩膀,“你想的那是哈利波特里的,你个笨笨。”

汤姆翻了个白眼,“嗯好吧,那小马们拿来照明用的咒语是什么?”

我一边想着,一边抬脚越过长刺的树丛,但却被我内裤感觉越来越不舒服的事实分了心。我撇开这个想法,“我也不清楚,汤姆,我知道他们的确有一个,但我不觉得有描述过那个咒语是怎么生效的。”

显然在偷听我们对话的泰丝回头喊道,“我们真的需要把那条咒语想出来,以及其他小马使用的所有其他咒语。”

汤姆赞同道,“对,这肯定会很酷炫的。”

泰丝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当然了,这肯定会很‘有趣’,但它的意义可不止于此。我很确定这是我们变回人类的唯一希望了。如果我们想要变回去,这就肯定会需要一些复杂重要的魔法。”

汤姆皱起了眉,“等下,我以为这只是暂时的?我是说我们需要用魔法把我们变回去,不然我们就会一直这样,永远?”

我尝试着让汤姆容易接受一点,“好吧,也不一定,我们不会永远是这个样子的。”我指了指我们的耳朵和尾巴,“事情总是在变化的。”

汤姆眯起眼,“你的意思……?”

泰丝开门见山地说,“事情会变得更糟,汤姆,更加更加糟。在你到这里之前,我去做了DNA测试,我很确定我们已经要一去到底了。”

他停下了脚步,“一去到底?你不是在说……”

泰丝回答他,仿佛这是世界上最显而易见,最无聊的事情,“我们将要变成小马了汤姆。在两天以内你就会变成动画里那个瑞瑞的完美克隆体。”

汤姆僵住了,两眼直直地瞪着前方。我把手放在他的肩上,“嘿,至少你还是可以从事你的工作的。瑞瑞非常擅长时尚领域,而你又喜欢数码设计,你会做的很棒的。另外,你会和我们待在一起,我们会是一个又大又欢乐的小马群的。”

他对我露出了“你TM在逗我”的表情,“瑞秋,我不在乎我的工作,而我也很高兴能和你们在一起,但我的父母呢?难道我应该在某一天突然出现,然后‘哦嘿老妈老爸,你们的儿子现在已经是一只白色的卡通小马了,哦,不过不用担心,她还有朋友们!’”他叹了口气,揉了揉额头。

我想要让他振作起来,“我们会解决它的,会解决的。泰丝已经在无休无止地尝试着找出一个能够逆转变化的方式了。”

泰丝笑了起来,“嗯我的确是,但真相是迄今为止,瑞秋完成了绝大部分的工作。科学是没有办法把我们变回去的,但是魔法可能能行。我是说,如果我们能用悬浮术的话,我们可能还能做得更多。尤其是如果这部动画是正确的话。”

“我同意泰丝的,这部动画到目前为止都说对了。我们只需要找到比如说一本书,或者别的什么能够解释动画里用出的那些魔法的东西。”我眯起眼向前看了看,我觉得我还是能够勉强辨认出一条前行的路的。

泰丝叹了口气,“真遗憾我们刚刚才离开了加拿大。这部动画是在温哥华制作的,所有的动画有关的材料都在那里。”

“没必要。”汤姆挠了挠脑袋,“西雅图有一所很老的图书馆。其实更像是图书精品屋。我一年前曾经去过那里一次,那儿的所有者收集并且贩卖所有电视节目的原稿。他有几百个,我还记得我看见过原版的《德克斯特的实验室》的原台本。不过那东西的价格可真有些离谱。”

泰丝和我交换了几个眼神,然后开始了只有亲生姐妹间才能进行的讨论。

“我们可以——”泰丝起头道。

我打断了她,“这不会太……”

“行,要不然呢。”

“对,不过”

“就一丢丢?”

“但要怎么——”

“不会太难的”

“那要不——”

“我们会很迅速。”

“别人会看见的。”

“午夜时分。”

“等下,今晚!?”

“要辆车,不然呢?”

“要不要”

“手。”

“什么鬼。”

“嗯……”

“嗯……”

“这样?”

“就这样。”

我们争论完毕,继续走了起来。汤姆愣愣地站在原地,“所以你们要不要向我解释一下还是说……”

我扭回头,“我们打算闯进那间图使馆然后把里面所有关于MLP的东西都给‘借’出来。我不太喜欢这个偷东西的主意,但是泰丝说得有理。我们需要我们能够得到的所有帮助来解决这烂摊子,所以我们需要他们的一切东西。而且必须是今晚去,因为等到明天的话我们可能都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

汤姆慢慢点点头,“我猜这说得通。”

我们走上了一条泥路,“现在,哈利在哪里?”

嘀!嘀!

这声音是从停在路边距离我们十英尺远的一辆车发出来的。一秒钟后,它的车灯点亮了,我们看见了一团粉色的头发从窗户里冒了出来,“欢迎来到美国,亲们!”

~~~~~~

两小时后,我们到达了西雅图,现在已经是差不多午夜时分了,我们正一路开进城里,朝着老图书馆的方向驶去。汤姆把车停在了街边,我们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泰丝咬住了嘴唇,“天,这街道也未免太亮了。”

我翻了个白眼,“当然,这可是一座城市。”

泰丝锤了一下我的肩膀,“真有趣。这个地方亮得跟过圣诞节似的,我们该怎么闯进去呢?”

我挠了挠我的大得跟漫画里出来一样的耳朵,“好问题。如果我们砸窗进去的话人们很可能会听见声响,更别说他们会看见我们了。”

泰丝点头,“这也不是打砸抢然后跑路这么简单,我们需要时间找出正确的书,前提是它在这里面。”

“哦,它确在这里面。”哈利实事求是地说道。

我冲着他挑了挑眉毛,但还是选择不去评论。我回头看了看它的店面,“我想不出除了破窗进去以外的方法……”

汤姆开口说道,“这栋建筑采用了半圆形的拱门设计,以及动态开放的外部空间,所以可以知道这栋建筑是属于理查森式的罗马风格建筑。尽管它看起来和旁边那栋维多利亚式哥特风建筑看起来有些冲突……”

我面无表情地瞪着他,“然后呢?”

他转过身来面对着我,“这就说明它是在1920年之前建造的,而这扇门看起来也没有被替换过的痕迹。它很可能是用那种老式撞锁的。”

泰丝插嘴道,“撞锁笨重又呆板。我们可以使用魔法很简单地就把它打开。”

我拍着汤姆的背,“棒极了!所以我们就走上前去,随随便便地用魔法打开门,然后走进去就行了。”

汤姆笑了起来,“这真的是犯罪的最好方式了,‘就好像你在做你本该做的事情一样’。”每一个外面的人都会以为我们是在这里工作什么的。

我看了看我们小组,然后开始制定计划,“哈利……你就待在车里好了。”

哈利的耳朵耷拉了下来,“但我也想和你们一起进去!”

汤姆举起了手,“嘿,如果她想去的话,我可以留下来的,真的……”

泰丝摇摇头,“汤姆,你是这里唯一一个了解这个图书馆以及知道里面卖什么东西的人,我们需要你。我哥哥和我必须过去是因为我们需要用魔法才能进去。但我们也需要有谁能留在车里,所以这也就是说,你必须留下,哈利。你会成为我们的逃命专用司机。”

我点点头,“不好意思了,哈利。”

哈利皱起了眉毛,嘴唇不住地颤动,“但我真的好想去啊,我甚至都把我的夜行装备拿来了。”他转过身拿起了什么东西,然后转回来给我们看。一套黑色的夜行服,一对便携式无线对讲机(也被称作双线对讲机),以及好几个手电。

我们都愣愣地瞪了一会儿,汤姆歪过头来,“你把这些东西放在哪儿了……”

我依然瞪着这些东西,“对,说真的萍琪……”

“哈利。”泰丝纠正了我。

我继续说道,“你特喵是从哪里找到这些的?”

哈利指了指它们,“什么,这些?我把它们带过来的啊。”

泰丝眯起眼,“我从头到尾一直坐在你旁边。我之前可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些东西。”

哈利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亲们,干嘛了,我把它们带过来就是等——”

“我们一直待在车里哈利!你到底是从哪里弄来这些东西的!?”泰丝吼了起来。

哈利只是瞪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眨眨眼,“因为我本来就有?”

泰丝举起双臂,“当我没说,反正这不重要。”她深吸了几口气,“多谢你的这些装备了哈利。手电会非常有用的,而且用这俩对讲机我们就可以和你保持联系了。”

我再次在脑海里排演了一遍整个计划,我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然后差点直接摔了下去。我一把抓住了车门,稳住了自己,然后小声咒骂了一句。汤姆看向我,“你还好吗,瑞秋?”

我点点头,然后重新调整了脚的姿势。感觉那里非常不对劲。我之前的两个小时里都是一直坐着的,但是,天,这鞋感觉真的有点紧。就像之前,我不得不“踮着脚”走路,但现在这感觉已经完全不同了。嗷,随便吧,我们现在正在进行一次非法突入行动,没时间来担心脚的事了。“我没事,汤姆,行动吧。”

泰丝跟着我和汤姆一起穿过街道,我不自禁地注意到她走路的时候也有些磕绊。不管怎样,我们走到了店面前,从门上的窗户往里面张望。“好吧泰丝,你是对的,这看起来就是一个老式的锁,打开它吧。”

汤姆左右监视着四周,泰丝看了看我,“我?我以为是你来打开这锁的。”

我指指自己,“啥?我?你才是那个知道这锁工作原理的人。”

泰丝指指这扇门,“老兄,这只是一个老式的锁而已,只要把里面的机括打开就好了。全是你一直在用魔法的,快打开它。”

“全是我在用魔法?是谁把客厅给点了的,小姐姐?”

泰丝翻了个白眼,“我只能对着我能直接看见的东西使用魔法。这锁是在门里的,你现在可比我要擅长这个。”

汤姆抱怨道,“对,拜托,你们有一万年来开这个锁,反正我们现在又不是暴露得跟什么似的……”

我把我姐姐推到一边,低头看着这个锁,然后闭上了眼。只需要想象门里面的样子……找到那个滑动的栓……然后……

咔啦

我睁开了眼,把门推开了。哦,这可比我想得要简单多了。“好吧,我们走。汤姆,他们把稿件和节目记录放在哪里了?”

泰丝走进了图书馆,然后回头看了看门框处,“这里有一根线从门这边延伸出来……”

我走过她身边,“所以呢?如果是有什么警报的话,它也没有响啊。”

泰丝蹙起眉毛,“如果是一个无声警报呢?我们开门前真的应该先把电断掉的……”

我抬起眉毛,“无声警报?得了吧泰丝,这东西只有电影里有吧。”

泰丝耸耸肩,然后走进了图书馆内部,“这些东西价值都有几千美刀,就算会有一个无声警报器我也不会惊讶。好吧,现在担心这个已经太晚了,我们赶紧办事吧。先去深处看看,我觉得所有的原版稿件应该都被保存在那里的容器里。”

我们走到了图书馆深处,这时,我口袋里的无声对讲机响了起来,“你们进去了没,Over!”

我翻了个白眼,既然我们在用无线电,那当然哈利会玩“Over”的游戏了。“对,我们全部进来了。留心四周,泰丝担心我们可能触发某种无声警报。Over。”

泰丝听见我说到了她的名字,畏缩了一下,“说真的老哥,你现在在用的是人类已知的最不安全的开放通讯器,而你谈到的是违法的活动。别用我真名!”

我冲她吐吐舌头,“我知道啊,我没在用真名。这就是为什么我没说暮暮,而是说泰丝了!”

她摇摇头,“真好笑。但我是认真的,别给警方留下线索。”

“好吧。”我再次拿出了无线电,“呃,萍琪,请在无线电里使用小马名字。Over。”

“喔喔喔,听起来很好玩!我能做萍琪吗!?Over。”

我捂住了脸,“对,我已经说过了……呃,萍琪,请留意下四周。Over。”

站在我身后的泰丝说道,“这里有好多笔记本啊……”

我朝她的方向转过身去,看见了一整面被玻璃容器封住的墙。容器里面有好几打成百上千的笔记和文件夹,每一个底下都有一个标签,解释这份文件是从哪里来的。价格也被标明了,它们可不便宜。汤姆慢慢点点头,“这见了鬼的东西可没有按照字母表顺序排序过。每个人挑一排开始找吧。”

差不多有一两分钟过去了,我们继续浏览着,寻找任何和小马有关的东西。我正要从一份《武士杰克》的原稿旁经过的时候,无线电里传出了一个激动的声音,“樱桃和蓝莓!我看见樱桃和蓝莓了!Over!!”

我完全无视了它,泰丝看向我,“什么?”

我摇摇头,依然看着容器后面的那些书,“没什么,刚刚萍琪看见了一些水果而已。”

几秒种后,汤姆说道,“谁是劳伦浮士德?”我看向他,看见他正指着一本厚厚的三孔文件夹。

我小跑着过去,仔细看看那个文件夹。它上面都是标签和贴纸,紧贴在它下方的,是官方的标签“MLP:FIM 影视原稿,劳伦浮士德 著”。我瞪大了眼睛,拍了拍汤姆的背,“你找到它了汤姆,现在我们只需要拿上它然后跑路就行了。”

泰丝走了过来,查看着这个玻璃容器。“呀,这是树胶玻璃,看起来唯一打开它的方式是到旁边解锁但是……”她走去看了看那个锁,“靠,这是美迪高安全锁。”

汤姆抬起眉毛,“这很糟?”

她咬住了嘴唇,再次看向了那玻璃,“这是用在ATM机上的锁。你没法强开它。”

我叹了口气,“看起来我们只能用老套的方法了,强力破拆吧。”我抬起一条腿,正要踢向那玻璃时,一阵蓝色的光射进了房间里,让我停了下来。然后又来了一次,紧接着的是红色的光。我转过身看向图书馆前面,我看见两辆警车停在街道中间,他们的红蓝警灯不停闪烁着。

我的对讲机响了起来,“银甲闪闪!他们停车啦!他们现在正在下车,你们需要离开那里!!Over!!”

泰丝转向我,“你去拿书,我去拖延一下警察。”她跑开了,我再次看向了那玻璃。我把它看做一个足球,踹了它一脚,但这踢一脚的力道太弱了,这玻璃动都不动一下。这就奇怪了,我一般踢出的力道都是很大的。我再试了试,但我这样子根本使不上力。我的腿是怎么了?

泰丝到达了前门,用她的独角把所有的窗户关上了,然后把前门的门栓拴上。再关掉了电灯。她扭头看向我们,“这样应该能给我们争取一点时间,你拿到书了没?”

我敲敲头,想,想,快想……我该怎么踢开这个……我意识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呻吟了一声,不太想承认这么做会更有效,但却很清楚它一定会的。我俯下身四肢着地,调整了一下位置,让玻璃位于我的后方。汤姆看着我,“瑞秋,你到底在干什么?”

“像小马那样思考。”我效仿AJ踢苹果的样子向后蹬出了后腿。这声音震耳欲聋,容器表面出现了一条裂缝,但却并没有碎掉。

泰丝冲着另一边的我们吼着,“天呐你们还能再响一点吗,我觉得整个德克萨斯都听见你们了。”

泰丝话语刚落,一秒钟后,警察砸门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开门,我们知道你们在里面!”

我再次踹了那块玻璃,踹出了另一条裂痕,但这并不够。肯定是这见鬼的鞋!它们既不合身,也减轻了我踢击的效果。我开始解起了鞋带,汤姆低下头看着我,“瑞秋,你在干嘛呢?你不是认真的吧,光脚踢玻璃会扎破你的脚的。”

“呃,对……关于这个……”我的鞋子掉了下来,我低头看着我的脚,或者说,蹄子。

它们都是暗蓝色的,一丛一丛的白色毛发覆盖在它们的上部。对我来说,它们看起来真的非常异类,但是,嘿,至少我依然还有手。

汤姆抽噎着,“这不会是……”

我咬紧舌头,“我们一会儿再担心这个,汤姆。”我重新摆好姿势,用使尽全力猛踹玻璃的方式试了试我全新的小马构造。

咔!!

我的蹄子直接穿过了玻璃,塑胶玻璃碎成两半的巨响回荡在图书馆里。我抽出我的蹄子,很快地感谢一下它们付出的努力,然后站了起来,看见汤姆拿上了那文件夹,冲着泰丝大喊,“我们拿到了,快走!”

无线电又一次响了起来,“他们在往外面搬警用破门槌!这里甚至还有一辆新闻车,他们在把所有这些都录下来!你们真的得赶紧出来。Over!!”

泰丝走到我身边,从我手里拿过了无线电,“萍琪,他们是都在前面吗?我们从后门走安不安全?”

我们三个都在等一个回复,但却什么也没等到。在整整等了十五秒以后,我兀自笑了起来,意识到萍琪是在等我们把话说完。我从泰丝那儿拿过无线电,补完,“Over。”

萍琪立马就回答道,“暮暮我觉得他们都在前门,有四个警察,其中一个正在和那个新闻女谈话,另外三个正在往外搬破门槌,你们没多少时间了,Over!”

我们在里面乱成一团,在后方寻找着任何可以用的出口。我们的确找到了一个,但它是一扇坚实厚重的铁门,上面有一个“非出口”的标识,以及一个锁住它的巨大挂锁。我俯下身四肢着地,同时注意到我的短裤又感觉有些紧了。我无视了它,冲着这扇门踹了出去,但这钢铁只是吸收了这一击。泰丝低下头瞪着我,“瑞秋……你长了蹄子。”

我重新站了起来,汤姆拍拍泰丝的肩,“对,早晚的事。不过他的看起来挺不错的,你看看那蓝色与白色的对比,真不赖。”

泰丝瞪着汤姆,汤姆清清嗓,“所以……有办法通过这扇门吗?我不觉得瑞秋的蹄子这回能派上用场。”

泰丝盯着那个锁,然后用她的角试着把它拽下来。铁链发出响亮的叮当声,但这个锁连动都不动一下。我帮她一起用魔法拽它,尝试着能不能就这样把它从铰链上拽下来。我们用力拉扯了它好几秒,但然后就松开了,这个计划显然没有进展。

我们听见破门槌抵上前门的声音,汤姆看见我们失败了,开始有点紧张起来,“不能像前门那样直接开锁吗?”

我摇摇头,“这种锁不行,汤姆。”

破门槌击打着大门,前门开始震了起来,门沿也出现了裂纹。汤姆拿过无线电,“萍琪,我是……瑞瑞。你能不能试一下拖延警察一分钟左右的时间?Over。”

我边思考边说道,“好吧,所以我们没法把门踢开,也没法开锁或者用悬浮术什么的。我们可能玩脱了,这些就是我们知道的全部咒语了。”

泰丝揉揉额头,“这可……不全对。”

我意识到她在想些什么东西,我举起了双手,“不,泰丝,这个主意烂透了。”

她的角开始发光,“为此,你们可能需要往后退一下。”

~~~~~~

哈利的视角

在车里干等简直是烂透了。就因为我不是一只独角兽,就意味着我不得不在一边袖手旁观?呸,这计划就是蹩脚的沙司一样。好吧,至少我还是有一个看警察破门的前排座位的,我以前可从来都没见过这个。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还在里面,我五分钟前就警告他们说我看见红色和蓝色,樱桃和蓝莓,在地平线上闪。切。

对讲机响了,汤姆的声音传了出来,“萍琪,我是……瑞瑞。你能不能试一下拖延警察一分钟左右的时间?Over。”

我抬起头,叹了口气。我正在尽我最大努力躲着那些警察,然后现在他们又想要我直接怼上去?哼,好吧,行吧。可别让人说萍琪从来不为朋友做任何事。

我打开车门,走向那些警察。他们的队长正忙着和那个做新闻的谈话,所以我能靠得很近,直到——

“嘿!!”一个拿着破门槌的条子扭头冲我喊道,“女士!你不能走到这里!回到你的车里去。”

我摇晃着一个拳头,“你叫谁女士呢,你个女士!”

那条子让其他警察等一小会儿,然后转身面对着我,“听着,女士,这里是犯罪现场,如果你不离开的话我就会以干涉执法拘捕你——”

BBBOOOOOMMMMM!!!!

书店里的每一扇窗户都在一团巨大的红色光芒中震碎了,那条子和我一起扑倒正在了地上,躲避空中乱飞着的玻璃碎片。“啊啊啊啊!!!”我尖叫着,同时注意到我现在真的听起来像个妹子一样,“我走了,我走了!!!拜!!!”

我开始跑回汽车里,我听见那条子询问大家是不是都还好。那个新闻队里摄影的那个男的激动地喊了出来,“哦天,我把整个爆炸都录下来了!!”

我回到车里发动了引擎,决定去第五大道和乐诺拉街的拐角处。我刚到那儿,就听见无线电传出了银甲的吼声,“萍琪!我们出来了!!你能不能到那个……呃……第五大道和乐诺拉街的转角?!”

我摇摇头,摇下了车窗。银甲离我不到五英尺远,我把头探出窗户对着他喊道,“嘿,你忘记说‘Over’了!”

~~~~~~

瑞秋的视角

我们很快来到了汤姆的公寓,谢天谢地,路上没有看到警察。进入公寓,我环视着高高的天花板和作为房梁的大理石柱子。“妈呀,房子真不错,汤姆。这地方简直就是豪华的代名词啊。”

哈利瞪大了眼睛四处走动着,“这地方真赞。我都不知道他们有卖给公寓用的吊灯,我以为那东西只是给旅馆用的!”

泰丝四处张望,“你爸妈多久以后回来?”

汤姆把稿件放在了桌子上,“谢了大家,而且,抱歉泰丝,我也不知道。他们并不经常过来,但他们会开始想知道我在哪里的。我可能应该给他们打个电话,给他们报个平安。”

我摇摇头,“别打电话,发短信。你的声音听起来已经不太一样了汤姆。”

汤姆抬起眉毛,说道,“我听着觉得挺正常。”

我耸耸肩,不太想承认我能注意到是因为我幻想他的声音已经好几年了。表面上听起来好像是一样的,但当我好好想想的时候,我能说它比原来应有的样子要更加女性化了一点。

泰丝敲了敲下巴,“好吧,你的声带可能正在改变,但这没法解释为什么我们——”

“哦我的老天你还有一个酒吧。”哈利充满朝气的叫喊声从厨房另一边传来。

汤姆仔细斟酌了一下措辞,“对,请随意地喝……一杯。”他看了看我的姐姐和我,“你们想喝什么吗?”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就听见哈利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吧好吧,谁想要喝点东西的,请走到萍琪酒吧的前面来。”

我翻了个白眼,“哈利,我们不用无线电了。你可以不用那个名字了,就——”我停了下来,看见哈利正站在吧台后面。她正在磨着一个玻璃杯子,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和一件黑色的酒保马甲。我指着她的装束,“而且把那身脱下来!这衣服在吧台后面并不意味着你应该把它们穿上,汤姆的老爸很可能不想要别人穿他的东西。”

汤姆凑向我,向我小声说道,“那不是我爸的,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个么东西。”

我捂住了脸,“萍琪……给我一杯威士忌。单一麦芽,不加冰。”

汤姆点点头,“我想要一杯香蕉代基里鸡尾酒。”

我戳戳他的肩膀,“那可是一种非常女孩子气的酒啊老兄。”

他只是耸耸肩。过了一会儿,我听见泰丝说道,“我就要一杯姜汁汽水,谢了。”

我冲着她不愿喝酒的举动笑了笑,一会儿后,我拿上我的威士忌,回到了那摆放着偷来的剧本的桌子边。

我正要打开它寻找咒语,我看见汤姆打开了电视。它调到了CNN台,“爆炸新闻”的字样出现在屏幕正上方。我开始喝起了我的威士忌,看着那条新闻标题,“西雅图城区发生爆炸。恐怖袭击!?!”

泰丝摇摇头,“有必要这么耸人听闻吗?”

萍琪,或者说哈利(我已经不太确定她/他到底是谁了)坐在了桌子上,“点开它!我想知道他们有没有拍到我!”

汤姆把遥控器扔给了萍琪,然后啜起了他自己的鸡尾酒。一秒钟后,他停了下来,补充道,“如果我的父母在新闻里看见我的话,那我就真的玩完了。”他继续喝了起来,几秒种后,他的杯子就空了,他坐到了我身边。

我看向汤姆,微笑着说,“豪饮?这可太像淑女啊。”

汤姆抬起眉毛,“谢谢……还是说,对不起?”

我轻轻笑了笑,伸手挠了挠我的裆部。电视的音量被打开了,播报员开始谈论着说他们没有找到任何嫌疑人,因为那场爆炸破坏了他们本希望搜集到的线索。那播报员还说了一些别的事,但我并没有听,我再次重温了一下我刚刚挠裆时传来的感受。我慢慢把另一只手也伸了下去,隔着裤子用手感受,确定了,有什么东西非常非常不对头。我站了起来,“抱歉……卫生间。”

萍琪的目光紧跟着我,看着我站起来走开了去。但我只是径直走向了厕所,当我一进到里面,我就打开了灯,脱下了裤子。我知道我会发现什么东西,但我看见它的时候还是不由得呜咽了一下。我两腿间挂着的,是一对睾丸。而睾丸的正上方是一根小马样的阴茎。我靠在墙上,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会儿。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我根本不应该有这玩意儿。这不是我该有的东西!荒谬,太荒谬了。我伸手,慢慢把它拨到了一边,看看我还有没有那属于女性的部分。但是没有,它走了,看起来我是百分百的男性了。我紧张地自己笑了起来,“这糟透了,我甚至都没来得及用用我的生日礼物。”

好吧,我猜还是没什么关系吧。我差不多一直以来都有这对我那个版本(男性版本)的幻想。我摇摇头,拨弄着小马样的阴茎。这种行为的感觉似乎与我的想法结合触发什么东西,我感觉到,然后又看到,我的新器官开始慢慢地延展开来。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哦,不,不要,快点停下来!”

我的口头命令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它变得更长,更大了。我开始抓狂了,把手摁在上面试图阻止它继续变大,但根本没用,我用双手抓住前端,试图把它怼回自己体内。事后想想,这真是个坏主意,之前还只是微微变大,但经过我一番操作下来,它现在已经是一根完全勃起的小马肉棒了。我闭上眼睛,转过身去,感到了这个器官在我转动身体时带来的奇怪感觉。普通人类的肉棒已经够糟的了,但我现在得到的是一根小马大小型号的肉棒?简直是离谱妈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我到底怎么才能让它消失啊?那些男人是怎么做的啊?去想棒球什么的吗?冲个冷水澡也许会有用?

我决定两样都试试。我一边冲洗着全身,一边在心中列着我最喜欢的棒球运动员。水是完全冰凉的,在我列出15名球员的名字后,我低头看着自己的下体,看到阴茎终于又缩了回去,回到了最初的大小。我松了口气,走出去擦干了自己,非常小心地避开了身体某个部位。能擦干身体让我意识到我的手还没变成蹄子,但鉴于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感觉这都是迟早的事。

我穿完了衣服,打开了门,却吓了一跳。我发觉我正和哈利面对面站着,而他正靠在我对面的墙上。她是一直在等我吗?我紧张地笑了笑,“哦嘿……萍琪。”

她什么也没说,但却用眼神冲着我跨部的位置示意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向我的眼睛,好奇地抬起眉毛。

我尝试着装傻,“啥?”

她把眉毛挑得更高了,“嗯?”

我意识到我在脑海里一直把他看做了“她”。我知道今晚我不会成为唯一一个会在短裤下发现惊喜的人,所以我觉得她应该提前知道她会经历些什么。我叹了口气,然后慢慢点点头,“对。它呃……对。”

令我惊讶的是,她却微笑了起来,“哦,这肯定很好玩。”

我张大了嘴,“好玩?!哈利,你疯了吧。”

她翻了个白眼,“泰丝正在找一个能够把我们变回去的咒语对吧?所以这些都是暂时的。这就很棒了,能够体验另一半人的生活肯定很开眼界。”

我摇摇头,“不,不是,这太恶心了。”

她抬起眉毛,“哦?所以你已经试过了?”

“什么?”

她微笑道,“你知道的,试过了。”

我后退了一步,“什么?没有,上帝啊!得了吧萍琪,有点节操。”

她摇摇头,“可别等太久了瑞秋,你的手可能很快就要没了。到时候你完全变成小马了,你再想试试可就得找汤姆或者我来——”

我闭上眼,“拜托请别把那句话说完,萍琪。”

她耸耸肩,然后抓住了她的内裤。把它往外扯了一点,低头看着她自己,“嗯,我觉得我已经变小了一点,应该不会太久的。好吧,很高兴和你聊天,瑞秋,我打算去我的房间,脱光光,然后看着这一切发生。一辈子难得一回的机会啊!”

她蹦跳着沿着走廊离开了,嘴里哼着《I Feel Like A Woman》的调子。我只是站在原地,不停地摇着头。然后泰丝要去洗手间,经过了我身边,“嘿,瑞秋,你在这里啊。时间不早了,所以我们决定把阅读剧本的任务推到明天。我们打算上床睡觉去了。”

“听起来不错,泰丝。”我慢慢点点头,看着她走进洗手间里,关上了门。泰丝真幸运,她可不会在下面发现什么惊喜。但汤姆会的。我敲了敲厕所的门,“泰丝,汤姆呢?”

她隔着门回答道,“我觉得她应该还在厨房里。”我听见了这个人称代词,不由得畏缩了一下,尽管我知道我们已经用它们好一会儿了。

“好,谢了泰丝。”我打了个哈欠。她是对的,现在真的挺晚了。我走向厨房,看见汤姆正阅读着那份文件夹。我应该告诉他今晚他的身体会出什么事情吗?你该怎么让人做好这种事的心里准备呢?

汤姆抬起头,“哦嘿瑞秋,怎么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但在最后一秒我还是闭上了嘴。现在和汤姆谈这个真的是太尴尬了。“哦嘿汤姆,你猜怎么着?我现在是个汉子啦!但是别担心,我们还是可以约会的,因为你一个小时内你就会变成一个漂亮的小女生!”对,这种对话绝对不会发生。最好还是让她明早醒来以后自己看见这个变化。

我热切地想要换个话题,低头看了看他在读的东西,“嗯嗯,看起来汤姆终究还是很渴望学些新咒语的。”

汤姆只是慢慢摇了摇头,继续读了起来,“我不是在找咒语,我只是在读简介,想试试弄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想出所有这些故事的,你懂吧?我是说,如果她说了她是从哪里弄出这些故事的话,那么那里就会是一座金矿。”

我到了一杯水,坐到了汤姆对面,慢慢喝着,而汤姆翻了翻更多的书页,就这样过了有好几分钟。我最终开口道,“并不是那样汤姆。人们已经在那些聚会上问过劳伦这个问题了,她说所有的这些故事都来源于她的过去。这些故事是她小时候和小马玩具玩的时候想出来的。”

“呃……我读着的可不是这样,瑞秋。在这里,你听听,‘当我最初被孩之宝录用制作这部动画的时候,我很喜爱这个能够为小女孩做动画的机会,但我又有一点担心,因为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我对《我的小马驹》并没有什么体验。’”

我凑上前去,“不,这不可能是真的。在一堆采访中她都说她小时候就有小马玩具了。萤火虫是她最喜欢的小马,她有——”

汤姆打断了我继续读了下去,“我告诉孩之宝的员工,以及当时任何问了我这个问题的人,说我知道小马的所有事并且我一直都很爱它们。而事实是我小时候我的父母从来没给我买过小马玩具。真的,我和小马间唯一的接触,是当时我一个朋友的女儿为我们表演的节目。她是一个可爱的孩子,她真的很喜欢那些小马,而且她也拥有非常棒的想象力。”

我开始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了,于是我慢慢把杯子放下,一句话也没有说。我不喜欢这事态发展的趋势。汤姆看着我,微笑着说,“瑞秋,我想那个女孩应该就是答案了。”

汤姆又读了更多的内容,“在这些年里,我去参加了很多她父母举办的派对。有几次我还远离了其他成年人,只到那个女孩的桌边和她玩耍。她开心得不能自已,向我展示她的小马收藏。她把它们中的许多小马都画成了‘它们应该看起来的样子’——按照她自己的说法。然后这个女生会花上一个小时告诉我它们的性格,它们一起经历的冒险,还有数不清的角色细节。她甚至都为它们配了音,告诉我它们中的绝大多数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怎样的。她建立了一个栩栩如生的世界,让我都没办法忘记它。所以,差不多十年后当我站在孩之宝的办公室里时,我开始复述出一些那个女孩想出的故事。我对我的剽窃之举感觉不太好,但是孩之宝的主任非常喜欢。他们告诉我把那些章节完全按照我描述给他们的那样做。我真的不想就这样把那个女孩说的全部照搬下来,但既然我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我差不多也不得不这么做。我被任命主管配音演员招募以及音色挑选,设计所有这些角色的外观,并且给整个动画故事写出一份背景支柱。他们告诉我其他的写手会帮我补完细节,但他们想要我列出首要的故事情节。所以就这样,我没现在已经没法改变故事线了。不论好坏,它看起来就像是我给很久以前那个女孩告诉我的世界赋予了生命一样。”

汤姆咧着嘴笑了起来,“找到这个女孩,然后BOOM,我们的问题就解决了。”

我双手掩面,很清楚接下来会出什么事,“汤姆,上面有说到这个女孩的名字,或者说她父母的名字吗?”

他点点头,“对,在这里。并没有孩子的名字,但上面说这对父母1995年生下了一对双胞胎,而父母的名字叫做戴维和玛丽。所以现在我们只需要找到那个女儿。”

一秒钟后,泰丝一边刷着牙,一边走了过来,“嘿瑞秋,我听见了几个名字。有谁在谈论我们的爸妈吗?”

第十五章——嘿,这可真好用

我站在卧室的镜子前,紧张地检查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汤姆随时会到这里,而我则想要看起来漂亮一点。通常我都会化点妆,但现在这么做感觉不太对。另外,我甚至都不知道能用哪种化妆品来搭配我白色的毛皮和蓝色的鬃毛。哼,说到这个,我可能应该梳理一下了。我拿起我的头梳向着我的鬃毛探去,然后停了一小会儿。我的头发好像是在自然地长成银甲闪闪的发型。我应该把它梳成别的发型吗?算了,我猜就这样也行。

我焦虑地走向客厅里,脑袋里一直在反复构思我一会儿要对汤姆说的话。我应该提起他的尾巴吗?我应该给他看看我自己的吗?嗯,我四下里看了看,看见泰丝正在桌边浏览着她的笔记,而哈利正啃着从我们储物室里拿出来的糖果。我清了清嗓以吸引住他们的注意力,“嘿大家,一个时尚问题:露尾巴,还是藏尾巴?”我一边说着两个选项,一边把自己的尾巴扯到旁边,然后又藏回了身后,“露尾巴……藏尾巴……露尾巴?”

尾巴露在外头的哈利对我这整个问题的荒谬程度提出了质疑:“我就直说了吧瑞秋,你不仅把你的尾巴看成了装饰品,你还来问我们把它展示出来会不会增加你晚上被人睡的几率?”

我老脸一红,“什么?!得了吧哈利……别把汤姆也扯进来。我只是想知道怎么看起来更好而已!我还没习惯有一条尾巴的事呢,我在想接下去以后我应该怎么处理这个玩意儿。”

哈利笑了起来,“好吧,就我而言,我是把我的尾巴留在外面的。这可比坐在它上面要舒服得多得多了。”

我看向我的姐姐,“你怎么说呢泰丝?我看你把你的尾巴藏得很好嘛。”

她喷了喷鼻,“我又不赶苍蝇,所以是的,我把我的藏起来了。”

我歪过头,“呃,什么?”

她叹了口气,“马,或者矮种马,它们基本上都是用尾巴来扇走落在它们身上咬着它们大腿的蚊虫的。既然我显然没有这种问题,我就不需要这条尾巴,既然我不需要,我就把它藏起来了。”

我翻了个白眼,“得了泰丝,少做实用主义者了。你自己都说过,我们的身体每分钟里变化都越来越大,等它们出现的时候,我们某种程度上还是需要适应它们的。因为‘我们不需要’而把它们遮起来根本就不是答案。”

“比起美学,我更加关心的是怎么暂停或者减缓这些变化,抱歉了瑞秋。”

我已经想好了怼她的言辞,但一阵门铃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我来啦!”我大喊一声,冲向了门厅,同时我还尴尬地注意到我的尾巴正在身后自由飞翔。

我一把把门扯开了,都懒得用猫眼看看门外站着的到底是谁。我只能想象如果门外是个快递小哥的话那场面该会有多尴尬,但还好,门后出现的是汤姆。不过我必须承认,现在要认出他还真有些难度。

“哈喽,汤姆!”我精神迸发地招呼。

我同事的脑袋顶上有一对和我差不多的白色小马耳朵。他的白色耳朵和覆盖了他半边脸的暗紫色鬃毛形成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对比。尽管我不喜欢我们身上的小马特征,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意识到汤姆现在比以前看起来漂亮多了。而在他美丽的外表之下,他看起来却很蒙逼。“呃……瑞秋?哇哦,你看起来真不一样呢。我能进来吗?”

我把门开得更大一些好让他走进来。汤姆慢慢走着,脸上满是担心。我当然能理解他这忧郁的气场了,但我还挺希望他来这里的时候心情能更好一些的。嗯,我只需要赞扬一下他什么的。“嘿,汤姆,很棒的尾巴喔!”

话一出口我就畏缩了一下,这可能并不是赞扬的最好选择。汤姆慢慢转过身看着我,“呃多谢?我刚才才长出来……”

我有些悲愤,“啊,对,我也一样。我觉得这就是你在这里的原因了。”

“嗯嗯。”汤姆点点头,然后慢慢露出了一个微笑,“我真高兴你打了个电话给我,瑞秋。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都快担心得疯掉了。知道自己不是孤独一人真是太好了,你知道是什么造成了这些吗?你知道怎么治疗吗?”

我转身看向他,然后抬手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通向客厅的长长走廊,“我们正在努力。我们去见见其他人吧。”

“嗨,我叫哈利!”某个粉头发的疑似吸毒者突然间就和汤姆握起了手。

我猛地扭过头去,看见哈利正站在我身边。“哈利,什么?你怎么做到的?你丫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哈利看了我一眼,然后耸了耸肩,“我刚刚就在你身后啊。”

我抬起眉毛,“好吧……不管怎样,汤姆,来见见我的姐姐吧,就是她在尝试把这一切弄清楚的。”

我们走进了客厅里,站到了她身边,而泰丝依然在盯着她的笔记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我清了清嗓,她终于还是把视线从书页上挪了过来。

在我还没来得及介绍他们前,汤姆就伸出了一只手,微笑着说,“你一定就是瑞秋的姐姐了,我之前都没想过我竟然有这个荣幸与你见面呢。”

泰丝也报以微笑,握了握他的手,“哦,嘿汤姆,我妹妹对你可是相当深情呢。”

趁着握手时,汤姆仔细打量着我姐姐的脸,“我不记得瑞秋有和我说过你的名字,但也许她提到过……我想你是叫提……亚斯?”

我姐姐歪过头,“呃,挺接近了,我叫泰丝。”

我不停瞟着他们两人。我从来都没有和汤姆说过我姐姐的名字,但是“提亚斯”听起来真的非常像是——

“你是小马粉吗汤姆?”哈利的话终结了我的思绪。

汤姆看着他,“小马?什么,不。我这一生都住在城市里,我从来都没有亲眼见过一只真的马,好吧我猜直到我看见自己长了这对耳朵以前。”

我叉手抱着胸,“汤姆,哈利说的是那部动画,《我的小马驹》。你看过吗?”

汤姆瞪着我,“那个儿童动画?没,从没看过。不过显然我听说过。呃,我想问一句,这动画和这些事情有什么关系吗?我是说,这些玩具和我们长出尾巴和耳朵有关系吗?这算是什么呢,要炒作吗?”

我摇摇头,“炒作?看看我们一直都在为了自己的性命躲藏着害怕着,我可不会认为是炒作。我们才不会走进公共场合里呢。”

汤姆耸耸肩,“也许这是一个私人作秀?”

哈利眯起眼,“私人作秀?你认真的喂,老兄?这算啥,商业竞争吗?”

泰丝打断了我们,“汤姆,回到要点上来,我们都还在尝试着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造成了这些变化。把它和电视节目联系到一起看起来非常蠢,但我不得不承认在我们和那个小马动画间有一些……有意思的关联。”

汤姆看着我们,“哦?比如说?”

哈利拍拍他的背,“汤姆,我觉得现在是时候坐下和我们一起看看动画片了。”

~~~~~~

我们刚看了差不多四集小马,一个声音从我们背后响起,“我都不知道你们怎么会这么喜欢看的,这剧情也太好猜了吧。”我回头,看见泰丝正靠在墙上。

汤姆轻轻点点头,“对,我知道你的意思,在上一集我就猜暮光闪闪会去拿到足够多的大会门票,好让她的朋友们都有一张。别理错了我的意思,这部动画真的很棒,但它依然只是一个小孩看的节目。要预测剧情走向并不是太难。”

泰丝笑了起来,“预测这动画的剧情可不仅仅是简单,这简直太明显了。就拿这一集举例吧。我们的萍淇说她能够预知未来,好吧,这一集的结局不要太好猜喔。萍淇会说她们必须去沼泽地里,然后她们碰见了一条九头蛇,所有小马都开始逃命。我打赌暮光闪闪最终相信了萍淇。”

哈利,汤姆,还有我,都扭过头去瞪着泰丝。哈利说道,“好吧如果你之前已经看过这集了的话,那你当然能够‘预测’它了,切。”

泰丝笑了起来,“我从来没看过这集,哈利。等下,你是在告诉我我刚刚说的的确是正确的剧情?哈哈,哇哦,我说过了,这太好猜了。我是说,得了吧,这老套的‘跟着粉色小马去沼泽地里找九头蛇’的故事已经用烂了。我很确定每一个曾经和小马玩具玩过的小女生都演出过这个剧情。这太经典了。”

哈利和我交换了几个眼神,脑袋里想着同一件事情。我继续盯着哈利,对着泰丝说道,“好吧,那么这里还有一集,一只蓝色天马要选一只宠物。这一集的结局是?”

泰丝打了个呵欠,“她会选一只乌龟,估计是宠物评选大赛上乌龟救了她的命什么的。”

哈利,依然在盯着我,接着说道,“泰丝,一集以暮光闪闪的哥哥快要结婚开头的动画最后是怎么收尾的?”

她大笑了起来,“得了吧,太简单了!那个新娘是个会伪装的昆虫型怪物。这些都差不多是所有故事里最老套的了,谁都知道,字面意思。”

一只完全懵逼的汤姆看了看我们,“呃。我就不知道……”

这一刻我无视了他,想要把我的问题变得更加难一点,“泰丝,一只健壮的蓝色天马,她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很爱读书的?”

“她断了一只翅膀躺在医院里的时候。如果最后她一出院就立马又闯进了医院里,因为她想要读完那本书的话,我也不会太吃惊的。我是说,得了,你们怎么都猜不到?”

哈利又试了一次,“泰丝,另一个关于蓝色天马的,她救了几只小马,她的朋友们开始担心她会自负,然后一只戴着面具的小马出现了,抢了她所有的风头。这个戴着面具的小马是谁?”

我翻了个白眼,这个问题其实也太明显了一点。可能汤姆都能答出来,我们不可能用这个问题难住——

“呵,我不知道。”泰丝挠挠脑袋,“这个问题并没有像其他问题一样立马就有了答案。我猜这应该不是一个平常的故事套路吧。”

我惊呆了,但泰丝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我还是稍稍松了一口气的。她的神预测都开始有点吓人了。哈利只是笑了起来,“我都要爱死义勇神驹了,格格不入到连泰丝都没法理解。”

~~~~~~

我打着哈欠走向洗手间,我看了看表,现在是下午五点,之前的几个小时里,我们一直在看小马。泰丝离开了客厅继续着她的研究,查阅着只有上帝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至少汤姆对小马还是挺满意的,他看起来挺喜欢这部剧。

我在洗手间里做完了我的事,然后走到洗手台旁,想往自己脸上泼点水。啊,这是一个疙瘩吗?我用手指摸了摸它,上帝啊,好大一个疙瘩。一个致密的疙瘩正长在我额头正中——

我僵住了,突然间意识到这可能是什么东西。我慢慢仰头看着镜子,目光聚集在我的额头上。很确定,我额头正中有一个弹子大小的突起的鼓包。我用手指甲抠了抠它。我不觉得它表面包着皮肤,但它真的很敏感。我叹了口气,并不是太想要看见更多的小马的部分从我身体里冒出来。好吧,唯一一个证实它究竟为何物的办法,我们去看看泰丝有没有吧。

我理了理头发,这样我的独角雏形就被遮掩了起来,然后我离开了洗手间,调转方向去找泰丝。她并不在她的桌子前,但很快我就发现她在电脑间里上网查着什么东西。嗯,我需要一个接近她的理由。我走进厨房拿了两个苹果,然后回到了电脑间,一边啃着一个一边走近她,“嘿泰丝,吃苹果吗?”

“嗯?”她扭过头来看着我,她的刘海慢慢晃动着,露出了她的独角。我瞪大了眼睛,她的角比我的要明显多了。我猜这说的通,因为她总是比我稍微提前一些体验到这些变化。她的角“只”有小胡萝卜那么大,但考虑到她平常根本就没有角,它看起来就相当明显了。我只是愣愣地盯着它看了几秒钟,我的下巴颤抖着。看见小马的耳朵和尾巴是一回事,但真的亲眼看见一个独角兽的角,这就好像是一个耳光子直接甩在了所有你学过的知识的脸上。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动物身体构造,这可是直接从幻想世界里出来的啊。

她在我眼前挥挥手来吸引我的注意,“瑞秋?我说,要。”

我猛地回过神来,“哦,对不起,给你。”我把苹果扔在了桌子上,考虑着我应不应该告诉我亲爱的姐姐,说有一根来源于神话的骨头正从她的脑壳上长出来。

泰丝转过身再次看向电脑屏幕,“哦,既然你来了,你能不能把我的U盘给我?它就在我的钥匙链上。”

我四周看了看,看见钥匙串正放在她身后的桌子上。我还是不太清楚我到底该怎么告诉我姐姐她长了一根独角。我是说,突然说起这个肯定会有点尴尬。我拿起了她的钥匙串然后……等一下。一个微笑浮现在我脸上,“哦,给你,泰丝。”

她读完了什么东西,然后扭头看向我,“好的,谢谢——”

叮铃!

我把她的独角当成了挂钥匙用的挂钩,把她的钥匙链挂了上去。

泰丝眨眨眼,然后对起眼来尝试着把目光聚焦到悬在她眼前的钥匙串上。她有些困惑,伸手想要把这玩意儿从她的脸前拿掉。她的手指一握住钥匙串,她就条件反射般的把手从脑袋旁收回来,向下收回。

duang!!

她把正挂在她独角上的钥匙串往下一扯,这力道把她的整个脑袋往下带,砸在了键盘上。“嗷,这TM——”

我听不见她话的后半部分,我都快笑到升天了,这是有史以来发生过的最赞的事情了。我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然后看向泰丝,她正揉着砸到键盘上的那部分脸。她的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把钥匙串从独角上取了下来,然后用手感知着这全新的骨骼。

“啊,这就是我想的那个东西,对吧?”

我揉了揉脖子后面,“对,祝贺你,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先前只存在于童话故事里的物种了。”

泰丝脸上表情怪异,“你也有吗?”

我点点头,“我觉得有,但它并不像你的一样那么大。”

我的姐姐把台灯转了过来,让灯光照在我的脸上好让她看得更清楚。“哥哥,是的你肯定也有一根。我都不敢相信它从我皮肤里长出来的时候,我竟然都没感觉到它刺破我皮肤,它肯定是很缓慢地长出来的。我想知道汤姆现在有没有。”

我无视了她绝大部分的话语,却在纠结她说出的第一个词。我咬住了舌头,我知道这种称呼方面的口误已经越来越频繁了,但是性别错误的代称可不是我想要听到的。

我尝试着把它排除出我的脑海,于是我开始想起了别的事情,“好吧,你的角比我长得更大一点,你能用它施魔法吗?”

泰丝回了我一个面瘫脸,“魔法?你觉得这些东西能让我们用魔法?我甚至都不屑于回答。”

我翻了个白眼,“泰丝,让我来给你解释一下吧。”我顿了顿,清了清嗓,“我们正在变成卡通小马!!所以我很确定我们可以别再发表什么魔法之类的事情是不存在的言论了。我是说,得了吧暮暮,你甚至都有一个代表了魔法的可爱标记。”

泰丝撅起了嘴,“别叫我暮暮。”

一阵怒意袭来,我的耳朵直直地往前弯了下来,这整个疯狂的马化事件已经把我推到极限了。不仅如此,她刚刚用错误的带有性别色彩的代称称呼我,我都没有生气,为什么她就不能够让我口误一次用一个不同的名字称呼她呢?“听着,姐。你是一只有着暮光闪闪的可爱标记,鬃毛以及尾巴的紫色眼睛的独角兽。我愿意的话我应该是可以叫你暮暮的!”

泰丝扭过头来,“不,你不应该这么叫。这不是我的名字。”

我咬紧了牙,“轮不到你来决定……实际上,你猜怎么着?”我停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来平复心情,“我们打个赌吧。如果我用出了魔法,如果我证明了魔法是真实存在的,那么我就能叫你暮暮。”

泰丝想了想,正要指出这是一个单方面受罚的不平等赌约,但她也考虑了一下她并没有输掉的可能性,所以这并不重要。她对着我挥挥手臂,“行,随便吧。祝你好运,等你被霍格沃茨录取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

我愤怒地皱了皱眉,离开电脑房回到了客厅里。汤姆已经倒在沙发上半睡半醒了,而那只粉头发的正在看着第四季的几个剧集。“哈利。厨房,我,你,现在。”

他仰起头看了看我,指着电视说,“但是……小马们。”

我转过身走向厨房,“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它们还会在那里的,现在快点,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他抱怨了一声,但还是站了起来跟上了我。我们进了厨房,我把亮堂的顶灯打开,然后转身面对着他,“哈利,关于魔法,你知道些什么吗?”

他笑了起来,“呃,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说,我知道魔法就是魔法。你为什么问我这个?”

我把我额头上的刘海拨开,“嗯,我现在长出了这个……”

他的表情就在我眼前变换着,“这莫非是……哇哦,我能摸摸它吗?”

我耸耸肩,“当然。”

他伸出右手抓住了它,“哦哇,又滑,又硬,又壮……”

我都要起一身鸡皮疙瘩了,“呃,好吧,你越界都越到姥姥家去了①。”我把哈利的手拍开,“专注,哈利,我该怎么用这东西施法?”

他高高甩起了手臂,“我咋知道?你才是独角兽好吧!”

我揉揉额头,同时更加明显地感觉到了这个突出物的存在。“听着,我们得弄清楚,我差不多和泰丝打了个赌。”

他抬起眉毛,“哦?好吧,关我什么鸟事?”

“如果我向泰丝证明了魔法是真的话,我就能叫她暮暮了。”

他的耳朵竖了起来,一个笑容出现在他脸上,“你干嘛不早点说?现在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这肯定会成为有史以来发生过的最棒的事情啦!”

我停了停,“等下,你指的是我们能够叫泰丝暮暮,还是说我打破了每一条物理法则真的用出魔法?”

哈利摆摆手,“哈?哦,我只是说泰丝而已,你获得神一样的力量用出了魔法,这我可不关心。但是叫泰丝暮暮?这才是值得奋斗的目标!”

我笑了起来,“好吧,让我们好好想想。如果我要用魔法的话,那也一定是要根据动画里的设定来用吧,对吧?”

哈利点点头,“确实,挺有道理的。”

“好吧,把我们两个算在一起,我们可能知道小马里每一集的每一个细节。所以,我们头脑风暴一下,这些小马是怎么学习魔法的?”

他挠挠头,“我想想,暮暮看起来能够模仿任何她亲眼看见过的魔法。从这方面看我猜可以说她是超级大法师。但除此之外,他们所有新的魔法看起来都是一些他们读到的或者从书上学来的东西。”

我的手指失望地在桌面上敲击着,“哦棒极了,所以我需要找一本关于小马魔法的书,或者找到地球上的另一只独角兽来给我展示一下怎么用魔法。”

哈利大笑了起来,“别急啊,显然在小马们记录或者分享法术前,小马国里有谁曾经创造出了第一条法术。也就是说,你自己学习魔法也是可能的。”

我摇摇头,“我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呵,我甚至不知道我的角够不够大能不能用来施法。”

他敲了敲下巴,“嗯,好吧你的角看起来和保姆那集里南瓜蛋糕的角差不多大。而那时她使用了魔法,所以你应该也能够用,只是需要知道怎么去做而已。”

我眨眨眼,“……等下,南瓜蛋糕是怎么学会她的第一个魔法的?”

哈利想了想,“嗯,我想想,她当时正想要通过婴儿床的栅栏抓住什么东西。但她并不能够到它,于是她努力,再努力,然后魔法就这样发生了。BOOM,悬浮术。”

我和哈利对视一眼。我们脑袋里都想着同一件事情。

~~~~~~

汤姆被厨房里传来的阵阵尖叫声吵醒了。现在是晚上七点,他打了个哈欠,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加油,你想要这个吗?你想要吗?!”哈利对着我大吼,手里抓着一个冰淇淋三明治就在我眼前一英尺的地方晃着。

“给我……把它给我。我想要!”我扭曲着肩膀徒劳地想要抓住这个冷冻佳肴。我的两只手臂被自行车锁拴在了冰箱上,字面意思。

汤姆心领神会,“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我瞟了他一眼,把我眼前的鬃毛吹开,“汤姆,我们正在尝试着重现南瓜蛋糕想要拿东西却够不着的场景。我们认为这样可以教会我怎么使用悬浮术。”

汤姆的脸上面无表情,“对……好吧,呃,我现在就回客厅里去……”

我想要向汤姆多解释一点,但是哈利却轻轻拍了拍我的脸,“专注,瑞秋。你想不想要冰激凌了?快点!”

我咕哝了一声,尝试着继续用幻想出来的手臂什么的去抓它,但是并没什么用,我只是在无用地挣扎罢了。

哈利皱起眉毛,“得了吧,就连南瓜蛋糕现在都该学会了,而且她还是小女生诶!连小女生都比不过,你算什么男人?”

我咬紧了牙,“我就是一个女生,傻×。”

哈利眨眨眼,“哦,对吼。”一个微笑慢慢绽放在他脸上,“你知道吗,瑞秋?你刚刚给了我一个不错的主意……”

我感到一股担忧,“哈利,你想干嘛?”

“等这些都结束了以后,你会很感谢我的。”他把那个冰淇淋放在了台子上,然后消失了一会儿。

我担心地皱起了眉,这话听起来可不太让我喜欢。不过我也没的选,我没办法挪动我的胳膊,字面意思。我别无选择,只能等待,然后差不多一分钟过后,哈利就带着一个盒子回来了。等一下,这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东西吧?这个盒子是我生日派对上的……

他皮笑肉不笑地把箱子放在了桌子上,“所以,瑞秋。很明显你喜欢汤姆。但是汤姆知道你的小爱好吗?”

我汗颜,“哈利,你在干什么。”

他打开了盒子,拿出了这个生日礼物,“哦别担心,没什么大事,我只不过打算把你的这个生日礼物给汤姆看看。给他看看你生日上得到了什么。”

我往前一蹦,铁链在重拉之下绷紧,冰箱猛地一晃,“哈利!你敢!”

他耸耸肩,“哦得了吧,我没觉得这算什么大事。毕竟人们总是到处炫耀他们的生日礼物。”

我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汤姆肯定会以为我是个怪胎的。我再次把链子往前拽着,虽然很清楚这根本没什么卵用。“去你的哈利,还给我!我认真的!”

他把它在我脸前晃了晃,“不要,得先让汤姆看看这个再说。”

我咬紧了牙,“快点,哈利,这可一点都不酷,还给我!!”

“表。”他转过身,开始走向通向客厅的那扇门。

不,我不能让他得逞,他真的打算这么做!“哈利,TMD把它还给我!”

他吹了声口哨,继续走着,现在离门边只有几步之遥了。这是我最后机会了。

我眯起了眼睛,耳朵也直挺挺地弯了下来,“我说——

我脖子后面的毛炸了起来,“把——

目标在我的视线中放大,我的脑海里突然勾画出了他手中这个物体的3D模型,“它——

我感觉到我的大脑建立了一些全新的联系,而我的额头上开始闪光,“给我!!!”我低沉地狂吼着,非常用力地往后一拽。

哈利并没有及时放开它,被那个玩意儿一起带了过来,侧身倒了下去摔在了地板上,这个生日礼物也从他的手里滑了出来。他呻吟着,“对,所以,这他喵痛死马了。”而在他面前,悬浮在半空中的,就是这个造成了这一切骚动的元凶。

我无言地看着它。哈利也慢慢抬起头看向它,然后轻轻吹了声口哨,“这个世界将会铭记:在2020年的五月二日,世界上的第一个魔法被成功施展。小马成人玩具的一小步,人类的一大步。”

我这才意识到我刚刚做了什么,我放开了它。包裹着那个玩意儿的紫色光团消失了,小马阳具啪叽一声摔在了地上。

我情不自禁地大笑了起来,“你知道,回头想想的话,看在历史书的份上,我们应该用更加有逼格的东西的。”

他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脏东西,“不要,要不然不会成功的。我知道我们必须要想办法把你逼到绝境。”他走到我身后,解开了绑住我手臂的自行车锁。

自行车锁的链子一掉下来,我就抱住了哈利亲了他一口,“我们做到了哈利!你真是天才!”

哈利老脸一红,往后退了一步,举起了一只手,“哇哇,瑞秋,哇。我叫哈利,很确定哈利并不会和瑞秋亲亲。你的汤姆在客厅里。”

我玩笑着锤了他的肩,“哦闭嘴吧你,你刚刚教会我怎么用出我的第一个魔法。汤姆,尽管他很赞,但他也并没有和我分享这段经历。”我正打算说起他的粉色头发和稍稍有些女孩子气的脸看起来有多可爱,不过我最后意识到这听起来会很古怪。另外,他是对的,汤姆才是我要追的。也许哈利既可爱又能帮到我,但是汤姆才是我梦想中的女孩。等下,男孩。愚蠢的脑子。

哈利拿起了这个世界上最光荣的成人玩具,把它放回了盒子里。“所以,现在真正的问题是,你能不能再一次用出这个魔法?还是说每次你想抓什么东西的时候我们都要把你绑起来?”

我四下看看,看见了依然放在桌子上的那个冰淇淋。“好吧,就让我们看看,怎么样?”既然我已经知道我应该怎么做了,那看起来就非常简单了。我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个冰淇淋上,我感觉到我的大脑开始分析它,抓住了它,然后我的大脑不费吹灰之力地拉扯了一下,我就看见这个冰淇淋发出了紫色的光,被提起来悬浮在了空中。

哈利慢慢拍起了手,“干得漂亮,我真的嫉妒了呢。”

我看向他,轻笑了一声,“当然,要我我也会嫉妒一个能用魔法的人。”

他耸耸肩,“没,我只是嫉妒你现在可以在不把手冻着的情况下吃冰淇淋了。这好不公平呀。”

~~~~~~

一个蓝光影碟摔在了她的键盘上,打断了她打字。惊愕中,她拿起了它,然后把它放到了一边,转过身看着我,“瑞秋,别朝我扔东西,我现在在学习。”

我点点头,“我可没有扔它。而且,另外,我知道你在尝试学些东西,这就是我给你MLP光碟的原因。”

她翻了个白眼,“我之前已经听说过你的理论了瑞秋,而且我告诉过你——嗷!”

“但是我觉得我应该有些新的情报了,暮暮。”蓝光影碟悬浮在我姐姐身边,戳起了她的脑门。

她本能地想要把这个不速之物拍开,但很快,她就意识到在正常情况下盒子是不会这么悬浮在空中的。“你是不是……”泰丝看着这个盒子,愣了一下,然后看看我,又看看盒子,

“你难道是在用……”

我抬起脚尖轻轻敲着地板,“快点,说出来。”

泰丝伸出双手,抓住了这个盒子,尝试着把它拽到和她一个高度的位置上来。我咬了咬牙,加大了我让它悬浮使用的魔力。不久,我听到了一声小小的尖叫,抬起头来,看见拒绝放手的泰丝已经被那个盒子提到空中几英尺高的地方去了。

我把悬在半空中的她向我飘了过来,而泰丝则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四周。最终,等到她飘到我跟前了以后,我还是放开了蓝光影碟,泰丝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手里紧紧抓着那个盒子。她扭过头去,看看她飘了有多远。我微笑着说,“快点说啊。”

她看了看手里的盒子,然后再一次看向了我,“再做一次。”

我翻翻白眼,然后扭头看了看身边,发现了一个躺在地上的枕头。我毫不费力地飘起了它,把它送到泰丝面前,然后开始让它在空中旋转起来。我能说什么呢,我在厨房里练了好久呢。相信我,一旦你学会了怎么使用魔法,闲暇时你满脑子就都会是用魔法的事。

泰丝瞪着这个悬浮的枕头,然后慢慢摇了摇头,微笑了起来,“好吧,秀了我一脸,叫我暮暮吧……真是精彩呢妹妹。”她停了一下,揉了揉脖子,“所以,呃,你能教我吗?”

我扔下了枕头,“你看见这个真的一点都不沮丧吗?”

她看起来有些困惑,“我正在亲眼见证几千年以来最伟大的发现。我干嘛要沮丧?”

我挑起眉毛,“好吧,这一幕公然推翻了你所有花费巨大时间学来的东西。这难道没让你整个物理学位变得一文不值了吗?”

泰丝只是继续等着这个飞枕,“没,我还能依靠我另外的三个学位,对吧?”我们大笑了一会儿,但然后泰丝就严肃了起来,“但是不,说真的,你能教教我吗?”

“一个真正能够教你东西的机会?亲爱的日记哟,今天地狱都被冰封了呢。”

~~~~~~

差不多半小时以后,我们都聚集在了客厅里。我们本来可以早些开始的,但是汤姆那时候才刚刚长出他的角,于是我们觉得如果我一次性教完两只新晋独角兽的魔法课的话,事情会变得简单许多。最终,差不多七点三刻的时候,我认为汤姆的迷你小独角已经足够长了,所以我们开始了。

“我还是不太确定我们到底要在这里做什么。”和泰丝一起坐在沙发上的汤姆如是说。

“你是说瑞秋还没向你展示她能做什么吗?”哈利微笑着问道,他正坐在房间的另一边,啃着一个蛋糕。

我走到了客厅中央,手里拿着两个苹果,“不哈利,我还没有。”

泰丝不耐烦地敲着手指,“我们能不能开始?我有一大堆想要尝试的东西,快告诉我们你怎么做到的!”

我冲着她笑了一声,“嘿,我当时可是不得不自学魔法的,我愿意教你们俩妹子怎么用魔法,你们就该美滋滋了。”

汤姆举起手想要说什么,但他还是咬住了舌头把话咽了回去。哈利却说道,“有道理瑞秋,你给她们上这种课真的应该收费的。”

我对着哈利摆摆手,“我姐姐已经付过了。我现在可以叫她暮暮了。”

她翻了个白眼,“随你便吧。但是汤姆呢?还是说她能够免费上课,因为你喜欢她?”

汤姆再次举起了手表示反对,但太过礼貌的他却不好意思说话。我摇了摇舌头,思考着我该想汤姆要什么作为学费。我的姐姐是对的,我可不能让汤姆就这么免费听课,但我真的不想要报酬……

哈利站到我身边戳了戳我,不过我能发誓他一秒钟前还是坐着的。“别担心瑞秋,对此我有个主意。”我耸耸肩,让他继续说,“汤姆的学费是一个吻!如果这堂课成功了的话,汤姆就要欠瑞秋一个吻。我听着挺公平的!”

我感觉自己的脸红了起来,于是我把头扭到一边,但我听见汤姆说话了,“呃,当然可以。不过能不能等到这些疯狂的小马事件结束以后?我觉得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亲亲的话会很奇怪。”

泰丝咕哝了句类似“祝你好运”之类的话,而哈利则走回了座位旁,告诉汤姆这没关系。我清清嗓,尝试着继续上完这堂课。“好吧,既然这个问题解决了,就让我们开始吧。你们都能看见我手里有两个苹果。”

“我有个问题。”汤姆举手。

我红了脸,我本人很确定这个问题肯定是关于那个吻的,“怎么了汤姆?”

汤姆四下看了看,“呃……我很抱歉,,不过我们在干什么?这个课是教什么的?”

我漠不关心地飘起了桌子上的一小叠杂志,把它们送到汤姆眼前。“悬浮术,念动力,随你怎么说,汤姆。你现在是一只独角兽了,你能够使用魔法,这是你的第一堂魔法课。”

汤姆满脸懵逼地眨眨眼。他几小时前甚至都不知道小马是什么,然后现在他就被告诉说他可以用魔法?这就和告诉谁说地球是平的一样。他抬头看向我,“我很抱歉,但你刚刚是不是说了魔法?”

泰丝插嘴道,“好吧瑞秋,所以我看见你提起它们前,你看向了它们。所以需要视线?”

我耸耸肩,“视线能帮上忙,尤其是对初学者来说。我带来两个苹果让你们试验。”我把它们放在离他们几英尺远的地方,“我要你们做的,就是看着你们的苹果。认真看。你需要让你的大脑能够在3D空间里感知到它。”

泰丝开始瞪起她的苹果,而汤姆却只是挑起一边眉毛看向了我。“我不太明白。看向这个苹果就能让它飘起来?”

“对,好吧,差不多。嗯,这比较难解释。”我挠了挠脑袋,看见泰丝用力瞪着她的苹果却什么也没有发生。“也许我需要再演示一遍。”

泰丝中断了她的苹果凝视,然后点点头,“对,这次让我们看清楚。”

我坐在了两个女孩之间,用余光瞥了瞥她们,“好的,开始了,请注意。”

在房间的另一边,哈利挠了挠他的膝盖,嘟哝着说什么东西有点痒。泰丝戳了戳我,“瑞秋,你用魔法的时候,告诉我们你正在做什么,这样我们应该更容易跟上。”

汤姆也确认了,这的确是个好主意,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这两个苹果,慢慢把它们两个飘了起来,一边解释我在做什么。泰丝尖叫了一声,“我能在空气里……感觉到,感觉就像是魔法?我可以顺着这条线索……”

我放下了苹果,“真的?汤姆你有感觉到什么吗?”

泰丝再次瞪起了她的苹果,她的额头也在专注中紧紧皱了起来。汤姆摇着头回答我的问题,“没有,不过——”

旁边传出来的一声尖叫打断了汤姆。我看向那声音的源头,看见泰丝正微笑着,她的苹果正飘在她面前。我鼓起了掌,“漂亮,暮暮!就是这样!”

她只是低声呻吟着,更加专注起来,“我感觉我能做得更多……只要……”

我回过头看了看那个苹果,却看见它已经开始剧烈地晃动了起来。“呃,暮暮……”这个苹果开始发起了光,散发出奇怪的热度。“暮暮。你做的可能过头了一点点……”

泰丝没有回答,她只是发出了一些狂野的声音,光芒开始从她的角上迸发出来。

汤姆站了起来,开始后退远离那个苹果,“我想这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发生的?”

泰丝的眼睛开始变白,她的角甚至变得更亮了。房间另一头的哈利也站起来,“瑞秋,你姐姐在干什么?”

我举起手在泰丝的眼前晃了晃,“暮暮!呃,泰丝!冷静,我觉得你可能做的不太对!”

这个苹果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在巨能下发出嗡嗡的轰鸣。

哈利往后退了退,“呃,亲们,有什么有什么有什么有什么东西……干扰了施法让它失控了?”

我感觉不太好,有什么糟糕的事马上就要发生了。我扭头看看两边,这个红色的发光球体曾经只是一个苹果而已。很明显我们需要远离这个东西,它看起来真的很不稳定。“伙计们……我们应该离开这里……”

汤姆并不需要第二声警告,就跑走和哈利一起躲到门后去了。我也想要逃开,但是泰丝还坐在它旁边,我不能把她留在这里。“泰丝!挣脱它,停止施咒,快点!”

我看见我姐姐的两只眼睛突然变成了纯白色,然后她全身的毛发都飘了起来,她的身体也从沙发上悬浮到了离地面几英尺高的地方。从哈利的方向传出一声抱怨,“哦,棒极了,我们客厅里有一只超级赛亚暮。”

糟糕,很糟糕。第一次释放魔法肯定触动了她的某个开关,而我所知道的是我们现在被困在了一幢拥有一千居民的大楼里,而且现在正在对付一个我们根本没办法控制的能量团。当然了,这种事情动画里时不时就会发生,可这次并没有一只塞雷斯蒂亚过来帮我们擦屁股。

这个红色的球体开始释放出红色的闪光,把它下面的咖啡桌点了。我伸手碰碰泰丝的肩膀,尝试着把她带回现实,但我很快就把手抽了回来,因为我感觉到有一股什么东西传上了它刺痛了我。哈利大喊着,尝试着让他的声音盖过这个红色球体越来越响的轰鸣声,“瑞秋,别碰她,她可能会把你变成仙人球的!”

被包裹在火光中的咖啡桌散发出阵阵烟雾。同时,泰丝的球已经变成了棒球大小,而她看起来依然没有要停下的迹象。我绝望地看看周围,“快点瑞秋,想!我需要把暮暮带出来,但我又没办法在不被电击的条件下碰到她的身体。嗯,我也没办法用我的魔法举起她的整个身体,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飘起棒球大小的东西……”

我意识到了什么,眨了眨眼睛,然后再次看向那个发光的死亡之球。嗯……我再看了看泰丝,她的眼睛依然是一片亮白。“暮暮……我希望你不会介意我偷走你的小红球。”

我看向这片人间地狱,却惊讶地看见汤姆朝着我回来了。他喊着,“瑞秋,快点,离开那里!”

我无视了他的警告声,我很清楚我是没办法把我姐姐独自留在这着了火的房间里的。我咬紧了牙,我感觉到我的耳朵也趴了下来。我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个红色的球上。我感觉自己抓住了它,然后我开始用魔法把它飘离我们,暗自祈祷暮暮不会因为我偷了她的苹果突然失控把我给宰掉。

泰丝看起来并没有注意到,我开始考虑我可以把这东西放到哪里。我能说这玩意儿还在发亮,而且它还在到处迸射火光。我看见了一扇窗户,于是瞄准了那个方向。

汤姆对着我挥手,“等下,那扇窗户是关着的!”

我大喊,“打开它!”

汤姆抬起两只手臂向前笔画,“又有火!又有这个红色的东西!我根本没法过去!”

打开窗户,汤姆!”我吼道,马上就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我的声音比正常情况要低沉了很多,而且充满了权威感。这不是一声大吼,这是一条必须被执行的命令。

汤姆看向那扇窗户,专注中不自觉地伸出了舌头。差不多一秒后,我看见一道浅蓝色的光晕一闪,然后窗户就被打开了。一刻不停,我立马把这个红色的东西扔出了窗户。它刚离开视线范围,我就感觉到它开始剧烈颤抖分裂开来。我很快就收回了魔法放开了它,因为我很确定,在暮暮不在旁边的情况下它肯定会爆炸。我们住在二十层,希望它能够在它落地之前爆炸——

我的思绪被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和附近窗户破碎以及汽车鸣笛的声音打断了。我畏缩了一下,希望没人受伤。

我重新看向我的姐姐,她看起来已经回归正常了,正躺在地板上揉着额头。“还好吗姐姐?我是说,我知道我开始叫你暮暮了,但你刚刚弄出来的这东西可是真的有点过头了。你感觉怎么样?”

她四周看看,然后看见了一条断掉的桌子腿,然后用独角把它飘了起来,“我感觉还行,而且,嘿,你看,我学会悬浮术了!”

我也看看周围,依然能感觉到皮肤上传来的灼热感,“对,很棒,而且唯一的后果是你把半个客厅给点了。”

暮暮松开了那段木头,四下看了看,“我失控了……”

我远离那些火苗后退了几步,“对。结果你不仅学会了悬浮术,你还学会了怎么搓一个燃烧的可以把整栋建筑点了的死亡之球。”

正当我构思着疏散方案的时候,哈利出现了,脑袋顶上戴了顶消防帽,手里拿着两个灭火器。很快,火就在努力下被扑灭了,他勘察着损失情况。我抬起眉毛,“哈利,你从哪儿弄到那个消防帽的?”

他把它摘了下来,“哈?哦,我来的路上找到的。我觉得既然我是过来灭火的,那么它应该会很管用。”

我困惑的歪起了脑袋,但还是觉得随它去吧,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当然, 火已经扑灭了,但警察很可能会来调查那一声震碎玻璃的巨响的。正常情况下我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可以通过言语摆脱大多数的困境。然而,我不确定在我全身都是小马特征的时候我还能不能做到。

我伸手摸了摸下巴,思忖着,“哈利,我们有没有可能能够到你家去借宿一阵子?”

他摇摇头,“老兄,我住在我爸妈房子的地下室里。突然出现四个人的话,我觉得他们不太会接受,尤其是其中三个还有独角,所有人都长了尾巴的情况下……”

我看向汤姆,“你也是吗,汤姆?你住在你爸妈的房子里对吗?他们知不知道这件马化的事?”

汤姆皱了皱眉,“不,今天下午我长出尾巴的时候他们并不在家,但他们现在肯定回家了。我可能能够自己溜进去,但不可能说我们四个都住在那里。”

泰丝走了过来,依然有些被自己造成的破坏震撼到的意思,“哎呀,这些都是我做的?”

哈利反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对,是的。你尝试着挑战自己还是什么的,然后你就对着我们切换成超级赛亚了。这很赞,不过现在我们真的玩崩了,连躲藏的地方都没了。”

泰丝紧紧皱起眉头,低头看着地面,轻轻地道了个歉。汤姆把手搭在她肩上,“好吧……我们还没完全玩崩。我们有个地方可以去。”

我看向他,“我觉得你说过我们没法去你家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呃的确,不过不是那栋房子,我们家可不只有一套房。”

哈利翻了个白眼,“所谓百中无一的小概率。”

我笑了起来,“那可真棒,汤姆,我们可以用你的另外一套房子!它在哪里,城外的什么地方吗?温哥华的哪片郊区吗?”

汤姆,人称“老美”,揉了揉他的脖子,“恐怕比那要远一点。它在西雅图城区。”

我抬起眉毛,我们必须要越过国界。这可有点难度。

正忙着看看能不能一次性飘起三样东西的泰丝,扭过头面向我们,“没问题的,现在离开这座城市可能是最好的选择。警察会调查是什么东西引起那声巨响,而他们很快就会注意到我们的房子里有烧灼的痕迹。”

我赞同道,“西雅图的话,如果我们现在就动身,我们午夜的时候应该能到。应该会是一个不错的转折,希望那边没那么多爆炸什么的破事。”

译者注:

①:原文给出的是creepyville,不过在下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好的翻译方法,于是就又把它本土化了……

第十四章——姐妹同心

哈利正紧紧盯着我的额头,很显然,毫无疑问,我的额头也像我眼睛和头发一样变掉了。不过我现在并不很确定我想要知道它变了多少。于是我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我们现在谈论的东西有多糟糕?从一到十打分。”

哈利挑了挑眉毛,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好吧……你长出了小马的耳朵。”

我闻言,畏缩着闭上了一只眼睛,“老兄,我想要的是一个评分来作为预警,我并不想真的直接知道真相!一点都不酷,老兄。”

哈利摊开了手,“瑞秋!我觉得你应该有比我的措辞更重要的事情担心吧。也许我说的不够清楚:你的脸上长出了小马的器官。”

这个事实的分量还是没有被我的大脑所理解,于是我捂住脸,用力尝试去理解它。这是个坏主意,捂脸的动作让我的手指掠过了我耳根底下的毛皮。

毛皮。我额头上有毛皮。

就像我刚刚摸到了一只虫子一样,我条件反射地把手抽了回来。恐慌一点一点侵入了我的脑海,我根本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我应该去照照镜子吗?还是无视它?我是不是应该闭上眼大哭一场?

正当我的心情向着最后一项发展时,我感觉到有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瑞秋,你还好吗?”

我用手背擦了擦泪水,“我还好。我就是想要泰丝回来,我就想要些答案,马上。”

哈利深深地呼吸,“瑞秋,我知道你不会想听到这个的,但我觉得我们都知道你正变成谁的样子。我是说——”

我打断了他,慢慢地,绝望地说道,“哈利,我向天发誓,如果你再说一句‘小马才是答案’的话,我会用我的独角捅你丫的。”

他慢慢抬起一边眉毛,“呃……?”

我厉声问道,“干嘛?!”

他指了指我,“重复一下你刚刚说的话。”

我翻了个白眼,“我现在不想玩游戏,哈利,而且是的,我会捅死你的。”

他对着我摇晃着一根手指,“你之前说‘用我的独角’,说的你有一根角似的。”

我撅起嘴,“好吧,我的确这么说过。现在听着感觉有些古怪,对吗?”

哈利张开了手臂,“瑞秋,什么角?!说真的,这到底是什么鬼,我以前听过别人说溜嘴,但我从没听过像这个一样的。我是说,当然了你的一些身体构造改变了,但你现在并没有角。你为什么会不小心说起你根本没有的东西?”

一声重重的摔门声打断了他的话,我听见泰丝把钥匙挂了起来,然后进入门廊朝着我们走过来。

我转过身去等待她的出现,“哦嘿,感谢上帝你终于回来了泰丝。我们真的需要……哦。哇哦,你怎么了?”

泰丝出现在了客厅里,她的头发已经是百分百的暮暮了,甚至包括了暮暮那书呆子样的齐刘海。她的眼眶和脸颊都是湿润的,显然是因为之前的泪水。尽管她的状态让人又不安又担心,但我的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了她脑袋顶上长出来的紫色的小马耳朵。它们是真的小马耳朵,看起来就像是从动画里抠下来的一样。而最糟糕的是我认识到我自己的耳朵很可能和她的看起来一样糟。现在终于轮到我抽泣了。

泰丝什么也没说,径直从我们身边走过,和我擦身时顺手递给了我一个文件夹。我打开了它,看见里面是一些我看不懂的实验数据的打印纸。我看向泰丝想问问她这些数据是什么意思,但她正站酒橱前忙着给自己倒琴酒。

哈利朝着她走了一小步,“呃,泰丝,你还好吗?我知道这耳朵看起来很不好,但至少你不是唯一一个,你的哥哥也经历了和你一模一样的事。”

她嘟哝了些什么,倒出了一整杯酒。哈利凑上前来,“所以,你不应该就这么倒这么多琴酒的,你知道它的酒精量有百分之五十——”

哈利闭上了嘴,看着泰丝把空杯子砸在了桌面上。她咽了四次才把酒喝完,但她还是干完了这一整杯酒,然后原地站了差不多一分钟。哈利和我对视了几眼,我们都不太想去问实验的结果。最终,我清了清嗓,尝试着吸引她的注意。

她轻轻甩了甩头,并没有扭过头来看向我们,她说道,“我做了DNA检测了,它解释了我们为什么会长出这耳朵和鬃毛。”

我结巴着说道,“鬃毛?得了吧泰丝,那根本不是鬃毛,这听起来太蠢了不是——”

她转过身,眼里噙满了泪水,“瑞秋,这测试……我们……你和我……”她没办法说完这句话,泪水早已顺着她的脸颊流淌而下。

哈利看了看我们,“只是你和瑞秋?有没有我的事儿?因为如果没有的话就太好了……”

泰丝从我手里拿过了那个文件夹,“我拿了我们的DNA样本,做了聚合酶链反应来扩大样本数量,然后用凝胶把游离的单元连接起来快速地做了个DNA的Sanger序列,好让我能够用局部序列比对检索工具与世界生化基因库的数据进行比对,看看能不能在所有已知的标本中找出一致的序列。①”

哈利咬紧了牙,“说人话,妹子!”

她捂住了脸,小声嘟哝了些什么,“我把我们的DNA样本扩大处理,然后把我们的DNA拿去和国际数据库里的所有已知DNA序列进行了比较。”

哈利振臂一呼,“你干嘛不一开始就这么说!”

泰丝又小声说了些什么,然后擦了擦眼中的泪水,再次开口说道,“所以,不管怎么样,我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有鬃毛,小马耳朵,以及为什么我们长出了另一样东西的原因了。”

我深深松了一口气,“哦,所以你已经弄清楚了?感谢老天,拜托你解释一下……不过,等下,什么另一样东西?”

泰丝的脸上无波无澜,“嗯?”她没再说什么,但很明显她正思考着什么。

我皱皱眉,“泰丝,你说‘长出另一样东西’是什么意思?”

她扬起眉毛,“哦?你还没长出来吗?第一次看见它从身体里冒出来可是一段相当有意思的体验。真的,就好像是被谁糊了一脸一样的感觉。你甚至都不用去知道实验的数据,那个新冒出来的肢体会告诉你关于我们会变成什么东西这个问题的一切回答。”

哈利的目光不停在我和泰丝身上游移,“泰丝,讲真。你指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耳朵吗?瑞秋刚刚才长出来。”

泰丝看向我,双眼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然后微笑了起来。恐慌慢慢在我的身体中漫延。“别担心,瑞秋,你现在随时都会长出来的,我长出耳朵后没几分钟,我自己的就冒出来了。”

我的喉咙变得越来越干,哈利说,“泰丝,别再故弄玄虚了。说的到底是什么?”

泰丝瞥了瞥我们两个,“好吧,我会给你们看的。不过你们也许想要坐下来,我可不想要这里有谁晕过去。”

我朝着姐姐大声吼了出来,“去你的,泰丝。告诉我们!”

泰丝非常小声地笑了笑,她随意地侧过了身去,她把手放在了身后裤腰的位置,裤子的里面,然后把身后的一大团什么东西抽了出来,舒展在空气中。“得了妹妹,好好琢磨一下。如果没有这个的话你可是做不成真的小马驹的,对吧?”

我的脸上顿时没了热度,血色疯狂褪去。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脑袋有一点晕。我依然在理解着我眼前看到的这一幕:我的姐姐长了一条尾巴。一条带着粉色条纹的紫色尾巴。

我听见哈利冲着泰丝的尾巴慢慢吹起口哨的声音。我的视野越来越模糊,人变得晕头转向。我慢慢倒了下去。我的姐姐……有尾巴……就像马一样……很明显几分钟后我就会长出我自己的……

砰!!

~~~~~~

不多久以前,她们公寓外的那条路上……

泰丝的视角

我把车停到路边,与此同时,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从我的大腿下长了出来。这是一条尾巴,一条毛发稠密的紫色小马尾巴。眼泪涌上我紫色的眼睛,我绝望地尝试着理解我身上到底出了什么鬼名堂。我才应该是那个扮演天才的人,我知道我的妹妹和哈利正等着我把答案从实验室里带回家。但是什么东西都说不通。我没有答案,只有更多的困惑。

所有这些年的寒窗苦读全部沦为了无用之物。我的四个专业,我的研究,我的硕士学位,没有一样东西能够给我哪怕一点点帮助,让我能够解释哪怕一点点困局。无法形容的挫败感。“去帮我们找些答案出来吧。”今天早些时候,瑞秋这么对我说道,我还能看见她说这话时眼里闪烁着的恐惧。好吧,我让她们失望了,我带回来的并不是答案,只是更多的谜团,以及一条从我屁股后面长出来的尾巴而已。棒,棒极了。我摇摇头,再次发动了汽车,现在离到家只有差不多一英里的路了。

我踉跄着回到了家里,走进客厅,见到了哈利和瑞秋。哦看呐,她长出了白色的小马耳朵,我应该猜到的。不过哈利的耳朵还很正常,他应该是出于某种原因,进度比我们慢上几个小时。他的头发也给了我相同的结论,瑞秋的头发已经变得相当精致了,和之前她头发正常时的样子毫无共同之处。哈利的头发里却还是四处分散着些棕色的色块,但已经变得越来越疯狂了——满头明亮狂野无视重力的粉色卷发。

瑞秋转过身看见了我,“哦嘿,感谢上帝你终于回来了泰丝。我们真的需要……哦。哇哦,你怎么了?”

我什么也没说,从他俩身边走过。我看见了一双手,于是我就把装了那见了鬼的DNA检测数据的文件夹塞了过去。我现在理都不想理那些。我径直走向了酒橱,打开了它。让我们看看都有些什么:朗姆,三十五度。伏特加,四十二度。龙舌兰,三十八度。威士忌,四十度。琴酒,五十二度。好了,看起来我们选出了冠军!我拿起了这瓶酒,瞟了瞟所有的杯子,选出一个大一些的,然后开始撬酒瓶子。

我听见有谁往我走了一小步,接着我妹妹的声音安静了下去,“呃,泰丝,你还好吗?我知道这耳朵看起来很不好,但至少你不是唯一一个,你的哥哥也经历了和你一模一样的事……”

我轻轻嘟哝着,“如果你知道哪怕一半我经历的内容的话,你就不会来质疑我的举动了。”

我倒完了酒,却只听见哈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所以,你不应该就这么倒这么多琴酒的,你知道它的酒精量有百分之五十——”

我把空杯子砸了下去,喔喔喔我草,这烧灼感。应该预先准备一份喝完酒以后喝的饮料的。等下,马类能不能氧化酒精的?也许先前就应该先了解一下的,虽然我猜我的肝脏大部分应该还是人类的。靠,我应该在实验室里做个全血球检测以及肝酶检测的,肯定会很有意思……

我的身后,瑞秋清了清嗓,打断了我的思索。啊,对,他们可能还在等着听我找到的答案呢。好吧,不妨让他们知道好了,“我做了DNA检测了,它解释了我们为什么会长出这耳朵和鬃毛。”

瑞秋吞吞吐吐地回答道,“鬃毛?得了吧泰丝,那根本不是鬃毛,这听起来太蠢了不是——”

我叹了口气,看向了那个空了的杯子。我强逼着自己,重复早上我得出的那个结论,“瑞秋,这测试……我们……你和我……”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滑落,仿佛是在告诉我妹妹事情的严重性。我做不到。

哈利看了看我们,“只是你和瑞秋?有没有我的事儿?因为如果没有的话就太好了……”

我伸手把妹妹手里的文件夹拿过来,“我拿了我们的DNA样本,做了聚合酶链反应来扩大样本数量,然后用凝胶把游离的单元连接起来快速地做了个DNA的Sanger序列,好让我能够用局部序列比对检索工具与世界生化基因库的数据进行比对,看看能不能在所有已知的标本中找出一致的序列。”

哈利咬紧了牙,“说人话,妹子!”

我捂住了脸,轻轻抱怨,“这就是事实……”然后我抬起头来,看了看他们,尝试把问题解释得简单一点,“我把我们的DNA样本扩大处理,然后把我们的DNA拿去和国际数据库里的所有已知DNA序列进行比较。”

哈利振臂一呼,“你干嘛不一开始就这么说!”

“我周围的人都是笨蛋么。”我低声咕哝。这事态的愚蠢度让我不由得笑了起来,我擦了擦眼泪,“所以,不管怎么样,我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有鬃毛,小马耳朵,以及为什么我们长出了另一样东西的原因了。”我还是没办法让自己把最后那样东西说出来。

瑞秋松了一口气,“哦,所以你已经弄清楚了?感谢老天,拜托你解释一下……不过,等下,什么另一样东西?”

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无辜,“嗯?”哦,好吧,看起来我猜对了,瑞秋肯定还没有长出尾巴。有趣,所以哈利的进度比我们慢了几个小时,然后瑞秋只比我慢了几分钟。

我妹妹皱起眉毛,“泰丝,你说‘长出另一样东西’是什么意思?”

我挑了挑眉毛,享受着这种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情的愉悦感。“哦?你还没长出来吗?第一次看见它从身体里冒出来可是一段相当有意思的体验。真的,就好像是被谁糊了一脸一样的感觉。你甚至都不用去知道实验的数据,那个新冒出来的肢体会告诉你关于我们会变成什么东西这个问题的一切回答。”

哈利的眼睛不停地看看我,又看看瑞秋。“泰丝,讲真。你指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耳朵吗?瑞秋刚刚才长出来。”

我看向她,“别担心,瑞秋,你现在随时都会长出来的,我长出耳朵后没几分钟,我自己的就冒出来了。”

哈利开口说道,“泰丝,别再故弄玄虚了。说的到底是什么?”

我瞥了瞥他们两个,“好吧,我会给你们看的。不过你们也许想要坐下来,我可不想要这里有谁晕过去。”

瑞秋吼了出来,“去你的,泰丝!告诉我们。”

我心里笑了笑,在我体内游走的酒精让我觉得眼前这一幕看起来好玩了许多。我转身,手沿着后背伸进了我的裤子里,抓住了我几分钟前才长出来的那一把马尾巴。我把尾巴扯了出来,享受着房间里另外两人脸上那极致的懵逼。“得了妹妹,好好琢磨一下。如果没有这个的话你可是做不成真的小马驹的,对吧?”

哈利瞪着我的尾巴,慢慢地吹了声口哨。我看见瑞秋正盯着尾巴,脸上一片煞白。她应该要晕过去了,哈,我就说。我环顾了一周,确认附近没有什么尖锐危险的物品。没,只有地毯而已,她会没事的。

哈利轻轻笑了起来,“我选错戒掉嗅膏②的日子了。”

砰!瑞秋的身体倒在了地板上。

我叹了口气,跨过了她的身体。哈利不再看我的尾巴,转而看向了躺在地上的瑞秋,“她会没事的吧?”

我挠挠额头,“并不会,她的DNA正在干一些天知道是什么的事情,而她的身体已经变得很不正常了。我不知道她会怎么应对这一切。”哈利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轻轻笑了笑,酒精总是会让我想要耍别人玩。“哦,你只是说她晕倒,会不会摔出事情吗?哈,对,她没事,她只是因为大脑因为尝试理解未知刺激——也就是我的尾巴——而高度兴奋,过载了晕过去而已。可别说我之前没警告过她。好吧,无论如何,几分钟之内她的大脑就会冷静下来,然后她就会醒过来了。”

听到我说起了尾巴,哈利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我的尾巴上。他向我靠了一步,伸出了一只手,“我能摸摸它吗,这尾巴?你的尾巴?”

我笑了笑,“这听起来真的很奇怪不是吗?不过可以,请便吧。”

我一句话也没说,任由他的手指在我的尾巴里穿梭,“好软啊……我不敢相信我真的在摸暮暮的尾巴……”

我把尾巴摆开,“你别再提那个小马动画了。如果你一直说这些都是卡通里的内容的话,我根本就没法专心下来严肃对待这件事了。听着,只是因为这颜色从某种程度上和那个角色一致——”

“某种程度?得了吧泰丝,你现在所有的小马部分和暮暮的相似度都是百分之百。这尾巴,这鬃毛,甚至这眼睛。你们就是同一个生物。”

我眯起眼,“我知道有一只这样的紫色小马,但我可不敢说这是百分百的一致。”

哈利翻了个白眼,然后穿过客厅给我拿来了动画的蓝光影碟。封面上的,是一只紫色的独角兽,而且我必须承认,头发,尾巴,还有可爱标记都能与我身上的一一配对。嗯,这看起来可不只是巧合这么简单。

哈利看了看我,我注意到他的耳朵已经比人类要高出那么一丢丢了,“所以泰丝,你想要看一集动画吗?为了研究?”

我微微笑了笑,“也许别的什么时候再说吧,我想要再看看那些实验数据,看看我能不能找到些别的线索。”我知道瑞秋和他到底有多喜欢那部动画,但我本人最多却只看了差不多一集。好像是九年前第一季的时候,我只记得当时我觉得剧本太好猜了,我根本就没兴趣再看下去。另外,伴随我长大的是G1到G3代的小马,那些才是真正的经典!在我长大之前,我有成吨的小马玩具,我还给它们都起了名字,赋予了它们个性。我曾经花好几个小时来演绎它们之间可能会发生的冒险。我有完整的故事,角色,以及别的一切。我的父母也会和我一起玩,而且有些时候甚至连他们工作上的朋友也会来看我用这些小马玩具做出的戏剧。他们都觉得我真是可爱极了。

有意思的是,现在瑞秋喜欢上了第四代小马,干了所有那些小马迷会干的事。她还小的时候我总是邀请她和我一起玩小马,但她每次都拒绝了,说她宁愿去玩她的美国大兵玩具(我妈就很气)。哈哈,是啊,就是那些日子。那些没有考试,也没有论文报告的日子,只有我,和我的玩具一起玩着扮家家的游戏。

哈利在我眼前挥了挥手,“地球上的泰丝。你出神了。”

我微笑了着回答他,“只是想起了更快乐的时光,哈利。”

~~~~~~

“我饿扁了。”厨房里的哈利抱怨道。他正在准备用来做三明治的材料,我看了看钟,现在是下午三点,我也该吃点午餐了。

我丢下我的笔记,走进了厨房。他向着我的书页示意道,“所以,你在研究什么呢,你在实验室里发现什么了?你一直都没有真的给我们解释清楚。”

“哦,呃,我想等瑞秋下来再说。没必要把这件事解释两遍。”我看着哈利,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他的头发已经是完全的粉色了,又软又卷,而他毛茸茸的粉色小马耳朵从两边的头发里冒了出来。尽管现在的情况又恐怖又古怪,但看着他这疯透了的外观时,你还是根本没办法皱起眉头。

他点点头,“好吧,她应该很快就会下来的。她几分钟之前就醒过来了,告诉我说她想先去冲个澡。”

我拿出了几个碟子,“听着不错。”

哈利和我做完了三明治,我也为瑞秋准备了一个。我想她醒过来以后肯定会需要一个的。毕竟并不是每天你从地板上醒来都会发现有一条蓝色的尾巴长在你两腿间的。我叹了口气,做好了她的三明治,拿出了烤箱。我也许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造成了我们的变化,但我知道烤炉能弄出最好吃的三明治。嗯,通常都是瑞秋干这种事的,不太清楚要怎么设置……

“姐,你在干嘛。禁止你使用那个东西,你会把整间房子点了的。”我身后传来一阵笑声,我扭过头,看见瑞秋正站在我背后。她穿着便服,头发用毛巾盘在了一起。这对于她这个年龄的女生来说非常正常,但瑞秋也同时把尾巴用一样的方式盘了起来。这整个场景看起来和漫画里的一样滑稽。

哈利看了看她,“很不错的……毛巾,瑞秋。”他的语气变了变,“不知道是因为你的尾巴很难弄干,还是说你只是想把它藏起来。”

瑞秋翻了个白眼,“对,没错,真好玩。你别担心哈利,你很快就会长出你自己的漂漂玲珑粉色小马尾的。哦,顺便,耳朵很赞。”

哈利咬住了舌头,“嗷,扎心了老铁。”

我大笑了起来,“你知道我们都喜欢你的哈利,别听我妹妹的,她只是通过嘲讽你来把注意力从她身上转移走,并且回避她尾巴带来的这种不安全的感觉罢了。”

瑞秋瞪了我一眼,“你又在用那些心理学上的文字了。”

我对她吐吐舌头,“都说了这是门很有用的学科。”

她看了看那个烤炉,“听着,泰丝,我现在已经醒了,能让我接管吗?你这方面真是糟透了。”

我叹了口气,“好吧,给你了。”

瑞秋的视角

“啊,谢啦泰丝!”我走上前掌管了那个烤炉。尽管泰丝是我亲姐,但在炊事用具旁的她是从来不被我们信任的。哈利知道怎么用它做出美味,我知道怎么用它弄吃的,泰丝知道怎么用它纵火。

哈利打开了冰箱门,“瑞秋,要什么喝的吗?”

我摇摇头,“水就行,多谢了。”我瞥了眼烤炉里,看见了里面的三明治,“上帝喔,泰丝你往里面加了多少肉。你是在拼命掠夺蛋白质还是别的什么?”

泰丝耸耸肩,“我只是不知道我能吃肉的时间还有多久。我想我应该尽可能多吃点,毕竟这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我对着她摆摆手指,“泰丝,你知道一些我们并不知道的事情。你到底在实验室里知道了什么?”

泰丝皱起眉毛,“好吧,我猜是时候解释清楚了对吧?”

哈利点点头,“嗯,拜托了。”

泰丝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吧,所以就像我之前说的,我做了DNA检测试验。好吧,现在,正常情况下,每一个人的基因中有百分之九十九是和别人一模一样的。甚至就连猴子和猩猩与人类也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但是我们……好吧我们并不是这样。就从头发和可爱标记说起吧。我把这两处的DNA结果进行了比对,看看他们找出它们属于哪种生物。”

“然后?”我好奇地往前凑了凑。

泰丝咬了咬嘴唇,“并没有。”

哈利挥起了手,不小心碰到了自己头上的鬃毛,让他脑袋上面的毛发上下弹了起来,“并没有?这又是什么意思?”

泰丝耸耸肩,“我也不清楚。但这就是事实,我们头发上的DNA样本从字面意义上并没有和地球上的任何一种已知物种匹配。我在这些细胞里发现的染色体序列正在编码我从没有见过的氨基酸。这简直奇怪极了,你看,基因有一种叫做‘通用基因编码’的东西,让地球上所有的生物都使用同一种基因编码语言。就把它想成地球上的每一个细胞都用中文来写它的DNA,这样的话,对于任何一个细胞来说,序列AAA的组合都意味着‘编码X氨基酸’的意思。但是,好吧,显然我们可爱标记附近的这些细胞从没听说过‘通用基因编码’这一回事。它们正在用它们自己的语言来编写。这些基因码对我乃至世界上的每一个细胞来说就是乱码一样。我们可爱标记上的DNA,以及头发上的DNA,我没有更好的语言来形容,只能说是外星来的一样。”

哈利什么也没说,而我也只是盯着地板看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那你从手臂上取的对照样本呢?那些正常的人类细胞呢?”

泰丝咬了咬她的指甲,“其实那才是我最担心的。我一开始检测它的时候,结果是这个。”她走开了一会儿,然后就带着她桌子上的那叠纸回来了。上面有一幅吃豆人一样的图表。泰丝指了指它,“我们手臂上的DNA曾经是75%的人类,25%是从我们可爱标记上和头发上找到的外星种。”

哈利抬起头来,“你什么意思,‘曾经’?”

泰丝皱起了眉毛,“我当时以为这个样品被污染了,所以我重新做了一次。我从我手臂上相同的位置又取了一点,做了新鲜的细胞样品再次做了DNA的测试。这一次,结果是72%的人类,28%的未知序列。我有点沮丧所以我就又做了一次。同样的取样位置,同样的实验。”

我插嘴,“让我猜猜,只有70%了?”

她点点头,“70.5%,没错。字面上来说,每分每秒我们都在变得越来越不像人类。”

“好吧……靠。”我大声说。

“嗯。”泰丝点点头。

哈利不舒服地在椅子上扭动着,“呃,失陪一下。”

我看着他站了起来走开了,但我听见烤炉“叮”地响了一声后就没太在意他了。三明治做好了!

泰丝和我整理好桌面,把食物从烤箱里搬了出来,我们话不多,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探讨这个泰丝刚刚解释完的核能信息。

哈利回来了,巨大的毛茸茸的粉色小马尾巴在他身后摆动。他肯定在他的裤子上剪了个洞什么的。

泰丝只是伸伸懒腰,然后指了指桌子,“哈利,吃的做好了。”

我转回身子,吃了起来。哈利默默站了一会儿,“真的?什么话都没有?没有评价?我刚刚才长出来一条巨型粉色马尾巴……然后什么都不说?!得了吧!”

泰丝耸耸肩,我轻轻笑了笑,“过时了哈利。抱歉了。”

他摇摇头,“这简直就是坑爹,你们能够体验所有的惊喜,而我这里只是重演一遍。”

~~~~~~

我们吃完后,哈利拿出了他的手机,“哦,今天早些时候你们还没起来时,我在推特上发了个文说自己长出了一个可爱标记……”

泰丝瞪着着他,“你什么?你疯了吗?哈利我们现在一点都不想向外公布这里发生的事。这国家里任何一个生物学家都会拿命来抓我们。我们就是行走的诺贝尔奖。”

哈利挠了挠脖子,“嘿,我只是想看看这是不是一件正常的事。那时候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轻笑了一下,“我们现在也还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看向泰丝,“无意冒犯老姐,不过我们真的既不知道是什么造成了这些也不知道怎么去阻止。”

她摆摆手表示没关系,然后再看向哈利,“删掉那条推文。我们现在最不需要的东西就是公众的注意!我是说,谁知道谁会读到那篇推特。”

哈利咬紧了嘴唇,“好吧,至少还是有一个人读了的,他给我送了条消息。”

我和泰丝凑上前去,“什么?谁?”

他在他手机上按了按,“是一个叫做‘有爱软萌猫’的账号,个人资料上说他来自爱荷华州,回复说:嘿,你长出来的是哪种可爱标记?你去哪里弄来的?它看起来……是不是很真?”

我和泰丝交换了几个眼神,“你怎么想?我听起来感觉像是他们在套话。”

泰丝慢慢地点了点头,“对,很奇怪。我有点想听听他的故事,不过我觉得现在来说这么做太危险了。哈利,回复他们,就说你早些时候的那个推文是个恶作剧。我觉得现在光光是我们三个来处理这些事问题就已经足够多了。”

哈利开始在手机上写回复,但我姐姐最后那句话让我脖子后面的毛都竖起来了。感觉有什么……不对。我拿出我的手机,登录了推特。天晓得我很少用这个网站,但我的确是有一个账户的,而且还关注了几个我认识的人。冥冥中我感觉我另外几个朋友中的一个正在经受相同的压力而且——

Bingo。我的视线落在了二十四小时前发出的一片推文上,“哈哈,真有趣伙计们。三个钻石?没道理啊。随便吧,还好没人看见我腿上的那部分!”我抬起头盯着墙看了会儿。三个钻石?说什么藏在腿上?听起来就像可爱标记一样。我的眼睛往左边瞟了瞟看看是谁发了这篇推文,汤姆。我感觉自己有些自私地小小高兴了一下,这样我就有理由邀请他到我们的公寓里来了。不过很快就自责起来,我们有比尝试追到某个可爱男生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不过,不妨邀请他过来看看我们是不是在同一条船上。

我一个字也没和泰丝以及哈利说,我走出了房间开始拨打汤姆的电话。当铃声响了第三下的时候,他接起了电话,“哦,嘿瑞秋。你看我现在没空聊天,我这边出了一些……事。”

我抬起眉毛,“对,我知道。听着,你真的应该过来我这里,相信我。”

疑惑浮现在了他的声音里,“呃,不,对不起瑞秋,我真的很忙。我在想办法处理些事情,这真的很严重。”

我揉揉额头,“听着汤姆,我知道,我也在对付它。这就是你为什么应该过来的原因了,我们可以一起想想办法。”

汤姆笑了起来,“谢啦瑞秋,但是不,真的,我需要把它解决掉。我很确定你在处理的不是……这个。”

我咬了咬舌头。行吧,他想要喝罚酒,那就给他罚酒。我兀自微笑了一下,“汤姆,你尾巴是什么颜色的?”

电话另一边沉静了几秒钟,然后汤姆轻轻地回答道,“紫色……”

好吧,那我也确认了我的想法呢。“汤姆,我的是蓝色的。快过来。”

“真的?呃,哇哦,好吧。我二十分钟就到。”汤姆挂断了电话。我走回了客厅,客厅里泰丝正向哈利解释着什么。我回到客厅的时候,他们都扭过头来看着我。

我把手机扔在了咖啡桌上,“汤姆在过来的路上。”

泰丝和哈利对视一眼,后者说道,“等下,那个‘美国佬’?现在真的是邀请你那个暗恋对象过来的时——”

我打断了他,“他是瑞瑞。好吧,技术上来说,我猜最好的说法是他正在变成她。”

泰丝抬起眉毛,“很有意思的人称代词使用,妹妹。”

哈利有些看不起,“瑞瑞?是他的话那就太糟了。那可是一只非常女孩子气的小马。”

我有点生气了,“女孩子气?好像你有什么资格说一样萍淇粉头发小姐,顺便,你的头发搭上你的脸看起来真的越来越可爱了。你的整张脸和那对耳朵,加上你毛茸茸的粉色头发和尾巴,呵呵,真可爱。”

泰丝瞪着我,尖锐地眯起了眼睛,但却什么也没说。哈利只是莫名脸红了一下,低头看着地面,“切,我才不……可爱呢。”

译者注:

①:总之,以上泰丝谈的是一大堆很专业很专业的内容,总体上说是DNA样本处理和比对时需要的步骤,有兴趣的同学们自己百度一下吧。

②:嗅膏是一种成瘾性的玩意儿,可以算是一种毒品……吧。

第十三章——再度启程!同而不同的故事

五月七日

爱荷华州,史密斯农场

“抱歉啊黛茜,这就是最后一张照片了。”杰克从电脑前扭过头来,皱着眉头看着我。我们刚刚才花了整个早晨的时间浏览完了MLP所有职员的照片。我们想要继续用“读出名字看看他们是不是小马”的方法试试能不能够把暮暮从这些职员里找出来。然而并没什么卵用。

“啊,得了吧,我还以为这个主意很棒呢!”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伸出前蹄想揉揉我的太阳穴,但我这么做的结果是我轻轻地用蹄子往我脑袋上敲了一下。

杰克窃笑起来,“干得漂亮,蠢货。不过还是很遗憾,这个‘看职员照片’的主意失败了,我其实挺喜欢这个点子的。”

我们已经变成小马有三天了,但我还是会时不时地以为自己还有手。我用蹄子腕揉揉刚才被敲疼了的脑袋,“切,小马们的眼睛和蹄子没法友好互动又不是我的锅!我喜欢当这只雌驹,但有些时候我还是很怀念以前作为人类的时候的,一些小事反而值得怀念,你知道吧?”

“我知道的,老妹。自从我的手变成蹄子以后我洗澡都擦不到背了。”杰克自嘲地笑了起来,她打开了一个新的网页,开始谷歌起别的什么东西。我们买来的“万能护腕”非常适合打字。杰克两个蹄子上都戴着护腕,然后在每个护腕上都绑着一支笔,所以她现在能和任何有两只手指的人打字一样快。

小蝶——我都几乎忘了她也在房间里——开口说道,“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我们真得快点想办法找到其他小马了。”

大麦喷了喷鼻,“哦得了吧小蝶,我们现在都没了手,你还能期望些什么呢。现在,不管怎么样,我们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我们真的需要想出一个能够找出别的小马们的方法。”

我站了起来,扇了扇翅膀,“大家,我们已经弄了一个早晨了。如果我再在室内待久一点的话我会疯掉的。我要出门飞一小会,放空一下自己顺便把这些事情再理一遍。”

杰克挑了挑眉毛,“你快疯掉了?老兄,现在才过了两个小时而已。之前在大学里的时候,有一次你可是连玩了七十二个小时的魔兽。你以前可是几个星期都不出门的啊。”

我耸耸肩,然后走向门口,“好吧,以前我可不是一只雌性天马。”

杰克笑了起来,“拜托解释一下,雌性和这事儿有什么联系吗?”

我吐了吐舌头,“并没什么关系,但我喜欢时不时提到它,好让我更快适应这个身份。你知道,今天早些时候我要到一个网站注册账号,它问我性别是什么,然后我想都不想就钩上了男性,几秒钟以后我才反应过来。我得试着不这么去想了,我真的在非常努力地适应我变成一只小雌驹的事实。”

阿杰和大麦面面相觑,小蝶说道,“黛茜,有时把自己看成男性并没有什么不对的。我是说,二十五年来你一直是个男的,这你可没办法轻易去忽视掉。你作为人类的生活以及所有的那些记忆、经验都是你个性里非常重要的部分。即使你在身体上重新变回了小马,但依然没办法否认,你在大部分的时光里都是以人类的身份度过的。”

我挠了挠脖子,“对,我觉得你说得很对小蝶。不过这只是需要我们以后再去考虑的事情,现在我们真的需要集中精力来找到我们剩下的朋友们。”我顿了顿,敲了敲下巴,“嗯,我不知道,如果我们连对她们的记忆都失去了的话,我们还能不能称她们为朋友?”

杰克点点头,“我也这么想。但不管她们是谁,她们现在在哪里,她们都肯定需要我们的帮助。”

—————————————几天前,在一个非常遥远的城市里……—————————

五月一日

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温哥华

“好吧,加油吧瑞秋,你可以做到的。”我站在洗手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对着自己动员道,“只需要出门问他愿不愿意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这非常正常,没必要紧张。”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焦虑。我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个还在读书的小女生邀请一个男孩子去跳舞一样。切,我现在都已经二十五岁了,而且这只是一个向我同事发出的非常友好的生日邀请而已。当然了,就算这个同事多半就是汤姆——办公室里最富有最有魅力的人,就算我已经暗恋他有好一段时间了,但是,他依然是我的同事啊。

我出了洗手间,走向汤姆的桌子。我深深深呼吸,把我紧张到出汗了的手在我的大腿上蹭着,想着,“如果泰丝知道我这么紧张的话,她会把我嘲讽到死的。还好她——”

砰!

我的脑内YY被打断了。我撞到了谁,脑袋碰到了一起,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嗷,我去你……”

“啊,瑞秋!哎呀,真对不起。你还好吗?”

我揉揉脑袋,抬头看看我撞到的这个人。汤姆正站在我面前,揉着额头上我刚才撞到他的地方。我咬住了舌头,当然道歉的会是他了,即使我才是那个撞人的人。汤姆,又被人称作“美国佬”,因为他是在这里工作的唯一一个美国人。他也是我见过的最有礼貌的人了。而且他的眼睛,哦天啊,那对蓝色的眸子……

“来,让我拉你起来。”汤姆伸出了手。我抓住了他的手,把自己拽了起来。

“谢啦汤姆,而且我得道歉,很抱歉我就这么撞到你了。我刚才满脑子都是要去一个地方所以我——”

汤姆微笑着抬起手挥了挥,“哦,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了。继续做你刚刚想要做的事情吧。”

我眨眨眼,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决定还是咬咬牙上吧,“啊……好吧,呃,这就有点尴尬了。我刚才其实是想找你来着。”

汤姆轻轻笑了起来,“哦明白了,好吧,我就在这儿!你想说什么,咱们办公室最忠实的管家?”

我揉了揉脖子后,非常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刚刚在想……你能不能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后半句话硬是被我说成了RAP。

他歪过头,“我能不能……干啥?”

“你愿不愿意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我露出了一个微笑,看着他的反应。

一阵困惑浮现在了汤姆的脸上,“什么?……哦!今天是你生日?呵,哇哦,我刚刚还在奇怪呢。”汤姆低声说了些什么“真是个疯狂的巧合”之类的话。

我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所以,啊,对,你能来吗?我是说,如果你拒绝的话我当然能理解,我们还没互相了解到那种地步,我只是在前台工作而且我……哦抱歉,我又开始碎碎念了。所以你怎么说?来吗?”我抬起头再次看着汤姆,露出了微笑。

汤姆没说话。他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直直地盯着我看。

我用力咽了口唾沫,我已经感觉到了拒绝的气息。也许他只是太礼貌了不好意思说不,所以他决定用沉默来表达他的意思。“哦……对,没关系。没关系的汤姆,我懂。”

我感觉泪水慢慢涌上了我的眼角,我慢慢转过身,重新走回我的桌子。汤姆甚至都没有道别,等我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我扭过头看了看。他依然站在那儿,直直地瞪着我之前站着的地方看,不过现在既然我已经离开了的话,我猜他只是在看着那面墙罢了。我看了一会儿,很奇怪他到底在看些什么。啊,这些都不重要,他无声的拒绝就已经是我所有需要听到的了。我还以为这会是最棒的生日呢,就到此为止吧。

~~~~~~

我回到了家,把我的背包扔在地板上,经过我姐姐的身旁,她正坐在客厅里的书桌前读着笔记。“生日快乐,泰丝。”

她头都不抬一下,“嗯,你也快乐,瑞秋。”

“还有我!生日快乐,哈利!”一个声音从沙发上传来,我看了看哪个方向,看见哈利正葛优瘫在沙发上冲着我懒洋洋地挥手。

我看向我的妹妹,“他在这里待了多久了?”

“嗷,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无名小卒吗?”哈利依然瘫在沙发上,装作很不高兴的样子。

我翻了个白眼,“得了吧哈利,你应该出去找份工作了。这个派对还要再过几个小时才会开始。我是说,你能陪陪我姐姐我不胜感激,但说真的,你现在都已经二十五岁了,还没找到像样的工作。你可能应该更加睿智地利用好自己的时间,而不是就这么傻坐在沙发上。我知道《宋飞正传》是部好剧,但里面的克拉默可不是你的榜样。”

哈利站了起来,“得了,今天是我生日诶。呵,今天是我们的生日。每次你看见我就一定要提起这事吗?”

我叹了口气,“对,抱歉,我猜这可能不是我该关心的事情。我只是因为今天过得不怎样不是很开心罢了。”

哈利皱起了眉头,“嗷~~那太糟糕了,尤其今天还是你的生日呢。出什么事了?”

我挥挥手,“没什么。”

我姐姐翻了一页纸,依然头也不抬,开口说道,“那个美国佬拒绝了你的生日邀请对吧?”

哈利看看我又看看我姐,“美国佬?谁?”

我暂时无视了哈利的存在,“啊,泰丝,我真的不怪他。我应该早点邀请的,谁会一直等到生日当天才送出邀请的呢?他可能也很忙吧,我是说,他是我们那一层的首席美术设计师。有如此天分的人从来不会让下午闲着的。是我太笨。”

泰丝什么也没说,但哈利很想要一个答案,“所以……瑞秋暗恋上了谁?”

我的脸微微红了一下,我急忙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想要掩饰尴尬,“不。不是那样。他只是我的一个同事,然后我觉得如果有第四个人愿意参加我们的派对的话会很更有意思一点。”

“当然了妹子。”哈利顿了顿,然后坏笑了起来,开始大声唱道,“瑞秋和美国佬坐在树底下,K-I-S-S-I-N-G。”

我捂住了脸,“好吧,首先,别再叫他美国佬了,这个名字放到这首歌里听简直是蠢透了。”

哈利笑了一声,“我又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所以我别无选择。”

泰丝轻轻出了口气,“那你直接问好了,他叫咳咳嗯咳嗯……”她说到最后,发出了一声难以理解的声音,然后她停了会儿清清嗓子,“嗯,抱歉,他叫汤姆。”

哈利和我对视一眼,然后一起看向泰丝。我说道,“刚刚那是……什么?你之前想说什么?”

泰丝的脸扭曲起来“只是突然失语而已。我刚刚差点说了个错误的名字,一个非常荒唐的名字。不过我在发出第一个音以后停了下来。不管怎样,他叫汤姆。”

我想要问她刚刚想说什么名字,但最后觉得这无关紧要。于是我和她们说了一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换掉我的工作服。最好让自己能舒舒服服地享用生日晚宴。我关上了我卧室的门,开始脱掉衣服,顺便花了点时间看了看今天早些时候出现在我大腿旁的那个图案。

我侧过身,把它对向灯光让我能看得仔细一些,但最后我得出的结论还是和我今天早上我第一次看见它时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我身上冒出来个可爱标记。已经没办法否认了,这就是一个可爱标记,不是什么纹身。我是说,它自己莫名其妙地出现了,我也没有感觉到疼痛,我的皮肤也没有因为这么大的标记突然出现而泛红。而且,相信我,我知道什么是可爱标记,在这座城市里,不会有谁比我更了解MLP和同人圈的事了,好吧,没准除了哈利以外。那个家伙真的有很多时间来钻研这个。

但我现在离题了。我再次看向我腿上的可爱标记。我为什么会长出这个?我不可能得到这个的。这一丁点儿都说不通!你看,首先,那部动画里的一切就是一个童话故事罢了;其次;我又不是小马;再次,对于刚得到可爱标记来说,我的年纪也未免太大了;最后,我为什么会得到这个可爱标记?我要有也应该是一个关于大堂经理的可爱标记吧,不可能会是这个。而且这感觉就像是一个非常不入流的赝品,就算我得到了一个真的可爱标记,它也不该是动画里某个角色的啊。

我深呼吸了一口,然后揉了揉我的太阳穴。我得到了小马们才会有的东西,我真的应该欣喜若狂的,我甚至可能可以说,我爱这部剧胜过我爱自己的父母。但这个……总感觉不对劲。我有个天赋,就是如果有什么坏事要发生的话,我总是能够感觉到,而这个可爱标记……给了我不好的预感。我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但我感觉结果不会非常好。

我离开了镜子前,换上了我平常穿的衣服。我顺便从更衣间里拿出了我之前藏在那里的礼物,接下去应该就是礼物交换的时间了。当我再次从镜子前走过的时候,我停了下来又看了看我的腿侧。我的牛仔裤很好地盖住了它,但我知道它依然在那儿。我叹了口气,揉了揉可爱标记的那个位置,也许这是某种生日礼物?也许是泰丝用不知道什么方法弄到我身上的?好吧,我猜我很快就会知道答案了。

~~~~~~

我把我的礼物放在了餐桌上,“嘿,泰丝,去把你的礼物拿下来吧,我猜现在是时候交换礼物了。”我一直在期待这个环节,我喜欢送出(以及接受)礼物。而一边送一边收差不多就是我这一整年来做的最开心的事了。

泰丝看了看她的表,然后站起来走进了她的房间,她的笔记本被留在了桌子上。我按耐不住好奇心,凑上前去瞟了一眼她之前在读的那本笔记本。每次我看见她学习的内容,我都会被震撼到,尤其是她考上了理论物理学的博士学位以后。我翻了翻她的笔记,然后皱起了眉毛。《芳香环及染料的化学构成及功用》?“嘿,泰丝,我以为你已经学完有机化学了?”

她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到了大厅,“什么?哦,我的确学完了。我不是为了学业才看那本书的,我只是想要复习一些东西而已。”

哈利的大笑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也只有你才能在复习里找到快感了。”

我也笑了起来,“我得同意哈利,为什么会有谁去研究……有机染料?”这个词刚离开我的嘴唇,我就顿住了。所以这就能解释了,是泰丝通过某种方法给我弄了这个可爱标记。她肯定研究出了某种非常真实的临时纹身或者别的什么。实际上,知道这只是一个愚蠢的礼物(玩笑)以后,我感觉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关于那个不好的预感我也感觉放心一些了。不过等一下,为什么她要这么做?这是不是一个生日礼物?泰丝对小马一点都不感兴趣,为什么她会花这么多时间和精力来为我做这个?而且,等一下,这个“礼物”已经出现在我的腿侧了。所以如果它已经完成了的话,为什么她依然在读那本关于染料的书?而且为什么她会给我选这个标记——

“瑞秋……”泰丝的话把我带回了现实。她已经带着她的礼物回来了,现在正站在离我一尺远的地方,正低下头从眼镜片上方瞪着我,“想什么呢?”

我有些惊慌失措地放下了她的笔记本,“什么?没有。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有些累了。”

一阵轻笑从我姐姐的嘴唇里传了出来,“不,你肯定在想东西。得了吧妹妹,我知道这些迹象的,你知道,我是主修心理学的。”

哈利看起来并没有注意到空气里的紧张感,他咬了一口巧克力棒,瞟了我姐姐一眼,“等下,我以为你是主修物理学的。”

“的确,”我帮泰丝回答了,“物理学……以及心理学,以及化学。”

我停了一下,看了看她。她翻了个白眼,帮我说完,“还有生物学。我以前告诉过你的哈利,我主修四个学位。”

哈利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糖果棒,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她,“这怎么可能?四个学位?还全都是自然科学类①的?”

现在轮到我翻白眼了,“哦,拜托,心理学可算不上什么‘硬科学’。要我说不过是一堆骗骗人的胡话而已。”

“但是它对你有效。”泰丝笑着说。

我朝着她挥挥手,“这不公平。你还有另外三个学位,一个生物化学的硕士学位,而且已经学完了三分之二的理论物理学博士学位。你完全可能在这些课里学到你那疯狂的读人能力。我拒绝把这个能力归功于心理学。”

哈利用手中的巧克力棒敲了敲自己的下巴,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湿黏的痕迹,“等等……你从没告诉我你有生物化学的硕士学位!呐,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这个配方?”哈利迫不及待地走向他的背包里,拿出了他的平板电脑。

泰丝和我只是盯着他。哈利弄了一份化学配方是要干什么?这个家伙的化学素养就和他的求职能力一样稀薄。我说,“哈利,什么配方?”

他举起一只手,另一只手正飞快地在平板上敲击,“稍等一下,我上网找到这个步骤教程来制作……某样东西。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这个化学式对不对?”

哈利把平板举起来让我们看。我眯起眼,上面显示出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有机复合物,还标明了合成方向以及一些箭头。我的姐姐才看了不到一秒钟,眉头马上就皱了起来,举起了手。她的手指在平板上飞快地划过,闪电般地点点戳戳,然后这张图片就消失了。

泰丝咬紧了牙齿,“哈利,你以为我傻吗?”

哈利重新把平板收了回来,“哦得了吧,你删掉了?老兄,我花了好大力气才弄到这个的!”

泰丝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哈利的脸,“你以为我认不出这种和摇头丸一样声名狼藉的药物组成吗?我不会帮你做这种麻醉药物的哈利!我是说真的,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哈利叹了口气,“哦,得了吧,这本来是我的救命稻草的。你知道我现在有多需要钱。”

泰丝转过身,重新走回她的桌子后面,“你还没堕落到做这种事的地步,哈利。而且如果你再谈起这个的话,你就别想再踏入我们的公寓半步。”

哈利呜咽了一声,但并没有顶嘴。我还挺同情他的,所以我觉得现在不妨赶紧开始交换礼物好了。

~~~~~~

非常简短的礼物交换以后,我们三个都非常嗨皮。哈利同时收到了我和泰丝的礼物,即使他并没有余钱可以买什么东西作回礼。然后我和泰丝也交换了一些礼物,而现在剩下的,只有我们手中最大的两件礼物了,我们一般都把它们放到最后交换的。

泰丝朝我刚才递给她的小盒子里看了一眼,然后露出了诚挚的微笑。盒子里面的就是我的最终大礼了:一支正版的万宝龙钢笔,德国制造,而且还镶着金边。它花了我一百多美刀,但我知道我姐姐有多喜欢写字,以及她有多么喜欢有实际用途的礼物。

哈利看见了这支钢笔,长长吹了声口哨,“靠,真是一支闪瞎眼的笔。”

泰丝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微笑着说,“的确是……谢谢你瑞秋。”

我摆摆手,“别,这是你应得的。二十五岁快乐。”

她小心翼翼地把钢笔放回盒子里,然后转过身拿起了房间里剩下的最后一件没被拆包的礼物,“好吧,我不知道我给你的能不能比得上那支钢笔,不过我想你会好好利用这个送给你的最后一件礼物的。”

“哦,真的吗?我能不能猜猜你要送我什么?”自然而然的,当这个巨大的礼物盒放在我面前的时候,一阵激动和快乐席卷了我的身体。我晃了晃它,里面的东西好像很大,而且重量并不均匀。

泰丝耸耸肩,“好吧,二十五岁快乐。我想我得给你一件你会使用的东西,能够让你脉动回来的东西。”

哈利凑上前来,“钱,要我我肯定会给钱。钱能让任何人脉动回来。”

我翻了个白眼,然后开始把礼物盒的盖子打开了。我不想因为不小心往里面看一眼而毁了这个惊喜,于是我慢慢把盒子翻转了过来,慢慢地把里面的东西一点一点倒在桌子上。一个不知装了什么东西的白色瓶子首先掉了出来,然后就是一些填充物。我感觉到那个重量级的东西依然待在里面,于是我继续翻转,等待它掉出来……差不多一秒之后,一张很小的标签掉了出来,飘落在了桌面上。正当我感觉到里面那个重物开始往外滑落的时候,我瞅了一眼标签上的标志。’Bad Dragon’。等下,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这个箱子就继续翻转着,某个非常巨大的东西掉了下来。我的大脑甚至都没时间理解那个落在桌面上的东西,我的脸就烧了起来。

哈利凑了上来,“这……难道是……哦老天。”

泰丝自豪地笑着,“嗯,我之前看到了你的网页浏览记录,我想你应该会非常享受这个——”

我举起一只手打断了她,但我的脸红的像什么一样,我甚至都说不出话。我把这个盒子放了下去,盖在了桌子上的马阳具上,然后牢牢地捂住了脸,“泰丝,为什么……天啊……你怎么……你怎么会觉得这是一件送的出手的礼物?在你妹妹的生日上……在客人面前……送你妹妹这个?成人玩具?你认真的?!”

哈利笑了起来,“哦,别管我。我觉得现在的场面简直是滑稽,你这一家子可真是太赞了。”

泰丝耸耸肩,假意道了个歉,“反正你从来不打算自己买一个,然后我研究了你网页历史里的那些绅士内容,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这个的。我甚至都仔细看过了那些图片,找到了一只看上去你最喜欢的雄驹,这样我就能选择好颜色来——”

我听够了!非常感谢!”我尖叫着打断了她,我很清楚我现在脸上的颜色绝对给“红色”这个概念下了全新的定义。

哈利已经快笑到住院了,而泰丝只是往后站,微笑着。我都不知道这到底算是她的恶作剧,还是说她真的只是个社交小白,根本没意识到在生日派对上送成人玩具给妹妹根本就不正常。我了解她,所以很可能是出于第二个原因,但她微笑的样子却让我不得不去考虑前一种可能。

我把它重新塞回了盒子里,脑海中的一部分却在想着着玩意有多大有多爽。但我很快打断了这些想法。不管爽不爽了,我打死也不会用这个的,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有这个东西了,尴尬得要死。再加上她们都知道了……等下。我看向泰丝,“你说你看了我的网页浏览历史?你怎么都开始偷看了?”

她耸耸肩,“好吧,我们是用同一台电脑的。而且我一开始没想去找这个的。我只是想要谷歌一下‘钙调蛋白激酶’的,结果我刚把‘C’这个字母输进去,谷歌就指向了你的那些绅士索引了。而且它真的让我很好奇你到底搜了多少次这个关键词,我现在只需要把‘C’打进去谷歌就自动帮我把剩下的字母补齐了。”

又是一波脸红在我的脸上蔓延开来,哈利点点头:“嗯,这就是为什么我每次找Clop看的时候都会用无痕的原因了。”

泰丝抬起眉毛。我生气地扭过头去,“哈利,你说的太多了!”

哈利举起手,“说得太多?真的吗瑞秋?就在刚刚你最爱的颜色曝光之后,我很确定你才是那个越线的人,或者,从技术上讲泰丝也越了线,不管哪样,你都没法对我打这张牌。”

我站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吧,姐,谢谢你的这些礼物。我会确保我亲手把这个玩意儿退回去,把你买这个东西花掉的几百美元自己收了算了。”

泰丝撇撇嘴,笑了起来,“我不觉得他们公司支持退货瑞秋。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但是我知道你已经到他们网站上看过了,而且已经读过他们的客服指南了……”

哈利爆笑了起来。我撅起嘴,故意一松手,把手里的盒子摔在了地上。“OK,我受够了,我不干了。我现在就去把我的网页记录删了。”

哈利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我觉得已经晚了,瑞秋。”

我无视了他,径直走向了我们家里的电脑房,发现电脑正处于屏保的状态。我坐了下来,点开了网页,然后就点击了选项按钮,找到了“清空历史记录”按钮。实际上,等等,在这之前,我不妨先看一下历史记录里都有些什么内容。也许我能够找到什么东西来报复一下泰丝,没准她在看一些吸血鬼绅士什么的。

一阵点击以后,我开始浏览起搜索记录,却在看了第一条搜索记录之后,我就愣住了:“腿上的纹身”。

我眨眨眼。什么鬼?我可从来都没有搜过这种内容,是泰丝干的吗?啊,她肯定去找过怎么给我贴上那个标记的方法了。我再看了看今天之内的记录,所有的这些都是在今天下午产生的:“突然出现的无痛纹身”,“大腿上的紫色标志”,“纹身移除”,“有机染料的属性”。

最后一条着实让我脑海里警铃大作,这肯定就是泰丝在搜索的。但是她为什么回去搜关于纹身移除的信息?而且大腿旁边的紫色记号?我的可爱标记可不是紫色的。这是怎么回事?泰丝身上也冒出来了个无法解释的标记吗?

我关掉了网页,慢慢走回了厨房,看见哈利和泰丝正在切生日蛋糕。我的手指很大声地在柜子上敲着,脑袋里把所有这些事再次回想了一遍,考虑一下怎么措辞。好吧,去它的,只有一个方法能够找出真相,谨慎?随它去吧。

我清清嗓,然后冷淡地说道,“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关于你大腿上的那个可爱标记?”

正在切蛋糕的泰丝立马就僵住了。她慢慢地转过身来,而在她的眼睛里,我看见了我以前从没见过的东西。恐惧?震惊?我瞪着她看了几秒,直到这气氛被哈利打破了。

“得了吧瑞秋,别提了。这事儿我自己都没觉得有什么可骄傲的。不过话说你是怎么发现的?”哈利皱起了眉,放下了手里的蛋糕盘。

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谁更惊讶了,泰丝还是我自己。我们都看向了哈利,他叹了一口气,把他裤子拉了下来。

泰丝惊讶地捂住了嘴。我凑近些仔细打量着这标记,“呃,哇哦哈利,这个做工可真是非常好。看起来和真的一样……”

他叹了口气,“对,没错。对不起,我可没办法把这个纹身师傅推荐给你。我自己都不记得我有去弄过这个玩意儿。我不知道我是喝高了还是别的什么时候弄的,我只知道今天早些时候我就发现这个东西了。”

我脑袋里的齿轮开始疯狂转动,然而同时我只是拍了拍哈利的背,“没必要羞耻,哈利,这个标记做得真的非常好。而且和你很搭……我觉得。”

哈利挑起眉毛,“谢谢?”

我看向泰丝,对她露出了微笑,“好了,姐姐,轮到你了。”

她盯着我的脸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把裤腰的一边扯了下来。哈利咕哝了句什么,而我则靠近些看了看她的标记。我得承认,我知道我姐姐的腿侧会有一个紫色的标记,但当我真的看见它的时候这感觉还真的非常古怪。它看起来太真实了……

“好了妹妹,轮你了。”我抬起头,看见泰丝正对着我得意地笑着,“瑞秋,如果你不和我们一样的话,你根本就不会去关心这个。说真的,连一个三年级小学生都能看穿你。”

我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把我裤子的一边拉了下来,“也许我关心的原因只是因为人类不应该平白无故就长了个可爱标记出来。”

哈利的视线不停地在我们的标记上游移,他挠挠头,“所以,我猜你们也没有关于弄到这些东西的记忆对吧?而且你们没有磕嗨了或者别的什么吧?”

泰丝点点头表示肯定,然后再仔细看了看我的标记,“我想这是那部动画里的另一个‘可爱标记’吧?我一直不太了解第四代小马,除了主角之外我一个都认不到。不过……奇怪的是,你的标记看起来非常熟悉。”

我嘲笑道,“那么你应该知道的,暮光闪闪小姐。这可是你哥哥的标记。”

泰丝翻了个白眼,“所以……你的标记是属于我这个标记原主人的哥哥的?”

“没错。”

她抖抖眉毛,“哥哥?不是姐姐或者妹妹?”

我点点头,“哥哥。”

泰丝摸了摸脖子,“倒霉,我还以为这事儿和标记属于一对姐妹有关联。巧合通常意味着什么,但如果你得到的标记是属于一个雄性的话,好吧,那么这肯定只是巧合了。”

哈利扭过头再次长长地看了看自己的标记,然后他想到了什么,皱起了眉。我看向泰丝,“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泰丝打了个哈欠,“我有调查过,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好吧,没关系,我已经和一家纹身店谈好了,约在明天下午。不管这东西是哪里来的,都没有什么关系,反正明天它就没了。”

而我则把话题深入了一点,“得了吧泰丝,可爱标记才不会就这样平白无故出现在腿上的。你不觉得这个事实有点烦吗?”

泰丝耸耸肩,“的确有点烦,但是是因为我没办法弄清楚它是怎么发生的,不过说白了,这东西就是个纹身。可能有谁整了我们之类的,不存在什么邪恶力量,也不存在什么魔法,这只是墨水而已。所以关于你问题的答案,不,我一点都不关心。”

我皱起眉头,“好吧,我关心。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泰丝还没来得及反驳,哈利就开了口,“我同意瑞秋的,感觉我们很快就要摊上事儿了。我不觉得你真的完全了解现在的状况,泰丝。我是说,如果说真的有可爱标记的话(我得说这个‘如果’分量还真不小),那么我们就真的摊上大事儿了。”

泰丝挑起眉毛,“好吧哈利,让我们听听你的那套理论吧。退一步,就说这些纹身真的是那些有魔力的小马标记好了。光是这个又怎么能说明有坏事要发生了?”

哈利靠在了墙上,然后指了指自己腿上的标记,“上一次我看见别人的腿上冒出这个可爱标记的时候……”哈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想让他们欢乐,让他们笑开颜……我要让他们开心,让大家都看到……②”

“……这就是我的命运,我的可爱标记就是这么说。②”我补全了哈利剩下的话,猛地明白了哈利的意思。哈利说的有理,第三季最后一集已经展示了可爱标记对主人可能造成的影响。而且我想可爱痘那集也是一样。这部动画看起来已经说明了,可爱标记可不只是一个展示你天赋的标志那么简单。它看起来也会反过来影响标记拥有者本身。我看着哈利,赞同道,“靠。你说的真有几分道理,哈利。”

泰丝捂脸,“你们真的要开始背那动画里的台词,还把自己的判断基础建立在动画上吗?你们应该意识到那只是一部单纯的动画了吧?这些所谓‘可爱标记’无非也只是皮肤上的墨水而已。”

她把裤子提了上去,然后转过身切蛋糕。我咬了咬嘴唇,但还是跟了上去。现在没必要去担心这些标记,也许明天那个搞纹身的能告诉我们这东西是哪里冒出来的。

哈利最后再看了看自己的标记,然后也不情愿地把裤子提了起来。很快,泰丝切蛋糕的声音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重新端起了自己的盘子:“拜托把角落里那块都是糖霜的切给我!”

就这样,我们暂且放下了可爱标记的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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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都快要午夜了,我还是睡不着。今天真的是非常诡异的一天,而空气中弥漫着的不详氛围更是为我的失眠再添一笔。泰丝真的没把它当一回事,而哈利只是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这些可爱标记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是我们?我们为什么会得到这些标记?

嗷!我愤懑地把枕头翻转过来压在了脑袋上。这样下去我估计会修仙到天明,我真的需要想些别的东西把我的注意力从无休止的担心上引开。我翻了个身,看见床头放着我的手机。我犹豫了一会儿,我知道我上网看的某些东西总是能帮我助眠,但在今天收到了泰丝的礼物以后,我真的还想去看那些绅士内容吗?我咬紧了嘴唇,好吧,我猜现在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所有人都知道我在看这些东西了。

我登录了我常用的网站,开始寻找起新的rule34材料。自从动漫完结以来,马圈已经消亡了不少了,但还是有些人一直在制作新的作品。我翻过了以前看过的内容,“拜托,今天是我生日诶,给我来点新的!”

我找到了一条新的rule34,不由得眯起眼睛看着这条我从没见过的链接:“银甲闪闪×云宝黛茜:时长 2:30 ”。我自己思忖了一下,这并不是我最喜欢的CP组,但如果雄驹够帅的话,一丢丢的雌雄小马互动还总是很有趣的。

我把我手机的音量调低,以免把我的姐姐(以及睡在我家沙发上的哈利)吵醒,然后我点开了视频。我立马就挑起了眉毛,这个视频做得真的很精细,看起来很棒!他们开始聊天,我看见银甲闪闪的可爱标记骄傲地待在他大腿两侧,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当然,我太了解这个标记了。

视频中,云宝黛西摊躺在那儿,大张着双腿。我并不是说对女生(或者说雌驹)有那种倾向,但是,哇哦,视频里的她看起来真的棒极了。我一只手夹在两腿之间,开始慢慢抚慰自己的小穴。银甲登场了,我急不可耐地希望他能在那只肮脏的雌驹身上大干一场。我想看他用那根巨大的肉棒蹂躏云宝那娇小的身体,但我的视线就是不能从云宝黛茜的身上挪开。

镜头切到了云宝黛西下体的部分,看到她暴露的小穴,我忍不住舔舐着嘴唇。过了不到一秒,银甲的肉棒出现在了画面中,慢慢的填入她的肉体中。我下意识地抓住了自己的阴蒂,试图握住些什么,却发现根本没有可以握紧的东西。我脑海中警铃大作,对我现在在做的事表示着疑惑,但我也很快打消了想要握住什么的念头。视频中,银甲深深地插入了黛西的体内,她们都流出了极乐的泪水。我前挺着盆骨,闭上眼睛,想象着自己能像那样深深插入一只雌驹,啊,那感觉该有多棒。

我闭着眼睛,只是听着视频的声音。我以前从来没欣赏过女孩们被操发出的娇喘,但云宝黛西发出的这些呻吟声…哦,天啊,我可以听上一天。我继续按视频中的样子有节奏地向前运动着我的盆骨。我几乎把自己推到了高潮的边缘,想象着与雌驹做爱时的感觉,听着她们在一次次插入中产生的娇喘。

当我沉沦在幸福与快感中时,手机从手中滑落下去。视频结束时,我已默默睡去,梦里满脑子都是与小雌驹上床的美妙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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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些美妙小雌驹的梦并没有持续很久。我这一觉简直就是折磨,而我那晚最后的一个梦里,到处都是暴力和恐惧。我醒了过来,马上就甩甩脑袋把脑海里残存的噩梦之影消去,然后抬头看了看钟,现在是五月二号的早上九点半。靠,对我来说这可真有点晚了,我忘记设闹钟了。好吧,还好今天是星期六。我爬下了床,走到了洗手间里,伸手去拿我的漱口水。我一边想着今天我手头上有什么事要做,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洗液。我含了一小口液体,瞪着洗手台漱着口,脑袋里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漱口。“得打个电话给纹身师然后预约个时间。”漱口。“应该也把杂货买了。”漱口漱口。“今天我看起来好蓝。”

等下,蓝?我眨眨眼,抬头看向了镜子,我的血液在我眼睛接触到镜面的一瞬间,骤然变冷。我的头发上满是一缕一缕的蓝色。有些是深蓝色,有些是天蓝,还有些是亮蓝。但这只是头发,我更加关心我的眼睛。我的瞳色已经变成了教科书般的蓝绿色。

“……咕?”我的嘴巴徒劳地动了动,含在嘴里的漱口水流了出来,沿着我的下巴,滴到了我的睡衣上。我慢慢地拿过一条毛巾,擦干了我的下巴,但我的视线依然定格在我的镜像上。作为一个老牌的隐形眼镜使用者,我眨眨眼试着感受一下是否有隐形眼镜,但却什么也没感觉到。

这不对啊,眼睛里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我用手撑开我的眼皮,凑上前直到我离镜子只有两三公分远。我仔细地近距离观察了一下我的眼睛,我应该能看出眼睛里到底有没有隐形眼镜的。但是没有,并没有隐形眼镜的踪迹,事实上,我都能看见我虹膜上的蓝绿色块。我的瞳色在我睡觉的时候改变了。肯定出大事了。我是说,我就和别的女孩一样喜欢银甲闪闪,但我从不会答应让谁或者什么东西改变我的瞳色。这个可爱标记我还能忽略不去管它,但这个?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用力咽了咽,转身离开了洗手间,我得和泰丝谈谈,她应该能够解释现在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就在我走过通向她卧室的短短的走廊时,我听见我们厨房里电视的声音。我站在阁楼阳台上向厨房里张望,看看泰丝是不是在厨房里,但却只发现是哈利在看动画

而已。他正穿着一件连帽衫,一边玩着手机一边吃着某种甜到发腻的燕麦。他并没有抬起头看我,所以我也就没理他,继续专心处理盘旋在脑海里的更紧要的事情。我走到了泰丝的房门前,敲了两下,然后打开了门走了进去。有些人也许会觉得很奇怪,我竟然就这么直接走进我二十五岁的姐姐房间里,不过这就是我们相处之道。我们两人之间真的没有什么隐私,而且再说了,我们都是妹子,我能看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呢?

我的姐姐并没有在换衣服,令我惊讶地是,她依然躺在床上睡觉。我向床边走了几步,打算把她叫起来问问她,但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了她的头发。我僵在了原地,她的发色就和我的一样诡异,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蓝紫的色调充斥着她的每一根头发,中间还夹杂了一条粉红一条紫色的色带。

我震惊到不能呼吸,好一会儿,我才说出了短短的两个字,“暮暮。”我不知道我这么说,是我看见这头发联想到那个角色后的下意识举动,还是我想要喊我姐姐的名字把她叫醒。但不管怎么样,得到的结果和第二点是一样的。

泰丝动了动,伸出一只手抹了抹脸,“嗯?”

头发是一方面,但我还想要看到另一样比头发更恐怖的东西。在内心深处,我完全知道我会看到什么,但我根本不能等待。“泰丝,睁开眼睛,现在!”

“嗯?怎么了瑞秋?”她慢慢睁开了眼,露出了一对绝对不正常的,紫色的眸子。

“草!”我恐慌地不停用手挠着头。出事了,出大事了。好吧,至少泰丝现在醒过来了,而且她对生物学懂得比我多得多。她也许能够除掉她的可爱标记,但是我觉得她一定会在意她的瞳色似乎被永久改变了的事实。

她坐了起来,“瑞秋,怎么了?……而且等一下,为什么你的头发变蓝了?”

我紧张地笑了笑,“哈,对,这个。”我探过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直接把她拽下了床。

“嘿!拜托,老妹,这很痛的!”我无视了她的反抗,把她拖进了洗手间,一手摸过开关,把她拉到了镜子前面。她眨眨眼,然后眯起了眼睛凑上前去,举起了一只手,“我的头发?你也把我的头发染蓝了?好吧这更像是暗紫色……”

我咬住了嘴唇,“这不是我做的,但现在让我们暂时忘掉头发。眼睛!”

泰丝的视线往上挪了挪,然后她猛地抽了一口冷气,然屏住了呼吸。她再往镜子前面凑了凑,抬起手把眼皮撑开,可能就像我之前一样在检查眼睛里是不是有东西。过了一会儿,她缩了回来,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脸。她的眉头在百分百的专注中皱了起来。

我微笑,一如既往呢,泰丝。我有时会笑她学得太多太入迷了,但是在这种关头她学得一切都发挥出了价值。在那个专注的表情后面,她的大脑可能正在以每秒钟几千条信息的速度寻找能够解释这一切的答案。在我的印象中,这点毫无疑问:如果加拿大有谁能够解释这个的话,就只可能是她了。她肯定知道这种事发生的原因。

“这根本……不可能。”泰丝只说了短短几个字,但光凭这些就足以摧毁我之前全部的信心了。然后她补充着说了句话,但仅仅是让我变得更加惊慌。“瑞秋,我并没有在开玩笑。这完全,从字面上,从生物学上,都不可能。”

她转向一脸懵逼的我。我抓住了她的肩膀,“得了没什么不可能的,而既然这件事已经显而易见地发生了,这就意味着这是有可能的对吧?眼睛可以变颜色的……对吧?”

泰丝扭过头再次看向镜子里,“改变颜色,不,这甚至都不应该是可以做到的。这真的不太可能,但我猜这种现象有可能会在某种疯狂极端的条件下发生。然而……虹膜的颜色是紫色?”泰丝再次凑向了镜子,“瑞秋,人类的虹膜不可能会是亮紫色。不可能。它不能是紫色的!”

泰丝开始剧烈地喘着粗气。我抱住她,把头搭在她的肩上,想安慰她让她平静下来。“呜哇,泰丝,深呼吸,一切会没事的,拜托冷静下来。”

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稍稍平静了一些,但脑袋依然在挫败中低垂着,“瑞秋,在人类的基因型中,有许多不同的基因来决定黑色素——我们身体中的染料——的合成。黑色素可以合成棕色和黄色,这两种颜色再加上光穿过角膜后的瑞利散射③的作用,才会给人类所有这些不同的眼睛颜色。棕色,蓝色,绿色,甚至灰色,黑色,黄色都是可能的。呵,在白化病人身上甚至可以出现灰紫色,但是亮紫色?不,瑞秋,人类从字面意义上就是不可能合成这种染料的。它不存在于我们的基因里:这,根本,不可能。”

我站回了原地,瞪着她看了一会儿,“所以……”

泰丝仔细思考着,用两只手捂住了脸,“……我需要回到我的实验室里去,不是我物理学博士配给的那个,是我当年准备硕士学位时用的那个实验室。它是一间生化实验室,我们有很多基因学上的实验都是在那里完成的。如果我能够到那里,并且能够得到一点私密空间的话,我就能给自己做基因表达测试。”

“嗯,今天是星期六,那间实验室可能关门了。”我提醒,希望能帮上忙。

泰丝慢慢点了点头,“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不过考虑到学校里那些官僚有多么无能效率有多么低下的话,他们也许还没有把我的名字从安全列表上移除,尽管我已经离开那间实验室差不多两年了。我以前的学生身份应该还是能把门打开的……”她顿了顿,然后把我全身上下打量了一下,最后盯住了我的眼睛,抬起眉毛,“哦,你的瞳色也变了。好吧,至少你现在的颜色还是可能出现的,蓝色和绿色的组合。不太可能实现,但从技术角度上来讲还是有理可循的。但还是不能解释为什么你的表现型一夜之间就会改变……”

我举起手来夹住了我能看见的头上的一缕头发。我的刘海有这么长吗?“嘿泰丝,那么发色呢?”

她耸耸肩,“我就暂时假设那是染出来的好了。我并不是太担心那个,至少不像从生物学角度来说不可能实现的瞳色改变一样……”

我揉揉额头,“染的?得了吧泰丝,谁会在晚上把我们头发染了?”

我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然后异口同声地说道,“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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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随便啦,我告诉你们,我没有整我们的头发,就和我也没有往我们所有人的屁股上贴贴图一样。”哈利继续说道,唧唧歪歪地念叨着说他甚至都不知道任何一个纹身师的地址,但我的注意力很快就注意到了别的地方,我的脑海里回放起一个细节。

“哈利,你说‘我们的头发’是什么意思?”我指了指他被盖住的脑袋,“把帽子摘下来。”

哈利叹了口气,然后慢慢举起手,把连帽衫的帽子摘了下来,“根本不公平。你们的头发都是蓝色的,虽然很奇怪但还是挺酷的。那我呢?粉色?连那些gay里gay气的人中最gay的都不会染这种颜色!我该拿它怎么办?”

泰丝和我研究了一会儿他的头发。它的颜色变化并没有我或我姐姐那么“先进”。他的头发仍有很大部分是黑色的,只有些粉色的条纹交错分布着。

我再看了看他的眼睛,“嘿泰丝,他的眼睛还是棕色的。”

哈利挑起眉毛,“还是?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是在说……”他看了看泰丝的眼睛,再看了看我的,“啊,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到现在才注意到。你们是想说你们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了?紫眼睛和蓝眼睛?”

我点点头,而哈利却又瞪着我姐姐看了几秒种,“泰丝,在现实里紫色的眼睛简直诡异到不行。我以前在动画里见到过,但是真的放到人类身上以后看起来就像是外星人。”

泰丝叹了叹气,然后退到墙边,闭上眼靠在了墙上。我咬住了嘴唇,看向哈利,突然,他头顶上有什么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哈利,你头发里有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你是说除了那些花一样的粉色条纹以外的?”

我皱了皱眉,“不,老兄,你头发里有什么在动。”我走近了一些,双眼聚焦到那个细微动作发生的位置。它看起来就像是一条大红色的蠕虫还是什么东西,正在从他的头皮一路爬到他的发尖一样。我不理会哈利询问我“说有东西在动是什么意思”的问题,再往前凑了凑。哈利明白我不准备回答,于是他只是耸了耸肩,继续啃起了他的燕麦。

我还是没办法弄明白那个粉色的会动的东西是什么,于是我把脸凑到了离他脑袋只有几寸远的地方。最终,我清晰地看见了这个东西在他发间游走的样子。这并不是蠕虫。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头也不回地大声喊着我的姐姐。“暮暮……”

我姐姐睁开了眼,但并没有动,于是我更加大声地叫了起来,“暮暮,过来!”

她朝我走了过来,而哈利却把手中的半勺燕麦放了回去,“等等……你前面说了什么,瑞秋?”

我继续无视着他,把哈利头发里的移动色带指给泰丝看。哈利开始扭过头,“不,说真的瑞秋,你刚刚说——”

泰丝的双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脑袋,硬生生打断了他的话,“让你的脑袋保持绝对静止。哦我的上帝啊……”

哈利保持这个动作静止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呃,说真的,能不能麻烦你们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我现在都能想象出他那一张满是恐惧和困惑的脸的样子了,但泰丝和我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头发,并没有太注意他的问题。

泰丝只是这样愣愣地瞪着眼前的奇观,于是我决定揽过向哈利描述我们眼前景象的任务。“好吧,你不要疯掉,但现在我们正在看着你的一卷头发就在我们眼前变着颜色。而且,字面意思,这一簇头发的发尖还都是棕色的,但从发根冒出来的粉色正在沿着发丝往上……而且……那里,已经有一簇头发完全变成粉色了。哦操,现在那儿也是一样!”慌乱中,我摇摆着后退了几步,而此时哈利的整个脑袋上已经有另外差不多六绺头发开始从根部变粉了。“哈利,你有几绺头发,每一绺差不多一厘米宽,它们的根部已经完全变成粉色了,然后这粉色还在像潮水一样慢慢沿着你的头发往上漫延,直到整簇头发变成亮粉色为止。”

“哈哈,真好笑,我智商不高,但就连我都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哈利说道,他的声音里一半是惊恐,一半是疑惑。

泰丝慢慢点了点头,“是的哈利……是这样。我很确定这件事从哪方面看都是不可能的。嗯,其实……”她不愿把视线从哈利的头发上抽离,于是她用手肘捅了我一下,“瑞秋,给我拿一把剪刀。”我立即响应了,我很清楚,现在,“这到底是出了什么鸟事”这个问题已经远超出我的理解范围了,但如果我帮助泰丝的话,也许她能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嘿!你打算干嘛?”哈利声音里的恐慌愈加明显,他尝试着扭头看我们,但泰丝依然紧紧把他的脑袋定在原地。

我带着一把小剪刀回来了,像执行任务一样庄重地递给了泰丝。泰丝回答哈利,“瑞秋,把他的脑袋定住。哈利,请不要乱动,我只是想要剪一绺头发。”

泰丝选了一条三分之一是粉色,三分之二是棕色的头发。不对,等下,现在是一半粉色一半棕色了。泰丝从那绺头发的根部剪断,同时解释着自己的动机,“我想要保存一份改变了一半的头发样本。如果我把这个带到生化实验室的话我可能能够……等下,靠。”

我看了看她的手里,找到了她突然爆粗的原因。“哦,你特么的在逗我……”在她手中,这一簇已经被剪下来的头发现在有80%都变成粉色了,而且这个比例依然在不断增大。“泰丝,如果你把头发从他脑袋上剪下来了的话,它怎么还会继续?它不应该死掉了吗?”

泰丝咬紧了嘴唇,她指间的这一撮头发已经完全变成了100%的粉色。“这头发应该只是死亡的、干掉了的角质层而已。这上面不存在任何一个活细胞,而它也并没有和身体连接。它不应该能变化的……不应该……”

我松开了哈利的脑袋,他扭过头看着我们,“好吧,那又出了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我是看出来这个花样了,我是说——”

“啊啊啊!!”泰丝看了一眼他的脸,立马震惊地往后蹦了几步远。

我看看泰丝,然后再眯起眼睛看向哈利的脸。哈利说道,“啥?我脸上有什么吗?”

一阵凉意顺着我的脊背一路向下,“哈利……希望你喜欢蓝眼睛。”

哈利愣了愣,然后二话不说地站了起来去找镜子。我重新看向这房子里最聪明的人,“泰丝,所以,呃,他的眼睛三十秒前还是正常的,而这厨房里只有我们三个。没有别人过来,也没人做什么事。它们就这样按照自己的意愿变了颜色,就像他的头发一样。泰丝……到底出什么事了?”

哈利的声音在走廊里回响,“哦你逗我呐!蓝眼睛我能接受,但这头发也太粉了吧!我看起来和gay一样!”

一如往常,我们两个无视了他,泰丝走进客厅里开始收拾东西,“我不知道现在是出什么事了,但我会找出来的。把裤子脱下来,我需要一个样本。”

“什么的样本?”我抬起眉毛,但还是按照她的话,脱下了我的裤子。泰丝带着一个老旧的背包回来了,她弄了几个玻璃小瓶,看起来就像是装电影胶卷用的罐子一样。“哈利,帮我到药品柜里把医用酒精拿来!”

哈利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来,“拿什么?”

我姐姐捂住了脸,“擦拭用的酒精!”

几秒种后,哈利就带着那个小药瓶回来了,他的一只手依然不停挠着他的新头发。他把瓶子递过来,“你知道,我的头发感觉不太一样了,不只是变粉了而已,好像更加……柔软了?更长了?”

我开始担心泰丝是不是想要在我身上做什么手术,想要这酒精给她的工具消毒。然而泰丝只是把这一瓶酒精倒进了准备的六个小玻璃瓶里。然后,她拿起了一个看上去像牙签一样的东西,向我走了过来,“我只是需要一些DNA样本。”

哈利终于还是注意到了我正半裸着坐在沙发上的事实。“哦嘿,瑞秋,很不错的胖次喔。你是准备好试试你的生日礼物了还是怎么?”

泰丝大笑了起来,而我咬住了舌头,“闭上嘴,转过身,‘粉gay脑袋先生’,你再对我的生日礼物多嘴一句,你可能会死。”

哈利微笑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他转过身去,给我留了些隐私空间。泰丝抓紧时间拿起了她的金属工具,在我的标记上刮了刮,然后把这根金属签放进了一个小瓶子里,盖上了盖子。“我想要每种变化了的东西的样本。我没办法从你眼睛上弄样本,所以我只做了这纹身上的和头发的……”

哈利依然面壁中,但他纠正泰丝,“这不是纹身,这是可爱标记。”

泰丝什么也没说,继续工作着,把我的一小段蓝色头发装进了另一个瓶子里。然后她在自己身上重复了这些动作,把自己身上的一小撮头发和可爱标记上的一点DNA样本分别放进了另外两个瓶子里。我看了看最后剩下的两个瓶子,“这两个瓶子是干什么的?你也要取哈利身上的样本吗?”

短暂的困惑浮现在了泰丝的脸上,“嗯?不,我不需要哈利的,用我们两个的做实验已经够了。哦!我差点忘了,我还需要对照!给我一点没有变化的,正常的皮肤。”我瞥了瞥我的胳膊,它看起来还挺正常的。我伸出手臂,泰丝取了点皮肤样本,然后在她自己身上也弄了一些。

“所以,现在呢?”我穿上裤子,问道,“哦,哈利现在你可以回头看了。”

哈利转过身来,走到沙发边,他一边用手挠着头,一边看了看正在打包所有那些样品的泰丝。“我去一趟研究所,几个小时内就会回来。你们两个待在这里,如果有别的什么疯狂事发生了的话,给我打个电话。”她背上双肩包,拿上了她以前的学生卡,然后走向了门口。

我挑起眉毛,“如果发生了疯狂的事就给你打电话?怎样才算疯?我是说,我们的瞳色变掉了,一个男人的头发在我们的眼前变成了粉色。我觉得现在我衡量‘疯狂’用的标准都有点歪掉了。”

泰丝停在了门口,“嗯,有道理。好吧,我几个小时就会回来,祝我好运吧!”

我挥挥手,“祝你成功,去帮我们找些答案出来吧。”

门关上了,我看向还在用手挠头的哈利。我盯着他的头发看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他头发有一个特征在几分钟前还不存在,“哈利,你的头发真的长到不行了。说真的,搞什么,昨天你的头发才只有一英寸长对吧?”

他点点头,用手指卷起了一绺及肩的粉色秀发。“没错……现在我的头发真的真的是娘透了……我不知道我到底喜不喜欢这趋势,瑞秋。”

“放轻松,老弟,性别可不是由你头发的样子决定的。”

他瞟了我一眼,“头发并不重要,老兄。我并不担心头发会改变我的性别,我更加担心是别的东西让我变性。”

我抬起眉毛,“哦,是吗?得了吧哈利,什么东西能做到这个?我很确定没有任何东西能够——”

他敲了敲他的大腿侧,“这就是我的命运,我的可爱标记就是这么说!瑞秋,这首歌并不只是适用于让人组织派对制作动物形状的气球。它的作用可能也会涉及到我这头粉色的头发,或者一个全新的性别来搭配这头发和可爱标记。”

我愣了一会儿,然后笑了起来,“不可能的哈利。一个可爱标记不可能让我们改变那么多的。我是说,如果你真的想要把你的观点建立在那部动画上的话,你自己看看吧。瑞瑞得到黛茜的标记时,她也并没有长出翅膀或者长出一头彩色鬃毛。就算这些东西的确是可爱标记的话,它们也不可能改变人的身体的。”

“嗯嗯,你就继续骗自己吧老兄,也许有一天你会真的让自己相信这是对的。”哈利抓住了他前面的那一卷头发,把它在自己眼前拉直了。它现在已经是完全的粉色了,而且把它拉直以后,头发的长度已经超过两尺了。

他用他那蓝色的眼睛看了看我,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哈利的样子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改变,而我已经有差不多半个小时没有看过我自己的头发了,“呃,马上回来,哈利……”

我站了起来,走进厕所,照了照镜子,然后小声咒骂了一句。我的头发现在已经是非常明显的三种色调的蓝色了。深蓝,碧蓝,还有那几乎能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蓝绿色。

哈利出现在我身后,“如果有什么补救的话,我想说我还挺喜欢你的头发的。要我说肯定比粉色好。”我什么也没说,揉了揉我的额头,祈祷着泰丝能够赶紧从实验室回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们两个只是这样看着我镜子里的倒影,哈利举起手,把我脖子后面的头发拨了上去,我正要问他想干什么,他开口说道,“呃……这不是颜色的问题,也不是长度的问题,瑞秋,你的头发真的沿着脖子向下长了很多。”

我翻了个白眼,“你说‘不是长度的问题但它往下长了’是什么意思?沿着我脖子往下长的头发,这当然是长度的问题啊。”

他摇了摇头,“抱歉,但这并不是我的意思。你的头发不仅是更长了,它看起来还从更多的皮肤下长了出来。”

我把他的手拍开,然后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之前摸过的位置,然后用我的手指摸索着发际线。什么鬼?哈利并没在开玩笑,我的发际线自己往下移动到了差不多肩膀的位置,我的整个脖子后面都长着头发。

哈利满是担忧地盯着我的背影,“瑞秋……在人类身上,发际线不应该在你耳朵附近吗结束?”

我转过身,瞪着他“在人类身上?你这问题是想说什么?”

哈利叹了口气,叉着手臂靠在了身后的墙上,“所以,得由我来做那个说出这话的魂淡哈?”

我盯着他,心里很清楚接下来他要说什么。“真的吗哈利?马和小马?你真觉得我们正在变成小马?”我强笑着,但不得不承认哈利的想法的确曾经出现在我脑海里。

他抬起手臂往上一挥,“好吧,我不是什么科学家,但是嘿,银甲闪闪你的‘鬃毛’真的很棒啊,真的和你的可爱标记和眼睛非常搭。哦,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的妹妹,暮光闪闪,看看她知不知道为什么萍淇的头发这么长这么卷颜色这么明亮呢?”

我回头再看了看镜子里的我们两人,然后咬住了嘴唇,哈利说的的确有道理。这些变化绝对不是随便发生的。到目前为止,所有完成了的变化都让我们看上去更像某些特定的小马,在此之中,头发的变化可能是最让人警觉的,人类的头发才不会长成这样。但是不,觉得我们会变成小马的这个想法蠢透了。“得了吧哈利,我们面对的只是这个怪异的、不太可能发生的事件而已,又不是什么现实版童话故事。”

他耸耸肩,“行,但我赌一百美刀,你想找到的答案最终还是小马。”

我捂住脸,“你错了,哈利。”

他依然坚持,“好,那么就和我赌一百美元吧。你不觉得我们在变成小马?一百美元。”哈利伸出手,想和我握一握。

我看了看他的手,老实说,我并不是很自信他一定是错的。我一般不会拿这种未知的事情打赌,但为了维护我的精神健康,我决定死磕到底。“行,一百美刀押在我们最终还是人类上。我听着感觉这个赌我赢定了……”

哈利笑了笑,与我握手,“我告诉你,老兄,答案绝壁会是小马。”

我们松开了手,走回了客厅里,“好吧,既然我们现在没办法让这些变化怎么样,而一直想下去的话只会让我们疯掉,那么在我姐姐回来之前,你打算怎么打发时间?”

哈利再次耸耸肩,“呃……我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是小马?”

听着他似曾相识的答案,我轻轻笑了笑,“当然了,为什么不呢。那部动画能让我们度年如日,而且现在我只是希望杀杀时间等泰丝带着结果回来。”

“嗯,就当做她找到了答案好了,她可能也没办法理解,我是说,这整件事都太超现实了。”哈利说着,打开了电视,拿出了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小马全五季的蓝光影碟。

我冲着他的结论轻蔑地笑了笑,“哦拜托,我们说的可是泰丝!她会弄清楚的。”我拿起遥控器,选择了水晶帝国举办运动会的那一集。我不清楚为什么,但我真的很想看看银甲出场的剧集。

屏幕上,小马们开始了他们的表演,哈利和我一句话都没说,享受完了这一集,另一集又自动播了起来。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但我很快就做起了那个熟悉的梦……

~~~~~~

“给我把那五个百马编制的军队,加上我的私马卫队带过来!还有皇家法师,这不是演习,赶快动起来动起来!!!”这些是今天早些时候,我得知和无序一起出行的塞雷斯蒂亚公主并没有归返后,在军营里发出的命令。我知道无序肯定干了些什么好事,而且不仅仅是塞雷斯蒂亚的失踪,我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祥的气息,有什么很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我们大军开拔向着她最后的位置——火山,出发了。和我一起的,是几百号最精良的士兵,他们全部武装到了牙齿。我们也把整个专门训练过抵消对抗无序魔法的独角兽军团带来了。如果我们找到了他的话,他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我只希望露娜能跟着我们一起过来,但她正进行着她神圣的皇家睡眠,魔法法则上规定说要到夜幕降临才能叫醒她。

最终我们到达了塞雷斯蒂亚和无序计划与那只来自地狱的野兽对决的火山岩层上。但是这里什么也没有,没有怪兽,没有无序,也没有塞雷斯蒂亚。我给侦查组下了些命令来确保我们没有忽略掉什么东西,但看起来这个地方已经没什么线索了。

他们本应该在这里的,如果他们决定离开的话,塞雷斯蒂亚会给我发送一个信号的。“我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我刚想到这几个字,一阵魔法般的恐慌瞬间涌上了我的心头。我愣在原地,慢慢说出了在我嘴里酝酿的不详之感,“不……暮暮?!”

我的一个独角兽贴身侍卫停了下来,看着我,“长官,出什么事了吗?”

我心里的恐惧不断增长着,我解释道,“我的妹妹!如你所知我已经亲自在她的房间外施了保护用的咒语,但就在刚才有什么东西把咒语粉碎了!不过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他们……啊啊!!”我停了下来抱住了头,一阵尖锐的疼痛从我的角上传来。如果我想保护的小马遇到了什么危险,我总是能够感知到,但我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强烈的信号。这种压抑的恐惧深深嵌入了我的心里,而我明白这只意味着一件事:我妹妹的生命有危险。

恐慌占据了我的整个身体,我看了看我们四周,才明白过来我们到底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大部分的皇家守卫都随着我离开了中心城,现在城堡里只有暮暮独自一马。我甚至都没有想过提醒她未来可能发生些什么麻烦!我站直了身体,马上吼出了我的命令,“全军撤退!!马上回到中心城!!”

士兵中有些困惑的声音,但所有小马都听从了号令,转身返回。我看向我的私马侍卫,“暮光闪闪正在遭受攻击。我很抱歉,但我必须回到那里去,现在。”

在我身边,一只全副武装的天马敬了个礼,“长官,我愿意飞到那里去。我会在整军之前赶到那里,我一定会找到暮光公主并且用生命保护她。”

我摇摇头,“你的勇气值得赞赏,但我们并不需要这一段飞行,我会自己过去。等你们到了再见面。”我开始向我的角上充能,准备传送回去。传送术是一种异常棘手的咒语,能够做到这个的小马我一口气就能数完。说真的,这个咒语可能甚至都超出了我正常的能力范围,但我的妹妹煞费苦心地把这个咒语教给了我。在她细致的指导下,我学会了施放这个咒语需要的每一个关键和细节。

我的一个私马独角兽卫兵意识到了我正在做的事,急忙向我跑了过来。我暂时停止了充能,听他说话,“长官,拜托了,您不能就自己一只马过去,您需要等待一定数量的卫兵到达以后再说!独自过去实在太危险了!”

我咬紧牙关,“听着,我们没时间来辩这个了!我们用蹄子过去的话要花费将近一个小时。这太慢了!我需要传送回去,马上!如果我救我妹妹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也是我自己的问题。”

卫兵抓住了我的制服,恳求道,“不行,不仅是这样,这整件事的重要性不只在于你自身!银甲,你是皇家卫队的队长!在塞雷斯蒂亚失踪,露娜依旧沉睡的时候,统率整支小马国军队的重任只能由你承担!如果塞雷斯蒂亚真的在战斗中被打败了的话,这就是战争的预兆!你还不明白吗?我们需要马上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我们可以在无序的威胁下保护你,以及找到并保护住其他谐律元素的掌管者,你必须和我们待在一起!对于小马国未来的命运来说,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会非常重要!如果你出了什么事的话,整个卫队都会陷入混乱,我们不可能——”

我一把推开匍匐在我面前的独角兽,把他重重推在了地上。我小声咒骂道,“我去你的,我们在谈论的可是我的妹妹!我很对不起,但我就是不能在她遭受生命威胁的时候就这样无所事事地等着!”

另一只天马也喊了出来,祈求我等待援军,我却无视了他,我感觉到我角上传出的魔力包裹住了我的身体。我念了念传送术用的咒文,一股热血用上了我的心头。我的妹妹花了很长时间来教我这个咒语,而现在我可以用它来拯救我的妹妹。

一闪,一现,我发现自己正站在中心城皇宫的王座厅里。空气中弥漫着薄薄的烟霾,四周看不见一个皇家守卫。一些碎裂的头盔碎片和战矛的残骸散落在地上。我突然间听到远处回荡着一声尖利地尖叫声。恐慌再次席卷了我的全身,我大声喊了出来,“暮暮!!!!”

我在走廊里狂奔,一路冲向她的房间,在我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一些不属于这里的东西。而且它就在暮暮的房间里!我哪里都不能感知到暮暮,但我会揍烂她房间里的蛮兽和怪物来拯救她。我现在离那个房间只有几步之遥了,就在这时,我听见了一个完全不同的雌驹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瑞秋!!啊!卧槽,卧槽。哦我的天啊,瑞秋,我都快吓疯了老兄!瑞秋!!”

等下,什么鬼?这不是萍淇吗?我摇摇脑袋,梦境渐渐消散而去……

~~~~~~

我摸了一把脸,把睡意从眼中抹去。哈利正喊叫着什么,于是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我之前做了什么梦?好像是个很痛苦的梦,我不太记得了,但我知道梦里满是暴力和恐惧……

“瑞秋,哦,会跳踢踏舞的上帝啊,我是看错了吗?拜托告诉我我是看错了!”哈利正坐在我对面,脸苍白得和幽灵一样,他的手不停地在我脸前挥动。“哦上帝啊它们还在动!现在它们还在改变形状!!啊,什么玩意儿啊!!”

我看向他,“哈利,讲真,出什么事了?”

他说了些什么,但不知为何他的声音很模糊。所有的声音都渐渐消去,自己好像暂时失聪了,而一秒钟过后,我的听觉就又回来了,但感觉又有所不同。好像听到的声音比以前更加响亮,更加清晰了。

我清了清嗓,“哇,这感觉真奇怪,刚刚到底是怎么了?”

哈利却只是呜咽了一下。

我感觉到我脑袋顶上的部分突然抽搐拨动了一下,哈利瞪着我,眼睛越瞪越大。我慢慢把所有的线索连接了起来,猛地僵住了,“哈利……我的耳朵到底怎么了?”

他慢慢地咽了咽,“好吧,我就这么说好了。我觉得我刚刚打赌赢了一百美元。”

译者注:

①:自然科学可以算是所有学科里最难最复杂的东西了……详情参照物理学以及有机化学。

②:出自第三季第十三集。《What My Cutie Mark Is Telling Me》

③:一种光学现象,散射的一种。要求粒子尺度远小于入射光波长,这样其各方向上的散射光强度就并不一样,该强度与入射光的波长四次方成反比。

第十二章——同一屋檐下的四马

“你逃出城市的时候有没有碰上什么麻烦?”我看向小蝶,我很清楚我能从菲奥娜的脸上读出更多信息。

她走着,低下头去看着地面,“哦……没那么糟。”

我皱起了眉,“得了,你可以告诉我。”

“哦,那你打算怎么做呢,去把所有对我不友好的人都揍一顿吗?得了吧黛茜,我自己能够处理好的。我的确经历了很艰难的一段时间,但我最终还是熬过来了,对吧?”

我停了下来,伸出蹄子比划了一下她的全身,“你全身都是泥巴还有树叶,而且你看起来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你看起来糟透了!”

小蝶皱皱眉,“哎呀,多谢提醒我。”

我同情地叹了口气,“小蝶,你上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

她看了看跟着我们的那只小猫,好像在向它询问着答案。“嗯,我昨天吃了一些浆果……”

我咬住了嘴唇,我的心脏已经再也承受不了了,“为什么你不去杰克和伊万的农场?你信任他们的吧?”

小蝶轻轻耸耸肩,“哦,我当然相信他们,只是……好吧,这里头有很多原因的。我已经试过去你的公寓了,但是里面没人;我没有想过你们也会变成小马;我也不想变成一种负担;而且我不知道当我说自己是谁的时候有没有人会信我。我猜总的来说,应该是我被所有的人类吓到了吧。我想要独自待一会儿把这些事情想清楚。”

我点点头,“我不怪你,小蝶,在你经历了所有那些事,以及那个纹身男的刁难以后,我完全理解你为什么想要逃跑。”

我继续往前走着,但是在几秒钟异样的沉默后,我转过头,却发现小蝶并不在身边。我转过身,看见她依然呆呆地站在原地,离我大概有三米远,“呃……小蝶?你还好吗?”

她瞪着我,眼里闪烁着一丝恐惧,“你怎么知道那个文身男的事的?你去过那里吗?你和他交谈过吗?”

我微笑着走回她的身边,“不,不,不,没有!当然不,我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我只是读了你的日记然后上面——”

我马上意识到我刚刚说了什么,我咬住了舌头,但这显然太迟了,这话已经说出去了。小蝶的面部表情缓和了下来,她茫然地看着我,“你……读了我的日记?我的私人日记?”

我伸出蹄子挠了挠脖子。“嘿,这里怎么突然变热了,是我的错觉吗?”小蝶动都没动,显然我的玩笑没什么卵用。我叹了口气,低下了头,“是的,小蝶,我很抱歉,我读了你日记的最后三篇来找找有没有能提示你在哪里的信息。”

小蝶微笑着歪过头,“没必要道歉,这其实是很聪明的举动,而且我很高兴你找到了我。”

我松了一口气,“而且如果有什么安慰的话,我没有让伊万读里面的任何一章。我告诉他这是女孩子间的私事。”我吐了吐舌头。小蝶笑了起来。

“好吧,说到女孩子间的事,你没有读之前的那几篇吧?比如我写的那篇,哦,关于两个星期前我车坏了你开车送我回家的那次。你没读那篇吧?”

我摇摇头,“没,我没有读最后三篇以外的任何一个词。”

小蝶看起来竟然有些失望,“哦,好吧,当我没说吧。”

我们继续走了起来,但是过了几秒钟后,我感觉自己好像忽略掉了一些社交方面的细节。她写到了我?她写了什么?我考虑着要不要问她,但最终还是选择不去提它。她当时对人类的我,作为男人的我怎么想,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是一个妹子,而且余生里也可能一直是个妹子。没必要为已经过去的事情烦恼。

~~~~~~

如果你用蹄子来走的话,你会发现这个峡谷离农场其实还是有点路的。我真的很想飞回去,但是,我很确定小蝶并没有适应飞行。不过散散步也挺好的,它给了我们很多的时间来聊天。我没打算提起飞行的事,因为它可能只会把我们的注意力从更重要的事情上转移走。然而命中注定,我下坡的时候被一条树根绊了一下。我想都不想,直接打开了翅膀,所以我并没有嘴啃泥,而是悬停在了离地面半英尺高的地方。

很快我就落回了地面上,转过身却看见小蝶的眼睛瞪得和晚餐盘一样大,“你……你能飞?但是……我以为这只是动画里的桥段。小马不应该能飞的。”

我微笑了一下,好吧,不小心暴露了呢。我重新跳回空中,飞到了离地几英尺的高处,“来吧小蝶,小马也不应该能说话的,但是,我们就在说。飞行也很好玩的!现在快点啊,你也是天马,来,扇扇翅膀。”

“我才不要……”

我慢慢地围着她转圈,“得了吧小蝶,就扇几下,你得感受一下这感觉!这感觉棒极了!”

小蝶也原地慢慢旋转着,这样就能一直看着我,结果她差点被她当做裙子穿着的长长的床单绊倒,“不要,如果我摔下来了呢?你现在离地很高,如果我摔下来的话我可能会摔断什么东西的。”

我看向地面,我离地面真的非常近,我的尾巴甚至能在草叶上拂过。“快点,小蝶,就扇一下,就一下。至少让我知道你的翅膀没有坏掉。”

“我不知道……”

我挫败地把脸埋进了蹄子里,但很快我就发觉我们现在的情形有多滑稽,于是我笑了起来。这简直就是我能看见的小马国里真正的云宝黛茜和小蝶的日常对话。我们现在谈话的样子,好像我们就是她们一样。好像我就是黛茜。一想到我真的开始变得越来越像她,我就笑得根本合不拢嘴。我一直担心黛茜以及她所有的记忆都已经消失了,但也许并不是这样。也许我的身体里的某处还锁着她所有的个性。

与此同时,小蝶却有些疑惑我为什么突然间目光虚无还一直在傻笑。她很高兴我现在没有再盯着她了,既然来自公众的压力小了一些,她决定试试飞行。

在我的余光里,我看见这只黄色的雌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笨拙地展开了翅膀。我扭头看着她的处女飞。几秒种后,她轻轻地扇了一下,结果这升力让她刚好能够离地一公分,她在空中悬停了差不多半秒,然后就落在了她之前站在的位置上。

小蝶的眼睛瞪大了,“噫!你看见了吗黛茜!?你看见了吗?我飞起来啦!!”

我落在了她身边,本来想要嘲讽她说把这叫成飞行简直是对天马飞行能力的侮辱。但在我看见她笑得有多开心以后,我马上就失去了这么做的决心。我也微笑着说,“是的,你做到了,小蝶,太棒了。”

小蝶咬住了嘴唇,“不过这还是有点危险。”

我轻轻笑了笑,“当然了小蝶,当然。”

~~~~~~

笑也笑过了,我们继续上路,很快就我们走到了大麦和阿杰的农场外围。我正要跳过篱笆,却听见小蝶在背后说了些什么,于是我转过头去。

“现在,黛茜要带我去参观农场了。你待在森林里。如果你被吓到了的话,你可以过来到房子里面找到我,可以吗?”小蝶轻轻拍了拍她小猫的头,然后转身看向我。

我本来是打算质疑她竟然在和猫说话的,但仔细一想还是算了,我猜这只是小蝶自己才能懂的事了。不管怎样,过了一小会儿,我们跳进了篱笆,穿过农场。再次回到了安全的地带,我不由得松了口气。我微笑着,回想到这就是两天前我和杰克从购物行中回到家以后的感受。我们那时真的非常希望能坐下来,在保证安全的条件下好好把事情想清楚。然而事与愿违,过去的四十八小时可和平静轻松八竿子打不着边。

然而这次,应该可以安静一会儿了,我们应该终于能够好好放松一下了。我们已经安全地找回了小蝶,而我们的苹果兄妹关系也更加缓和了,真的,情况已经安稳多了。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别的小马,也没有感觉我们有忽略掉谁。我所有的朋友都在这里了。我所有的朋友都很安全。

但在很高兴重新回到农场的同时,小蝶的表情却让我轻松不起来。她看起来就和我第一次在森林里找到她的时候一样,眼里闪烁着恐惧,目光不停地在沿途上的界标建筑上游走。我挑起眉毛,“你还好吗小蝶?你看起来很紧张。”

她立马点点头,“这是因为,好吧,这里有好多建筑。而且这里很开阔,如果有谁出现的话我们根本没有树来躲。”

我环顾四周。她害怕那些建筑物?“小蝶,这里只有两个建筑,一个畜棚,一个农场主屋。这些可不是什么值得害怕的东西。”

她什么也没说,但依然时不时地恐惧地颤抖一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小蝶每到一个新地方都会变成这样,还是说菲奥娜被那个文身男几天的纠缠弄出了心理阴影,或者她真的只是担心害怕有谁突然冒出来看见我们。

我向着小蝶露出了我最温柔的微笑,“你以前来过农场吗,小蝶?”

她摇摇头,“没有,我一直想来,但相比于邀请我们到农场里,杰克好像更喜欢进城找我们。”

我一把揽过她的肩膀,用另一只蹄子指着远处,“好吧,那么欢迎来到全爱荷华州最安全的地方。一百四十英亩的私人土地,被一整圈的围墙和森林包裹。人类唯一可以进来的只有一条私人公路,而史密斯一家已经有整整六年没有来过一个访客了。不仅如此,我们还买了差不多两千美刀的食物和补给!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小蝶?”

她看着我,歪过了脑袋,耳朵弯折了过来,“意味着……你们有很多吃的和一道很长的墙?”

我笑笑,“这倒是真的,不过它的意味可比这要多呢小蝶。它意味着这里是的安全的。我们都是安全地,而且我们能在这里想待多久待多久。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黄色雌驹的眼睛睁大了,“哦天,你确定苹果家没问题吗?我希望我也带一些东西或者能够为他们的食物付费……”

我摆摆蹄子,“不用担心,这些天来你吃过的苦已经够多了,没有谁会向你要回报的。光光是你站在这里的事实,就已经足够了。来吧,他们估计都等不及要见到你了。”

小蝶最终放松了下来,我们沿着小路走着,到达了前门,我很快就张嘴叼住门把手,把门打开了。小蝶站在我身后笑了起来,“你知道,如果我们计划住在这里的话,我们可能需要装上小马能用的门。”

我把门推开,笑了笑,“是的,我会和大麦谈谈的。”

一个红色的脑袋从厨房里探了出来,看着我们,“谈谈什么?”

我挥挥蹄子,“嘿大麦!我们回来了,我找到小蝶了!!”

“嘿嘿!那真是太棒了!”大麦激动地走进了走廊,微笑着靠近了我们。

在我的余光中,我看见小蝶的眼睛睁大了,她本能地往后退了半步躲到了我身后。过了一秒钟后,她稳定住了情绪,才再次走上前来,“哦嘿……伊万?”

伊万小跑着跑到了我们跟前,“就是本马!好吧,其实,等等。在我用这个身体的时候这话好像不再适用于那个名字了。现在,我猜如果你说大麦,那我就能说‘就是本马’,但如果说伊万的话就不能——”

我翻了个白眼,打断了他的碎碎念,“是的,是的,我们明白了大麦,你真是机智上天了。”

大麦窃笑了一下,然后瞟了小蝶一眼,然后再次看着我,“为什么她披着一条床单?”

小蝶把包放下,然后转过身来亲自回答了这个问题,“好吧,我需要一条裙子,但是我以前人类穿的衣服没一条合身,所以我……”

伊万再看了看她,“但你不需要裙子啊,小马们不穿衣服的。”

她的耳朵弯了下来,“但是她们有些时候会穿,而且就这样的话我不是特别舒服……”

我瞪了大麦一眼,“老兄,别管她,如果她想要的话,那她当然能穿裙子了。如果你能回想一下的话,她这些天过得可不怎么样。”

大麦咬咬嘴唇,“啊,对,我都忘了我是在和谁说话了。抱歉啊,小蝶,我还没法完全把你现在的身体和‘菲奥娜’画等号。不管怎么样,欢迎来到农场,如果你需要什么的话,尽管告诉我!”

小蝶微笑着说,“我理解你伊万,我是说,我自己都依然不能真的相信你就是伊万。”

大麦也笑了笑,我见着这缝就顺便插了根针,“说到小马,你妹妹在哪?”

小蝶惊讶地探过脑袋,“等等,你还有个妹妹?我以前都没见过……”

大麦笑了起来,“杰克现在就是我妹妹了。苹果杰克,密西西比河岸最漂亮的雌驹。”

黄色天马用蹄子捂住了自己的嘴。我看向大麦,不满地嘟起了嘴,“老兄,如果阿杰听到你这么说的话她会杀了你的。”

伊万对我挥挥蹄子,“才不会,她其实接受的挺好的,‘哟,苹果杰克,哦我有些事情告诉你,你接下来的半辈子都会是一只可爱的橙色小雌驹,哦还有更好玩的,你这一生就是个笑话!’”

我把他的蹄子拍开,“我不相信你的鬼话。她在哪里?”

这只雄驹耸耸肩,“她说她要去走一会儿,好好想想这些事。你去池塘边看看,她总是喜欢坐在池塘边。”

我点点头,刚要转身,却想起我身后站着小蝶,而我还没有带着她参观完农场。于是我转过身对着大麦说,“所以,呃,就像我说的,这是小蝶。你们两个多聊聊,然后带她参观一下这附近。”

大麦点点头,小蝶却低下头看向地面,“伊万,很抱歉听说你的弟弟已经变成女生了。我都不能想象对她而言这会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我走向前门,但依然能够听见大麦他们的谈话。大麦回答道,“首先,叫我大麦。我需要习惯使用这个新名字,已经没必要假装一个并不是自己的人了。至于阿杰,没错,她一开始的确接受得很艰难。她的个性就是没办法和她对女生的刻板印象握手言和,她之前真的非常抵触她的新性别。但是,我们有一位非常标致的小姑娘云宝黛茜。”

我僵在了原地,转过身来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麦调皮地笑了笑,“哦,没什么,我只是说,你是一个很棒的女生。我觉得你的新性别非常适合你。”

我瞪着他,“我要一刀捅死你然后把你的内脏拿去喂狼。”

大麦继续微笑着转向小蝶,“看见没?她可爱极了!”

我听见小蝶笑了起来,于是我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向门口走去,一到门口,大麦又开口了:“呃,等等,黛西,我还有个问题。”我叹气,转头看向大麦,他继续道“我们今晚还能继续吗?”

我摆出一副扑克脸,真搞不懂大麦在想什么,小蝶就在边上啊!黄色天马显然听到了大麦的发言,用蹄子敲了敲下巴道“宝贝你愿意和我成为更好的朋友吗?”

我和大麦一齐扬起了眉毛,转身看向小蝶,“呃…什么鬼?”

小蝶闭上眼,摇头晃脑地哼起了小曲“你不觉得是时候了,让我们走得更远,欧耶”她睁开眼,见我俩都呆呆地盯着她,脸红了起来。“哦…我以为你们听过的,我在唱《Faded》②,抱歉,我真的太喜欢90年代的歌了。”

我径直向池塘走去,身后是疑惑的大麦和暗笑着的小蝶。

~~~~~~

这个池塘大概有四分之一英里远,差不多一分钟以后,我爬上了一座小山丘以后,才看见了它。当然了,阿杰正坐在池塘边上,静静地看着一样静静的水面。

我跑下山丘,来到了农场小马身边,“嘿,苹果杰克,今天天气不错啊。”

她瞟了我一眼,“对,我猜是不错。”几秒的沉默以后,她继续说道,“哪阵风把你吹来的?”

我耸耸肩,一屁股坐了下来,“我刚刚回来。我就是想知道你哥把真相告诉你以后你感觉怎么样。”

AJ深深叹了口气,“唉,这真相的分量还真是重啊,对吧。”

“是的。”

她再次叹了口气,“不过这不坏,至少我们理解了现在发生的事了。以前最糟糕的部分是未知。我想要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我突然变成了雌驹。而知道了我其实从一开始就应该是一只雌驹以后,好吧,这很离奇,但我猜这说的过去。能知道真相总是好的。”

我惊讶地扬起眉毛,“所以,你还能接受咯?”

阿杰看向水塘对岸,“唉,不太能,但我不会再去抗争了。我想我愿意接受我自己了。而同时,我还是在尝试着要弄清楚这一切对我们的未来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顺着她的目光远眺,“这么多信息的确一下子难以消化。我已经不太想去考虑我们的过去了,累了。不管我怎么想,我能看见的都是那些悲伤的事实。”

我的朋友扭过头来看着我,“我并没有因为过去伤心困惑什么的,我更多地在想我们的未来。”

我看着她,“哦?怎么说?”

阿杰在地上蹭蹭蹄子,“我是说,让我看看我们现在有的选择吧,怎样?让我们考虑一下最好的情况。我们找到了并且用某种方法打败了无序,比如说他投降了,让我们决定接下来怎么办。那么我们该怎么做?”苹果杰克停了一下,然后再次看向我,“你想要就这样变回人类,忘掉所有发生的这些事吗?”

我皱起了眉,“不。我是说如果我们这么做了的话,本质上就是抹掉了M6的存在,遗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阿杰点点头,“没错,我们已经不能回到原来的样子了。好吧,那么,我们是不是要决定回到小马国过上M6应该过的生活?从她们之前的地方继续,回到小马镇?然后忘掉我们二十五年作为人类的生活……”

我帮她把这个令人伤心的想法说完,“然后忘掉一切,忘掉我们在地球上认识的所有人?没错,我也非常不喜欢这个主意。”

她挫败地挥起了蹄子,“好吧,那我们还有什么选择呢?就这样作为小马生活在地球上,像被驱逐一样在农场里躲过接下来的五十年?”

我翻了个白眼,“这显然也是个糟透了的注意。”

AJ低下了头,“我知道,我都知道。这就是我的意思了,我没法想出一条合理的出路。我们到底该怎么办,黛茜?”

我玩笑着轻轻打了一下她的肩膀,“我们该怎么办?我告诉你我们改怎么办,我们才不会就这么干坐在这里哭天怨地。我们是有目标的。”

苹果杰克的脑袋依然耷拉着,“目标是……?”

我咧开嘴,露出了牙,“复仇。”我看见阿杰的耳朵竖了起来,于是我继续说道,“我们会一直无情地追踪无序,找到打败他的方法。而只要我们找到了他,我们就要把他翔都给揍出来,让他为对我们以及其他小马的暴行付出代价。而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事。”

阿杰慢慢抬起了头,迎向我的视线。就是这时,我再次看见了她眼睛中跳动的火焰。原来的那个杰克已经回来了。那个充满活力的杰克回来了,那个为了赢可以一星期不睡觉可以连着翻过三座山的杰克回来了。

我皱起了眉头,看向她,“所以你怎么说,苹果杰克,我两辈子来最好的朋友?你现在有没有心情严肃起来?你想不想要弄一些甜蜜的复仇?”

她舔着嘴唇,“什么时候开始?”

我吐了吐舌头,“好吧,我两天前就开始准备了①,随时欢迎你加入我。”

阿杰轻轻锤了锤我的肩,“真好笑。现在说真的,你现在才是那个领导者。我们的下一步怎么做?”

我看向天空,蹄子敲了敲下巴。我之前的确在领导大家,对吗?我开始计划些东西,但很快就打了个哈欠。靠,我真的累坏了。我想在过去的三十六个小时里我好像只睡了三个钟头,而现在太阳已经开始从地平线上落下了。今天过得可真快。我再次看向那只橙色雌驹,“好吧,我知道我已经让你振作起来了,但我说今晚我们要放松一下。你需要和小蝶见见面,然后我们就可以坐下来摆个庆功宴,然后我就能早点上床睡觉了。”

阿杰笑了起来,“真的?你想吃大餐?我猜我们能做,我们要庆祝什么?”

我甩甩鬃毛,微笑着说,“我们自己啊!这个地球上可从来没有过四只小马共同待在一个屋檐下的先例呢!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越过了无序给我们设置的重重阻碍,而且四个朋友和谐地集合在了一起。当然这就是我们要庆祝的原因了。”

一个真诚的微笑绽放在阿杰脸上,“这的确是我们要庆祝的原因,对吧?是时候把苹果酒打开了……”

我扬起眉毛,“你说的该不会是指,带酒精的苹果酒?”

她大笑了起来,“当然了!不然你以为这是什么?给小孩子看的动画片吗?”

~~~~~~

我们四个准备好了大餐,小蝶和苹果杰克也说完了客套话。在我们享用美食的时候,我们还顺便讨论了一下怎么样改造下这个农场高好它更加地适合小马生活。我们也谈了一些关于我们未来的计划,但很快我们就醉到了没法好好谈正事的地步了。阿杰真是一点都没有吹,这苹果酒几杯就可以放倒一只成年的马,而这个说法恰好也形容了我们现在的状况。

“不,听着,听着,我要说的就是我们应该去告孩之宝,没错吧?”大麦站在了桌子上,对着我们挥着蹄子。等等,搞什么,他干嘛站在桌子上?

阿杰的半个身体已经摔在了地上,另一半身体依然留在作为上,但不知怎么,她竟然还是成功地对着他的哥哥挥挥蹄子,“哥,哥,小马们没法告大公司的。要不然的话,对,不可能。”

大麦轻轻地用蹄子拍了拍自己的脸,“但我们就是彩虹小马,对吧?所以,我是说,我们可以告他们侵犯了我们的标志性专利版权!!对吧?!”

我双蹄掩面。我被脸上蹄子的感觉吸引走了很多注意力,以至于我都想不起来我之前到底想要说些什么来着了。哦,想到了!“大麦,告诉我,你打算拿你通过……告一个用你身体做玩具的玩具厂商得到的几百万来干什么?”我再次用蹄子感受着我的脸。呵呵,小马脸的比例可真是奇怪。

大麦仔细斟酌了一下的我的问题,然后又把前腿挥到了空中,“我要买……所有的雌驹!我要一大群雌驹跟着我。”

整个房间的小马们都笑出了声,就连本来坐在一边跟随着别人听不见的音乐摇摆着的小蝶也笑了起来。她看向大麦,“但是,等一下,你的农场里不是已经有一群雌驹了吗?马厩里的那些?”

大麦瞪着她,看起来极度困惑的样子,“什么?我们没有……哦,哦!啊,不,小蝶,这太恶心了!我才不会和真的马做什么事!得了吧,我指的不是那种家马,我说的是和我们一样的小马。你知道,性感的那种。”

苹果杰克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整只马歪倒在了地上,“……嗷。”

我窃笑了一声,轻轻啜了一口苹果酒,看着小蝶继续和大麦交谈,“我呃,老兄,我不觉得你可以买到她们。”

大麦低下头看着他的蹄子,看起来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站在桌子上,“哦当然能买到了小蝶。有钱能使磨推鬼!”

小蝶开始做起了翻白眼的动作,却只做到了一半,然后双眼就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了。我把我空了的酒杯放下,“大麦,我觉得黄毛小静静是想说,你买不到是因为她们根本就不存在。即使你有几十亿,你又该怎么在别的地方找到小雌驹呢?我们可能是,唯一的几只小马了。”

大麦潇洒地跳下桌子,然后撞在了墙上,“嗷!而且不,不,不!有更多的雌驹,我们不是讨论过了吗?M6的剩余成员什么的,对吧?所以这就意味着不仅有更多的小马,还意味着有更多的雌驹!完美!我们应该找到她们。”

大麦走向我,直到脑袋离我的脸只有几寸之遥才停了下来,他对我露出了只有醉汉能露出的微笑。我抬起蹄子把他推开,“大麦,我们要找剩下的M6是为了打败无序,不是让你建后宫。”

大麦的微笑变得捣蛋了起来,“怎么了黛茜,害怕和别的雌驹竞争唯一的雄驹吗?”

我感觉我整张脸都烧了起来,于是我赶紧对着大麦挥出了蹄子,“你喝醉了!”我转过身看着整个房间里的别的小马们,“他喝醉了!!”

我的话其实并没什么鸟用,没法让别的女生们不去在意大麦说的话。但还好,实际上我都根本没必要去说。AJ已经躺在她摔倒的地方睡着了,而小蝶依然在盯着天花板,现在正大声地哼哼着什么。我重新转向大麦,“你真的喝醉了老兄。我觉得是时候去睡觉觉了。”

大麦醉醺醺地咂了咂嘴,“所以……你要不要来我房间滚床单,还是说……我们就在这里做给她们看?”

我本来想抽他一嘴巴子的,但结果是我的蹄子偏离他的脸差不多有三英寸远,只是抽在了空气里,“不!去你的大麦,我们已经谈过了吧!不能再来了!啧,你可真是个骚汉子,满脑袋都是骚东西。”

大麦皱起了眉,“嗷~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自己上床睡觉去好了。晚安,小马们。”

小蝶从她的椅子上滑了下来,走向睡着了的苹果杰克,伸出蹄子戳了戳她,直到她醒了过来,“苹果杰克,感谢上帝你终于醒了。我叫醒你是要告诉你现在该去睡觉了。你今天已经很累了,你不会想要就这么睡在地板上的。”

阿杰眯起眼看了看眼前的雌驹,最终还是没能理解小蝶刚刚说了些什么。阿杰摇摇头,慢慢站了起来,“好吧……谢谢你了小蝶。我不想错过一场好觉的。”

我轻轻笑了笑,和大家一起离开了餐厅,走向各自的房间。我的视野在身体里酒精的作用下变得很是模糊。但当我经过大麦房间时,我仍向他挥了挥蹄。只见他招了招蹄示意我进去,然后跳上了床。一时间我也有些犹豫了,想进去与他爽一发,但这不好,我们已经彼此承诺过了,杰克在的时候,我们不那样做了。今晚看来只能自己爽了,也没啥难的嘛。

我走进房间锁上门,在我经过床边的镜子的时候,不由得微笑了一下。我还记得上一次我在这里睡觉的时候,那时我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身体看了好久。那是作为人类的我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我再次来到了之前的位置,仰面躺了下来,尾巴撩到了一边,在镜子前张开了双腿。

我仔细端详着镜中的映像,无可否认,我的臀部十分漂亮。那完美的曲线,健美的身躯。那对美丽的乳头,也令人垂涎欲滴。它们充满着我的兴奋,等待着,渴望着某匹大红色雄驹来蹂躏。

我眨了眨眼,又摇了摇头。不,不行,我已经和大麦说好了,不能再搞了。要搞也不能在这里,阿杰就在走廊尽头的房间啊。我垂下蹄子,开始手淫。我得改掉把性爱与大麦联系在一起的想法了,我明明只想享受当雌驹的快感啊,有这么难吗?我仰头望向镜子,欣赏这美妙的风景线,但现在我满脑子都是英俊的雄驹,我想让他们来填满我的小穴,而不是我自己的蹄子。

呃啊,该死,这镜子屁用没有的。我移开视线闭上了眼。来吧,我才不需要那些种马呢,我自己就能行。我集中精力,摩擦地越来越快,但并没有什么作用,我还需要更多快感,我需要——他。

我又一次回忆起了那肉棒在我体内摩擦的感觉,开始呻吟起来。我夹紧了双腿,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我真不想再去找大麦以此发泄自己的性欲了,但讲真,这他喵的才是最爽的方法。又过了几秒,我开始动摇了。“为什么还要在这手淫?明明…那湿热的肉棒就近在咫尺啊。”

我移开蹄子,细想了一下。唉,酒精害马啊。我不能去,这主意太糟了,他妹要是看到了该怎么解释?自己才刚和大麦要求断绝我俩间的那种关系,怎能又往他那跑呢…但我的性欲又一次占领了大脑。“AJ她喝醉了,肯定睡得很死,不可能听到什么的。就今晚一次…不会被发现的…”

我紧咬着嘴唇,发觉自己心意已决。故从床上滚了下来,向走廊走去。走廊上现已是漆黑一片,只听见AJ房间的方向传来响亮的鼾声。我压低了蹄步,轻轻地穿过走廊,来到了大麦房间的门前。现在,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尾巴下的毛都湿透了,我的雄驹,我的心上马就在里边。想到这,我的嘴唇咬地更紧了。我推开门,他就在那里,侧身面对着我安静地睡着。

我轻轻关上身后的门,朝大麦走去。我双腿已然开始颤抖,因为我正期待着与大麦产生出更多美好的回忆。我走到他床前,抬头看向大麦,想着怎么把他叫醒。不料我站的位置正巧是床尾,所以我并没有看到大麦那熟睡着的脸。现在,大麦的下半身在我眼前一览无余。

“哦…我擦…”我低声自语。大麦的肉棒近在眼前。他一定是在自慰或者想骚东西的时候睡着了,因为它还半挺着,离我的脸不到一英尺距离。我的视线已经无法从它上面移开了。我感到小穴在我身下颤动着,所有的禁忌在此时都被一扫而空。当我意识到自己刚冒出的想法时,兴奋得气都喘不上来了。我心不在焉地舔着嘴唇,大脑理智的一部分跳出来试图与我讲道理,哇啊,你这雌驹,我知道你醉的不行,但别那样做啊。他操你什么的都没关系,我知道你想享受那肉体上的快感,但你现在一想到马鞭就舔嘴唇是要搞哪出啊,你不是真喜欢雄驹的,不是吗?

我将前蹄放上床,身体靠到了床垫上,清楚的闻到了它的味道。我开始掂量自己的嘴能塞进去多少…啊,不行,停下啊,别这样!这绝对是你能做的最恐怖的事了,你得停下!马上!你喝醉了,你没有理智!!!

我伸出蹄,轻轻碰了碰,把它摆正。这根肉棒在我的抚摸下立刻作出了反应,变得更大了,也渐渐改变了方向,现在,粗大的马鞭正对着我的嘴。我的呼吸急促,意识到口水已趁我不注意从两瓣嘴唇间溢流了出来。我张开了嘴。不!你能不能冷静点!想想如果你这样做了,你到时候变回去了要怎么办,作为男性,你要怎么面对生活啊?你会后悔的!!!

我的心中暗自发笑,默默对自己的理智说‘大局已定,我是不会再变回去了。现在开始,我已经正式是一只雌驹了…而且是那种只想要雄驹肉棒的雌驹!’内心的那声音最终沉默了,我抛开以前性别的最后残余。现在,毫无疑问,雄驹才是我最渴望得到的。我俯身向前,用嘴慢慢包住了立在我面前的肉棒。

很快,大麦开始迷迷糊糊的扭动起来,但还没有完全清醒。我努力将整个龟头都塞进嘴里,开始用舌头在表面摩擦起来,同时还用蹄子滑动着它其余的部分。这就是口交的感觉吧,嗯啊,感觉好怪。但…但它又是这么温暖…还有股子奇特的香味直冲我的味觉与嗅觉器官…太爽了,我已经开始习惯这种滋味了。

我开始吮吸起那根硕大的香肠,尽力让它插入地更深。不一会儿,床就又开始晃动起来,大麦猛地睁开了眼。“呃哇,现在几点了?发生啥事?——我勒个擦,黛西!?”

我把那根大香肠从嘴里拉了出来,醉醺醺地冲大麦道:“嘘,老兄,你妹妹还在隔壁睡着呢。”大麦揉着眼,显然以为自己又在做春梦了,我只是笑了笑,然后继续为他吮食着那肉棒。

又是短暂的沉默后,大麦开口了:“老兄啊,我记得你说过你不想吃这玩意的啊,怎会沦落至此…”

我把嘴里的家伙拔了出来。“你在怀疑自己的好运吗,兄?”

大麦咬紧嘴唇,用眼神祈求我继续。我低下头,将注意重新集中到肉棒上,轻轻舔舐着。“知道吗,大麦?我根本无法解释这一切。我现在根本停不下来。它的气味,它的滋味,在我舌尖的触感…无一不使我获得快感…”我说不下去了,因为身体在这无尽的快感中肆意颤抖着。

大麦摇了摇头。“我甚至不想想这么多,老兄,只要你明早你酒醒了不后悔就好,这次可是你先来的哟。”我笑了笑,继续舔舐着。但大麦起身把我推到了一边,挪着身坐到了床边,想换个舒服点的位置。现在,他那三条后腿悬在空中,我瘫坐在地上,那第三条腿唾口可得。

“谢了,大麦!”我笑着,又舔了舔那诱人的龟头。

大麦也回以微笑“谢什么呀,黛西,能拥有你这样的雌驹才是我的荣幸。”我又埋下头,将一英尺多长的硬肉塞进口中。但我觉得这还不是极限,小马的优势又一次体现了出来,毕竟小马凸出的吻部使口腔的空间比任何人类都要大。

我又上下滑动了30多秒,同时让小穴在地毯上摩擦以增加快感。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只觉得大麦的肉棒在口中抽搐着流出液体来,我下意识地闭上气管,几秒后,我的嘴就像一个气球一般被人吹开。热乎乎、粘稠而腻滑的精液填满了我嘴中的每一个角落,我开始吞咽着,试图赶上它填进来的速度。越来越多的精液奔流过我的舌尖,大麦的呻吟声甚至在客厅都能清楚听见。又过了几秒,大麦开始从我嘴中抽出属于他的那部分,但我知道他还没射完,所以我紧靠着不松口,想让我最喜欢的新玩具尽可能长时间地留在口中。最后,那液体不再涌出,于是我将最后的残余吸干,在它从我嘴中弹出之前,用舌头对它进行了最后一次全面清洁。

我一脸满足的抬起头,看到大麦那震惊的表情,好像我是三个头的外星人似的。“你…你都吞下去了?全部?你刚刚…我擦,黛西你…”

我咧嘴淫荡地笑了。“嗯,是啊,我觉得,把精液弄到地毯或者皮毛上可不好,对吧?”

大麦扬起了眉。“行吧,我也没啥意见,但你还真他喵准备像个小雌驹一样做爱啊?”

我歪了歪头。“呃好吧,这问题我已经想通了,我觉得现在的我才是最真实的我,这副身体本就是我的本体,是吧?所以,如果我又变回汉子,又能打炮了,不就等于说是无序又赢了吗!”

大麦被逗笑了:“所以,你是为了不让无序赢才和我口交的吗?虽然我也不在乎你找什么借口,但你这话怕是连自己都不信吧。

我只是舔了舔嘴唇,转移了话题。“行吧,准备好迎接新一轮的射精吧,是时候继续战斗了…快插进来吧,我已经饥渴难耐了…”我因自己糟糕的措辞而感到十分尴尬,却无法以蹄掩面,只得苦笑着撅起了臀部,向大麦展示着自己已经湿透了的小穴。

大麦正低头瞧着他正软下来的大宝贝。“不知道我还能不能顶得住这一轮,你刚都快把我榨干咯,而且——”他抬起头来,发现我的小穴正对着他,离他的吻部仅有几英寸远。整个臀部的鬃毛都被我兴奋所产生的爱液弄得闪闪发光

我扭头看了看那根再次硬起来的肉棒。“哦,看起来你的大香肠已经准备好闯第二关了嘛!”

大麦望着眼前的景象,一行口水拉了出来。“还不是为了让你快活,黛西…”

~~~~~~

又是一阵狂热的欢愉过后,我俩都瘫倒在床上。大脑在酒精的作用下依然有些迟钝,但并不妨碍思考。我开始考虑回自己房间去,整晚就这样睡在大麦床上,明早被她俩看到可不好。我本想起身离开,可身体依然瘫软在床上,并不想听大脑的话。靠,去他喵的,回去太麻烦了,而且我也没真想回去。我舒服的依偎在大麦身旁,臀部与他的下体紧紧相依。全身都放松了下来,我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回味着过去半个小时:先是肚子在口交时被填满了,然后小穴也被那液体所充实。我感觉体内已经装满了精液,这才是雌驹该有的生活嘛。

我就这样静静地躺着,思考着,觉得自己已经越来越离不开大麦了,而且我还喜欢上了口交,所以这种生活也许会成为我俩的日常。我叹了口气,感觉一切都太美妙了。不知道我现在算不算大麦的女朋友。也许等这堆破事解决了我们会成为不错的一对,但现在还早了些。前路有太多的未知。每天做爱或许确实可以很好的减轻我们的压力,但我真不想天天和大麦互写情书或者抱在一起亲亲什么的,那真太肉麻了。但抛开这些肉麻的不说,做他情侣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和大麦挤一张床,一起更加投入的做爱,呃啊…我想等到时候再想这些吧。

但就算我们不做情侣,我也希望能经常和大麦做爱。我真的越来越喜欢被操的感觉了。之前我们打算只有杰克不在的时候才做,可现在看来这主意挺蠢的。为什么要因为杰克丢下这么快乐的事情不做呢?大麦应该天天射我,甚至一天两次!我就这样想着,依偎在已熟睡的大麦身旁。我的大脑已作出了决定,明天,我将向阿杰坦白,宣布我俩的关系,然后和大麦共用一间卧室。大麦将和我正式同床共枕,而我要让他明天都操我,想想都棒极了。我舔舐着嘴唇,脑海中浮现出更多淫荡的想法。明晚,会更爽的。

~~~~~~

第二天早晨,我爬下了床,打着呵欠看了看四周。嗯,大麦不在床上,没准他去做早餐了。我正要沿着走廊到厨房去,却停了一下,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异样。我走过一面镜子,看了一眼,立马就注意到我的肚子比平常大了一圈。“啧,我得少吃点零食了。”不过,很奇怪的是,我不知为何感觉很饿,比平常还要饿。

我走进了厨房,看见阿杰正在厨房里工作,而桌面上已经摆满了一堆早餐。“哇哦AJ,这桌子食物看起来棒极了!这些都是给我准备的?你真的太好了!”

阿杰转过身对着我微笑道,“没问题,黛茜。大麦已经把这个新闻告诉我了,我猜你可能会需要所有这些食物的!”

我吞咽着煎饼,“大麦告诉你了?告诉你什么?”

AJ微笑着说,“你们俩啊!这真是太可爱了,你们好像就是为对方量身定做的。”

我的脸烧了起来。搞什么鬼,大麦已经把昨晚的事和阿杰讲了?他还没征求过我的意见呢!我看向阿杰,“呃杰克,你看,我们不是……”

阿杰打断了我,“安啦安啦,没必要再躲躲藏藏的了,现在可不是害羞的时候,现在是庆祝的时候!我是说,我相信我们得祝贺你们,黛茜!”

我的脑海里警铃大作,“等下,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阿杰还没来得及回答,厨房门就被推开了,大麦走了进来。

“早上好啊亲爱的!”大麦走过来,径直在我唇上落下一吻。

我震惊地举起了两只蹄子,“哇!老兄,大麦,你就直接在你妹妹面前吻我?”

阿杰只是微笑着看着我们,“你们两个真是太可爱了,我很高兴我哥哥找到了一只像你这么棒的雌驹。”

我已经快要爆炸了,但大麦只是再次亲了亲我,“快吃吧亲爱的,你会需要它们的。”

我把面前的碟子推开,“听着伙计们,我不是特别喜欢——”

阿杰打断了我,“你想好名字了吗?”

我紧紧皱起了眉头,“想什么名字?”

阿杰和大麦只是看着我,微笑。我的大脑开始一点一点把这些细节拼凑起来。大麦宣布了我们的关系,阿杰很开心,我腰上那一块儿鼓了起来——

我撒腿跑开找了一面镜子。我的肚子可不是鼓了一点点,那上面已经很明显地凸了出来。我怀孕了。

小蝶走进了厨房,“喔~~黛茜就要做妈妈了!看啊,黛西,你的乳房也在变大!就像怀孕的母马一样。你很快就要做妈妈了!真是太可爱啦!”

我再次看向镜子,小蝶是对的,我的乳房变大了很多。我突然有了一股冲动,想让它们被我的小驹子们吮吸。我躺在柔软的床上,我新生的宝宝们啜着我奶水的画面直接闪过我的眼前。“不,不,不,不,不!!!”

大麦靠到了我身边,把胳膊搭在我肩上。“我是多么爱你啊,黛西,你能为我生小驹子我真是太高兴了!”

我抬头看向大麦,意识到我们从来没有考虑过要戴套。我当时为什么就没想到这个呢?为什么就是没有谁来告诉我我可能会怀孕的!

“既然你都要做妈妈了,你就没有必要把你真实感情隐藏起来了。”大麦再次俯下身吻了我,这一次还伸出了舌头。我想要躲开,但我的身体就是不响应我,仿佛在他的臂弯里,我的身体麻痹掉了一样。他吻着我,用一只蹄子轻轻拍着我的肚子。

阿杰对着我微笑,“你会成为一个非常称职的妈妈的,黛茜。”

大麦结束了这个吻,他舔了舔我的脸颊,“黛茜,你愿意嫁给我吗?让我们忘了无序,我们可以就这么住在一起,你可以生好多好多小驹子。你就是属于我的雌驹!”

我闭上眼,想象着未来的样子。我住在专属于我的私马畜棚里,身边围满了好几打小马驹,而我的肚子里还有更多的新生命正在路上。大麦走进了我的畜棚,我立即转过身,抬起尾巴,渴望着他的肉棒。为他生更多的小马驹。我这辈子就这样沦为了大麦繁育和获得快感的工具。

我回到现实,我依然站在厨房里,而大麦刚刚向我求婚。我的身体已经完全脱离了控制,好像它有自己的想法,而我只能就这么看着。我的脑袋不停地点着,我的嘴开始说起了我根本不愿意说的话,“我也爱你大麦!我想要永远做你的雌驹!”我凑向前吻住了他,小蝶和阿杰大声地欢呼了起来。然后大麦结束亲吻,在厨房里与我做爱,我们相互取悦,为爱鼓掌。这就是我,大麦的妻子,一只繁育用的母马。

什么,不,我才不想要这些,这不是我,到底是怎么了?我不想要这个!!我才不是什么家庭主妇,我也根本不想做妈妈!不,不,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啊啊啊啊啊啊!!”我尖叫着猛地翻过了身,重重地摔下了床,滚到了地板上。我努力让我的呼吸平复下来,同时看了看周围。卧室里依然很黑暗,而我的脑袋正因宿醉隐隐作痛。我坐了起来,把眼前的鬃毛拨开,我依然能看见大麦睡在他自己的那半边床上。窗外的太阳才刚刚要升起。我跑到镜子边看着自己。我的身体非常正常,我没有怀孕。这只是个梦。这只是个梦……

我深深地呼吸着,靠在墙边坐了下来。这只是个梦。深呼吸,深呼吸。我慢慢摇了摇头,“……卧草李奶奶露娜。”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她和这个梦有没有关系,但依然,这是个梦魇。一个我有生以来做过最糟糕的梦魇。而最糟糕的部分是,它可能不仅仅是一个梦,它更像是一个预兆。

我摇晃着慢慢站了起来,再次深呼吸了几口,然后打量了一下整个屋子。我的目光落在了大麦身上,不由得小声咒骂了起来。上帝啊,我到底做了些什么?我让他操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们两天就做了三次!虽然那只是梦,但我现在可能真的怀孕了。我都对自己做了什么啊?我怎么就抵抗不住这些诱惑啊?

我看着大麦,后退了几步。我不能让他再操我了,我们继续这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我不想做妈妈,嗷,光是这么想想就让我快吐了。我不是说母亲们不好,但我真的不想成为一个妈妈。不过可能现在已经太迟了。好吧,先做重要的,我需要知道我到底会不会怀孕。

我走出卧室,不停地思忖着我可以选择的选项。我需要找一个能够帮我看看我到底有没有怀孕的人,把事情告诉她,我感觉一阵战栗顺着脊梁一路冲向我的尾巴根。好吧,别去想了,别去想。我能找谁呢?苹果杰克能够帮我的吧?她在马类繁殖这一块可是专门训练过的,她应该能告诉我有没有怀孕。啊哈,棒极了!好吧,除了我必须告诉她我上了她哥哥的事实。我咬了咬嘴唇,好吧,我才不要告诉苹果杰克,我还没活够呢。

我挠了挠脑袋,然后沿着走廊走向了另一扇门。如果我没法和阿杰说这个的话,我的确还有另一个选择。我敲了敲小蝶的房门,然后把门推开了一点,“小蝶,你醒着吗?”

一阵嘟囔声回答了我的问题,于是我推开了门走了进去,顺蹄打开了灯。小蝶从床上坐起来,看向门口,伸出一只蹄子不停地揉着眼睛。我看见睡眼惺忪的小蝶半个身体藏在毯子下的样子,心脏都快被这无与伦比的萌感萌炸了。而当她看见我后开心地微笑起来的时候,这状况只是更糟了。“哦,你好呀云宝黛茜,早上好。”

我为把她吵醒很是过意不去,但我真的没法再等了,“嘿,小蝶……”

小蝶看见我的尾巴沮丧地垂在两腿间,我的耳朵也耷拉了下来。她马上惊慌地坐直了身体,“黛茜,出什么事了!?怎么了?”

我咬着嘴唇,低下头看着地板,“小蝶,我担心我可能怀孕了,嗯,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小蝶轻轻笑了笑,顺提一句,她笑起来的样子就像你想的一样可爱到难以置信。“哦,黛茜,我知道你在做一个女生这方面没什么经验,但是得了吧,你不可能怀孕的,笨笨。你至少要和谁做过才可能怀孕。女生们才不会自己怀孕呢。你没必要去担心啦。”

我只是看着小蝶。她疑惑地看着我,“怎么了黛茜?”

我抬起半边眉毛。小蝶的眼睛稍稍瞪大了一点,“哦得了,别做傻事啊。”

我把另一边眉毛也抬了起来,小蝶缩了回去,“你不会真的做了吧,我是说……”

我低下头,皱起了眉毛,小蝶小小地惊叫了一声,但什么也没说。我摇摇头,说道,“我已经做了,小蝶,我上了大麦…实际上已经好几次了,而且都没有做什么保护措施。”

小蝶的脸红了起来,重新缩回了毯子底下,把她的脸遮住了,“哦是啊…我刚有预感。看来我猜对了,黛西…真的,只是,哇哦。”

我走到床边,“拜托了小蝶,你是我唯一可以谈论这个的小马了。”

她轻柔地笑了起来,“我已经做了二十五年的女生,而我依然还是个处女。你才,做了两天女生然后就已经做上了,而且还不止一次?”

我的脸也红了起来,我羞愧地盯着地板,“对,呃,抱歉。”

小蝶从毯子下面探出脑袋,“不用道歉,黛茜,这很傻。我的身体是我的身体,而这只雌驹的身体是你的了,你可以用它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抬起蹄蹭了蹭后颈,小蝶继续说道:“黛西啊,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更小心点的。你不想现在就怀孕的是吧,何况无序那事还没完呢。”

我尴尬地捂住了脸,“但我真的什么都不想做啊!相信我,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但你能不能现在就告诉我我到底有没有怀孕?”

小蝶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哦,你没有怀孕。”

一阵轻松和困惑同时在我脑海里升起,“好吧,听到这个我还是很开心的,但是,呃,难道你不需要做什么实验来确认吗?”

小蝶耸耸肩,“不,不需要。”

我皱起眉毛,“继续……”

她的脸微微红了起来,“好吧,你知道我以前曾经在动物收容所做志愿者的事吧?我真的很擅长我的工作,因为我总是在照顾小动物这方面很有一套。我总是能够知道哪只动物饿了,哪只疼了,以及……哪只将要生小宝宝了。”

我高高举起蹄子,“哦得了吧小蝶,你又没超能力。”

“好吧,的确没有。我不能读出你的想法以及别的什么,但自从我变成一只小马以来,我能更加清楚地了解身边人们和动物的状态了。比如说,我知道你左边的翅膀依然在因为你昨天的那次痉挛而疼痛。我知道你的左后腿很痛,可能因为你刚刚踩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我也知道你在头疼,知道你很渴,而且我还知道你现在正处于发情期。但是怀孕?不,我根本没感觉到。”

我瞪着小蝶看,已经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读取我身体状态的样子就和我从云彩上了解天气信息一样准确,我猜这说得通,但这还是有一点点迷。“所以……你确定?我没有怀孕?”

小蝶点点头,“当然没有。你细想想其实也不无道理,黛西。你做女人也才不到三天吧?你还记得高中生物学过的吗,卵子在卵巢里要经过几周的生长和成熟期才能离开卵巢进入输卵管。你才做了三天女孩,那你的——”

我打断了她的话,“好的,这就够了,谢谢。说起这些学问就大了,谢谢解答,小蝶。”

她耸了耸肩,“好吧,既然你问了,我就得好好回答是吧。”

我紧张地笑了笑,“也是,我有点儿过了。好的,谢谢你的帮助,小蝶。真是松了一大口气啊。”

她微笑,“以后一定要小心啊,这次算你走运啦,但是以后嘛…嗯,你懂得。”我点了点头,默默下定决心,小蝶继续道:“不管怎么说,很高兴我能帮上忙,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回以微笑,摇了摇头。“没事了,就这些。我想我该回床上去了,抱歉这么早就把你吵醒了。”

她微笑着说,“哦,没关系。”我正要走向房门,却听见她再次开了口,“黛茜?”

“嗯?”我停了下来,转过身,看见小蝶微笑着挪到了床的半边。

“如果你想要的话,你可以睡在这里。我的床很暖和,而且我也需要一个朋友陪陪我。”

听到这个邀请,我的心都要融化了,小蝶想要我和她一起相拥着睡觉?这整个邀请里根本找不到那些猥琐性欲的一丝痕迹,只是一个女生为自己最好的朋友提供床铺而已。

我的嘴唇不住地颤抖,“小蝶,你知道,我根本就不配拥有你这么好的朋友。你总是一直守在我的身边,对我那么好,但我却什么也没有给过你,甚至都不知道你的生日。”

她只是微笑着,“没关系黛茜,你已经给了我很多了。而且,我们还年轻呢,你可以在我二十六岁生日那天补给我啊!我会好好宰你的!现在,你想不想要在这里睡?”

我的回答是蹦到了床上,用自己的整个身体抱住了小蝶。过了一会儿,她轻轻笑了起来,“黛茜,我不是大麦,没必要这么缠着我的。”

我松开了怀抱,非常轻柔地在她肩上碰了碰,“哦,别这样说嘛,朋友还是可以一起抱抱的嘛。”

她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说道:“黛茜……谢谢你找到我然后把我带到这里。”

我伸展了一下四肢,然后扭过头看着她,“不只是我,这可是团队协作的功劳。没有阿杰和大麦的帮助的话我不可能找到你的。”

小蝶闭上眼,慢慢回到了梦乡,“我很高兴,我有全世界最好的朋友。”

我轻轻笑了笑,“所以,我要再问一遍之前的问题。你喜欢做一只小马吗,小蝶?”

她睁开眼,看了我一眼,“好吧,我不希望相同的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不过,现在既然我和朋友们待在一起,我猜这也没那么糟。我能接受它的。”

我为着我们自己微笑了一下,然后和她一起进入了梦乡。

~~~~~~~

几个小时后,我们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然后大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蝶,你现在方便吗,我能进来吗?”

我抬起头,帮小蝶回答道,“什么?我们可是小马,我们永远方便。”

我听见身边的小蝶笑了起来,然后大麦打开了门,把头探了进来,“黛茜?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耸耸肩,“小蝶邀请我一起睡觉。”

大麦歪歪脑袋,然后微笑了起来,“哇,天,你还真喜欢到处乱搞啊?”

我觉得自己的脸红了起来,小蝶在我提出抗议之前站了出来,为我辩护:“哦,别KY啊, lsp。黛西和我只是朋友而已,两个妹子一起睡个觉没什么,咱又不是百合是吧”

大麦低被小蝶训的很不是滋味,于是低下头去。我决定再补一刀,“呵,男人。满脑子都是性爱。”

“嗯↗哼↘,安静点小姐。”大麦不满的撅着嘴,瞪了我一眼,然后竟微笑着回到了走廊。“顺便一说,早餐快做好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意识到了些什么,我翻过身看向小蝶。“等等,如果你像你说的那样能直接读懂一只小马…我和大麦上床的事你不是早该知道了吗!”

小蝶咧嘴一笑。“我不想和你们提起这些的,我想这些话题是你们的隐私啊。不过你们确实也太明显了点吧,甚至几乎不用什么特殊能力我都能猜到你们做了些什么。”

我想起了昨天在门口和大麦的对话,想必小蝶也都听进去了。“所以…你为什么要唱那首90年代的歌…”

小蝶仍笑着,“我的错。我是故意那样做的,我想转移一下话题。我猜是你想分手,可大麦勾引你,想让你和他在一起。”

我脸红了,:“呃,不,我们之间的情感实际上是相互的。和大麦在一起真的让我很兴奋,而且——”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们间的对话,门开了,苹果杰克探进头来。“嘿,小蝶,大麦在做早餐了,还有——哦,嘿,黛西,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

我挥了挥蹄。“早上好啊。”

阿杰沉思了一会儿,笑着说道:“哇,天,你还真喜欢到处乱搞啊?”

我对着似曾相识的场景眨着眼,“什么鬼,不 不,你瞧我只是和小蝶一起睡个觉而已,而且——”

苹果杰克点点头,露出会心一笑。“哦哦哦。”

我脸红了,苹果杰克也有点。我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小蝶的目光在我俩间来回游移,接着她恍然大悟,然后睁大了眼。“哎呀!”

苹果杰克歪着头道:“小蝶咋了?”

我以蹄掩面,“没什么啦,我们早餐见,阿杰。”

她耸耸肩,离开房间,沿着大厅走向厨房。小蝶转过头来盯着我。“哦,云宝黛西,你真是只顽皮的小马。”

我继续将脸埋进蹄中,“小蝶,请不要向她哥哥透露一个字。”

她咧嘴微笑着答道:“你真是有好多有趣的小秘密啊,是吧,黛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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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十分的美味,大麦准备了几碗切好的苹果块,以及一些洗过了的香草。这是我吃过最棒的早餐之一,吃完后,我们就团坐在桌子边思考着今天该做什么。

“史蒂夫。约翰。萨拉。卡罗尔。玛利亚。乔伊。”大麦正翻着小蝶带来的相册。

阿杰看着她哥哥,“你在干啥?”

“提姆。卡尔。凯蒂。”他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只是在找找我们以前的朋友里面有没有别的小马。这是我在黛茜公寓里的时候学到的小技巧。”大麦继续翻了一页,低下头读着,“弗莱德。朱莉。山姆。”

我为着其他两位小马深入解释了一下大麦的话,“这个诀窍是你看一眼照片,马上说出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名字。如果他们变成了小马的话,你就会说漏嘴把他们的小马名字说出来。这就是我们知道小蝶是小蝶的原因。我们看见了小蝶的一张海报,而大麦直接说这是小蝶而没说小蝶。”

整桌子的小马一脸懵逼,连大麦都抬起头看着我,我耸耸肩,“干嘛?”

阿杰抬起眉毛,“没什么,我觉得你解释的非常到位。尽管你看起来好像想不起小蝶的人类名字这一点挺让我害怕的。”

大麦重新看向小蝶的相册,翻了一页,“玛丽。汤姆。里克。”

我挠了挠脑袋,我忘记了小蝶的人类名字?没,她叫菲奥娜,我还记着呢。我之前解释这个名字套路的时候真的忘了吗?

“伊娃,罗伯特。阳光云。柠檬心。亚当,蕾贝卡……”

三个脑袋齐刷刷看向大麦,他抬起头,慢慢点点头,“没错,我觉得我找到了两个。很确定这些不会是人类的名字。”

阿杰看向我,“阳光云和柠檬心到底是谁?我都不记得动画里有出现这些名字。”

小蝶说道,“我想她们应该只是背景小马,她们肯定是背景小马。但为什么无序还把她们也送过来了?我还以为他只是把M6送到人类世界而已。”

“这也是我在想的事……”我揉着脑门。好吧,事情又变得复杂了。无序送来的小马不只是M6?那现在地球上到底有多少小马?我是说如果就连这本相册上都有两只小马的话,那么我们身边现在到底有多少?五十?一百?几千?

阿杰在思考中抬起头来,“我们应该关注一下新闻,看看有没有相关的报道。然后可能想想怎么联络上那些被发现的小马。”

我点点头,“很遗憾我们身边没有独角兽。魔法和传送现在会变得相当有用的。”

大麦挥挥蹄子,“哦得了吧你,你能飞。轮不上你来抱怨没法用魔法的事。”

我笑了笑,然后和大家一起沉静了下来。最后,小蝶再次说道,“没准我们应该看几集小马动画,动画结束已经过去五年了,我们应该再次回顾一下动画里的几个部分了。更别说大麦到目前也只看过其中的几集,他需要知道小马们会做些什么事。”

并没有谁提出异议,所以我们四个就坐在了电视机旁,大麦找出了第九季的DVD塞进了机器里。他用蹄子尖戳着遥控器,还好这遥控器上面的按钮比较大,刚好可以用蹄子顺畅地操作它。电视上显示出了目录,大麦扭头看着我们,“有没有特别想看的,或者说谁有什么想法?”

阿杰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起来,“我想要看黛茜脸红的样子,你应该选她和流星出门约会的那一集。”

我翻了个白眼,“哦上帝啊,拜托千万别看那集,那集简直是毫无意义。烂透的一集,绝对是全季最不好看的,而且我这么说可不仅仅是因为我是个黛茜粉。”

小蝶咯咯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你这么说不仅仅是因为你就是黛茜。”

我捂住了脸,我能感觉到我的脸又红了起来,而与此同时,大麦,就和平常一样,表示一脸懵逼,“哇,哇,等一下,这里还有一集黛茜和谁约会的?哈哈,真逗。浪漫是黛茜的菜吗?”

我呻吟着试着换个话题,“我们应该看一集真正精彩的,比如黛西成为闪电天马队队长的那集。”

大麦看了看阿杰,然后看了看我,“等下,等一下。你说你曾经是闪电天马队的队长?这听起来就像是小马的一个军事组织对吧?然后你是一个队长?”

我点点头,“嗯,云宝黛西是只顶级的天马,她靠着自己的努力赢得了这个位置,所以,没错,她成为了队长。”

大麦歪过头来,“你就是云宝黛茜。我很确定我们已经谈论过这个好多遍了。所以,我觉得可以说是‘你成为了队长’”

我在座位里不安地扭动起来。提到自己时称自己为黛茜,这一点问题都没有,但真的把她过去所有的荣耀全部揽到自己身上还是非常奇怪,“我,呃…我想这挺有道理的?”我决定试着去接受现实,“所以,还有第六季的那集也很棒,那集云宝黛西成为了……”我停了一下,咬了咬舌头。去它的,如果我要成为云宝黛茜的话,我就不能再这样拐弯抹角地回避了。不如接受我自己的命运。“对不起,就像我之前说的,在第六季,终于成为了一个羽翼丰满的闪电天马。成为一名闪电天马队员一直是我的梦想。但那时,在成为一名合格的队长之前,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我看看周围,他们三个都在对着我微笑。我抬起眉毛,“用第一人称说是不是还是有点奇怪?”

AJ笑了起来,“不,我挺喜欢的。我都要刮目相看了。感觉我的老朋友真的配得上她看起来的模样了。”她微笑着翻看着DVD。“那我们就来看一集黛西和闪电天马的搞笑剧集吧。”

她选出了“天马学院”这一集,我们静下来一同观看。

当这集结束后,我垂着头,小蝶很快注意到了我的异状,“怎么了,黛茜?”

我叹了口气,“我只是在想闪尘。我们在动画里就是好朋友,但是,她现在估计都以为我已经死了二十五年了。我想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大麦看着我,“……或者根本就不存在这么个角色。我们怎么知道这些剧集里有多少的内容是对的呢?我是说,我知道我们的确是动画里的小马,这就和听起来的一样疯。但我们根本就不了解我们的过去,这些剧集真的实际发生过吗?剩下的那些角色也都是真的吗,还是说孩之宝的画师们只是一时兴起制作出了一个‘闪尘’?我们真的不知道这动画的准确度有多高,或者——”

大麦的话被打断了,而且出乎意料的,打断他的是小蝶,“大麦,我在想些东西。能不能拜托你放一下最后那一集?”

我们都瞪着她。最后一集简直就是恐怖,尤其是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关于那些画面的真相后——虽然也只是大部分的。我不觉得在我们看见无序背叛了塞雷斯蒂亚去实行他放逐我们的邪恶计划后,我们中还有谁能忍住不发飙。

阿杰大声说道,“你确定吗小蝶?我是说,我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每次看我们都会心神不宁。”

小蝶却很坚定,“拜托只放一下最后那五分钟,可以把开头跳过去。”

阿杰和我挑了挑眉毛,但大麦只是点点头,摸索着点了点遥控器,直到最后一集的画面出现在了屏幕上。我们安静地看着无序前往中心城暮光闪闪的房间。他带着微笑,鞠着躬,装作自己还是她的朋友。然后当她转过身放下戒备以后,他马上行动起来用自己的咒语袭击了她。她发动了什么咒语想要反击,但在咒语生效之前她就消失在了一道白光里,就像我们记忆里自己遭遇的一样。然后这一集就在无序的笑声中结束了。

小蝶回放了DVD,在最后一幕暂停了。我看过去,小蝶正咬着自己的蹄子尖,直直地盯着电视屏幕。我敢打赌她肯定是在奇怪那些“小蝶丢失的画面”。我说道,“你看,小蝶,我们都已经弄清楚了。你记得的最终场景并没有真的出现在动画里,那只是你的一段记忆而已。”

“我知道。”小蝶放下了蹄子,走到了电视机前,然后转向我们。“我知道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的记忆。但这并不是我现在在考虑的东西。”

在我的脑海里,一点一点线索开始连接起来。等一下……我勒个去。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我的耳朵贴在了脑袋上,小蝶继续解释道,“我并不关心那些‘丢失’的场景,我更加关心那些没有丢失的场景。”

我闭上眼睛,慢慢坐了下来,想要把这些事情都理清楚。阿杰和她哥哥对视了一眼,然后开口说道,“没有丢失的场景?你想说什么?”

我回答了她,并没有睁开眼,“唯一知道M6到底遭遇了什么事件的人,就只有当时亲身经历了那一切的她们自己。这就是你和大麦能够告诉我苹果一家发生了什么事的原因,也是我能告诉你那个夜空中黛茜遭遇了什么的原因……”

阿杰慢慢睁大了眼睛,“……但官方的动画里展示了暮暮遭遇的。”

小蝶替我们讲完了这个她五分钟前就开始思考的理论,“这整部动画都是跟随着暮暮完成的,而且暮暮一消失,这部动画就永久的结束了。”小蝶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暮暮现在就在地球上,而且她肯定帮助了这部动画的制作,让动画变得准确。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最后一集里解释了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因为这是她记得的唯一一件事。”

我睁开眼,“但我们失去了记忆,我们都失去了。而且MLP的编剧团队里可不只有一个人,他们有好几打。一个失去记忆的暮暮是怎么左右整部作品的完成的?”

大麦站了起来,伸展着身体,“好吧,让我们找到她在哪儿,然后直接去问她好了。”

我笑了起来,“大麦,这部动画可是在温哥华制作完成的,而我们现在在马斯卡廷,爱荷华州。相距足有两千多英里。我们该怎么去太平洋西北角的那个国家?而且就算我们到了那儿,我们又该他喵的怎么找到她?”

大麦看向我,微笑着说,“我们可是小马。我们会想出办法的。”

译者注:

  • :当然了,两天前戴夫并不知道这一切是无序干的,这里黛茜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
  • :这里小蝶唱的是Faded (Album Version)-SoulDecision,不是Alan的那首哦,这里小蝶的歌词略有改动,小蝶唱的原文如下,可自行与原歌词比较

Baby you and I could be better friends?

Don’t you think it’s time

we went a bit further, oh yeah!

十五的月亮十七圆

今天是….多少号来着?

我看着自己两只稍显粗糙的蹄子,发现并不能作为计数的依据。听说有些兽人有着叫做“爪指头”的一种东西,可以让它们掰着指用来比划比划。让我略显沮丧的是虽然同样和公主们有着蹄铁的保护,但还是比不上她们那带有着各自淡淡的体香,贴上去就软乎乎滑腻腻如丝般的触感的美蹄子。

我也得做匹精致大雄驹。

“呃…露….”我看着从走廊的窗子里射出来的阳光,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本来准备说出去的话又咽了回去。一般来说露娜下了夜班之后,到这个时间是该准备睡觉的。我应该少说话,多办事,用实际行动来表达我对那匹美少马的态度。

走了几步就到了露娜的起居室前。当我走到的时候还没等我抬蹄子,大门就自己打开了。我瞟了眼把手上淡淡的魔法痕迹,看来里面的她还是醒着的哦。

用来给露娜睡觉的这个房间里没有窗户,使用着和外部连接的魔法阵来交换空气。厚厚的门看起来就像一个银行的金库入口,当它紧闭的时候就让我联想到了金屋藏娇这个成语。房间里的月亮大床提供了些许弱的光线,更多的照明来源还是悬在上方的那个巨大的月亮状魔石。

我用自己的魔法包裹住整个把手,接管了门的控制权,顺便挤压了一下露娜的魔法团,然后把它轻轻的关上。

“嘿。”

“你迟到了五十九秒。”露娜的声音从床的那个方向传来。看样子不管是谁都喜欢这种可以直接躺平,多睡少动的生活,公主也不例外。尤其是在过度劳累之后,露娜巡夜的工作也不是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一分钟,再说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循着露娜在角上点起的淡淡光亮,摸到她的床上。“我给你准备了个玩具荧光小恐龙,你的房间暗暗的正好适合放这个。”

我上了床,伸出自己的蹄子摸索着找到露娜的那具软软的身子,直接就搂住,和她一起倒在床上。“再说了都是天角,你能记得自己过了多少个一分钟么?”

蓝色的天角兽没有答话,只是把她的身体前倾,然后让她丰满的嘴唇压在我的鼻子上面,接着再滑下来和我的嘴巴贴紧。一大一小两条舌头交缠在一起,露娜温软的香舌被我有些粗暴的推了回去,把战场转移到了她的嘴巴里。我用舌头摩擦着露娜嘴里几颗有些锋利的犬齿,发出轻轻的笑。

“梦魇又来串门了?”我的蹄子开始在露娜的鬃毛里摩擦,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同时也感受着鬃毛在自己蹄子上拂过去的那种如丝般柔软的灵动感觉。“我能感受的到。”

“来了,但没完全的来,要不然你现在看到的可就是她了。”露娜在我用蹄子抚摸她翅膀的时候发出一声小小的嘶鸣,柔软的羽翼颤动着,就像她身下的尾巴一样快乐而兴奋的摇晃。

“我还是更喜欢你,亲爱的。”我盯着露娜的绿眼睛,蹄子开始在她的屁股上游荡。虽然露娜比她姐姐小上一号的身体可以让我更加轻松的把她抱起来,但小上一些的屁股就没有缇娅的那么柔软。

嘴唇间的唾液拉丝让我俩之间显得更为色气,露娜没有在意这个,享受着我抚摸屁股的同时她的蹄子也一样动了起来,不过比我的更加直接了当,直达要害。

露娜吐出舌头舔舔嘴角,开始用蹄子抚摸着我胯间的马棒。“今天是多少号了,你还记得么?”

“优质解答,我不知道。”我把头贴在露娜的侧脸上,开始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不过另一个的话,我给出个,是特大号的答案。”

“今天是十六号,你个特大号的笨蛋。”露娜抬头啃了我的下巴一口,把她的味道留在我的身上。“没多少时间了,准备好了么?”

“这个答案你应该自己能摸出来吧,小呆马。”我将蹄子稍微用力的按在露娜的屁股上,胯间的肉棒已经被她摸的充血勃起,直直的挺着,远端的肉冠(龟头)都已经顶在了露娜的小腹上,从上面不断的传来由于露娜的呼吸而带来的节奏感。“我不信你没感觉的到。”

“一点都不懂情趣,人家就想让你说出来嘛。”露娜在我的蹄子下面发出轻轻的呻吟,然后低头开始用她温暖而柔软的小嘴贴在肉棒上一下下的吮吸,用她的唾液给肉棒做润滑。

我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胯间的月亮公主,之前放在她屁股上的蹄子收回来轻按住她的后脑勺再次揉揉鬃毛,然后来回拨弄几下她的小耳朵。“我是行动派嘛,更喜欢润物细无声一些。”说完之后我动着自己的腰,慢慢的向前挺进,配合着露娜的动作一点点的把前端插进她的嘴巴里。

“然后这工作你就让我来。”露娜摆出有些幽怨的小眼神盯着我,但是里面带着的可爱看的我心都跳错了好几拍。露娜开始用力的吸我塞进去的那截棒子,吮吸我龟头的时候先把里面积攒的前液都吸舔出来咽下去,然后把舌头垫在棒子下,一边挑逗着我凸起的尿道一边向里继续的吞咽更多。

“你看,我的小公主都这么主动的,亲密吃进咱的棒子,怎么说也得喜欢就多吃点嘛。再说了我的长度啊….”我稍稍用力把更多的棒子塞进露娜的喉咙,把她的脖子上顶出一块肉棒状的凸起。“如果不够,还有呢。”

露娜微微闭眼,继续用她的口穴服侍我的棒子,嘴巴吮吸,香舌舔压,把我本来就膨胀的龟头吸的又胀大了几分。口交了大概几分钟后,露娜有些艰难的吐出我的棒子,揉揉自己撑的有些酸痛的侧脸后抬头盯着我看。“来一次那个?”

“乐意效劳,亲爱的。”

我当然知道露娜想要什么。我伸蹄按住她的小脑袋,对着她大张的嘴巴就是一次向胃猛冲。龟头突破喉穴的一路上带来的快感最终在我把肉棒送进露娜的胃袋里的时候达到了巅峰,整个身体猛的一颤,几股前液就喷了进去。

“哼啊…咕噜咕噜…”露娜像是天鹅一样伸长她的脖子,胃袋和喉咙同时收紧,包裹住我那根抽搐的大棒子。由于呼吸的缘故变的越来越紧,她的蹄子也按在了我的小腹上。

“这才几分钟就想把我给吸出来么?”我努力忍耐着由于吸力而带来的快感,但腰部还是不受控制的慢慢动起来去瓦解露娜的攻势。“真是匹小色马啊~”

“这不是…”露娜吐出我的棒子对着我卖了个萌,脸上的表情让我有种要一股股射上去的邪恶念头,比射她姐姐还要多的那种。“这不是老公的鸡鸡好大还粗又硬么?”

我承认我受不了这个,这对姐妹花在对我的称呼上可是一个比一个骚气,要是一般的公马可还真的遭不住。

“好好好,吸出来就吸出来,亲爱的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用蹄子搓搓露娜的脑袋,她也眯眯眼去享受。“认真点服侍老公的大鸡鸡好不好啊?一直到它射出来呦。”

露娜被我的棒子塞的说不出话,只能用她的动作来做回应。每一次的吞入都像是几天没吃饭一样的饥渴,而吐出来的时候又是那么的快速,换气时的鼻息让我的小腹暖洋洋的。

【“喜欢大鸡鸡,老公超好的嘛,这么深可就要被玩坏掉惹…”】

我觉得我在变相的填饱露娜的肚子。

变态的快感很快就在身体里挤压的让我无法忍受,蹄子按住露娜的头让她给我深喉,棒子也在一下又一下的颤动膨胀。“要来了老婆…这些可得接好不能浪费掉哦…”

露娜吸紧她的嘴巴,蹄子撸棒嘴巴吸棒,顺便在撸到肉棒根部的时候按压几下我的小腹。看样子是准备好了。

【“老公…热热的,烫烫的精液~最喜欢了”】

“嗷呜!”我发出一声本不该发出的怪叫,反正也只有她可以听得到,蹄子直接抱着露娜的脑袋固定住,肉棒颤动着向里面注入一股又一股的粘稠精液,灌满了露娜的胃袋之后继续充填着她的食道,最后从塞住的嘴角和露娜的鼻孔里迸发出来。“太…太棒了露娜…我感觉这次射的超大量….”

露娜翻着白眼,不断的咳嗽着,想从我的蹄子下面挣脱出来。反胃和被精液呛到的反射让她在我射精的时候也在裹紧肉棒,不断的挤压。当她真的能移动自己的身体的时候,我已经把自己的这发全都释放在了她的身体里。

“太多了…太多了,这是憋了多久啊老公?”露娜向外咳嗽着喷出精液,鼻孔里冒出来的开始向下滴落,在下巴上慢慢流淌。“胃里好热…好厉害的射精…”

“你也不看看你老公的载蛋量有多大。”我把粘着唾液和精液的肉棒压在露娜的脸上,前后摩擦的时候把自己的气味留在上面。“乖,喜欢么?”

“猜猜看嘛,可是根硬硬的大鸡鸡呢。”露娜用蹄子扶着肉棒的根部,舌头舔抵我的马眼,再舔舔她自己的嘴角,把上面的白色粘稠物体全都吃进去,然后张嘴给我确认。“~(((呐)))~”

“这声音太可爱了,不过比不上你被大鸡鸡干出来的呻吟,亲爱的。”我用蹄子在露娜的身上乱揉乱摸,刺激着她那具已经有些发情的身体。“让我看看?”

露娜顺从的躺在床上分开她的后腿,用蹄子撕开贴在她穴口上的那条小封印纸。之前我射在里面的精液失去了外界的束缚,开始从里面一条条的向外冒出,在露娜的阴部上滑动,在屁股上流淌。“好看么,老公?”

“yep!不过一会我想用棒子去蹂躏它。”我揉着露娜的屁股,用魔法掰开她的小穴看着里面蠕动的粉色软肉和白花花的精液。“这次不用挤出来了吧,直接让我灌满?”

“今天这个时间段可是正好…反正想怎么射就怎么射嘛,我的身体当然让老公随便玩弄了。”露娜甩着她的尾巴,另一个小口也一紧一紧的收缩,看得我想要上去舔一口。“每月还是这段轻松…不像上旬,射进来了之后我还得用魔法控制住,让它不要一次展现出来那么多。”露娜叹了口气,抬头盯着我看。“上次你给我塞跳蛋的时候我没控制住,漏出来一大堆。直接月相有异,把暮暮那个小傻书呆子吓的给缇娅连写了三封信,还是亲自送去的。”

“都多长时间了还在写信?我怎么感觉她俩不对劲。”我还是没忍住贴上去舔了几下露娜的菊穴,两个洞洞一收一放眨眼的样子看的我眼都直了。“这是你的工作也是我的…至少中下旬的时候还是….比较轻松的?”

“你射进来当然轻松了,但是一次好大的量我改起来也不是很方便嘛。”露娜坐起来重新凑到我怀里,被我摸头的时候用蹄子给我打飞机,让我的胯间再次硬挺。“而且挤出来的时候就感觉少了些什么,很…空虚的样子。”

“想要肉棒棒就直说,你老公的大鸡鸡可准备好咯。”我抱着露娜的身子来回摇晃几下后把她放在床上压住,让她发出声小小的惊呼。“说实在的,我想试试把你按在床上狠狠的干上一个星期,每次都要内射中出。看看小马国一周里每天晚上全是满月会是什么效果。”

“出现异样的话那我可都要推在你的头上,哼哼~”露娜顺从的躺好,身体放松,但又性奋的颤抖。之前的口交前戏让她的身体早就预热,被一匹大马压住的被征服感让她的爱液开始冒出来在床单上画地图。“这次也要内射么?”

“当然,如果不介意的话这就是一周的第一发。”我把肉棒压在露娜的小腹上不断的摩擦,看着轻易就捅到她胸口还能剩下一大截的长度心里很是满足。连马国公主都承受不住的长炮管,看样子带上缇娅一起,和这对姐妹花玩玩threesome可是不在话下。我按住露娜的身子,用魔法布置着床上的枕头。“小公主现在要被老公的大鸡鸡打桩咯~”

整理好战场之后我伸出两只蹄子一起把露娜的后腿同时再次分开然后抬平,把自己的棒子压在那湿润的花园入口。“看看,这穴穴都在欢迎我,肉棒棒才刚吃完没多长时间就变得这么色,你和你姐姐都这样,是怎么管理好马国的?”我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棒子压在穴口用力的前后摩擦,把入口上的爱液粘在自己的棒子上。

“这…这只是应有的反应啦,你要是被这么大的凶器压住你也会这样,坏死了你。”露娜挪动着她发情的身体配合着我摆好姿势,迷离的双眼看着即将被我蹂躏的下体,欣赏着自己即将被插入的性奋和羞耻感让露娜不断的收缩夹紧,挤出一些淫液来欢迎肉棒的插入。“还有,不准说她。就知道她的大屁股,哼。”

露娜嘟着嘴盯着我,看样子我提到缇娅是个错误的行为。不过还好,随着我肉棒的深入,露娜开始变换着自己的表情,开始享受自己被填满的感觉。

“提到她当然是说你比她好啊~”我低头轻轻的啃啃露娜的肩膀把自己的气味留在上面,然后再咬住露娜的脖子,腰部慢慢的向下压,让自己的巨炮深入露娜的身体。里面的软肉并没有给我带来太大的阻碍,反倒是顶上去推开的时候会给我俩一起带来巨大的性快感。“你可是我老婆,亲爱的,这么紧的里面让我回想起咱俩第一次办事的时候。”

我的规格可以很轻易的顶到露娜的G点,过程中的刺激和性奋让露娜扭动着她自己的腰肢,像是迎合又像是挣扎。露娜脖子上的轻咬和我喷上去的鼻息带来的瘙痒和小穴内被巨根突破顶动的微痛感混在一起转换为快感,让她控制不住的发出几声骚气的淫叫,并且随着我动作愈发激烈的程度而变得越来越大。

反正门关紧了没有小马能听到,露娜被我干的时候叫的越大声我可就越性奋。

“那你…啊哈..就是喜欢和…慢点慢点…和我做咯?”露娜的身体开始放软,但小穴仍然和之前一样的绞紧我的肉棒,让我在向外抽出的时候感受到很强的吸力。“鸡鸡也是干我的时候最大最硬?”

“我都感觉要炸开了,给老婆的肯定要是最好的啦。”我开始在露娜的耳朵旁边吹气,伸着自己的脖子让她在被我打桩的时候可以有地方抱着来固定自己的身体。“上面的凸起老婆没有感受到么?那现在可就要再猛烈些咯~”我开始在抽送的时候晃着自己的屁股,让肉棒在插入的时候扭来扭去,可以摩擦到周围的嫩肉,给露娜带来更大的刺激。“哦吼吼…爽不爽老婆?”

“又大又舒服…老公快点用力干我!”露娜的蹄子紧紧的搂着我的脖子并且按在我的肩膀上,脸上性奋的表情看的让我直接用舌头舔了好几遍,小穴里也分泌出了更多的爱液,在肉棒的抽送摩擦下咕嘟嘟的泛着气泡。“老公的鸡鸡…好厉害!我不做公主了啦!”

“那可不行啊…我还想试试当王的感觉呢。”我让自己腰部耸动的速度加快,带动肉棒在露娜的小穴里肆意的搅动,蹂躏她的身体内部。“都到子宫了还想要,那我现在可就让你做被老公干的公主,知道么?”

抽送的快感让露娜脸上的表情从之前的淫荡慢慢转变成了些许扭曲和变态的笑,看样子我塞进去的棒子好像有点多。毕竟她的后腿本应该贴在我的身体两侧,但现在只是翘在空中,随着我打桩的节奏不断的摇晃。

“好~要做被老公的大鸡鸡插的淫荡公主~”露娜的舌头都吐了出来,更为淫荡的话语不断的伴着娇喘被她说出来,和平时相比就像换了一匹马的发情样子,看来我带给她的快感已经打混了她的小脑袋。

不过这样也让我艹的更起劲。我用蹄子垫在露娜的身体下面,配合着床上的枕头让她的屁股抬的更高,腰部耸动不断的下压打桩,两颗大蛋蛋拍在湿床单上的啪嗒声和肉棒在小穴里抽送的搅水声混合在一起,让我全身心的投入到为露娜服务的运动中去,让自己的棒子把露娜的肚子顶的高高隆起,仿佛再大力些就会直接把露娜日到昏迷。

“干我干我~老公快点再深点插嘛~”露娜的呻吟声再次从她的嘴巴里冒出来,之前射进她胃里的精液也在被干穴的过程中被我的棒子顶的逆流而上,被挤压的从嘴角冒出来。“大鸡鸡…好厉害…要被玩坏掉啦!”

“都这样了还不满足是吧…看你老公我怎么干你哦!”我搂紧露娜的身体,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上去狠狠的艹,剧烈的动作带动身体下的床都在吱嘎的响。“不亏是天角,反正干坏掉了还能恢复…那我可就不怜香惜玉了。”

一阵快速的抽送之后露娜的身体猛的一下夹紧,喷射力度不同于之前的爱液的被滋感让我知道露娜又被我干到漏尿了。乘胜追击的我开始加快抽送的速度,每次深入的时候都可以顶开露娜身体里最深处的那道防线。“你说…内射的话会不会怀上,然后给我来个小天角?”

“不许想别的只准要我!”露娜再次抱紧我的脖子,开始贴在我耳边说着淫言秽语,像是表达着自己的性奋又像是在勾引我射精。“好棒~好棒~最喜欢老公的棒棒插进子宫的感觉了,老公的大鸡鸡太厉害了嘛~又粗又长的把我草坏惹。”月之公主嘴里说出来的淫语刺激的我全身绷紧,而露娜则舒服的浑身瘫软,任我操弄和抽插,打桩带来的快感很快达到了顶峰,压抑不住的刺激让我低头压住露娜的脑袋,棒子在深处抽动着喷射出来。

热烫的精液把露娜灌满,给她带来的饱腹感十分的舒服,让她嘴里的呻吟和娇喘声也变得更大,身体一抖一抖的和我一起迎来高潮。露娜的爱液开始从穴里向外四处喷射,被我插到翻着白眼吐着舌头的淫荡表情一览无余,整匹马也是四肢僵硬不能动,在我的身体下面保持了好一会的高潮姿势才彻底的软下来。

我也舍不得把棒子从露娜的身体里拔出来,比成熟的提娅青涩不少的身体让我有种想要永远和她在一起,然后抚摸她的鬃毛,哄她在我怀里睡着,等她醒来后一起为爱鼓掌的奇妙感觉。

梦公馆

坎特洛特上层区,石雕文艺馆的大礼堂中,一匹中年陆马正站在台上热情的演说。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各位赏蹄参加本馆50周年的庆典活动。相信各位都已经知道,不久前小马国迎来了一匹新的公主,以此为契机,在石雕大师们的共同努力下,首尊歌颂四位公主的艺术作品将展现在诸位的面前,让我们一起赞美公主!”

随着陆马略显夸张的挥蹄,他身后高耸的巨大白布在数匹天马有序的协同下被整齐的掀开,显露出一尊栩栩如生的白玉雕塑。

塞拉斯蒂亚的庄重、露娜的威严、韵律的仁爱、暮光闪闪的专注,四位公主各具特色的神韵完美体现在石雕作品上,展开的双翼配上周围天马洒落的羽毛,仿佛真实扇动一般,不禁令驹赞叹。

一时间,大家蹄声不断,而周围早已准备好的摄像师们不停地按下快门,记录下今日的头条新闻。

“感谢各位的热情,我还有消息要宣布…啊~我已经感受到各位的热情了,别担心,石雕作品的展示会持续一周,各位有足够的时间记录下公主的英姿。”

在众闪光灯下,陆马有些夸张的举蹄遮挡,来宾都被这一幕逗乐了,而摄影师们也识趣的放下了手中的照相机。

“好了,让我们回归正题,本馆将于今天正式更名为《梦公馆》,在维持传统,教授石雕技艺的同时,本馆将开展新的项目!”

少许停顿了一下,陆马满意的看着台下被勾起好奇心的记者们,微微一下继续宣布。

“公主的礼仪课程!是的!结合历史、姿态、服装、交际等等,全方面的培养气质,圆你的公主梦想,并且!初级课程将对所有小马免费开放!赞美公主!”

“请问!传闻新晋升公主的闺蜜,瑞瑞女士会参与到服装设计中?”

“请问!公馆的改名是否因为新股东的资金注入?”

“请问!课程的公主中包含新晋升的友谊公主?”

“请问!” “请问!” “请问!”

“别着急,别着急,一个一个提问。”

爆炸般的新闻瞬间引燃了记者们的热情,演讲台上的陆马不得不出动保安维持台下秩序,但这火热的氛围却被一丝不和谐所打破。

“请问,史密斯先生,是否知晓最近发生的雌驹失踪案件。”

“嗯?你是?”

陆马有些困惑地盯着发问的淡蓝色雌天马,被演讲台遮挡蹄子不动声色的挥舞,原本守在馆厅角落的角马保安迅速向发问的天马靠近。

“环城日报的蔚枫,还请您回答问题。”

“确实略有耳闻,简直无法相信如此恶劣的事件发生在秩序井然的坎特洛特。但是我相信,在公主光辉的照耀下,罪恶势力终将会被绳之以法。下一位提问的是?啊,请这位紫衣女士。”

“等等!我还没问完!有消息称失踪的雌驹最后进出过公馆,对此你…你们要干嘛?!放开我!”

看到陆马转向其他记者的提问,天马急着扑腾翅膀想引起注意,但一股力量却拽着天马猛的脱离马群。先前蹲守角落的角马保安,正一左一右的夹着天马合力施展魔法,淡黄色与浅白色交织的魔法光晕分别阻隔了天马的声音与行动,将庆典中这份不和谐悄无声息的带出馆厅。

“混蛋!我自己能走!放开我!啊!”

魔法光晕消散,被扔出公馆侧门的天马在和大地亲密接触前,勉强挥翼稳住身躯的平衡,随即转身愤愤不平的挥舞挂在脖上的记者证,冲着保安抗议。

“你们这是滥用职权!我有采访自由的权利,让我进去!”

只是保安完全不吃这套,干脆的用魔法阻挡天马靠近,低头对着徽章对着安保频道嘀咕着什么,随后”砰!”的紧闭上公馆侧门。

“可恶!”

眼看采访没问出实质内容,天马不甘的跺跺蹄,目光不满地扫着公馆的外墙,最终停留在墙面的通风出口上。

坎特洛特中层区,快捷酒店的一间廉价单马房中,天马的蹄机正不断发出抱怨与牢骚。

“蔚枫,我不得不提醒,白天你已经惹了不小的麻烦了,史密斯先生在坎特洛特的马脉可不小,现在你居然还打算潜入公馆调查?这可不是我出面道歉能解决的!”

“老板,有点敬业精神好不,坎特洛特的雌驹失踪案已经发生了数起,或多或少都和公馆有点关联,这很可疑。”

屋内,天马单翼夹住蹄机,漫不尽心的敷衍另一头上司的警告。单驹床上是已脱下叠好的工作服,而蔚枫则站在边缘略显破损的落地镜前,欣赏自己被黑色紧身服包裹住的娇柔身躯。

“嗯~就像电影里的一样。”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总之…”

“总之绝不允许你再冒险,我只是让你交一份庆典报道!可不是让你玩间谍游戏!”

面对快突破耳膜的怒吼,蔚枫不得不尽可能的远离蹄机,叹息着使出自己珍藏的杀手锏。

“老板~你这么关心我,如果不是知道你的小秘密,会让驹误解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呢~”

“蔚枫,你给我正经点!我们不是警察,非法闯入可不是小罪。”

“呼,好吧…彼得是萝莉公主控!”

“等等?你可别胡说?!”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瞬间变得慌乱,蔚枫干脆乘胜追击,继续扯着嗓子喊道。

“彼得的家里挂满了暮光公主的画像,甚至还有抱…”

“行行行,我投降!别吼了…还有谁知道这事…”

“目前么就我知道,不过么~如果老板您态度不够诚恳,或许公司上下就都~”

扑,蔚枫得意的躺平在床上,望着窗外渐渐深邃的夜色,等待老板的答复。

“好吧,只要你答应保密,今晚这事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万岁~”

“蔚枫…”

“嗯哼?老板还有什么吩咐~”

“哎…注意安全。”

“安心啦,您就等我挖出劲爆的内幕吧~”

哼着小曲愉悦的关上蹄机,蔚枫兴奋的在房内飞了个后空翻,才落回到桌前检查最后的装备。

绑在帽子上的手电筒、便携式照相机、网购的防狼喷雾,还有开启了定位功能的蹄机,确保自己的“间谍”道具都一一装备到位,天马推开房间内唯一的窗,展翅消失在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梦公馆地下的某间房内,史密斯正坐在办公桌前审阅着一叠厚厚的资料,纸上记录着今日报名参加培训的雌驹信息,已经数份报名表被取出放入一旁独立的文件夹中。

但突如其来的蹄机震动打断了这份单调的工作。

“…好的,我知道了,请放心…那么媒体这边还请您多关照下…”

一阵通话后,陆马有些兴奋的挂断电话,剩余的报名资料也没心思看了,随手将蹄机甩在文件堆中,垂头对蹲在工作台下的小马轻声道。

“喔,宝贝~看来今晚又要忙碌了,别让我等太久了。”

陆马双蹄愉悦的压住办公桌下耸动的脑袋,低吼着将灼热的精华悉数喷射入温柔的小嘴中,这才心满意足的起身拨通座机。

“孵化室么?准备一马份的培养液,还有通知内勤安保,对的没错,素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让我们好好招待她。”

公馆外侧入口,蔚枫正翻越梦公馆的铁门,因为最近频发的失踪案,坎特洛特的上层区有不少天马警卫在空中巡逻,不得已之下蔚枫只能用更笨拙的方法越过障碍,只是和她预想中的完全不同,本应是最初挑战的门卫居然正在呼呼大睡,这让翻入梦公馆内的蔚枫忍不住吐槽。

“拜托!你好歹敬业点!要不是老娘急着挖内幕,不然就投诉你了!算了先找入口…呜,记得早上看到是在附近呢?这里?嗯!找到啦!”

除去黑暗,蔚枫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妨碍。凭借记忆和微弱的月光,天马摸索到公馆的侧门。和预测的一样,门被紧紧的关上,但蔚枫的目标并不在此,翅膀挥动飞向墙壁上的通风口,仿佛是幸运女神的祝福一般,固定在外侧的铁框螺丝已经老化松脱,蔚枫只是轻轻一提就露出能勉强容纳她进入的通风管道。

“好了,蔚枫,既然到这里可不能退缩呢。”

默默的给自己打气,天马只身钻入通风管中,收拢翅膀、扭动屁股一点点的消失在漆黑的阴影中。

然而蔚枫不知道的是,她才进入没多久,一匹夜骐守卫就来到被破坏的通风口前,随着他和胸口前的徽章嘀咕几句后,似乎是接到命令重新堵住了出风口,抹去了天马的退路。

梦公馆通风管道中,蔚枫开始后悔自己简陋的计划。本想着潜入后找到犯罪证据拍摄,然后再原路返回,但现实是…

‘为什么螺丝都要上的那么紧!’

蔚枫已经找到好几处通风出口了,但是所有的铁框都被牢牢的固定死,并且螺丝都是从室内安装打入,根本不给天马拆卸的机会。

‘讨厌,干脆大声求救算了。’

努力点头,再次在狭小的管道中爬行,蔚枫的情绪糟糕透了,几经曲折后自己早就忘记了返回的路线,即便打算求救但一想到门口敬业的门卫,就觉得希望渺茫。。

“早知道晚上就去泡酒吧了,说不定还能遇到绅士点的雄驹,啊~我好倒霉…啊~”

一路小声嘀咕,转过一个直角弯,本应平坦的通道突如其来的多了个大坑,没有丝毫警惕的蔚枫直直的踩孔坠下,千钧一发之际蹄子勾住身边能抓的一切,悬停在半空中。

“呼,看来我的好运还没结束呢。”

借助透过玻璃的月光,天马环视四周。堆积的大木箱、一扇已经闭合的巨大卷帘门,蔚枫估摸着自己落在某间货运仓库内。或许是重要度并不高,通风口的铁框是开启状态的,这让天马终于告别了漆黑的通道。

“好啦,接下来只要打开门,就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

扇动翅膀降落,蔚枫嘀咕着打开手电筒捣鼓起卷帘门,经历了漫长的爬行,天马都怀疑自己患上了幽闭恐惧症,此刻的她早就没心情去挖掘什么内幕了。

但还没等蔚枫弄清楚如何启动卷帘门,从身后敞开的门廊外,两道明亮的光束穿透昏暗的仓库。

“切,货运部今天都没上班,我们这是要找到什么时候。”

“找到为止,夜骐有汇报目标的进入,不揪出来,别说下班,抓我们当素体也不是不可能。”

“不是吧?孵化部的不是说,要雌驹才可以么?”

“哼…那群疯子的话你也信?我看他们只是披着驹皮的怪物。”

对话声渐渐的远去,蔚枫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两匹巡逻的陆马保安只是简单的挥舞手电筒扫了扫仓库,这让蔚枫侥幸藏入身旁的木箱后偷听到他们的交谈。

‘夜骐?素体?孵化?难道他们在找我?但是其他的又是什么?’

记者的职业感涌上,蔚枫猫着腰穿梭在木箱间的缝隙间,小心地靠近门廊准备继续偷听对话,但转过门口前的木箱时,一匹马影的突然出现吓的蔚枫险些尖叫。

“呼!呼…什么,只是石雕啊…”

咬着自己的羽翼,蹑蹄轻羽的靠近马影,借助窗口洒下的月光,蔚枫才注意到这只是一尊装箱到一半的露娜公主石雕。

蔚枫放下心凑近看,栩栩如生的羽毛、臀部浮现的半月标记,天马不得不赞叹石雕工艺的精致,只是为什么要给石雕套上眼罩和蹄铐,让天马不由得胡思乱想。

‘我是听说有些贵族玩的很变态,没想到连公主的石雕都不放过,亵渎公主的罪名可不小呢。’

“呜嗯… 嗯~”

正犹豫着要不要拍下证据,一丝若有若无的呻吟打断蔚枫的思考。

“什么声音?”

环顾四周只有天马和石雕,带着一丝疑虑蔚枫举蹄贴上这尊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露娜石雕,一瞬间蔚枫的心脏急速跳动。

“呜呜…”“嗡嗡嗡…”

柔软的触感、火热的体温、更加明显的呻吟和蹄心感触到的震动,蔚枫强忍着内心的恐慌撩起看似石雕的马尾,入目的是正流淌着淫液的私处和吐露数根电线的双穴。

“咣当!”

“谁在哪里?”

“笨蛋快追!”

摇摇欲坠的身躯撞到身后的铁架,散落的木板和金属支架造成巨大的回响,随后陆马的蹄声从长廊的一头迅速接近。蔚枫来不及消化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猛地冲出仓库扎入另一头的黑暗之中。

“呜呜呜…呜?”

隐秘的洞穴中,天马渐渐苏醒,意识还不是很清晰,胳膊的酸痛让蔚枫含糊不清的呻吟,但随着记忆的回流,恐惧与惊慌猛然让蔚枫清醒。

“呜?呜呜!”

‘口球?铁链!我被关起来了?这是哪里?’

扭头张望,蔚枫对自己的处境感到绝望。铁链从石壁顶垂下,双前蹄高举着被铐在一起,背后的翅膀也被皮革带绑住,身躯只能无助的扭动,更糟糕的是套在双蹄的铁链末端还挂着沉重的铁球,这绝不是凭借天马自己的力气可以挪动的。

在蔚枫的身后是一堵粗糙的石壁墙,面前与两侧则被一层诡异的绿色胶囊包裹着,透过半椭圆形的胶囊,天马能隐约看到一匹身着白大褂的小马正忙碌着捣鼓什么,而更远处就无法看清了。

“哦吼,蔚枫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呜!”

绿色胶囊毫无征兆的破碎,就如幕后黑蹄登场一般,陆马史密斯一脸得意的出现在蔚枫面前,只是一侧红肿的眼角显得颇为可笑。但蔚枫可没时间欣赏他的丑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寻找任何有帮助的线索。

最近的石桌上,白大褂角马正摆弄着蔚枫完全不理解的药剂外,剩下的便是蔚枫携带的那些‘间谍’道具,一想到自己贴身藏匿的道具都被搜出来,天马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眼角的余光向另一侧瞄去,周围有几个和关押天马类似的胶囊,而最近的一个胶囊中充斥着诡异的绿色液体,似乎是颜色相同的关系,蔚枫能清晰的看到一匹双目紧闭的小马悬浮于其中,绿色畸形的软管从顶端和底部延伸而出,深入小马的嘴和胯下,并且似乎有不明的物体顺着软管缓缓灌入,但这都不是令蔚枫惊慌到忘记自己处境的原因。

‘天呢!是韵律公主!’

意识到悬浮在液体中的是公主时,蔚枫想起来了,自己在慌乱中逃入向下的楼梯,几次侥幸避开守卫的搜索后,遇到了史密斯。自己本能的将蹄边能扔的东西狠狠往陆马的脸上砸去,现在想来这绝对不是防狼喷雾的正确用法,但在跨过倒地呻吟的陆马之后,转弯处竟然遇到了捧着文件夹的韵律公主!只是在失去意识前,蔚枫依稀记得,面对自己的求助,换来的是砸向脑袋的文件夹和公主空洞的眼神。

“我得道歉,让部下那么粗暴的对待你,给我们今晚的贵宾~蔚枫小姐解开束缚吧。”

“嘶嘶~先生,一会还要…”

“啊!瞧我这记性,至少解开口球吧,毕竟蔚枫小姐的职业可是记者呢,一定有很多想问的吧。”

“嘶嘶~好的先生。”

脑后的金属扣被解开,沾满唾液的口球被取走,不等小嘴的酸痛感消退,蔚枫就怒视着陆马发问。

“你在想什么?疯了么!竟然囚禁公主!公主在上,露娜一定会惩罚…”

咆哮着的蔚枫猛然想起在仓库看到的露娜雕像,怒吼陡然停止。不过史密斯似乎并不在意天马的异样,反而垂头思索着什么。

“有趣的问题,我在想什么?嗯,我想一定是对公主的爱吧。”

“什么?对公主的爱?你这个疯子?!”

无视蔚枫的质疑与嘲讽,史密斯贴近囚禁着韵律的胶囊旁,宛如面对爱侣般轻抚着表面。

“最初,我只是一匹普通的陆马,雕刻的工艺熟练但说不上精湛。不过直到韵律的出现,一切都改变了。她是我的天使,是我的一切。她没有塞拉斯蒂亚的高贵或是露娜的典雅,但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斥着我对生活的渴望。”

“之后么~就像是电影里的励志故事一般。”

陆马耸耸肩,重新回到了蔚枫面前,神色又变得如之前一样浮夸。

“石雕馆的大师有机会面见公主,为此我努力奋斗成功的见到了自己梦中情马,只是在韵律结婚后,我终究明白她并不属于我。我沮丧、我失落,但终究我又站起来了,为了创造只属于自己的韵律。”

“天呢!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做了什么?当然是完成自己的渴望。你无法想象,在我的蹄下韵律被一点点的复刻、完善的那种美妙感,真实柔软的肌肤、温润起伏的吐息,这可不是从石雕上能感触到的。”

“天呢!你改变了那些被拐骗的雌驹容貌?!”

蔚枫深吸一口气,史密斯所叙述的内容令她联想到之前的失踪案,她完全无法想象胶囊内的小马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韵律的模样。

“这话可不对,我可是告诉她们将会成为公主的,并且她们应该感到荣幸。”

“你…你瞒不住的!真正的公主迟早会知道这一切的!”

“公主会知道这一切?哈哈哈!哈哈哈!”

仿佛是听到天大的玩笑一般,史密斯笑得前俯后仰。

“你真觉得小马国是由区区几位公主掌控的么?你想想是谁才会想拥有一匹专属于自己的公主?是那些贵族,是腰缠万贯的富豪,当他们在公主面前恭恭敬敬垂头时,想的只是如何推倒她们,如何蹂躏她们,如何让他们在胯下呻吟娇喘。安心吧,坎特洛特所有的上流阶级都是我的客户,而公主?哼哼,只是召唤日月的闹钟而已。”

“这、这…”

一时间,蔚枫无言以对,而此时白大褂的角马凑近史密斯身旁,嘀咕道。

“嘶嘶~史密斯先生,材料已经准备好了。”

对话终止,看着角马带来的瓶中灌满诡异的紫色液体,一股不好的感觉席卷蔚枫全身。

“好了,和你聊天很愉快,那么永别了,蔚枫小姐。”

“什么?!混蛋!放我出去!你会下地狱的!”

绿色的胶囊重新浮现,但无论蔚枫如何挣扎扭动,依然无法摆脱铁链的纠缠。

“冷静点,冷静点,一定有办法出去的。”

使劲的拽动铁链,但面对坚固的金属,蔚枫不经懊恼自己为何不是精通魔法的角马或者是蛮力十足的陆马,天马的娇柔此刻显得毫无作用。

在天马挣扎求生的同时,胶囊也发生了些许变化。

胶囊的侧面展开一个小洞,紫色的液体被从中倾倒而入,顺着侧壁流淌至囚室的地面上。没有持续太久,液体仅仅铺满一半的地面,胶囊的洞口就修复了,但随后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什么鬼东西!”

原本缓缓流淌的紫色液体突然向聚拢,似乎察觉到天马的存在一般,迅速向还垂在地面的铁球靠近。

“离我远点!放我出去!放我…噢不!”

蔚枫奋力的拽起铁球希望远离这团可疑的紫色液体,但天马的力气并不大,拖动铁球还是不慎被涌动的紫色液体捕获,顺着铁链逼近蔚枫的后蹄。

“不要!不要!我的紧身衣!天呢!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铁链被扭动的身躯拽的咯吱作响,但液体丝毫不受影响,当紫色蔓延到蔚枫的蹄子时,包裹肌肤的黑色紧身衣如同被腐蚀一般瞬间消融,紧接着一股灼热的触感顺着蹄子慢慢的向上蔓延。

液体侵蚀的速度非常快,地面残留的紫色已经悉数通过铁球汇聚在铁链上,而蔓延的紫色已经逼近至蔚枫私处。

“天呢!它在给我染色!?啊…里面!里面不可以!”

附着于肌肤涌动的紫色液体宛如海面的波浪一般冲刷过天马的臀部,蔚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可爱标记被紫色的绒毛埋没,而涌入双穴的液体瞬间覆盖在柔软的肉壁上,灼热后涌现的快感让天马害怕却又遏制不住的呻吟。

“好奇怪…怎么会~啊啊!不要这样~不要~”

此时,本应空无一物的小穴,却感受到渐渐被撑开的异样充实,媚肉不受蔚枫控制的在蠕动,灼热的感觉逼近深处,随着最私密的空间也被占据,一股强烈的快感在小腹中爆发。违背意志的高潮令天马呻吟,而同时紫色液体已然完成对双翼的染色,身躯脖子处仅余的黑色紧身衣也在一眨眼间被侵蚀,逼近喘息的小嘴。

“不是的,不要!不要继续了~要…要丢了,要…呜!”

被染成紫色的蜜唇展开,露出小穴蠕动的肉壁,淫液顺着腰肢的扭动低落。努力闭合的小嘴却因为灼热感蔓延至纯洁的后穴而忍不住惊呼张开,在一前一后的充实与快感下,蔚枫终于放弃了抵抗,任由紫色漫入小嘴,包裹住身躯最后的部分。

“不要…拜托了,谁来救救…呜!”

绒耳被侵蚀,一切变得寂静,双目被覆盖,一切变得黑暗,鼻尖被笼罩,呼吸也变得迟缓,最终紫色液体感顺着喘息的小嘴涌入喉穴,随着灼热感的深入,蔚枫陷入昏迷。

身躯表面的液体还在涌动,染色后的双臀处浮现洋红色的六角星与五颗白星,而汇聚在天马头顶的液体,蠕动着变尖变长,最终变硬,化作宛如浑然一体的独角。

身体的改变似乎已经完成,但随着胶囊内渐渐被绿色的液体灌满和从石壁中伸出的软管,暗示一切都仅仅是开始。

“醒醒!别在这里睡着,会受寒的。”

‘呜…是谁在叫我?我必须…必须醒过来…’

梦,很长的梦,雌驹模糊的感觉到自己陷入一片灼热、潮湿以及黑暗的梦,陌生的呼喊仿佛是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让雌驹的意识紧抓着睁开双眼。

‘银甲闪闪?他一定能救我…救我?我为什么要求救,我…’

思绪还一片凌乱,但眼前高大威猛的白驹带给雌驹莫大的依赖感,即便她还没弄清楚自身的情况,已经忍不住贴近雄驹去祈求保护并述说自身的不幸,但开口的话语却令雌驹更加混乱。

“哥哥,太棒了!我听父母说你今晚执勤,伤心了好一会呢。”

“说什么呢?我的好妹妹难得回家,当然要赶回来呢,爸妈呢?”

“他们出门了,你知道的,交谊晚会~他们会玩一整晚,不会回来。我来帮你脱铠甲吧。”

‘哥哥?我是银甲的妹妹?我记得我是…头好疼…’

一阵晕眩感阻止雌驹的回忆,但身躯却自顾自地靠近银甲,蹄角并用地解开雄驹身着的铠甲。

“谢谢了暮暮,对了,我猜你在小马镇一定认识了不少朋友,不和我说说么?”

“这会是很长故事,哥哥你先坐好,让我好好的‘讲’给你听。”

‘我会用魔法?等等!这是要干什么!快停下!’

最初一切还很正常,银甲听从指示坐好,然而自己居然直接跪坐在银甲的胯下,抚摸起雄驹漆黑的肉棒。这绝对不是雌驹的本意!但身为哥哥的银甲丝毫没有惊讶,反而舒服的享受来自妹妹的爱抚。

“真有趣,回家的路上我还在想该用怎么样的甜言蜜语打动我可爱的妹妹呢。”

“嗯哼?哥哥你的花言巧语就留给韵律姐姐吧。”

“呜,慢点!今晚怎么那么主动。”

“嗯呜,你不是想知道我在小马镇学到些什么吗?友谊、忠诚、诚实、慷慨、善良、以及如何让哥哥快乐的方法。”

小嘴轻柔的吮吸马茎肉冠的缝隙,粉色的魔法包裹住雄驹沉重的阴囊,马茎在双蹄的抚摸下迅速挺起,傲然的展示年轻雄驹的资本。

‘呜…银甲的味道好浓…不对!我不应该在这里,我怎么可以舔哥哥的…’

意识还在抗拒,雌驹能感觉到某些事物在不知不觉中被改变了,却又想不起自己遗忘了什么。然而此刻身躯却已经熟练地侍奉起眼前的肉棒,饥渴的雌驹仅仅是吮吸舔弄溢出的前列腺液,喉咙就不住地鼓动吞咽,蹄子只是抚摸火热的肉棒,身躯就宛如被点燃一般,灼热顺势蔓延至私处,湿漉漉的小穴不住的溢出淫液,甚至主动贴上银甲的大腿,淫艳的扭腰肢,将蜜汁涂抹在雄驹的肌肤之上。

“嗯哼,不错!不过我优秀的妹妹应该不止这些本事吧。”

“嗯…呜!贪心~”

耸动的脑袋被突如其来的双蹄压下,雌驹哼哼的抗议几声后,顺势含住捅入小嘴的马茎。柱身灼热的温度仿佛会让舌尖融化烧灼着柔软的丁香,粗厚的肉冠毫不留情的挤开喉穴口的紧肉,随着雄驹不断施力的蹄子渐渐捅入喉穴。

“嗯,呜!你做的到,好女孩~全部吞下去。”

“呜~嗯呜!”

银甲的推搡下,整根马茎捅入雌驹紧凑的喉穴中,粗壮的柱身撑开本应纤细的脖子,小巧的鼻尖被迫抵住雄驹的小腹,此刻呼吸间都充斥着雄驹的气味,几近窒息的感觉将肉棒的粗壮与火热牢牢的印入雌驹的意识深处。

“呜!太棒了!妹妹~呼!要是以前这样对你,可是会生气一整天。”

“这都是为了我最爱的BBBFF,湿润得差不多了,我想应该~啊!”

拔出喉穴的马茎表面沾满了唾液,雌驹吐露的舌尖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唇瓣残留的味道,娇小的身躯轻松的爬上雄驹的大腿,分开的双腿露出泥泞的小穴,就准备享用哥哥的肉棒。但银甲的魔法猛的提起雌驹,扔在单驹床上,随即火热坚挺的马茎就抵住雌驹挺翘的臀肉。

“亲爱的妹妹,今晚我已经忍耐的太久了,可不允许你慢悠悠的折磨我。”

“那就来肏你亲爱的妹妹吧,别让我等太…啊~”

粗壮的马茎陷入臀沟之中,肉冠一路向下滑动,灼热抵住泥泞的蜜唇。随着银甲腰肢的挺动,猛地挤开层层的魅肉陷入雌驹温暖的包裹之中。粗长的柱身抽动着,轻易的捅至深处,娴熟的抵住雌驹的敏感点,用肉冠厚实的边缘反复的研磨刮擦肉壁,强烈的快感迫使身躯下的雌驹呻吟娇喘,甚至不得不咬住枕头来遏制几乎穿透墙壁的惊呼。

“哈~哈,一段时间不见,妹妹变得更紧了呢。”

“讨厌…呜啊!不要一直玩那里~啊啊,里面变得好奇怪。”

“说点好听的,哈~我才放过你哦。”

‘这…这怎么说的出口?混蛋哥哥!呜!我在想什么?我不是…啊!’

银甲的攻势依然耐心而又坚定,就连雌驹不住晃动的独角都被俘获。雄驹的舌头舔弄上独角的螺纹,唾液的沾染下让本就敏感的独角甚至能感受到空气细微的流动。

“哥哥!哥哥的大肉棒肏的妹妹好棒,呜!拜托~拜托哥哥不要那么慢,用力的肏你妹妹…啊~”

“怎么,不喜欢哥哥的大肉棒么?”

“喜欢,呜~喜欢,所以拜托…”

“今晚我会肏翻你的!小骚货。”

“呜啊!”

雌驹终于松嘴求饶呻吟,赢得雄驹更为猛烈的抽动。顶住深处的马茎狠狠的抽出,肉冠一路刮擦着肉壁退至穴口,少许片刻后再度挺进,猛烈程度甚至让蜜唇都陷入小穴。如果不是被银甲压住,雌驹不禁怀疑自己会被顶飞出床垫。

“来,妹妹告诉我你看到的是什么?”

“呜~啊啊,我…我看到…”

颤动的独角被蹄子握住,在雄驹的拽动下迫使雌驹仰头注释着前方,面前的落地镜清晰的显示雌驹此刻的淫态,不住扭动的腰肢、主动翘起的双臀、喘息吐舌的小嘴、还有双瞳中充满淫欲与渴望。

不等雌驹回答,银甲拽过一旁的枕头垫在雌驹的小腹下,被垫高的双臀让肉棒的抽动变得更为轻易与幅度更加的凶猛。深处的撞击和敏感点的刮擦,每一次都让雌驹为之疯狂,每一下都让雌驹更临近巅峰。

“说吧,妹妹。”

“我是!呜!我是淫乱的小雌驹,我是哥哥淫乱的妹妹!啊~我要…我就要,哥哥!”

仿佛是回应雌驹的请求,银甲狠狠的将马茎抵住雌驹娇柔的最深处,粗壮的柱身膨胀着,滚烫的精华从泄口猛地浇灌入雌驹的子宫中。充实与灼热,双重的快感带领雌驹跨越界线,陷入高潮的欲火之中,吐露出最后的呻吟。

“我是淫乱的公主…淫乱的暮光闪闪公主…”

伴随着高潮时的宣誓,一浪又一浪的快感淹没雌驹的意识,耳边银甲的低吼渐渐远去,眼前镜子的画面变得扭曲,最终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一般消散,只留下深入骨髓的快感和对自我淫乱的认知。

“暮暮,你不可以完全沉沦于快感之中,要学会忍耐和掌握。”

“可是后面,实在是…啊!”

“啪!【鞭打声】”

“姐姐,汝对她还是太温柔了。要吾说,她需要更多的惩罚,好记住,没有得到允许前,宠物是禁止高潮的。”

‘怎么回事?我记得之前高潮了,然后就…’

“啪!【鞭打声】”

“啊!对…对不起,请仁慈。”

奢侈豪华的柔软大床上,雌驹高翘的臀肉在颤动,左右两侧都被添加上一道鲜明的红印。床单上的水迹和沾染淫液的玩具让雌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虽然记忆依旧混乱,但面对再次举起的鞭子,雌驹不由得祈求宽恕。

“妹妹,或许应该让暮暮休息下。”

“姐姐!今夜是吾在指导,即便是汝也不应夺去吾的乐趣。”

‘指导?塞拉斯蒂亚公主!露娜公主?!天呢,我在公主塔上!在公主的卧室里!’

喘息的小脑袋微微抬起,迎面的正是塞拉斯蒂亚关切的目光,莫名的雌驹迫切的向告诉公主些什么,但却完全想不起内容。

“现在,汝继续舔汝敬爱的老师,在她喷出高贵的淫液前,绝不准停下。”

“抱歉了暮暮,继续吧~你刚刚就做的很好,就像平时教你的那样。”

‘啊,是呢!我是暮暮公主…接受公主的指导…不能让公主们失望…’

露娜的严厉、塞拉斯蒂亚的温柔,鞭子与糖果的教育。面对公主们的双重攻势,雌驹没有丝毫犹豫的垂头舔弄面前纯白的蜜唇。

‘很柔软、还有点温热,是因为塞拉斯蒂亚公主掌管太阳的缘故么?’

雌驹的舌尖轻柔的抚过蜜唇,公主小穴溢出的淫液沾染在舌苔上,历经岁月却依然清透的味道让雌驹有些羡慕。偷偷往上瞄一眼,塞拉斯蒂亚的微笑与赞许让雌驹羞红着脸埋头吮吸。

“呜~就是这样,我可爱的学生。来,慢慢的挤开~没错就是这样…一点点的进去~呜呜~”

“嗯呜…嗯,好的~老师…”

公主的双腿微微夹住雌驹的脑袋,丰盈的蜜唇被舌尖突破,雌驹还来不及惊讶公主处驹般的紧致,肉壁已经蠕动着勾引舌尖继续探入。

“宠物,看得出汝很喜欢吾姐姐的味道呢。好好的服侍她,接下来陪吾玩个游戏。”

清凉的液体倾倒在雌驹的翘起的臀沟中,随后一串细长的物体挤开臀肉陷入其中摩擦着。异样的感觉让雌驹不住颤抖,忍不住想回头看看,但回想起违抗命令的后果,便颤抖着翘臀方便露娜公主的玩弄。

‘呜,这个感觉?是拉珠么…咦?为什么我会知道…’

“很好,汝学会了不要分心,专注于任务。那么接下来,吾会用拉珠慢慢的开发汝淫乱的后穴呢,而汝要好好记住自己吞下了几颗,只是很简单的数学问题呢,吾姐姐最优秀的学生应该不会回答不上来吧。”

“嗯嗯…”

“啪啪!”

“吾教过汝应该如何回答吧?”

“啊啊!是的,女王!”

臀肉的火辣感还未消退,拉珠的第一颗小球已经挤开雌驹稚嫩的后穴。大量润滑液的助力下,最初的数颗小球轻易的陷入后穴肉壁的包裹中,但随后…

‘2,3,4…呜!’

心中默数着,后续球体的大小让初尝此道的雌驹感到些许畏惧,臀肉不由得想远离露娜,放肆的举动险些惹来惩罚,所幸塞拉斯蒂亚及时的介入,安慰并鼓励颤抖的雌驹。

“暮暮~我优秀的学生,放松些。要学会包容,相信我,你会很快理解其中的快乐的。”

“嗯呜…好的,老师,啊~”

似乎是感谢塞拉斯蒂亚的指引一般,雌驹的小嘴完全贴上公主的蜜唇,鼻尖抵住阴蒂耸动着,舌尖不住的探入扭动尝试寻找太阳公主的敏感点。

与此同时,后穴外的拉珠适时的推入,放松后的肉壁接连吞下数颗球体,积累的在臀沟处的冰凉润滑液也一同涌入。

挤压后穴的拉珠变得越来越大,过程变得更为漫长。每当新的球体陷入肉壁的包裹时,后穴深处未曾被侵犯的区域就变得稀少。

‘8…9?啊,是10还是11?呜呜!又进去一颗了。’

雌驹努力默念着数量,并意外自己娇柔的身躯竟然已经吞下那么多,或许自己就如同露娜说的那般淫乱,但此刻的胡思乱想并无助于完成公主的任务。

时而变大、时而变小、甚至时而猛的抽出,或是缓慢至极的推入。露娜公主多变的蹄法下,雌驹渐渐对自己的计数失去信心。

“那么,宠物告诉吾,现在有多少珠子留在里面呢?”

“是…呜,是7么,女王?”

“啪啪!”

“啊啊~对不起女王,呜!请原谅宠物的愚昧。”

“愚蠢的宠物,太令吾失望了,那么接受汝的惩罚吧。”

“啊~呜,感谢主人的惩罚~啊。”

床单上,沾染淫液的玩具重新塞入雌驹的小穴,巨大的尺寸让雌驹不经怀疑这是不是公主们御用的马茎尺寸。在露娜魔力的推动下,马茎轻易的顶入最深处,肉冠挤开雌驹柔软的子宫口,被固定在肉壁的包裹下,这份粗壮与充实体现在雌驹鼓起的小腹上。

“那么,继续吧宠物,汝还有机会。”

“是…是的公主,啊啊~是的女王。”

现在,雌驹不仅仅需要努力吮吸塞拉斯蒂亚的蜜汁,身后双穴同时被露娜操控着玩具侵犯,淫荡的身躯将一切化作快感,让意识变得更为迷离、涣散。

‘天呢!不要~啊啊…9,10!12~’

塞满小穴的马茎,让一层肉壁相隔的后穴空间变得更紧凑,拉珠塞入的过程也变得更为困难,但这让雌驹更加清晰的感受到每一颗球的进出。

‘12,13?不是,11…这次不会再弄错了…’

后穴渐渐适应拉珠的抽动,球体挤入时努力地松弛穴口的紧肉,吞下的同时继续放松,让臀沟中积累的润滑液浸透肉壁,润滑肉洞的同时让被挤压的拉珠彼此间更加紧凑。

但雌驹丝毫不知身后露娜嘴角边的坏笑,原本安分撑开小穴的马茎突然间抽动,肉冠的边缘一路刮擦着肉壁直达穴口又猛的推入至深,陡然增强的快感终于让雌驹意识到公主并不渴望正确的答案,强烈的高潮瞬间淹没雌驹的意识,紧接着便是露娜‘无情’的提问。

“啪啪!啪啪!”

“啊~啊…啊~谢谢女王的恩赐~啊~”

高潮时的失神令雌驹错过回答,此刻只能高高翘起的双臀接受惩罚。敏感的身躯放大了鞭打的痛楚,但也放大了公主舌尖在红印上游走的那份愉悦。

柔软的臀肉被露娜捧起,臀瓣的鞭痕在舌尖的舔舐下渐渐愈合,冷酷后的温柔彻底征服雌驹稚嫩的心,再加上露娜体贴的将一颗震动不止的跳弹作为新的惩罚,紧紧的贴住阴蒂,令让雌驹沉沦在这份错乱异样的快感之中。

游戏终究会结束,雌驹能感觉到在露娜的推动下,整根拉珠被塞入后穴中。大大小小的球体在肉洞中互相挤压着,而跳弹的震动透过阴蒂传达至紧夹着玩具的肉壁之间,充实的快感近乎让雌驹抵达高潮,但雌驹总算是维持住一丝清明,记下了后穴中拉珠的总数。

“最后的机会,可不要回答错哦,吾的宠物。”

“是的~啊啊…是的女王,宠物淫乱的后穴里有…”

遏制住源源不绝的快感,雌驹耸动的小脑袋抬起,沾染满淫液的小嘴才要说出正确答案时,一对白蹄猛的将雌驹的脑袋重新按入泥泞的私处。

“对不起暮暮,呜~我!我快要~高潮了!舔我~舔我!”

“呜!”

虽然意外打断了最后的机会,但雌驹还是忠诚地回应塞拉斯蒂亚的请求。公主高潮的淫液涌出,雌驹的喉穴被蜜汁灌入的同时,身后的露娜没有错过这绝妙的机会,双穴的玩具同时抽动,快感压垮雌驹最后的抵抗,陷落于这场淫乱的游戏之中。

游戏结束后的小憩时光,雌驹依偎在塞拉斯蒂亚怀里休息,但露娜却并不打算等待太久。

“所以,这是对今晚汝的惩罚。”

“天呢!公主在上,那么大…怎么可能,老师请救救我…啊!”

雌驹惊讶的看着露娜公主的胯下挺起的漆黑马茎,可怕的尺寸绝对是种马中的种马。寻求庇护的雌驹转身面对老师,一根同样狰狞纯白马茎耸立在面前。

“这是真的?还是魔法么?”

“都是,我可爱的学生。要知道天角的欲望很难满足,千年的岁月里都是我和露娜彼此满足。现在我很高兴,在韵律之后有你能与我们一同分享愉悦。”

“姐姐,吾不得不赞叹汝挑选学生的能力。新宠物和汝上一个学生韵律一样,都有着淫荡的本质,吾已经等不及享用这份美味了。”

“等等,韵律也和公主们…啊!”

“当然,这是公主的必修课程。”

回答雌驹提问的同时,公主们已经交叉着面对面坐在床上。黑白两根马茎分别一前一后的抵住雌驹的胸口与背脊,温暖和冰凉,两种不同的触感夹住雌驹。

“妹妹,你一直是我的最爱。”

“姐姐,汝生命中余下的时光都要陪伴着吾。”

“我会的,那么现在…”

塞拉斯蒂亚与露娜亲昵的亲吻彼此,舌尖的交织到柔软双唇的贴合,让仰头注视的雌驹羡慕不已。但当公主们目光同时汇聚于雌驹,雌驹还是忍不住颤抖,只是已经不知是对未知害怕还是对欲求的渴望。

“老师,我…”

“别害怕,我的暮暮。这更像是魔力凝聚而成的,并不会伤害到你。”

“没错,吾的宠物,吾会温柔的贯穿汝的身躯,享受汝的颤抖与呻吟!”

伴随着露娜的宣誓,双茎一同抵住雌驹娇嫩的双穴,魔力汇聚而成的粗壮马茎猛挺进,轻易的陷入温润的肉壁之中,却没有带给雌驹丝毫痛楚。

难以想象,雌驹娇小的身躯竟然容纳下公主们巨物的一半之多,残留在外的马茎如同支柱一般顶起雌驹,纤细的腰肢明显变得圆润,小腹也鼓起马茎肉冠的轮廓。

和真实肉棒完全不同的感受,魔力凝聚的马茎充实着穴肉的每一处,仅仅一层肉壁完全无法阻隔公主们前后两种截然不同的魔力。露娜与塞拉斯蒂亚一进一出的抽动让温润与冰凉的魔力彼此碰撞与交织,涌动的快感根本不是雌驹所能抗拒的,自身的魔力仿佛因此活化一般不住的在身躯中颤动游走,近似高潮一般的感受令雌驹痴迷,更是忘却时间的流逝。

“她非常的有潜质。”

“是的妹妹,我相信不久的未来,暮暮会成为我们的一员。”

“那么~就为她烙上印记吧。”

潮涌般的快感下,雌驹已无从分辨公主之间的交流,伴随着两股不同的魔力从双穴中注入,彻底活化的魔力喷涌处前所未有的快感,将雌驹的意识带入黑暗的同时,也带走雌驹内心深处的某些事物。

‘好累…’

雌驹有些茫然的站在镜子前,镜中紫色的双翼与繁琐奢华的礼服带给雌驹莫名的异样与违和。

‘我在哪里?我记得刚才和公主们在一起做爱…呜,又好像不是这样。’

扫视周围,雌驹意识到自己在城堡的某间卧室之中,阳台外,天色已经暗淡,月亮正随着露娜公主的魔力而升起,随后魔法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啊,对了。今天是我成为公主的日子,之前一直在庆典舞会上,难怪那么累…’

叹息着回到房内,雌驹疲惫不堪地趴在床上回忆舞会的繁琐。衣着华丽的贵妇们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扇子后不时瞄过来的眼神透露着嫉妒与傲慢,绅士们总能找到机会前来攀谈,空虚的赞美与露骨的挑逗让雌驹不知如何应对。

“哎~漫长的一天…什么时候才能像老师那样完美呢?”

垂头丧气的爬起身,面对镜子的雌驹点亮独角解开服饰上一个又一个的扣子,但麻烦的却不只是这身礼服。

“啊!为什么翅膀收不起来,我明明是匹天马,居然连…呜!头疼。”

一时间身躯摇摇欲坠,蹄子撑住镜框勉强稳住身躯,恍惚间镜中雌驹的身影破碎了,漆黑的洞穴、绿色的软管、失重的体感,一种诡异却颇为真实的感受流入意识中。

‘我在哪里?不…我是谁?我…’

“友谊公主万岁!”

“啊啊!哥哥!”

房间的门猛的被推开,惊吓间雌驹差点飞到天花板,不由得怒视正一脸得意的银甲,也在不经意间忘记了刚才镜中诡异的画面。

“哥哥!你害的我翅膀翘的更厉害了!”

“哦~看起来我聪明的妹妹也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原谅他吧~暮暮,让我来帮你看看是这么回事。”

嘟着嘴不理挠着脑袋正尴尬的银甲,雌驹听从随后一同入屋的韵律指示,尝试着挥动翅膀但无论如何都无法收拢。

“谢谢你,韵律。至少礼服的问题解决了。”

繁琐的礼服在韵律的帮助下总算脱了下来,但面对依旧不听话的翅膀,雌驹不禁开始烦恼一会睡觉的姿势。

“韵律成为公主时有没有遇到过类似的问题?”

“貌似并没有呢,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吧,或许其中还需要些技巧?。”

“看来倒霉的只有我了?”

挥挥翅膀赶走一旁盯着研究的银甲,雌驹闷闷不乐的趴回床上。

“嗯~我倒是知道天马偶尔也会有相同的情况,至于解决方法么~也是有的。”

“太好了,韵律快告诉我天马是如何解决的?”

“天马的情况呢,那就是…”

顺势,韵律也趴上床,咬着雌驹的耳边,低声的叙述。

“…就是在性奋的时候,天马的羽翼也会勃翅呢,只有尽情的高潮后才能自然的收起。”

“哎?那这样,我岂不是要…”

“没错~”

雌驹们一起回头,瞄向正色眯眯盯着床上公主们翘臀的银甲,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女士们?这是对我刚才无理的惩罚么?”

“没错哥哥,这是报复刚才的嘲笑,就算是BBBFF也要接受惩罚。”

“我的王子,你只需要乖乖的躺好就行。”

两位公主蹄角并用地解除银甲身着的燕尾服,顺势用领带遮住雄驹的视线,引导至大床的中间躺好,一左一右的夹住白驹的健硕身躯。

“嗨!女士们我还要等多久?说真的,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接受惩罚了呢。”

“马上就好~耐心点亲爱的。”

两股魔力交替着褪下彼此的服饰,蹄套、王冠、耳坠和其他的金属小挂饰。一件一件的被取下安放在梳妆台上。赤裸的公主们直奔目标,紫色、粉色蹄子抚上雄驹半翘起的凶器。

“那么?谁先来呢?”

“一起如何?”

公主的双唇一同亲吻上肉冠的表面,舌尖试探着舔舐,在柔软的表面留下彼此亲吻的痕迹。慢慢的,随着马茎的勃起和雄驹愉悦的呻吟,双唇间的距离越发的接近,最终雌驹的柔唇亲吻在一起,硕大的肉冠被两侧的小嘴含住,舌尖交织在一起,舔弄、吮吸、肆意的涂抹淫乱的气息。

“嗯哼?”“嗯…”

交换眼神,公主们心有灵犀地分配好彼此的任务。韵律的小嘴含住银甲硕大的肉冠,雌驹则蹄嘴并用的爱抚哥哥灼热的柱身。舌尖由上而下的染湿表面,蹄子顺势抚上两侧沉重的阴囊,一想到其中浓郁的精华会注入到自己体内,爱抚的力度便不由得加重。

“嗨!韵律、暮暮!你们这么弄,呜!我可坚持不了多久!呜!两匹骚货~”

银甲的抗议换来公主们更加激烈的吮吸,两道魔法环同时套住雄驹的肉冠与柱身,上下撸动着。不消片刻,伴随着银甲愉悦的呻吟,火热的精液注入韵律不断吮吸的小嘴中,室内瞬间弥漫起雄驹特有的气息。

“噢不!韵律~分我一半。”

看着韵律因精液而鼓起的脸颊,雌驹迫不及待的扑去亲吻她还沾染着白浊的唇瓣。绕动的舌尖被韵律接纳,粘稠的精液顺着唇瓣的缝隙缓缓的渡入雌驹的小嘴中,粘稠而又灼热的感觉瞬间溢满雌驹的意识。

“嗯哈~看起来只是精液还没办法满足友谊公主呢。”

“韵律别这么说,不过~的确还不太够呢。”

舔舐唇瓣边残留的白浊,回味着喉穴中的粘稠感,雌驹不由得渴望更多,至于最初的目的早已不再重要。

“过来暮暮。”

“嗯?等等!这姿势!好羞耻…”

雌驹好奇的听从韵律的指示趴在她身躯上,随后双腿措不及防的被韵律的蹄子挤开,尾巴缠绕在腰肢上将公主娇柔的身躯紧紧的贴合在一起,鼻尖触碰、胸口摩擦,互相之间的呼吸与心跳都清晰可触。

直到这时,雌驹才意识到或许这才是韵律今晚真正的计划。层叠的娇躯、分开的双腿,四个不同风味的穴肉数列在一起,毫无防备的裸露着,跟何况身边还有一匹精力充沛的雄驹,正不断的抚摸公主们颤抖的臀肉,不用猜想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是,哥哥只有一根,而我们有四个穴呢…”

“别担心,再怎么说我也是爱的公主呢。”

雌驹嘀咕的小嘴被吻住,韵律娴熟的亲吻和舌尖的游走轻易的撬开雌驹的贝齿。沉沦于舌尖交织的同时,公主们的独角触碰在一起,在韵律魔力的释放下,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由上而下的蔓延雌驹全身。

“啊!请进来吧,我的王子。”

“遵命,我的公主。”

火热的马茎划过雌驹的臀沟,粗壮的柱身陷入泥泞的双穴之间,两对湿漉漉的蜜唇一上一下的夹住雄驹,将淫液涂抹在雄驹的凶器上。很快,银甲决定好今晚的首个猎物,伴随白驹腰肢的挺动,粗壮而又坚挺的柱身轻易的陷入泥泞柔软的穴肉包裹中。

‘啊~银甲选择了我,呜!好热好粗,哥哥的果然最棒了。’

娇媚的呻吟穿透城堡的墙壁,所幸城中的烟火声掩盖了一切,让雌驹得以尽情的娇喘。火热的贯穿下,雌驹本能地翘动臀肉,直顶花心的马茎娴熟的研磨雌驹的媚肉,探入子宫口的肉冠更是不停的刮擦,欲仙欲死的快感令雌驹不住的颤抖。

“暮暮~啊…是吧~银甲的大肉棒最棒了!”

“是的~啊啊!是的!哥哥肏我~肏你淫乱的妹妹。”

虽然有些好奇为何韵律同样一脸的娇媚,但此刻的雌驹已经顾及不上其他。受到挑逗的银甲更为猛烈的挺动腰肢,抵住花心的马茎几乎要把雌驹肏的飞起,但快乐却并不长久。几次猛烈的冲刺后,马茎陡然拔出,一时合不拢的小穴溢出大量的淫液,借助淫液的湿润,银甲调转目标将凶器捅入韵律的小穴中,不过另雌驹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怎么回事!啊~哥哥明明在肏你…啊~啊~好猛…怎么我也感觉~好舒服!”

银甲开垦韵律的同时,无形的马茎顶入雌驹的小穴撑开粉嫩的肉壁,却丝毫不妨碍淫液的溢出。伴随着雄驹腰肢的挺动,雌驹确信肆虐小穴的正是哥哥的凶器,只是缺少肉棒火热的温度。

“呜~喜欢么暮暮,啊啊!我的王子~再激烈点!暮暮~这是我…嗯哈~新研发的魔法,分享感受!而且还能再…啊~再厉害点~”

“呜?什么!这样淫秽的魔法~啊,好棒!”

交谈间,韵律的独角闪烁,魔法的光芒充斥屋内。伴随着施法的完成,不只是小穴,此时雌驹的后穴同样感触到马茎的挺入。一层肉壁相隔的双穴被无形的马茎同时挤开,完全同步的节奏让雌驹忍不住惊呼,特别是银甲挺腰时,流动的空气毫无阻隔的灌入敞开的肉洞中,新奇的体验令雌驹愉悦。

“天呢!这魔法~啊啊!好棒,两边…两边都要被哥哥肏坏掉了。”

“没错!亲爱的!继续肏我~啊!肏你淫乱的妹妹和淫乱的妻子。”

相拥的雌驹们一刻不停的娇喘呻吟,臀肉处猛烈的撞击不时的促成公主间的热吻。在魔法的链接下,四处肉穴同时享受被银甲凶器贯穿的快感,粗狂的马茎开垦雌驹们的魅肉,特别是顶入至深时在小腹上隆起的形状,透露着公主淫荡的本质。

“这比一匹驹要刺激多了!你们简直太棒了!”

挺翘的马茎不断在四种不同风味的肉穴中交替挺进,时而深入时而猛烈的动作让雌驹分不清是真实的肉棒还是无形的魔法。接二连三的高潮早已冲散了意识,巅峰的快感几乎没有停下过,甚至本来勃起的翅膀也在不断的愉悦中,反复的挺直酥软。

“亲爱的韵律…呜呜!别夹那么紧!”

“不是的~啊银甲,我的王子~是…是暮暮!”

“哥哥~啊呜!哥哥的大肉棒!暮暮!又要…又要!”

“肏,忍不住了!”

公主们享受肉棒的同时,银甲也在享用四倍的紧致。翘动的臀肉、扭动的腰肢、雌驹的娇喘还有肉壁的蠕动。终于,雄驹膨胀的马茎再也坚持不住,猛地从中拔出,淫液四溅的同时,翘动的肉棒对准合不拢的四个肉洞喷射火热的精液,宛如装点蛋糕的奶油一般,在紫粉色的娇躯上涂抹厚实的白浊。

“天呢…这…这是在是太疯狂了。”

“但很有效不是么。”

“什么!?哇!太棒了,我的翅膀收起来了!韵律谢…呜?”

一切少许平息后,雌驹才注意到勃起的翅膀终于收拢于身躯两侧。正准备扇动羽翼测试时,韵律突然吻住雌驹的小嘴,甜美的交织下一丝丝淡淡的魔力注入,本就残留欲火余温的娇躯再度变得灼热与渴望。双唇分开后,雌驹的意识已经只剩下对肉棒的渴望,面对银甲重新翘起的马茎,主动的翘起臀肉,在无尽的时间中演奏美妙的乐章。

发布会已经过去数日,随着各方媒体的报道,一时间大众的目光都聚焦于梦公馆。

报名参加公主礼仪培训课程的雌驹络绎不绝,更有豪门雌驹重金参与高级课程,公馆更是借机在大街小巷挂满了公主的画像,让整个坎特洛特塞满公主的存在。

在这火热的氛围下,普通的小马市民全然不知隐藏在黑暗中的内幕。

地表上,慕名前来的雌驹正在接受者礼仪、形体、文艺之类的培训,其中表现优秀的雌驹则‘幸运’的被馆长选入,接受更为特殊的课程。

地表下,隐秘的洞穴中,一整排绿色的胶囊依附在石壁上,数匹的雌驹昏迷着悬浮在液体中,不时因为梦境中的刺激而颤抖,却全无苏醒的迹象。周围忙碌的白大褂角马也增加了不少,摆弄软管、检查胶囊、配置药剂,只是彼此之间几乎从不与语言交流,偶尔在一起也只是“嘶嘶”的低吼,让一切显得颇为诡异。

与此同时,史密斯正检查着不同胶囊中小马的状态,神色空洞的韵律如同玩偶般机械的跟随在他身旁。胶囊中不只有公主,明星、模特、特定的雌驹,只要是顾客提出的要求这里都能实现,但史密斯并不在意因此收获的金钱与权势,对他来说技术的进步才是最重要的收获,为了实现唯一的愿望。

“我的韵律,很快你将成为真正的公主。”

确认完目前已有胶囊的情况后,史密斯来到关押着蔚枫…或者应该说暮光闪闪的胶囊前。

“3号的情况如何?”

“嘶嘶,一切正常,正在循环灌入记忆。嘶嘶,已经达到预订的指标。”

“很好,那就准备苏醒程序吧,交货日期也差不多到了。”

“嘶嘶,明白。”

注视着面前胶囊中的暮光闪闪,史密斯能感受到自己离终点越来越接近,记忆操控的实测成功让他有把握为身旁的韵律重塑记忆,但一匹不识趣的角马将史密斯从美好的未来规划中拉回现实。

“嘶嘶,先生,茧女士前来拜访了。”

“啧,挑这时候。告诉她在会客室等着,我一会过去。”

“怎么了,不欢迎我么~史密斯,我们可是合作伙伴呢,偶尔来检视下共同的成果不过分吧。”

洞穴口,一匹墨绿色的雌驹缓缓踏入,高挑的身材,傲视的眼神,仿佛如同自家后花园一般惬意的行走在阴暗的地道中。

周围忙碌的角马纷纷靠边让出通道,垂头表示恭敬,即便史密斯感到不悦,也只是暗地里跺跺蹄子,明面上还是笑脸迎接。

“怎么会呢,茧女士,上次分别后有好久没有联系,我可是非常想念你。”

“是想念我提供的技术吧,嗯…看起来你还没放弃你的玩具呢。”

面对史密斯举起的蹄子,茧女士不屑的擦肩而过。即便这突如其来的雌驹表现的如此无理,史密斯还是将不满的情绪都隐藏在心底。毕竟就如茧女士说的,洞穴中的物资几乎都是由茧女士提供,连这些忙碌的角马员工,多数也是由茧女士引荐而来,如果缺少她的协助,梦公馆的黑暗产业链将无法运转。

“那么,这就是最新的成品么?”

确认茧女士对韵律不再感兴趣,史密斯暗地里挥蹄驱使韵律离开。

“是的,这已经是四代作品了,你不在的期间技术已经革新。”

“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呢。”

“咳咳”

面对史密斯明显的提示,一旁的角马端起记录本汇报起技术成果。

“嘶。一代,已经能成功复刻目标的样貌。二代,在提升样貌细致程度上,嘶~还能够微调素体的体格与体质,增加敏感度或者是伪造的独角…”

“听起来你很努力么~”

“这也多亏了茧女士提供的资源。”

“哼哼…”

面对史密斯的恭敬,茧女士也不再多说什么,继续听着汇报。

“…三代,开始尝试意识的控制,成功的案例有深度催眠和性爱玩偶洗脑,但都缺乏自主性,嘶嘶。四代,则采用了虚构记忆替换,能够改变素体性格记忆的情况下,依然保证足够的自主,互动性非常好,以上是目前为止的技术总结。”

“哦?真的有那么神奇么?”

“很快就能知道了。”

面对茧女士的质疑,史密斯颇为自信地回复。胶囊的液体被迅速的抽干,悬浮在其中的暮光闪闪在显露出身姿的同时,仿佛坠入噩梦一般不停的挣扎扭动。

“露娜!停下!”

“姐姐,汝变得软弱了!千年前可不曾如此不堪!”

‘怎么回事?这里是…水晶宫殿,老师!露娜公主?!’

雌驹呆呆的注视着被黑夜笼罩的天空,记忆前所未有的混乱,片刻前似乎还身处小马镇中,和小蝶一起被动物包围着,进行跨越种族的交流。但此刻却处在两匹天角的争斗之下,激烈的魔法碰撞不住的撕裂天空,但很明显,塞拉斯蒂娅抵不过黑化后的梦魇之月,正狼狈的躲闪。

“趴下暮暮!”

“轰!”

一股魔力猛拽着雌驹趴地,紧接着大地颤动,视线被扬起的尘土遮盖。等一切平静时,周围的大地被无数黑色的水晶刺穿,一匹身披铠甲的黑色血眼角马正从水晶中缓缓走出。

“黑晶?!怎么会?他应该已经消散了!”

“我不知道,暮暮你必须离开,你必须活下去。”

“但…但我可以帮上忙…”

“小心!”

双重魔法护盾同时浮现,抵挡住黑晶释放的魔法,雌驹这才注意到一旁的银甲已经伤痕累累,但来不及上前,天空中异象突现。

“噢不!老师!”

黑夜彻底的笼罩天空,洁白的羽翼散落,太阳公主陨落。碎裂的地面上,塞拉斯蒂亚挣扎着想抬起破损的躯体,但下一刻无数黑色的铁链从地面涌出,紧紧的缠绕上挣扎的身躯,夺走她残存的魔力。

“别担心,姐姐~吾会在好好的疼爱汝,噢~让吾想象,就拴在王座之下如何。”

梦魇之月宣示自己胜利的同时,缓缓降落在黑晶那一侧,似乎是对残存抵抗的不满,独角猛的对准雌驹们所处的位置释放魔法。

“吾之掌控下,不需要那么多公主!”

“哥哥!”

梦魇击碎屏障,紧随其后黑晶的魔法击中挡在雌驹身前的银甲,瞬间石灰色蔓延至白驹的全身,化作一尊石雕。

韵律的羽翼挡住扑向银甲的雌驹,面对逼近的梦魇与黑晶,孤注一掷的释放强烈的光芒,在夺走众驹视线的书瞬间,猛然击碎雌驹蹄下的地面,瞬间失重的感觉包裹住雌驹,在黑暗中仿佛听到韵律的悲鸣与梦魇狰狞的笑声,随后无尽的黑暗与恐惧淹没意识。

隐秘的洞穴中,胶囊膜裂,茧女士注视着浑身湿漉漉的暮光闪闪,尝试着下达命令。

“站起来,奴驹,告诉我你的名字!”

“咳咳…我是暮光闪闪,你是谁?我在哪里?咳咳咳…为什么,天呢!露娜?韵律?!到底怎么了?”

皱眉扭头看着史密斯,茧女士有些意外被改造后的素驹竟然无视她的指令。

“她的原型是谁?你没有对她洗脑么?”

“一匹天马,顾客提供的素体,四代没有进行彻底的洗脑,那样只会变成没有意识的玩偶,但还是有暗语可以控制。”

“嘶,烈焰马。”

一旁的角马翻越着记录表,念出对应的暗语,正准备逃跑的暮光闪闪陡然间停止一切动作,直挺挺的站立着,只有双瞳惊恐的转动。

面对这一切,史密斯耸耸肩膀,继续向茧茧解释。

“购买者希望定制的公主对性爱沉迷,并且能够自主的依赖他,所有我们制作了一些有趣的记忆来满足他的需求。”

“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可不想看到公主满大街的到处乱跑。”

在史密斯与茧女士交流的时候,两匹白大褂的角马正对暮光闪闪进行调试。另一条暗语输入,暮光闪闪的双瞳变得涣散无神,片刻前的记忆被擦拭,细微的调整后完成最终的出厂设置。

“退下吧,让我来试试。”

“嘶~是的女…茧女士。”

“制作的还真是一模一样呢,呵呵~”

史密斯有些意外,现在应该对货物进行石化处理,这本应该有药剂激活改造素体身躯的黏液,达到一种近乎石灰质感的肤色。但此刻,绿色的魔法火焰在暮光闪闪周围燃起,被灼烧的肌肤染上石灰的质感,片刻间,一匹活生生的雌驹化作面无表情的公主雕像,一切显得诡异而又虚幻。

“哼~真希望哪天真货也能…”

“您还有什么需要的。”

“没了,我也差不多该走了,今天只是顺道过来而已。”

面对茧女士突然施展的威能,史密斯暗地里更为的警觉,但明面上还是恭敬的询问茧女士的意向。至于茧女士和公主们的纠葛,史密斯没有丝毫参与的打算,能送走这匹不知底细的雌驹已是再好不过了,但还是有些事情需要她的协助。

“稍等下,茧女士。”

“嗯?怎么了?”

“是这样的,最近有不少失踪的流言,我想茧女士或许能帮忙处理下这个小麻烦。”

“哼!没用的…好吧,我会的着蹄处理的,你就多哄哄那些贵族开心吧。至于那些不能拉拢的贵族,给我份名单,其他的就不需要你管了。”

看着离去的茧女士,史密斯陷入沉思。

环城日报的办公室内,彼得慢条斯理的整理着公文包。最近几天,失踪案的小马陆续出现,让彼得加了好几个通宵。而玩间谍游戏的蔚枫,也在昨天回来后被降职发配到马国的偏远地。而随着梦公馆的热潮过后,一切仿佛回到了往昔,安稳的上班、下班,享受周末的休闲。

只是今天有些略微的不同,彼得的家门口正停着一辆马车,两匹陆马正搬运下一个硕大的木箱,目睹这一些的彼得激动的跑去开门。

“请放置在地下室中。”

“嘶~好的先生,这是操作说明书和复苏药剂,还有签收单请确认下。”

接过陆马递过来的文件和药剂瓶,彼得快速的签上自己的名字,目送陆马离开后,迫不及待地冲入地下室中。

并不大的空间内,塞满了各种可怕而又诡异的性爱刑具,而刚送入的木箱已经被拆开,显露出其中栩栩如生的一尊暮光闪闪的石雕。

彼得急不可待的扑向石雕,抚摸石雕细致的羽翼、揉捏石雕柔软的臀肉,而当触及石雕私处时,只是轻微的挤压,淫液便从逼真的小穴中涌出,染湿地下室的砖面。

“简直太完美了!”

角戒、眼罩、项圈、翅锁、蹄铐、束腰,还有和石雕尾巴绑在一起的数个遥控器,一切的一起都令彼得看着入迷。拽动电线,数个颜色不同的跳蛋接连从双穴中滑出,彻底清空异物后,彼得甚至能听到若有若无的雌驹呻吟。

“那么,醒来吧。”

掏出药剂瓶,掀开瓶盖,紫色的液体倾倒在石雕的独角上。神奇的一幕发生,石灰的色泽由上而下的迅速退散。随着紫色的扩散,小嘴呻吟、喉咙鼓动、翅膀颤动、腰肢扭动、臀肉翘动,当最终四蹄也恢复光润时,暮光闪闪不堪的瘫倒在地,积累的快感似乎在解除石化的同时一起爆发,瞬间的高潮让公主柔软的身躯不住的颤抖。

“公主在上,你真是太美了。”

“啊啊…啊~我…呜。”

一把拽住项圈上的链条,彼得情不自禁的吻上暮光柔软的双唇,舌尖贪婪的挤开贝齿,轻易的占据迷茫性奋的雌驹。强硬的深吻夺去暮光所剩不多的体力,在完成最初的享受后,一个口环塞入公主的双唇间,此刻厚实的眼罩才被掀开,让雌驹面见自己未来的归宿。

“从今天起,您就属于我了~公主殿下…”

坎特洛特的夜晚依旧祥和,在小马赞美公主的同时,不知有多少地下室中彻夜回荡公主的呻吟与娇喘。那么,你又将属于哪一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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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家

“不,不,这只是一个梦,这只是一个梦。”恐慌中,我跳下了床,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停地喃喃,“只是梦,只是梦……”但我很清楚,这根本不是梦。它太说得通了,它解释了我的过去,解释了我们马化的原因,它……它……“不!!”

血液在我的耳朵中涌动,我的胸口不由得紧绷了起来,呼吸急剧加快。我的一生都是个谎言,我所知道的一切,我所记得的一切,我的朋友们。作为人类的这一生根本就不应该发生?!那我又是什么?所有塑造了我的东西,我所有的记忆和性格,这些真的只是无序诅咒的副产品吗?

我想要尖叫,我想要用蹄子在墙上砸出洞来,我想要就这样逃走。但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慢慢地跌坐在了地上,哭泣着。我泪如雨下,我想到了之前我还开玩笑说我更喜欢做一只小马,我有多希望自己是真的云宝黛茜。看看命运对我做了什么,到最后,我不只是变成了云宝黛茜,而是我从头到尾就一直是。我摇着头,这不是我想要的,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做一只小马应该是既新鲜又有趣的,而不是像这样告诉我我的整个生命都是个谎言。

这不仅意味着我的这一生破碎了,小马国呢?在了解到小马国是真实存在(耶!)的同时,你也明白了小马国已经被完全毁灭了,而自己则是那个应该为它的灭亡负责的小马,这是何等残忍的玩笑?黛茜是受任守护它的小马之一,是M6中最凶猛最激进的成员,但是黛茜失败了。我失败了。我没能拯救我的朋友,我没能阻止无序,鬼知道二十五年里小马国的其他小马们经历了些什么?

泪眼中,我低下头看着我的身体。我是真的云宝黛茜的这个事实,也就意味着原本的那个黛茜已经被完全地从世界上抹掉了。她所有的技能,所有的能力。我当然不知道怎么去做她能做到的那些酷炫的事,而如果我做不到的话,那么就没有别人可以做到。我哭,为黛茜失去了她所有的记忆而哭。我哭,为小马国的失落而哭。我哭,为我这一生都是谎言而哭。我哭,更为我再也没法变回人类而哭。

我不知道我在这里坐了多久,但最终,我的耳朵捕捉到了一阵从床上传来的模糊声音。伊万探出了脑袋,“黛茜,你为什么坐在地板上?”

我扭过头看他,但什么话也说不出。伊万看见我脸上都是泪水,睁大了眼睛说道,“天哪,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余下的睡意瞬间离开了伊万的脑海,他跳下了床,担心出了最坏的事情,“和我说话黛茜,到此怎么了?”

我用蹄子擦去了眼泪,“我弄清楚了,伊万。”

伊万凑近了我,“弄清楚了什么?你知道菲奥娜在哪里了?还是怎么变回来?还是——”

我打断了他,“我们。我知道我们怎么了。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

伊万微笑了起来,这并不是我期望看到的表情。他坐了下来,说,“嘿这挺不错的,所以我们怎么变回去?我们怎么变回我们原来的身体?”

我咬住了舌头,“我们已经变回去了。”

我悲伤地摇摇头,然后对着他和自己的身体挥了挥蹄子。寂静笼罩了我们,伊万仔细思索着我这话的意思。“什么……不,黛茜,这根本不合逻辑。我知道我出生的时间,我也记得我在这里长大还有——”

我咬紧了牙再次打断了他,“伊万!”

“什么?”伊万看起来非常困惑,但我知道我该怎么说服他。如果我会做这些梦的话,那他也会。只需要把那段回忆带回现实。

我清了清嗓,“堆廿成百,百以四分……”

我停了下来,伊万接着说,“……画白记忆,迷乱身心?

我点点头,给出了另一句咒文,“傲慢无礼为汝之罪状。”

伊万瞪着我,“放逐彼方为吾之惩戒——黛茜,这特么到底是什么?这话是哪里来的?”

我咬了咬嘴唇,“哪里来的?是从伊万出生的那一天来的。好吧,严格上来说,是从你出生前的几秒钟来的。”

“我不明白。”

我继续说,“它来自于伊万的生日,来自于你的梦境,而且,它也是二十五年前大麦所经历的最后一件事。”伊万静静地站着,所以我继续,“还记得你和我说过最后一季的结局是怎样的吗,伊万?那段从来就没有出现在官方剧集里过!它不是一集动画,它是一段记忆。还记得吗?无序攻击了农场里的两兄妹。哥哥想要救妹妹,于是无序先对他施了咒语。结果是,他——你——比你妹妹早几分钟来到地球。你还不明白吗?”

伊万脑海中的记忆碎片就像正在闭合的拉链一样缓缓拼接起来。一点一滴混乱的痕迹合并成了一条坚固的记忆线,在小马国最后的那一刻重现在脑海里。伊万的腿不停地颤抖,“我……我记得,我在农场里和他战斗,我记得我害怕我妹妹没法逃走时身体里充斥着的肾上腺素和恐惧的感觉。”

我叹了口气,“好吧,抱歉,她并没有幸免。但是嘿,至少你们还是一家子。”

伊万跌坐下来,和我一起在难以置信中瘫在地上。他抬起一只蹄子,只是愣愣地看着它,“好吧,那么这让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是吧?”

我叹气,看向他。可怜的家伙,我是说,我知道就算我先前其实很喜欢做一只小马,成为云宝黛茜,但我还是很难接受这个事实,而伊万他……

我微微地笑了一下,“什么也没有变,伊万,我们还是我们,而且我们还是需要去找到菲奥娜,然后让把我们变成这样的那个家伙付出代价。”

伊万并没有动,“哦,棒极了,四只小马打算去找那谁,混乱之神的麻烦?就算我们能够找到他,他也同意和我们打架,黛茜,他在我们状态最好的时候击败了我们全部!我们现在根本毫无缚鸡之力!你连飞都不太熟练,而我都没法顺畅地跑步。”

我戳了戳他的肩膀,“嘿,得了吧,最糟会发生什么事呢?他还打算让我们再当二十五年人类吗?”

伊万转过身看向我,“他可以把我们变成家养的马或者别的什么。”

我皱起了眉,“我猜你说得对,他某种意义上已经警告我们了,说‘弱其心智,黯其前途’什么的。可能对他来说,让我们的心智再弱化一点,让我们以为自己是普通的野兽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你知道,只要我们团结在一起,我们就会没事的。”

伊万突然瞪大了眼睛站了起来,“黛茜……你还在农场里的时候有没有去过马厩?”

我看向他,“去过,在我们变回小马前杰克带我去那里参观过,那里感觉挺奇怪的,但待在里面又感觉莫名的平静。”

伊万很快走向了桌子,摸索着什么东西,他说道,“等我到达农场的时候我感觉我非常想要进去和其他马待在一起。我感觉如果我进去的话,什么事情都会平静下来。但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感觉有点蹊跷,而且我知道你们可能在家……”

我终于跟上了伊万的思维,眼睛也不由得睁大了,“杰克现在正独自一马……”

伊万瞪着桌子上的某个东西,等待着什么,“……而且杰克非常难过,想要从这一堆破事中逃走。”

我的心沉了下去,“而之前我们打电话给她的时候,我很确定我听见了家畜的声音……”

“……而且杰克不接我的电话了!”伊万恐惧地抬起头来,我听了听,认出了电话里传来的语音留言的提示音。

血色从我脸上褪去,“哦操,你不会是说……”

伊万看着虚空,“我们把她一马留在那里,而且她的心智动摇……”

伊万和我同时想到了该怎么做,但伊万先动了起来。他拔腿飞奔,跑出了卧室冲到了门廊里。公寓门就在门廊的尽头,而伊万并没有停下来打开他,他只是用肩膀撞向了它,直接把门撞了个烂碎,木头碎屑飞得到处都是。

我想要叫他冷静下来,我想问为什么他不停下来花个五秒钟把门打开,我想要叫他小心一点这样我们就不会被看见或者听见,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农场。我跟在他身后冲了出去,马蹄声回荡在走廊里传进了楼梯间。如果之前撞门的声音没有吵醒整栋公寓的人的话,两个从公寓里呼啸而过的马蹄声也可能做到了。我冲出了前厅大门,看见伊万已经跑上了停车坪,而远处的太阳正从地平线上升起。四周没看见人,但有谁从窗口看见我们的可能性非常高。

我追着伊万狂奔,很快追上了他,我还是有点惊讶小马竟然能跑这么快。我们并不是那种专门比赛的马,但我们在街道上奔跑的速度估计已经超过了街上的机动车限速。跑过了几个街区后,视野变得开阔了,我们跑上了郊区。这里的房子没有之前那么高,于是我能很清楚地看见天空。我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你知道,如果你想去什么地方的话,你有一种更快的方式……*

我再次看向天空,这次可不是闹着玩的,但没有比这更快的方式了,我一边向前跑,一边转向伊万。“伊万,我们农场见,好吗?”他点点头,然后我深吸了一口气,展开了翅膀,飞向了天空。

一开始我慢了下来,因为我没有再奔跑了,但很快我的翅膀就开始运作起来,我飞快地提升着高度和速度。我往上飞,五十,七十,一百英尺,同时一直在不停加速。我很快就发现自己已经在速度上赶超了伊万,而我的高度依然在不断上升。再高一点,拜托,再一点点。我向四周看了看,我现在应该已经在天上几百英尺的地方了,好吧,应该差不多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停止了扇动,把它们向下倾斜,开始俯冲。

效果是显著的,我马上就像一支离弦的箭矢一般刺了出去。“啊啊啊啊啊啊!!”狂风在我耳边疯狂地呼啸,我开始往下坠落,并同时以一种近乎疯狂的速率不停加速。冷风中我眯起了眼睛,认出了几十英里外史密斯农场的轮廓,按照这个速度下去,很快我就会到。我微笑了一会儿,暂时忘却了脑海里的担忧,只是单纯地享受着这速度。我下降了一些高度,但同时我正以一种我之前坐再快的车也没有达到过的速度水平着向前射出。

最终我慢了下来,也降了足够多的高度,我不得不重新开始扇起翅膀,再次提升我的高度和速度。我看向我身后,我和伊万之间应该已经隔了三英里的树林路,看起来我会在伊万之前几分钟赶到,希望我不会成为最终告诉伊万他的弟弟已经完全变成了牲畜的那只小马。我已经担心地快疯掉了,杰克的样子不停地在我眼前闪过。我仿佛看见她站在马厩里,不知为什么站在了雄驹的畜栏里。雄马们正咬着她的尾巴,挑逗着她的耳朵,然后她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嘶鸣,她的可爱标记渐渐消失,她慢慢地变成了一只真正的马。我用力摇摇头把这些可怕的画面祛除掉,咒骂着自己竟然会想这些东西。我咬紧了牙,更加用力地飞行。“等着我,杰克……”

\~~~~~~九小时前,农场~~~~~~

我盯着这个手机,手机里传来黛茜的声音,“听着,杰克,我们一找到菲奥娜就会打给你,怎么样?”我点点头,对黛茜和伊万道了别,然后他们挂断了电话。他们打电话告诉我他们已经到达城市里了。好吧,我很喜欢再次听见我哥哥的声音,他们能打电话过来真的是很贴心。既然现在电话打完了,我都忘了他们打给我之前我在做什么来着……

我轻轻咂了咂嘴,看了看我周围。“啊……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面?”我转了一圈,确认了,没错,我的确待在装满了雌驹的畜栏里。我低头看向我的身体,上面盖满了泥土和一丝一丝的干草。更糟糕的是我全身都散发出了动物的气息和汗臭味。我扭过头看了看我的后蹄,“哦,搞什么,我踩到马粪了!啊,可能是我自己的,我可能就直接原地解决内急了。”

我感觉自己都快吐了。现在才晚上十一点,黛茜和伊万已经离开四小时了。我是怎么在四个小时里就把自己玩成这样的?好吧,至少伊万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想了想如果再晚一些会出什么事,不由得一阵战栗。

“好吧,所以我现在就要离开这里。”我走向雌驹畜栏的大门,打开了锁,走到了外面,然后关上了门。我满意地转过身,关着雄马的畜栏就在我面前,而出口在我的左边。我向左边迈出了一步,却感觉我的脑海再次被一张毯子遮盖了。“现在,为什么这么慌着出去啊?你现在非常明智,你可以再多呆一会儿,这里很安全……

我左右看了看,没看见任何人,这些想法是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我会想要——和这些马待在一起很舒服的。不要担心,没人会对你吼,这里只有好吃的食物和友善的动物们在欢迎你。

这个声音说的有些道理,如果我只是今晚在这里睡一觉又会出什么事呢?反正我已经很脏了,我不妨和这些脏脏的动物们睡在一起……因为这就是你啊,你是他们的一员。现在,你不如去打开那扇门,和你的同伴们待在一起……

我点点头,毫无意识地走向了最近的大门,刚好是关着一只雄马的门。我打开了锁走了进去。来吧,这样好多啦,现在,你为什么不去那些友善的雄马身边呢?我很确定他们会很高兴让你加入他们的家庭的…

我咽了咽口水,点点头,看向那些雄马。他们中大多数正在睡觉,但还是有一些雄马看向了我。毋庸置疑,他们能闻到我的味道,我浑身都是另一边畜栏里的雌驹的气息。

我的眼皮非常沉,连简单的思考都变得愈发困难。我嘶鸣一声,走向了那些雄马。这个声音继续对我说了些什么,但我根本就没法理解。我不知道为什么它会觉得我能听懂它,我又不说人类的语言。

我舔了舔嘴唇,再次发出一声嘶鸣,走向那些雄马,我向我成为一只配种马的命运屈服了,我加入了其他那些雌驹的队伍里。今天早些时候伊万还对我吼,他说我除了是一只想要住在马厩里的雌驹以外什么也不是,这不是很好玩吗,结果……

我停了下来,等一下,伊万对我道过歉了啊。我眨眨眼,摇着脑袋想要驱散脑海里的那层雾障。伊万说他非常抱歉,他都哭了……嘿!你在干什么,忘了他,你现在是一只雌驹,所以就要有雌驹的样子!

雾障再次笼罩在我眼前,但我继续摇着头,“不,停下,等下……”雾障更加用力地推进,“我说你是一只雌驹,那就给我像一只雌驹!”我咬紧了牙,绷紧了肌肉,“我说不。”雾霭依然在努力,“无用的雌驹。现在就过去让那些雄马操你”

不!”我大吼着,用尽全身力气踹向身后的金属门,伴随着刺耳恐怖的一声,铁门被我踹了下来,巨大的声音回荡在马厩的每个角落。两边的马都大声地嘶鸣了起来,从声音响起的位置逃开。我粗重地喘着气,浑身在怒火中颤抖。我向着虚空里大声宣告,“我不会听从你的!我**不是**没用的雌驹,我的哥哥和我不会放弃,直到让对我们做出这种事的人付出代价为止!!”

我四下看了看,走出了雄马的畜栏。关着雄马的铁门已经被完全毁掉了,但只要雌驹那边的门还好好的,这就不是我要担心的问题。我离开了马厩,走到外面清朗的夜空下,干草和雄马的味道终于离开了我的鼻子。我再次甩甩脑袋,我在里面的时候到底怎么了?好吧,里面马的水和食物至少还能撑二十四小时,我不打算再进去了,除非伊万和黛茜在,独自进去太不安全。

我走到那个今天早上我和黛茜用过的户外淋浴器下,尽自己所能把自己清理干净了。我做的并不完美,但至少我不再浑身都是动物的味道了。我没有什么很好的方法把自己弄干,也不想把湿泥弄得房子里到处都是,于是我决定晚上就在房子前面的草坪上睡觉。有了这一身毛皮我已经很暖和了,所以今晚在外面睡觉会非常放松惬意的。好吧,至少它本来会是非常惬意的,如果不是差不多早上七点的时候,我被一阵像是导弹来袭的声音吵醒的话。

\~~~~30秒前~~~~

“等着我,杰克,我就快到了!”我喃喃着,擦去了汇集在我眉毛里的汗水。飞得这么快,时间这么长,真的很累。怪不得动画里黛茜一直在睡觉,你这么飞的话绝对会累死。

我现在已经能够看见农场的建筑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进入了我最后的一次俯冲。我一边往下冲,一边眯起眼睛搜索着阿杰的身影,我并没留意我的速度,只是瞄准了那栋房子,调整了一下我的高度,这样我就会在那一块地方着陆。等等,那里有一个橙色的东西!是阿杰,她在那里睡觉!她还好好的!

我微笑了起来,离农场越来越近。我现在离地面只有十英尺高了,而且我应该可以在她身边落地。我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往前飞行,明显超过一百迈,而我正要准备降落。

我眨眨眼,等一等,我又不是飞机,我没法在这么快的速度下降落。“哦,握草。”我飞得太快了,都没办法扇动翅膀,不然的话最终的结果只会是我失去掌控在空中翻滚。我向四周看了看,哦嘿,苹果杰克正在我正下方五英尺的位置瞪着我呢,她看起来惊呆了。嗯,在哪里降落呢?啊哈!一个水塘!希望它够深吧!我瞄准了水塘正中央,并且同时尝试着让自己慢下来,这有点用,我最终以六十英里每小时的速度撞在了水面上。

我撞击在水面上,晕过去了大概几秒钟,但很快我就恢复过来,发现自己浮在水塘的边缘。我用狗刨式游向水边,跳上了岸,甩甩身子把水甩干。AJ跑向了我。

“神圣的上帝啊,黛茜,你会飞了!?这帅呆了!你什么时候——”

AJ的问题被我打断了,我跳到她身上紧紧抱住了她,把她推倒在了地上,“杰克,你还好,开心死我了!”

她慢慢推开了我,“我当然还好了,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学会飞的,而且为什么你在用冲着我俯冲的方式自杀?哦,而且你们找到菲奥娜了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好吧,并没有,但我们的确得到了很多关于她的消息,以及关于我们的……”

杰克抬起眉毛,“飞行呢?”

我耸耸肩,“哦,这个?没,只是就这么发生了而已。伊万和我打赌让我试一试,然后我就会了。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对吧?”为了装逼,我忍住了微笑。

阿杰瞪着我,“没什么了不起?老兄。你会飞了。什么鬼,你现在已经让全人类嫉妒了。”

我笑了出来,“没~错,我能说什么呢,我就是这么酷炫。不过我觉得我们早就知道这一点了?”

AJ笑了起来,“早该想到你在利用我装逼的。说到‘没错’,我哥在哪里?”

我用头示意了一下,指向我们身后的那片树林,“他在路上。应该会在一两分钟之内到达。我们应该去准备早餐了,大麦和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吃东西了。”

阿杰抬起半边眉毛,“大麦?伊万很讨厌小马,如果他知道你这么叫他的话估计他会宰了你。”

我咬了咬嘴唇,我猜既然现在我已经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继续叫他伊万的话就没什么意义了。不过话说回来,杰克并不知道这些。啊,我已经和伊万谈过关于无序做过的好事了,我现在真的不太想再向杰克说一遍。是时候把真相往后推一点了。“啊对,我猜是因为伊万开始喜欢上小马了吧。”我耸耸肩,这可不是说谎。

她微笑了起来,但依然狐疑地看着我,“是他喜欢上了小马,还是他喜欢上了你?”

我咬了咬舌头,揉了揉脖子,“呃,都是?”

阿杰再次扬起了眉毛,然后她微笑了起来,“你们两个待在外面的时候到底干了些什么?”

我的脸烧了起来,“什么也没,你看,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

“喔~唷妹子,你的脸比收获季的苹果还红了。”

“这只是因为……等等,你说什么?”这是最奇怪的,对于她来说,她这话也未必太像苹果杰克了。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吗?

杰克张了张嘴想要回答我,但很快就看见了一个朝我们跑来的红色身影。我转过身,看见大麦正一路跑过田野奔向我们,很明显非常疲惫,但还是很开心看见我们的。

我已然忘却了我们之前的话题,看向AJ,“所以,大麦会想和你聊聊的,我就趁你们俩聊天的时候准备早餐好了。”

杰克点点头,眼中蕴着泪水,小跑向伊万,张开双蹄拥住了他。

我的烹饪技巧并没有提升多少,但我至少能够倒出三碗苜蓿,而且我在没有把橙汁瓶子打翻的前提下成功倒出三杯橙汁!可把自己牛逼坏了。当然了我还是把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橙汁洒在了地上,但我把它们舔了个干净这样就不会有谁来吐槽我了。阿杰和大麦还在房子外面聊天,所以我就在桌子旁边坐下,开心地一边摇着尾巴一边吞咽着碗里的苜蓿。再次回到农场里的感觉真是太棒了,有一堆我可以吃的食物,还不用担心被邻居发现什么的。

我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于是抬起头,看见阿杰和大麦走了进来,大麦刚刚说完了我们潜入菲奥娜公寓的故事。我对着他们挥挥蹄子,大麦看见了我,微笑着对我说,“完美的飞行,黛茜,你那会儿真的是弹射起飞啊。”

“谢了大麦,你跑的也飞起啊,尤其是考虑到你要跑整整,二十多英里?真有两把刷子!”

阿杰打断了我们的商业互赞,“哇,哇,所以黛茜之前不是开玩笑咯,伊万你真的就用‘大麦’这个名字了?什么鬼?”

我闭了嘴。伊万转向他的妹妹,“呃,对,我猜是这样。我是说……”

我看向大麦,“哦,我觉得你还没告诉她,呃,‘那个梦’的事,对吗?”

“梦?”杰克不停地看看我再看看大麦。

“没,还没说到呢,她想要先听听关于菲奥娜的事。”大麦一边大口吃着苜蓿,一边把蹄子往胸口蹭。

我点点头,抿了抿橙汁,“那你有没有问过她关于‘峡谷’的事?”

“亲们,什么梦?什么峡谷?”阿杰渐渐失去了耐心。

大麦冲着我摇摇头,嘴里塞满了食物,说道,“我们进门的时候才要说到那里呢。”

“啊,我明白了,我们可能应该开始讨论一下这个了。”我也吃了一口。

阿杰看起来像是已经准备好要宰了谁了。

伊万高兴地点点头,“哦当然,我同意。话说回来黛茜,这苜蓿!上帝唷这东西真棒!我都没法相信我之前那么久都把这玩意儿直接给了我的动物们吃,这可是我尝过味道最好的东西了!”

我微笑了起来,“我就说吧!这玩意我能吃一年!”

阿杰放弃了,脑袋砸在桌子上,以桌掩面。

我看向声音的源头,“哦,嘿阿杰,大麦和我刚刚才说到你呢。”

“FaQ。”

我微笑着说,“你不会恰好知道菲奥娜说的‘峡谷’在哪里吧?”

杰克侧过头来看着我,脑袋依然搭在桌子上,“你是说那个*轻羽峡谷*?城市南边森林带里的那个?那里有很多小鸟啊小动物什么的,环保爱好者时不时就会去那儿。”

大麦和我对视几眼,然后我站了起来,“如果菲奥娜逃走了的话,这听起来真的挺像是她会跑去的地方。”

苹果杰克看了看我们俩,“拜托有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TM出了什么事了?”

大麦看向他的妹妹,“我们去了菲奥娜的公寓,但是她并不在家。但我们找到了她的日记,虽然里面没有太多有用的东西,不过她的确有提到她吓坏了想要逃到‘那个峡谷’去的事。你知不知道这个轻羽峡谷在哪里?”

阿杰用蹄子揉了揉了脑袋,“差不多离这里十英里远,在南边城郊,河流的北岸。那其实是一块非常大的区域,差不多有整整五平方英里的森林覆盖。你可以很轻松地认出来,因为那边的树都是橡树。”

我抬起眉毛,“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AJ耸耸肩,“上大学的时候我得去上那蠢透了的‘当地野生动物种群分析’的课程来拿到我农业科学的本科证书。那个教授和我们提到过几次,也给我们看过那里的照片。但我不明白,为什么菲奥娜会跑到那里?为什么她会吓坏?”

我转向大麦,“真的,老兄?你还没有和AJ说过……呃,菲奥娜。”

伊万甩了甩鬃毛,“我刚要说到那里呢老兄。”

我伸出蹄子揉了揉额头,这个动作就和它听上去的一样不舒服。我猜,以前有手的时候的那些习惯没那么容易消失。“对,好吧,我会飞到那个峡谷去看看,你待在这里帮你妹妹把所有事都补上。”

大麦微笑着,“哦?把所有我们做过的那些事都补上是吗?”

我翻了个白眼,咬紧牙关狠狠地说,“呃…该死的大麦,你懂我意思的!”

大麦大笑起来,AJ只是在一旁一脸懵逼。“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翻了个白眼,然后走向了门口,“阿杰,仔细听大麦的话,你有很多东西需要了解的呢!”

杰克给我的那个地址并不算太远,算上我飞得越来越得心应蹄,这段距离就更不值得一提了。我飘在天空上,半飞半滑翔地飞了差不多十英里,直到我到达了那块杰克描述的树林。夹在那条河流和一条横贯城郊的公路中间的,就是这座由纯粹的橡树组成的小小的浓密树林了。

我降落在一小块空旷地上,开始徒步探索起这块区域。我很快就开始质疑起我独自过来的决定了,这倒不是说我被森林吓到了(拜托,这里不管什么东西对我来说都是小事一桩),而是我觉得靠自己一马来搜索这么大一块区域的决定不很现实。在足足十五分钟的奔跑以后,我开始觉得我是在原地绕圈子了。没有天空,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到底面向哪个方向。“啊,去它的,就用天马的办法来解决好了。”

我找到了一块露天的空地,跃到空中扇起翅膀,很快就在空中攀升起来,直到我飞到了树木的上方。我放慢了我飞行的速度,只是慢慢在这一块地方上空盘旋,低头看着身下的这篇绿色汪洋。这可真是一座密林,我都不能透过树叶看见地表,“嗯,看来我没考虑周全。在这个位置我可以找到方向,但代价是我根本看不见树冠底下的东西。”

我咬了咬嘴唇,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无意识中,我盘旋着向上飞着,又爬升了一些高度。我挠着脑袋,注意着下方有没有类似篝火或者别的一些能够说明这里曾经有人的痕迹。但是什么都没有,这个计划没有卵用,要在这片森林里找人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最好还是飞回家带些帮手过来。我叹了口气,无奈地低下头看向我飞来的路。

我眨眨眼,“呃。所以我现在飞得真的很高。”我依然在用力扇着翅膀,不停地往前飞,而我现在已经在云层之上了。我停止上升,就维持着这个高度盘旋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高处又冷又稀薄的空气。靠,我在这个位置能看见整个城市。我竟然能飞到这么高,这真是疯透了,本来我可没觉得我能飞到这么高的地方,我猜,我大概是习惯了那些游戏里空气墙的设定了。

我看向我头顶的天空。在现实中,这里并没有什么空气墙,好吧,至少在到达十万英尺高的太空前是这样,但我现在才不超过几千英尺高。这真是太疯狂了,我可以一直往上飞,越飞越高,根本没有极限!我看了看我的四周,然后开始更用力地扇起翅膀,往上飞向那片更加广阔的天地。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远离海岸线朝着大海深处游去的熊孩子,只不过不同的是没有家长站在旁边提醒我不要做傻事。我直直地往上飞了几分钟,发现我身边的空气已经变得又干燥又寒冷了,我甚至能透过我的皮毛感觉到这寒冷。我闭上眼,更加用力,再用力地扇着翅膀,在这稀薄的空气里越飞越高。我开始感受到我的翅膀的灼烧感。好吧,翅膀已经很累了,我应该休息一下,看看我现在的高度。我睁开眼看了看四周,找不到参照物,让我很难估计我到底多高,不过我肯定非常非常高。我是说,我很确定我之前坐过的小型飞机也飞不到这么高。

我意识到我的翅膀需要休息一下,于是我减慢了我的速度,把翅膀扇动的频率放慢到了我通常用来给我翅膀休息用的“盘旋速度”。我这么做着,但很快我就开始感觉到狂风从我耳边刮过。我正在急速往下坠落。“呃……翅膀?”我看向身后,我的翅膀依然在用正常的盘旋速度扇动着,但这一点用也没有。可能是这里的空气太稀薄了,这么慢的扇动速度根本提供不了支持我的升力?我开始用力扇起翅膀来减慢我的下降速度,但我的翅膀依然非常疲惫,它们需要休息。

现在,如果是一个正常的,精神健康的人,这会儿都会保持冷静。我所有需要做的事,也就是做一会儿自由落体,直到空气变得厚重一些,然后我就能重新使用我的盘旋速度来放慢速度安全降落了。但这是一个冷静的人会做的事,而我却正以一种完全的恐慌模式直直往下坠落。

“靠,靠,靠,靠。”这突如其来的自由落体把我魂都吓飞了,我绝望地尝试着扇动我疲劳的翅膀来维持升力,但这就好像是让一个刚跑完八百米坐在地上休息的人冲到马路对面一样。我的翅膀需要休息一下,但我不能允许它们这么做。我再次用力地扇了一下,一阵剧烈的疼痛直接刺向了我的后背,我左边的翅膀狠狠抽了一下。我尝试着再次移动它,而得到的却又是一阵尖锐的疼。我停了下来,看看四周来确认一下现在的状况。好吧,翅膀上的肌肉已经出局了,我需要好好按摩一下才能再次让它动起来。唯一的问题是,教练,我正在离地面八千英尺的地方以终极速度①往下坠落。

我看看周围,风声依旧在我身边呼啸,我下方的森林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我再次试了试移动我的翅膀,没用,除了又一阵的痛。“好吧,我死定了。”我再次看了看下方,我已经越来越接近云层了,估计现在离地只有五千英尺了,“我猜发现我尸体的那个人估计会一脸懵逼的,他们会以为一只鸟——”

噗!

我摔倒了什么非常柔软的东西上,身体里的空气全被挤了出去,而接住我的这个玩意儿正在不停减慢我下坠的速度。“嗷……这不是地面。”我非常小声地喃喃道,尝试着让自己的呼吸平缓下来。承受这一摔,我的眼睛在冲击下条件反射的闭上了,但显然有什么东西在半空中接住了我。是什么呢?等等,OMG,小蝶!我欢腾地睁开眼正打算谢谢小蝶的救命之恩,但是,等等,这里谁也没有。我正站在什么非常柔软,但是很结实的东西上。我低下头看了看,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一朵云。我正特喵的站在一朵云上。我看了看周围,我现在在云层下方二十英尺的地方,我肯定是砸在了这朵云上,把它一路压到了这个地方。我伸出蹄子戳了戳这朵云,感觉就像是飘在天上的又凉爽又松软的棉毯一样。我小心翼翼地躺了下去,“哦上帝啊,这是我睡过最舒服的东西了。”我闭上眼。温和的阳光照射在我脸上,柔软清凉的云朵垫在我身下让我放松身心。我真的不想起来了,但最终我还是意识到我应该赶在这朵云消散以前整理一下我的翅膀。

仔细地按摩了一下翅膀以后,我能再次让我的翅膀动起来了。虽然我的翅膀还是痛的跟什么一样,但至少我能够用它们飞回地面了。我在云朵上再待了一会儿,想让我的翅膀休息充分,我趴在云朵上,脑袋和两只前蹄懒洋洋地挂在边缘。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麻雀,停在了我的前蹄上。

我对着它微笑,“嘿小家伙,我敢打赌你从没想过你能在半空中休息。”这只麻雀只是四周看了看,看起来好像对能在我蹄子上休息非常满足。我有些好奇,于是用另一只蹄子到身后抓来一小片云。对我来说,这朵云就像是一个棉花糖球一样,如果我把它按在我身体上,它会从我身体上滚下来。我看向这只麻雀,把这朵云彩抛向它。这只麻雀连眼睛都不眨,而这朵“固体”云彩直接穿过了它。我猜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水蒸气②不应该是固体的。这就很古怪了,我只能猜没准云彩只对天马们比较硬骨头吧。

对了,不能再分心了。我开始伸展我的翅膀,但我还是躺在云朵上。我看向麻雀,“嘿,小家伙,我在找一只叫做小蝶的黄色小马,你见过她吗?”这只小鸟看着我,歪过头来。“小马,长得很像我,但是她是黄色的,有粉色的鬃毛。你知道我能在哪里找到——嘿!”这只鸟从我的蹄子上一跃而出,飞走了。

在我离开之前,我不忘俯下身子亲吻了一下这朵云,感激它的救命之恩,然后我也跃出去去追那只麻雀。几秒钟后我就跟上了它,很快,我就发现我们正在一小片森林上空来回盘旋。我记住了这块森林的位置,暂时离开了那只麻雀,找了一处可以让我降落的地方落了下去。一碰到地面,我就皱起了眉头,啊,这地面真是太硬了,人们是怎么在这么硬的表面上睡觉的?我干嘛之前二十五年全部站在这块土地上?我耸耸肩,暗自提醒下自己到时候一定要告诉阿杰和大麦天马有多棒,因为天马能够在云朵上睡觉。

我走进了麻雀降落的地方。我喃喃道,“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信任一只小鸟,但有时候你……”我停了下来,低下头去,在我眼前的泥泞中的,是一个新鲜的小马蹄印,而这肯定不是我的蹄印。我感觉我的心跳突然加快,***她很近了***。

我小跑了起来,在树木间穿梭。她肯定就在这里的什么地方,我需要找到她,然后小心地靠近她,这样就不会把她吓到。必须确保她看不见我,直到我告诉她我是戴夫然后我——

“……云宝黛茜?”一个轻柔的声音在森林的幽幽中响起。我僵在了原地,我的每一根鬃毛都在惊讶中竖了起来。我慢慢看向声音传来的方位,找到了她。

在离我十五英尺远的地方,坐在一棵树底下的,就是小蝶。我想要咒骂自己竟然就这么从她面前走过去了,但我当时真的是因为看见了真的小蝶而震惊到说不出话。她的蹄子和小腿上都是泥,她的身上披着一件破烂的床单来当作裙子,好遮盖自己的下半身。她的鬃毛和尾巴被泥土和树叶弄得一团糟,而她的身边坐着一只猫和许多叫不出名的小鸟。

看着我向她走过来,小蝶不由得胆怯地缩了一下,“云宝黛茜……什么……你是谁?”

我停下了蹄子,“小蝶,哦抱歉,菲奥娜。”我对着她微笑,“菲奥娜,是我,戴夫!”

菲奥娜瞪大了眼睛,她的嘴唇开始不停地颤抖,“戴夫……?我去过你的公寓……”

我的眼睛模糊了,我慢慢走近她,“我走了!我那时正在杰克的农场里!哦菲奥娜,我真的非常对不起,我应该待在你身边的!你留在城市里,独自一人!那天你撞到我叫了我一声‘黛茜’以后我就该意识到出了什么事的!”我和她之间只剩下了短短的几英尺,我伸出了蹄子,微笑和泪水一齐绽放在我脸上。

菲奥娜看着我,然后直接跳了起来抱住了我,“哦戴夫,我吓坏了!我现在也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你不在家,我哪里也去不了!”我感觉到她的泪水在我脖子上划过留下的湿润痕迹,而我的脸颊也传来相同的感触。

我紧紧抱住了她,“我们到处找你,菲奥娜,我们真的担心死了!”我的蹄子抚摸着她的后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小蝶,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伊万和杰克还在农场里等着我们呢。”

菲奥娜/小蝶收回怀抱,“杰克和伊万?他们也……”

我点点头,“是的,他们现在也是小马了。阿杰和大麦。”

她的眉毛皱了起来,“所以,无序也打败了他们?这真让人难过。”

我挑起眉毛,“哦,你想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

菲奥娜点点头,“我在这里一只马待了好一会儿了,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可以想。没错,我觉得我已经理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无序把M6的每一只都放逐了,让我们在地球上过二十五年的人类生活当做惩罚。现在变形咒已经失效了,所以我们就变回了小马。这可真是非常奇怪。”

我笑了笑,“干的漂亮菲奥娜,我和伊万可是花了好一会儿才想出来的呢。而且,嘿,你感觉怎么样?当一只小马没问题吗?你喜欢做小蝶吗?”

菲奥娜耸耸肩,蹄子在地面上蹭了蹭,“哦,我猜我还行。我一开始又害怕又担心,但我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以及我会变成谁以后,我就冷静一些了。我宁愿根本就不做一只小马,但如果一定要变成小马的话,我猜变成小蝶也没那么坏。她是……一只好小马。”

我用蹄子搭住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头,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没错,小蝶,你是一只好小马。你是有史以来最好的小马。”

她的脸红了起来,“谢谢黛茜。哦,我是说戴夫,对不起,因为你看起来是在是太像黛茜我有点——”

我打断了她,微笑着说,“实际上我现在已经在用黛茜这个名字了,没必要道歉。”

我开始沿着小路往回走,小蝶跟着我。“你确定你真的要用她的名字吗?这会不会不太好啊?”

我扭过头向她微笑“不会的,毕竟有些事你还不了解,其实这就是我的名字啦。”

小蝶歪过头来,“如果你这么说的话黛茜,那好吧。”我们继续走了起来,但突然,小蝶尖叫了一声。我转过头去,看见她的脸烧了起来,“哦,黛茜,哦天哪,你现在是雌驹了?哇哦,那肯定会……非常古怪吧。很抱歉你会经历这些。”

我耸耸肩,“别担心小蝶,也没那么坏。我一开始也被吓到了,但现在已经适应了,老实说,它用起来真的挺不错…”

我停了下来,四下打量了一下,“哦,你想不想要从这里带些东西回去?我们在农场里造了一个营地,所以在我们离开前如果你想带什么东西,我都会帮你拿上。”小蝶点点头,然后消失了一会儿,很快就又重新出现了,她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包。小包里看起来只有一个东西,一个大大的黑色包装物。

我盯着它,“小蝶,这里面是什么?地图还是什么的吗?”

她躲开了我的视线,“不是。这是我唯一留着的我作为人类的东西了,它是我的照片集,里面是我所有好朋友的照片。自从我逃出来以后,我就一直很孤单很难过,这些照片是让我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我能带着它吗?”

我的眼睛再次湿润了,“没问题小蝶,当然没问题。永远都没问题。”我的嘴唇颤抖着,重新迈上了回到农场的旅程。在我粉身碎骨之前,我决不会允许任何人再让小蝶经历这些。

译者注:

①:在大气中,物体下坠时会受到空气的阻力,且阻力随着速度增加而变大,当阻力大到能够抵消掉重力以后,物体便不再加速,这时的速度就是终极速度。

②:好吧,其实云并不是水蒸气,而是由凝结后的小水滴组成的。

第十章——答案

我紧咬着嘴唇,强忍住又一声娇喘。“呃啊啊…狠狠操我吧,这…真太爽了!”要知道这才刚和杰克通完话呢,但一聊起性爱来,咱甚至还没到卧室就又让伊万给上了。

伊万笑了,但并没有减慢他抽插的速度“哈,你说操你?我现在不就在操吗,难不成你还要更多刺激的?”我翻了个白眼,继续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操云宝黛茜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所以我说服了伊万在卧室的镜子前干我,不瞒你说,能亲眼见到云宝一次次地在自己面前高潮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而事实上被操的也正是我自己,这两种感觉的加成使我爽翻了天。

我闭上眼睛,开始转注于大麦那巨大的肉棒在我阴蒂上滑进滑出的感觉,我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世间怎能有如此快活的事啊,在这无穷快感的衬托之下,余生的其它时候将会显得多么枯燥无味啊。

我睁开眼睛,继续看着镜中的自己,再一次,我弄不清哪一点能使我更兴奋:是看着黛西娇小的身体这样被蹂躏?还是欣赏大麦那发达的肌肉,然后看着他的肉棒在我体内滑进滑出?这样想着,又感到一股快感席卷了我的全身,我很快开始恨起自己来。不可否认,我真的喜欢上起被操的感觉了,但想着是伊万在操我,我还是不免觉得很尴尬。我的意思是,尽管我很喜欢做一只小雌驹,但一想到操我的是与自己相处多年的老友,我还是感到十分地不舒服。

“黛西,这次你想我射在哪里?”

意识到伊万就要射了,我真的挺失望,我并不想让这快感就这样结束。“请像之前那样填满我的身体吧”

“你确定?上次我们就这么做过了,这次我们也许可以试试其它的什么?”伊万暂停了他的动作,等着我回答。

我对他的停下感到十分不快,所以将臀部顶向他的下体,接替了他的工作,再次开始一次又一次地将肉棒填入我的体内“你说‘其它的什么’是什么意思?不射在里面你准备射在哪?”

伊万又重新开始抽插“哈,你懂得,我可以射在你嘴里——”

我厌恶地从他身上跳开了一寸,“没门!这太恶心了,真太恶心了!”我意识到现在自己脑内又拉起了战,在‘我可不喜欢男人,让那恶心的玩意离我脸远点’和‘巨大的、闪亮的大鸡巴真是世界上最令人向往的东西了’两个论点之间激烈斗争着。后者在过去也许只是个转瞬即逝的念头,但随着在这具身体待的时间越来越长,它也正在逐渐变得强大。尽管如此,它还是没有站到上风。

伊万翻了翻白眼,但也不予争辩,继续干着我。“好吧,如果不射你嘴里,我可以射在你的菊花里不?”

我畏缩了一下,要知道他的肉棒都快有人类的小臂那么粗了,我可经不住那爆菊的痛苦“你只要把那根鸡巴放在阴蒂上,然后狠狠的插进我的小穴就好了”我脸红了,该死,这不应听起来这么下流的,但不得不说这确实很下流。

“臭雌驹,你真比我懂得享受,好吧,既然咱的女朋友还想要更多内射的话,那我就继续满足你吧。”

我的耳朵立即烧得通红。我不知道自己被称作是他的女友是否合适,当管他呢,这只会增加我的快感,“啊…嗯,我是属于你的雌驹!”

不管伊万怎么回应这话,我都听不到了,因为我正处在那极乐的高潮之中,呻吟声盖过了这世间的一切,而我高潮时小穴的抽动也使伊万的承受能力达到了极限。我只感到种马那热乎乎的精液在我体内深处爆发时,眼睛也在强烈的快感的作用下向上翻去…

一会儿后,他完成了射精,从我身上慢慢分离开来,瘫倒在了地上。我仰头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看到了一张满溢着高潮喜悦的脸。我微笑着把屁股转向镜子,扬起尾巴,使自己的下体在眼中一览无余。在眼前场面真是壮观:云宝那两片美丽的阴唇闪闪发光,不断地有精液从中缓缓流出。然而,突然意识到的一种感觉,使我的笑容变地微微有些颤抖: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对眼前的场面完全失去了性欲。我想这种场景在我还是戴夫时一定宛如天堂,但现在的我竟对此感到毫无性欲。我让伊万在镜子前与自己做爱原先本是想享受看着黛西被蹂躏的快感的,结果最后却变成了在镜中欣赏伊万那雄壮的身躯。不得不承认,我现在变得不再喜欢雌驹了,而却对雄驹有了难以置信的性欲。

我了口叹气,尾巴垂了下来。好吧,我现在开始慌了,要知道,我们的身体现在已经变成了小马,难道现在连我们的心智都要遭到篡改吗?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真的连心智都在变成黛西,讲真,这会发展到什么程度?我又回忆起早些时候伊万说的那些话:“等你把你自己分割掉后,戴夫又该去哪?”

我叹气,这次是因为这一天下来的疲惫彻底把我压垮了。我瘫倒在地板上,腿缩成一个球让自己保持舒适。只觉着伊万也走了过来,躺在了我身边。享受着身边伊万的陪伴,我进入了梦乡。

几个小时后,我醒了过来。外面还是黑夜,但我看见伊万早已醒了过来,他正坐在我身边拨弄着我的尾巴。

我挑起一边眉毛,“对,它是真的,你可以停了。”

伊万笑了笑,“你知道没,你的尾巴真的很可爱,我很喜欢。”

我抬起另一边眉毛,把尾巴甩了回来紧贴在我身旁,“呃,对。谢谢夸奖,但是真的伊万……我真不想和你谈恋爱,可以想象这会有多尴尬。”

伊万叹了口气,“所以我们俩算啥?炮友吗?”

我笑了,“你觉得这个说法如何:‘两个饥渴的青年人刚得到了新装备,迫不及待地要拿出来试试’反正我觉得这说法挺准确的”

伊万微微一笑:“我想也是,我们甚至不知道我们会不会又变回去,就这样产生感情未免有点冲动”

“确实”伊万能理解我的想法令我挺高兴

然而,不过几秒,伊万又开始了:“你知道吗,我们不能继续这种生活真是太可惜了。真想就这样一直过下去,只有你和我,然后每天晚上一起做爱。说实话吧,黛西,我原以为我会讨厌成为一只小马。但一想到如果能在这与你过着愉快的夫妻生活,一想到每天能和你亲密接触,我真是喜欢到不行啊。”

我的脸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红过。我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段告白,更何况这还是伊万说的。“呃…伊万,首先,很高兴我的新身体竟能如此诱人,但…伊万你是个好男人,你应该找一个真正与你相爱的人类妹子,一个无条件爱着你的妹子,而不是喜欢上自己的炮友,一只发情了想要发泄性欲的小雌驹。” 我顿了顿,撩开伊万眼旁的刘海“但其实也不一定,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呢?如果我们十年后还是这副样子,也许我会同意与你成家立业。我们那时自然可以成为情侣,但现在还为时过早,不必操之过急。”

伊万看了看我,点点头,“好吧,我明白了。”

我微笑了一下,“好吧,那么现在就让我们专注于看看能不能把事情搞清楚吧。我是说如果我们能在公寓里找到小蝶的话那我们——”我突然停了下来。

“那我们干嘛?”伊万抬起头来看着我。

某个事实如醍醐灌顶般浇灌了我全身,我的眼睛不由得越睁越大,“不……这不可能。”

“黛茜?你看起来跟见了鬼似的?出什么事了?”伊万的脸上写满了关切,但我并没有去注意,继续在脑海中把琐碎的细节联系起来。

“为什么我们之前没有想到?这太说得通了!”

伊万扒了扒地,“哦看在上帝的份上,说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重新转向伊万,“哦对不起。呃……你跟着我来,你能帮我验证一下。”我开始走向我的卧室。我房间里基本上都是有关黛茜的东西,但我的确还留着M6中其他角色的海报,一马一幅。

伊万跟着我走着,抱怨道,“你知道,在我的故乡,每当人们想到什么有趣的东西时,他们都会第一时间和身边的人分享。直接告诉我你想到了什么东西有这么难吗?”

“闭嘴吧伊万,只有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才有作用。不会太久的。”我们很快就走到了我的卧室门口。“好吧伊万,这里是我的卧室,现在闭上眼。”

“闭上眼睛?”伊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床,然后向我扬起了眉“呃啊,好你个黛西,真有你的啊,才刚做了两天妹子,就知道勾引男人了啊。”

伊万舔了舔嘴唇,微笑着闭上了眼。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你这都说些什么玩意啊?天,伊万你能不能别这样,我是认真的!”

伊万睁开眼,然后皱起了眉头“哦…”

我抬起蹄子轻拍着伊万的肩“唉,老兄,你就不能别老想着我的小穴吗?”我想到了些什么,顿了一下“好吧,其实这也不能怪你。我曾也是个汉子,我很清楚两腿之间那玩意的吸引力有多大。”

伊万自嘲:“是啊,我还正想问你个问题呢。你幻想得到云宝想了那么久,结果最后知道了是我这个不喜欢小马的家伙把云宝的处女膜给捅了,这感觉如何?一定很痛苦对吧?”

“被大麦破了处?不,实际上我一点都不觉得痛苦。你以为我会痛苦,但实际上我没任何感觉。很显然我现在用了她的名字就是为了补偿这点”我露出了一个拙劣的假笑。

伊万微笑,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嗯,你就继续狡辩吧,也许哪天我就信了。”

我摇了摇头“好啦,你就闭上眼睛吧,我会把你带到我想让你看的图片前面。”

伊万遵循着我的要求闭上了眼,“你说一张图片?嗯,既然你说起了,你不会恰好有一些小马的‘黄图’可以借我吧?你懂的,为了我自己的需要?杰克怎么叫这些东西的?……本子?你有没有什么本子库存?有云宝的本吗?我是说,如果我们以后不能经常做爱,那我不妨用你的本图凑合一下,对吧?”

我抬起眉毛。我的确在硬盘里存了些私货,而且里面一大票的内容都是云宝黛茜的。把这些东西给伊万的主意让我觉得有些诡异。我是说,我不应该在乎他有没有看到这些图片的,对吧?这只是一些别人给动画里的一只小马画的同人图而已。它们又不***真的***是我。那么我为什么会对别人想看这些图片的请求如此抗拒呢?

我摇摇头。现在我正要把你带到我想让你看的那幅图前面。现在一直闭上眼,跟着我的声音。”我走在他前面,领着他走到我房间的一个角落,那里贴着我几年前弄到的一张巨幅海报。

伊万正闭着眼站在我正后方,我让到一边,这样他和海报之间就什么阻挡也没有了。“好吧伊万,现在过一会儿我就会让你睁开眼睛。等你一睁开眼,我希望你马上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告诉我海报上的是什么。然后~~~~睁开吧!”

伊万睁开了眼,看见了那张海报,脱口而出,“菲奥娜。”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两只前蹄软软地垂下来,“靠,我就知道。我们应该早点做些什么的。”

伊万看了看我,然后再转向那张海报,眯着眼打量了起来,“我不明白?这海报上是谁?一只小马?你是在验证什么?”

“伊万,这是小蝶的海报。菲奥娜***就是***小蝶。”

伊万重新看向那张海报,眨眨眼,“什么,等等,菲奥娜是小马?动画里那只黄色的?什么鬼?!”

伊万一脸懵逼地看着我,而我只是茫然地看着他,“老兄,我现在就和你一样困惑。”

伊万失望地高高挥起了蹄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菲奥娜加入我们了?我们认识的人还有谁不是小马?菲奥娜现在变成小马多久了!?”

我耸耸肩,“好吧,可能自从我们变成小马以后她也就变成小马了。我是说,如果我必须猜一下的话,那我会说这整件事在同一天发生在了我们所有人的身上。”

伊万还是很困惑,“那你现在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叹了口气,“在客厅里的时候,我不小心把菲奥娜说成了‘小蝶’。我本来一开始是不想把这个口误太当回事的,但后来我越想,越觉得这事说得通。我是说,她和我们一样大,她也在那个生日派对上,而且她的存在也补完了我们这个朋友圈子。老实说,就这些线索而言我们应该早点就意识到这个的。我猜我们都被自己身上的变化吸引了注意力,所以我们一直都没有发现明摆在我们眼前的这个事实。”

伊万挠了挠脖颈,“但是为什么我们中的***另一个***朋友也变成了小马?这件事又告诉了我们什么信息?是全世界的人都要变成小马了还是怎的?”

我摇摇头,“不,不会有太多人的。你想想伊万,当时你在芝加哥,我和杰克在城里。除了我们,还有谁有小马耳朵和尾巴呢?”

“那么为什么是我们?为什么是我们的朋友?”

我咬了咬嘴唇,“我不知道,伊万。但这肯定不会是巧合。这不是一场随随便便就发生的马化,肯定有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造成了这些。我们的马化是某人计划中的一部分。”

伊万站了起来开始走出卧室。

我跟上去,在厨房里找到了他,他正重新把帆布包绑上。“伊万?你干什么?你要去哪里?”

“回到菲奥娜的公寓。小蝶的。随便吧。”伊万开始走向前门。

我跟着他,“呃,但我们刚刚还在那里。门锁上了,而且她不在家。呵,菲奥娜可能已经逃出这个镇子了。”

伊万打开了门,“确实。她很可能吓坏了,而且很困惑,她要么就是躲在了她的公寓里不理会我们的门铃声,要么就是她吓坏了跑到了别的什么地方。不管是怎样,我们都应该到她家里看看她在不在,或者她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如果就像你说的那样她是一只小马的话,那么我们就***必须***找到她。”

我跟着伊万走出了门,“哦,你想找她,是因为你觉得她能把我们变回来?”

伊万停住了,转过身来面对着我,“不。我必须要找到她,因为她现在是***孤身一人***而且是以小马的样子在一个全是人类的世界里乱跑。如果她被抓住的话,有一千种可能会发生在她身上,而且每一种可能都不会是好的。我们必须要赶在别人之前找到她。我们必须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我的耳朵稍稍低了下去。伊万的立场非常坚定,他突然间看上去变得非常严肃认真。我张开嘴想问为什么他会觉得人类会加害她,但很快我还是决定不妨问接下来这个问题,“伊万,如果菲奥娜不在家的话,那你打算怎么进去?你那个魔法帆布包里有开锁器吗?”

“并没有。没有开锁器。”伊万笑了笑,“只有蹄子。蹄子,以及一蹶子。”

我们平安无事地溜到了菲奥娜的公寓外,就像之前一样,那里离我家只有一个街区那么远,而且现在是凌晨两点,这个时候街道上空无一人。

我们再次站在了她公寓楼旁的那一丛灌木旁边。既然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外面什么人也没有,我们就懒得潜行直接一起走到了门前,再次按了按菲奥娜的门铃。没有回应。

我看了看那扇门,“嘿,伊万,我在你那个棒极了的粗暴的‘踢门而入’计划里找到了一个重大纰漏。”

伊万看了看前门,然后看向我,“什么?”

我指了指那扇门,“不只是菲奥娜的公寓门锁上了,这栋楼的前门也是锁着的。而且这前门还是外表加固的。我是说,这个东西可不是什么脆弱的木头,这可是两英寸厚重结实的钢铁。”

伊万不屑地笑了笑,“那又怎样?我能解决。”

我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你能,肌肉脑袋,但这扇门通向走廊,理所当然走廊两边都是房间。而你踹烂这种尺寸的门的声音估计可以把半个街区以外的人都吵醒。”伊万皱皱眉头,我继续说道,“这可不是简单的‘破完门撒腿就跑’的行动,我们需要尽可能长时间保持隐秘。只要有人打开门看见楼里的两只彩色小马,我们就得终止计划夹着尾巴逃命。”

伊万挠挠脑袋,“这就不能简单一回吗。”

我站在他旁边笑了起来,“对,我也不知是谁把‘必须时刻保持隐匿’,和‘不能发出声音’加到我们的游戏规则里的。对我们来说光是用这个长了翅膀长了蹄子的四蹄身体完成这个任务就够有难度的了。”

伊万突然抬起头看向我,眼睛一路瞄向我的背上,“呃……所以关于这个,你还记得怎么用翅膀吧?”

我抬起眉毛,“什么?我猜我还记得,但这有什么——”伊万打断了我,朝着那栋建筑点点头,我顺着他的眼神抬起头看。这栋楼有五层楼,最高的一层有一扇窗户是开着的。它正好位于一楼走廊的正上方,这就意味着它的位置是在那层楼的公用区域。

我微笑了起来,“嘿,你猜怎么着,这可能真的行得通。厉害了我的大红马。”

伊万笑了起来,“好吧别急着谢我,你才是那个应该实施这个计划的。我就躲到灌木丛里等你好了。哦,顺提一句,小心办事的时候别摔死了。”

我小小地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扭了扭脖子,伸了伸翅膀,“嗯,谢谢你对我的信心伙计。”

他窃笑了一下,“嘿,我只是担心我种族中唯一一个不是我亲属的雌性会把自己玩死而已。现在我们可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对吧?”

我摇摇头走出灌木丛,“哇哦,你真的是一个告别专家,对吧伊万?不是说‘*哦不,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没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没有,反而你决定说,‘*嘿,别死了,你现在是地球上唯一能和我生猴子的女性了。*’我是说,哇哦伊万,你可真浪漫。”

我听见树丛里传来伊万的笑声,“嘿,这可是真的,你现在可是非常稀缺的配种马!”

我抬头看向那扇窗户,估算着我大概需要飞多高,以及我怎么才能在那里降落。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好,但是不忘对伊万说最后一句,“你知道,实际上你这个结论可不对。小蝶也是雌性。假如我们找到了她,也许你们可以勾搭一下,这肯定比我和你要来的正常多了。”

伊万回了我一句什么,但在翅膀的扇动声中我并没有听清,我正助跑着跃起,飞向空中。有那么一秒钟我慌乱了,我开始在空中摇摆起来,但然后我就把注意力集中到我的标准节奏上去了。

我最终稳住了自己,发现自己现在正在二楼窗户旁盘旋,于是我更用力地扇着翅膀,看着窗户不断地往下移,我的高度飞快地攀升。很快,我就待在了五楼的高度,笨拙地尝试着飞向那扇窗户。

我低头看了看下面(坏主意),尝试着不去想我现在做着的事有多么不可能。*对,所以我现在在五层楼的高度上飞。我在半空中,靠我自己的翅膀悬浮着。对,我现在有翅膀了,哦耶,我也变成一只见了鬼的马。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我现在的情况完全是荒诞至极,我轻轻笑了起来,靠近了那扇窗户。还好我想办法控制住了我的平衡,我抓住了窗边,笨蹄笨蹄地挤进了这扇窗户摔在了地上。我四下里看了看,没有人,只是一条空旷的走廊,远处还有一间电梯间。我考虑着我要不要去用电梯,现在是凌晨两点,不太可能会有谁看见我。我走到电梯前,用鼻子按下了“下”的按钮。我坐在了地上,抬头看着电梯门上的数字不断跳动,等待电梯到来。这里没啥可看的亲,只有一只在等电梯的小马而已。

“叮!”电梯到了,我蹦了进去按下了一层的按钮。电梯门合上了,我看了看我周围,电梯两边都是镜子。我微笑了起来,不管往左还是往右看,你都能看见无数个自己的身影。而现在,我笑了起来,因为我看见我身边有一万只云宝黛茜。我慢慢转了一圈,开始对着镜子做一些有意思的动作来打发时间。

我刚摆出四蹄站着用一只前蹄拍动鬃毛的动作,电梯“叮”了一声,打开了门。我向着镜子里看了最后一眼,然后决定离开这里,但突然间,我注意到了酒精的气味,以及有谁走进来时电梯的颤动。

***靠***。我的瞳孔骤然收缩,脖子后的鬃毛炸了起来。我重新看向镜子,看见我身后有一个人跌跌撞撞地挤了进来。他看起来是像一个大学生,穿着一件皮夹克,而且他现在显然连站稳都难。他显然是喝高了,他都很难把眼睛睁开,嘴角还流着口水,他的衣服上沾满了朗姆和呕吐物。顿了一秒后,我意识到他喝的太醉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正待在电梯里站在他的身边。我慢慢放下前蹄用四肢站着,然后尝试着悄悄走出电梯。我溜了出去,松了一口气,“咻~好险啊,还好只有这一个人而且——”

“马特……嘿马特你是在等我吗?”一个新的声音从拐角响起,同时还传来渐渐清晰的脚步声。

***靠,还有一个***。我听见电梯里的醉汉对着他的朋友咕哝了些什么。脚步声加快了,那个人几秒钟内就会到这里。我咬了咬嘴唇左顾右盼。这个电梯间只是一块非常基础的区域,没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而唯一的出口就在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我慌了起来,思路原地打着转,“躲哪里躲哪里躲哪里——”

“马特,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一个小时里干了十五杯,这事儿你可以吹一——”声音的主人转过了拐角,他低下头盯着我,一只站在房间中央的可爱的彩虹小马,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什……什么……嘿马特,上帝啊老哥我现在肯定是烂醉了。老兄,我出现幻觉了。什么鬼,我是喝醉了又不是吃了致幻蘑菇……”

我咬着嘴唇,尽自己所能保持静止。这个新来的就和他的朋友一样烂醉,希望我可以顺着他我只是某个幻象的想法演下去。

我继续保持不动,这个人走到我面前揉了揉眼睛,然后继续瞪着我,和他的朋友说着话,“马特,这太吓人了,我***就知道***我不应该用苦艾酒和你玩那什么‘爆能一小时’的。”

这个人凑向我,看着我,同时努力地保持着平衡。感觉现在就是我秀操作的时候了,于是我突然间转过身看向他的脸,对他露出一个柴舍猫一样疯气十足的微笑,直直地看向他的眼睛,“画着蜡制手表的紫色幸运饼干将在周二闪耀。”

这个人的眼睛瞪大了,舌头徒劳地在嘴里打着转,他那被酒精弄乱的大脑努力地理解他看见的“幻象”对他说的话。几秒种后,这个人终于咽了咽,开始面对着我慢慢走开,“谢谢提醒。彩色的小狗……还长了翅膀。我会注意紫色曲奇饼的。”

我继续咬着舌头不让自己笑出来,这个醉汉磕绊着离开了我,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电梯里。电梯门合上了,我还能听见那人说着什么再也不喝这么多了。

我咂咂嘴,“好吧,挺好玩的。现在,回到正事。”我沿着这对烂醉兄弟来时的方向走着,很快就走到了大厅。我走向大门推开了它,然后我看向之前伊万躲着的那丛灌木,挥了挥蹄子。几秒钟以后,这只红色的小马出现在了月光下,然后跑过来溜进了门里。

“天啦噜黛茜,你运气真的太好了。如果你早个三十秒走到大厅里的话你就会碰见那两个人!”

我抬起眉毛,“哦,是吗?你说两个人?”

伊万点点头,和我一起走向电梯间,“没错,就在你溜进窗户以后,哦顺提一句你干得漂亮,我就看见那两个醉汉走向了建筑。其中一个停下来吐了一会儿,另一个人直接走了进去,然后留下来那个也走了进去,我还担心你会不会在楼梯上碰见他们呢。”

“哈哈,对,那样肯定会非常尴尬的。”我虚伪地笑了笑,我不觉得伊万会认同我对待这些醉汉的方式。好吧,他不了解的事又不会伤了他。不过,回头想想,这个说法好像很有问题。

电梯发出的“叮”的一声把我重新带回了现实,我们走进了电梯。我按下了三楼的按钮,转过头看见伊万盯着电梯里无限的自己的镜像,“黛茜,我之前有说过我们看起来很奇怪吗?我们看起来不真的像小马,同时我们也不像人。”

“你说的没错,你的洞察力真强,伊万。”我笑了起来,摇了摇头,我可没打算再在这间电梯里看自己的影子。上次我这么干的时候就已经长了记性了。

最终我们到达了三楼,还好,现在这里并没有人。我们一路走向306号房,伊万重重地敲着门。过了几秒钟,伊万再次敲了敲,我凑近了门,大喊着,“菲奥娜,我们是伊万和黛茜!开门啊。”

伊万笑了起来,我看向他,“你笑什么?”

伊万摇摇头,“你的想法真的变了,你知道吗?‘伊万和黛茜’?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你现在的名字。”伊万也凑向了门,“开门菲奥娜,是伊万和*戴夫*!让我们进来。”

我翻了个白眼,“随你便吧,我告诉过你了,我再也不想要那个名字了。现在赶紧的,她没有应门,该发挥你来这里的作用了,大块头。”

伊万叹了口气,看了看走廊两边,确认了其他房门都是关着的。区域安全,这里只有我们。伊万转过身,把自己的一只后蹄抵在门把手以下的位置。他找准了位置,对着那个点轻轻试了几下,然后收回后蹄准备踹下去。我等待着破门一击的到来,但伊万却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

“怎么了?快点啊大块头,上。”

伊万咬咬牙,“我只是在想上一次我把什么东西踹烂的时候,那声音几乎和加农炮一样大。这一蹄子会吵醒很多人的,所以这扇门一被踹开,我们就要赶在别人出门查看前马上进去把门合上。嗯,希望等我踹开它以后我们还能想办法合上它。”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但很快我就意识到了什么。“等等伊万,你说‘上一次踹烂东西’是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要踹开东西了?”伊万摆出了扑克脸,脸颊却慢慢红了起来,所以我继续道,“是在芝加哥的时候,是吗?”

伊万现在汗如雨下,“呃,呃……”伊万认识到他已经别无选择了。哦等等,他还有一个选项!

**砰!!**

我慌忙举起前蹄捂住了耳朵,这一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的炸裂声一路顺着走廊延伸出去。大门被狠狠踹开,拍在了门扣上。“草蛋的上帝啊!伊万你应该把门打开,而不是模仿手榴弹爆炸!”

伊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我这次只用了一只蹄子!要怪就怪门太不结实!”

我摇摇头。我们两个赶紧挤了进去,然后尝试着把门关上。奇迹般的,这门真的重新关上了。虽然门框上碎了一大块,门栓也完全烂掉了,但至少从外面看这扇门还是正常的很。我把链锁挂上,然后我们走进了屋子。我们并没有开大灯,这样出来查看的人就不会认为这房子里有人在。

在一个转角,伊万探出头,然后向左走开了,“菲奥娜?你在家吗?是我们,你的朋友们!抱歉我们得把你的房门踢开,但请赶紧出来啊。”

我转向右边,走向了公寓的另一边,“菲奥娜,如果你是小马的话也没有关系,你不是孤身一马!我知道你可能吓坏了,但我们会帮你的。”我走进了她的房间,打开了一盏小台灯,她的床收拾得非常干净,但是到处都没有她的身影。

伊万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黛茜,找到了吗?她不在客厅以及厨房里。”

“这里也一样,伊万,她不在……这里。”我的声音停了下来,我看见地板上有什么东西。我走到它身边,把它拿在了蹄子里,深深地叹了口气。它证实了我的猜测。在我蹄子里的是一根羽毛,一根黄色的天马羽毛。

我盯着这根羽毛,泪水在眼眶中集聚。我怎么能就这么弃她不管?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而我却想都没想过要来看看她。我是说,虽然我自己就已经为了这些事情焦头烂额,但起码还有伊万和杰克在我身边。独自一马该如何面对这些?菲奥娜没有任何一人可以依靠,甚至可能还会觉得自己在世界上是孤身一人。她在哪?我们又该怎么找到她?

伊万走了进来,“嘿戴西,看起来她永远离开这里了。她的恒温器关掉了,厨房里也已经没有新鲜食物了。我不觉得她还有回来的打算。”

我擦干了眼角的泪,走过伊万身边,把这根黄色的羽毛递给他,“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伊万,我应该在她身边陪伴她的。”

伊万看了看这片羽毛,然后看向我离他而去的背影,“哦得了老兄,你又不是故意不管她的,你有你自己的烂摊子要收拾。换做别人也不会想到要去查看一下其他人的。”

“这不是理由伊万,我不是那种会把自己的朋友置之不顾的女生。我本可以打个电话给她的,我本来有足够多的闲暇时间来打一个电话——”

“黛茜!自责可解决不了这个,现在,你想要找到她,那就想。她可能会去哪里?我们怎么找到她?”

我揉揉额头。我真的不知道她到底会去哪里。菲奥娜害羞的本能意味着她不会说太多关于自己的事。实际上我感觉有些心态爆炸了,我把她当做我的朋友,但我却根本不知道她从哪里来,她这附近有没有什么亲戚。不过等一下……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抬起头来,“日记。菲奥娜告诉过我她有一本日记。”我开始走向床头。

伊万扬起眉毛,“好吧,这应该能帮上忙。希望她离开这里的时候把日记留了下来。”

我翻着她床头柜上的一些笔记本。“她留下了,在这里。”在我蹄子下的,是一本昂贵的装饰精美的笔记本,封面上有菲奥娜流畅柔和的字体,《我的日记》。

我打开了床头灯,翻到最后的几章日志。最后三章分别是在五月一号,二号和三号写的。仔细回想一下,那个生日派对就是在一号,二号的时候我们长出了长长的鬃毛和尾巴,然后三号的时候我们醒来性别就变了,三号结束的时候我们已经差不多马化完成了。

伊万走到我身后,从我肩膀后面窥视,“它上面说了什么?”

我用一只蹄子盖住了那一页内容,“老兄,退后,菲奥娜可不希望有男生读了她的日记,这可是私马物品!”

伊万困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对我摇了摇蹄子,“哦得了吧,你也在读啊,也让我看看上面写了什么吧。”

我翻了个白眼,“小蝶是我的朋友,而且非常感谢,我们都是女孩子。闺蜜间是可以分享秘密的,尤其是不想让其他男生知道的秘密。”

伊万咬了咬舌头,“你真的打算在这里打这手牌?”

我耸耸肩,“嘿,我才是那个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妹子的家伙。如果我必须接受这个的话,那我不妨也要乘机沾点便宜。”

“啊,好吧。你读吧,如果找到什么的话告诉我。”

“可以,很公平。”我点点头,然后低下头读了起来。

**五月一日**

理所当然,今天真是好有意思的一天。我刚刚才从杰克和戴夫的生日派对上回来。我真高兴能看见他们这么喜爱他们的生日礼物。我花了好久才做成这两个娃娃,但看见他们的反应和笑容,这一切都值了!

不过我承认,送出这些布偶,我还是有点不舍的。它们真的是太可爱了!你知道,我应该趁着这些日子给我自己也做一个的。我是说,今天也是我的生日(二十五岁快乐!)。我真的应该告诉我的朋友们今天也是我生日的,但自从我看见他们以后,他们一起享受生日派对的兴奋的样子,我就是不能横下心说些关于我自己的东西。五月一号对他们两个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日子,我从来不想要把聚光灯从他们身上抢走。既然我现在更了解他们了,我也许可以告诉他们我的生日了,但现在说的话可能会非常尴尬。他们可能会想我为什么之前没有告诉他们我的生日!哦,根本不值得拿这个去烦扰他们。

但这都没有关系,我今天早些时候也和小灵吃了顿很棒的生日餐,他真是一只可爱的小猫咪!我把他带到了公园里,我们坐在阳光下,我吃了一个非常好吃的三明治,小灵吃了一些不错的金枪鱼。回头想想,好像他的午餐比‘不错’要好多了,但能看见他这么享受自己的午餐真是太好了!他是一只好猫咪,我需要弄一些他的照片贴到日志里。

不过今天就算了,派对上喝的酒弄得我困困的。今天真是有趣的一天,但现在我该去睡觉了。

下次见

—菲奥娜

嘿!我猜我需要在我写的东西底下加一个PS,我刚刚换睡袍的时候我发现我腿上有一个奇怪的东西:小蝶的可爱标记!它看起来好真啊,但是是谁把它弄到那里的呢?这根本没道理啊,今天早上那里还没有这个标记的,而且如果白天的时候有谁把它弄上去的话我不会感觉到的吗?这可真奇怪,怎么,什么时候,为什么这些蝴蝶会出现在我的皮肤上?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担心?我又应该找谁帮我看看这个?嗯,希望明天我能给你一些答案我的日记~~

我放下了日记,抬起头来,眼里含着泪水。那天是菲奥娜的生日,而这么些年了她竟然什么都没说。她每年都给我们送礼物,都会来我们的派对,而我们根本就没有想过问问她的生日。我们算哪门子朋友?

伊万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怎么样?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我叹了口气,“她的生日也是五月一号,应该就是那时候她得到她的可爱标记的。所以我们四个都有相同的生日,而我们又都是生日那天得到可爱标记的。我开始相信这一切都和我们的二十五岁有关系。”

伊万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菲奥娜一直在对我们隐瞒她的生日?好吧,我没法说我会怪她,我也一直没有坦承自己的。不过我觉得你是对的,这些看起来都和我们长到二十五岁有关系。不幸的是,这个信息没法真的帮到我们。这可不像是我们能够年轻个几岁然后变回人类的样子。”

我静静地点点头,然后开始读起下一页,找找有没有有用的信息。

**五月二日**

哦,日记,今天是我一生里最糟糕的一天!我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天早些时候我撞见了戴夫,那时我满脑子都在想那个标记,估计我可能被小马冲昏了头。当我和戴夫说话的时候我竟然不小心把他叫成了黛茜!好尴尬呀!他非常礼貌什么话也没问,但我知道他肯定听见了。他估计都觉得我中MLP的毒太深或者别的什么了,而在那之后我就开始变成我现在的样子了!日记,我的头发变成粉色的了!还有尾巴!我真的长出了一条粉色的小马尾巴!啊!我到底是怎么了?而且好像这还不够糟一样,我的耳朵也变成了黄黄的,还长出了绒毛。哦这简直是太可怕了。我甚至都没法出门找人帮我,因为人们肯定会以为我是一个疯子!

而这些变化也发生在最糟糕的时间里。就在花了整个早上来担心莫名出现在我腿上的蝴蝶标记以后,我决定去找一个文身师傅帮我把这个东西除掉。我给一个本地的师傅打了电话,他们告诉我他们晚上五点会有空。我把我的联系方式留给了他们,然后告诉他们我会过去的。然后我和小灵吃了中餐,在我吃完洗手的时候我意识到我的头发变成粉色了,而且比它应该有的长度长了有好几寸!那时我还很担心这个,但是事后我很确定这是我所有麻烦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我还是对这个可爱标记一样的东西很好奇,所以在我去找那个师傅之前我花了点时间上网看看有没有别人也经历了这些。很奇怪的是,在推特上我的确找到了一个搜索结果。今天有个叫“mlp4ever”的人发了篇推文,上面写着,“*今天醒来就有了一个可爱标记!我很奇怪,但也很开心!**\#mlp #bizarre*”我给他发了一条信息问问他那条推文是什么意思,希望他能帮到我。

今天晚上我去了那个文身工作室。日记啊,这是发生在我身上最糟糕的事情了。我如计划一样在下午五点到了那里,和那个家伙见了面。然后我换上了带来的比基尼,这样他就能在我的大腿上处理那个文身。我趴着躺直了身体,然后他开始处理我左边大腿上的图案。我感觉到他的工作带来的阵阵疼痛,但几分钟以后他停了下来,从我身边退开了。他变得非常生气,开始质问我到底打算对他使什么花招,以及我是不是想要弄臭他们工作室的名声。我很困惑,扭过头去,看见我的文身还是在那里。这个男人对着我吼,说这个文身没有像应该的那样消失掉,我肯定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让它没办法被除掉。他质问我我到底想对他搞什么大新闻。

我尝试着告诉他我什么也没做,然后他再次开始对着我吼了起来,然后突然他就停住了,只是瞪着我背后。我问他出什么事了,他只是扔掉了手里的工具,指了指我的身后。我转过身,就是这时我发现我长了条尾巴。就在我的比基尼线上方,有一条很大的毛茸茸的粉色马尾巴。我尖叫了起来,这个文身男开始对我扔东西,让我滚出他的商店,说那个尾巴几分钟前还不在那里,还说我肯定不是人类。我甚至都没时间拿上我的衣服,我就穿着我的比基尼跑了出去,跑上了车,然后带着泪水和困惑一路开车回家。

我最后到家了,却发现我的耳朵也变了。我本会哭出来的,但我觉得到现在,我今天的眼泪已经流干了。我不想吃晚餐,于是我只是去打开我的电脑看看有没有好消息。我的确有一条信息,那个推特上的人回复我了,他说他的可爱标记文只是一个玩笑。

好极了,现在我是完全的孤独一人,而且甚至比我昨天发现可爱标记的时候更加迷惑。日记,这还能变得再糟一点吗?

—菲奥娜

我读到了最后一句话,不由得猛地一缩。我知道对于可怜的菲奥娜来说,事情一定会变得更加糟糕。我转向伊万,“这篇没什么可以帮到我们的,伊万,只是关于菲奥娜地狱般的一天。”

伊万皱皱眉头,“我可以想象得到,可怜的女孩。好吧,希望结果是好的。”

我再次低下头看着书页,这张纸已经被眼泪浸透了,我不觉得伊万的希望能够成真。

**五月三日**

日记,我完了。已经不再有任何事情还能说得通了,我吓坏了。我醒来的时候长出了蹄子。蹄子!我是什么?某种野兽吗?我是说我喜欢小马,而且我一直很爱动物,但我不想变成它们啊!我不敢再去看我的身体了,一整天,我都把我自己裹在毯子底下,把我的身体藏起来。我到底做了什么让我得到这种报应?我一直对别人很友好,为什么我是那个遭受苦难的人?我只希望我能知道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而我整天都在网上寻找答案,但我运气实在没有好到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的地步。

如果这带来了什么好处的话,那就是我和小灵更加亲近了。我的猫一直陪在我身边,而我感觉我能够真的感受到他的想法。他不能帮助我,我也不知道还能有谁能够帮助我。可能是时候从人们身边,从这些事里逃开了,逃到没有人的峡谷去。虽然这不能解决任何事情,我需要帮助,我需要有谁能够陪我聊聊!

那个文身师傅肯定也没法帮到我。他一直给我打电话,给我手机发信息,说我是个疯子,说他要把我交给警察和别的什么。我吓坏了,好像光是我背后的那根东西还不够糟一样!我关掉了我的手机,但他找到我的住址可能只是时间问题。我需要离开这里,但我能去哪里呢?我这附近没有亲属。

我觉得我得去找戴夫。他就住在附近,而且他是一个非常好的朋友。他刚看见像我这样的人出现在他家门口的时候可能会吓疯,但如果我告诉他我是谁的话,我敢打赌他肯定会帮我的。我真的希望他能帮我,他现在是这个城市里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如果他都没法帮我的话……好吧,我都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了。

好吧,就是这样,日记。我会把你和我其他人类用的物品留在这里。现在是五月四日的凌晨一点,现在我连使用手指都变得有些困难了。我觉得我会先等待这场变化结束,然后午夜的时候我会去戴夫家。

永别了。

—菲奥娜

日记本从我的大腿上滑了下去,我闭上眼,抬起蹄子捂住了眼睛,然而泪水还是顺着我的胳膊流了下来。***上帝啊活见鬼,这都是我的错***。

伊万看见了我的眼泪,他走到了我身边,伸出一只蹄子搭在了我肩上,“黛茜,她写了什么?她在哪里?”

我抬起头,含着泪不停地眨着眼睛,“她走了伊万,她变成了小蝶,她吓坏了。她昨晚离开了公寓想去找我。她一路跑到我的公寓,把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找到我上。但我不在那儿,我们在农场里。”我慢慢哀叹,“她需要我伊万,她说我是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但她需要我的时候,我并不在她身边。”

伊万坐在了我身边,“好吧,这能解释你家门上的蹄子印。她可能像我们一样潜入了你那栋楼,然后用蹄子敲你的门,但是家里没人。见鬼,上帝啊,如果有别人听见她敲门的声音开了门呢?如果别人看见了她呢?我希望她安全出来了。”

我再次叹了口气,“伊万,我们到底该怎么做?我们要怎么才能找到她?她提到了一次‘峡谷’但对我来说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现在可能在任何地方,而现在最好的设想是她赶在别人抓到她之前逃出了城市。”

伊万咬紧了嘴唇,“我不知道黛茜,我不知道。我们明天一定要想点办法出来。”

我挫败地低下头去。伊万是对的,我们需要睡眠。现在差不多凌晨三点了,而且我们并不能抵御疲惫的影响。“好吧,我们今晚就睡在这里好了,明天我们就要开始寻找了。”

伊万打了个哈欠,“好吧,那么好梦黛茜,我就要这半边床了。”

我出门洗了个脸,从洗手间回来后,却看见伊万已经在菲奥娜的床上睡熟了。他怎么能脸都不洗牙都不刷就去睡觉?看来女生们都是对的,男生太恶心了。我叹了口气,占领了另半边床,闭上了眼,一场非常熟悉的梦再次出现在我脑海里。

远方的天空上电闪雷鸣,现在离午夜还有半个小时,但我却正在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飞快地掠过天空。我冲向中心城,身下的城镇灯光变成了一团模糊的光影。我需要尽早和塞雷斯蒂亚还有露娜谈谈。小马镇上出事情了,而我需要我能找到的一切助力。暮暮今天早上就突然失踪了,而小蝶告诉我她所有的小动物都受了惊,跑出了镇子。等到午饭时间时瑞瑞和萍淇也不见了,所以我去找苹果杰克寻求帮助,却只发现她和大麦一起失踪了,而整个农场都变成了一片废墟。我冲向小蝶的屋子,但是已经太迟了,她的小屋已经毁了,她不见了。

怒火在我的血管里燃烧,泪水凝聚上我的眼眶。小马镇出事了,而在整个事件中我仿佛都能嗅到无序的臭味。我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我只知道我的朋友们都一个接着一个消失了,而能不能救回她们就全看我了。我只需要赶到中心城通报公主们和其他闪电天马。然后我就能找到无序从他身体里揍出些答案来。

“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做,云宝?”

我吓了一跳,看向那个声音的主人,我正在以一种小马们闻所未闻的速度向前飞行,但无序离我却只有几尺之远。他正躺在虚空中,摆出闲散的仰泳姿态,但不知为何他竟然在用和我一样的速度划过天空。

我减慢了一半的速度,然后冲着无序咆哮:“你逃不了的无序!把我的朋友们都送回来!”

无序只是转过身大笑了起来,“啊,一如既往英勇又暴躁的云宝黛茜哟。我本来很有兴趣把你变成那些小小的疯狗的,但是,唉,我已经制定了一个大计划,而我打算遵循着它办事。”

我咬紧了牙,虽然他这话什么东西也没解释,但我知道他肯定对我的朋友做了什么,那么我就不打算让他逍遥法外。我们仍然在以一种非常快的速度往前滑行,但在这一眨眼的时间,我猛地往前加速,然后把身体向左倾斜。我所有往前的速度被调动成了水平速度,我全部的速度、全部的力量被传递到了我的蹄子上,就在我的蹄子打在无序脸上的那一瞬间。

无序痛叫了一声,但一秒之后,一阵魔法波直接把我震飞了。我重新找回了平衡,转过身面对着无序,无序吐出了一颗被我打烂的牙,但很快一颗新的牙就重新长了回去,“为什么这么粗鲁呢?云宝,我以为我们可以非常愉快地谈谈的。”

“我还打算和你谈更多,无序。”我怒吼着,用力扇动翅膀准备下一次冲锋,但无序却突然出现我身边,反手抽中了我的脸。

“**够了**!你还是不明白,是吗,云宝。已经结束了!这一切的一切已经结束了!这一次,我赢了,这一次没有什么大团圆结局。上一次我接管这个世界后我放松了戒备,让你们六个用谐率偷袭了我……但这次不会发生了。”

“**你对她们干了什么!**”我大吼着,再次尝试着把蹄子送到无序脸上,但这一次他早有准备,只是在我打中他之前传送走了。

“喔,喔,喔,就和以往一样暴躁呢云宝,一样选择斗争到底。就像我之前说的,在你们六个把我从石头里放出来以后,我知道我这次需要更加小心。你们真的太好骗了,你们真的觉得小蝶可以洗白**混乱他本尊!**然后你们还相信她在半个小时里就做到了!哈哈哈哈,然后你们觉得我才是那个疯子。”

我往上提升了一点高度,准备着下一次俯冲,“我会问你最后一次,无序,**你对她们干了什么!**”

无序突然出现在了我身后,“好吧至少有一件事你说对了。这的确可能就是你问我的最后一次了,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会成为你问的最后一个问题。你看我的小马驹,塞雷斯蒂亚之前成功阻止了我对谐率施法。但这并不能阻止我……对***你***(谐率掌管者)施法。”无序开始尖笑了起来,他的手掌开始发光,“如果你们没办法用谐率的话,那么谐率也就没什么鸟用了,对吧?”

我飞向高空然后扭过身向下俯冲。我要把我的蹄子嵌进他的脸里。等我揍完他以后他还有的是时间把我的朋友们送回来,我现在正急速向他靠近,还有几秒就要击中他了。他甚至都不打算躲避我的攻击,他只是这么悬浮在空中,看着我,手中依然在发光。“他没法打败我,我是小马国最快的飞行员。我是闪电天马队的队长。我是忠诚元素。**我是云宝黛**——”

世界静止了,我来不及眨眼,视线里就变成了一片雪白。我在虚空中猛烈地翻滚,我感觉到我的全身都变得又迟钝又模糊。有的,仅仅是无序的大笑声,然后,他的声音割裂了这一片白色的迷障:

堆廿成百,百以四分!

画白记忆,迷乱身心!

傲慢无礼为汝之罪状!

放逐彼方为吾之惩戒!

六体相离,吾计之始!

弱其心智,黯其前途!

众事皆忘,愚人之命!

汝今败完,谁能阻我!

我猛地睁开了眼,看见了头顶上菲奥娜家的天花板。我坐了起来,迷茫地向四周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告诉我现在依然是凌晨。为什么我会醒过来?我又梦到第五季的结局了,只是这一次,我觉得我真的能够记起它。我之前通常只是记得零零星星的一些片段,但这次不一样。我能够在脑海里构造出整个画面,回想起所有的话语。我再次回顾了脑海里的对话,我理解了无序诅咒的意义,血液骤然凝固。这个诅咒的意思,一个很明了,很奇怪,但是恐怖至极的真相,席卷了我的整个身体。

这不是梦。

H的事情,是不行的哟

本文作者已经不可寻,认识作者的clopper请联系站长

作者:疯鸟

  蓝白度城的贴区并不是什么世风日下的动荡地方,相比于主城区里龙鱼混杂的百家号地带,已经算是井然有序了。在严格的审查制度下,一切与社会道德和安全相违背的事情都会被消灭在萌芽阶段。但即使是暴露在正午阳光下的无人广场,也会在某块松动的道砖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黑暗。

        而你,便是黑暗之一。

        本叽帮是贴区的一个地下帮派,虽然不算是什么正派组织,但也不是什么肆意妄为的恶徒组织。为了满足自己的绅士之欲,你借着这个帮派的名义大肆作恶,向城区里的雌驹们伸出了罪恶之蹄。

        在贴区风雨飘荡的三年里,不论是风韵犹存的成熟马妻,还是青春奋发的少女小马,甚至是天真可爱的纯洁小幼驹,全都曾在你的床被窝里,落下剧烈运动后流出的香汗。染上衣料的腥红处血,若是精心收集,足以酿成一杯血猩玛瑙;在爱的交汇之下,落在床单上的秘液,若是拧入浴缸中,足以浸泡你的全身。

        你无法控制自己的绅士之蹄,你就是这样一只罪恶的小马。

        而今天,亦是你为自己的下半身小兄弟觅食的一天。

        某个阴暗的小巷子里,你和另一只不良小马正笑眯眯地挤在一起,用健壮的雄驹身体堵住狭窄的道路,将一只瑟瑟发抖的雌性小幼驹封在狭小封闭的死胡同里。小幼驹虽然是一只黄色的飞马,但似乎并不会飞行,只能迈着四条小短腿在地上跑。她的背后只有高高的围墙,连光线都很难照射进来,更别提翻墙逃走。小幼驹缩着身子,脸上露出的惶恐表情,不禁令你血脉膨胀,连某个部位也胀大了几分。

        “可爱的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

        你舔了舔嘴唇,硬把两边的嘴角向上挤,尽量使自己的微笑显得亲切。

        今天的猎物对你有些畏惧,这并不符合你的期望。面对这样羸弱无知的幼驹,强行扑倒的方式你早已玩腻。三年的狩猎,令你的内心之欲逐渐膨胀,以至于远远不满足于单纯得到猎物的身体。

        你更愿意看着这样幼稚可爱的猎物,从乖巧又好奇地接纳你的巨物,初次品尝禁忌的爱果,再到慢慢地沉浸于快乐的源泉,欲死欲仙,身体疲惫却又无力反抗,深陷爱的交融中难以摆脱,只能被迫沉浸于源源不断的快乐的浪潮中,在一波波前后交替的活塞冲撞与白浊洗礼下,放弃无用的自我挣扎,逐渐失去眼中的神采,最终沦为任由采摘的残破花苞。

        小幼驹害怕地瞧了你一眼,不情愿地摇了摇头,最后却还是结结巴巴地小声说到:“我叫……疯,疯鸟……”

        “那么,可爱的疯鸟妹妹,愿不愿意和哥哥们一起去玩呢?”你的不良同伴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他是本叽帮的正式成员,而你只是借着本叽帮的名义作恶,被本叽帮的大多数成员厌恶。尽管如此,你却借着高明的交际手段,反倒逼迫他认你作大哥。

“不愿意……”疯鸟背靠着砖墙,蜷缩在角落里,两只棕色的小眼睛偷偷瞄着你们,“妈妈说,不可以……和怪蜀黍们走……”

        “哥哥们不是怪蜀黍,咱们只是想和你做个有趣的游戏。”你轻轻向前踏进一步,俯下身子,与小疯鸟对视,“一个很好玩的游戏哦,会让你很开心的!如果你愿意答应哥哥,哥哥还有糖果给你吃呢!”

        “对的哦,哥哥们不会伤害你的,我们疼爱你还来不及呢!”一旁的不良小弟也附和道,脸上的微笑十分丑陋别扭。你果断扇出一蹄子,将他脸上的猥琐笑容拍散,以免扰乱你的计划。

        疯鸟迷茫地眨了眨小眼睛,低下小脑袋,害怕而又好奇地问道:“那……游戏什么的,可以在……这里玩吗?”

        “当然可以啦。”

        在房间之外也有足以翻云覆雨的战场,不一定需要柔软的床铺。如果有一块足以蹲坐休息的大石头,就能把她按在石头上,从背后袭击她的隐秘之处;要是有一张公园长凳,便能以凳当床,甚至能减少她在运动中的胡乱动弹;倘若是缩在这样狭窄的小巷子里,把她强行按在墙上,进行下体的活塞,也是一番不错的玩弄滋味。

        更何况,今天还有一位小弟在场,把她夹在中间,前后同时开发,更是一种不错的玩法呢。

        “那……还有别的哥哥要一起玩吗?”小疯鸟好奇地望着你,身体稍微放松下来,不再是之前那般抗拒的神情。

        很好,看起来猎物上钩了呢。

        “有我们两只就够了,”你一步踏上前,把蹄子伸向疯鸟的小脑袋,想要进一步摸摸她的脑袋,

        “再多一只,我怕你的身体承受不……啊!”

        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幼驹疯鸟,突然间一把捉住你伸出的蹄子。只见电光一闪,一阵酥麻感瞬间从蹄子蔓延至你的全身,嗡嗡的鸣声贯穿你的耳膜。你没来得及反应,眼皮就已经无力地垂下来,大腿无法支撑身体,只能让你的身体撞在冰冷的墙壁上,顺着墙边瘫痪滑下,倒在潮湿的泥地面上。耳边传来无良小弟的叫喊声,以及那只幼驹的不屑嘲讽。

        “就凭两只羸弱的雄驹,还敢这么嚣张?你们俩就是这附近的恶徒吧?不好意思,H的事情,是绝对不可以的哦!”

        你的脑侧受到一击踹踢,直接失去了意识。

        ……

        在迷迷糊糊中,你隐约听见了呜呼的惨叫声。

        当你睁开眼睛时,光线仍旧那么阴暗。你本能地想要动弹,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牢牢地捆绑住,这让你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你终于醒啦!”耳边传来幼稚又熟悉的声音。

        你想回应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口中咬着什么,球型物体塞住了你的嘴巴,让你无法发出清晰的说话声。你干脆放弃说话,挣扎着想要抵抗,却只能左右摇晃。这让你意识到,自己正以一种挺直身体的姿势,斜斜地悬吊在半空中。

        你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悬吊的位置离地不远。四周一片昏暗,你的前方有一盏普通的黑色台灯,摆放在长条桌的一角。而在台灯周围,长条桌的桌面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具和刑具。

        你能勉强认出其中的一部分,包括紫色的一串一串相连的珠子长条,那是用来塞入后庭的玩具,末端的把柄用于拔出;还有紫色的长棍状的物体,那是仿造雄驹马茎的玩具,甚至连两颗蛋丸都模拟得栩栩如生;那条带柄的几十毫米粗的小钢棒,看上去凹凸起伏,当雄驹的马茎挺起时,将钢棒的一头从顶端的小口慢慢捅入,全部没入时便能完全堵塞白浊道,迫使它无法喷涌,而一旦软泄下去,便会刺激到白浊道的内壁,迫使它重新挺立……

        你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的同伴可真是脆弱,仅仅经历了第17次射出,就已经昏迷过去了。你应该不会让咱失望吧?”疯鸟的嬉笑声从你的背后传来。

        一只蹄子触碰到你的后蹄,帮你转了个身。

        在你的身后,你的不良同伴被粗麻绳捆绑在一张长桌上,眼睛被黑布蒙上,嘴上咬着紫色的口球,脑袋侧向一边,四肢无力地垂在桌面上,似乎已经没有了意识。而他的身下,一根粗壮的仿生马茎径直没入他的后庭,震动的嗡嗡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清晰可辨。

        即使他昏迷过去,他的马茎依旧在后庭的刺激下高高挺立,道口溢出些许白浊,看着他那满胸口的白色粘液,应该全都射在了自己的身上。蛋丸囊因过度喷射而萎靡,丁字形捆绑方式,清楚地在他的蛋丸囊上勾勒出两颗蛋丸的形状。

        你左右摇晃,试图从半空中摇荡下来。但耳边传来的鞭子抽地声,让你选择打消这个念头。

        “H的事情,是绝对不可以的哦!”

        疯鸟站在你的身下,小小的翅膀中握着一截长鞭,面露微笑地仰望着你。幼驹的微笑是非常甜美的,但此时的你却不这么觉得,那绝美的微笑令你浑身不舒坦,仿佛被最凶狠的恶魔钦定了灵魂,不由冒出一身冷汗。

        “本来呢,咱是想把你们的马茎都剁下来,让你们做不成雄驹,为那些被你们糟蹋的母马们讨一个公道。”疯鸟用蹄子扶着下巴,细细地打量着你的身体,最终把视线落在你的某个下半身部位,“可是,我突然觉得,那样做太便宜你们啦。”

        说罢,疯鸟支起身子,纤细的小蹄子抚上你的马茎顶端,柔软细腻的蹄尖在白浊道口转了个圈,又用蹄子握住马茎的顶端,顺着马茎的脉络慢慢地往下摸索,摸到最底端的蛋丸上。

        你的马茎在这样的刺激下,不由地胀大挺直。当疯鸟的小蹄子托住你的蛋丸时,你的马茎已经完全绷直,马茎顶端的道口溢出少许湿润液,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剧烈运动做准备。

        “所以呢,咱想折磨你们!”

        你眼睁睁地看着你的蛋丸囊落在疯鸟的蹄子上,她的另一只蹄子也凑上来,肆意地把你的蛋丸揉捏成各种形状。你细细品味着这种奇妙的感觉,蛋丸快速移位的少许痛感夹杂着因羞耻而产生的兴奋,迫使你的马茎无法松懈下来。

        “沉迷H的事情,就要用H的事情来惩罚哦!所以……”

        疯鸟的两只蹄子同时向上撸动,细腻润滑的肌肤摩擦着你的马茎。在羞耻与兴奋的夹杂中,你觉得你的脸颊温暖起来。三年的狩猎里,你从来没有被绑吊在半空中,更没有接受过这样的“惩罚”。你逐渐察觉到自己的兴奋,却没有试图压制,甚至开始乐意接受这份别致的“惩罚”。谁会抗拒一只小幼驹的柔软蹄子的抚摸呢?

        “咱会对你实行,最严酷的惩罚呐!”

        疯鸟用一只蹄子把你的马茎勾住,向下拽到与地面平行的位置。疯鸟从翅膀下掏出一条纤细的金属棒,你一眼就辨认出来,它是你先前在那张长桌上见到过的,用来堵塞白浊道的调弄玩具。

        你突然意识到不妙,惊恐地叫起来,被口球塞住的嘴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你摇晃起身体,让你的马茎从疯鸟的蹄子中滑脱,转到另一边。疯鸟皱了皱眉头,伸出蹄子,试图再一次握住你的马茎,却被你闪躲过去。

        “不听话么?”

        疯鸟放下自己的身子,转身走向你的身后,似乎是朝放满玩具和刑具的长桌方向走去,不知道在做什么。沉寂了半分钟左右,你听到齿轮转动的声音,低头望向地面,却发现你的身体正慢慢地往下沉。又过了半分钟,齿轮转动声停了下来,而一股凉意也攀上你的脊背。

        突然,你的臀部被什么东西抵住。那东西顶在你的后庭口,朝你的身体里慢慢挤入。你本能地反抗起来,却被一只小蹄子捉住了大腿,连带着固定住你的身体,让你无法动弹。

        “乖哦,这就是忤逆咱的惩罚!”疯鸟的声音从你的背后传来。

        那东西慢慢地挤开你狭窄的菊腔,向深处进发。你的后庭从未有过异物入侵的体验,被强行撑开的疼痛感令你不自觉地挣扎。但那东西并不打算停下,反而变本加厉地向深处前进。没有任何的润滑,强大的摩擦力使你的后庭口也开始作痛。臀部内外的剧痛使你慌乱,你的挣扎反而更加迎合了那东西的进入。那东西撞上你身体内的某个器官,一道强烈而舒适的刺激电流窜入你的脑中,原本有些萎靡的马茎瞬间绷直,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弓起。

        直到那东西顶在你的肠道末端,那股推力才得以罢休。你勉强冷静下来,感知着臀部内的异物形状,再结合那位不良小弟的悲惨遭遇,不难猜出,那异物正是一根粗壮的仿生马茎。

        疯鸟从你的背后走出,回到你的身前。这一次,你的马茎的高度正好与疯鸟的脑袋持平。

        “这下能乖乖地接受惩罚了吗?”

        疯鸟眯着小眼睛,流露出孩童的顽皮与狡黠。你抬起脑袋,与她对视一眼,便宛若掉进雪地的极寒冰坑中,莫名的冰冷与恐慌蔓延至心底的最深处,连马茎也不自觉地萎靡了几分。

        “怎么突然软下去了呢?”疯鸟盯着有些萎靡下垂的你的马茎,小眼睛眨了眨,从小巧的迷你翅膀下掏出一个紫色的开关,“既然这样,那就再来点刺激吧!”

        当疯鸟打开开关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

        完全没入后庭中的仿生马茎,突然间震动起来。仿生马茎的震动,不仅牵动了你的肠道,更是让仿生马茎不断撞击你后庭下的某个器官,一波又一波源源不断的刺激感冲进你的脑海中,让你无法思考。你从未感受过如此强烈的刺激感,但这种刺激与爱之交汇不同,并不是完全快乐的,其中也掺杂着难以忍受的疼痛,但你的马茎却不受控制地挺起。

        疯鸟暂时收起了紫色的开关,她戏谑地看着被刺激感折磨的你,伸出两只蹄子,牢牢握住不断颤抖的马茎,小翅膀握着小钢棒,对准你的白浊道口,一点一点地慢慢深入,仍由你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控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钢棒从道口进入你的马茎。你的白浊道也从未被开发过,小钢棒的凹凸质感摩擦着内壁,强行开拓它的口径。

        当小钢棒全部没入白浊道中时,你的马茎终于忍受不住。你的身体一阵颤抖,一股喷涌之欲从你的马茎爆发,但小钢棒牢牢地堵在你的白浊道口,让这些肮脏浑浊的液体不能尽情浇筑在你身前折磨你的小幼驹。堵在马茎深处的白浊压在一起,巨大的压强从内向外撑开你的白浊道,更是将一部分白浊强行从小钢棒的堵塞中挤压而出,在摩擦中失去动能的白浊顺着马茎的边缘流下。

        “你的身体素质可比另一只雄驹好多了呢!”

        你的耳边传来疯鸟的声音,但此时的你已经沉浸于剧痛感与快乐感的交融中,无暇再去瞅一眼疯鸟的动作。你的口水顺着口球的边缘流下,混杂着泪水与汗水,顺着身体滴落到身下,与白浊完全混在一起。

        “那么,接下来,我们来玩点儿更刺激的吧!”

        ……

        带电线和开关的紫色震动丸,蓝色的小药片,系在绳上勾入后庭的铁钩……

        你的记忆中,只隐约残存着几个片段。在接下来的数个小时里,你在疯鸟的逼迫下,体验了诸多的玩具和刑具,不仅多次被各式各样的异物贯入后庭,甚至连那只不良小马也没有被放过,与你相互穿插,进行深入身体的探讨。

        你完全沉陷于源源不断的刺激中,正如三年中你狩猎的那些母马一样,沦为失去思考能力的受害者与享乐者,在白浊盛宴中心力憔悴,昏迷过去。

        ……

        当你清醒过来时,你发现自己躺在原先的小巷中,身边正躺着那只同行的无良小马。

        你们的身上干干净净,甚至连白浊的肮脏气味也没有,只有来自后庭与马茎的疼痛感能证实了你记忆中经历的一切。你陷入沉思,回想那些隐隐约约的记忆片段,莫名感到一阵恶心。

        在往后的日子里,每当你遇见雌驹,特别是天真可爱的弱小幼驹时,你总会回想起那只黄色的小幼驹,以及她带给你的快乐和痛苦。这时,你总会莫名地涌出一阵反胃感,失去一切兴趣。你逐渐开始自觉远离所有的雌驹。

        你曾试图打听疯鸟的信息,但终究没有成果。这只谜一样的小幼驹,在给予你足够的教训后便默默离去。每当你回想起她的时候,脑海中便会清晰地浮现出她留给你的最后一句话。

        “H的事情,是绝对不可以的哦!”

        end

        (ps:实际上,疯鸟并不喜欢也并不会搞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