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改造

樱璇有些不知所措。面前的这匹公马——是她最好的朋友。此时正露出诡异的笑容。那双翠绿色的眼睛牢牢盯着动弹不得的自己,当中并无怒气,只是别样地迷人,威严。樱璇几乎没有注意到桌子旁的短鞭和装有银色药水的透明杯子飘了过来。凛风得意地说道:“那好吧,小家伙。这可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立即狠狠抽了她那不断眨动的花瓣。享受樱璇发出的哀嚎。“从现在起,你的名字不再是‘樱璇’了。毕竟那是小马的名字,你这畜生不配。”

“我不是畜——”她刚想分辩,敏感的身体就又吃了一记凌厉的鞭笞。

“住口,畜生。你是属于我的小鸟,必须称我为主人。不然有你好受的。”凛风严厉地说道。然后走到她身边,集中舔了舔花瓣之上的红痕。惹得她猛吸一口凉气。舌尖触碰之处,仿佛是伤口撒盐。他收回舌头,抬头望着天马的眼睛,掩盖不住施虐的快感说道:“嗯……你知道吗,小鸟?我想你归队的原因其实挺自私的。”

“你……倒是说呀,小白?”她勉强稳住呼吸,假装不屑地说。然而这股子叛逆只把白色独角兽逗笑了。他再次抽了她一鞭子。这次比以往汇聚了更多魔法力量。她浑身一抖,发出痛苦并快乐的尖叫。

“根本不是因为你水平有多高……卫队根本不需要你的专业技能。我们只想你回来替大家暖床。”他不容置疑地说道,鞭子再次落在了天马的私处。樱璇露出震惊的表情,不禁感觉自己更渺小了。她瞥见凛风的肉棒似乎勃起了,但还没来得及看清,天马的花瓣就又挨了一下,迫使她仰起头悲鸣。“没用的畜生,叫我主人!”他命令道。樱璇在他严厉的语气下无处可逃,但她只要说出那个词,一切就都结束了。

“去.死.吧.小.白。”樱璇奋不顾身地喊道,她甚至想啐凛风一口唾沫。独角兽听见这句话愣在原地。樱璇以为自己太过分了,但他很快就收起了那副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啧……这畜生真野啊。”凛风想着,走到天马躺着的祭台前。并没有抚摸她,只是牢牢地瞪着娇小的天马,不容置疑地说道:“你真是没礼貌啊,小鸟。不过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你办踏实了。”魔法举起的杯子抵住她的嘴唇。“给我喝,贱奴。”樱璇一言不发地张开了嘴,眼睛却始终盯着凛风。她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如此渺小,不止是今晚,可能以后都会如此。

樱璇闭上眼睛,卑微呻吟了一声。脑海中闪过一条想法:投降吧,去它什么五年的交情,只要屈服于这匹帅气独角兽就好了。但另一个声音在说:那他见识真正的你后,你还能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吗……?一想到失去五年之久的友谊,樱璇害怕极了。即便快感充斥头脑,她依然决定继续违抗命令。咽下杯中液体,天马睁开眼睛,望见独角兽怜惜的目光,凛风在名单中特意选择了她,他一定了解樱璇最真实的一面。天马双颊飞红,近乎痴迷地望着独角兽的双眼。作为卫兵,樱璇从来没有对他动过歪心思,毕竟卫兵的日常已经占据了她全部的精力。

“谢谢你,主人。”樱璇红着脸,终于说出了凛风期望的那两个字。她刚想摇晃尾巴上的安全铃,脑海中就出现这样一幅画面:自己被凛风搂在床上,贴着他的胸膛,贪婪地嗅着他的气味……被他五花大绑,拿走贞操锁的钥匙。脊柱的颤抖立刻传遍全身。虽然很难承认,但樱璇真的想和他在一起,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哪怕只能享受一刻的温暖也好……只有征服她最叛逆一面的公马才配得到她。

凛风狠狠抽了她的大腿内侧各一下,把她拉回现实。地牢里终于回荡起她的悲鸣,樱璇也分辩不出自己竟然能发出如此尖锐的嚎叫。剧烈的痛感之后,紧接着是烧灼感和些许酥麻,惹得她发出享受的呻吟。凛风冷笑了一声,樱璇抬起头,再次望向他的双眼,此刻闷烧着最原始的欲望。她忍不住哼哼一声。独角兽的意图不言自明。不把眼前的天马征服,他是不会罢休的。

“现在闭上你的嘴,小鸟。我只想听你歌唱。”凛风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呼出的热气拂过绒耳内侧,樱璇的耳朵不由得一撇。她的脸颊又泛起红晕。独角兽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蹄子触碰脸颊,带来的效果像是一道电流贯穿身体。不知她喝下的饮料到底融合了多少效果。樱璇打了个寒颤,嘴里漏出微弱的嘤咛。“啊呜……主人……请您啊啊啊!”她含糊不清的话语变成了尖叫,温暖的感觉转瞬即逝。腹乳乳头突觉一股拉扯感,凛风在中间的铁链上又挂了一个砝码。

“我说了,我只想听你歌唱,小鸟不会说话的,只会为主人歌唱。”白色独角兽的语气逐渐不耐烦起来,短鞭毫不客气地连续抽打着腹乳。还特意照顾了一下敏感的阴蒂。更加强化了樱璇的痛苦和快感。小巧的身体剧烈颤抖,求饶的叫声像是美妙的音符。

“这还差不多。等我把你驯服了,你就不再是野蛮的畜生,而是出色的宠物了。”凛风继续挥蹄鞭打,引出她美妙的叫声。短鞭每次亲吻她的身体,力度和落点都各不相同。而她的叫声也是如此,融合在一起仿佛有音乐般的美感。在这个残酷演奏家的指挥下,小天马像是一件活体乐器,在受虐的快乐中演奏出凄美的音乐。“紧紧绑住,毫无保留地呈现给主人,这就是你的地位。”凛风得意地宣布。同时短鞭先后落在天马的臀侧和腹乳。

樱璇躺在祭台上扭动,沉浸在痛苦和快乐的海洋当中。翅膀猛地一缩,随即疼痛袭来。喘着粗气,她挣扎着抬头看见眼前的公马——她最好的朋友,不,不止是朋友,是她最信任的主人。望见短鞭劈下,樱璇露出一丝微笑,随即吃痛仰头嚎叫。皮鞭的啪啪声也成为了二重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屈服了,任由自己被高潮淹没,被汹涌的酥麻感淹没。“啊啊啊啊啊主人!”她控制不住地叫出了声。眼眶也溢出了泪水。乳尖传来的坠感似乎又加一层,但她已经不在乎了。她已经屈服于凛风,并且感到无上的幸福。

“真听话。你终于学会取悦主人了。”凛风温柔说道,继续鞭打她的侧身,这次蹄子魔法一起上。樱璇知道他的魔法力量并不强,但健壮的体格弥补了这一点。小天马痴痴地望着他,凛风拿起桌子上的电击枪,樱璇见过这种设备,上面还有蹄铁形状的旋钮,指针拧到了“残酷狂欢”档位。樱璇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电击枪的尖端缓缓张开,瞄准可爱标记正上方。天马身体由于恐惧不住颤抖,而凛风脸上的邪笑丝毫不加掩饰。“这是你第二次高潮的惩罚。”说完,他将尖端抵住天马的侧臀,一股剧痛穿透了她,如此冰冷残忍的机器,正好符合她受虐的天性。

听见樱璇喉咙里发出响亮,刺耳,妩媚的尖叫,凛风闭上眼睛,哈哈大笑,享受着樱璇再次坠入高潮发出的美妙叫声。天马还未从先前的余波中恢复体力,意识就被卷进了新一轮的高潮。虽然身体已经屈服,但理智却还在提醒她爬出这道深渊。樱璇抬起头,渴望地望着凛风,燃烧的欲望不言而喻,而他的笑容早已心领神会。

按摩棒取代了短鞭,这是樱璇最爱的玩具。但构造却与先前的不一样。这个按摩棒圆溜溜的头部尤其肥大,尾部镶嵌了一块宝石,散发出躁动的魔法光辉。“喜欢我的珍藏吗,小鸟?”凛风猖狂的笑容让樱璇感觉情况不妙,随后他飘起一块貌似普通的巧克力送到她嘴边。笑而不语。

巧克力还未入口,熟悉的斑马药水味道就灌入鼻腔。普通小马是闻不出来的。随后是浓烈的麝香气味,樱璇的大脑立刻飞速运转。她以前在酒吧闻到过这种气味的饮料,虽然细节记不清了,但喝下后,疯狂的性爱持续了一整晚。樱璇迟疑些许,最终张开嘴唇含住了巧克力,凛风怜爱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天马感到一丝安心,于是继续舔着巧克力,享受片刻安宁。

然而安宁并没有持续多久,樱璇咽下巧克力后,凛风抓住她的脸颊,掰开嘴检查巧克力是否完全吃下。确认完毕后,他表扬道:“真听话。”很快按摩棒就压了上来。魔法加持下的振动接连不断,刺激着饱经折磨的小穴。肥厚的圆形头部带来的舒爽无可比拟。宝石似乎蕴含着无限能量,往她的神经中枢源源不断地输送快感。而独角兽牢牢的把控更加剧了这一过程。

伴随着天马不间断的呻吟和叫声,周遭的世界融化了。眼前只剩这匹英俊的独角兽,以及为她编织的深邃海洋,其中满是痛苦和希望。一想到自己能在名单上那么多雌驹中脱颖而出,樱璇感到无上的骄傲。挣扎的身体已经成为常态,口水顺着下巴缓缓滴落,而在天马眼中,凛风的翠绿色眼眸是那么迷人。

独角兽粗暴地抓住项圈把她拽到面前,笑眯眯地盯着天马的双眼。显然,凛风沉浸于樱璇做无谓的挣扎,被汹涌的快感吞没。随后微笑逐渐变得邪恶,凛风干净利落地切断了她的项圈。威严地说:“不用再戴了,小鸟不需要项圈。”魔法扯断了红色项圈,扯断她屈服的标志。独角兽的动作干净又利落,不费吹灰之力。

说实话,见到项圈被扯断这一幕,樱璇感到莫名伤心,但这刚好印证了她来到这里的目的:将自己完全献给主人。任由主人摆布……樱璇的心已经属于凛风了。即便如此,只要她说出安全词,就能结束这一切。但她希望自己永远用不到。独角兽将撕碎的项圈丢到脑后。似笑非笑地说:“我会给你像其他小鸟一样戴上蹄环的。”这句话说得十分随意。

“不……不要!”樱璇畏惧地喊道,试图挣脱束缚。

然而樱璇并没有丝毫挣脱的可能性,只能望着凛风逐渐鄙夷的表情。和她入伍第一天时的样子一模一样。樱璇见到他失望的表情,不知为何心里难过得要死。凛风“啪”地一声扇了她一巴掌,天马的脑袋应声猛然偏向左边。但独角兽并没有下狠劲。恰到好处的力度反而让樱璇暗爽。凛风恶狠狠地说:“别装了,畜生,你只是属于我的小歌鸟。”独角兽爬上祭台,健硕的身躯笼罩了她。粗壮的肉棒顶在天马腹部,仿佛在昭示能顶到多深,撑到多大。樱璇盯着肉棒,双颊立刻飞红。内心尖叫道:“露……露娜啊,我要被撕成两半了啊。”

樱璇明显畏缩了,然而凛风的笑容愈发猖狂。在这一刻,樱璇听到的各种谣言都不攻自破了。那些玩笑话……原来都是真的。望着天马震惊的表情,独角兽相当得意,故意放慢速度,肉棒划过她的胸口和小腹,被柔软的羽毛爱抚,微微抖了几下。

雄驹的气味充斥鼻腔,而肉棒留下的温暖更让天马快乐。一滴珍珠般的前液从泄口溢出,差一点滴在她身上。樱璇痴痴地望着肉棒,口水不自知地流了出来。这正是奴役她的最终武器。天马用力拉扯着铁链,想要伸舌尝尝他的味道……但他缩了回去。没有让她得逞。独角兽冰冷地说:“别想了,这是给听话的小鸟准备的。”肉棒竖着搭在泥泞的小穴上。樱璇只能无助地呻吟。它散发出的热量和她强烈的欲望汇聚到一起,反复冲击着理智。

“你想要吗,小鸟?”凛风悠闲地说。同时肉棒扁平的头部反复研磨着穴口,预备随时捅入。他稍一使力,肉棒把蜜唇挤开了些许。独角兽微微哼了一声。但仅止于此,施加的力道远远不够让紧致的小穴感到舒爽。“我只想听那句话,小鸟,你是我的什么?”

樱璇在全方位的攻势下,身体忍不住颤抖,对肉棒的渴望愈发强烈,她想要被多年的朋友占有,想被这匹雄驹压在身下,任凭火热的小穴被他填满,想到这里,樱璇深吸了几口气,觉得自己格外肮脏堕落,不该有如此淫荡的想法。但欲望高涨的身体背叛了意志。她脱口而出:“主人,我是你的小鸟!”天马绝望喊道,先前吃下的两块催情巧克力完全发挥了作用。情欲彻底遮蔽了理智。樱璇索性豁出去了,饥渴地叫嚷着:“肏我啊,主人!”先前的抵抗瞬间瓦解,渴望肉棒的强烈欲望彻底占据了大脑。

“真听话。”凛风轻声说道。再次递给她一块巧克力。樱璇立刻闻到了熟悉的斑马药水气味。就算凛风给巧克力融入了烈性春药,她依然张嘴含住,发出满足的呻吟。享受着主人给自己的奖励。香甜味道灌满口腔,天马微微哼了一声。

凛风注视着她一点点吃下巧克力,樱璇睁开眼,与他四目相对。然后微笑着咽下了全部巧克力,品味那挥之不去的味道。凛风的笑容没有改变,但下身猛烈地挺动。粗壮的肉棒强硬挤开了紧致的花瓣。樱璇下半身同时传来舒爽与不适。而雄驹还在缓步突进,一口气捅到了最深处。凛风仰起头,再次咧起嘴角。肉壁渐渐裹住了抖动的入侵者,尝试榨出白液,而她淫荡的小穴已经被扩张到了极限。

樱璇的喘息越来越不规律。被彻底填满的小穴既舒服又痛苦。在春药的刺激下,肉棒的每一条血管和凸起都能被清晰感受到。随着肉棒缓缓抽离眨动的小穴,空虚感蔓延到全身,樱璇抬起头,卑微地望着凛风,但又立刻叫出了声。雄驹开始有节奏地抽插,火热的肉棒反复进行活塞运动,毫不留情地刮擦着收紧的肉壁。

凛风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头野兽,每一次挺动都更加无情,野蛮,深入。仿佛是在宣称樱璇已经彻底沦为了他的玩物——饥渴的性奴。无法言喻的疼痛和快感占据了神经,蕴藏精华的双球一次又一次地拍打着她的屁股。樱璇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躺在祭台上张开四肢,被他肆意蹂躏。二马之间的友谊被重塑,就像樱璇的小穴即将变成他的形状。小天马周围的情景变得模糊了,耳边只剩下了欢嘶,脑海里只剩无穷无尽的快乐。情欲占据的大脑只想乞求主人给予更多的刺激,使更大的力气,将自己彻底变成他的母狗。

雄驹从喉咙深处发出吼叫,张嘴狠狠咬住了她的脖颈。留下一排鲜红的牙印,像是捕食者对待自己的猎物留下记号。疼痛袭来,而下半身的抽插仍在继续,仿佛在测试她承受的极限。

“继续!主人!继续!”不顾短鞭抽打侧臀,樱璇性奋地嚷道。可爱标记又挨了几鞭子,发热的伤痕迅速转化为愉悦。而被粗壮肉棒贯穿身心的快感也丝毫不减。樱璇敢肯定自己全身都是口水和淫液了。身体早已屈服,而精神也无法坚持更久了。熟悉的感觉传来,樱璇感觉自己像是飘在空中,浮在水面上。预示着即将彻底拜倒在凛风蹄下。

樱璇挣扎着抬起脑袋四处张望,只看见了自己的主人。凛风狞笑着抽出马茎,射出一条条白浊,纷纷落在了她的紫色身躯上。有几滴落到了她嘴里,天马立刻品尝到了渴求的味道。挂满白液的身体像是经历了一场淫荡的洗礼。恍惚间,她感觉凛风再次爬上祭台,半软的肉棒贴在脸上,将最后一些白浊射到了她的鬃毛里。硕大的阴囊堵住天马的嘴,迫使她与私处亲密接触,只能吸入雄驹的味道。当然了,天马并不排斥,而且舌头已经不由自主地伸出去舔舐,微咸的味道传入口腔。雄驹终于忍不住呻吟。

独角兽用魔法固定住了天马的脑袋,让她继续服侍。樱璇仿佛在舔世界上最美味的棒棒糖。闭上眼睛,张开嘴探出小舌头。口水不顾羞耻地流得到处都是。樱璇感到安心。为主人尽心服务,这就是她的地位。振动棒再次贴上小穴,熟悉冰凉触感加上丝丝电击,刺激得她呻吟尖啸,但也感到骄傲,自己是听话的小鸟,听话的宠物。主人在奖励她。

高潮再次淹没了她,樱璇脑子里的一根弦突然崩断了,她痛快地叫着,张开嘴到极限,直接含住了一颗睾丸。舌头开始自动舔弄。隐隐的咸味带来的效果比任何催情药都要猛烈。樱璇猛地睁开眼,左边视野被半软的肉棒遮住,覆盖着口水和白浊。而凛风望着她微笑,不止是微笑,他的笑容中也带着自豪。

另一波高潮突然席卷了她的身体。天马弓起后背,经历如此之多的刺激,下身已经酸痛。樱璇的视野模糊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流泪。但却不知为何。上一个高潮已经消退,但新一轮刺激紧跟其后。雄驹气味包围了她,身体沉浸在接连不断的高潮当中,就算樱璇知道凛风在故意玩弄她,但也无可奈何。在潜意识当中,雄驹的气味已经变成了令她性奋的元素。眼泪顺着脸颊流下,贴住敏感穴口的按摩棒魔法刺激没有丝毫减弱。数不清的感觉全部融入了她的大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为什么要思考,只要听话就够了,只要变成主人的小歌鸟就够了。

天马瘫在原地,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到达了极限。阴囊离开她的嘴巴,发出“噗”的一声。还连着一道银丝般的口水。凛风移走了嗡嗡的按摩棒。高潮渐渐隐退,转变为过渡刺激带来的酸痛。小天马连转一下眼珠的力气都没有了。高潮的次数?早就数不清了,也无所谓了。恍惚间,她看见凛风居然张开了翅膀,像是圣洁的天使,将她彻底改造了一番。

凛风搂着她的脖子,撩开垂下来的头发。尽管樱璇还未完全清醒,但她立刻觉出了熟悉的触感,纤细的脖颈被系上了项圈。无穷的幸福包围了她,快乐的眼泪夺眶而出。合上锁扣,响亮的声音锁定了她的命运——成为凛风的宠物,小歌鸟。凛风举起一面镜子好让她看清楚项圈的模样。纯黑色的人造皮革,缝有橙色和紫色的缎带,镶嵌了红宝石作为装饰。锁是按照她的可爱标记打造的:画有太阳图案的盾牌,前面是交叉的长矛。

凛风解开镣铐,捧着她的脸深情地吻上嘴唇,阻断了樱璇想要说话的可能。“嘘……还有最后一件事,别出声,宠物。”他温柔地安慰道。由于嘴被堵住,樱璇反倒含糊地发出了几个音节,像是幼驹,又像小鸟。

凛风再次举起电击枪,但是把旋钮递到她面前。樱璇怔怔地望了它几秒,才意识到主人让她自己选择档位。她虚弱地抬起蹄子,直接扭到了最弱的一档:无限依偎。凛风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樱璇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看来我对你太狠了,对吗?”他拨弄着旋钮,改变了电击枪的模式。樱璇勉强笑了笑,不解地望着他。电击枪对准她太阳盾牌,交叉长矛的可爱标记,在其之上多了一层围绕可爱标记的铁链,中间一颗心形图案的锁。和其他在地牢被玩坏的雌驹一样。这标志着某种成就……以及她们主人的身份。樱璇忍不住又笑了。

枪口对准可爱标记,嗡嗡一响,侧臀一阵温暖,随后樱璇感觉自己被抱起来,驮在凛风后背上,依偎在突然出现的翅膀当中。她闭上眼,满足地笑了,嘴里念叨着:和写你,住忍。”再然后,她感觉被拥入怀抱,互相温暖身体,静静聆听着彼此的心跳。

躺在凛风的背上,樱璇感觉幸福极了,一路上独角兽还不忘蹭蹭她的脸颊。更让她感到安全和舒爽,药效逐渐消退,但樱璇依然觉得身体轻飘飘的。而且哪里都疼。为此,凛风贴心地给她包上了一层魔法毛毯。附带的治疗效果像是把自己融化了一般。天马也蹭了蹭他的后脑勺。“谢谢……”他含糊不清地说着。

依偎在翅膀当中,樱璇猜这是魔法生成的。但依然很舒服。她枕着凛风的鬃毛。而凛风一路无言,只是往走廊尽头走去。如此近距离下,独角兽的呼吸,心跳都清晰可闻。周围的寂静反而没有那么讨厌了。踏入走廊尽头的大门,樱璇惊讶地感到了一丝晕眩,和当初通过传送门的感觉类似。

樱璇首先发现凛风的翅膀不见了。大概是脱离了魔法范围。然后她四处张望,发现房间的家具和装潢十分奢华,和坎特洛特招待外国政要的套件类似。白色大理石打磨的墙壁,上面装饰着蓝色花纹。墙边的承重柱也是纯白色的,底部镶嵌了一圈金色圆点。红色挂毯上印着凛风的可爱标记,俨然一副皇家气派。

远端的墙上是一排橡木书架,摆满了文学作品。樱璇估计一多半的书都是难登大雅之堂。右边是开放式厨房。房间中央是一张宽敞的床。盖满了大大小小的枕头,足以躺得开整个后宫的小马。床中间升起一处高台,摆着魔法火炉。火焰被玻璃罩围住。樱璇忍不住想这究竟算不算火焰,虽然散发温暖光辉,但是摸上去却并不烫蹄子

“喜欢吗,小歌鸟?”樱璇望着他目光的方向,才理解独角兽所指——厨房对面摆着一台巨大的鸟笼,相比平常的鸟笼,这简直就像别墅一样豪华。笼顶几乎挨到了天花板。足够天马在里面自由飞行。中央有一块软绵绵的枕头。右下角一件带门的木盒,估计可以躺在里面休息。枕头旁是浴缸,对小鸟来说太大了,但对她却……樱璇终于回过神,脸颊不禁泛红。这哪里是鸟笼,分明是天马笼。笼子入口远处的仓鼠轮,用途更是不言而喻。而笼子顶端垂下的木条正是用来娱乐。

“别怕,我不会现在就把你关进去的。”凛风来到灶台前,魔法举起平底锅,往里面倒了些牛奶并加热。他问道:“还疼吗?感觉怎么样?”语气中带了一丝担忧。还怜惜蹭了蹭她的脸颊。

“我……没事的,主人。”樱璇逐渐脱离宠物的角色,轻松地笑着回答。

“好,樱璇,我想和你聊一聊。”凛风不紧不慢地说道,完全不见严厉,但依然严肃并且体贴。樱璇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说话。“你先喝点牛奶暖暖身子吧。”

樱璇稍微翻了个白眼,虽然自己不渴,但凛风是为了她好。天马凑到独角兽身边,凛风还是头一次将她推搡至承受极限的雄驹。酸痛依然存在,但被魔法毛毯裹住,依偎在温暖的身体旁边,闻着他的气味,已经极大地缓解了。

天马闭上双眼,静静体会凛风散发温暖的身躯,她从未在其他小马身边感受到如此安心。虽然刚才经历了激烈的折磨……但无论是朋友还是陌生马,都从未在事后让她体验到温暖和关爱。不知过了多久,凛风终于把她抱到了床上。

樱璇轻轻哼了一声,趴在枕头上缩着身子。感觉到凛风贴着她的后背。她立刻蹭了回去,享受被雄驹搂住娇小的身躯。“给,喝一杯。”他递给樱璇一个大号马克杯,饮料顶上浮着一层奶油还有几颗棉花糖,估计是热可可。她抿嘴笑了,才结束没多久,凛风就开始宠她了。接过杯子,但凛风却搂着她,把杯子举到她嘴边,慢慢喂给她。动作却十分温柔。让天马按照自己的节奏喝下。“真听话。”凛风蹭着她的头发夸奖道。

饮料的回味有点奇怪,似乎是蓝莓。樱璇望着他,还未开口,凛风就解释道:“别担心,小鸟。我只是加了一些中和催情药和治疗外伤的成分。”话音温柔而怜惜。魔法继续举着杯子,而他由上至下亲吻着短鞭留下的伤痕,最终触碰到了她的私处。樱璇喝完饮料,感觉并无大碍。

“刚才……你喜欢吗?”凛风问道,语气中流露出担忧。

樱璇沉默了足足五分钟,期间凛风吻着她的身体,惹得她发出哼哼声。“凛风……”她刚开口,独角兽身体一震,立刻坐在她身边倾听。“刚才在下面,对我做的事……”话音渐渐低落,随后樱璇抬起头,望着凛风说道:“绝对是最刺激最爽的经历了。”

凛风松了口气,一把搂住樱璇感激地说:“露娜啊,谢谢你……我就怕自己太过火了。”他仿佛卸下了肩膀的重担。“我害怕自己对你太过分,让你心里不舒服了。”

樱璇思索了几秒,盯着凛风轻轻叹了口气。“说真的……刚一开始见到你,我还挺担心的,差点就想叫停了……但是……”天马的嘴角抽了抽,仿佛在下定决心。

“但是什么?”凛风的两只前蹄紧紧并在身前。

“但是我发现……”樱璇低着头,咬着下嘴唇弯起嘴角:“我还挺喜欢你的,喜欢挺久的了。”天马难为情地笑了,趁凛风愣住的当儿,直接吻上了他的嘴唇。这一次舌头也探入了他的口腔。抚过牙齿,最后舌头缩回,换凛风自由探索她的口腔。

这一吻仿佛就是万年,最后他们恋恋不舍地松开彼此。凛风笑眯眯地望着她,问道:“那我们是不是……”他没敢问完整的问题,而樱璇早就猜到了他的心思,微微翻了个白眼。

“是,你说的没错。”樱璇回答道,还锤了一下独角兽的肩膀。“我是你的女朋友了。”说完,樱璇扑进他的怀抱蹭个不停。

第二章-终点站

倒吊真是太难受了,樱璇在孤井当中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下降,心情愈发忐忑。随着接近井下的昏暗房间,石头铺成的地板渐渐可见,樱璇竖起耳朵,下面传来了……音乐?

轻柔且浑厚的琵琶曲穿透竖井当中的冷空气。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被隔音魔法阻拦住了。天马的脑中立刻出现了无数种可能性。会演奏这首曲子的小马不多,难道是她的熟人?或许只是巧合?她刚看见一只蹄子的轮廓,眼睛就被蒙住了,衔铁也被取下。

“啊,我的乐器终于到了。”一个低沉雄厚的声音说道。语调像是在歌唱。天马感觉脸颊逐渐燥热,她从未想过被主人像乐器一样玩弄到高潮,演奏出淫乱的小夜曲。眼睛被蒙住的一瞬间,她看见主人的身体是乌黑色。虽然有些幼稚,但樱璇忍不住想象他有一头洁白的鬃毛,强壮的身躯。完全是她的梦中情马。一滴性奋的淫液已经流了出来

“你让我等了好久啊。”他喃喃道。在轻缓优美的浪漫音乐之中,多了一丝独角亮起的声音。樱璇突然感觉到冰凉的鞭子抚过身躯,停留在腹乳上点了点。“听话,别出声音哦。”音乐声依旧遥远,但这句话是贴在她耳边命令的。雄驹呼出一口薄荷味的气体掠过她的身体。天马突然意识到他就站在身前,一声惊叫忍不住溜出了嘴唇。

随之而来的是一侧腹乳被挥鞭抽打。传来清脆的噼啪声。突如其来的疼痛迫使她再次娇脆地叫出了声。“啧……我都说了别出声。”他责备道,但严肃的语气却掩盖不住得意。樱璇咬着嘴唇做好了准备。另一侧腹乳被鞭打时除了绷直身体,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这才像话。乖乖闭紧嘴巴,别着急,很快就会让你歌唱的。我特别喜欢这首音乐,你觉得呢?”

樱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专心听了一会儿后,她发觉这段旋律耳熟。于是努力地回忆曲名,都没注意到陌生雄驹解开了她的前蹄。绑缚身体的皮带被松下,翅膀“噗”地一声张开了。“等等……这首是秋悦的情歌……哎呀。”天马赶紧闭上了嘴,雄驹故作夸张地长叹了一口气。

“亏我还以为你真的会听话。”雄驹淡淡地说:“试一下铃铛,小贱奴。”

天马咽了口口水,控制铃铛响了一声。铃声和以往一样清脆。回荡在房间里,轻松盖过了音乐的声音。但她没有说话,生怕一而再,再而三地违抗主人命令惹上大麻烦。

他也沉默不语,只是渐渐松开她身上的束缚。只保留了分腿杆。樱璇依然倒吊在空中,翅膀不顾羞耻地张开,展现出标准的求偶姿势。

“讨厌的翅膀,怎么又来,根本收不回去……”她内心埋怨道。想要收回翅膀已经很难了,更何况他的蹄子游走在她软绵绵的身躯,如同检查家具一样。虽然只是微微抚摸,但传来痒痒的感觉,惹得她咯咯笑了一声。

“真是可爱的的声音呢,贱奴。”耳旁传来低语,随即被恶狠狠咬住。谦和,有教养的雄驹瞬间变成了野蛮的猛兽。樱璇的心跳加速,脊柱兴奋地发麻,她感觉又有淫液顺着小腹流了下来,不禁暗暗责备自己的身体为何如此敏感

“嗯嗯,真不错。你会变成……”话音渐落,不是在犹豫而是在思忖用词。“变成精巧的马体乐器”。身体突然传来酥麻感。魔法将她从铁钩上松了下来,转回直立的姿势。集中在头部的血液立刻分散到全身,樱璇感到一阵眩晕。

感官恢复正常后,她发觉光滑的丝绸绳子缠过胸口,穿过臂窝向上,给鬃毛扎了一个马尾辫。再次绕过小腹,后蹄,穿过分腿杆,与缠绕头发的那一根相连。樱璇的身体缓缓沉入丝绸编织的网中,没有感到任何粗糙和不适。侧面表明了主人的技术高超,他甚至都没用魔法。这可不是普通独角兽能做到的。最后,她的蹄子被重新绑到了身后。

咔嚓一声,绳子末端被牢牢锁在了铁钩上。樱璇被蒙住眼睛吊在空中,彻底沦为了他的阶下囚。无论他盘算着什么邪恶计划,都不可能被阻止了。“要是绳子勒疼了就响三次铃铛,我可不希望乐器出问题。”

“是,主人。”樱璇顺从地低语。蹄声渐远,然后是玻璃杯放到石板上的清脆声音。由于看不见主人的动作,无疑让她更加忐忑。

雄驹低沉地自言自语着,每一句话都像是带有旋律。她听到自己的体重被谈及,忍不住脸红了,然后是不常听到的研磨声,她还听见了“注射器”,“药剂”等等关键词,天马大脑飞速运转,想要猜到他到底在准备什么。没过多久,她感觉主人走到了面前,脸颊被蹄子托起,热腾腾的杯子顶在了嘴唇上、

“喝。”他命令道。庄严的语气惹得她小穴瘙痒。她顺从地张开嘴,任由液体灌入喉咙。立刻尝到了许多层味道。令她沉醉不已。肚子里仿佛燃起一团火,并逐渐扩散到全身。她倒吸一口气,略微回忆起了这股鲜明的味道。没记错的话,这种饮料叫星光。清澈的银色液体,比伏特加还要辛辣。效果是让全身上下更为敏感……但这杯的效果更甚,樱璇敢肯定原版饮料不带催情效果,可现在情欲已经蒙蔽了她的大脑。

爱抚脸颊的触感从未如此明显,薄荷味的口气掠过身体更加清凉。空虚的小穴变得火热,渴求被填满。她忍不住张开嘴急促喘息,不住地在绳网中挣扎。天马清晰地感受到了周遭的一切。主人身体的温度,针尖扎破臀部的刺痛。天知道他注射了什么液体……未知使她更加兴奋了。

蹄尖顺着脸颊一路向下,抚过胸膛,若即若离。凡是经过的地方都像蚂蚁爬过一样痒。蹭到小腹的湿迹时,他低沉地“啧”了一声。然后猛地往小穴捅去,刺激得樱璇发出悲鸣。他粗暴地托起泥泞的,不断眨动的花瓣。训斥道:“真他妈骚,准备工作还没好你就流了一地。”

她想要开口辩解,却做不到。只能发出一连串娇媚的呻吟和闷哼。身体只能随着蹄子不断的动作而涌动。她渴望自己淫荡的小穴被肆意刮擦,但刚才喝下的鸡尾酒使她异常敏感,以至于给她私处带来了痛楚。但这正是她所渴望的。只恨自己深陷绳网,不能充分迎合他的蹄子。

“不错,看来我的乐器已经调试好了。”他伏在樱璇耳边说道,还探出舌头舔了一下绒耳内侧。惹得她发出可爱的鸣叫。

樱璇失望地哼哼了一声,发现蹄子缩了回去。娇小的天马想要抗议,她想继续被爱抚,直到快感冲塌理智让她尖叫为止。正当樱璇想要开口恳求的时候,屁股被狠狠扇了一蹄子发出响亮的声音。留下的蹄印微微发热。她痛苦而又快乐地鸣叫着,屁股努力撅向蹄子挥来的方向。“主-主人,我还想要!?”

第二次惩罚以短鞭的形式抽中了左边腹乳。闪电般的愉悦瞬间击穿她的身体。特殊的墙壁扩大了她性奋的尖叫,在地牢里久久回荡。樱璇意识到了墙壁的奥妙,可尖叫声止住的一瞬间,另一边腹乳就遭受到了无情鞭打。

鞭打渐渐变得有节奏性。天马一次次的尖叫宣告着意志的沉沦。雄驹每次鞭打的力量和强度各不相同,使她的悲鸣变成了一首痛苦与愉悦的交响曲。每多挨一鞭子,樱璇想要屈服的欲望就多一分。短鞭啃咬她的穴口,她忍不住叫的更大声。就像他口中的贱奴一般。樱璇很快就忘记了时间。世界只剩下了身边的主人和挥动的短鞭,以及自己红痕累累,充斥快感的身体。她逐渐学会享受自己被演奏,成为他的乐器了。

终于,雄驹满意的长出一口气,声音依旧低沉。樱璇失望地感觉鞭子离开了自己。他满足了,可自己还被吊着,渴望更多刺激。小穴的饥渴已经演变成了无穷的欲望沟壑,情欲焚身的她想要立刻被填满。

“嗯哼……是时候改变一下节奏了。”雄驹自言自语道,樱璇刚想开口询问,一个冰冷的圆球就牢牢抵住了火热眨动的小穴。贴合得十分紧密。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紧接着它开始震动。刺激着空虚的小穴。樱璇的尖叫渐渐化为悠长的愉悦呻吟。嗡嗡声逐渐可闻。她的耳朵耷拉着,一抹红晕浮现在脸颊。腰部主动抵住震动棒。“不许高潮哦,乐器。”雄驹简洁命令道。

“是,主人——”她拖长声音回答。震动带来的快感涌遍全身,进而模糊了意识。模糊了眼前的景象。她被下令不许高潮,但他故意让按摩棒的圆形头部反复碾压着敏感的阴蒂,这样下去必然无法遵守命令了。雄驹蹄中的按摩棒释放出了全部潜力,把数不清的愉悦注入她的身心。是主人注定要她失败。

樱璇没有轻易投降,依然努力抵抗了一阵子。但随着呻吟和鸣叫的音调升高,她很快就被推入了高潮。急速分泌的内啡肽冲垮了理智,眼前的黑暗也变为白昼。

被高潮冲刷的身体彻底放松了下来,等她终于恢复理智后,感觉到淫液顺着大腿缓缓滴落,天马半张着嘴,舌头耷拉在外面。口水顺着下巴流到地板上。就算没有蒙住眼睛,泪水也会让视线不清。呼吸渐渐恢复均匀。樱璇体验了一次完美的高潮,要是有一副温暖的身体搂着她那就更好了。

高潮的余韵消退之后,她意识到自己再次违抗了主人的命令。更清楚地感觉到主人不在她身边了。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她担忧自己该不会被抛弃了吧?难道……这就是不遵守命令的惩罚吗?

寂静的地牢里,时间流逝被放慢了千万倍。简直难以忍受。小天马心中被抛弃的的孤独感愈发强烈。但远处传来的咔嗒声吸引了她注意力,驱散了不悦的想法。

短鞭精准地抽中了她的花瓣,她心中的恐惧和疑惑顿时消失了。雄驹残忍地瞄准花瓣接连鞭打,一时间让樱璇痛苦而又愉悦的的呻吟。但不管有多痛,只要主人还在身边就好了。她悬着的心终于落地,痛快地尖叫着。雄驹轻蔑地笑了一声,继续挥动鞭子。她注意到没有亮起独角的声音,鲜有独角兽能用蹄子挥鞭,更何况拥有这样的气力。主人一定很强壮!想到这儿她忍不住流口水。也许亮起独角的声音也只是道具的效果罢了。

“我很失望,贱奴。现在我只能推迟主曲,先惩罚你了。”他淡淡说道,不带一丝情绪。她根本没时间细想什么是“主曲”,因为鞭打再次落到了身上。樱璇私底下最喜欢的就是被鞭子抽打,但这雄驹不知道。所以相比起惩罚,樱璇还挺享受的。火热的欲望被渐渐满足。有一鞭正中穴口,她仰起头颅,兴奋地叫着,任由酥麻传遍全身。

鞭打持续了一阵子,天马的花瓣酸痛不已。即使那里连续挨了十二下鞭子,她依然忍住了临近的高潮。红肿的私处微微发热,针扎一般的痛苦逐渐扩散。腹乳传来异样的触感,随即是强烈的疼痛。一对三叶草夹子钳住了雌驹的蓓蕾。他松开蹄子后,天马清晰地感觉到连接乳夹的铁链所附加的重量。重力向下拉扯着腹乳,迫使她痛苦地呻吟。“啊,你的叫声真是太美妙了。”雄驹说道。暴虐本质丝毫不加掩饰。

“现在,咱们算算你刚才那次高潮该如何处理。”他贴在天马耳边威胁道。两个冰冷的圆片贴在了她的臀部……樱璇瞪大了眼睛。她只见过电击器,自己从来没有体验过。地牢里静的可怕,只听见遥控器“咔哒咔哒”的调试声。不知调到了什么档位,然后“咔哒”声戛然而止。雄驹故意慢慢拧动开关,目的是把恐惧烙印进天马的心中。效果显著,樱璇的身体抖如筛糠,仿佛是狂风中的孤单树叶。她尖啸着被狠狠电了一下。两边臀部各留下了一个黑点。这就是对她第一次高潮的惩罚。

电击过后,天马全身的毛发都立了起来。这比任何鞭子带来的疼痛都要严重,但却有效平息了心中的欲火。虽然疼痛难忍,但还在享受的范围之内。疼痛消退后,她忍不住爱上了这种感觉,但除非她私自高潮,否则不会再被电了。

见她的身体在电击过后抽搐,雄驹残忍地笑了笑,然后往臀部的黑点呼了一口气,再伸出粗糙的舌头舔舐,他身体微微颤抖,静静欣赏天马嘴里痛苦而又愉悦的呻吟。“别以为就这么算了。”他淡淡说道,但掩盖不住施虐获得的快感。

樱璇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张开的翅膀被贴上了冰冷金属,还来不及做出反应,金属夹子就残忍咬住了只有天马才知道的敏感关节。痛苦和愉悦使她半呜咽半呻吟,她想收回翅膀,但因疼痛作罢,又想张开翅膀,但这只会让自己更兴奋。无奈之下天马只能完全张开翅膀,脸颊烧得通红。再次摆出了求爱的标准姿势。樱璇半张着嘴,口水流了出来,忘记了自己并没有戴着衔铁。

她感觉到主人在摆弄绳网,把自己从中放了下来。雄驹就站在她身边,用魔法包裹住她带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樱璇最先感觉到身下是柔软且冰凉的丝绸,估计是铺在石板上的。她的前蹄被举过头顶,与沉重铁链锁在一起。后腿被分开并且单独吊了起来。这样一来她只有肩膀着地,翅膀没有受到压迫,而且屁股也高高抬了起来。

“别出声音,我去拿些东西。明白?”雄驹温柔地说道。

“是,主人。”樱璇惶恐地回答道。“工具”二字实在模糊得可怕。

他没有花太长时间就回来了。听声音像是一个小箱子被放在了地上。随后主人解开了她的眼罩,也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樱璇最先看见一对熟悉的深绿色眼眸,眼前的雄驹正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看清楚后,心脏仿佛凝固了一般,“凛-凛风?”她吃惊地喊道,同时又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樱璇打量着他。白色身体,强壮的体格,丰满的羽翼,翅膀末端一抹淡蓝。她怔怔地盯着他,目光久久不肯离开。他严厉而又戏谑地笑了,樱璇这才回到现实。她望了望四周,依然一片漆黑,石砖垒成的墙壁没有任何装饰过的痕迹。无边无际的地牢令她毛骨悚然。

她发现身下是一块火红的丝绸。虽然盖住了石板,但她能感受到石板被雕刻出了一些图案,正是雌驹和雄驹屈服的姿势,和她之前穿的马鞅一模一样。

樱璇的第一反应是反抗。“怎么-怎么回事?”她质问道。但她马上就后悔了,因为短鞭划破空气“啪”地一声打中了她的耳朵。一下子把她的脑袋打歪了,头侧传来阵阵疼痛,她吃痛叫出了声。

“我没允许你说话,贱奴。”凛风凶恶地训斥道,但眼里漏出了一丝关切。虽然他铁青着脸,但雄驹还是低下头吻了一下天马的脸颊。这副铁青的表情樱璇太熟悉了。凛风每次值班站岗的时候都是这幅表情。她条件反射版地畏缩了,恐惧爬上她的脊柱。不禁如此,先前鸡尾酒的效果还没消退,天马的淫穴再次燃起了欲望。希望被她的好朋友——不,主人填满。

“至于怎么回事,因为我看见名单有你的名字……”

“结束之后……你会戴上只属于我的项圈。”

“不可能!我戴的是红项圈。”她反驳道,但听起来十分无力。他们还能再做普通朋友吗……几乎不可能了,凛风刚才戳中了她的几乎所有敏感点。

樱璇坚决地摇了摇头。“不,我不要戴你的项圈。”她眉头紧锁,眼神中多了一丝轻蔑。凛风想要征服她的话,刚才那些远远不够。

凛风笑了,而且笑容逐渐邪恶,露出了尖牙。樱璇抖了抖身体,她只是摇了摇头,但带来的后果呢?痛苦,愉悦,被强壮的雄驹彻底征服?

她抛弃了无关的思绪,忘记了与凛风是好朋友这件事,樱璇闭着眼睛,还朝他吐了个舌头。“放马过来吧,小白。”

她知道凛风最讨厌这个外号了。雄驹果然哼了一声,这下她惹上了大麻烦,但她却在心里偷偷笑了。

“好,这可是你自找的,贱奴。”

第一章-长路

这天,樱璇重新和自己的前长官凛风谈了谈,上午武术课的时候聊了聊各自难得的周末。还有接下来一周的计划。这对好朋友很快就谈到了樱璇离职这件事,是凛风主动提起的。他每星期都要问,甚至每天早上都要提一嘴。樱璇已经嫌他烦了,但得知自己的位置不可或缺后,她心里又暗自得意起来。

“为什么要走啊,小樱,就算你当模特也不妨碍归队啊。”

樱璇翻了个第无数次白眼。翅膀用力一扇,一个后空翻就冲着他的鼻子踢去。凛风也太话痨了。这匹白色独角兽雄驹有着一头铁蓝色鬃毛,深绿色眼眸。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在发光。她稳稳地踩在凛风的鼻子上,还是金鸡独立的姿势。不耐烦地说:“我早就说了——”她又来了个后空翻,目标依然是鼻子,但控制好了力度以免给他踹骨折。“我不——”她再次后蹄着地,做好了随时反击的姿态。“感兴趣!”随后狡黠地笑了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凛风。我喜欢去当模特。”

“可是我们都很想你。”他压低了话音,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樱璇每次一听到脊柱都忍不住发颤。“回来帮我们训练训练新兵也好啊。”他假装放松警惕,趁眼前的小天马没反应过来,冷不丁将自己传送到了她面前,樱璇指听见嗖地一声,她立刻瞪大了眼,转过头,刚好看见凛风的蹄子朝她胸口袭来。一下子把她踢岔了气,她被踹飞到房间另一头,如同随风飘舞的丁香花瓣。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四蹄着地。她不服气地盯着高她一头的凛风,紧咬着牙。“毕竟……像你这样的神枪手可不多见啊。”他笑眯眯地盯着她说道。

她回头望着自己的可爱标记,金色盾牌两边伸出翅膀,盾牌中间是十字准星。

虽然凛风话说个没完没了,但格斗却一点都不含糊。樱璇整理好思绪,强压不满的情绪,怒吼着朝他冲了过去。换做队伍里的其他士兵,见了这气势也得叫好,尤其她的个头也就和十五岁的少女差不多少。而樱璇早就学会了把自己小巧的体格化为优势,尤其是面对压她一头的对手。比如这位不甚敏捷的冬日凛风上尉。她把满腔的怒火都化作了失落凯撒的格斗招式,攻击他最大的弱点:独角。虽然她只踢中了了一下,但这已经足够将他逼退了。“废话少说看招!凛风!”

凛风冲小天马翻了个白眼,淡淡地说道:“承认吧,你喜欢找我聊天。”他迅速挥出右蹄反击,结果打了个空。灵巧的小天马翅膀一扇躲开了,她在凌乱的气流中就像一条滑溜溜的鱼。根本抓不住。凛风懊恼地哼了一声,下巴随即吃了后蹄狠狠一击,樱璇抓住这段硬直,朝他的胸口和腹部连踢带打,这场面在外行眼里像是小孩子开玩笑似的朝肌肉硬汉一通乱打,但行家眼里刚才那套连击命中了好几处弱点。伴随着一声怒吼,樱璇后蹄一齐踹向他的腹部,凛风一下子缩起身子,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不住地喘着气。作为终结技,樱璇后腿瞄准他的喉咙扫去,在距离气管几毫米的位置停住了。

“我喜欢找你聊天,小白。但我不会回去的。”她得意地笑着说。“今天午饭归你请啦。”她走向自己的水壶,回头瞥了一眼,标志性的冷酷目光。“上尉……你老了啊,我真怕归队以后他们让我代替你。”她笑了笑,后蹄着地站了起来,一口气喝光了半瓶水。

凛风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就讨厌你这破嘴……知道吗?总有一天我要报仇。”他哼哼着站起身子喘了几口气,胸口的疼痛愈发明显。“你也悠着点儿啊,刚才那几下真够疼的。”

“切,你可是这里最壮的,人家还小啦。”她坏笑着说,盯着他雪白的脸颊逐渐爬上红晕。樱璇真的不会装高冷,回想起凛风从中士一路晋升到上尉,始终都是她的上司。现在却和学生见到暗恋对象一样扭扭捏捏。“那就……洗完澡去吃饭?我练舞练得饿死了。”她丢给凛风一瓶水,咧着嘴说:“不然你就自己去反省喽。”

凛风用魔法接住水瓶,微微叹了口气。“吃饭可以,我才不像你上周五那样……比武输了就躲起来生闷气。”这回轮到凛风嘲笑她了,樱璇也有点脸红了,上次她也是凛风的手下败将。

“闭嘴吧你。”她跟在凛风身后,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根。

到了下午,事情就变得杂乱起来了,樱璇碾转于各个片场,一会儿忙的要死,一会儿又闲得无聊。她讨厌被催来催去,恨不得直接走到镜头拍摄,站在镜头前她才能全身心地投入,穿上性感的服装,摆出诱惑的姿势拍成照片,被不知多少小马浏览。她渴望那种感觉,几近于沉迷。这是为数不多能让她感到激动的时刻……另外就是她在私密小团体里与爱好相同的小马所度过的时光。

和凛风吃完午饭后,服务员递过来的账单让他直呼“抢劫啊”。显然属于后者。樱璇马不停蹄地从一个片场赶往另一个,在她看来,拍摄的主题都太乏味了。让她提不起一点干劲。最讨厌的一次是她去给云中城的翅勃杂志拍插页,他们不许她穿非正常的衣服。后来她去拍了个马车广告……樱璇有时候真心觉得经纪马在耍她,就为了测试她的底线在哪里……但他总有报酬高的片场门路。樱璇终于看到了一个有意思的拍摄现场,与之前的鸡肋相比,这布景都快让她流口水了。

经过附魔的房间看起来像是小马国古代地牢,时间是半夜十二点。黑色砖头垒成的墙壁,旁边是火盆和烧红的烙铁,微微照亮了房间。墙上挂着许多刑具,阴森地牢的中央摆着一台颈手枷。樱璇认定了这场景的性暗示有多么强烈,不用说她也会自愿趴上去。可惜这是拍摄现场,要稍微克制一点自己。她忍不住笑了,走上前去抚摸颈手枷光滑的橡木表面,心里已经计划好了接下来三天的假期该如何度过。

樱璇并不清楚这是给哪本杂志拍照片。之前经纪马告诉过她,但她忙着换衣服,一眨眼就给忘了。况且这杂志本来名气就不大。硬说的话,估计是新办的SM杂志。她觉得这身衣服尤其性感,光滑的紫色乳胶袜子勾勒出四肢的曲线,同样颜色的乳胶内裤完美地勒出她的私处轮廓。还有保护胶袜不被磨破的两双黑色鞋子。和公主穿的皇家金属鞋子不一样,这四只是附魔黑曜石做成的。外表看起来像玻璃,但却十分坚固。最后,一匹蓝色独角兽雌驹给她施了一道复杂的法术,樱璇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但一照镜子却震惊地发现自己脑袋上多了一根带有螺纹的独角。她这才明白这次拍摄的主题“被俘虏的公主”。她有点脸红了,尤其看到他的搭档是一位黑发蓝色独角兽雄驹的时候。

樱璇深吸一口气,向工作人员示意“我准备好了”,然后走上颈手枷,脖子顺从地趴在中间的半圆,蹄子放在两边的半圆。并冲搭档摇了摇尾巴。她总是忍不住去想接下来要发生的种种,但这只是拍摄照片,并不是成马影片。脑海里淫乱的画面使她有些难堪。樱璇咬着下嘴唇,努力清空杂念,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身后的搭档用魔法举着短鞭。幸好她搭档摆出的姿势一看就是外行,气氛一下子就没了。她暗暗叹了口气。“真好,他们找了个外行,虽然他不会真的抽我,但找个专业的才有感觉啊。”刚才的期待全部落空,看来今天下午会格外漫长了。

全部照片拍完后,已经是深夜了。樱璇有些惆怅,因为她的搭档除了长得帅气以外,没有丝毫专业素养。“就不该抱有期待的。”她教训自己道。飞回家也没那么轻松。夜空的寒冷与她下体的火热形成鲜明对比。一边鞍包里装的拍摄服装,另一边装的垃圾食品当作晚饭。

总之她很开心工作结束了,但却忘不了之前的布景。樱璇尽力演出了屈服的样子,但在搭档不允许与她有身体接触的前提下,实在是不容易。她不知怎的挺过来了。

樱璇累极了,连走大门的力气都没有。所以她转向右边,直接奔着公寓的窗户飞去。而且她还得抓紧时间,不然就要迟到了。这也是她买了快餐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她爱吃垃圾食品。

她优雅地落在沙发上,脱下鞍包。肚子垫着枕头然后取出装在汉堡和炸干草条的纸袋。“让我尝尝……”她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傻笑了一声。

樱璇狼吞虎咽地吃完了炸干草条和汉堡,快速冲了个澡,好让自己看起来像那么回事,然后背上夜晚专属的鞍包出发了,明后两天她都休息,这是她故意安排的。她知道自己参加完活动后,肯定没办法再去拍照片了。

就这样,她来到了集合地点。和她抱着一样心思的小马也来了。樱璇只听说过其他大部分成员名字。但她一眼就认出了几个熟面孔。比如闪电天马队长,正左拥右抱着两匹雄驹。还有闪电天马队员流星,旁边是一匹她不认识的浅褐色陆马。还有一匹显眼的粉色鬃毛的白色独角兽,可爱标记是鸢尾花,正牵着三匹稍矮的雌驹,她们仨都戴着项圈。

其他小马都是陌生面孔了,有几匹小马的表情很紧张,似乎是第一次参加。她们紧紧跟在别的小马身后,可能是她们的对象,或者是领到任务,负责邀请新成员的小马。樱璇深刻地记着自己刚来的时候,是一匹乳白色身体,棕白两色鬃毛的雌驹接待的她。她叫秋悦,樱璇听说她是著名的魔法师,但真正认识她却是在这里。秋悦是她的朋友,导师,以及主人。但今天却没有见到她的身影。樱璇有些失落。有些小马穿着斗篷戴着兜帽,不希望被认出来。樱璇能理解他们的想法,她一开始也穿着斗篷,但是她个子太矮,很容易被认出来,于是她干脆就不穿了。

樱璇注意到左边有一匹身材高挑的独角兽,金黄色鬃毛中夹着几缕银丝。竟然是她的养母。幸好她没注意到樱璇,因为一匹天马雄驹张开翅膀包住了她的身体,正趴在她背上亲热。樱璇立刻轻悄悄地走开了,内心尖叫道:“大公主在上,她怎么也在啊?!”偏偏在这里遇见她,樱璇躲在了一匹斗篷小马的后面。真心希望自己不知道养母也在这个变态小团体里。传送门怎么还没开啊。

幸好她没有等太久。被自己的养母星颂发现也太尴尬了,就算是养母,也是家庭成员之一,樱璇可不想和她在这里面对面,绝对不想。

落地钟叮当响了一声,宣告着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伴随着嗖的一声,传送门出现了,樱璇松了口气。赶紧混入马群,以免被星颂发现。

穿过水面一样的传送门时,樱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每次从中心城传送到天堑峡谷的钟楼时都有种不安的感觉。她第一次面对这古老的钟楼时,望着尖锐的塔顶,心中满怀敬畏。周围的金属火盆映衬出它的轮廓,微微发光的表盘如同皓月。让樱璇后腿发软。虽然过去五年了,但她的这种心情依然没有改变,只是不再腿软了。她由衷为钟楼感到骄傲,仿佛回家了一般,这钟楼比中心城的公寓更有家的味道。在钟楼她不用伪装自己,不用担心其他小马的看法,是她最真实的一面。

樱璇微微叹了口气,翅膀伸进鞍包里掏出来一枚金币,是黄金会员的象征,金币刻有钟楼图案,“Clocktower Society”刻在图案上下。她来到宽阔的大理石广场,和其他小马一样排好队。队伍喧闹却又整齐,虽然新来的小马有些紧张,但还是跟着大家的步伐。准备迎接全新的生活,就和樱璇当初一样。

“啊,终于回家了。”樱璇露出笑容,低声说道。

等了漫长的二十分钟,才终于排到樱璇。她来到服从更衣室,差点打断了几匹小马的瞧瞧话。他们聊得太入神了,都没注意到樱璇走了进来。

“我没开玩笑,他们上周就把甜贝儿抓走了。”一匹小马压低声音说道,表情有些恐惧。“他们”勾起了樱璇的好奇心。“她被套上了笼头和衔铁,然后就被抓走了。”

“一定是带去了那个地方,就是那里。”另一匹马悄悄说道,仿佛在谈论一场阴谋。

“从此再也没有小马见过她!”先前那雌驹用力点了点头。“不见了,和其他小马一样不见了。”

“谁说的,我昨天还在市场见到她了呢。”第三批雌驹翻了个白眼。

“那不是甜贝儿!”第一匹雌驹立刻反驳道:“那只是一具空壳,被带走的小马都被改造了!”

“说什么呢,我和她昨天喝了个茶,人家好好的。”

“嘘,别毁气氛!”第二匹雌驹喊道。说完她们离开了。樱璇琢磨着她们的聊天内容,若有所思地笑了。待在奴隶窝点的雌驹每个月至少会被带走一匹,她亲眼见过好几次。樱璇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她也不知道那些雌驹被带到了哪里。但回来后确实不一样了。她认识的几位本来戴着红色或白色项圈,回来后却变成了黑色,甚至深紫色的“永久”项圈。

樱璇戴上了红色项圈和红色蹄铐。项圈上有银色钉子作为装饰,蹄铐带有橙色和紫色条纹。她呆在自己的笼子里,做着自己最擅长的事——勾引。她成功吸引了两匹戴着面具的天马雄驹。他们似乎抱有很多想法。其中一匹浅灰色身体,深灰色鬃毛的天马表现内向。旁边个子略高的煤灰色天马则显得老练。他有着一头白色和蓝灰双色莫西干鬃毛。盯着她邪笑。

樱璇没有关注那内向的年轻天马,他大约十八九岁,看样子是第一次来。她专注于给这对兄弟上演一出好戏。她的屁股紧紧顶在栅栏上,亮晶晶的阴唇夹住冰凉的铁栏杆上下摩擦。随着双臀的耸动,淫液贴着栏杆流下,在地面汇成一滩。伴随着饥渴的嘤咛,红色和淡黄色的尾巴高高翘起。露出根部的圆环与颈部的项圈由一根细线相连接。摆动的动作大小刚好让系在尾巴当中的安全铃摇晃。这种附魔的铃铛只有在她需要的时候才会响

樱璇咬着下唇,回过头望着身后的两匹雄驹。露出最诱惑的目光,是雌驹想要 – 迫切需要取悦主人的目光。“主人,我-我该怎么服侍您?”娇滴滴的声音连魅魔都自愧不如。仿佛蜂蜜一般甜美。听见她的声音,年轻天马仿佛如梦初醒,身子忍不住后倾,樱璇不得不憋住笑声。

樱璇猜测那匹较大的马是雷纹。他看见轰隆的反应,一下子笑出了声,然后搂着肚子大笑着说:“喂,你刚才的表情太搞笑了。”笑声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樱璇也被逗得抿着嘴咯咯笑了起来。但她笑出声的代价就是被雷纹冷不丁扇了一下屁股,惹得她舒服地哼了一声。

“瞧,这骚货有反应的。你来试试吧。”听他的口气,樱璇就跟听不懂话的动物一样。于是轰隆也学着他哥哥的样子响亮地拍了一下。樱璇随即娇喘了一声,对于新手来说这下还不错。

“主-主人,再给我一下好吗?”樱璇迫切地恳求道,屁股贴的更紧了,标致的双臀晃了晃,继续在坚硬的铁栏杆上耸动。“求您了,我还想要。”她的声音细小而卑微,却又充满欲望。

第三句还没脱口,臀肉就被两匹天马同时拍打。双臀在突如其来的作用力下弹抖些许。她重新贴在铁栏杆上,不小心压到了阴蒂。她忍着疼痛恳求道:“我愿意今晚服侍二位……”

没有回答,樱璇突觉失望,甚至有一丝不爽。但她很快就掐灭了怒火,提醒自己只是奴隶,没有资格要求主人,但她又在想如果故意顶嘴反抗,受到的惩罚会不会更加诱人呢。

随后,她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劲。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樱璇意识到许多目光都汇聚到了她身上。房间里静得可怕。奴隶窝点一向是嘈杂的,除非……樱璇突觉脊柱一阵恶寒。她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见右边笼子里的乳白色雌驹渐渐缩到角落里瑟瑟发抖,恐惧地盯着她背后的方向。

樱璇本能地想回头查看,但她心里又有一道声音恳求她不要回头。经过内心挣扎,好奇心最终占了上风。她自我安慰道“不会是自己的,他们可能是找对面的某匹雌驹。”但她回头一瞥,几乎惊出一声悲鸣,但她克制住了。樱璇本以为他们背对自己,但现实却是正对自己,他们一动不动,仿佛在无声地审判她。

他们最大的特点就是穿着与夜骐卫兵相同的盔甲,但不是颜色皇家紫,而是血一般的深红。盔甲表面没有任何图案。最可怕的一点是,头盔完全包裹住了面部,看不见他们的眼睛。樱璇之前就有所耳闻。头盔异常宽大,完全不像小马的脑袋。正面是略微染红的玻璃。反射出道道光线。他们的表情根本不可能看得见……甚至穿盔甲的是不是小马都无从得知。谣传控制这套盔甲的是鬼魂。想到这里樱璇害怕地抖了抖。

周围的小马开始交头接耳,樱璇这才看见铁笼的地上摆着笼头和衔铁。她意识到他们在等她自己戴上。既然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樱璇除了恐惧,更多的是感到无力。她甩了一下尾巴,安全铃的声音却显得尤为刺耳。仿佛是丧钟之鸣。她只有顺从或者反抗两条路可以选,但她不知道反抗会带来什么后果,于是她捡起了笼头和衔铁。

咬住衔铁,再用翅膀从脑后系紧很简单。但戴笼头就没那么容易了。樱璇忍不住埋怨自己。本来不难的一件事,但未知的恐惧使她身体不听使唤。最后一条皮带系紧后,他们打开了笼子。樱璇胆怯地走了出来。本想逃命的她却被他拽住了鬃毛,然后另一位拿来了无比眼熟的马鞅,颜色几近于纯黑,刻满了数不清的屈服姿势。无论是奴隶还是主人,看见小马被戴上它的一刹那,命运就已经注定了。眼见逃跑无望,樱璇唯一能做的就是仰起头颅,但眼睛却望着地板。他们熟练而又安静地把马鞅与各自的盔甲锁到一起,这下樱璇无路可逃了。

“她会被玩坏的。”奴隶每次被带走时,一旁观望的小马们总会说这句话。

“她要被带到那里。”小马们悄悄地说,樱璇听到了不寒而栗。交头接耳声总被克制在最低限度,仿佛说话声音大了就会惹恼两套盔甲,把他们一并带走。

“被带走就再也回不来了。”一匹小马接着说道。她被领向奴隶窝点出口,每走一步樱璇的心就越沉一步。

“就算能回来……也不一样了。”小马们低声交谈着。

“被玩坏的才能回来。”另一匹颤抖着补充道。樱璇被带离了奴隶据点,径直前往地牢深处。这是她听到的最后一句。

路过最上层的地牢时。一向喧闹的小马们驻足围观,自动躲到两边分出来一条路。樱璇听见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是她最不希望看见的小马——星颂。她担忧地望着樱璇,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樱璇挤出一丝笑容,勉强点了个头。她肯定又要被唠叨个没完没了——前提是她还能见到养母。樱璇的心沉甸甸的。但理性在提醒她不要担心……他们不会伤害她的,对吗?

他们沿着螺旋下降的楼梯走了很久,相比上层地牢,下层的道路更窄,更阴森,阴暗的墙壁仿佛写满了罪恶。氛围更像是之前观光游览的中心城地牢遗址。但这里没有蜘蛛网和碎掉的石砖。虽然古老,与世隔绝,但保存得相当完好。

每走一步,樱璇都越发绝望。她被领到了未知地带,抓她的小马目的不明。路上不时能看见几匹静立的小马。还有几间安全词房间。她希望自己没看错

身旁的的两匹小马步调一致,而且走路没有一点声音。更添加了诡异感。进入狭长的走廊,樱璇感觉自己仿佛是被鬼魂护送到来生。她望着走廊尽头,看见了地底宽敞的温泉度假区。

越是靠近温泉度假区,樱璇的心就跳的越快。就算她能挣脱,这里的水也太烫了,根本游不出去。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强烈的无助感加上绝望的环境,樱璇觉得自己变得更渺小了。

来到水边,她低头看见了一匹死神一样的小马。沉默地站在船上,樱璇更加畏惧了,但她不得不走下台阶,不敢直视那幽灵般的红色盔甲。

这是她第一次坐监狱船,但死神,也就是船夫一言不发地开船了。船桨划开水面,却没有发生声音。这寂静简直要把樱璇逼疯了,她不止一次想要开口,但都咽了回去。仿佛被无形的魔法钳住了喉咙。

前方是她命运的终点了,一座建满围墙的小岛,一处与世隔绝的深层地牢,面前一道关闭的大门顶住天花板,石墙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瞧这深不见底的水,他们已经到达了温泉湖的最深处。对于想要逃跑的小马又是沉重打击。随着他们接近,锈迹斑斑的大门隆隆打开了,刚好能让小船通过。

内部空间极为空旷。几乎找不到词语来形容。圆形岛屿当中一口孤井,和其他地牢一样由魔法火把照亮。樱璇光顾着惊讶,忘记了走路。结果被硬生生拖下了船。看来就算一开始不想走也会被拖一路……再次印证了她无路可逃的事实。

她回头目送着小船沉入湖底,最后逃脱的希望也消失了。沉默的红色盔甲依然没有停下步伐。

樱璇紧张地被架到孤井前,井口上方垂下来一个精美的铁钩。和她戴的马鞅颜色一致。镌刻的图案也一致。孤井旁散落着许多束缚器具。他们停在井前,并把樱璇的马鞅解了下来。

红色盔甲立刻把她的翅膀按住,并用皮带勒紧她的身体,束缚住翅膀。然后一左一右抓住她的后蹄掰开,给蹄铐中间加了一根铁杆。最后她的前蹄反剪到背后锁住。樱璇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可能。

其中一套红色盔甲操作绞车,使铁钩降到地面,另一位将铁钩挂在分腿杆上。随着铁链上升,樱璇被倒着吊了起来,在空中晃荡了一阵,随后头朝下缓缓落入井口。在她看来,井口就像是通往龙族的深渊巨口。她的心脏跳得飞快,迫切地想要逃跑。樱璇浑身战栗,努力深吸了几口气安慰自己。她闭上眼睛,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下面的情况不会那么糟的,对吗?

摧残暮光 Breaking Twilight

作者:Coxswain

翻译:汲黯

原文地址:fimfictiion

阳光明媚的一天,暮光闪闪开心地快步走在在小马镇的街道上。背上的鞍包一抖一抖。虽然购买日常用品稍微耽误学习时间,不过她并不介意。偶尔出来透透气也挺不错的。或许以后可以少让斯派克替我跑几次腿。她一边考虑。一边微笑着和街上的小马们打招呼。看来公主告诉我多出来走走是正确的。

想到塞拉斯缇娅公主,她的脸一红,埋怨自己竟然现在才明白这条建议。好吧,至少我现在清楚了,学习总会有新发现的。她不好意思地笑了。叹了口气,理了理思绪。天气这么好,为何还要怀念过去?活在当下最重要。

暮光闪闪整理了一下思绪,走到金橡木图书馆门前。这里是她学习和居住的地方。角一亮,用魔法翻开鞍包取出钥匙。她讨厌锁门,因为图书馆本来就是一个公共场所。可是斯派克在中心城参加一个什么展会,没有别的小马能帮忙看家。

要是我会分身术就好了。紫色独角兽想。她把钥匙插入锁孔,拧开门锁。然后迅速收好钥匙,打开门走进昏暗的大厅。转身关好门后,暮暮哼着小曲儿,打开了一楼大厅所有的灯。这样会不会太费电了?她边往厨房走边考虑。要是被别的小马看见该怎么想?虽然我也挺喜欢亮堂堂的。

类似的矛盾想法在脑海里晃来晃去。她放下杂货和鞍包,散步之后,感觉心情好了许多。先前困扰自己的问题也忽然有了思路。真神奇。暮光闪闪沉思着。处理完杂项事务后,她回到书房,坐在一摞书前,接下来继续学习符文设计。她打开卷轴,沿着上次读到的地方继续钻研。

可惜的是,刚读了几分钟,门口就传来一声巨响。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了她一跳。暮光闪闪慌忙起身,刚好看见彩色天马冲进屋子。“嗨,暮暮。”云宝黛西嘴里咬着书说。

“云宝,你进屋的时候非得破坏门窗吗?”暮光闪闪皱着眉说。天马转身一甩,嘭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云宝耸了耸翅膀。走到大厅,把嘴里叼着的书放在圆桌上。“嗨,我很忙的,还得练习飞行特技呢。”蓝色天马回答道。暮光闪闪走到她身边。“哪有时间善待家具。”

暮光闪闪翻了个白眼。“门窗是建材,不是家具。”她拾起云宝放在桌子上的书。“话说你这么快就读完了天马无畏与怪诞哈里发巨兽?”

云宝脸红了,蹄子挠着鬓毛说:“呃,怎么说呢,这书一拿起来我就放不下。你懂的。”

“我昨天才借给你啊。”暮光闪闪挑起眉毛问道。“而且这本书字数可不少。”

云宝皱起眉头,露出挑衅的表情。“嘿,你是在暗示我笨吗?”她指着书,质问道。“难道只有你才能读那么快?”

看见云宝激烈的反应,暮暮退了一步。“我……我……对不起,云宝。”她充满歉意地说:“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有点惊讶而已。”

“哦,”云宝眨了眨眼睛。然后脸红了。“呃……抱歉了,暮暮。”她略带歉意地补充。眼睛看向别处。

“没事儿的。”暮光闪闪微笑着说。走到云宝身边,伸出蹄子放在她朋友的肩膀上。“我不知道我的话冒犯了你。”她坦诚地说。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就算扯平了好不好?”

云宝看了看暮暮,笑了。“好。”声音一如既往。“嗯……那……借我看看这个系列的续集好吗?”

“当然可以了。”暮光闪闪高兴地回答道。随后转身去书架上取来另一部小说。“下一本是天马无畏与水晶—”她愣住了,眨眨眼睛,没有读完标题。“你猜怎么着,我还是给你下一本吧,水晶骷髅有点儿……哎,”她点亮角,拿出下一本。“天马无畏大战龙王更好看。”

“你说是就是吧。”云宝黛西的声音有些迟疑。盯着暮光闪闪转身拿来了另一本书。忽然,她歪了歪头。皱着眉问:“嗨,一般不都是斯派克给你拿书吗?他去哪儿了?”

暮光闪闪微微一笑。把新书放在云宝还回来的小说旁边。“他今天早晨去了中心城,参加什么漫画书的展会。”她耸了耸肩,说:“我没看过,不过他爱看。”

“嗯,”云宝盯着暮光闪闪拿来的新书出神。“他去几天?”

“差不多五天吧。”暮光闪闪回答说。她拾起天马无畏与怪诞哈里发巨兽,放回道书架上。“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因为我不希望有目击者。”

充满威胁的一句话。而且声音别扭,生硬,不像黛西。一股寒意爬上暮光闪闪的脊柱。她猛一转身,看着她的朋友。虽然外表一模一样,但绝对是冒牌货。云宝黛西的瞳孔闪耀出绿色邪光。暮光闪闪张开嘴,发出惊恐的尖叫,可是在她吸气之前,一道亮绿色的闪电袭来。

她被闪电击中,肉体的疼痛来临之前,意识就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暮光闪闪痛苦地醒来,逐渐恢复意识。原本闭着的双眼挤的更紧了,痛彻颅骨的阵痛也越来越明显,过了很久,疼痛渐渐消失。她开始回忆。怎么回事?我在哪里?刚才我在图书馆…黛西…可她不是—早先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恐惧和不安使她猛地睁开了双眼。

屋子里很暗,几乎是漆黑一片。旁边的墙上有一扇窗,紧紧地挨着天花板。透进来的光芒并没有照亮多少地方。她看见银白色的月光,意识到现在是午夜。仔细一看,发现窗户离天花板只有几寸之遥。

暮光闪闪意识到自己是在图书馆的地下室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她想着。我被袭击的时候还在大厅。她瞪大了眼睛,肯定是偷袭她的马把她关在这里的。趁他没回来,我必须赶紧逃跑。她尝试移动四肢。

尝试,仅止于尝试。暮暮一动前腿,才发现四肢都被牢牢固定住了。她迅速转头查看,惊恐地呻吟了一声。发现半透明的暗绿色荧光粘液覆满了四肢,一直到肩膀和大腿。自己的后背紧紧地粘在墙上,四肢完全展开,身体一览无余。她被牢牢固定在距离地面两尺高的墙壁上。

虽然粘液看起来并不牢靠,可事实上墨绿色的粘液既不流动也不绵软。而是如同混凝土般坚硬。

冰冷的恐惧如同卷须一般包裹住暮光闪闪的脊柱,种种熟悉的迹象都表明了一个事实,发光的绿眼睛,强大的魔法,还有这粘液…啊,不,不不不不!肾上腺素使她的呼吸愈加急促。紫色独角兽告诫自己不要惊慌。马上逃跑,立刻警告公主!计划拟定后,她渐渐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集中精力,运用魔法。想要打破束缚,然后传送到安全的地方。

可惜魔法并没有起作用。瞬移咒语毫无效果,她的角竟然没有任何反应。暮光闪闪的呼吸愈发急促。无边无际的恐惧包围了她。不,怎么会这样?我竟然被困在这里了,大公主在上,救救我!

“哦,你醒了?很好。”陌生的声音打断了暮暮的思绪。她刚才过于慌张,都没注意到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外面走廊的灯光照进屋子,映衬出一个身形,它站在门口。轮廓和自己如出一辙,紫色独角兽吓呆了,她张开嘴,看见另一个自己站在门前,邪恶地笑着。透过先前的记忆,她立刻分辨出了袭击者的身份。门口的生物根本不是小马。

冒牌货的角上发出绿色的魔法光辉,关上了身后的门。地下室再次陷入漆黑。暮暮使劲眨了眨眼睛,努力适应屋子里昏暗的光线。冒牌货不紧不慢地靠近她。幽灵般的双眼在漆黑的屋子里发出绿光。暮光闪闪恐惧地注视着。她们的眼神汇聚在一起。随着距离缩短,暮光闪闪越来越害怕。她再一次奋力挣扎。“别过来!”她喊道。

幽灵般的墨绿色双眼在半空中停住了。有那么一瞬间,暮暮以为它真的不会继续靠近。幻形灵闭上眼睛哈哈大笑,笑声十分恐怖。“你真的以为我会听吗?”虽然嗓子沙哑,可语气,声音和暮暮如出一辙。它恶狠狠地瞪着被困住的独角兽。 “费了我这么大的劲儿,你以为我会乖乖听你的?”

嘲弄的语气使暮暮很难堪,她畏缩了。“我—我—”她张开嘴,使劲儿甩了甩脑袋。“我不认识你,但你显然是幻形灵。”暮暮理清了思路,努力掩盖住恐惧,大声地说:“而且我们打败过你,这一次也不例外。”

“嗯,我知道。”它终于来到暮暮面前,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它身上。暮暮终于看清楚了。紫色的冒牌货邪魅一笑,暮暮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栗。“有趣的是,暮光,我的失败是由于狂妄自大,可是这次我学聪明了。”

暮光闪闪瞪大眼睛,瞳孔惊恐地缩小。认出了敌人的身份。“你—你是邪茧,”她结结巴巴地说。

冒牌货笑了,紧接着它的身体被一股绿色火焰包围。它变回高挑威严,邋遢不堪的样子。暮暮认出了它就是入侵坎特洛特的敌人。“很好,看来震击术并没有影响你的智力。”邪茧伸出带洞的蹄子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用狡猾的语气满意地说道。暮暮想要尽力避开,可她的脖子只能歪那么远。“要是你无法理解我将要对你做的事情,那就太可惜了。”它补充道。丝毫不顾暮暮的挣扎。

“你—你想干什么?”暮光闪闪惊慌地说。邪茧的蹄子缓缓移到了她的脖子上。

“哦,我想干很多事情。”它微笑着回答道。露出嘴里的尖牙。“是你,揭穿我的入侵计划。”微笑消失了。“弱化我的孩子们。”她伸出蹄子紧紧按在暮暮的胸口上。“帮助银甲和米娅摩·凯登萨,导致我的整个虫巢几近于灭绝。”

暮暮疼得吸了一小口气。由于胸口被邪茧死死按住,她难以呼吸。身体由于缺氧开始不断地挣扎。意识到这一点,邪茧松开了蹄子。暮暮赶紧深吸了几口气。“没错,暮光闪闪,我要对你做很多事情。”邪茧阴险地笑了

“但是……但是……”她大口地喘着气,反驳道:可他们架起盾牌只是为了赶跑你们,保护坎特洛特而已。

邪茧冷冷地笑了。她伸出蹄子,按住暮暮的前额。暮光闪闪的表情很痛苦,她的脑袋被邪茧紧紧地按在了墙上。高挑的幻形灵低下头,与她四目相对。“仅此而已吗?”它质问道,语气里充满了怒火。“这是他们告诉你的?告诉你我们仅仅是被赶跑?”

暮光闪闪的脑袋挣扎着,意识到自己在邪茧面前,只能任由它的摆布。她颤抖着说:“是银甲告诉我的。”

“那看来你可真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幼驹啊。”她的蹄子缓缓下移,一字一句地说。“你真的认为仅以爱情为源泉的盾牌能挡得住我们?我们以爱为生,这种盾牌在我们眼里无异于苹果派。”

“不,无知的小家伙啊,他们没有告诉你的是,凯登萨的法术里不只有爱。”邪茧的语气幽怨而阴暗。“她也把自己的每一丝仇恨,都掺进了法术。”

“不可能。”暮光闪闪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我了解音韵,她从未恨过任何小马!”

“恨的也许不是小马。”邪茧反驳道。眼里积燃的怒火使暮暮不寒而栗。“听好了,闪闪,她憎恨我,憎恨我的孩子们。她蔑视我们幻形灵族。对于一个依赖爱意为生的种族,你说吸收憎恶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识到邪茧话语背后暗含的意味,暮光闪闪不禁咽了口口水。“可你们之前肯定遇见过类似的情感吧,”她担忧地问道。“你们肯定能分辨出宿主带有的情感,然后有选择的吸收,对吗?”

“一般来说的话,是可以的。”邪茧不由得暗暗惊叹紫色独角兽出色的推理能力。“然而我提到过,她的盾牌法术是爱恨交织的。当我的孩子们尝试吸收爱意,恢复体力时,它们浑然不知,自己咽下的竟然是毒药。”邪茧眯起眼睛,逼近暮光闪闪,鼻子差点贴上她的嘴。“结果他们几乎全灭,唯有少数幸存下来的分散在小马国各处,奄奄一息。”

暮光闪闪再次咽了口口水,沉默不语。邪茧凶狠,阴暗的注视深深烙印在了她的灵魂里。她无法避开那种目光,不久,邪茧的怒视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足和得意的眼神。“所以我来到这里,”她半闭着眼睛,几乎是陶醉地说:“为了复仇,为了重建我的虫巢,就从开始。”

听见这句话,暮光闪闪不由得浑身颤抖。呼吸越来越急促。“我不明白。”她低声说。“复仇的话,你为什么不……”她停住了,不敢想象自己的遭遇。

“直接杀掉你?”邪茧问道。看见暮光闪闪点了点头,它不禁笑了。“哦,我的小暮光,那还有什么好玩的?”它舔了舔嘴唇。“不,小暮光,你活着对我更有价值。因为复仇可不止一种方法。我的复仇会比直接杀掉你更有趣。让你痛不欲生。”

“什么意思?”暮光闪闪禁不住恐惧,身体微微发抖。

邪茧阴险地笑了。然后轻轻抚摸着暮暮的肚子。“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她的蹄子逐渐下移。

暮光闪闪倒吸了一口冷气。邪茧坚硬的蹄子慢慢靠近她的禁区。靠近她从来都不敢让任何小马触及的部位。“不……不……停下!”她大喊。邪茧的蹄尖绕过腹乳,在穴口上方温柔地点了几下。“求你了!”暮光闪闪哀求道,呼吸越来越急促。

“嗯,我真喜欢这种声音。”邪茧惬意的说,她缓缓移动蹄子,使受困的独角兽控制不住地颤抖。“哀求总让我特别的兴奋。”她把湿漉漉的蹄子举到暮光闪闪的眼前,语气里充满了嘲弄,“似乎你也是呢。”

暮光闪闪脸红了,她侧过脑袋,闭紧双眼。“不……不对。这只是……只是外部刺激所引起的神经反射。”她的语气摇摆不定。

邪茧狡猾地笑了。“真的吗?”暮光闪闪双眼紧闭,一声不吭。一副死不屈服的样子“很好。”然后它施放魔法,狠狠抓住了暮光闪闪的嘴,把她的头掰正。吓的她猛地睁开眼睛。再次对上了邪茧深不可测的目光。短短几秒犹如永恒般漫长。终于,幻形灵女王一歪脑袋,张开嘴,吻住了暮光闪闪。

紫色小马发出呜呜的抗议声。但是邪茧的尖牙顶在她的脸上,迫使她不得不张开嘴缓解压力。避免自己的脸被扎破。邪茧脑袋微微一侧,不费吹灰之力就锁住了暮暮的嘴,尖牙滑过暮暮的双唇,邪茧的舌头长驱直入。强吻之下,独角兽发出痛苦的呻吟。然而她太害怕,不敢做出任何反抗。邪茧湿滑,舌尖分叉的舌头掠过暮暮嘴里的每一寸。最后和她的舌头紧紧缠绕在一起。

暮光闪闪紧闭着双眼。努力想象自己在别的地方。虽然反复尝试,但自己的舌头被死死缠住的异样感觉始终把她拉回到现实。真该死,她现在只能透过鼻子呼吸,感觉自己的喘气声愈发沉重。不,不可能,我讨厌这种感觉!邪茧轻轻拽了一下她的舌头,尽管暮暮在无声地反抗,可是自己的思维却越来越模糊。进入少年时代以来,私下里学到的知识重新浮现在脑海里。虽然的确是她知识的一部分,可她说不清楚,无法理解,也无法认同自己深藏于心底那的黑暗,原始的一面。突如其来的欲望使她惊慌失措。

邪茧松开了她。舌头慢慢从她的嘴里抽出。她扬起头,看见暮光闪闪窘迫的表情,邪恶地笑了。“嘿嘿,味道真不错,”满足的语气使暮光闪闪更难堪了。“虽然你的意志力坚定,然而你的内心早已处于矛盾之中了。”

“我—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说完她死死闭住眼睛,以防被再次勾引。不,不是勾引,是威胁,胁迫,

“我以情感为生,你忘了吗?”邪茧轻轻拍了拍暮光闪闪的肚子和胸口。欣赏着紫色小马在自己的抚摸下不断颤抖的身躯,她笑了。“我感觉到了你内心深处游荡的黑暗面,品味你那逐渐旺盛的欲火,连自己都骗不过。”

“你骗人!”暮光闪闪怒吼道。她不顾一切地睁开眼睛,怒气冲冲地瞪着幻形灵女王。愤怒,憎恶!让她吸收我的负面感情,毒死她!你想扰乱我的思维,就像你当初对银甲闪闪一样!

邪茧仰起头,大笑不止。见自己的计谋被识破,暮光闪闪懊恼不已。“哦,你还真是异想天开呢。”她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记不记得杀掉我孩子们的那次大爆炸?我就在那场爆炸的原爆点,可我依然活了下来。就凭你这点可笑的怨恨,就凭你这点微不足道,连自我都无法认清的思维,能伤的了我?”

暮光闪闪十分窘迫,可她拒绝屈服。“随便!你仍旧说服不了我想要这一切!”

“真的吗?”邪茧问道,然后露出了自己最邪恶的表情。“我不记得我想要说服你啊,我只是告诉你欲望是你的一部分而已。”

暮光闪闪睁大了眼睛。脸红的厉害,脑袋再次偏向一边。“你—你就是想扰乱我的思维。”她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

“你的思维在我到来之前就早已是一团乱麻了。”邪茧回答道。她突然站起身,暮暮睁开眼睛,看见幻形灵女王的前蹄重重地按在了自己脑袋的两边。这一举动出乎她的意料。邪茧再次低下脑袋,注视着紫色独角兽的眼睛。“连自己都骗不过,你还真的以为能骗得了我?”

“滚!!”暮光闪闪咆哮道,眼里噙满了泪水。

邪茧咧嘴一笑,并没有理会她。“唉,傻孩子,你知道我活了多久了吗?”她微微一侧脑袋,暮光闪闪困惑地盯着它。“我已经吸收了几个世纪的情感了,见过的太多太多,最重要的是,我之前,见过像这样的。”

“你说什么?”被困住的独角兽恐惧地问道。她似乎已经知道了部分答案,而且隐约觉得真正的答案她难以接受。

“我事先研究过你,知道吗?”邪茧不紧不慢地说道,她静静欣赏暮光闪闪内心持续不断的矛盾挣扎。“我伪装成你哥哥的未婚妻时,就已经从他的记忆里详细了解过你。还有塞拉斯缇娅被困在粘液里时,被我提取的记忆,再加上一些观察。我获得了很多有用的情报。”幻形灵女王邪魅一笑,舔了一下暮光闪闪的脸颊。使她更加畏缩。“你是如此的乐于取悦,帮助其他小马,尤其是那些…强于你的小马。”

邪茧暂时没有继续,观察着她由于自己的话语而更加矛盾的内心,她在墙上痛苦地扭动。“告诉我,暮光。多少次以来,你朝公主鞠躬行礼的时候,想要背对公主俯下身子而抬起尾巴?你做过的多少次白日梦,是有关自己独自在图书馆里阅读的时候,被某匹公马发现,然后被按在桌子上,无情地蹂躏?”

暮光闪闪内心深藏的防线终于崩塌了。看见她抑制不住的恐惧,惊慌,以及情欲由内而外全部流露。邪茧笑而不语。“你竟敢入侵我的思想!”她喊道,泪水止不住地留下。

“不,暮光。”幻形灵女王注视着她,暮光闪闪沉默不语。“我用不着读你的心思就能看透你。”邪茧身体的重心移到其中一只蹄子上,用另一只蹄子缓缓拍了拍暮暮的嘴。见她没有反抗,邪茧满意地笑了。“最智慧的灵魂,也总是最淫乱的。普通的灵魂满足于最基本的肉欲,而那些特别聪明的灵魂,比如说你,总是期望更多,渴望更多。”邪茧伸过头,轻轻舔了一下暮暮的鼻子。“乞求更多。”

“所以说,可爱的暮光啊,你很聪明。”幻形灵女王继续说。“却和我见过的其他灵魂一样。由于害怕自己的阴暗面,所以把情欲,肉欲拒之门外。想要尽量忘记它们。可欲望不会凭空消失,只会永远藏在你的心底。静候时机。”邪茧停顿了一下,蹄子缓缓移到暮暮的胸口。“等到你最软弱无力之时,等到你内心防线崩塌之时。它们就会掌控你,占据你,而你还会享受这种感觉呢。”

“闭嘴!”暮光闪闪泪流满面,喊道。“闭嘴!我不信!”她的脑袋歪向一边,忍不住轻声抽泣。

“哦,我是不会闭嘴的,暮光闪闪,”邪茧威严的声音使暮光闪闪猛吸了一口气。她的魔法再次抓住了暮暮的鼻子,不过这次的力度小得多,动作也更加温柔。暮光闪闪的脑袋被缓缓托起。她不由自主地睁开眼,再次对上了幻形灵女王深邃的墨绿色瞳孔。“我会满足你的欲望,满足你内心深处的真正渴求。到时候你还会感谢我呢。”

“不可能,”暮暮低声说道。声音沙哑而疲惫。

邪茧笑了,蹄子离开了墙壁。扇动后背上透明的昆虫般的翅膀来支撑自己。重新站在她面前。然后俯下身子说:“小贱马,不可能这个词太绝对了。”说完,邪茧低下了头。

幻形灵女王的舌头滑过她的肚子,暮光闪闪倒抽了一口气。她咬住下嘴唇,以防发出呻吟。

邪茧的舔舐逐渐靠近她的下体。很快,她的舌头就来到了暮光闪闪乳房的根部。紫色独角兽的脸红的像火烧,意识到自己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我不喜欢这样,我不—

邪茧含住了一个乳头,纯粹的快感犹如电流般从脊椎骨传导到全身各处。她的反抗意识瞬间消失,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暮光闪闪双眼紧闭,发出淫荡的呻吟。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挣扎,邪茧趴在她身上,如同饥饿的幼驹一样贪婪地吮吸。暮光闪闪感到自己下体已经彻底湿透了

我不能就此屈服,然而当邪茧的舌头移到另一个乳头上时,这个想法再次被打断。邪茧柔软的嘴唇和湿滑的舌头迫使暮光闪闪不住地呻吟出声。尽管如此,她依然努力睁开眼睛,可屋子里仍旧是漆黑一片。然后她低下头,眼前的景象使她猛抽了一口气。她看见邪茧缓缓张嘴,松开了自己通红的乳头。不知道是因为肉体的刺激还是目睹了这下流的一幕,另一股电流般的快感贯穿了身体,她禁不住浑身颤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听见她的呻吟,邪茧抬起头。她深邃的目光注视着暮光闪闪屈辱的神情。“闪闪,刚才你要是喜欢的话,接下来你就会爱死我。”暮光闪闪屏住呼吸,直到邪茧往她敏感的花瓣上吹了一口热气,她才不得不呼出。幻形灵女王伸出分叉的舌头,肆意拨弄着暮光闪闪最外围的花瓣,双倍的快感涌入她的身体,可暮光闪闪仍然绝望地告诫自己:不,不行,我讨厌这样。

邪茧灵活的舌头不断地挑逗着暮光闪闪的入口,她淫荡地叫出了声。邪茧舔舐速度忽而极快,几乎不会产生任何摩擦,忽而从她花瓣的最下面开始,舌头缓慢而悠闲地向上,掠过那一片晶莹剔透的嫩肉。邪茧的力度逐渐加大,使暮光的快感上升到全新的高度。并且,紫色独角兽的屁股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下意识地迎合邪茧的舌头,只为体验那温暖,湿滑的快感。

舔舐突然停止,暮光闪闪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一丝失望。几秒之后。邪茧直接把嘴按在了她湿透的入口上,它小心地张开嘴,让自己的尖牙挑逗敏感地带,却又不会真正扎破。然后它的舌头毫不费力地透穿了暮暮的蜜穴,开始在里面不断地翻滚,旋转,扭动。就像是一只勤奋采集花蜜的蜜蜂。突如其来的猛烈刺激使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暮光闪闪痛苦地尖叫着,身体在湿黏润滑的舌头入侵之下止不住地痉挛。

我…快要……无穷无尽的快感淹没了理智。她眼珠失焦。不知不觉间张开了嘴。方便大口大口地喘气。邪茧的长舌继续在她的蜜穴里狂舞。舌尖的每一次翻滚,扭动,冲撞,都往她的大脑里传输着强烈的快感。暮光闪闪的自控力逐渐瓦解,导致身体开始不断地抽搐。内心深处的阴暗面渐渐浮现,在她耳边低语,鼓励她屈服于那愈发旺盛的欲火

就在此时,邪茧停止了侵犯。嘴巴离开了暮光闪闪湿透的下体。紫色小马呜咽了一声,下意识地弓起后背,想要继续。“求你了。”她不假思索地低声说道。

幻形灵女王扬起头,得意地笑了。盯着她无神的眼睛,暮光闪闪垂着头,剧烈地大口喘着气。不顾一切地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求我什么?”邪茧问道。自己的身体也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暮光闪闪浑身一怔,眼神重新对焦到一个点上。理智逐渐从高潮的边缘退回。她虚弱地说:“没……没什么。”之后脑袋再次偏向一边。却又被它的魔法牢牢抓住。邪茧缓缓托起暮光闪闪的头。再一次深沉地吻住了她。

这次她没有抗拒。在邪茧温柔的舌吻下,她放松身体,被动地接受了。部分残留的理性使她察觉到邪茧的嘴里有两种味道,在幻形灵女王特有的气味当中,混杂着某种甜味,其中又略微夹带苦涩。她很快就意识到这是自己汁液的味道。沉浸在这种极其怪异的感觉当中,她的眼皮慢慢落下,脸上浮现出诡异的微笑,。我…我不能…这样…暮光闪闪暗想。她竭尽全力,企求透过混乱的情感和过度分泌的荷尔蒙唤醒理智。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除了耳边阴沉的低语,劝她屈服于欲望。

幻形灵女王察觉到了她内心的挣扎,于是缓缓松开了嘴。不情愿地缩回脑袋,看见暮光闪闪没有任何反应。到了这一步,她竟然还在抗争。看来她的意志力很难被摧毁。想到这里,邪茧阴险地笑了。很好。

邪茧松开她之后,暮光闪闪压抑着由于失望,想要呻吟的冲动。长时间持续在高潮的边缘,她丧失了思维的连贯性。我想要,一股欲望冲破了理智的防线。我好想要,我想…她眨眨眼睛。然后用力摇了摇头。欲望随之消退。不,不行,我必须…等等…

“现在呢,暮光,由你来负担虫巢的繁殖任务。”邪茧的话语打断了暮光闪闪内心的挣扎。她再次对上了邪茧深不可测的目光。无法看向别处。“你会助我建立一支全新的,战无不胜的军队。”

暮光闪闪微微皱眉。透过模糊的思维努力琢磨幻形灵女王的计划。“你要我做什么?”她好奇地问道,内心产生的任何担忧都被系统分泌的激素压制住了。

邪茧冲暮光闪闪笑了。她很困惑。邪茧迷人的墨绿色瞳孔里除了情欲,满足,似乎还有别的情感。“你看,暮光,”幻形灵女王站起身,后腿支撑身体。前腿靠在墙上。解释道。“幻形灵并非昆虫,也并非哺乳动物,我们是二者的混合体,和昆虫相似的是,我们繁衍的手段都是产卵。”

她的下体传来一股湿滑的声音。看着邪茧享受地闭上了眼,暮光闪闪越来越好奇,她缓缓低头,追寻奇怪声音的来源。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见一个长长的,黑色的器官从邪茧后腿当中的窄缝里钻出,跟象鼻一样卷曲伸缩。暮光闪闪入神地盯着,看见它奇怪的扭动,以及有一些液体从尽头的尖端流出,滴在地上。

“问题是,我每次只能产一个卵。在受精前,它们需要待在温暖湿润的地方。”邪茧继续解释道。暮光闪闪迅速抬起头,恐惧地盯着她的脸。邪茧瞥了一眼产卵器,继续说。“我的体内只能储存一个,不过像你这种温暖,血肉之躯的生物嘛……”她舔了舔嘴唇。“具有相当的延展性,而且经过适当的刺激后,也很柔韧。”

恐惧在暮光闪闪的大脑里持续蔓延。她的理智虽然恢复,可欲望并没有完全消失。“不……不要,”她屏住呼吸,低声说道。

“我就要。”邪茧的伪生殖器按在她的入口。暮光闪闪惊讶地呻吟了一声。“在我去找合适的公马时,就由你替我储存这些虫卵。”她伸过头,凑近在暮光闪闪的右耳,轻悄悄地说。“每隔几个小时,我就来拜访你,然后狠狠地抽插你,在你体内留下另一个新的小礼物。直到你的肚子被填满,只能微微呻吟。”说完,她缩回脑袋,欣赏着暮光闪闪目瞪口呆,既恐惧又兴奋的表情。幻形灵女王调整好身体姿势,邪恶地笑了。“你这个卑贱的小马还会爱上这种感觉呢。”她补充道,然后猛一用力,残忍地刺入了暮暮的身体。

“不要啊啊啊啊啊!”暮光闪闪尖叫一声。恐惧,绝望,以及震撼的快感凝聚成了一种声音。她的脑袋狂乱地甩动,最终顶在了墙上,困住的四肢猛烈挣扎。但粘液毫无松动的迹象。邪茧的产卵器深入她的核心,这诡异的感觉史无前例,和暮暮的玩具不一样,也不像真马的肉棒。它柔软却不失韧性,不像舌头,更像一块强健的肌肉。在她的蜜穴里疯狂旋转,伸缩,扭动。邪茧开始狠狠地蹂躏她。

“啊哈!”幻形灵女王叫喊道。丝毫不顾暮光闪闪的挣扎,专注于体验产卵器被温热湿滑的蜜穴包裹的快感。好久没这么爽过了。邪茧想到。然后她舒服地呻吟着。腹腔内的肌肉开始收缩。

暮光闪闪的痛苦呻吟和邪茧享受的叫声交织在一起。她先前的抵抗被彻底瓦解。心灵彻底堕入情欲的深渊。在产卵器的反复抽插下,她很快就临近了高潮。暮光闪闪坚强的内心终于屈服。

就差一点了,可是有什么东西突然侵入了她的大脑。暮光闪闪发出痛苦的哀叫,根据自己先前的经验,爽快的高潮应该早就来了,她睁开眼睛,看见邪茧的角发出绿光,即使邪茧临近高潮,她却突然施放了某种法术。“不,宠物,”幻形灵女王说。“没有我的允许,你是不会高潮的。”说完这句她特别用力地顶了一次。暮光闪闪惊恐地发现虫卵正逐渐接近她小穴的入口。

“求你了,”紫色独角兽哀求道,脑袋晃来晃去。“求你别这样。”她的入口逐渐被虫卵撑开。

“求我?我是谁?”邪茧闻到,她抽出产卵器,只留下尖端在里面。方便虫卵继续前进。她浑身颤抖了几下,和暮光闪闪的喘息汇聚在一起。

暮光闪闪疼的叫出了声,体内最后一丝抵抗的欲望逐渐消失。这是场无望的战斗。等到邪茧再次用力插入时,虫卵强撑开了她的小穴。

“女王!”暮光闪闪大喊道。虫卵进入了她的身体,惊人的体积使她感受到无穷无尽的极乐。“允许我高潮吧,女王!”

邪茧咧着嘴笑了。她用尽全力,把虫卵顶到了子宫颈上。暮光闪闪毫无反抗的可能,不久就被破开了防线。邪茧浑身一抖,咬着牙,把虫卵送进最终目的地。

意识到自己最私密的部位被侵入,下体传来剧烈的疼痛。暮光闪闪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可她忽然意识到,在今夜的整个过程中,似乎只有这一步使她疼痛难忍。而且疼痛很快就消失了。反抗的念头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消失在无尽的情欲当中。随着产卵器无休止的抽动,虫卵终于挤入了她的子宫,幻形灵女王伏在她身上,止不住地颤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一只幻形灵蹂躏到这种地步的事实。使暮光闪闪的欲望如火上浇油般暴涨。快感,满足感超越了暮光闪闪的想象,她的精神在持续的虐待下逐渐崩坏。

然后,只听‘噗’的一声,虫卵迸出了产卵器,彻底埋入了暮光闪闪的子宫。她们俩同时发出愉悦,刺耳的叫声。邪茧再次倚过身子,贴在她耳边气喘吁吁地说:“允许你高潮了,宠物。”她立刻解开了控制独角兽欲望的法术。

快感犹如爆发的洪水。淹没了她的身体。暮光闪闪仰起头,凄惨的尖叫着。声音空前绝后的响亮,持久,她的身体不住地颤抖,抽搐,被纯粹的极乐支配。一道道泪水顺着脸庞流下,滴在了地板上。凄厉的尖叫不久转为悲鸣,她泣不成声。

亲眼见证昔日骄傲,法力强大的独角兽在凌辱下支离破碎的样子,挑起了邪茧无尽的欲火。加上暮光闪闪的内壁开始剧烈收紧,疯狂地挤压着产卵器。邪茧终于抑制不住了。把大股的营养液一并射入了子宫。她痛快地叫着,迎来了自己的高潮。

这是压垮暮光闪闪的最后一根稻草。所有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饱受折磨的独角兽浑身剧烈痉挛,几次抽搐后,她身体一软,失去了意识。

邪茧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过了好几分钟,幻形灵女王才恢复了部分力气,她缓缓抽出产卵器,带出了不少液体。她退后几步,抬起头,看见了垂着头,被固定在墙上一动不动的暮光闪闪。她起初感到一丝慌张,但是用魔法迅速扫描她的身体之后,发现暮光闪闪只是昏倒,并无大碍。

还有机会。邪茧放松地闭上眼睛,细细思索着,收回了产卵器。只有拥有她的话…她转身离开地下室,往客厅走去。内心清楚知道今晚的虐待还不足以使暮光闪闪彻底屈服。回想着她一路挣扎的内心,邪茧确信在斯派克回来之前,自己就能完全控制她。

考虑着接下来的几个晚上,邪茧不由得微微一笑。暮光闪闪很快就是我的了,有她作为生育工具,我可以迅速建立起新的大军,而且我现在伪装成她的样子,在她朋友们源源不断的爱意之下,我的力量将会空前强大。

邪茧走到通往大厅的门前,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下次给房间上一个隔音魔咒,我就可以使用更残忍的手段了。想到这里,邪茧狂笑不止。

(完?)

后记

作者:Loyal & Grand Moff Pony

翻译:汲黯


那么,故事就结束了。真是难忘的经历,实话实说,这是我迄今为止最自豪的作品。但没有这位人才的帮助,《月石》也不会成为你们看到的样子。

请允许我介绍一下故事的编辑和发布内幕。我打好粗略草稿后,将文章上传到谷歌云盘,分享下载链接给GMP。他先完整读一遍,然后改正语法错误,提出修改建议。我们的节奏很快达成一致,合作前行。但GMP并非机械性地提出建议,在他的帮助下,这篇故事的节奏很快成型。

不久,收尾工作由我进行,主要是复制粘贴GMP提出的每一点建议,这些建议相当有益,不用过多评判。除了某几个语法和格式上的小错误。(更不用提莫名其妙的马体结构名词补充了),我们共同雕刻出了杰作。我不能不说。

没有Grand Moff Pony的鼎力支持,《月石》不会有今天的样子。

GMP作为编辑,校对,和亲爱的朋友,我想对你说谢谢。你对我的帮助意义重大,一言难尽。

我也想对读者们说一声谢谢。谢谢你们的反馈,大力支持。还有持续帮助。无论新老读者,谢谢你们站在我身边,无论现在还是将来我依然会努力,就算没有GMP支持,我也知道,可以指望你们。

所以,让我再次代表我们两位说。

谢谢,我们衷心地感谢你们,谢谢。

译注:《月石》全文由汲黯翻译,润色,校对。如有任何错误欢迎指出。本作品完全免费传播。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以任何方式进行有偿复制、收费提供!同时也感谢您将它免费传播。

露娜的日常 (二)

作者:Loyal

翻译:汲黯


这一天太阳依旧照常升起,鸢尾花躺在露娜的床上沉沉地睡着。露娜盯着她杂乱的毛发,分叉的鬃毛——昨晚那局留下的痕迹。露娜笑了。‘她真美,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她想着,继续安静地注视鸢尾花美丽的睡颜。露娜完全可以盯上几个小时。不过今天很重要。很多事情都需要露娜来处理。所以露娜读了会儿书,签署完一些文件后,她开始着手准备白天的婚礼。

“早上好,塞拉斯缇娅。”她微笑着跟姐姐问好,准备共进早餐。“激动不激动?”

“我只感觉好累……”塞拉斯缇娅坦白地说。“整天留意未知的威胁……累死我了。我真觉得我能睡一整天。”

“婚礼结束后,咱们就可以全力调查了。”露娜轻轻拍了拍塞拉斯缇娅的蹄背。“到时候再好好休息一下。”

过去的几个星期,她和塞拉斯缇娅几乎把全部时间都花在了寻找身份不明的敌人上,据说是一个不知名的‘女王’之类的。然而马国之外的势力众多,她们俩都说不准这个女王的真实身份。也摸不清它们背后的意图。露娜派她的精英卫队潜入到各地,目的是找出威胁的来源。塞拉斯缇娅则负责分派皇家卫兵保卫边疆,以及驻守主要的大城市。其余的在国内搜寻线索。

但是婚礼还有几个小时就要举行了。她们都感到疲惫不堪。几天以来,露娜每天只睡两个小时左右。繁重的事务使她很快就累了。既要准备婚礼的相关事宜,又要提防暗处的威胁,使露娜和塞拉斯缇娅力不从心。

“今天是个好日子。”塞拉斯缇娅无奈地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生硬的微笑。“盾牌很坚固,我们能亲眼见证韵律的婚礼。”

“说的没错。”露娜眉开眼笑地抱了塞拉斯缇娅一下。“早餐有什么?”

“咖啡。”塞拉斯缇娅挥挥蹄子,示意边上的侍者上菜。“很多的咖啡。”

——————

吃完早餐后,结婚典礼的准备立刻开始了。塞拉斯缇娅坚持要去城堡顶楼的观星台,用最大的望远镜一丝不苟地监察附近地区。所以露娜去了王座室。面对各种问题。给出解决方案。

原本空荡的城堡很快就挤满了小马。她们带着各种各样的问题来来往往,比如婚礼流程设计问题,安保问题,许多报告文件,以及马国里的日常事务。露娜接待了许多小马。她不知疲倦地和皇家卫兵,婚礼司仪,接待员讨论婚礼的流程,以及接见立法者,上访者,甚至给一队来坎特洛特的游学的学生们安排观光路线。

最后,婚礼的彩排开始。需要露娜处理的事情渐渐减少,不过宴厅那边又突然出了问题。由于塞拉斯缇娅执意要主持婚礼彩排,所以她暂时派了几个精英卫兵继续负责监视,自己则离开观星台,往礼堂走去。

解决完宴厅的‘紧急’问题后,露娜还剩下一件事需要操心 – 就是婚礼的新娘。她离开了宴厅,作为新娘的姐姐,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跟韵律说几句。由于城堡里要举办婚礼,会议室当天被临时改造成化妆间。露娜一边走着,一边在脑海里组织语言。她忍不住笑了。门口站岗的卫兵没有阻拦露娜。她穿过走廊,往内室走去。

就在她抬起蹄子准备敲门的瞬间,屋里的谈话声飘了出来。

“咱们得谈谈。”露娜的蹄子停住了,“嗯…是银甲的声音。他怎么会在这里?”露娜放下蹄子,一只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没问题,亲爱的…有什么问题你跟我就说好了。” ‘韵律也在?’露娜吃了一惊。‘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不知道婚礼前双方见面代表着厄运吗?’露娜屏住呼吸,似乎是为了更好地隐蔽自己。

“是关于你我,咱们之间的问题。”

“嗯?我听不清,眼线刷的声音好吵……”

“韵律,我是认真的。”银甲重申了一遍。“要不然我不会现在就来找你。”

“噢,那好吧。不开玩笑了。我知道你最近几个星期一直在被头痛折磨。”

“韵律,头痛不是关键,关键是你。你最近的举止很奇怪,你从城堡地下回来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怎么了?”韵律无辜地回答。“我依然是你爱了好几年的小马…难道不是吗?银甲?”

“不,你变了,真的。”银甲跺着蹄子。门外的露娜调整了一下姿势。她透过锁孔,瞄着屋内的动静。韵律差不多穿好了婚纱,而银甲没有穿礼服。他们之间只隔着一张小桌子,桌上摆着一个玫瑰花瓶。银甲神情肃穆,韵律就不一样了。她的表情腼腆,惹人怜爱。露娜皱起眉头,继续观察。

“韵律,你变了。”银甲继续说道。“自从你调查完城堡的地下,你的脾气就变了。你有时候喜怒无常,甚至对别的小马恶语相向。你对待小暮就像从来都不认识她一样,。说到她,婚礼彩排后她就不见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没怎么啊,银甲!”韵律的语气很受伤。露娜看见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儿。“你说我变了,那你呢,你从来没对我这么冷酷过,你…你吓坏我了。”韵律把脸埋在蹄子里,但是露娜看穿了一切。韵律的眼泪很假,假到不能再假。

“韵律……”银甲的语气逐渐缓和。他扶着额头说道:“唉…我…抱歉,那些调查,还有头痛…抱歉,我现在有点乱。”

“都是那个盾牌给你害的。”韵律擦着眼泪,带着哭腔说:“它害你生病,变得不像自己。你…别再勉强了,关闭盾牌,就这一次,为了我?”露娜呆住了。‘不对劲,韵律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她怎么可能对坎特洛特的安全置若罔闻!’

“你清楚我不会这么做的。”银甲摇了摇头。“至少现在不行。塞拉斯缇娅跟我保证婚礼结束后会全力支持调查的。抱歉,韵律…本来我完全可以安排婚礼或调查,可是二者同时进行的话,我分身乏力啊。”

“我懂,亲爱的,我理解你。”韵律轻轻地说。露娜看见她像条蛇一样绕过桌子,然后托起银甲的脑袋。微笑着说:“让我再缓解一下你的头痛吧。”

“谢谢你。”银甲闭上眼睛笑了。“我爱你,韵律。”

“我知道啊,银甲。我知道。”韵律抚着他的鬃毛说道。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露娜寒毛直竖。霓虹般的绿色魔法光芒充斥着整个房间,倒映在韵律的双眼里。她的魔法发出诡异的声音。‘什么?!她魔法的颜色怎么从蓝色变成了绿色!而且银甲看她的眼神…难道说…’

露娜深吸了一口气,一切的证据都指出……

‘韵律是幻形灵假扮的!’

“什么声音?”听见这句话,露娜立刻离开了锁孔。她慌忙跳到半空中张开翅膀,滑翔到会议室的门口。然后闪身躲在门后,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听见内室的门打开了。“奇怪,估计又是卫兵。话说银甲,你现在该准备穿礼服了。”

露娜逃一般的离开了会议室。

‘暮光闪闪和谐律精华!那是我们的唯一机会!如果幻形灵真的已经潜伏在坎特洛特里,唯有谐律精华才能揭穿它们的伪装。我必须马上找到暮光闪闪。’露娜迅速地转过几个弯,来到主要走廊,幸运的是她碰上了一个正在巡逻的卫兵。

“卫兵!”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有紧急情况发生。立刻召集我的贴身保镖,通知他们在我的卧室集合。同时,我需要你找到暮光闪闪。”

“遵-遵命,公主!没问题!”卫兵立即转身,马不停蹄地扩散公主刚刚下达的指令。露娜则冲向最近的阳台,往天空飞去。

在她的潜意识里,只有一件事。

‘我必须保护好鸢尾。’

露娜闭上眼睛,开始酝酿一道咒语。

第十三章 “皇室婚礼与幻形入侵”(下)

露娜的日常 (一)

作者:Loyal

翻译:汲黯


露娜望着地平线,太阳逐渐升起,光辉洒满了整个小马国。属于她的圣洁暗夜消失在山的另一端。虽然她清楚日夜的循环,但露娜总是避免直视日光。不是说太阳不好,只是因为光明不是她的元素而已。另外,在类似这种阳光明媚的早晨,她有时会回忆起自己过去所犯下的错误。

“以后再自责吧,”露娜想到。她微笑着环视了一圈地平线,等待来访者的心情愈加激动。

“我们究竟多久没见过面了?”露娜望着清晨的天空沉思着。关于这位客人的到访,已经是坎特洛特里谈论已久的热点话题。露娜也常常提到她,可是从来没有像以前那样面对面交谈过。

一个小黑点出现在露娜的视线里,她的嘴角立刻浮现出笑容。露娜盯着逐渐接近的黑点,心跳越来越快。

天角兽刚刚落在阳台上,露娜就迫不及待地冲过去抱住了韵律公主。喜极而泣。

“我好想你。”露娜喜极而泣。紧紧地抱着她。

“我也是,露娜。”韵律也掉了几滴眼泪。拥抱着露娜。两位公主抱住对方,一动不动。沐浴在阳光下。感受着对方温暖的身躯。她们放下蹄子后,各自泪眼朦胧,脸上带着傻笑。

“我们有好多事情要聊一聊啊。”韵律欣喜地说。她擦干眼泪,露娜点了点头。见到久未逢面的妹妹使她特别快乐。和赛勒斯缇娅的分离很痛苦,但从长达千年的流放之中回归后却发现韵律不在坎特洛特,甚至不在小马国里。这又是一件悲伤的事。

“你到狮鹫国和沙特马拉伯的拜访顺利吗?”露娜热情地问道。领着她走进城堡。韵律翻了翻白眼,假装烦恼地叹了口气,用屁股蹭了蹭露娜。

“漫长,无趣,而且孤单。我好想念塞拉斯缇娅和坎特洛特啊。”

“不止如此吧,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露娜肯定早有耳闻。韵律和银甲闪闪今年春天就要结婚了。

“没错,还有他……”韵律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儿。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好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初次公开自己的恋人。露娜很羡慕韵律与生俱来的魅力。可她也知道自己的妹妹绝对没有那么单纯。

“我想和你谈谈银甲……以及别的几件事。”露娜有意无意地旁侧敲击,假装自己不关心。

“我们真的有很多很多事情需要聊一聊。”韵律眉开眼笑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魅惑。“我的婚事包括在内,你放心。”

“那就好。”露娜稍微有点脸红。她们离开阳台来到餐厅,一顿简单的早餐在等着她们。韵律赶紧坐到软和的椅子上,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韵律像这么劳累还真是少见……’露娜走到自己的椅子旁。‘毕竟我们天角兽不受体力消耗和缺乏睡眠影响。话说回来,她才从遥远的地方飞回来,休息一下情有可原。’

“那,”露娜坐好后韵律的脸上满是笑容。“从哪里说起好呢……”

———

她们几乎无话不谈。从国家的日常小事一直聊到此次狮鹫国和沙特马拉伯的出访,聊到露娜在月球上的种种体验。有些话题很阴暗,但她们笑得就像校园里天真无邪的孩子一样。露娜很高兴能和韵律重聚,很明显韵律的想法也是如此。

最终,话题转移到了银甲闪闪和韵律的订婚事宜上。

“怎么?”露娜放下咖啡问道。“王室什么时候开始允许公主和其他小马通婚的?”

“真的,我都快忘了这码事……”韵律沉思着,敲了敲下嘴唇。“之前你在的时候,我们都还没结婚……按道理来说的话,”她回头越过肩膀看了看自己心形水晶的可爱标记。“我是爱之公主,在生命的某一阶段陷入爱河也是正常的。”

“嗯。”露娜仔细想了想。的确如此,韵律的专长就是掌管爱情和婚姻。坎特洛特里的许多红线都是她牵的,而且在制定民事相关的法律时她有很大影响力。虽然地位不及塞拉斯缇娅和露娜,没有使国家三分而治 – 她仍然是国家政治中不可或缺的角色。以自己的方式和她的姐姐们为国家出力。她在露娜被流放的时间里承担了许多重任,但却拒绝接替王位。这让露娜不胜感激。

话虽如此,露娜还是很关心结婚这件事。韵律的专长是爱情,和某位小马陷入爱河无可非议,可是结婚?“那银甲闪闪,那匹独角兽不就成了我的姐夫?”露娜完全不在乎种族的问题,特别是她自己就有一位独角兽恋人。然而结婚会带来的巨大影响。如果他娶了韵律,银甲闪闪的发言在政治层面甚至会高过蓝血。之前蓝血就认为皇室的血统岌岌可危。所以露娜谈论这个话题时万分小心。

“你出于什么原因呢?”

“嗯?”韵律不解地歪了歪头。“我没明白。原因?”

露娜稍微清了清嗓子,重新整理了一遍思路。“没错,你和银甲闪闪结婚出于什么目的,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国家?”

“哎呀,露娜。”韵律脸上闪过非常友善的笑容。“我的婚姻不会改变任何事情,放心吧。你和塞拉斯缇娅之间的权力平衡不会改变。银甲专注训练卫兵队。没有时间和精力玩弄政治。就连我也不愿插手你们的统治。”她望向窗外,温暖地笑了。“自从你的回归,一切都还不错。即便是在遥远的沙特马拉伯也传遍了有关你的消息,大家都在欢庆。我无意改变现状。”她的眼睛满含泪水,目光回到露娜身上。“至少现在不要。”

“谢谢你,韵律…”露娜伸出蹄子搭在她妹妹的身上。“你的话对我意义重大。”有些事情还在困扰露娜,但她说不出口。她几次张了张嘴,终于开口说道。

“那…我是说,银甲……他……不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韵律的表情突然黯淡,露娜立刻就后悔了。她不应该提起这个敏感话题。露娜刚想把话题转移到别处,继续友善的交谈时,韵律释然地笑了。

“这么说吧,露娜……虽然你,我,塞拉斯缇娅是永生的,我们周围的小马不是,可咱们会因为他们寿命有限的关系就冷淡彼此的关系吗?我想不会。虽然他们的生命短暂,和我们相比如同白驹过隙。但没有阴影的话,光芒又有什么意义。”韵律倾过身子,微笑着解释说。

“没有他们的话,咱们的生命就缺乏意义。如同白纸一般。想想我们曾经拥有过的朋友们,在你被流放之前。星璇,彗星,猎户,哦对了,还有摩羯,你记得她吗?”韵律和露娜都笑了。回忆起了她们久逝的好友。短暂的欢笑过后韵律重新整顿了一下自己。

“我们永生而他们不会,并不意味着我们不能和他们建立友谊。的确,关系会演化出许多形式。比如说,我对银甲闪闪的牵挂和塞拉斯缇娅对她学生的感觉。”

“暮光闪闪?”露娜皱了皱鼻子。“你该不会觉得塞拉斯缇娅——”

“哎!不是,你想哪儿去了。”韵律赶紧挥了挥蹄子。“我是说关系!恋爱是其中一种,塞拉斯缇娅寄托于教育和引导,使她们关系更加亲近。哎。”她也皱了皱鼻子,表情像是想把一些无法直视的画面从脑袋里挤出去。“我都不敢想象小暮……呃。”

“小暮?”露娜拱起眉毛。“听这称呼,你和她关系很好?”

韵律眨了眨眼睛。

“露娜,我看着她长大的,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认识银甲闪闪的?”

“哦……”线索在露娜的脑袋里连成一片。微笑爬上了她的嘴角。她不知道韵律还当过暮光闪闪的保姆。虽然她很惊讶,可从月亮上也很难看清楚小马国发生的事情。“她小时候肯定特别淘气。”

“可不是呢。”韵律翻了翻白眼。“我和银甲几乎没有独处的时间。”

“你个狡猾的小妖精。”露娜打趣道。韵律的脸又红透了。

“好吧……不过说真的,银甲……他真的清楚如何讨我开心。”韵律一脸崇拜地说。“我们好久,好久没见过面了……整整一年的缺席真是太久了。”露娜阴沉的表情让她有点慌张。“我不是……唉呀,我说错话了,是不是?”看见露娜的悲伤的神情韵律赶紧解释。

一般来说露娜不介意谈论她被放逐的故事,可是她胸口里突如其来的苦闷告诉她旧伤也有复发的时候。就算时间也难以冲淡。她双眼紧闭,几乎抑制不住泪水。

“露娜,”现在轮到韵律安慰她的姐姐了。她伸出蹄子抱住露娜。让她从黑暗的过去脱离出来。“告诉我你找到自己的伴侣了吗?”

一对紫罗兰色的眼睛在露娜的大脑里一闪而过。她定了定神。“你……说什么?”

“嗯……从前,就是,以前,你经常和别的小马保持某种‘关系’。”在韵律的追问之下,露娜避开了她的目光,尽可能拖延时间。韵律所指的关系她们心知肚明。但是露娜意识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变化。盯着自己的前蹄,她回想起了多个世纪以来许多熟悉的面容。然而就连记忆都变得不同了。那些小马的音容笑貌,在她脑海里浮现的却全是美丽典雅的尾巴和鬃毛,修长的腿和雪白的毛发…而那些鬃毛全部都是粉白相间。紫罗兰色的双眸再次出现。露娜喉咙一紧,屏住了呼吸。

韵律刻意的咳嗽声把她拉回现实。“嗯……你有吗?”

“有……”她定了定神,微微一笑。她和鸢尾花分开才不过三天,但是现在,露娜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她一面。虽然如此,她准备的礼物肯定会让鸢尾花忙上一阵子。从各种方面来讲。

“那就好。”韵律热情地笑了。“我真替你高兴。”

“怎么,”露娜盯着韵律眯起双眼。压低了声音。“你这么感兴趣吗?”

“呃,不尽然。”韵律又皱了皱鼻子。“对我来说有点重口。只要你找到了的话就好。”她摆摆蹄子,重申自己的观点。“就像我说的,我们和其他小马的关系建立在不同的基础之上。”她把蹄子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我有银甲。”她大致指向门的方向。“塞拉斯缇娅有小暮…”

韵律指着露娜说。

“而你有鸢尾花。”

露娜预先想好的说辞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愣住了,眼睛瞪得比餐盘还大。“…你怎么知道她名字的?”

韵律脸一红,蹄子捂住了嘴。

“哎呀。”

“韵律……”露娜的蹄子撑着桌面,她拖长音调,语气里略微带了威胁的意味。“老实交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那个……我……”韵律扭了扭身子,偷偷瞥了露娜几眼,有点垂头丧气。“这个……”话就在嘴边儿,可是说不出来。就像是要供认自己有罪一样,她泄气地靠在了椅子上。

“塞拉斯缇娅告诉我的。”

“哦。”露娜坐回到椅子上,松开眉头。“那还好。”

“真的?你不介意塞拉斯缇娅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吗?”韵律谨慎地问道。

“她是关心我。”露娜挥了一下蹄子。“我也清楚,不要去质疑我姐姐的决定。也明白她是因为爱我才这么做的,肯定不会害我。”然后叹了口气。慢慢摇了摇头。“我只希望她在告诉其他小马之前跟我说一声,不过话说回来,告诉你的话——”

“什么叫‘告诉我的话’?”韵律不高兴的撅起了嘴。略微直了直身子。露娜轻轻地笑了。身子探过餐桌,用蹄子揉了揉韵律的鬃毛。“唉呀!你干嘛?”

“你还是一匹小小马呢,韵律。”

“嗯哼,我这匹‘小小马’要去见未婚夫了。”韵律嘟囔说。重新整了整鬃毛。“好久没见到银甲了,你和鸢尾花呢?”韵律站起身蹭了蹭露娜问道。“几个星期没见?还是几个月?”

“几天而已。”露娜微笑着说。“确切来说,三天。”

“三……三天?”韵律缓缓点了几下头,倒完日期的韵律笑容逐渐变得火热起来。“所以说,姐姐,你跨年夜的时候在干吗?”

“恕我直言,韵律。”露娜喝了一小口咖啡。“一点儿都不关你的事。”她透过咖啡杯沿冲韵律咧嘴笑了笑。

“啊,我懂了。”韵律会心一笑。“嗯,那真是太好了…不过我不会比你差的,得去见我的未婚夫了。”她亲密地蹭了蹭露娜的脖子。露娜欣然接受,并且回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韵律转身离开,但是在门口处停下了脚步。

“露娜?”

“嗯?”

“……鸢尾花不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不过别因此阻挠你对她的感情。你在乎鸢尾花的话,就告诉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说完,韵律离开了餐厅。露娜盯着自己在咖啡里的倒影,思考了很久。

‘感情?’露娜沉思着。‘主人不会对宠物产生感情的吧……’

‘可鸢尾花呢?’

第十一章 “短暂停歇”(下)

露娜的日常(三)

作者:Loyal

翻译:汲黯


伴随着嘶嘶的刹车声,火车停在了坎特洛特站。露娜望着鸢尾花安静睡觉的样子笑了。她端详了一会儿,然后俯下身温柔地吻醒了鸢尾花。“起床了,亲爱的。”露娜伏在她耳边说道。从驼丁汉绕到马蹄湾再回坎特洛特要整整六个小时。时间比平常多一倍。所以露娜特地订了卧铺。虽然露娜再三解释,但鸢尾花不想单独躺在床上。坚持要待在露娜身边。最后露娜妥协了,鸢尾花枕在露娜的腿上才沉沉睡去。

‘她噘嘴的样子真可爱。’露娜盯着鸢尾花逐渐苏醒的脸庞想道。她现在和露娜的关系快赶上塞拉斯缇娅了。鸢尾花脑袋刚一挨枕头就睡着了,一觉睡到了终点站。‘等一会儿我要逗她会轻轻的打呼噜……’

“嗯。”鸢尾花半睡半醒地哼哼了一声。眼珠不由自主地转了转。然后睁开眼,用力眨了几下。望着露娜问道:“到站了?”

“我们到了哦。”露娜点点头,轻轻吻了一下鸢尾花的角。“走吧,你该回家了。”

“我不想回家啊。”鸢尾花可爱地撅起了嘴。虽然她知道再怎么噘嘴也没有用。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不情愿地脱离露娜的怀抱。然后在窄窄的床上伸了个懒腰。然后问道:“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呢?”

“咱们才度过一整个——一整个劳累的周末。”露娜站起身,打趣道:“你就那么着急想见我?”

“这种周末过后我也忍不住啊。你能怪我吗?”鸢尾花迅速回答,脸红红的。“我……我不想一个月都见不到你。”

“相信我,鸢尾。我也是。要不这样吧。你这么想我的话,周三晚上来一起吃顿饭怎么样?”这样我们都有时间休息。你也得照顾照顾那些社交活动吧。

“哦……”鸢尾花似乎想到了什么。“唉,我为了腾出周末,把并购委员会秘书的见面推迟了,估计她现在很想见我。”

“对不对?”露娜亲了一下鸢尾花的耳朵。她发出享受的呻吟。“我也要处理一些事情,周三见。”

“是约会。”鸢尾花忍不住笑了。迫不及待地和露娜吻在一起。露娜满足地叹了口气。享受着鸢尾花的热情。‘她似乎在我身边就特别开心了。’她们的嘴唇继续交织。‘虽然我不介意,但是……’露娜回忆着周末的种种画面。淋浴室的低声交谈,还有几百匹小马观看的表演。

露娜发现鸢尾花对自己的真挚感情出乎意料。通过观察,极光对她们之间的感情十分支持,证明普通小马并不在意公主和其他小马发展亲密关系。

她们的嘴唇分开了。深情地望着对方的眼睛。这一刻她们既非公主也非名流,只是两匹纯粹喜欢BDSM的小马。她们的心迫切希望靠近,然而还有一道鸿沟。

“再见,露娜。”

“再见,鸢尾。”露娜笑盈盈地望着鸢尾花离开隔间,往车厢尽头出口走去。那里有她的行李。‘我猜她回家得先喝杯红酒,然后倒头就睡。’露娜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笑了,目送鸢尾花离开。

‘也该处理我的事情了……’露娜亮起角,施放了隐身魔法。然后静悄悄地离开车厢。飞往城堡的短暂路程唤醒了她的身体。露娜满足地叹了口气。翅膀伸的更远了,感觉已经几个星期都没有飞行过了。

“啊,终于回来了。”露娜落在阳台上,长出一口气解除了隐身魔法。她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卧室里的香薰蜡烛和旧书的清香。会见室依然整洁。‘稍后再休息吧……’路过卧室时她想。“还有工作要完成。”

露娜进入走廊,立刻寻找着城堡小马想要询问最近情况。塞拉斯缇娅藏起来的话特别难找。露娜也懒得浪费时间。还好有个巡逻卫兵,他告诉露娜说塞拉斯缇娅正在她的房间里用餐。露娜微笑着往塞拉斯缇娅的房间走去,一路上跟卫兵和仆人们打着招呼,自从回到城堡,她感觉心情特别好。

然而除了露娜,其他小马都心事重重的。无论露娜走到哪里,总有小马在偷偷耳语,还在担心幻形灵再次袭击。一些卫兵关心地望着露娜。她假装没看见,但卫兵们焦虑的眼神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等到了她姐姐的房间门前,露娜的微笑变成了一如既往的严肃。

“进来吧。”她还没抬起蹄子,房门就自动打开了。露娜暗自叹了口气,她跨过门槛进入房间,看见塞拉斯缇娅独自坐在长桌旁喝茶。

“你好,姐姐。”

“你好呀,露娜,欢迎回来。过来坐坐?”

“当然。”露娜坐在她对面。眼睛打量着房间布局。塞拉斯缇娅的房间偏向……实用。露娜每年来她房间的次数一只蹄子都数的过来。跟上一次相比,房间变化很少。这次的变化是那条彩色小地毯挪到了卫生间门口。塞拉斯缇娅不紧不慢地喝着茶,面前盘子里是吃了一半儿的早餐。露娜继续静静地观察周围,等待塞拉斯缇娅吃完早饭。

“玩儿的开心吗?”她首先问道。露娜笑了。‘问我至少说明她还关心我。比城堡里那些小马强多了。’但是露娜了解塞拉斯缇娅的一贯作风。她显然话里有话。

“挺开心的,驼丁汉景色很美,我跟鸢尾都觉得不错。”露娜的语气平静,而且小心翼翼。

“那就好,我很高兴。”塞拉斯缇娅笑了。但笑容转瞬即逝,变成了露娜再熟悉不过的庄严。一般只有接见贵宾和商讨重大决策时才会出现的庄严。露娜望着塞拉斯缇娅,表情同样严肃。前所未有的紧张气氛出现了,最后,塞拉斯缇娅说道:“露娜,我需要你帮忙。”

“可你之前说过没问题的。”露娜反驳道:“幻形灵袭击过后我立刻问过你我能不能去展会。亲爱的姐姐,你当时坚定地认为自己更适合应对入侵危机。加上韵律和银甲闪闪,你们能抵挡住敌人的任何后续攻击。”露娜轻轻摆了摆蹄子。

“我当时也觉得离开不合适,但你很愿意我走……”露娜酸楚地说:“现在呢,你又变了,我去驼丁汉你又生气了。”

“我当时的确说过,但我犯了错误……你离开坎特洛特也是错误。”塞拉斯缇娅皱起眉头。放下了茶杯。“露娜,你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吗?”

“我知道,我丢下你,叫你独自善后恶性入侵事件。”露娜没有退缩。“你也说了,你比我更适合处理危机,对不对?”

“我不敢苟同。”塞拉斯缇娅瞥了一眼门口,看见一匹侍从小马探头张望,她看见桌子上的空盘,急忙来到桌前收走了它们。仿佛她也感受到了屋内的紧张空气。露娜和塞拉斯缇娅没有继续争论,目光却始终不离彼此。直到侍从小马离开,露娜才重新开口。

“塞拉斯缇娅,我们商量过了对吗?我得到你允许才离开的。每年都是,我甚至说了如果你不愿意我走的话,告诉我,我就毫无怨言地留在坎特洛特。”露娜的语气放缓了。“这是我们国家自黑晶王暴政后首次受到威胁。先不谈别的,我愿意和你并肩作战。”

“不。”塞拉斯缇娅立刻摇了摇头。“我们不会反击幻形灵。不要再说了。”

“可如果我们——”

“够了!”塞拉斯缇娅厉声喝道。眼角冒出些许烈焰。她愤怒的目光使露娜寒毛直竖。“小马国变成了受害一方,我们的子民遭受苦难!我们的首都遭受袭击!有史以来,我们变成了被同情的一方!狮鹫国甚至派了一队经验丰富的工程师和工人来帮助我们重建,你说吧,露露。狮鹫除了和咱们打仗外还做过什么?”塞拉斯缇娅的音量逐渐降低了许多。“我们不会反击了……这次不会……以后也不会。”

“行吧。”露娜不耐烦地说:“但你明白我离开的原因。我宁愿追踪邪茧的下落将他们斩草除根。姐姐,我遵从你的意愿,不再追究。但最好别再让我看见幻形灵。”露娜的眼眶溢出了魔法能量。和塞拉斯缇娅的不相上下。“要是我再看见它们的话,别怪我扭断它们脖子。”二位公主的目光再度交聚,塞拉斯缇娅张开嘴,语气谨慎但坚定。

“露娜,就算你这么说,我依然需要你在这儿。而不是和那个才离婚没多久的骚货鬼混——”

“说话注意点儿。”露娜的语气低沉。

“注意什么?注意我的妹妹跟一个不正经的独角兽周末天天乱搞吗?!”塞拉斯缇娅站起身反驳。露娜随即站了起来。她们之间只隔了一张长桌。“入侵时你躲起来了我理解,可是露娜,你认真的吗?一个……一个专注暴露狂和扮宠物的展会?你觉得现在参加那种展会合适吗?”

“我警告你把话考虑好了再说,塞拉斯缇娅……”露娜咬紧了牙,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她强压住怒火的身体微微颤抖。

“好,我的错,我不该那么说鸢尾花。”塞拉斯缇娅的怒气依然没有消散。“但我想不出你去驼丁汉的合理原因。我本以为你会留在坎特洛特,不管是在你卧室也好还是鸢尾花家里也罢,我希望你能在我身边,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支持我。而我现在确实需要你的帮助。”塞拉斯缇娅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空气中的火药味少了一些。

“帮什么?”露娜坐在椅子上问道。她的表情缓和了,但内心依然气愤。‘她凭什么把鸢尾扯进来?再说了,塞拉斯缇娅还需要我的帮助?’

塞拉斯缇娅叹了口气。“哎,反正我知道你对幻形灵的态度了。我只是想了解你对现在情况的看法。因为狮鹫们和你的想法类似,他们愿意派出最精锐的侦察兵寻找邪茧虫巢的下落。”

“哼,还算他们有点良心。”露娜以为塞拉斯缇娅会继续反驳,但她只是皱了皱眉。

“韵律和银甲才结婚,可他们放弃了度蜜月的机会,就为了保护坎特洛特。结果现在……”塞拉斯缇娅低下头,长叹了口气

“现在怎么了?”露娜挑了挑眉,只见塞拉斯缇娅抬起头,眼睛有些湿润,她接下来说的话继续让露娜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水晶帝国回归了。”

“不……”露娜屏住了呼吸。“这不可能!”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事实就是如此。消息传来后韵律和银甲立刻就出发了。几天后他们给我发来了这封信。”塞拉斯缇娅的角亮起来,飘起一沓文件,从中拣出一个已经打开了的大信封。露娜接过信件,谨慎地读着,越往下读她的眼睛就睁得越大。

“这个……我真没想到。”

“看来黑晶王的诅咒并不是永久的。”塞拉斯缇娅回答道。“银甲他们会根据事态发展给我更多详细情况。”

“我马上准备出发。”露娜站起身点了点头。“以此弥补我没有应对幻形灵袭击。”

“等等。”塞拉斯缇娅打断了她。露娜立住了,塞拉斯缇娅的语气使她再一次感觉到了紧张空气。“你和我留在这儿。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再去帮助其他小马。”

“什么意思?”露娜重新坐下。语气更加谨慎了。塞拉斯缇娅轻叹了一声,身体倚近露娜说道:

“处理你和鸢尾花之间的感情。”

露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我不明白——”

“听我说完。”塞拉斯缇娅皱着眉打断了她。“你说过你是第一个发现邪茧潜入城堡,发现邪茧俘虏了韵律,然后替代了她的身份对不对?”

“对……是啊,可我当时不知道假扮韵律的是邪茧。”露娜谨慎地答道。

“告诉我,露娜,如果你发现邪茧后立刻揭穿她会是什么结果呢?”这个问题叫露娜的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她清楚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采取行动,但现在她的理由尽显苍白。

“我担心邪茧逃跑,或者更糟的话,万一她以银甲要挟我怎么办呢?”

“我不敢苟同。”塞拉斯缇娅皱着眉说:“你的追踪魔法比我厉害,而且我见过你的护盾法术能覆盖整个军团……你很容易就能保护银甲不受伤害,并且抓住邪茧。”

‘哦,现在又捧我了?这游戏我都玩腻了啊,姐姐。’

“提娅,也许你说的对,但你也知道邪茧轻易骗过了皇家卫队中最强的独角兽银甲。是不是?而且你是太阳的化身,唯一独自掌控六大谐律元素的小马。区区一只幻形灵怎么会是你的对手?她不过会一点简单魔法和伪装术而已。”

“露娜啊……”塞拉斯缇娅叹了口气。“你记得咱们上次合力处理这种危机的时候吗?就那次沙特鞍拉伯的叛乱。”

“我记得。”露娜依然谨慎。

“那你记得我们是如今把他们的王国化成一缕黄沙的吗?”

“对……”

“那是咱们合作的结果,露露。还有你去探寻斑马使用魔法增强战斗力那次,你独自撑到逃跑的时候有多难?”

“我都记得。”露娜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提娅,别拐弯抹角了。”

“露露,我是说咱们分开的时候,魔力就弱了。”塞拉斯缇娅总结道:“因为你躲在地下室,我无法召唤出真正的力量。结果邪茧打败了我。假如你在我身边,你的魔法对我们会更有利。”

“行吧,所以说……”露娜闭上眼叹了口气。“你觉得我们分开时会变弱?”

“我确定咱们分开时会变弱。”塞拉斯缇娅点了点头。“我对抗邪茧时用上了全部法力,可她单凭银甲对韵律的爱情力量就击败了我。没错,爱情的力量很强,但在我们我们移星挪月的力量前不值一提。”塞拉斯缇娅面色凝重摇摇头。“本来能打败她的,我们合力的话邪茧毫无胜算。”

“好吧,我的确犯了错误。”露娜望着她的姐姐:“或许我能出其不意地击败邪茧,消灭威胁……但其他幻形灵呢?”

“其他幻形灵都在护盾外面。”塞拉斯缇娅不屑一顾地说道:“银甲闪闪醒过来后,我们有可能俘虏邪茧。作为要挟幻形灵军队撤退的条件。如果它们一意孤行,那它们的女王也得被关一辈子地牢。”

“我怎么知道其他幻形灵埋伏在护盾外面呢?”露娜强硬地反问道:“你知道那句话吧,一惹惹一窝……看见一只幻形灵,就说明身边可能有无数只。我当时还以为银甲是幻形灵呢,也许走廊里的传令兵,或者参加典礼的小马们都是幻形灵。”

“只要邪茧被控制住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别忘了,幻形灵的思维是一体化的。控制了他们的女王就相当于控制了整个虫巢。”

“可我确实不知道假扮韵律的幻形灵是邪茧啊!有可能银甲身边的只是喽啰,而你王位旁边的卫兵才是邪茧。”露娜抱怨道。听见这句话塞拉斯缇娅皱起了眉。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可我依然想知道你一开始犹豫的原因。不管怎么说,我都以为你是先干掉敌人再问情况。”塞拉斯缇娅抬起蹄子指着露娜质问道:“可你呢?跟个吓坏了的小孩子一样带着鸢尾花躲到地下室。亲爱的妹妹啊,我想知道……”她倚近身体,目光中满含深意。“……这是为什么呢?”

“我……”露娜的强硬态度不见了。塞拉斯缇娅终于抓住了她的软肋。而且绝不会轻易放开。露娜长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垂下了头。“我害怕幻形灵跑掉,万一鸢尾被他们抓住,或者幻形灵伪装成鸢尾的样子……就算是假的,可我……可我真的下不去手……”

“鸢尾花是你的弱点啊,露娜。”简单的一句话激起了露娜的怒火,无法否认的羞愧使她血脉贲张。露娜不得不咬住牙来克制自己的情绪。

塞拉斯缇娅举蹄示意。“你对鸢尾花的感情是弱点,虽然你的弱点屈指可数,但是……仅仅担心鸢尾花被利用,你就带她躲到了地下室,没有抵抗幻形灵入侵。坎特洛特几乎失守了!”

“银甲和韵律不是万能的。”塞拉斯缇娅稍微靠回在椅子上,继续说道:“真的,他们已经去处理水晶帝国危机了。假如幻形灵再次袭击,我们只能靠自己。露娜,我需要你留在这儿。”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我应对不了,至少我自己做不到。”

塞拉斯缇娅话里的每个字都锤在露娜的心上。虽然她并无恶意,言语并无刻薄,但同样击碎了露娜的抵抗。露娜的双眼饱含泪水,无论她多么努力,两滴泪还是溢了出来。顺着嘴角滴落。‘她不只和我一起统治国家,她还是我的姐姐……唯一能长久陪伴我的小马……’

“塞拉斯缇娅,”露娜恳求道:“你知道我真的放不下她……”

“你能放下的。”塞拉斯缇娅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哽咽。“相信我,露露,你能放得下她,你必须放得下她。”

“不要!”露娜带着哭腔恳求道:“你想的太简单了!我……我怎么能抛弃鸢尾!我在乎她!”她的嘴唇颤抖。“我爱她,提娅!”

“露娜啊,”塞拉斯缇娅倚近身体,长叹道:“我知道你很难受,但你千万不能和普通小马相爱……”

“凭什么!”露娜强忍住泪水。“哪条皇家指令禁止我爱上别的小马啊?你觉得我还不够冷酷无情吗?!”

“露娜,事情就是这样!”塞拉斯缇娅决绝地回答:“和其他小马发展亲密关系,最后都变成了我们的弱点。他们影响我们做决定,或者变成要挟我们的条件。假如邪茧抓住了鸢尾花,以她要挟停战,你觉得我能——”

住口!”露娜狂暴地抬起蹄子越过长桌,扑倒了塞拉斯缇娅。她的眼睛冒出刺目的白光,体内的黑色魔法能量弥散到空气中滋滋作响。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露娜朝她吼道,塞拉斯缇娅只是盯着怒不可遏的她。黑色能量越积越多,渐渐笼罩了她们。露娜压低身体瞪着她,眼里冒出纯粹的愤怒。“我不允许你利用她!不可能是邪茧,更不可能是。”

露娜张开翅膀,露出尖牙,几道微型闪电掠过她的鬃毛。她贴近塞拉斯缇娅的脸,话音如同寒月。“吾必使天降,于其颈上之发未触之前,灭此整城。”

“真的吗?”塞拉斯缇娅借用了一点魔法,好让声音穿过黑暗的魔法旋涡。“你真的要这么做吗,露娜?拉上整座城市陪葬?拉上全小马国陪葬?”她注视着露娜的眼睛。“你觉得我会选择保全鸢尾花还是几千匹无辜小马的生命?你要把我也灭了吗?”

“我……我……啊啊!”露娜的魔法逐渐混乱,最后一闪而逝。她瘫倒在塞拉斯缇娅身旁,屋子彻底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露娜悲伤的抽泣声。塞拉斯缇娅趴在露娜身边,用蹄子和翅膀搂住她低声说道。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瞧瞧你自己,我才假设你失去鸢尾花,你就攻击了我。”塞拉斯缇娅搂着露娜,她们抱在一起。露娜埋在她的胸口处哭泣,心中既愤怒有悲伤。塞拉斯缇娅轻轻抚摸着露娜的鬃毛,温柔地说:“我也不想你这样的,露娜……鸢尾花迟早要离开你,很快,比你想象的还要快……露娜,到时候你该怎么办呢?再像刚才一样暴躁?”塞拉斯缇娅贴在她耳边,露娜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你希望梦魇再次利用你的悲伤吗?”

露娜再也忍不住了,她紧紧抱着塞拉斯缇娅,趴在她的鬃毛里痛哭,塞拉斯缇娅依然搂着露娜,温柔地抚摸着露娜的鬃毛,直到露娜再也哭不出来,双眼通红,她觉得千年以来也没有这么累过。塞拉斯缇娅久久没有说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求你离开她吗?”

“可是……可是我……”露娜断断续续地回答:“我不能离开她啊……我……我那么在乎她……你也清楚……”

“我明白,露娜,我明白。苍天作证,你过去几个月那么开心的样子我从来没见过……”塞拉斯缇娅叹了口气。“可你无法接受她离开这个世界的事实……相信我——”

“相信你?塞拉斯缇娅,你从来没有像我爱鸢尾一样爱过别的小马……你-你独自统治了几千年,你怎么可能明白我的痛苦?”

“真的吗?”塞拉斯缇娅挑起了眉毛,露娜不禁咽了口口水。‘该不会……她真的?’塞拉斯缇娅松开露娜,微微叹了口气。“露娜,我也爱过。和你一样……而且不止一次。相信我,我知道失去爱人的痛苦。”

“你是说……”露娜抽泣着问道:“你也……爱上过别的小马?”

“不然我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了。”塞拉斯缇娅沉重地点了点头。“是的,我也有过,虽然我没有你那么……娴熟,但我也是小马。我也有爱情,欲望,希冀,和你一样,我也有过爱人……”她的脸色渐渐阴沉,痛苦的回忆涌上心头。露娜感觉她的心脏跳的越来越快。

“我和你一样爱过,我知道亲密关系的样子,你抱着他们的样子,关心他们的样子,他们渴望的眼神,充满了多少活力和期待啊,仿佛你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小马。他们多么信任你啊,露娜,信任你永远不会抛弃他们。的确如此。可他们最后总要离开。就算你时时刻刻不放开,他们也总会离去。却感觉昨天才认识一样。”塞拉斯缇娅抖了抖身体,几滴泪水滑落在露娜的肩膀上。

露娜抬头望着塞拉斯缇娅泪迹斑斑的脸,心里更难过了。“她是谁?”

“她叫丝缎,是特别优秀的舞蹈家。也是极好的魔法师。她当时在坎特洛特芭蕾舞团……我在那个舞团第五十场特别演出上遇见她的。”塞拉斯缇娅望向远方,仿佛在回溯时间。

“我多么爱她啊!她填补了我空缺的心。她理解我的难言之隐,分担我的痛苦……那时的我不感到孤独,我总有可以倾诉的对象,我搂着她,向她坦白恐惧和担忧……”塞拉斯缇娅再次抖了抖身体。吸气时微微颤抖,露娜以为她也要垮了,可塞拉斯缇娅咽了口口水,继续保持风度……

哪怕只有一小会儿。

“后来她去世了。”塞拉斯缇娅哽咽了,任由泪水滑落。她的嘴唇抖个不停,露娜也体会到了苦痛。她低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千年以来,战争,饥荒,瘟疫夺走了许多小马。还好丝缎是安然逝去……”塞拉斯缇娅伸蹄擦了擦眼睛,结果只挤出了更多泪水。她的脸颊已经被泪水浸湿了。

“她平静度过了幸福的一生,我知道这迟早要来,但她离开的时候我……比我……”塞拉斯缇娅突然哽咽了,她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吐出几个字。

“比我流放你的时候还难受!”

露娜立刻俯身来到塞拉斯缇娅身旁,张开翅膀搂住了她。这一刻月光盖过了日光。塞拉斯缇娅缩在露娜怀里,露娜从来都没见过她如此伤心的样子。

两位皇家姐妹拥在一起,两颗破碎的心被悲伤笼罩。一个悲伤已逝的爱人,一个悲伤将逝的爱人。

露娜搂着姐姐,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屋子里静的只能听见时缓时急的吸气声。

“多讽刺啊,你说是不是?”露娜苦笑道:“身为公主,我们的职责就是爱护小马国的每一个子民。”

最后一滴眼泪滑下她的脸颊。

“可我们谁也不能真正爱上,对不对?”2

第十七章 “放蹄一搏”

“向未来前进”

作者:Loyal

翻译:汲黯


红宝石星(Ruby Star)皱了皱眉,她梳着鬃毛,但梳子又卡鬃毛里了。她已经跟这红紫相间的鬃毛斗争了十五分钟,尽管摔坏了一瓶梳毛喷剂,还咒骂了鬃毛许久,她依然觉得鬃毛完全梳理不齐。她的鬃毛好歹是投降了。又过了几分钟,终于变回标志性的卷发。

她立刻开始顺毛。碰到身体敏感点的时候忍不住龇牙咧嘴。‘明天我肯定要酸死了……’她边想边顺毛。在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她乳白色的身体曾经遍布鞭痕。

‘话说回来,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调教你的可是……’

“玩的舒服吗?”

“呀啊!”红星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她费尽全力才稳住脉搏,没有让翅膀展开。“露娜!你怎么又吓我?!”

“我忍不住啊。”露娜从房间阴影处现身,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走过来。虽然下身一阵酸痛,但她看见露娜靠近忍不住哼哼了一声。“上一局还好吗?”

“太爽了。”红星承认道。刚才一个小时‘还是三个小时?’里屈服在露娜蹄下,被各种狂野的方式调教。几乎是迄今为止最棒的一次体验了。露娜走到她身边,红星转过头快速吻了她一下。“咱们认识快一年半了,我只觉得越来越好。”

“我觉得你也是。”说完露娜使了个眼色。那个严苛,不容置疑的露娜主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露娜真正的声音。温柔如丝,平静如夜。“不过,你有什么建议吗?有什么地方我可以改进的?”露娜亮起角说道。魔法笼罩了红星全身上下,她满足地叹了口气。知道露娜是在检查她的身体,确保她没有受伤。‘好厉害……她既冷酷无情,又关心我。毫不矛盾。’

“没什么要改进的。”红星闭上眼,享受露娜检查她的身体。她已经习惯了每局结束后由露娜给她顺毛。“非要说的话,我觉得你下次可以再狠一点。”

“你确定吗?”露娜边检查她的身体边问。“说实话,我还担心这次太过火了呢。”

“切!”红星笑了一声。她转过身朝露娜笑着说:“相信我吧,露娜,我好得很。”高傲的天马平常不苟言笑,红星的工作尤其严肃。把红星当朋友的小马其实也很高冷。

不过在露娜身边,一切都没那么……紧张了。‘嗯,紧张……正是因为紧张我们才遇见的。’

事实如此,她和露娜的相遇正是缘于一阵紧张。一次快递投错了,本来应该投递给露娜公主的包裹送到了红星家里。红星开箱后才觉得不对劲,本来买的翅膀束缚器和乳夹变成了一个曲线优美的按摩棒和一套丝带。还有一张她的老朋友——红痕亲笔写的便条。

红星不知道该拿这包裹怎么办是好,结果露娜公主登门拜访,还带着红星买的器具。紧张的心情瞬间变成了恐惧。

私自打开公主的包裹,加上特殊的小秘密被露娜公主发现,她本来以为自己要被关进地牢了,然而并没有,露娜和她谈了一个小时如何依靠捆绑翅膀诱发高潮。

几个星期后,几次共同进餐和交谈过后,不知不觉间,红星就被捆在露娜的地下室里,翅膀以全新的方式束缚住,身体也在一个接一个的高潮下震颤不已。

后来,露娜的邪恶卧室调教给她体会一些……新的意义。她说不清楚,但每次结束后露娜更多地展现出温柔的一面。‘为什么呀?’魔法力场滑过她的臀部,像是脱去了一层丝绸浴袍。红星望着露娜笑了。‘在露娜身边,我其实有充足的理由微笑。’

“我爱你,露娜。”

“我也爱你,红星,很高兴你喜欢这样。”

“那么……”红星甩了甩蹄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今晚还有什么计划?”

露娜停住了,过去一个月来,红星基本每星期都来接受露娜调教。然后聊聊天,聊天内容总会涉及红星对露娜感情的变化。再然后,她会问露娜自己能不能留下了过夜。不是作为宠物五花大绑咬着口球过夜,而是像朋友,像爱人一样过夜。

每次的答复都一样。露娜突然就变得害羞内敛,说自己要去参加重要的委员会会议,或者有魔法问题亟待解决。她曾经还拿暮光闪闪公主作为借口,说暮光闪闪想给塞拉斯缇娅做饭,会让整个城堡陷入极度危险之中。

红星看得出来,露娜在回避这话题。尽管自己天性心直口快,但她并没有明说。作为露娜的宠物,她最先学会的就是保持耐心。确实,过去一年半间她们的关系愈发亲密,甚至可以毫不掩饰对彼此的爱慕之情。

可即便她们经历了那么多,每次结束后红星都睡在城堡下层订好的房间,露娜从来没有邀请她同床共枕。

“红星,我觉得……”

“我明白了。”红星叹了口气。“要不下周再说?”

“红星,其实是……”露娜话音渐渐低落,她话说到一半停住了。红星想好了说辞,但她看见露娜的凝视,话卡在了喉咙里。露娜平常蓝绿色的眸子突然失去生机,仿佛思维暂时跳跃到了另一个维度。红星琥珀灰色的眼睛直视露娜的目光,想读出什么。想从她的爱人眼里读出线索。‘感觉她看穿了现在的我和过去的我。’

时间几乎过去一分钟。露娜这才眨眨眼睛,目光重新汇集到红星身上。红星不自知地松了一口气。露娜刚刚展现出的矜持忧伤消失了,只剩和蔼的笑容,以及从容。

只有跨过一道门槛后才会展露的从容。

“跟我来吧,红星。”

“谢谢!”红星喜出望外。她伸开前腿一把搂住了露娜的脖子。“我太高兴了,露娜,谢谢你!”

“还是个小雌驹啊。”露娜笑着抱住她,然后一起转身离开地下室浴室。红星已经熟悉这道长廊了。包括这间浴室也是。前几次下到这里她只觉得壮观,还有点害怕的感觉。来到电梯前,露娜领她进入电梯,电梯上升不久,红星习惯性地往前迈了半步,但电梯并没有停在该停的楼层,还在上升。她忍不住脸红了,望着露娜难为情地笑了笑。

“呃……”

“红星,别乱动。”露娜笑了笑。带她来到城堡顶层。红星从来没有到过这里。她平常和露娜公主是在城堡西翼顶层下面一层碰面,然后前往地下室,今晚似乎是转折点,今晚,红星将会更深一步了解露娜公主的生活。

电梯停在城堡顶部时吱嘎响了一声。露娜用魔法轻轻开门。红星深吸一口气,跟着露娜离开电梯,进入未知领域。

房间装潢奢华,而且比调教红星的房间可能要加倍舒服。身为皇家气象站的一员,薪水足够养活自己,但基本都是月光。薪水微薄,为数不多的好处就是在坎特洛特城西租一间狭小的公寓。另外的好处就是露娜让她深夜湿透床单。那些数一数二的夜晚,至于高潮的快感,也是绝无仅有的。

不过这间卧室使红星的快乐源泉黯然失色。露娜有一张豪华四柱床,足够睡下八只红星体形的小马,或者全部四位公主。两边床头柜旁边是法式落地窗。她觉得是通往点缀城堡外表的阳台。其他墙面都排满了顶到天花板的书架。

这里是成百上千本书的故乡。紧挨的书籍之间偶有空缺,取下的书摆在房间三处书桌上。蜡烛随处可见,作为卧室飘忽不定的光源,营造出温暖的氛围。三张沙发围在壁炉旁,木材在壁炉里充分燃烧。

“房间你随便看看,不过我想你已经很累了……”露娜走到床边的一张桌子前,打开抽屉说道。虽然红星很想看看这些封皮典雅的书,但她确实太累了,可能没看几行就睡了。附近有一张美丽却简洁的书桌倚着墙,桌上摆满了卷轴和用了一半的墨水瓶。墙上有一列相框,其中有四位公主的合照,露娜和塞拉斯缇娅年幼的照片,还有一张疑似偷拍的马国英雄照片——白胡子星璇。

红星惊奇地凝视了许久,然后目光落在了墙角一台精美的竖琴上。她走近竖琴想要仔细欣赏,下巴却差点掉在地上。

整件乐器似乎是由纯金打造,外表打磨如镜子一般明亮。共鸣箱和琴柱有银色雕花装饰。使辉笼罩了竖琴表面。

红星停住动作,她瞥了瞥乐谱架上的耐心等待演奏的乐谱。‘Mon bien-aimé…’她高中外语课几乎都翘了,学的内容忘的一干二净,但她想了又想,终于记起这是法语‘我的爱人’的意思。

她再次转过头望着露娜,看见露娜魔法漂浮起来的吊坠她瞪大了眼睛。

“那个吊坠……”红星走到露娜身边,看着那小巧的珠宝盒说:“我见过。”

“调教的时候我不戴它。原因很明显,不过平常我一般都戴脖子上。”露娜举起丝绒包裹的珠宝盒,肯定地说。“这个……嗯……对我意义重大。”

“难道是她的?”红星冲床头柜上唯一的装饰品点了点头。照片里是一匹粉色鬃毛白色身体的可爱独角兽,露娜站在她身边。身后背景是大海。

“她叫鸢尾花。”露娜答道。

“慈善业务主任?”红星竖起耳朵。

“你认识她吗?”

“呃……当然认识了!月光委员会经常给学校的天文项目捐款……现在的慈善主任,”红星指着照片说:“经常提起鸢尾花女士。”

“准确来说,是我的妻子。”露娜叹了口气。留恋地望着照片。“她是我的妻子。”

“你们结过婚?”红星不知该惊讶还是赞叹,不过她最后选择同情,因为露娜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眼里盈满了泪水。

“没错,算是史无前例……和韵律嫁给银甲闪闪不一样。你大概也知道……没错,我们没有对外宣称……隐瞒了七十六年。”

‘七十六年?’红星一时难以理解露娜的话语。‘从来没有公开过?’

“露娜。”红星一只蹄子放在露娜后背上,倚近身体蹭了蹭她的脖子。“很遗憾你失去了她。”

“谢谢你,红星,她是……她是我的初恋。”

“不是最后一个?”

“不,当然不是,”露娜笑了笑,也蹭着红星说:“我保证永远不会忘记她,也保证要向前看。”

“我猜猜,一年半之前的约定?”

“嗯,你记得啊。”露娜推着红星向床走去。依然拿着珠宝盒,项链放在里面。“我花了一些时间接受现实,但我遵守约定,总有一天爱上其他小马。我也做到了。”

“露娜……”红星跳到床上,爬到床另一边给露娜腾出地方。她们躺好后,红星望着露娜的眼睛说:“我……你能不能给我讲讲她的故事?她性格什么样?你和她的生活怎么样?”

“实话实话,红星……”露娜笑着取出项链……

给红星戴在脖子上,然后她贴在红星耳边,魔法包裹住了亮晶晶的吊坠,是她离去妻子的象征。

“你还是亲自体会吧。”

后记

终章:“记忆永存”

作者:Grand Moff Pony

校订:Loyal

翻译:汲黯


‘她快点谈完就好了。’鸢尾花望着露娜想道。露娜公主站在她们房间门口,正和城堡医生急切低声交谈。鸢尾花听不清谈话内容,但其实她并没必要听清。过去一年半的时间里露娜和医生像这样谈了无数次。‘然而结果不会改变……已经注定了吧。’

医生终于走了,露娜静静关上门,转过身的时候露出温柔的笑容。虽然鸢尾花老眼昏花,但她看穿了露娜在尽力保持平静。鸢尾花报以微笑,但她知道,彼此的笑容薄的就像床头柜上的水晶水壶。‘她还是那么美……’露娜走过地毯,来到宽大,奢华的床前。‘我们的面具会像沙滩上的城堡一样被海浪击溃吗?’

“要不要喝杯水?”露娜站在床前问道。

“好-好的,谢谢你,亲爱的。”鸢尾花静静回答。她撩开遮住眼睛的褪色粉鬃。目不转睛地看着露娜。她眼前唯一清楚的就是露娜。鸢尾花很久以前就摘下了挂在脖子上的老花镜。‘反正盯她屁股怎么也不会花。’

露娜转过身,用魔法举着水杯,鸢尾花用魔法接住,但她的角忽然暗了下去,像燃尽的蜡烛。暗蓝色的魔法及时出现,在杯子距离床上只差几寸的时候接住。她们沉默良久。

“你还好吗?”露娜重新举起杯子。鸢尾花忍不住脸红了,尴尬和失落溢满血管。

“没-没事。”鸢尾花叹了口气。“给我拿个吸管吧。”

“真的吗?”露娜的语气有些焦急。“亲爱的,你不是不爱用吸管吗?我不是说过了吗?鸢尾,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这次也能……”

“露娜,没关系的……给我一根吸管就好。”鸢尾花打断了她。“我已经习惯坏日子多于好日子了,拜托……一根吸管就好。”

露娜叹了口气,浮起一根吸管放进杯子一并递到鸢尾花面前。她推开盖在身上的大毛毯,稍微坐起身。抬起蹄子接住玻璃杯。杯子里的冷水加上屋子里有些冷。鸢尾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即便如此,她依然喝下,然后将杯子递回露娜。

“我感觉有点冷。”鸢尾花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

“你觉得冷吗?冰蹄子小姐。”露娜笑了笑。“不过我能解决。”说着她亮起角,火炉里的炉火渐渐旺盛。卧室里温暖了几分。“暖和了吗?”

“嗯……好多了。”鸢尾花翻过身,蹄子颤巍巍地推开毛毯。“不过,我还是想盖更厚的毯子,我这老马很容易着凉啊。”说完她轻轻笑了。

“那当然没问题。”露娜转身面向床答道。鸢尾花看不太清,但她看见露娜嘴角有一抹真正的微笑。几个星期以来头一次。‘天啊,我真舍不得……’

露娜揭开毛毯躺在鸢尾花身边,然后立刻搂住鸢尾花,让她贴在胸膛前。“亲爱的,我特地为你准备了皇家毛毯。”

“嗯……真好。”鸢尾花在露娜的怀抱里放松。“可惜,我看不清毛毯印的花纹,我眼里就是蓝紫色混成一团。”

“你要是戴眼镜就能看清了。”

鸢尾花转过头,直到面向露娜吐了吐舌头。“我可不知道眼镜是什么。”

“你当然不知道了。”露娜亲昵地吻了吻鸢尾花的耳朵。“那你就凑近点看吧。”

鸢尾花再次叹了口气,露娜的怀抱更紧了。她们就这样躺了几分钟。屋子里只听得见柴火噼啪声和她们的呼吸声。

“善心医生跟你怎么说的?”

露娜迟疑片刻,然后迅速答道,但只这一瞬鸢尾花就已经明白了。“他说你一切都好,跟以前一样。”

“你还是不会说谎啊。”鸢尾花低声说道。她翻过身,与露娜胸对胸。仰起头温柔吻了一下露娜。“我感觉不出好转了啊,毕竟我才是病人,所以怎么样我最清楚了”

露娜继续保持镇静,但鸢尾花眼里一清二楚。“我……医生已经尽力了……他的研究有进展,说不定年底就有突破。”

“除非他有办法阻止生命衰老,不然的话,我觉得他也帮不上什么大忙了……”鸢尾花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再说,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露娜一口气卡在了喉咙里。“鸢尾,说什么呢!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少说这种……”

“露娜,亲爱的,我是认真的。”她抬起头,凝视露娜双眼。“我的旅程快到头了,相信我。”

“你-你怎么知道?根-根本不可能。”露娜语无伦次地说:“你只是今天不太舒服,鸢尾,明天肯定……”

“肯定和今天一样,因为昨天也是如此。”鸢尾花挣扎着保持音量。这已经费了她很大力气。“听我这普通小马一句,我们能感觉到自己时日已尽。”

露娜的呼吸愈发急促,她尽量保持镇定。但鸢尾花看得出来,露娜的面具正在逐渐消退。她感到恐惧逐渐席卷全身。‘亲爱的……到底我们谁更痛苦啊?’

“别……别说了,鸢尾。”露娜哽咽了。“医生……医生肯定有办法的。他们能治那么多疾病,取得那么多成果……”露娜泪眼朦胧,眼泪在眼里聚积。“肯定……他们肯定有办法。”

“我也希望有办法啊,真的。”鸢尾花颤抖着说:“……可是生老病死,谁又能挡住时间呢?相信我,要是我年龄有现在一半,我恨不得跳起来把你拽进地下室。”

露娜死死搂住鸢尾花,引得她咳嗽了一声。“只要你一句话,一声令下,我马上就让时间停止。”

“别,露娜。你知道我不能让你这样做。”鸢尾花答道:“我们不知道暮暮研究成功要多长时间……成不成功都另说,假如我同意,你释放魔法,你能把我冻住多久?一年?十年?还是一百年?”

鸢尾花恳求般地望着露娜。“就算你能停住时间,就算暮暮找到合适咒语,我们的关系立刻就会暴露给全国。这会威胁皇室信用……我怎么能允许。”

“别这样,鸢尾!”露娜的脑袋埋进鸢尾花稀疏的灰色鬃毛里。声音带着哭腔。“暴露就暴露,我不当公主也无所谓。”

“不行,露娜,我不允许你你们做。小马们指望你领导,国家也需要你治理。现在需要以后也需要,我只是恰好生在这片土地上的独角兽而已。”

“可你是我老婆啊。”露娜哀哭起来,眼泪顺着脸颊奔淌,打湿了鸢尾花的鬃毛。“我不能抛弃你!我明明有办法留住你!”

“露娜,听我……哎哟……听我说。”鸢尾花用尽全身力气说道。“这七十五年来的快乐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环游世界,探索天空,爱到精疲力竭,等等等等。”她吸了吸鼻子,热泪盈眶。“咱们……咱们已经值了,露娜,比其他小马幸福的多……”

“鸢尾……鸢尾别说了……”露娜的声音断断续续,泪水肆意流淌。

鸢尾花亮起角,微弱的粉色光芒忽明忽暗,最后亮了起来。她集中精力,拉开床头柜顶部抽屉,取出一个小巧的天鹅绒包。她将它缓缓移过来,放在露娜和自己之间。

“露娜,把它戴上。”

露娜抬起头,看见面前的天鹅绒包惊讶地吸了一口气。“你……你想让我……鸢尾,我不能……”

“求你了,露娜,就这一次。”鸢尾花沙哑地恳求道。“该怎么说呢……我……麻烦你戴上吧。”

露娜定神地望着鸢尾花,她见到露娜眼里的情绪激烈交锋。终于,一道蓝色光辉笼罩了它,露娜取出黑色皮质项圈,那在鸢尾花脖子上戴过几百次的项圈。

露娜将项圈缓缓围在脖子上。用魔法锁紧。‘这么多年了,我们居然现在才调换关系……’鸢尾花望着项圈沉思。金属环垂在露娜脖子上的凹陷处。

“我遵命了,鸢尾花主人。”

“很好,露娜。”鸢尾花亲吻露娜的脸颊低声称赞道:“你可别犯错误,因为我现在没办法惩罚你。”

她抬起褶皱的蹄子,颤颤巍巍地握住露娜的脸颊。“作为你的主人,我给你两道,只有两道命令。”鸢尾花闭上眼,深吸几口气稳定下来,然后睁开眼,深情地望着露娜美丽却泪蒙蒙的眸子。

“首先,你要保证未来有一天让其他小马走进你的心。”

露娜几乎从床上蹦了起来。“鸢-主人,我做不到!我爱你……你是我老婆,我怎么可能爱上其他小马!”

“露娜,别忘了你戴着项圈呢,所以不同意也没用。”鸢尾花尽量望着露娜的双眼。“配偶去世,小马自然会找到新欢。塞拉斯缇娅不也是喜欢暮光闪闪吗?可她并没有忘记丝缎。”

露娜张了张嘴,然后沉默地合上了。“这是我的第二条命令;别忘记我,别忘记我们共同度过的时光,全部的快乐与苦涩。珍惜它们,像你珍惜我一样。”

“好-好的,鸢尾,我以星辰起誓,我永远不会忘了你,如果再有合适的小马,我会考虑的。”

“啊,太好了,宠物。”鸢尾花虚弱地笑了。“我想叫你一次宠物……”

露娜破涕而笑,她搂着鸢尾花。“可我还没准备好你离开……”

“你没办法准备好的。”鸢尾花握住露娜的蹄子。“我们都没办法准备好。”她们安静地躺在那里,偶尔一声呜咽。沉默了整整一个小时。

“露娜?”

“嗯?鸢尾,怎么了?”

“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相遇吗?”

“记得,我记得。我在花园迷宫找到你,你当时上气不接下气,又累又怕,仿佛被鬼追了一样。我问你还好吗?陪在你身边,直到你不再哭泣。”

“你能不能……”鸢尾花泪流满面,声音更沙哑了。“能不能再像当初搂着我。”

虽然看不清,但鸢尾花清楚知道露娜的心碎了,刚才那句话仿佛承载了月球的重量。“当-当然可以,亲爱的。”露娜搂住鸢尾花,就像是安慰一个受欺负的小雌驹。“别怕,鸢尾,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保证,你不会再流泪。”

‘是啊,可亲爱的,你的泪水会停歇吗?’鸢尾花默默想道,困意席卷而来,她强撑起头,温柔却深情地吻上露娜的嘴唇。虽然很虚弱,但鸢尾花依然感到心中的火焰重新燃起一瞬。她松开露娜,脑袋埋在露娜胸口柔软的毛发里。

“露娜,我爱你。”

“鸢尾,我也爱你。”

屋子里只剩下柴火的噼啪声。鸢尾花在露娜怀里沉沉睡去,在内心深处,她知道这次沉入梦乡后将永远不再苏醒。自己的魔法像燃尽灯芯的蜡烛一样熄灭。心跳逐渐平静,她的嘴角却带上一丝弧度。

‘谢谢你,露娜……为我做的一切。’

——

敲门声打破了平静,露娜回过神来,她从私人办公室的窗户转过身,仿佛在期待熟悉的面庞。但她失落地叹了口气,发现来客是城堡里的信使。

“怎么了?”

“公主殿下,很抱歉打扰您,但我这里有一封给您的信件。”信使迟疑地走向书桌,魔法浮着一份马尼拉纸的文件夹。

“就不能等等吗?我才离开觐见室没几分钟,国家就要灭亡了?”

“不会,当然不会,殿-殿下。”信使结结巴巴地说:“可是,我接到的指令这封信是必须现在给您送到。”

露娜迈近几步,冷冷地盯着信使问道:“谁给你的指令?”

“是您的妻子,公主殿下。”

露娜沉默了将近一分钟,然后开口道:“好,放桌子上吧。”

“遵命,斗胆说一句,公主殿下,城堡的工作小马请我替他们转达哀悼。”

露娜重新望向窗外。“替我感谢他们的好意,并且转达我一切都好。”

信使倒退离开办公室,关上了门。露娜沉默地站在床前一分多钟,然后缓缓转过身,解开桌子上的羊皮纸信件。里面包裹着一个小盒子。露娜把它放在桌上,铺平信件读道。

我最亲爱的露娜,

既然你在读这封信,说明我已经走了,我真的很抱歉与你分离,你是我这辈子的真爱。希望我的最后一刻是在你的怀抱中安详度过。不过,假如我走之前困在无法逃脱的绳索里……嗯,那其实也不错。

你也知道,我很少写长篇信件。所以我把复杂的东西写在后面。关于遗产分配详情都在第二页。我把慈善业务主任的工资尽量存了起来。外加一些个人和家族投资收益,都是为现在这种情况准备的。

没错,我与花花短裤结婚的时候开了一个银行账户。不过别担心,他以为我早就把这账户销了,抱歉我瞒着你这件事,但每匹小马都有一两个小秘密吧,我也从来没把你溜进厨房偷吃剩下的冰淇淋那件事告诉塞拉斯缇娅。

至于我的遗产,我希望如下分配。

一万金币赠予驼丁汉BDSM展会委员会,希望展会和委员会能扩大规模,继续成功开展下去。

一万金币赠予红痕,用于支付她的教育费用,并且运营羽毫和极光,也就是她父母传下来的商店。

五万金币捐给皇家舞蹈艺术学院作为奖学金,为了纪念丝缎,也为感谢塞拉斯缇娅的礼物。谢谢她接纳了我。

剩余的资金平均捐赠给坎特洛特的慈善组织,提醒你一下,我在会计部门有一位熟人,叫收支表。她有我的账本,有什么细节问题找她就好了。

还有一件事情要说清,关于我最后的礼物。

如果这封信按照我的要求准时送到,那我应该已经离世几天了。我也见证过家人离世,我能体会你内心的痛苦。亲爱的。而且你永远也无法与我在极乐世界团聚,又再次加剧了悲痛。这种痛苦,只有你和其他公主才有体会吧。

露娜,我知道你忘不了我,我们度过了最好的年华,结婚那天,我向你和塞拉斯缇娅发誓,我保证会让你每一天都感到快乐。即使我终有一天要离开你,所以我想到了,我唯一能给你的最珍贵的礼物。

我的记忆。

信件里包着一个小盒子,里面是银吊坠和项链。是我找著名的银光设计的,像我的可爱标记,我叫它鸢尾花。中心银柱一开始很细,然后经过两道新月,它既受到约束,也受到保护。月亮的光辉最终重塑了它,最后,它浮现在顶部变的更强,更大,更美丽。支柱最后和月亮紧紧交缠,不可分割。由两道银饰包裹。

亲爱的露娜,这件独特的首饰包含了我最后的礼物。

可能你已经发现吊坠上有魔法痕迹。这是必然的。你当时出访斑马国的时候,我给吊坠附上了一系列独特的记忆魔法。(花的钱都能再盖一座友谊城堡了)

启动之后,记忆魔法可以在你脑海中回放我们共同度过的时光。暮光闪闪公主给我解释说这是‘清醒状态下的梦境投影’,不过我更愿意说是这是幸福生活的心灵读本。也许是人生重播,可以站在我的角度体验,从你发现我那一刻到我离世。我想你肯定能够明白,你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

多亏暮光闪闪的高超技术,记忆魔法持续的时间接近永恒。假如需要修复也不难。我知道,你发誓永不忘我,但谁又知道时间的尽头在哪里呢。塞拉斯缇娅忘记丝缎带来的快乐,也使她陷入痛苦。我怕你的记忆随时间流逝,所以,难过的时候,用记忆魔法回顾我们快乐的日子。无论你在世上活了多久,希望它们能唤起你的回忆。

噢,最后一件事,启动记忆魔法的秘诀,只需要说出两个字,我不想让你在正式场合不小心触发它,所以我设置了两个你绝对不会无意间说出的字……绝对不会说错的字。

究竟是哪两个字呢?我觉得没必要说出来,真的,我想你已经知道了。

我理解你现在很难露出笑容,但我希望经过一段时间,你不会缅怀我的离去,而是回忆我们的绝世爱情。

我爱你,露娜。

永生永世爱着你。

你亲爱的妻子

鸢尾花

露娜缓缓放下信件,蹄子微颤。回忆着鸢尾花的一字一句,眼角聚起泪水。她拿起丝绒盒里静静躺着的吊坠,小心翼翼地用魔法浮在眼前。

吊坠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反射出奇幻的深蓝色,紫色,白色,粉色。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着镶嵌的宝石,如同钻石般闪亮。露娜一言不发,用魔法缓慢旋转挂坠,全然不顾自己泪流满面。泪水流过嘴角,打湿了书桌。

最后,她解开项链,穿过吊坠,戴在脖子上。代表鸢尾花的特别吊坠贴在她胸前。露娜安静地走到沙发前,坐在火炉对面。

她用魔法拿起一个小相框,面向自己放在茶几上,露娜望着照片里几十年前的鸢尾花和自己。泪流了下来,那是她们在佩斯度蜜月的合影。

露娜召唤魔法,蓝色光辉笼罩了吊坠。她深吸一口气,启动记忆魔法,脑海中浮现那绝无仅有的两个字。

“月石。”

“向未来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