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青妃白

Ori慌了神,脸烧得厉害。她是只容易害羞的小马,不喜欢站在太多顾客面前,更招架全场的视线。房间里很安静,她的内心反而嘈杂不断。她很局促,紧张之余,竟一时忘记刚刚发生何事。Ori睁大眼睛,试图在身边找出蛛丝马迹,然而不偏不倚地和戴梅洛蒂的视线撞个满怀。那一刻,她大脑陷入空白。

大概是在五六年前的春天,Ori被这家女仆咖啡厅的老板收养。Ori清楚地记得,那天的天气不错,满满的阳光和清风,可是她的心情就糟糕透顶。她本来就怕生,面对完全陌生的环境,就像小动物一样容易应激。老板并不坏,就算提供最好的饭菜,最温暖的衣物,哄着她,哪怕是肚子饿得咕咕叫,浑身冷得发抖,她还是一声不吭,蜷缩在角落里,脑袋埋在胸前,怀里抱着她唯一的朋友,一只缺了耳朵的猫布偶。那时候还只有五六岁的她,已经对外界充满了戒备和抵触。

就在万念俱灰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来到Ori身边。宛如山涧里的泉鸣,它流入Ori耳朵的一刹那,就将她焦虑而干涸的心田所滋润。此时,方才感到些许的安全感的Ori,终于肯抬起头时,看清原来面前蹲着位金发蓝眼的青绿色雌驹。她和自己年纪相仿,她是独角兽,自己则是天马。同龄马之间的话题自然要多些,在对方的嘘寒问暖里,Ori总算是渐渐发下戒心,逐渐敞开心扉,慢慢接受事实。同时,她也得知这位雌驹有个和她嗓音一样好听的名字,戴梅洛蒂。和Ori类似,她也是被收养来的。

戴梅洛蒂比Ori大一岁,来这里也没超过半年。不过,她对Ori倒是很关照很爱护,经常带她玩,给她讲故事听,哄她开心。老板其实收养了不少像她们这样的小雌驹,对待她们也还算好,平日里吃得饱穿得暖,只要不闯祸就不会多管。每两只小马一间寝室,而Ori和戴梅洛蒂很巧合地就分配在一起。这些小马也不是白养,待年龄稍微大点后,就要参加老板亲自设立的课堂,学习礼仪和技巧。全部学习完成后有考核,通过考核的可以在女仆咖啡厅里当服务员,接待来客,拿提成当零花钱;而没通过考核的,恐怕只有在后台厨房工作,做做其他清洁工作罢了。

度过还算愉快的一年后,Ori也不得不参与女仆培训的课程。虽然年龄变大,但是她害羞的毛病丝毫未减,因此她的课程进度进行得尤为艰难,步履维艰。好在洛蒂很擅长这门课,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早日参加工作好好报答老板的恩情,所以她表现得相当出色,针对Ori遇到的问题,她想方设法地帮忙解决。最后,Ori的总成绩不是特别好看,不过总算是毕了业,成为和洛蒂一样的专业女仆。

戴梅洛蒂和Ori的性格天差地别,可是在正式参与工作后,两马的业绩表现又是殊途同归。洛蒂性格开朗,圆滑,长得也很漂亮,俏皮之中又有一丝性感,经常能和顾客有说有笑,无论是什么话题,就算是荤笑话,她也应付自如,因此受到广泛好评;Ori依然是腼腆,怯群的,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纯洁、可爱,反而使其相得益彰。每次她都是惴惴不安地把餐品端到顾客面前,快速放下后就像要逃跑似的离开。这激起了他们的好奇心,指名道姓要点Ori的陪玩。Ori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坐在他们身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她的年龄确实还小,有些话题她根本就听不懂,有些她听懂了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有好几次下不来台时,还是洛蒂抽空出面帮她解决的。顾客们觉得这样很有意思,下次还是专挑Ori的软柿子捏。

Ori很苦恼,她也想要改变性格,不想再一直处于被动的地位。可是无论她怎么尝试,依旧克服不了来自天性的,根深蒂固的社恐。就算是记住所有洛蒂教她的台词,做好应对任何场景的准备,她就是会紧张,会结巴,会想早点离开。老板和她私底下谈过几次,后来看她实在是无能为力,也就任其自然了。反正她的招牌特色就是害羞。

随着年龄的增长,Ori的身体和内心都在朝成熟的方向发展。站在镜子前,里面出现的不再是以前那个不修边幅的小孩子了,而是一位文静端淑的大姑娘,她身上既有着童真的清纯烂漫,又具备青春的朝气和招展。顾客们看她的眼神也愈发变味,从单纯的捉弄逐渐向调戏发展。虽然老板立下规矩,禁止女仆谈恋爱,但依然还会有成员私底下抵御不了顾客的邀请,休息时间偷偷出去约会的。Ori撞见过好几次幽会,但是每次她都装作若无其事地路过。其实,这种有心爱之马陪伴的生活,她也很向往。她也想让自己流浪多年的心灵,有个可以停靠的港湾。

她发现自己并不喜欢公马,他们都太粗鲁了,总是拿她开玩笑,让她做自己不想干的事情。而且他们的眼神,无论是看她,还是看其他女仆的眼神,都是猥琐中带着贪婪。那份觊觎让Ori直犯恶心。那她究竟该如何找到灵魂上的伴侣呢?

命运很快就给她做出解答。有一回,Ori无意之间撞见洛蒂的裸体。那天晚上她陪玩陪得很晚,整个脑子都是晕乎乎的,没怎么留神就想进卫生间洗把脸。结果一推开门,突然发现戴梅洛蒂正在里面洗澡。那一幕仿佛张相片定格在了她的脑海。解开马尾辫的洛蒂披下一头金黄色的秀发,垂落在肩上,宛如苹果鲁萨蓝天下田野里随风涌动的麦浪;青绿色的胴体在水光的掩映下显得格外柔美妖娆,明晰的身形弧线珠圆玉润,恍如一件在马哈顿艺术馆展出的经典艺术品。以往只能在书上想象到的一切,此刻居然活生生地出现在了她面前,近在咫尺。Ori愣了几秒钟,幸亏水声比较大,她才有机会赶紧退出来,忙不迭地用魔法无声地关上门。她紧张地大口喘着气,脸涨得通红。这时候,她听到了自己心怦怦直跳的声音。

她得承认,她动心了。对象正是那个与自己朝夕与共的,宛如姐姐的戴梅洛蒂。她洗澡时显露的裸体,此后常常萦绕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Ori算是第一次尝到爱情的滋味。即使是暗恋,也足以让她陶醉。因为洛蒂和她太熟,真正意义上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所以她不好意思吐露心声,更不好意思率先发起攻势,生怕万一对方拒绝,自己连做好朋友的资格都会失去。为此她又开始苦恼,每天不是在要不要表白之间犹豫,就是在憧憬正式在一起后的美好生活,或是恐惧失败后一无所有的惨状。她现在都不太敢和洛蒂有过多交流,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露馅被对方察觉,从先前的无话不谈骤减为三缄其口。洛蒂表现得很关心且疑惑,问她最近为什么总是这么沉默,Ori只能推脱说是身体不舒服。为了缓解焦虑,她又把藏了很久的猫布偶给翻出来晚上抱着睡觉。

这份焦虑也严重影响了她的工作。她屡次表现出的心不在焉,让顾客的投诉越来越多。好几次她端错餐品,甚至不小心把汤泼在了顾客身上。尽管可以用可爱逃过一时的责骂,但反馈意见终究会交到老板那边。老板又是教育了她好几次,最后警告她,要是再这样怠慢工作的话,以后就只能去后厨刷盘子了。

Ori非常害怕,只能一边求老板再给她一次机会,一边祈求不再有顾客来点她服侍。她快被单相思折磨疯了。可是祸不单行,她还是被选中了,而且这回一批有好几位客人,他们都是不能得罪的大款。甚至老板出面请求他们考虑是否可以换一位女仆,他们还是执拗地指定Ori。

Ori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强迫集中注意力,减少犯错的概率。身着女仆装的她看上去又可爱又清纯,当这样的Ori出现在大款们的面前时,他们的念头有过疼爱和保护,而最后被玷污和欺压给取代。他们百般刁难Ori,换着花样拿她取乐,调戏。一听说Ori还未成年,就热情地招待她来喝酒,喝她刚刚端上的鸡尾酒。Ori是很想拒绝的,可对方做出给她差评的威胁时,只能顺从。她顾不上辛辣的酒味和呛鼻的酒气,一股脑仰头将酒喝下。顷刻,她的嗓子像是快烧起来火辣辣地疼,肚子里翻江倒海。不一会儿她就视线模糊,头重脚轻,踉踉跄跄地站都站不稳。

戴梅洛蒂终于坐不住,她站出来,说Ori身体已经吃不消,快到极限了,自己可以接替她为大款们服务。然而他们并没有饶过Ori的意思,继而得寸进尺地说,洛蒂可以给他们服务,但是Ori必须留下,他们就喜欢看她出洋相的模样。洛蒂代Ori一连喝了好几杯,最终也脸颊发烫,快要不省人事。大款们看她们狼狈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

然后,他们又向Ori提出条要求,内容选择其中一位在场的小马,当众亲吻对方。大款们的目的不仅是要占Ori未成年雌驹的便宜,还要决定今晚的服务费是谁掏。在他们眼里这两种行为是等价的。洛蒂听了酒醒了大半,她意识到这显然已经超出女仆所能服务的范围,身体上不可有过多接触,她们是有权利拒绝的。

洛蒂摆出戒备的姿态,正欲用眼神提醒,却不承想,对方居然醉醺醺地扑上来,一把就勾住了她的脖子。在做出任何可能的反应之前,Ori迎面递上的两瓣小唇,完美地制止了它们。她如饥似渴地堵住了她的嘴巴,那带有酒气微醺,如同皇家贡品果肉般清香而嫩滑的小舌,带着青涩稚嫩,就像一股清流划过洛蒂的齿隙,撬开了这位姐姐的牙齿,又深深地探入她的口中。洛蒂的蹄子原本是搭在Ori的肩膀上,起先还做出轻推的动作,可就在要将对方分开的瞬间,一个后拉使其纳入怀中。

在场的其他小马都呆住了。他们最初的目的只是找乐子,没想到她们会假戏真做。这对女仆,这对挚友,这对姐妹如同一对久别重逢的情侣般,在他们的注目下深情地相拥与舌吻,仿佛经历过的所有委屈,所有苦难,所有辛酸,都在这样一个深吻中消弭了。

鼓蹄声打破了甜蜜的寂静。Ori这时候才从本能的操控下回过神,她错愕地松开嘴,意识到自身正身处心爱之马的怀抱时,强烈的恐慌驱使她迅速松开蹄子,轻推一下对方身子,借力逃开怀抱。她慌了神,酒精和害羞的情绪立马点燃了脸庞。想法太多导致大脑过载,Ori下意识地睁大眼睛,迷茫地扫视四周。天呐……她刚刚做了什么?她真的是在没有预谋的情况下,强吻了洛蒂姐姐吗?

鼓蹄声后是铁凝般的寂静。Ori听得到自己呼吸的声音很快,很响,可与心跳声相比,又相距甚远。有无数情绪钻进她的心房,后悔,懊恼,恐惧,期待……Ori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她不知道洛蒂姐姐是否能接受她的初吻;能接受的话,她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合适地同对方相处;要是不能接受的话,她这辈子都没颜面和对方说话了……这是她有生以来做得最错误的决定了……

“Ori。”她的耳边再度响起泉水般的嗓音。

Ori如梦初醒地抬起头,目光正和戴梅洛蒂的视线接触的一刹那,心脏简直都要停住:她从来没见过洛蒂会对她流露出这样的眼神,那双蓝宝石的眼睛里,包裹住无数情绪,惊讶,困惑,喜悦,甚至还有一丝丝羞赧……它们相互融合,相互消解,最终呈现的模样,仿佛七色光聚合后,形成的最纯粹,最自然的白光。Ori见过这类眼神,好像是来源那几次她撞见的,在和顾客热恋中的女仆……一想到这,她的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

“怎么了……洛蒂姐……”Ori的声音颤颤巍巍地,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

“你亲的还不够标准,等下我好好教你。”洛蒂上齿咬着嘴唇,却掩饰不了嘴角的笑意。

Ori的脑子“嗡”的一下,如果她没有理解错的话,幸福的大门已经为她敞开,她这次千钧一发赌博的结果,是赢得盆满钵满。

大款们似乎对这次服务很满意,他们老老实实付了钱,还给了Ori一笔不小的打赏。钱很多,是她平日里零花钱的好几十倍,但是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它上面。此时的她脑里,心里,眼里,就是身前的洛蒂姐。她跟着对方,回到宿舍,迎接她俩真正意义上的相处时光。

“先去洗个澡吧,今天咱俩都干了那么多活,出了那么多汗,身上黏糊糊,怪难受的。”洛蒂提议道。

Ori接受了她的建议,尽管内心很想和对方亲热,但是基本的清洁还是要做到的,不仅为自己负责,也是为对方的体验负责。她走入浴室,刚准备脱下脏兮兮的女仆装,开门的声音忽然传进她的耳朵。她扭头一看,洛蒂正站在门口,她脸上坏坏的笑容是Ori从来没见过的,于是一瞬间就勾起了她的好奇和期待。

“洛蒂姐,我要洗澡呢,你不要偷看好不好……”Ori忸怩道,说着与内心相反的话。

“哎呀,没事的,姐姐和你认识这么久,早就把你看够了呢。”洛蒂缓缓地朝她靠近,亲蹄子落在瓷砖面上掷地有声。

“可是现在我已经长大了,也有自己的隐私了喏……”Ori的脸不由得泛起红来,她下意识地抱紧了身前的衣服,后背贴在墙上,继续用言行和动作勾引她的爱侣。

“你上次偷看我洗澡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是我的隐私呢?”洛蒂嘴角忽然向上撇,露出了邪恶的笑意。她已经来到了Ori面前,和对方仅一步之遥。

Ori一下子愣住了,怪不得刚刚开门的声音在她耳朵里这么清晰。那天她春心荡漾偷看的行为是被默许的,这是否也意味着,从那时候开始,洛蒂是否就也对她有意思,只不过和她一样,有所顾虑,而不肯率先捅破那张薄薄的纸?要是没有今天的助攻,她们之后也会在某天机缘巧合下终成眷属?……“我不是故意—呜!”

洛蒂没有给她进一步思考的空余,她顺着对方的姿势完成了壁咚。四目对视少许,她自然地微微偏过脑袋,送上主动的舌吻。窒息的感觉和口腔中爆炸开来的甜蜜刺激着彼此的欲望,很快就将两位女孩子的情致放大,她们蹄子的动作,随着从舌吻的深入,逐渐从热烈地拥抱,演变到愈发失控地爱抚。洛蒂率先解开了对方衣服的扣带——正如同以前上百个岁日里教Ori如何穿脱女仆装那样,慢慢薅下外衣,随后是内衣,白色长袜,胖次……因为站着的缘故,后两者只是褪在膝盖的位置,不过这并不妨碍她下身的裸露。Ori稚嫩的蜜穴宛如含苞待放的花蕾,有生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展现在别马面前。

“呜…”Ori的翅膀顿时从身后弹开,脸变得更红了。还没结束舌吻,她就想收回蹄子捂住私处。然而当她重新睁开眼睛时,却猛然发现洛蒂也将自己身上的衣物悉数脱下,一丝不挂地站在她身前。想必是拥有魔法的好处。纵然先前曾经瞥见洛蒂的裸体,但当如此近距离暴露在她眼前时,又是一番前所未有的视觉盛宴。如果说穿衣服的洛蒂是活泼俏皮加上一点点性感,那么赤身裸体的洛蒂就是纯粹的性感,纯粹的诱惑。她青绿色的胴体宛如珠玉,上面镌刻的每一道弧线都如同经历大师之蹄的精雕细琢,每一寸肌肤,每一寸皮毛,都无时无刻不在向外炫耀着她的妩媚,她的绚烂。Ori看得眼睛都直了,睁大双眼恨不得要将这幅决景整个封存在脑海。兴奋,喜悦,羡慕的情绪迅速在她内心荡漾开来。

沉醉之际,这幅美景朝她慢慢靠了过来,更确切地说,向她压了过来。Ori被洛蒂压在了墙上,两具雌驹的躯体紧紧地相贴,分享着彼此的气息和温度。Ori虽然动弹不得,但内心充满了安全感和满足感,她感到洛蒂的蹄子在按着她的双翼不让她有所滑动,随后是对准下肢,用力地凑上。

“洛蒂姐…呜……”

在此之前,Ori不曾想过,谈恋爱所带来的欢愉,不仅仅是在精神上,也可以体现在肉体间。洛蒂上半身和她贴合,依偎的同时,下半身则开始摩擦起她的小穴,动作温柔而野蛮地,蹂躏着所及之处的每一寸嫩肉。身体上最薄弱的部位,所能传递的刺激是最大化,几十倍酥麻和痒痒的感觉像电流一样,顿时击穿了Ori的身体。芬芳的花蜜,止不住从Ori稚嫩的蜜穴中顺着细嫩的河道汩汩涌出,流入一方更加成熟的蜜泉,与那里新制造出的佳酿交为一股,相容相解。幼小的Ori哪能经受得住如此强烈的冲击,几滴眼泪不由自主地从她眼角流出,以释放内心的亢奋和激动。

“怎么啦,亲爱的?你不喜欢么?”洛蒂发现Ori眼边的泪花,马上停住身下的动作,轻抚起她的脸庞。“你要是受不了的话,我们就不做这件事了,没关系的。”

Ori猛地摇摇头,自己都成为对方嘴里“亲爱的”了,还有什么是可以推辞的呢?于是她闭着眼睛大声说道:“我喜欢这样,洛蒂姐,请继续吧……”

也许是动作幅度过大,浴室里莲蓬头的开关不小心被撞开,涓涓的水流仿佛大雨般倾斜到这对情侣身上。然而,意外情况并没有影响她们的性致,甚至让彼此的情绪更加高涨,更加纯粹。湿身的诱惑加上爱意的迸发,使得Ori一时难以抑制本能的冲动,混合着清水,在双方的胯间留下了一个融合着骚香和清甜的乳白色痕迹。那是她爱意的结晶,是献给洛蒂姐发自灵魂的最动情的礼物。

这是她们洗得花时间最长的一次澡,却也是洗得最草率的一次澡。两位女孩子甚至连洗澡水都没完全擦干净,浑身还有点湿漉漉的,就将阵地从冰凉的浴室瓷砖,转移到了柔软的床上。更确切地说,是Ori的床,床上还有那只缺了一条耳朵的猫布偶。这里可以说是除她肉身外,真实存在的最隐秘最隐私的地方,而如今能被她的姐姐,她的爱侣,洛蒂,毫无顾忌,毫无保留地“染指”,她感到的是纯粹的兴奋。

也许有了刚才的熟络,这次洛蒂表现得相对直接、胆大了许多。她的双蹄轻轻地掰开了Ori雪白色的大腿,无比小心而又温柔地,轻轻划过了Ori下身看上去孱弱的粉红色嫩肉。尽管刚刚还经历过洛蒂亲身的洗礼,可Ori并没有得到多少积累或者教训。她的双蹄猛地抓住床单,翅膀不听话地从身后弹开,满脸通红地,盯着洛蒂的动作,控制不住的娇喘声宛如笛声似的从嘴角边流淌出来。

“嘘,轻一点。”洛蒂抬起头,把另一只蹄子靠在嘴唇上以示安静,“你声音太响啦!你也不会想咱们在这里干的事情,被门外的小马发现吧?”

Ori听完,顿时用一只蹄子死死地捂住了自己嘴,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紧张。她的脸蛋红一阵白一阵,娇小的躯体在巨大的亢奋下微微颤抖。本能的欢愉一旦激发,就仿佛洪水泄闸般难以抑制。她吞下好几个传递上来无从释放的快感的呻吟,本想还央求洛蒂姐的动作再舒缓些,温柔些,却看见对方此时点亮了独角,由魔法凝聚的实体此刻取代蹄子,轻轻地抚慰起来。

“嗯…!不…不要……!”

刚刚发育完的雌驹的蜜穴,依旧还留存在发育前的润滑,紧致,还有敏感。魔法的效果,比蹄子粗拙地抚摸,强化上成百上千倍。它像是单刀直入地,一针见血地击中了Ori的要害。乳白色的汁液毫不受控制地从稚嫩的花蕊中泉涌而出,淋溅在凌乱的蓝色尾巴上,以及白花花的腿间。

洛蒂姐看上去并不想让这些液体白白浪费掉,毕竟那可是Ori初夜的结晶——所以她心生一计,顺势就将脸贴在了对方的大腿间,嘴巴,或者说舌头,恰到好处地堵在向外喷溅的穴口上。她的动作使得Ori的整个身体僵了僵,进而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

“洛蒂姐,别……不要!……”

大雌驹的舔舐阻止了小雌驹的请求的声音,因为后者无论如何都得将嘴巴包住,否则淫乱的呻吟声就会在瞬间充满整间屋子,以至于被隔壁,被外边听得一清二楚。她能清楚地感觉到,洛蒂的舌头,仿佛一条灵活而又狡猾的细蛇,在她娇嫩的穴道里疯狂地流窜。它暖和,有着洛蒂姐的体温;却又粗鲁,仿佛贪得无厌地,永不满足地吮吸着流淌出来的爱液,哪怕是刚刚从穴壁渗出来一点点,也都被其搜刮殆尽。

几番劳作后,Ori似乎暂时产不出新鲜的汁液了,她的身体也像是历经了前所未有的高强度训练,有点像是精疲力竭般地虚脱。Ori如同散架了般瘫在床上,气喘吁吁,脸颊仍然红得像火焰烧过,她眼神迷离,找不到焦距,嘴角边残留着强忍住却还是不受控制的口水。虽然她的内心里依旧被热恋的欢愉所充盈,但是这份热恋似乎过于庞大,她一只小雌驹没办法善始善终……

随后,洛蒂姐又为她加餐,送上另一个舌吻。不管愿不愿意,Ori只得强行接受了她。唇对唇,脸碰脸,身贴身所带来的肉体和精神上的刺激,再度将她火尽灰冷的欲望给点燃。两具细腻躯体之间的摩擦迸发出新的爱意火花。刚刚还收起来的小翅膀顷刻间再次弹开,Ori仿佛被注射强心剂似的骤然睁开眼。这时候,她看到洛蒂姐的腰间似乎穿戴上了什么东西。在看清那东西的轮廓后,Ori脸上表情里惊讶的部分瞬时超过了羞涩。

“Ori,不要怕,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呢。”洛蒂似笑非笑地说着,用魔法掀起了被子,盖在她俩身上。在彻底丢失视野前,Ori清楚地反应过来,那玩意似乎是个假阳具。她不明白为什么洛蒂会准备这东西,以前只在某些特定的书上看到过与它有关的介绍。

她起先还不明白,洛蒂姐为什么要对她使用仿真的公马性器。紧随而来的体验立马告诉告诉了她答案。虽然因为棉被的遮挡看不到,但她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假肉棒已经在她腿间摩挲了。冰冷,陌生的触感让Ori处于紧张和期待的矛盾情绪里,正想说些什么来和洛蒂互动,阳具却准确地找到了她穴口的方位,毫不客气地,宛如利剑般刺了进去。

Ori的穴道在先前两次的蹂躏中已是变得战痕遍布,敏感无比了,距离彻底沦陷仅剩一步之遥。肉棒不打招呼地钻入差点就让Ori尖叫了出来,她的翅膀拼命扑扇着,仿佛是要逃离,身体也剧烈地发着抖。要不是洛蒂姐再次按住了她的两只羽翼,她没准就会摔下床。捂住嘴已经没用了,情急之下她只能死死咬住自己蹄子,咬得白色蹄尖满是牙痕和口水。

被充满的满足感和被侵占的耻辱感一道涌上,刺激着她的内心竭泽而渔地分泌着爱意和快感。假肉棒不同于蹄子,魔法,或者舌头,它是硬邦邦的,稍微带点韧性;它又是死的,停留在Ori体内越久,带给她的侵犯感和不安感也就越多。Ori只是个刚刚情窦初开的小雌驹罢了,承受住它的存在就几乎要耗尽意志。情急之下,Ori不小心失禁了。黄色的尿液带着小雌驹的温度和骚香味一块儿流到了床上,染湿了被单。

这次,她的脸不再是因为性羞耻而涨红,而是为自己的失态。看来她内心认为自己不再是小雌驹的认知,和现实还是有点出入的。电光火石之间,她回想起以前,自己来到这边好像有过几次尿床的经历。每次似乎都是洛蒂帮她收拾的……

她还在回忆着,肉棒就开始发动攻势。坚硬的肉棒像是刀刮般碰撞着雌驹的穴壁,稚嫩的通道哪里经受得起这等的摧残,还没进行一会儿就又不得不分泌出新鲜的汁液,和先前残留的爱液混合着,共同抵御,起着润滑,减少损害。而Ori的身体则不由自主地跟着抽插的方向扭动着,全身肌肉又跟着抽插的深浅一张一弛。她的双蹄来回交换着抓紧床单和堵住嘴巴的职能,目的就是要减轻痛苦时,同时减轻与之相悖的娇喘声。她能听见自己紊乱的呼吸声,和洛蒂姐粗重的呼吸声相互交融着,散发出让两只小马都为之疯狂的情欲。

肉棒抽插的速度并没有跟着Ori内心的抵触而减缓,反而愈发不可收拾。它钻入得如此之深,仿佛直接贯穿了小雌驹的整个穴道,直直地卡在了子宫口的位置,顶得Ori雪白色的小腹部上时不时显现块凸起。它的速度也如此之快,伴随着洛蒂与Ori胯部的反复相撞,总是没等后者穴道里的肌肉做出相应的收缩,就已经进入了下一次的循环。Ori全身的力气像是被这根肉棒给吸纳走了,在发现自己渐渐失去抬起蹄子的力气后,她用尽最后一丝努力,死死咬住嘴唇,把娇弱的呻吟过滤为呢喃。

不管她怎么努力,怎么抵抗,肉体和精神最终还是屈服在肉棒的淫威之下。伴随着某次宛如深入骨髓的冲击后,肉棒甚至擦伤了她娇嫩的肌肉,直挺挺地卡在了子宫口的位置。霎时间,Ori再也受不了积攒已久的压力,她松开牙关,从幼嫩的嗓子里涌出销魂的娇喘,如同云雾似的萦绕在房间内;爱液仿佛潮水般从穴道内最深处涌出,沿着千疮百孔的穴壁,朝体外的方向勇往直前,再度将她的胯间与尾巴沾湿。乳白色的汁液夹杂着些许血丝,渐渐攒聚到身下的床单上,汇成一股。

初次做爱的作用以及刚刚强行忍住高潮的积攒,造成的效果成倍地加强了Ori潮吹的快感,使得她很快就真正意义上虚脱。在昏睡过去的前一刹那,她的脑海里依然还是洛蒂姐爱恋的视线外加她们亲昵时的狂欢。

她可真不容易,能坚持这么久。洛蒂姐望着熟睡的Ori和凌乱的床铺,嘴角边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她卸下被子,用魔法找来纸巾轻轻地擦洗了Ori狼藉的下身和自己被沾湿的毛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下可好,不仅澡白洗了,明天还要洗床单被单呢。随后,她轻蹄轻脚地把对方抱起,放在自己床上。怀里的Ori的身体小小的,白白的,仿佛一头刚幼兽般惹马疼爱。洛蒂忍不住又亲了她一口。随后洛蒂拥抱着她睡下,幸福的梦乡依次迎接着两位女孩子的光临。

投阱下石

投阱下石

作为独立女性的典范,汲黯一开始就并不打算靠攀附权贵来闯出事业,她拼的是自身的硬实力。可惜,现状与她的想法南辕北辙。为此,日复一日的应酬工作把她弄得身心交疲,习以为常的灯红酒绿变得愈发难以忍受,乃至厌恶。在大人物面前装傻陪笑,或许可以为她带来几分好感和声誉,然而效果只是暂时的,转瞬即逝的,付出的代价却是永久的曲意逢迎以及自尊的贬损。汲黯可能没有傲气,不过绝非没有傲骨。为了展现自身的气节,在这天,她以要事缠身的理由,推辞了好几个邀约,天还蒙蒙亮就驱车离开了城市。实际上,她的目的很纯粹:爬山。只身攀登上市域内最陡峭的山峰,以证明自己意志足够坚韧,不再是什么人的附庸。

清晨的空气不甚燥热,还留有夜晚些许的凉意。天已是一碧万顷,字面意思上的蔚蓝,仿佛大洋深处最幽邃的那汪海水。城市外的道路两侧绿树成荫,翠色欲流,越往山区内部行驶,原始的生机越发盎然。路上没有什么车,视野开阔,远离喧嚣的状态,让汲黯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她边开车边想象,要是自己能在山里建一栋别墅,和大自然永远保持着亲密无间,生活该有多惬意。

然而,她的想象很快就打断了,因为她看见前方不远处有辆车正停在路边,打着双跳灯,驾驶位的车门的道路上有只小马不停地来回踱步,不断地拨弄着手里的手机,好像是想和谁通话,一直没有成功。看样子他的车是半路出故障抛锚了。汲黯本来想事不关己从边上开过去,可就在快要驶离的前一刹那,鬼使神差地踩下了刹车。此时,出现一句不知从何而来的话语穿过她的大脑: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换言之,她认为自己有义务给这位倒霉小马一臂之力。

于是她停在故障车后面,打开车门下了车。对方像是喜出望外地迎了上来,一把就用双手握住了汲黯的手腕,满脸堆笑地表达谢意。汲黯顿觉纳闷,一是对方为何反应如此强烈,二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是来施以援手的呢?对方过于亲昵的动作让汲黯浑身不自在,她边往后撤边要求对方把手拿开之时,忽然间,从事故车后座向外钻出两只膀大腰粗的小马,他们的胳膊就有汲黯大腿那么粗,布满着横七竖八的肌肉。汲黯虽然身材高挑,但在这等壮汉面前还是显得略显矮小。光是这副肌肉就十分吓人,更可怕的是,壮汉的面部表情也显示着他们并非善类,而是实打实的恶棍。这时候汲黯才意识到自己是中了对方圈套,下意识地后退时,先前的车主也撕下了他的伪装,露出了狰狞的表情。任凭汲黯怎么反抗,他就抓着她的手腕,按在她身后,死活不松开。

见恶汉逼近,自己无路可退时,汲黯倒是决心放手一搏,从内心生出几分勇气。她厉声质问对方想要做什么,自己本是一片好心,却喂了驴肝肺,实在可悲可恨。对方倒是似笑非笑地说明了目的,不为别的,就为钱财。如果汲黯想要安然无恙,就得交出她身上所有的财产,包括现金银行卡,乃至车钥匙。深山老林里没有汽车,光靠双脚走出去恐怕要花一天一夜,且不要说有野兽毒虫的威胁。所以汲黯当然不肯答应,她面无惧色地直视对方双眼,说道,一日犯法,那身为贼,以后即便从良,也将永远烙上罪犯的印记。不如就此收手,她可以宽大处理,装作无事发生。

她的魄力居然真的奏效了,两只壮汉愣了一下,看了她一眼后窃窃私语起来,像是在讨论对策。汲黯稍稍松了口气时,却听见身后的小个子车主说道,他以前在宴会上见过汲黯,她那时候的表现就只有听由使唤地赔笑奉承而已,所以她充其量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花瓶,此时只不过在故弄玄虚或者虚张声势罢了。汲黯心里猛地一惊,再回过神来时,恶汉的眼神里的邪念死灰复燃,且与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旦发现犯罪,他们要么得关在监狱里,要么就得在逃亡的路上颠沛流离。如果不想让除当事人之外的第五个人知道,这次暴行就必须守口如瓶。他们仨肯定是不会暴露自己的,所以问题的关键在如何确保汲黯能乖乖闭嘴。痛下杀手不是可行之道,在他们的理解中,杀人比抢劫严重多了。再三考虑,他们得到了最终结论。

汲黯强迫自己抑制紧张的情绪,目光灼灼地盯着交头接耳的土匪。突然间,她觉得膝盖后边被什么重重地踢了一下,剧烈的痛感和冲击使得她不由踉跄地跪倒在地。这时两只壮汉一拥而上,一个率先扒下了她的皮裙,露出了她只穿着内裤的下身;另一个径直撕开了她的白色外衣,映现出被胸罩兜住的一对丰乳。那一刻汲黯的脸下意识地红了红,她分明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了期待的神情。女性本能的矜持让她既害羞又害怕,汲黯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咬紧牙关,安慰自己,到海滩上旅游时,路过的公马也会看到如此衣着暴露的自己。她不明白对方是想要干什么。难道……

“你果然很漂亮,”身后的雄驹慢慢蹲下来,竟用鼻子使劲闻了闻她的肩膀后,轻轻地舔了舔,“告诉我吧,和多少个老板睡过,才上的名利场的?”

汲黯微微颤了颤,没有回头,只是盯着路面,咬牙切齿地回答道:“我没有!”

“哈,鬼信你。”他干笑了几声,站起身,语气里满是不屑,“你就这么点岁数,要不是权色交易,怎么可能靠自己混入上流圈子?”然后他又对那两个虎视眈眈的恶汉说道,“这种婊子肯定和好几只公马睡过,不想沾染她身上的病,还是收收你们的念头吧。”

汲黯有点沉不住气了,她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有人污蔑她辛辛苦苦开创的成绩,是靠空穴来风的不正当手段牟取的。不过她在争辩之前,想到如果接受这个误解,自己或许应该能少受点皮肉之苦吧。

随后她意识到自己只是一厢情愿。按照原来的计划,汲黯此时已经把车开到了山脚下,随后开始徒步攀登的。这时候温度已经上升了不少。或许是怕她太热,恶汉们又毫不客气地,紧随其后先后解开了她的胸罩的内裤。在她的惊呼声中,硕大的乳房整个向下垂落,藏青色的胸部像两颗熟透了的巨型葡萄,而一对深蓝的乳头恰似水灵灵的蓝莓。很难想象这对巨物是如何支撑在她纤细的腰上的。如果说上身的走光还是可以接受的话,那么下身的暴露是万万不可的。那不仅是雌性,还是任何小马最隐私的部位。汲黯既想遮住胸部,又想要遮住下体,可是她的手臂被牢牢钳制在身后,动弹不得。只能争取把身子给蜷缩以达到暴露面积最小化。

也就在这时,恶汉从汲黯车子上翻到了登山绳。他们分工很明确,一个负责上身一个负责下身。不一会儿在汲黯不舒服的呻吟里,她的胳膊和双腿被绳子牢牢固定住。罪犯的绑法也十分讲究,每个横向绳环间必定加入纵向束节,使得被拘束的部位只有在几毫米的范围间移动。她从跪着的姿势转变为坐在地上。

汲黯身上的绳缚也兼具实用性与艺术感,仅仅一根绳子就能像张网一样遍布开来,把她的上身分成对称均匀的好几块,每一块中框选出的皮肤都显得柔和而有韵味。尤其是她两只胸部,不仅上下各有一道绳索穿过勒住,甚至还有一道从她脖子后延伸出来,经由锁骨中间段,沿着乳沟,往两侧勾住她的乳房下端,再缠几圈,往上一提,绳子的尾端重新汇聚于脖子后。这么一来,汲黯的胸部显得愈发膨大和圆润,而代价就是羞耻和疼痛,好比是在宴会上被大人物开涮。汲黯痛苦地闭上了双眼,面部微微扭曲。

“别装拘谨了,鬼知道你在交际会时有多么想让别马注意到这对奶子有多大哩!”公马的双手从背后伸过来,一边一个抓住她的乳房,像是捏面团似的用力地蹂躏起来。

“别碰我!我没有!”汲黯大声争辩着,来回摇晃着身子,企图摆脱他的亵渎。事实上,汲黯就是一只守身如玉的雌驹,她从来没有让任何公马碰过她现在发育完好的身体,作为独立女性,她也不打算让任何谁有机会触碰她。但是此时对方却如此轻而易举地将她把玩在鼓掌间,实属颜面尽失。她的头发在挣扎中变得凌乱,挡在眼睛前以不让他们发现自己的恐惧。

“还狡辩,还撒谎。”对方嘴上表现得很嫌弃,手倒是很老实地在她身上肆意抚摸蹂躏着,摸,掐,揉,搓,捏她全身各处的部位,仿佛她并不是一只活生生的雌驹,而是什么巨型玩偶。汲黯先前还能强忍住一声不吭,只让脸红出卖自己的羞赧,后来实在是忍不住,终于低声下气地恳求对方能不能下手轻点,饶过自己。

“不行哦,反正你这样的货色,他们随时能找到替代品,少你一个也无妨。”公马的脑袋凑在她耳边低语道,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捏着她的乳头,下面的乳房已经是深青色带红,且肿胀不已。汲黯的躯体止不住地哆嗦,仿佛一头受了惊的幼兽。她轻轻喘着热气,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对方的手依然不依不饶地把玩她的胴体,狎昵地来回抚摸细腻的肌肤。但是这时汲黯选择了噤声。因为她总算是在心里制订出对策,一方面,自己的无动于衷能让对方尽早地失去兴趣,停止侵害;另一方面,沉住气意味着节省体力,只要还能有富余的力气,她就应该能早日脱险,对吧?

可是,对方有意曲解了她的不配合,断定是自己的动手动脚对她而言不痛不痒,于是他的动作愈发肆无忌惮。他的手不满足于汲黯的体表,转而朝向更为隐私的部位。汲黯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逐渐伸向她的下身,顿时吓得颤抖不已,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虽然绳子将她的大腿中部牢牢捆住,迫使她保持着双腿合拢的姿势,但是下身倒三角区域内的空洞,是她怎么也没办法遮掩的。她拼命向外边撑开胳膊,力图挣脱开绳索的束缚,无奈自己当时买的就是品质最好的登山绳,就算是五个她的力气,也未必能将其给扯断。

“不,不要碰那里……”汲黯急得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所谓的自傲和清高,在野蛮和暴力面前显得是如此百无一用。她自恃的尊严和体面,在此时被无情且随意地撕碎践踏。颜面扫地带来的不仅是紧张害臊,还有诸多复杂的情愫,一并堵在她的胸口,令她如鲠在喉。

对方没有理会她的哀求,仍然将动作进行下去,摸到了她的大腿内侧,以及小穴的外壁。那里就是汲黯最隐私最敏感的部位,只是稍稍这么一碰,她就有点难以消受。泪水噙满眼眶对她而言或许是种恩赐,那样她就不用将对方接下来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终身阴影也不会那么刻骨铭心。

公马先用他的手指在小穴的外围摸了几下,满意地聆听了会儿汲黯慌乱粗重的喘气声。紧接着,他用食指和无名指抵在小穴的两侧,在一瞬间撑开了穴口,将里边的穴肉给毫无保留地翻露出来。因为平时汲黯十分注重个人卫生,所以她下体特别干净,穴肉是纯粹的粉红色。但是她可不希望被他们知道这种事情,刚刚光是对于小穴的按压就激活起一片酸麻的感觉,现在被强行支开,扩张的疼痛和暴露的空虚是倍乘在精神上的。她惊恐得说不出话,甚至忘记了反抗,所做的也仅仅是“呜——”的一声娇喘,外加不受控制地颤栗。

今天早上汲黯还觉得自己意志力很强,如此看来只有大错特错。她开始怀疑起自己,是否真的和想象的那样无坚不摧。也就是同一时刻,公马的中指借着撑开的缝隙,反身插入了穴道,没等汲黯有过多反应,就毫不客气地抠搜起来。

私处被侵犯的痛苦是直击灵魂,痛彻心扉的。汲黯的本能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这次的挣扎比以往都为剧烈,她使出全力拼命摇晃着上身,也不管绳子是否留下勒痕,下身使劲地上下踢蹬着,运动鞋砸在路面上传出啪啪的声响。汲黯终于放开嗓子大声呼救,绝望的呼喊声响彻整片树林。

不幸的是,她的反抗持续不了多久就被恶徒们阻拦了。或许也是做贼心虚,一只壮汉用胳膊勾住了她的脚腕,强行拔下了她的鞋子,将她的一对裸足露了出来;而另一只则趁着张嘴的间隙,把她的内裤给塞入她的嘴里,堵住了她的呼喊声,并迅速用车上携带的胶布,缠了好几圈,将她吐出来的机会化为零。没过多久,汲黯的口水就将内裤给浸得透湿。

可怜的汲黯不仅失去了语言能力,同时也最大程度地失去了自由。她现在全身上下唯一能自由活动的部位也只有脚趾。于是它们被迫成为最后的压力释放点。在歹徒不断反复地用手指和自己的下体做着交合的时候,她所能做的最多也只是把尖叫压缩在口腔的内裤里,以及抓紧脚趾,在脚底板上鼓起一阵阵皱纹。

汲黯的内心痛苦不已,她甚至开始后悔今早来登山这个决定了,还不如去应酬。虽然有曲意逢迎,有趋炎附势,那也总比此时尊严扫地,饱受折磨强很多。羞涩、疼痛从她身上的各个部位传荡开来,彼此作用下显得相得益彰,一刻不停地侵蚀着汲黯的最后理智。

所幸,即便身处绝境,汲黯的内心还是留存着一缕希望。能够活命比什么都强,歹徒们的目的只是为钱为色,不再有什么价值的话或许就能放她一马。这个信念支撑着她没有奔溃,始终在想方设法积极自救。

“才开始就湿成这样子了,”或许是担心刚刚的响动会招致注意,公马草草地结束了对她下体的蹂躏,收回了手指,站起身。汲黯算是逃过一劫。他把黏糊糊的手指朝汲黯脸上抹了一把,似笑非笑地说道,“不好意思哦,小骚逼,没让你爽够呢。”

汲黯一声不吭,心想着这回你们玩够了,是时候放开她让她走了吧。希望的火苗在他内心默默燃烧。

刚刚的侵犯总长不到十分钟,汲黯觉得像过了几个小时一样煎熬。她终于被公马抛下,随意地被弃置在路面上。眼泪差不多蒸发掉了,这时她恢复了视线,又能清楚地看到,歹徒三人聚在一起商量了片刻,随后矮小一点的公马启动了自己的轿车,而两只壮汉则坐上他们原来的车辆。果然没有坏,一点火,它的发动机就发出了隆隆的声响。

等一下,难道他们就这样离开了吗?她还被绑在地上,动弹不得呢!汲黯拼了命地蠕动,滚到自己的车子面前,像一条脱了水的鱼似的上下扑腾着。“呜呜”的叫喊声,意味着祈求车里的公马不要把她遗忘。这个举动很消耗体力,她做完时就累得浑身是汗,气喘吁吁。

之后她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公马确实没有忘记她,又打开车门下了车;坏消息则是,他下车时手上多了一捆绳子。他弯下身将汲黯翻过来,让她以背朝天的姿势呈现在自己眼前。随后,他握住她的脚腕,将她的小腿弯折过来与大腿平行,双脚停留在臀部上方的位置。汲黯看不清背后他在做什么,直到明显地感受到自己手腕和脚腕之间多了两股力道,把它们相互制约在一起,只要一处想动,另一处就会被拉紧。实际上这只是一根绳子发挥的作用。再然后,她又察觉腰部的位置多了一圈束缚,并且这股拘束是向下压的,公马的手又碰到了她的大腿间,让她猛地一颤。还好,它只是路过那边,不过却留下了两道从腿间穿过的绳索。这对绳索在身前于肚脐眼下勾住腰部的束缚,穿过腿间后向上贴着臀沟,交错于尾巴根部的位置,最后返回背部腰间的绳圈。汲黯原先还不明白这道绳子的意义何在,难道是担心她用腿根力量逃跑吗,直到它的骤然收紧,才使得她对其用途恍然大悟。这不是用来提防她逃跑的,纯粹是拿来折磨她的。

股绳深深地勒入她下身的外围,只要她微微一动下边的肌肉,粗糙的触感就会把她弄得很疼。可是,倘若要保持下身的静止,就得花上更多的力气来抑制。她徒劳地做着无意义的内耗,娇喘声终于止不住地从喉咙间传出,悠悠荡荡。

公马坏坏地笑着,一把拎起了她背后腰间的绳索,往旁处走去。那仿佛就是汲黯的提手。在重力的作用下,绳子勒得更痛更紧了,她难受得直叫唤,情不自禁地想要挣扎。不过,失重的恐惧很快压过了疼痛,她克制住反抗的欲望,老老实实地垂着头,默默等待着命运的玩弄。

很快,她便修正了自己的认识:刚刚得到的是两个坏消息。歹徒不仅下车来把她绑得更加严实,而且仍旧不打算把她带走。他找了个附近树枝相对粗壮的大树,就地取材拿了藤蔓当做牵引绳,拴在汲黯身后的登山绳上,末端在树枝上缠了几圈后,系在了树干上。这么做的结果就是汲黯整个吊起。这下,失重的感觉和勒紧的痛楚同一时刻都放大了无数倍,汲黯迫切地想要抓住什么以抵消重心不稳的危机感,只可惜她能做到的也只有脚趾抠到自己的肉。

要是这样被孤零零地晾在这里没人放她下来,过不了几天在活生生脱水而死之前,她就会因为全身血管血液不顺畅而亡的。汲黯满脸愁容地望着站在她面前得意洋洋的歹徒,淡黄色的眼眸里充满了乞求和哀伤。尽管已经说不出话,她还是用呜呜的声音恳求歹徒不要这样对待她,放她离开,她可以既往不咎,权当出了车祸,失去了所有财产。只要有一条命她就可以重头来过,而要是被晾在这里没有人来救,那什么都完了。尊严在此时不能保护她,反而会将她拖入更加绝望的境地。

这时,歹徒眼神动了动让她又惊又喜。她看着对方走到了自己身后,还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动了恻隐之心。不承想,从脚板上传来的一阵阵剧烈的瘙痒,竟使得她在痛苦和绝望的双重压迫下,本能地笑出了声。

“看你这么难过,让你稍微快乐点。”公马说着,继续用地上捡来的树叶挠脚心。汲黯笑得花枝乱颤,口水不停地从嘴角边往外流,全身肌肉不同程度地抽搐,暂且还能移动的双脚前后交替挥动着。这直接导致了她悬在空中身体的晃动,失重感持续不断地从她的脑门到脚趾上来回荡漾。她很害怕,也很想笑,如此一来只能恐惧地笑着,笑声里满是不情愿的苦涩。

“乱动可不好,当心摔下去!”劫匪很贴心地给她做了提醒。然后他用最后一点绳子,将汲黯的两根大脚趾绑在了一块儿,中间竖向的绳索直接联结住膝盖下方的圈绳。这下子,她彻底失去了肢体的所有控制权。新一轮的绝望再度压过了她的意志,汲黯再次低下头,口水滴落在地面。她是如此之痛苦,就连之后再怎么挠她脚心,也只是干笑几下,脚底挤出片片褶皱。

见挠痒不再生效,公马盯着她丰满乳房轻轻摇动的模样,心生一计。他从边上捡来两对短树枝,趁汲黯还沉浸在苦痛之时,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了她的身下。他并没有征求对方意见的意思,自顾自地分别将一对树枝贴在一侧乳头上下两边,用力地按入肉中,朝中间夹紧,循环往复,来回摩擦着乳头,汲黯彼时还以为只是在玩弄自己奶头,自己反抗也是徒劳的,所以没有过多理睬。对方得寸进尺,把乳头刺激得挺立之时,将树枝上下的间隙控制到刚好容得乳头前端露出的位置,快速分别用两根橡皮筋绑扎在首尾两端收紧,形成一对简易的夹子,将她的双乳给死死夹住。还不到一会儿,乳头就涨成了鲜红色。汲黯方才回过神来,先是错愕地惊叫一声,旋即慌乱地抬起头,脸颊涨得通红。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里除了不解就是羞耻。她真不明白给她戴上这对东西有什么意义!自己明明已经是插翅难逃,无法给对方构成半点威胁了,他为什么还是对她不依不饶,还要用这种有性羞辱意味的东西来折磨她!汲黯动了怒,她的脸颊鼓起,气呼呼地瞪着对方。

“看我干什么?是嫌工具没人工好用吗?”公马故意会错意,踱步到了她身体右边。随后左手勾过她的背部,伸到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左胸。

历经先前的玩弄,汲黯的乳房肉眼可见地膨胀不少,以致于对方一只手还无法整个把住。然而这并不妨碍对方亵玩的性致,仅仅抓住恶狠狠地挤了几下,就将汲黯的生气给捏没了。因为羞耻盖过了其他所有情绪。对方两只手齐上阵,从乳房根部用力抓住,使劲往乳头上边捋,如此反复。被这么一弄,双胸里似乎也积攒起两股力道,可是在即将释放出去时,却被乳夹给牢牢地限制在了胸前区域内,加剧了乳头的疼痛。这顿手法弄得她没有半点脾气。汲黯微睁着一只眼,看着愈发红肿的奶子,喉咙里不受控制地跟着对方揉捏的节奏发出对应的呻吟。她这时候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公马会对这两团东西如此依恋,它们充其量也只是脂肪聚集而已,却也给自己造成了这么大的苦痛。听着自己的呻吟,她逐渐燥热难耐,耳酣面热。

不知过了多久,乳房都僵硬了,歹徒玩累了,终于放过了她。汲黯调整气息,抱有最后一丝希望,用哀求的目光注视着他,露出一副驯服温顺的表情。不过,在她看到对方手上拿着自己放在车上平时休息时会用的眼罩时,诧异的眼神没过多久就淡退成了麻木。汲黯像一截木头似的,眼睁睁看着对方将眼罩盖住她的眼睛,带子系在了她两侧耳朵上。视觉的失去就像是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她原本就阴暗无比的天空。

“不好意思啦,不能再陪你了,祝你玩得开心!”歹徒终于走了,临走前还不忘轻推一把汲黯,让她整个身子像风车似的旋转起来。由于看不到参照物,失重的感觉又扩大到原先的几倍,汲黯紧张地连大气也不敢出,只是尽量保持平稳。重拾重心需要放松,却与她的本能和绳缚的牵制相矛盾。她只好忍受着绳子摩擦的痛苦,慢慢地将肌肉松弛下来,直至缓缓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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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感觉的失去,会使得其他各种感官敏感许多。待差不多冷静下来后,汲黯的耳朵里传来了各种声音,像是原始森林里的鸟叫,虫鸣,以及风经过树梢时的沙响。先前还觉得这些声音很亲切,现在只觉得厌烦。实际上,汲黯是想听到路边有没有汽车经过的声响,这条路地处偏僻,一天不会路过多少车辆。如果她想依靠外界的援助来逃离桎梏,就得抓住一切机会。

绳缚绑得很紧,光靠她自己是不可能解开的。所以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把眼罩给弄掉,恢复视觉能让她的行为方便许多。有那么一瞬间,汲黯觉得自己像是块绑在鱼线上的鱼饵,她又恨自己不是鱼饵,如果是的话就很容易招徕帮助了。她摇晃起脑袋,动起眼部的肌肉,嘴里跟着发出呜呜的呻吟,试图把眼罩给搞下去。因为被吊着难以控制好力度,她的上身也跟着晃动,下垂的乳房真的像熟透了的茄子,在风中摇晃不停。

此时到了上午,夏天的气温节节攀升。汲黯浑身都在分泌着汗水,汗水有的沿着她皮肤滴落下去,有的汇聚到凸型的位置像是鼻尖乳头,聚集成一大滴再落下,还有的直接被绳子所吸收,再度膨胀它的体积。随着时间的推移,汲黯觉得越来越热,绳子越来越紧,她要花更大的力气才能维持住静止的姿势和抑制无意义的呻吟声。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她的身体像是涂蜡般锃亮。不多久,她觉得喉咙快要冒烟,肌肉的酸痛也慢慢浮现了出来。

不过她依旧在坚持,费了半天的劲,终于把眼罩给扯下一小截。恢复光明的代价不小,强烈的户外光刺激得她差点睁不开眼睛。她像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然而还没高兴多久,她的耳边就传来了发动机的声响。没来得及朝目标方向看,不远处道路上的汽车就一脚油门绝尘而去,不管汲黯在后边如何呜呜呜地大声呼喊,也只是徒劳无功。

没关系,只是一次,后边还有机会。汲黯安慰自己,并且再度想方设法把整个眼罩给弄下。目前她只是恢复了一点点视线,视野并不开阔,只能看清眼下一点点范围里的事物。她的正下方全是茂盛的杂草,直线距离大概能有个一米七,要是这样直挺挺地摔下去,能得到个全是多处软组织挫伤还算是最好的结局。汲黯身材十分高挑,一米七平时才到胸部的位置,却在此刻显得如此高深莫测。

光靠别人来帮忙过于理想,她仍需要自救。要是能想办法把牵引绳给放下就好了。很可惜她的手指压根够不到它的位置,活动范围也只有两边屁股上的一小块距离,唯一能直接接触到的也只有两胯间股绳的后半段。汲黯试了试能不能把它给解开,然而只是轻轻一拉,从下体传来的勒紧的酸麻和羞耻马上让她脸红着尖叫起来。说实话,与如此痛苦且绝望的处境相比,这份羞耻倒是有几分快意。如果能脱险的话,日后不妨可以多试试……她咽了口唾沫。

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汲黯总算是把眼罩给弄了下来,恢复了视野。她一眼望去,周围只有郁郁葱葱的树木和树丛,没有半个人影。道路在前方不远处的位置,被一大片灌木遮挡着,从外边很难发现她。汲黯不免有点丧气,外加被吊绑的时间过长,强烈的酸胀感后出现的是麻木。她好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为了唤醒知觉,她只得动起了身体上的肌肉,将紧缚拘束的感觉重新回归至全身。腿间的股绳吸饱了从小穴里分泌出的蜜汁,向外边慢慢地渗流。乳头上的疼痛倒是回归地十分准时,汲黯险些没承受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这时候,汽车鸣笛的声响传入了她的耳朵,无比清晰。单调的声音此刻显得是如此悦耳动听,汲黯急切地张望了一下,迅速发现了从自己来时的方向驶来的轿车。她喜出望外,顾不上疲惫和疼痛,马上大声叫唤起来,并且用尽全力摇晃起身子,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呜呜呜!”的呼救声充满着焦虑和渴望。令她更加振奋的是,轿车好像真的朝她这个方向开始减速,直至缓缓停下。汲黯欣喜若狂,她觉得自己长达一个上午的磨难终于是时候画上句号了,她一定要好好感谢这位好心人,回馈以重金;回去之后马上报案,趁没逃远把三名歹徒绳之以法,让他们牢底坐穿;再去美容院好好做一下全身的放松,她的肌肉想要恢复过来得好长一段时间……她想要做太多太多事情,而是否能将它们逐一启动,全都寄托在这位下了车的小马身上。汲黯拼命摇晃着,得救的快感让她全然忘却了身心上的痛苦,呜呜的呻吟此时也变成了欢呼声,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映入她眼帘的是,那只小马并没有走向她的位置。相反的,他只是弯腰在路上捡起了什么东西,放在手里端详。汲黯眯着眼睛仔细一看,那好像是一串项链,黄金打造的。这时候她才猛然意识到,原本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项链不翼而飞了。还以为是歹徒们抢走的,没想到被他们笨手笨脚地丢在了路上。她原本想表达如果你能救我出来,这条项链就送你的讯息。没想到对方只是很自然地将其朝兜里一揣,快速上了车,一脚油门就消失在了道路尽头。

“呜!呜!”未见过光明的人从不惧怕黑暗,希望从眼前溜走比处在绝望里更让人感到心死,更何况对方还顺手牵羊拿走了自己的财产。汲黯的眼神黯淡下来,她垂下眼睑,从塞着内裤的嘴腔里爆发出一阵失望的叹息。摇晃身体的后劲又让她慢慢旋转起来,但是她已经无暇顾及。那一刻,她的心里百味杂陈,实在没有词语能准确地形容。

求人还不如求己。汲黯最终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她想着是否能有办法将牵引绳给放低点,这样她就可以够着地面,增大逃生的可能性。目前她做得有且只有慢慢摇晃,摩擦着树干与绳索的交界处。

没想到,计划进展到一半,意外又发生了。或许是出汗太多,气味过重,汲黯不仅身上被蚊虫叮咬了许多处,出奇得痒,还引来了野生动物的注意。远远地,她看见从树林深处缓缓走出几只木精狼,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看。汲黯下意识地就想要捂住自己的三点,旋即她又想到,赤身裸体被陌生人看到是件羞耻的事情,那被动物们看到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汲黯注意到它们的肚子都是干瘪的,想必是许久没有进食,新的恐惧再度将她笼罩。先前是迫不及待想要放下,现在是恨不得被提得越高越好。幸亏木精狼不会爬树,不然她马上就会成为对方的盘中餐。它们还是在汲黯身下围聚起来,有的低吼,有的狂吠,有的长啸,不知道是在震慑猎物,还是在呼朋引伴。汲黯宁愿被渴死也不愿被活生生吃掉,她一面憎恨着命运对自己的刻薄,一面尽可能地把身子翘起,乞求绳子不要突然断掉,让她葬身狼腹。

然而,木精狼不会攀爬并不意味不会弹跳。第一只木精狼跳起来的一瞬间差点把汲黯的心脏给吓得骤停。她肌肉极速地收缩了一下,绳子顺势就收入卡住。这时候,绳缚却给了她一种被包裹的安全感。她默默注视着木精狼的上蹿下跳的同时,尽可能地挺直身子,切身体会绳索慢慢嵌进肉里的疼痛。

她一直在流汗,汗水的气味代表着生命的鲜活。木精狼聚集得越来越多了,有好几次,尖利的狼牙险些就要咬到汲黯的皮肉,索性都是有惊无险。不过她不敢保证自己运气是否能一直保持下去。

今天的遭遇彻底颠覆了汲黯的世界观,让她认清了现实的残酷和人心的险恶。自己苦心经营的形象能被一个毫无所知的人给说三道四且无法反驳;自己艰苦奋斗取得的财产能在旦夕之间化为乌有;自己辛辛苦苦积攒的一切能被命运轻易剥夺。此刻,距离死亡近在咫尺,自己又是这样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身体又因为缺水,快到极限的。自己所追求的独立,自强到头来什么都没有留下,还要白白搭进去一条命。汲黯陷入了真正的绝望,面对嚣张的狼群,肌肉慢慢瘫软了下来。是生是死,就让命运决定吧。

忽然间,一阵枪响撕开了狼群的嚣叫声,汲黯猛地抬起头,发现木精狼们落荒而逃。然后她看见,一个猎人打扮的小马正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他戴着口罩,汲黯看不清对方的嘴巴,但是她很确信对方发现了自己。刹那间所有的希望都回来了,金项链什么的被她抛之脑后,眼前出现的只有自由。她“呜呜呜”地大声叫唤,使出吃奶的劲摇晃着,欢迎着对方的到来。

对方先是托着腮近身观察了一下汲黯,和她恳求的眼神对视了片刻后,果断走到后边,放下了牵引绳。重归地面的体验带来的是无尽的安全感,她有点甚至想亲吻这片大地。这回一丝不挂地出现在陌生人面前,她不再是羞赧和害臊,反而是欣喜和满足。她真想伸出双臂,好好拥抱一下对方,只是绳子早就深深地把她皮肤给勒红肿了。

陌生人松开汲黯手腕和脚腕间的绳索,把她给地上扶起。血液重新流转带给她前所未有的温暖。她险些没站稳,也只能保持向前屈半蹲的位置,是因为对方没有把她脚趾与膝盖下方链接的绳索给解开。不过,他倒是很快地解开了缠在嘴上的胶布,汲黯哇的一下把塞在嘴里的内裤给吐出来,后者落到了地上。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买这个牌子的了,吸水性太差,害得她一直向外流口水。

对方用意味深长的眼光上上下下扫视了她一遍,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是这副样子。汲黯顾不得口干舌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得一清二楚。她表示万分感谢对方的帮助,之后一定有重赏,并请求对方将自己松绑,然后拨打报警电话,及时阻拦歹徒逃窜。

陌生人点头表示答应,只不过坏人给她打的都是死结,要用刀子割开才行。刀子放在他车上,车停在路边,他们一起过去拿就能松绑。汲黯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不是对方把刀子给拿过来,以及为什么不帮她把乳夹给取下,不过想到木精狼会卷土重来,还是跟了过去。因为腿部全是紧缚的绳索,汲黯唯一的移动方式是跳跃。她只得半蹲着身子,一小步一小步往前跳,脚踏在干裂的泥土上,全是灰尘。

因为身心交疲,她没过多久就体力不支,要是节省力气的话可以蹲深点,一次可以跳更远。可惜股绳的长度是有限制的,这么做的话会勒得疼痛难忍。汲黯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喘着气。走在前面的猎人发现了她的异样,说自己可以提供帮助。随后他就不由分说地把刚刚拿下的藤蔓系在了汲黯腹部位置的股绳上。他轻轻一拉,绳子就会剧烈地摩擦和挤压着汲黯肿胀的小穴外壁,驱使着她的本能生成快感和痛苦的指令,操纵着她的身子向前跳动。在跳动的过程中,汲黯的双乳跟着重力摇摇晃晃,乳夹也摆来摆去,她引以为傲的身材倒成了妨碍前行的阻力。

汲黯并不明白这算是哪门子帮助,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她内心升起。就算再差,也总比晾在树上等死强吧,她自我安慰道。好不容易从草丛地里出来,正午的太阳晒得柏油路面异常滚烫,汲黯不得不一刻不停地跳动着,以求减少接触时间。胸前的乳房弹跳不停,乳夹反复撞击着。

猎人打开后备厢的门,说刀就在里面,示意汲黯过来。汲黯只能听他的话跳过去,然而,当往里面望去时,她发现后备箱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就在疑惑不解时,猎人猛地推了她一把,害得她一个踉跄摔进了后备箱。

汲黯的预感成真了,但她依然她吃惊且不解地望向外边的猎人。此刻,对方解开了面罩,露出了他的真容。汲黯见这张面孔很眼熟,想了一会儿突然惊叫出声:“你不就是那个……”

“嗯,就是我。今早邀请你,你没来。”他狰狞地笑着,手里握着一卷胶带,“你也确实没骗我嘛,你的‘要事’还真是‘缠身’呐,嘿嘿!”

她都没怎么反抗,就被大人物轻而易举地制服。胶带贴住了汲黯的嘴,让她再次失去了说话的权利。他还恶趣味摘下她简陋的乳夹,丢了出去,转而在一对乳头上各自贴上一对X型的胶带,算是给她一缕用于遮羞的,聊胜于无的“尊严”。最后,后备箱的门被锁上,黑暗重新包裹住了汲黯。

待价而沽

待价而沽

(一)首演

灯光逐渐黯淡。她孤身站在舞台上,高挑的身子,穿着一件长衣,柔情卓态。

黑暗能营造的氛围,不是阴森,便是当前的神秘。面对即将到来的表演,台下的观众摩肩接踵,翘首以盼。她听得到从各方飘来的低声私语,以及期待的、焦灼的咳嗽声。空气中弥漫着奇异的香味,香味是燥热的、不安的,像是在她的鼻尖前无规律地舞蹈。虽说这种场面她经历过的不在少数,不过每次,她都会打心底泛起一阵新鲜感及随之而来的兴奋。

灯光忽然亮起,光明在整座房间内绽放。比聚光灯更为耀眼的是台下观众们的眼神。它们的主人不少是顶尖行业的翘楚。叱咤商界,纵横政坛,常常是平均水准。她能清楚地认识到,这些眼睛正在齐刷刷地望向她。确切地说,是看向她身上所着衣装——她的职业是模特,向大众展示当下时尚与新潮最前端的服饰设计。

时尚是人类社会的产物,时尚这个词语拥有确切的含义,却不存在规则化的表征。任何人都能解释时尚,也能自定义时尚的标准。然而只有一小部分人具备定义时尚的权威性。他们的喜好还经常发生变化,总是在穿得多与少之间交替。于是在永无止境的轮回中,另一批人被怂恿着付出更多的财力,来追逐所谓时尚的虚名。

时尚是精神领域的事物,它需要物质上的载体。这种任务通常会分发到模特身上。在小马的世界里,斑马是难得一见的尤物,而像汲黯这样优质的模特最是不可多得的最优之选。她身材高挑,身形匀称,气质非凡。颀长的双腿搭配藏青色的体表以及与生俱来的暗色条纹,使其包含异域风情的同时,也平添几缕神秘与诱惑的点睛之笔。锦上添花的是,汲黯发育得也极为完善,身上所有具备雌驹韵味的部位,她都呈现得一应俱全。很多时候,把她和最时尚的衣服搭配在一起,人们所注意到的通常不是后者有多前卫,而是前者的国色天香。

汲黯面无表情地朝T字形舞台的前端走去。今年的时尚是穿得少,她那件可怜的长衣上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布料,恐怕再少一寸就会彻底改变本场表演的性质。上舞台前还略有点冻。高跟鞋有些硌脚,踩在木板上传出轻微而清脆的嗒嗒声响。这并没有妨碍她的踽踽独行。台下观众热情高涨,欢呼声、喝彩声引发空气的震动,她不得不调整着呼吸,以应对气流的紊乱。沉住气,力求将最美的部分,原原本本地展现给观众,是作为模特的基本要求。

跋涉到了舞台最前面,这里是全场最中心。所有的聚光灯,所有注目的焦点,都凝聚在这片方寸。汲黯面临着难以数计的观众,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杆,挺起胸脯,傲然地展现时装与马体的浑然天成。霎时间,全场的惊呼声宛如惊雷般此起彼伏。照相机的闪光灯争先恐后地亮起,咔嚓的快门声不绝如缕。汲黯坦然地接收着世间赠与她的声望,恬适地享受着无尽的美誉。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她心安理得地消享着属于自己的荣幸。

忽然一瞬间,她的双眼被接二连三的闪光灯晃晕,神智同一时间竟然出现了恍惚。汲黯猛然间发觉自身变得格外地沉重,呼吸愈发艰难。她的身体难以受她使唤,就连双脚也不像是踩在地面上似的,失重感慢慢占据了她的全部感官。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在自己的躯体上,有的部位在发热,火辣辣地烫;而其他的部位则在发冷,凉飕飕的冰。在惶惑和恐惧的眼神中,她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慢慢化作透明,而将她的隐私部位逐步展露在外,胸前的一对乳房毫无遮掩地低垂着。汲黯的脸稍稍发红,本能地想要去捂住,手却牢牢地固定在身后,动弹不得。正当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她才看清身上捆绑着众多纵横交错的麻绳。麻绳分为两道并排前行,紧紧地嵌在她的肉里,致使部分部位发热。而那些并未被麻绳所直接接触的地方,无一遗漏地被拘束在由它组成的桎梏中,因为血液循环的减速,而变得发冷。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吊缚着悬挂在半空,双腿双脚被笔直地捆绑在身后,致使她呈现出一个近似于U型的形状,极大程度地将自身的丰满外显。

汲黯终于慌了神,她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以这种狼狈的姿态出现在舞台上。她挣扎的尝试,很快就被绳缚的收紧感与失重感所压垮。她想呼喊求救,却发现嘴里被塞了个什么异物,将她从喉咙发出的话语,过滤成一连串意义不明的、羞耻至极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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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矜持的模特,可不能被别人看到自己的窘态。这时候,好巧不巧,闪光灯散去。汲黯方才看清,自己仍然是身处在舞台上。台下的观众有增无减,她甚至能认出来有些还是先前时装秀的来宾。但是现在,他们统统戴上了面具。唯一的相同点是,他们都面朝着汲黯,视线也停留在赤身裸体的她身上,仿佛是在欣赏特别的表演。这下子,就算汲黯的脸上没有绳子,也跟着发起热来。

“呜呜呜?呜呜!”

汲黯面部发烫,胴体却因为发冷和恐惧而颤抖不已。众目睽睽之下,她逃避现实的唯一办法,就是绝望地闭上双眼,祈祷着这一切只是一场逼真的梦魇。或许,她需要花点时间,来回忆这次恐怖的遭遇,是如何降临到自己头上的。

(二)面试

前段时间,在一场T台走秀落幕后,有位自称星探的人追上汲黯,递出名片的同时,询问她是否有意象签约他们的公司。适逢劳动合同即将到期,外加对方许诺的薪资福利较为诱人,汲黯心动了,次日便前往所在地应聘。笔试通过得十分顺利,面试也仅仅是些简单的才艺展示,汲黯应对自流。考官们给她打出了相当不错的成绩。就当觉得自己十拿九稳的时候,人事主管却神秘兮兮地叫住了她,提供了一条重要信息:明天,她将面对公司老板的亲自面试。如果过关,那她入职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享有先前承诺的所有待遇,成为他们公司的正式一员。

汲黯从来没听说过老板会躬身下场面试,在她的印象里,他们都是些忙着盘剥下属的货色。不过既然HR都这样讲了,她初来乍到的也不好意思有异议。临走之前,对方还对她嘱咐道,尽量穿得漂亮些,打扮得骚气点,这样通过的概率就会大很多。

汲黯有点想笑,敢情这位老板是打算以貌取人的。她颜值本来就不差,皮肤保养得充分,不需要刻意地装扮,就足以达到尽态极妍的境界。不过翌日,她还是调整了服饰,上身一袭黑红色抹胸装,下身一双纯白色白丝长袜。明与暗的变换将层次感所凸显,再搭配上暗青色的体表,颇具典雅与诱惑的风韵。相信穿成这样子,给老板留下深刻印象是绰绰有余的吧。她扣上高跟鞋的带子,迈着坚定的步伐,充满自信地走上了最后的应聘之路。

老板的面试场所安排在另一个地方,相比昨天,这里宽敞了许多。老板是个中年小马,体态略显臃肿,大腹便便,头发露出地中海的趋向,很符合油腻大叔的设定。尤其是当他笑眯眯的时候,眼角边绽放开来的鱼尾纹,看上去一言难尽的猥琐。令汲黯感到异样的是,偌大的一个房间,就只容纳了她和老板两个人。她站在简易搭建的舞台上,下边有许多空椅子,其中一把被老板占用。难道说,除她之外,就没有别的谁能成功通过笔试和初步面试的吗?这未免有点指向性太过明确了?

还在想入非非之际,老板对自己和公司主动地进行了简要介绍,并邀请汲黯介绍一下自己。这都是昨天面试的内容,不过汲黯还是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随后又是才艺展示,汲黯能分明察觉到,台下的公马从头到尾都在盯着自己看,眼神里满是贪婪和龌龊。她顿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虽说其他公马也经常对她露出这样的目光,但那一般是大众场合,罚不责众。像这样和另一只公马共处一室,还是破天荒头一回。如果对方对模特行业有足够的认知的话,见到她这样的摇钱树时,所外露通常是贪婪大于龌龊,可他刚好颠倒了过来。想到这里,汲黯只觉得身上起了一层恶寒。

她实在有点难以忍受,犹豫着是否作罢之际,老板却忽然站起身,自顾自地鼓起了掌。突如其来的表扬出乎意料,汲黯的神经短路了一下,随后眼睁睁地望着对方走上台来,笑吟吟地说道:

“你表现得真不赖,我司有意向招纳。但是呢,还有最后一项需要检查,我得看看你的柔韧度好不好。”

老板命令汲黯在舞台上笔直站好,汲黯原来还有退缩之意,但想到成功的曙光近在眼前,还是纵容了他下去。她按照指示,肩膀打开,昂首挺胸,目视前方,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等候着老板莅临检查。

老板慢慢靠近的同时,汲黯的鼻子里突然飘来一股奇特的香味。她无法分辨它的来源属于何物,只觉得味道越来越馥郁,越来越刺鼻,仿佛是谁在拿香料熏。蓦然下一瞬间,她看见一只手托着一面巴掌大小的白布从背后急速伸来,捂住了她的口鼻。白布湿漉漉的,上边充斥着最强烈,最浓郁的异香。汲黯猛地一惊,下意识地伸手试图去拽开,可是身后的另一只手紧紧地牵制住了她的胳膊。她最终因为惊恐而发出尖叫,但是声音尚未突破喉咙,那股异香瞬间包裹住她,剥夺了她的知觉。汲黯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她的手不听使唤地垂落下去,浑身瘫软,如果不是有谁托住了她,那就会摔倒在地。白布虽然被拿开,可她的意识活动一时半会难以恢复,被降低到了最低点。她觉得有个谁在背后拎起她的肩膀,拖着她走了很长时间,高跟鞋在地上时不时划出痕印。她全程像袋面粉似的,无动于衷。

随后,她的意识告诉她被带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这里没有窗户,空气中满是灰尘的陈腐气味,仅有的灯泡散发着比蜡烛火苗还要昏暗的光芒。汲黯的后背被抵在了什么坚硬的圆柱体上,迫使她保持站立的姿势,而她的双手则强制举起,被一个简单而结实的绳结,绑缚在了头顶上方。昏迷之中,她隐约感觉到似乎有谁正在对她的身体肆意地抚摸着,包括上身和下身,以及众多隐私部位。她的本能催促着反抗,可所能做出的唯一举动,仅有稍稍晃动身子和含糊不清的呢喃。汲黯其实很想睡去,但是这些一刻不停地骚扰又容不得她有半点喘息的时间。

终于,她集中精力,从昏睡的云端将自己托回现实的地面。睁开眼的一瞬间,她又对苏醒的决定懊悔不迭:映入眼帘的是触目惊心的事实。

  1. 抗争

汲黯费劲地咳嗽了几声,振奋精神。此时,她看清周围座封闭空间,这里的光线不强,勉强能照亮周围放置的许多货箱,显得十分凌乱。对于这个地方,汲黯没有半点印象,未知的恐惧催促着她赶紧离开。很快,她就意识到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因为她的背后是一截柱子,柱子顶端有个吊环,吊环连接着两根绳索,绳索恰好将她的一对手腕系住,强迫她保持着向上竖起胳膊的姿势。而吊环的高度是略高于汲黯的肩膀加手臂长的,这样所导致的结果是,她除了老老实实地立在柱前外,不能有其他任何肢体动作。不然,拉扯的力道会把她的手腕给勒痛。如果不是还穿着高跟鞋,她恐怕只能踮着脚尖来保持这样一个难堪的姿势了。汲黯用蛮力和尚且能活动的手指尝试去解开绳结,哪怕弄得香汗淋漓,它依然纹丝不动。

汲黯回忆失去意识前所发生的事情,几乎可以断定,这正是那个心怀不轨的老板干出的事情。说是面试,实际上是他耍的阴招,把她给囚禁在了别的地方。即使不清楚对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就是说,哪有待遇这么好的公司,这等程度的骗局她理应辨别出来。

没过多久她就觉得胳膊的肌肉开始发酸发痛,全身的力气也在内耗中偷偷流失。出于求生的本能,汲黯总算是喊出声:

“救命!有人可以来救救我吗!”

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了片刻,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它倒是引来了从黑暗里走出来的人,那个汲黯最不愿意见到的人。老板和先前别无二致,肥大的肚腩,油腻的秃顶,布满褶子的粗脸。他的面部带着的猥琐之情更加放肆,一对小眼睛笑眯眯地盯着汲黯身上看,看得她毛骨悚然。

“老板,我怎么会在这里,”汲黯耍了个心眼,装作毫不知情,“请你把我放下来吧,不然我没办法给你打工哩。”

“你不用给我打工,”老板满脸淫荡地凑上前来,呼出的略带臭味的气体熏得汲黯睁不开眼,不仅如此,他居然把一只手伸上来,搭在了汲黯一侧的胸脯上,很自然地用力捏了捏,“像你这样的尤物,能赚到的钱比打工多得很呢!”

“噫!”汲黯的脸迅速涨红,她这下明白,刚刚昏迷时身上的触碰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非礼。隔着一层抹胸装,她还是能觉得被捏痛了。于是,汲黯的呼吸变得急促,因为胳膊被吊着没法移动,只能把身体躲避似的扭向另一边,腿夹紧,“离我远点!”她的瞳孔因为紧张和愤怒而骤缩成黄豆大小的一粒。

“嘿嘿,别怕,我保证我的动作会很温柔的。”汲黯的反抗招来的是对方变本加厉地亵渎。老板把两只手都伸了上来,一对一地抓揉着她的胸脯。他的身高比汲黯略矮一些,可足以站在她的正前方,用他臃肿的躯体,对她的身体进行压制。在汲黯的呻吟与颤抖中,老板不仅对她的胸部进行了把玩,甚至还将手伸向了更下边的地方,抚摸起了她的双腿。先前提过,汲黯的皮肤保养得很好,尤其是像大腿间的隐私部位,又滑又有弹性,仿佛婴儿似的,老板顿时就爱不释手。

他的动作很野蛮,凡是被他接触过的地方,无一不是又痒又疼。无论汲黯将身子侧向哪一边,对方总能紧紧攥住她的体表不放。在摸够了大腿上裸露出来的位置后,他接触的是皮肤与白丝的交界处。公马时不时地会拎起丝袜的末端,紧接着猛然松开,使其按照弹性撞击回斑马大腿上,发出“啪啪”的响声。汲黯先前还能把头扭向一边,一声不吭。她还在谋划着脱困的方法,以及之后对其指控的猥亵罪所获得的赔款。然而,就算全身的部位都被粗鲁地摩擦揉捏过,对方根本没有停下来的势头,倒是自己燥热难耐,羞耻难堪了。她实在是忍无可忍,终于抬起膝盖,朝老板的腹部捶上狠狠一击。汲黯受过模特的专业训练,这招下去力度不小,公马此时在摸她的臀部,也没有半点防备,顿时“哎哟”一声,撞翻在地。汲黯望着他痛苦打滚的模样,幸灾乐祸地啐了一口唾沫:“活该!”

“救命!来人啊!我需要帮助!”趁老板还没缓过劲,汲黯使出全身的力气拼命呼喊着,企图唤来救援。

可惜,任凭她如何呼救,甚至嗓子都快哑了,依然没有半点救援的迹象。汲黯有点失望,雪上加霜的是,老板这时也从疼痛中回过劲来。眼瞅着他慢慢地从地上爬起,面露凶相地一步步朝自己逼近,汲黯呼救的声音也愈发急促,愈发绝望。

“救命啊!救——呜!呜呜呜呜!”汲黯再也说不出表意清晰的话语了。公马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口球,不由分说地塞进了她正在呼喊的嘴里。出乎意料的窒息感让汲黯慌了神,她茫然地,看着对方将口球带子从自己脸颊两侧围拢,最后在脑后给牢牢固定。

“呜!呜哼哼呜……”被剥夺了语言功能的汲黯再度脸红起来。与时尚沾边的人不可避免地会接触到一些前卫的思想和事物。因此她知道,口球这种东西通常与BDSM有关,戴上口球的人通常也是其中的M,也就是受虐方。尽管之前并没有正式接触过此物,她也不认为自己是M,但是现在好像也能开始理解,为什么受虐能给自身带来快感。老板准备得相当充分,想要躲过劫难绝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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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折磨

“你可真不听话。”公马一只手揉着发疼的肚子,另一只手捏住汲黯的下巴,往下拉,强迫她直视自己的双眼。他用凶狠和蛮横的眼神无声地将对方迷茫的视线征服至害怕,“想要把你卖出个好价钱,看来还得好好调教一番。”

调—教?汲黯的嘴下意识地动了动,回应她的只有嘴里坚硬的口球。她听说过这个词语,不过并没有详细了解过含义。自从踏上模特之路后,她每天的大部分业余时间都在刻苦地训练,很少有时间去了解一些其他领域的事物。这个词语,对她而言,意味着神秘与未知,甚至有一缕期待。她为此甚至没理会前半句话。

很快,她的期盼得到了回报,只是表现的形式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老板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剪刀,刀刃在光线下反射的冷光,惊得汲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曾恐惧地以为,对方是想要伤害她。可是结果或许更糟:就当她呻吟着害怕地闭上双眼时,公马却将剪刀够在了抹胸装上,随后麻利地将其从中剪开,任由其随意地掉落在汲黯身下。

“呜?”汲黯清楚地记得,为了将抹胸装穿得合身,她特意没有穿内衣,这么一来——带着惊恐的眼神向下,她看到了自己的窘态。此刻的汲黯上身一丝不挂,一对乳房仿佛两个熟透的瓜果,毫无遮拦地垂落在胸前,两颗如同樱桃般的乳头格外粉嫩。而看上去如此沉重的物体却是被她的纤腰所支撑的,要不是平坦的腹部还略显宽敞,它们就显得有点岌岌可危。汲黯有点心疼她的衣服,但此时可值得紧张的是,赤裸上身的自己,正站在一只公马面前。对方一看到这对乳房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地用空闲的那只手放上去,狠狠掐了一把。前所未有的刺激顿时激起了汲黯的羞耻心,惹得她大声地呻吟起来,口水从口球的边缘汩汩流出,牵着胳膊的绳子绷直。她又开始全身发抖,害怕的眼神里此时增加上一份委屈。汲黯摇起脑袋,央求着对方及时止住这场暴行。

“真大。”老板咂咂嘴,“要我说,你完全可以靠这副身体赚得盆满钵满的,为什么要强装正经当什么模特呢,嗯?”

汲黯没有理会他,她看到对方把身子弯了下去。由于双乳的体积过大,遮挡了视线,她只得从触觉上感知对方的一举一动。她感到公马解开了她高跟鞋的带子,随后捧起了她的一只玉足。在白丝的包裹中,她小巧的脚显得格外可爱。汲黯没敢用力踩下去,只能把全身的重力寄托在另一只腿上。可老板并不打算让她好过,居然朝她的脚底挠痒痒。抑制不住的笑意使得汲黯在羞耻与痛苦里花枝乱颤,险些重心不稳,摔倒下去。她硬生生地将笑声憋回肚内,放纵口水从嘴角边流出,滴落在她的锁骨和胸上。老板和她周旋了几个回合,不停地正着反着斜着骚扰她的脚底,汲黯只是一开始会有明显地颤抖,而不会让笑声从喉咙里传出。不过,泪水倒是模糊了她的视线,不知道是快乐还是痛苦,抑或是两者交织的产物。

挠完痒后,公马剥下了她的白丝长袜,和高跟鞋包成一团,随意地朝边上一丢,随后就把她的脚尖放回地面。另一只脚的处理方法如出一辙。这下子,汲黯除了胯部的一条内裤,就再也没有遮挡身体的衣物了。同时,老板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就是他把汲黯绑得太高了,以至于后者现在不得不踮起脚尖,让脚趾踩在地面上,才能保持站立的姿势。要是她稍有松懈,重力会将她的胳膊勒脱臼。

这个姿势非常费力,非常折磨。换作常人坚持不了多久,汲黯虽然是模特,但也有极限。她浑身颤抖得厉害,面红耳赤,泪眼汪汪地望向凑近来的公马,露出一副可怜与臣服的表情,企图唤醒他的怜悯之情。

“你不懂赚钱的话,就只能让我替你赚啦。”老板直接无视了她的求饶,抱起了她的腰,把剪刀抵在了内裤带子上,“你说,好不好呢?”

汲黯终于吓得哭了出来,她不停地摇着头,脸涨得通红,眼泪唰唰地往下流,口球后的嘴巴呜呜咽咽,反复地说着“不要”等拒绝的话语。她的身子因为紧张而绷直,乳头逐渐变硬。

“你不回答,我就当默认了喏。”老板狞笑着,咔嚓一声剪断了内裤的松紧带。

“呜!!!”伴随着最后一片遮挡物的掉落,汲黯终于是真正意义上赤身裸体地出现在了公马面前。一时间,她的内心被多种杂糅的情绪混合着所占据。有痛苦,有委屈,有懊恼,有羞耻,甚至还有一丝隐约的快感。她不知道这份快感从何而来,她并没有暴露癖,只是有种感觉,被如此“物化”地对待,能给她有种逃避现实的安全感。同时,她的道德底线又警告她不可以产生这样的情绪,为此她很困扰,也很害怕。

面对一只毫无防备,赤身裸体的雌驹,老板做了90%以上公马会选择做的事情。他把剪刀扔到一边,紧接着就扑了上来,肆无忌惮地抚摸起她娇柔的躯体。他动作的粗暴丝毫未减,尽可能地在上边留下摸捏搓掐的动作,使得触碰过的部位变得又红又肿。汲黯默默地哭泣、呻吟着,她闭上了眼睛,逃避现实,只是身体依然很诚实地发着抖,给公马的蹂躏助兴。

“你先前说你没找过男朋友,看样子确实是如此呢。”老板的笑容愈发得狂妄,他的一只手竟然摸到了汲黯裸露的下体边上,朝内部抠搜起来。的确,尽管年龄不小,她的小穴还是十分粉嫩。刚刚合上眼皮的汲黯又吓得瞪大了眼,她很清楚地知道,这个部位未经许可,是万万不可以让别马触碰的。本来还盘算的是猥亵罪,这下可能要往更严重的方向深入了。她的脸上充满了抗拒与畏缩的表情,强忍着自身的重量,艰难地合拢了双腿,努力不让老板再有可乘之机。公马起先还能拨弄几下,后来看她态度如此强硬,竟然选择了放弃。

“哈,哈。”老板讪讪地干笑道,“反正你的价值比这玩意值钱多了。”

仅是抚摸并不能满足公马的胃口,他后边还用上了嘴,在汲黯身上又是舔又是咬,甚至还在乳房上反复尝试地吮吸。可是此时的她并没有受孕,无从分泌乳汁,只是可怜兮兮地淫叫着,将全身力气集中在脚尖上,以防一不留神摔倒。眼泪的痕迹已然在脸颊上干涸,但是口水仍然源源不断地流淌着,将她弄得花容失色,狼狈不堪。除了手腕,脚尖外,她觉得自己的下体也酸涩异常,似乎有什么液体已经流了出来,沾湿了大腿根部的皮毛。

  1. 调教

在狠狠发泄完兽欲后,老板总算是放开了汲黯。此时的她,身上到处可见被揉红掐肿的痕迹,以及黏糊糊的口水。因为过量的体力消耗,她已经是气喘吁吁,筋疲力尽。胳膊和脚趾均由于长时间的受力而近乎失去知觉。即便如此,汲黯的精气神还在,她并没有完全屈服于对方的淫威,留有一丝逃出生天的希望,胸前的双峰依旧傲然挺立着,仿佛在见证自身意志之顽强。

很不幸的是,调教的最终目的是彻底消抹掉任何信念。在汲黯疲惫的注视中,老板像是变戏法似的拿出两个小小的夹子。夹子间由一根细铁链互相牵引着,闪耀着银白色光泽。起先她并不明白它的用途是什么,直到老板一手一个夹子,径直地夹住了她的乳头。

“呜!呜呜!!”汲黯的尖叫声在口球的滤镜下,听起来像是娇喘。她从未遭遇过这等待遇,乳头上传来的刺痛感险些击穿她的意志。平时,她曾不小心被晾衣服的木夹夹过手指,火辣辣地疼。而乳头是她身体上最脆弱的部位之一,竟然要承受起铁夹的折磨。因为恐惧,她颤抖不已,拼命呼吸着,小腹起伏不已,冷与热反复地在身上交替。

原先是有剧痛,她的娇喘声荡漾在房间和老板的耳朵内,听得他喜形于色。她十分想看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却又没有足够的勇气,只能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愁苦地望着自己粉嫩的乳头被蹂躏的惨状,就连下方的乳晕也泛起了鲜红的色彩。

疼痛会造成重力的假象,汲黯听从本能的召唤,为了缓解疼痛,不得不微微拱起腰,低下头,让双乳尽可能自然地垂落着,不让身体延滞它们的变硬。这下,她的口水也准确地滴落在了上边,使其看上去水灵灵的,有股富有弹性、吹弹可破的错觉。

乳房在红肿中再度变得僵硬。而在适应了疼痛后,汲黯竟然产生了几分快感。似乎痛苦是种能释放压力的途径,而有关性的痛苦更能将压力排除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兴奋与满足。她开始动摇,自己究竟是在忍受还是享受这场境遇?

公马满意地看着汲黯狼狈不堪的模样,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自己的双眼。“怎么样?这样子你总能老实了吧!”他摸了把对方的酥胸,硬中带软。

也不知是未听清对方的言语,还是想证明自己未被击垮,汲黯的反应居然是摇了摇头,露出一副鄙夷和轻蔑的神情。即使这种表情是出现在一张被泪水和口水涂花,还带着口球的脸上,不免有点自欺欺人,老板还是动了气。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狠狠抽对方几巴掌,但还是因为顾忌到什么而止住了动作。不管怎么样,对方是难得一见的大美驹,要是被自己破了相,那真是暴殄天物。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凭借多年在商界的经验,他又想到一招。硬的不行,可以来软的。双管齐下,保证能让各种顽固变得服服帖帖。

随后,汲黯就注意到老板鬼鬼祟祟地弯下腰在她大腿那边做什么事。她不顾脚趾的酸痛,连忙合拢了大腿,不让他对私处有任何触碰。可奇怪的是,老板的目的似乎也不是这个,他好像用胶带把什么棍状物体缠在了她的大腿间,那东西冷冰冰的,前端恰好抵在她小穴口的位置,弄得她很不舒服。她嗯嗯呜呜地,多次摇晃屁股以带动下身,把那东西给甩下去,但是它粘得很紧。未知的害怕与期待又在她心头蔓延开来,她不知道这个变态又对她玩出了什么花活。

“你太紧张啦,是时候放松放松了。”公马拍了拍汲黯的屁股,随后,拨下装置的开关。

眨眼间,从下体传来的冲劲迅速蔓延至汲黯全身,酥爽的快感险些让她冒出爱心眼。原来,公马给她安装的是一个带有震动功能的假阳具,形状和力道十分拟真,对于毫无经验的她而言,根本难以招架。夹腿的防御或许能挡住他,可在它面前仅仅是小菜一碟,没过多久,道具顺利钻入了她的穴口,在她一片嫩肉上来回摩擦着,震得分泌液都溅出了体外。

“嗯嗯……嗯!”这时候的汲黯,脸颊比以往都要通红。她仓促地垂下脑袋,想要看个仔细,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她全身最脆弱的部位为非作歹。很可惜她当下身体所构成的弧度,使得下垂的胸部再度遮挡住了视线。这算是她第一回觉得乳房过于丰满是件坏事。电动阳具的冲击不仅仅是疼痛,更多的则是爽意。她其实很不明白,为什么仅仅靠震动就能带给她痛并快乐的体验。更何况她现在是如同阶下囚般被拘束着,没有半点尊严,也没有半点自由,她理应感到沮丧,感到耻辱才对,为什么心里会存在异样的、兴奋而期待的情绪呢?难不成,她就是听闻过的受虐狂吗?……

如果说刚刚的冲击是开胃小菜,那么接下来的才算是主食。公马把电动道具的档位向上调了一节,汲黯顿时就觉得难以消受。光是保持站立的姿势就已经是苦差了,她还得承担新一轮的冲击。为了节省体力,汲黯再度陷入了沉默,将所有可能从喉头发出的声音统统憋回去,只把注意力集中在呼吸这件事上边。口水不断地集聚在口球与下嘴唇交界的位置,滴滴答答地掉在面前的地板上,她也一声不吭。她还在幻想着,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放弃。老板见她没有啥反应,就会觉得失望,从而放她走。到时候,自己只要一纸诉状提交到法院,肯定要告他个身败名裂,倾家荡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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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黯的全身都跟着冲击的频率战栗不已,她的手腕上早已出现了清晰的勒痕,脚趾也因为长时间的受力和缺血逐渐变成白色。她的双耳耷拉着,聆听着骨头在振动中的嗡嗡作响。她能感觉到,自己下体的酸涩正在一阵又一阵地朝外界翻腾。不管她愿不愿意,距离她身体的极限,已然近在眼前。

既然躲不过的话,那还是坦然接受了吧。不知哪儿有风穿过,吹得汲黯的身子也跟着晃荡晃荡。强制高潮也不意味着完全意义上的征服,就算她的本能会屈服于对方的蹂躏,自己的理性还是坚贞不屈,自己的操守还是完整无瑕的,是这个道理。她可不是受虐狂,她还是有尊严,有底线的小马,这也是她身为顶尖模特的气概。不能让对方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将她击垮。

就当电动道具速度到达极限,她酸涩肿胀的下体再也支撑不住,准备迎接人生第一次强制潮吹时。老板忽然把开关给关了,并且把假阳具给拔了出来,带出一片淫水。始料未及的举动把汲黯怔住了,无论是心理和生理,都已做好充足的准备,在紧要关头却戛然而止。汲黯的嫩穴期盼着能夹住什么东西,但是回应它的只有空荡荡的虚无。好比是热水即将煮开之际,火源却被无情切断。这下子,汲黯不淡定了,她猛地抬起头来,全然忘却了四肢的麻木和疼痛,拼命挣扎,两条大腿反复摩擦,维持着那股热劲。胸前的乳夹一晃一晃,口球后的嘴腔不停地发出声音,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她藏青色的脸颊和脖子涨得通红,棕褐色的眼睛里也充盈着见所未见的急切与恳求,似乎是在表达什么急不可耐的话语。

老板一副尽在掌握的表情,他居然解开了汲黯的口球带,面对急躁的她,慢悠悠地问道:“怎么了啦?你不是不打算要这个吗,所以我给你停了。”

汲黯把嘴里积蓄的口水都吐了出去,喘了没一会儿气,就急匆匆地说道:“拜托你……继续下去。”此时,坚毅在她脸上无迹可寻,反而淫乱与渴望的表情占据了原有的位置。本能在不经意间打败了理智。

“哦,继续做什么呢?”公马假装没听明白,冷冷地瞅着燥热的她。

“继续,把那机器打开。”汲黯不停地夹着自己双腿,逼迫自己停留在高潮的前夕。她或许不会想象到,先前让她昏迷的异香里其实也有催情的成分。

“不行,”对方的拒绝像是盆凉水浇在她脑袋上,很快就被她的焦躁给蒸发得一干二净,她变得越来越饥渴,越来越巴望,只求对方能高抬贵手,帮她完成最卑微的心愿。“除非,你求我。”

“好,好,我求你。”汲黯引以为傲的矜持不见了,她吐出舌头,尾巴在她背后甩来甩去,就像一条乞怜摇尾的狗。

公马摇摇头,狰狞地笑了起来:“这可不行,还不够诚恳。我现在是你的主人,你得讲点讨好主人的话才行。”

汲黯的脸在铁青和通红间变换,讲真当下她的大脑里一团乱麻,完全无法构想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但是本能又在催促着她,赶紧让事情结束掉。在电光火石之间,本能篡夺了她的意识,借助她的嘴巴,说出了句完全不像是出自她口的话语:“求求你了主人,我的一切都是主人的,我会乖乖听话的!”

待汲黯的理智重新上线时,她茫然地发现,下身酸涩的感觉在一瞬间不见了,高潮紧随其后,淫水从她的下体与电动道具的空隙间喷射出来,把地上和腿上沾得到处都是。刚刚平缓下来的呼吸顷刻又变得迅速,脸也滚烫起来。汲黯低头看了眼还在腿间流淌的爱液,慌乱地夹住双腿,错愕之余抬头望向始作俑者,奸计得逞的公马。这会儿,对方手里拿着根录音笔,而一打开开关,就能完整地听到自己的央求:

“我的一切都是主人的!……”

汲黯呆住了,她不曾意识到,自己原来竟然如此下贱、如此卑污。听着自己低声下气,半推半就的嗓音,她愈发清晰地认清楚了一个现实:她其实是M,她喜欢被虐待,喜欢从羞耻和侮辱中寻得快感。这件事有悖于模特基本的矜持,端庄形象。或许被她藏得很深,经由公马的逼诱,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你个混蛋利用了我,竟敢这样对待我!”汲黯咬牙切齿,用最后一缕自尊,痛斥着面前的恶徒,“我迟早会将你的罪过公布出来,让你身败名裂!”

“噢,是吗?”公马扬起了一侧眉毛,轻蔑地说道,“在那之前,我也肯定会把你今天在此的表现给发布到网上的。我这里可是全程录像。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大家看到平日里秀外慧中的汲黯,私底下是何等放荡的模样,会有什么反应呢?”

震惊再次砸得汲黯哑口无言。原来对方早已熟谙自己的信息和社会关系,才把她吸引她上钩,一步步诱导至覆水难收的死局。她的一举一动,都没有超过对方的把控。她失去的恐怕不仅是对人生的操纵权,就连高潮的自由,也被对方给牢牢把持着。

“那,这是为什么……”汲黯绝望地慢慢抬起脑袋,她的眼中的高光不见了,留有的仅剩麻木,“你要拿这种事要挟我……”

“因为我觉得你不明白自己的价值,”公马目露凶光,“当模特拼死拼活地,能赚几个钱呢?有价值的东西被浪费掉就是罪过。所以,让我来实现你的价值最大化吧。”

汲黯还没理解,口球忽然再度封住了她的嘴,收回了她说话的自由。这回,汲黯作出的反应是垂死挣扎,她迫切地希望得知对方的动机,故而反抗得格外剧烈,使劲摇头和摇晃身子,就连柱子也在跟着颤动。老板果断地在乳链上另加两个砝码,把她的乳房拉得都近似变了形,使得她在剧烈的刺痛下放缓挣扎的行为。深谙软硬兼施的他在离开前,又在汲黯双脚下放了自动挠痒装置。那东西由底部是弹簧,顶端是用羽毛包裹住的铁线圈。只要敢稍稍把脚向下,一连串直指脚心的挠痒就会迎接她。汲黯在砝码的重力下被迫往下沉,可一往下就会被挠得花枝乱颤,痛苦不堪。她在真实的疼痛和虚假的欢乐中来回沉沦,耗尽了全部的体力。

  1. 终演

汲黯的记忆缺失了一部分,她不记得自己是何时被转移的。相比先前的那个房间,这里的空间宽敞不少,光线略显幽暗,大致可以看清周围环境。只不过,即便房间再大,赋予给她的自由也仅仅限制在绳缚的范围内。对照昨天(可能?)双手被勒住光靠脚趾站立,今天的处境更不容乐观。她的身上遍布了密集的绳网,光滑的皮肤上各处穿行着两道并行的麻绳,将她全身多个主要关节勒得死死的,没有丝毫挣扎的余地。更糟糕的是,柔韧性好的天赋在此成为了一种厄运,背上和脚腕上的绳索,强行把她身子弯曲成U型,同时吊缚在了半空。只要她敢稍稍一动,不仅绳子会把她勒得生疼,失重的感觉也将顷刻间蔓延全身。她离地面的高度并不低,要是这样毫无防备地掉下去,最轻的结果是粉碎性骨折。

她很害怕,在自然风的吹拂下,整只马都在微微地发抖。她想把这份害怕给说出口,但发现那该死的口球早已夺取了她发言的权利。口水又不听使唤地乱流了出来。汲黯屡次尝试,用尚且还能动的手指,向上扒拉系在手腕处的绳索,结果是它绑缚得十分严实,完全没有能松开的迹象。然后她猛然记起,要是把它给解开了,自己就会直挺挺地摔在地面上。她惊出一身冷汗,好吧,目前能做的,就是尽全力维持着机体的平衡。

那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汲黯咬口球忍耐了一阵子,就有点坚持不住。真奇怪,这段时间内她似乎是滴水未进,是怎么做到还有力气承受的。难道公马在她昏迷的时间里给她注射了维生的营养素吗?……现实的状态并没有留给她过多思考的时间,伴随着体力不支,肌肉的酸痛再度席卷而来。到了这时,她才发现拘束住她的绳子,远比想象中的多。除了必要关节处外,她的乳房周围一圈也被麻绳所缠绕捆缚着。那边还绑得特别紧,深深地嵌在了她的肉里,把她的乳房给勒凸出一大块,使得看上去丰满圆硕了不少。但这么做的代价是,她的胸脯会变得格外敏感,哪怕是风吹也让她有种被揉捏的非礼感。这种感觉很羞耻,很绝望,又有一些小兴奋。汲黯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稍稍有点发红,她不想再看自己是被怎么玩弄的了,顺势把头扭向另一边。

这个举动,为她的视觉带来了新一轮冲击。先前光顾着自己没注意,这下她才发现,房间还有五六个和她相同处境的雌驹:她们即使年龄不同,可也是被扒光了衣服,身上除了用来拘束的工具外,就全是赤身裸体。有的是被绑在柱子上,含着口衔的嘴巴在不停地流口水;有的是跪在地上,全身遍布渔网状的绳索;还有的是被迫戴上项圈,穿着拘束服,动弹不得……虽然此刻的都是宛如困兽般狼狈万状,可汲黯认得出来,她们原来都是些社会上的翘楚,而且都能用“美驹”来形容,像是富家千金,知名演员等等,她在走秀时见过几次的熟面孔。为什么,她们会和自己殊途同归呢?……

汲黯观察了她们的眼神,有的还是坚贞不屈,一副垂死挣扎的模样,而更多的,则是屈服下的麻木与呆滞,甚至是享受的神情。汲黯顿时联想到先前她所流露出的也是相同的表情时,震惊的冲击让她产生心跳骤停的错觉,呼吸不由得乱了方寸。她本来想找她们一同脱困的,可恐怕大家都自身难保。于是汲黯及时把头收了回来,避免和她们有视线接触,以免把自己认出。紧接着,她又产生了新的疑虑,她们都在这里,会被带向何方呢?

这时候,外边响起了麦克风讲话的声音,出于警惕和好奇,汲黯聆听了一会儿,音质并不好,勉强能听出是什么拍卖会。就在这个当儿,密闭空间忽然被打开一道口子,从外照进一道强光。立即,有两个戴着面具的小马走进来,牵起最边上雌驹的项圈。在汲黯的注视下,无论雌驹怎么不情愿怎么反抗,硬是被活生生地拖走。出口再次被合拢,黑暗回归。

这时候再看向剩下的雌驹,她们脸上清一色地写满了恐惧。有的反抗更加剧烈,蹬得地板砰砰作响;还有瘫倒在地,蜷缩在绳缚的环抱中瑟瑟发抖;更有甚者,直接发出了呜呜的哭泣声,将本来就无比绝望的氛围弄得雪上加霜。

根据以上线索,汲黯忽然有了对当前处境的猜想:和她一样,她们都是被诱拐来的不幸小马。而在这,她们所拥有的所有社会关系将会自此一刀两断,对马生自由的掌握也会就此丧失;而剩余的,她们的肉体,她们的意志,会以竞标拍卖,明码标价的形式打包出售,转让给一个她们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这个陌生人将拥有对她们的全部处置权。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她不敢再往下想象了。

被剥夺全部权利,让别人把自己侵占得毫无保留的感觉,换作在平时,听上去既无助又绝望。但是,汲黯此时竟然有一些憧憬和向往,她似乎受够一成不变的高强度训练生活了,凡事都要自己去费神,去花心思。要是能有谁给她操办一切,自己只要老老实实遵从指示的话,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想入非非并不能改变现实的残酷。她忽然感到背后被什么东西用力拉了一下,惹得她不由地呻吟起来,身体弯曲的幅度更加显著了。由于内心的发怵,她不由地晃了晃,整个身子在半空悬吊,所造成失重感和酸痛感再度席卷而上,包围了她,把她拖进了绝望的深渊。安全感荡然无存,她的双手双脚期盼着能抓住什么,可回应它们的只有无形的空气。脚掌前后摩擦着,妄图创造些热量,抚慰冰凉的皮肤。,

“你就是下一个,好好表现,争取多卖点钱,物超所值啊。”她听见熟悉的声音,低下头,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矮胖公马。不用想,就是老板。他很随意地在汲黯大腿上拍了拍,引得她又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摇摆,最小化失重感。虽然猜想得到了验证,汲黯一点也不高兴,她居高临下,气呼呼地瞪着对方,脸颊鼓起两个包,口球下发出“呜呜”的低吼。

“哎呀,那么凶干什么。你马上就会实现价值最大化了,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呀。”老板不知从哪摸出两根羽毛,不由分说地挠起了汲黯的脚心。可怜的斑马被迫笑得花枝乱颤,浑身哆嗦,绳子嵌得更疼更深。她悬吊在半空的身体因为笑的起伏而发生旋转,出于失重的恐惧,她极其希望能停止住笑声。可是对方并不打算放过她,挠得变本加厉,不仅脚心,脚趾,脚背都遍及,甚至还发出拟声词,增添痒痒的程度。汲黯只能一面扬起脑袋,痛苦地笑着,一面绷直身体,脚心使劲地抓紧,挤出一道道褶皱。

“省点体力吧,之后有的是要用的时候呢。”忽然间,老板抓住了汲黯扑腾的脚掌。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细绳就将她的两根大脚趾给牢牢捆住,脚趾中间的绳结系着脚腕,死死地勾住。这下,她全身从头到脚,都是被牢牢固定在绳子编织的形状中,没有丝毫自由的余地。她又没办法逃跑,有必要给自己捆得这么严实吗?……她不满地呜了几声,恨恨地动了动剩余的脚趾,抠起空气。

还没从挠痒的折磨中回过神来,汲黯就被工作人员给推上了舞台。原来她的吊环是连接着一个可移动的装置上。灯光璀璨,万众瞩目。要是在以前当T台模特,这样的场面对她而言如同家常便饭,再熟悉不过,也再适合不过了。她尤其享受将身上的时装和自己的身材尽态极妍的过程,自豪地迎接着台下观众惊艳、羡慕、乃至崇拜的眼神。但是今天不同,她是被迫上台,还是以这样一个难受、羞耻的姿势。她感觉不到有任何的喜悦,自在,反而是羞耻,恐惧占据着全身。台下观众都戴着面具,她也能感知到他们的眼神与先前截然不同,有且仅有贪婪、无餍、以及不怀好意。她试着稍稍调整了下体态,可是不由发出的娇喘声却通过麦克风传遍了整座厅堂。

“呜?呜呜!”

后一句惊讶的呻吟也被放大传递而开。汲黯甚至没意识到,戴着口球的自己,能发出来的意义不明的咕哝声,居然会有如此骚气,如此妩媚,如此让公马气血上涌。她也不可能知道,其实这段是经过实时处理合成出来的假声。这时候,闪光灯齐刷刷地亮了起来,台下的摄影师争先恐后地,拍摄着舞台上的尤物。

强烈的光线晃晕了她的眼睛,短暂地让她陷入了恍惚。等到回过神来时,拍卖师已经详细介绍完了她的有关信息,姓名年龄职业,婚姻情况,甚至是三围都精准无误地说了出来。汲黯吃惊地瞪大了双眼,又发出了呜呜的抗议声,一想到自己干净的身体被这些家伙的脏手测量时给触碰过,她又羞耻地脸红起来。

这时,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丝求生的可能性:前面几位受害者,无论是反抗激烈还是表现顺从的,都没有被推回来过,想必是被竞拍了出去。那如果她将自己表现得没有物有所值,那么想要给她出价的人就会减少。如果能表现得毫无价值的话,就不会有谁想要她了。她至少还能保留自己的身份一段时间,说不定到时候就有可以逃脱的机会呢?……

于是,汲黯低下头,不向台下展示自己的脸庞,而且也克制住,努力不发出任何一丝声音。这是她最后的反抗,无论拍卖师怎么用语言挑逗她,侮辱她,甚至用手去掐她的胸,拍她的屁股,她也一声不响。她甚至收回了脸红,让外人看起来,自己充其量像是吊在舞台上的一具木偶罢了。

欣喜的是,台下观众好像确实失去了她的性致,任凭拍卖师怎么吆喝,就是没有人出价。她甚至能听见窃窃私语:“这家伙该不会是被调教傻了吧,我可不喜欢傻子。”“下一个怎么还没开始?赶紧把不合格的货色拉回去!”这样的讯息让汲黯欣喜不已,她终于稍稍扳回一局。

面对这样的状况,老板也慌里慌张地从幕后跑了出来,试着重新夹上乳夹,然而汲黯只是象征性地按照重力稍稍向前倾斜了一下,又前后晃荡了几下,把呻吟咽下肚,没有其他反应。老板有些着急,他使劲拍了拍被夹肿乳头下方、膨胀的藏青色乳房,麦克风传出像水似的,“啪啪”的声响,但她依旧无动于衷。

这下轮到他焦虑了。为了逼汲黯开口,先前的按摩棒和羽毛被一并用了上来。老板一面用电动棒戳击她的下身,一面用羽毛挠着她的脚掌,企图用本能的羞耻和快感来激起她的情绪。吃过亏的汲黯这会表现得极为坚强,任凭触电般的快感遍布全身,哪怕身子也在刺激下微微发颤,她也置之不理。

几次尝试失败后,汲黯的身体被折磨得酸胀不已。她的乳房硬硬的,像是傲然耸立的双峰;大腿间的开始本能地分泌出液体来,微微有股雌驹独有的气味。不过,她还是垂着头,身体僵硬,面无表情,就像截呆木头。老板满头大汗,顶着台下无数面具的眼光,和拍卖师密谋了一会儿,方才转过身,面带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各位,出了点小问题,不过,我敢保证,马上就给大家解决!”

汲黯不知道他会怎么解决,但是知道她能以不变应万变。就当她继续闭眼沉默不语的时候,从她嘴中的口球,突然无比清晰地发出了一句声音:

“我的一切都是主人的!……”

这句声音使得全场的吵闹声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人们重新将视线投回到了舞台上,如同初见般地观察大量着汲黯。原来,这个表面看起来冷若冰霜的家伙,实际上竟可以如此色气,如此狂热啊!顿时间,人群沸腾起来,不少人跃跃欲试地想要出价,不过被老板给一一拦住了。

“做生意诚信为本,既然刚刚产生了误解,给大家带来了不好的影响,我深感歉意。这样吧,如果有意象想买的朋友,可以上台来先体验体验,用后付款。这样做,大家觉得行吗?”

汲黯还震惊于嘴里的新式口球还有自动播报的功能,放的还是她最没有底线,最不堪的那句话,紧接着又被老板这句话给怔住了。能说出这种话的老板怎么看都不是坏人,可是他做出的却实在是十恶不赦的坏事啊!一看到舞台下人们蠢蠢欲动的模样,汲黯急了。她抬起头,露出焦虑的表情,摇晃着身体,尾巴遮住屁股,嘴里的却是诱惑的、呜呜咽咽的声音。

这下子,人群逐一走上舞台,进行实际体验。他们猥亵她的脸,从上至下,依次遍布她的脖子,锁骨,胸部,腹部,胯部,大腿,小腿。在绳缚和重力的加持下,她的全身早已是无比敏感,油光锃亮。她的娇喘声也在一遍遍的把玩中重新于喉咙中绽放开来,荡漾在整个现场。为了保证秩序,每个人最多体验半分钟,但持续了至少半个小时,对汲黯而言像过了半个世纪一般漫长。她的鬃毛变得凌乱,全身上下几乎无一幸免。尤其是胸部和臀部的位置,都被掐得又红又肿,卡在绳索的框架中,就像是熟透了的硕果。更有甚者,居然当众托起其中一个就啃,任凭汲黯如何惨叫和求饶,他们笑得愈发放肆。

一次次地狎昵伴随的是难以忍受的酸涩和肿痛,它们协同着失重,赋予汲黯最黑暗的绝望。斑马不再反抗,只是默默地流下了痛苦的眼泪,眼睛逐渐失去高光。她就像一条任由宰割的鱼,在名为虚无的半空中做着无谓的扑腾挣扎。但是她的每一下因为本能的抽动,招致的只是更加疯狂地调教。为了不让哭丧着脸影响卖相,老板甚至提供了羽毛,让他们随意挠脚心,聆听呻吟声的悠长与妩媚。

竞拍过程相当激烈,大家一致认为汲黯是不可多得的好货。加价像爬楼似的加了好几十次,最终以一个天文数字,成功被某位不知名的富豪所拍下。就在拍卖师第三次敲响拍卖槌之后,空前盛大的掌声和赞誉于瞬间炸裂开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对投以祝贺的眼光。这些都是汲黯以前梦寐以求的事物,如今却显得如此讽刺与荒谬。

  1. 落幕

富豪不是本国人,他需要远渡重洋才能回到老家的庄园。由于人口贩卖在两国均为犯罪,所以要把汲黯给运出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丧心病狂的恶徒们想出了个计划,他们计划把汲黯放在行李箱里,以托运的方式运输出去。

如果汲黯不是模特,她还真做不到这点。这回,他们依然没给她衣服穿,而是在如何捆绑她的事情上花足了心思,绳索的数量有增无减。胸前的两道交织缠绕的绳索轻易地将乳房勒出,肘关节上下的绳子使得手臂难以移动,腿间交叉遍布的绳条包裹住下身;不仅如此,几道由腰部发起的绳子从她正面下身穿过,抵碰着胯部,一直与身后手腕处相连。如果汲黯的双手胆敢挣扎一下,胯部被勒紧的羞耻感马上会使得她不受控制地娇喘。不过她依然没有呻吟的自由,口球还是牢牢地嵌在她的嘴里,这是她这几天戴的第三个口球了,是带呼吸孔的,方便她流口水。口球价值越来越高,可她的人生价值却相应地越来越贱。

恶徒们还很“贴心”地照顾到汲黯可能会觉得无聊,专门在她的身下加了一根铁棍,铁棍的一侧多出根假阳具,正好能严实地嵌在汲黯的小穴里。伴随着行李箱的每次震动,阳具就会在其中抽插,带给她难以言表的“快乐”。要是觉得一份娱乐不够的话,老板把乳夹送给了她,直接挂在她的乳头上,让她能在享受刺痛的同时,回忆起他的恩情。

在被这样处置的过程中,汲黯并没有反抗,有的只是将她唯一表达情绪的部位,也就是眼睛,显露出求饶和讨好的神情。她明白自己的呜咽声只会适得其反,可身心的疼痛让她控制不住。不幸的是,没有谁愿意搭理她。在打包完毕后,他们仔细欣赏了一下自己的“艺术品”,在汲黯哀怜的眼神里,合上了箱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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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黑暗中,假阳具不知轻重、反复抽插着她的穴部,没一会儿就湿透了。汲黯被折磨得羞愧满面、香汗淋漓,娇喘不已。绳索只能控制住她被勒紧的地方,而剩余的部位,均在因为震动和害怕而不同程度的发抖。这种抖动会加剧紧缚的程度。尽管看不清,但她知道自己面前乳摇得最为剧烈。她这些天被蹂躏最多的也就是那部位。现在,她安慰自己还有最后一线希望:如果海关的人能发现出来行李箱的异样,把她给拯救出来的话,即便是颜面扫地,那么她至少能得以继续生存在这个社会上。她的要求降得很低,只求活着,不求活好。

一路颠簸后,汲黯觉得自己来到了平缓的地面。机场广播的声音传进了她竖起的耳朵。机会来了!汲黯强忍住痛楚和羞耻,开始拼命摇晃起来,试图引起外界人员的注意。只可惜行李箱是特质的,她的抗争除了把自己搞得气喘吁吁,让阳具深深地插入穴内,再也拔不出之外,毫无作用。

她还有的最后一线希望是,海关能通过X光找出行李箱的异样。这么大个斑马,肯定能被照出来的。对方就算再怎么手眼通天,这里总不可能蒙混过关吧!为此她敛声屏气,等待着命运的最终审判。如果她能逃出生天,她要向上天表达最衷心的感谢。感谢虽然让她遭遇的那么多不幸,最后还是没有抛弃她。

然而,最后传入她耳朵的,却是这样一句无比黑暗的话语:

“您好大使先生,您的行李是不需要检查的,请进VIP通道吧!”

清浊同流

清浊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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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童稚的眼睛中,整个世界都洋溢着别样的美妙。天是蔚蓝的,像块镶嵌在苍穹上的巨大蓝宝石,流淌着明丽的光芒;树是碧绿的,像是在半空飘浮的苍翠色的瀑布,荡漾着旺盛的生机;路是棕黄的,像是地面上铺陈的丝带,承载着无尽的希冀……处于像花苞一般待放年纪的小小马,对世间万物都充满好奇和美好的想象。戴梅洛蒂正是其中之一,还在上小学的她,无忧无虑地消享着天真所陪伴的童趣与纯净。

六一儿童节是属于所有幼驹的日子。学校为此举办了盛大的活动,例如游园会,舞台表演,趣味运动云云,每位到场的小马都玩得无比尽兴。因为要参加演出,洛蒂还特意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下半身穿的是双白丝长袜,将纤细的青色双腿很是搭配;身上是套深红色的旗袍,当作上衣和裙子来穿,它的下摆并不长,稍不小心就会露出里边的胖次;再往上的马尾辫上系着朵标志性的黑色蝴蝶结。她的装束一出场就收获无数好评,尤其是在舞蹈表演结束后,对她装扮和技巧的赞美愈发难以抑制。洛蒂表面上谦谦虚虚的,实际心底乐开了花。她是为自己的外表感到十分骄傲,就连下了舞台,也不乐意换装,想着要将这份美气和喜气给带回家里,好好的再回味回味。

活动在恋恋不舍中正式落下帷幕。洛蒂兴高采烈地和同学们一一道别,踏上回家路。她居住的地方和大家都不是很顺路,所以她从来都是单独回家的。今天天格外蓝,太阳格外红,小鸟们叽叽喳喳鸣叫,像是共同祝贺她的“功成名遂”。洛蒂想象着回去之后爸爸妈妈会怎么夸她,表扬她,行走的步伐也就更加轻松,更加快活,像是踩在棉花或者云朵上似的。为了能早点将自己的想法化作现实,她今天没有走平时常走的大路,而是抄了条近路,小巷。

尽管以前被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以走这种偏僻小路,但是喜悦之情在掩盖判断力的同时,也助长了洛蒂的侥幸心理。“就走这一回没什么事情的,妈妈不会知道的。”她心想着,一头扎进巷内。

小巷被夹在两排老旧小区的建筑物之间,环境潮湿阴暗,地上有很多浅浅的水坑,反射着头顶一线天里落下的白色自然光。由于缺乏打扫和清理,这边的墙上到处可见青苔以及各种污秽留下的印渍,角落里也堆满了各色垃圾,不少都在发霉发臭。洛蒂只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绕开这些肮脏,她可不想让自己和衣服沾上丁点。

就在她走到半路的时候,忽然间,从路旁死角的阴影里走出一只公马,把她给吓了一跳。在进入前,她是看好里面没有别的谁才放心进来的,路况被她全部考虑在内。这下子突然钻出个自变量,实属打乱了她的计算。不过,她表面上也没露出任何紧张,只是若无其事地继续朝出口走去,没朝对方多看一眼。屏着呼吸,她能清楚地听见心跳声砰砰作响。“放轻松,再过一会儿,就能摆脱这个坏地方啦……”她自我安慰道。

很不凑巧的是,这只公马前不久和女友分蹄,心情异常苦闷和烦躁。他的大脑中多次涌现过富有攻击性和冲动性的想法,但一直苦于没有“适合”的对象。这次他偶然路过小巷,解完手后,一转身就看见了天真烂漫的洛蒂。她身上的清纯可爱和自己的龌龊狼狈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令其在惊愕之余,又产生恼怒的情绪。望着洛蒂逐渐离去的背影,对方臀部若隐若现的胖次在他眼前摇晃的模样,罪恶之花陡然间从他心田中破土,扭曲的恶之藤蔓沿着脊髓传导至全身,使得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一个箭步冲上去。

这时洛蒂的前蹄即将踏出小巷。不幸的是,在她重见天日的前一刹那,公马就抓住了她的一条后腿。下一刻,黑暗的阴霾在瞬间笼罩住她,将其拖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洛蒂的第六感其实提醒过她,这只公马并非什么善类,早点远离他以避免风险。她也刻意走得快了点,可不曾想厄运接踵而至。察觉后腿被抓住后,洛蒂下意识地就害怕地尖叫出声。小雌驹的声线又尖又细,要是在外边有小马路过的话,肯定能听到她的呼救。很可惜,当时这样的小马并不存在。洛蒂的尖叫声非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吵疼了公马的耳膜,助长了他的气焰。恼羞成怒的他瞬间将洛蒂提溜起来,趁其茫然之际,从背后恶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再叫,老子掐死你!”公马低吼道,勒住洛蒂脖子的蹄子愈发用力。

求生的本能迫使着戴梅洛蒂拼命挣扎,她的身体止不住地抖动和颤抖着,悬在半空的两只后蹄使劲地踢踏,拍打着扼住她命门的胳膊。她的前蹄则死死勾住对方的蹄子,用尽全力往外边拉,企图夺回自由呼吸的权利。然而,一只小雌驹的力气根本难以比拟上身强力壮的年轻公马,她的反抗在他眼中就像只困兽犹斗的雏鸡。原先从她的喉咙里还能时不时传出几声尖锐的呼喊,到了后来,他像钳子般的蹄子愈发用力后,传出的只有朝外吐的气夹杂的哭腔。与之相伴的还有洛蒂反抗动作的减弱,她的前蹄掰了一会儿就再也没有力气坚持下去,和她的耳朵,脑袋一样,耷拉下来,无力地垂落着。她的整个身体也变得像泥巴似的瘫软,挂在公马的胳膊下。此外,缺氧导致她的神经功能不听使唤,下半身失去控制后,金黄色的尿液从她的两腿之间汩汩而出,顿时将白丝的长袜和体毛给染黄,沿着大腿小腿,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公马见洛蒂没有动静,便松开了蹄子,任其自由落地。他把洛蒂翻了个身,检查了下她是否还活着。万幸的是,对方还有气息,只不过很微弱。如果说这时候他能悬崖勒马,把对方给送进医院的话,那么他还有点能够原谅的余地。不过,公马身上的反社会人格和扭曲的性格,将他所有从善的机会给屏蔽除外。他的暴行还远远没有结束,到目前为止,仅仅是为开端而做的必要准备罢了。

地上衣衫凌乱,奄奄一息的洛蒂没能激起他半点怜悯心,倒是助燃了他作恶到底的决心。既然没办法搞定成年雌驹,那么就得专挑小雌驹下蹄。他变态的念头驱使着他,麻利地解开了裤带,脱下裤子,露出了早已按捺不住的、黑色的、丑恶的性器。他把洛蒂从地上拉起,呈现半跪的姿势立在他的面前。

洛蒂这时候还意识不清,然而忽然间,她感觉到有什么炽热的,腥臭的东西凑到了脸边。她很想躲开,但是浑身软乎乎的,下身又热乎乎的,使不上劲。紧接着,那令马厌恶的东西目的明确,直直地顶开了她的牙关,硬生生地塞入了她的嘴穴。

“呜呃?!”窒息的感觉再度将她包裹其内。洛蒂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立马睁开了眼睛。随后她目睹了此生最恐怖最恶心的场景:一只素不相识的公马对着她裸露着下体,他那根硕大丑恶的肉棒直冲冲地对准着她,它的前端此刻居然出现在了自己嘴里,还在蠕动着,有慢慢向前的趋势。闻所未闻的熏臭味强迫她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

尽管和大部分小雌驹相似,洛蒂也没有学过性方面的知识,她对男女之间差异的认识仅仅停留在公马下边是“小鸡鸡”,而雌驹下面是“小洞洞”的层面。也只听过妈妈教育她说这是小马身上最隐私的部位,绝对不可以给其他小马碰甚至是看。所以她并不能理解公马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只不过他这样搞,弄得她很不舒服,再加上刚刚差点把她给活活掐死,洛蒂目前还是惊魂未定,她依然盘算着找个机会逃跑。

“呜!”戴梅洛蒂的前蹄胡乱挥舞着,按在了公马的大腿上。恶臭和窒息给她带来的是呕吐的欲望,她的脑袋和身子拼命地想要往后缩去,试图摆脱肉棒的入侵。

“你再敢乱动试试看!”上边的公马凶神恶煞地朝洛蒂剜了一眼。尽管她没有与之视线接触,但那股浓重的杀气还是把洛蒂吓得愣住了,停住退后的动作也随之暂停。洛蒂向来是听话的好孩子,从记事以来,基本没有受到过什么批评和斥责,今天头一遭有谁如此暴戾地责骂她,实在是不可接受。委屈和恐惧的心情一拥而上,打断了她的思考,使得她情不自禁地发起了抖。

公马见她不配合,于是粗暴地抓起了她橙黄色的鬃发,一把拉向自身。受到力的牵连,洛蒂的脑袋也跟着被扯了过去,拽往对方下身前的同时,肉棒更加深入她的喉咙。对方蓬乱而干枯的阴毛结结实实地戳在了洛蒂的脸上,腥臭味再度熏得她难以睁眼,难以呼吸。可是,喉头间被塞入异物的缺氧又逼迫她急需大把大把地摄入氧气。洛蒂无计可施,只得动用她脆弱的意志,蹄子艰难地搭在对方大腿上,跪着,脑袋凑在他下体上,呼吸着浑浊的空气。

也不知道是公马的性器过长过大,还是洛蒂的嘴穴没有发育完全,尚且娇小,任凭他怎么努力,甚至都快将洛蒂给弄得翻白眼,也并未能将肉棒整个塞入其内,只是勉为其难地含住了前面半截。丧心病狂的公马没有放弃继续口交,而是凑合着进行了下去。肉棒蠕动着,在洛蒂的口中反复抽插。

有了口水的润滑,他交合的动作愈发顺畅和肆无忌惮。洛蒂还是对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一无所知,为了减轻自身的痛苦,她只好尝试着去配合对方,尽可能地张大嘴巴,舌头躲闪着肉棒的冲击,默默忍受着它一遍又一遍撞着喉头。可那种苦痛,对只有10岁不到,像花一样娇柔的小雌驹来说,还是远远超过其可承受范围。没过一会儿洛蒂就浑身不适,难受得想哭,但是她生怕对方会不高兴,只能逼着自己不发出声,眼角边默默地流下悲伤的眼泪。

见洛蒂不再反抗,对方松开了她的头发,转而将注意力用在抽插这件事情上。肉棒在反复的插拔中逐渐变得膨大和僵硬,想要进行下去也变得更加困难。于是,他的动作粗暴了许多,抽动的幅度都能带动洛蒂整个身子跟着一并抖动。可怜的洛蒂不受控制地发出了娇喘,声音可爱而又销魂。然而,它刚从喉头出现,就会被肉棒给硬生生地顶回气管。洛蒂泪水涟涟,脸蛋涨得红彤彤的,祈祷折磨能快点结束。

不凑巧的事情又发生了。公马在不断抽插的过程中,阴毛戳到了洛蒂的鼻子好几下,弄得她奇痒无比。小雌驹在忍了许久后,总算是抑制不住,轻轻地打了个喷嚏。这个喷嚏的伤害不高,只是使得她的嘴巴不可避免地闭合,但是造成的结果就是两排牙齿结结实实地咬住了肉棒。她不知道这样意味着什么,对方却被疼得一把推开她,立马将肉棒给收了回去,像踩到炭火似的跳脚,蹄子不停地安抚起肿胀的下身。他的动作很夸张,洛蒂有点想笑,这个念头却转瞬即逝。

安抚完伤痛后,公马重新抬起头,此刻,出现在脸上的是极其狰狞的表情,他双眼凶神恶煞,一副要将洛蒂生吞活剥了的势头。洛蒂仿佛要被这道眼神给撕裂了,她如梦初醒地意识到,刚刚正是她逃跑的好时机。如今气急败坏的对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呢……

洛蒂微微收回后肢,假意顺从地迎合着对方的视线。下一秒,她猛的转过身,拼尽全力朝出口的位置冲去。她相信对方的速度比不上自身的灵活,只要抢占先机,就能溜之大吉如果逃离小巷,那么她这次莫名其妙的遭遇就能画上句号了。

可是,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对方竟然会追上来扯住她的尾巴,害得她一个踉跄掉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趁她喘过气来之前,公马又毫不留情地压在了她的身上,用他沉重的身躯牢牢牵制住了小雌驹的所有反抗。洛蒂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旗袍,在反抗中沾染地面上的泥泞和灰尘,想着这样回去肯定要被妈妈给骂的,心里又是充满委屈,再加上公马在她身上动蹄动脚,压得她又疼又害羞,于是难过地哭了起来。

“闭嘴!吵死了!”公马不知道是真觉得小雌驹的声音很响很烦人,还是忌惮会被外界的路马给发现,他训斥洛蒂赶紧停止哭泣。但是洛蒂这回没有搭理他,她只觉得自己又无助又冤枉,明明只是想抄个近路早点回家,怎么会遇上这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呢……漂漂亮亮的衣服让自己备受瞩目,怎么在这家伙眼里成了可以随意糟蹋的呢……回家晚了又要被爸爸妈妈说,可她并不希望这样子啊……

还在胡思乱想之时,她忽然感到自己后腿一凉。错愕的同时,她的身子被公马给整个翻了个儿,让她以仰面朝天的姿势看向对方。洛蒂泪眼朦胧,不过却也能看到公马的蹄子里攥着她那一双白丝袜子,随后他拽起她的两只胳膊,将丝袜作为绳缚,一圈接一圈,扎扎实实地捆住了她的前蹄,剥夺她反抗的自由。洛蒂愣住了,转而又觉得屁股凉飕飕的,这才发现公马居然扒下了她的胖次,随意地揉成一团,然后不由分说地塞进了她的嘴里。洛蒂还没来得及抵抗,胖次就牢牢地堵住了她的嘴巴,将她哭泣的声音降低到原有的一半以下。这下子,她也别想试图用呼救逃出生天了。洛蒂闻到胖次上飘来的尿骚味,方才意识到先前失禁过,青绿的脸上遍布起害羞的红晕。

她到现在并不知道对方是要干什么,直到对方将他的肉棒慢慢放在自己大腿上。洛蒂略微抬起上身,试图看个究竟时,终于发现肉棒的直径足有大腿的一半。不管怎么样,妈妈告诉她不能随意把私处给别的小马看,现在胖次被移位了,洛蒂只好用双腿并拢的姿势掩盖下身,把肉棒给夹在大腿的缝隙里。

可这不过是开始。肉棒在她的腿间反复摩擦了好一阵子,变得异常地梆硬和滚烫。她娇嫩的青皮也在其粗糙的表皮下,被磨得泛起了红肿。洛蒂把被缚的双蹄收在身前,塞入胖次的嘴里微微传出呢喃,眼睛一刻不停地紧盯着对方的动作,想要用她童稚的大脑,来理解此行此举的意义究竟为何。

然后,她就明白了。在准备工作结束后,公马迫不及待地直入主题。肉棒对准洛蒂的小嫩穴,直挺挺地捅了进去。刚入穴口,洛蒂的脸庞刹那间涨得通红,嘴里止不住地失声尖叫。疼痛和本能的羞耻似乎让她无师自通了某些关于两性方面的知识,也让她真正发自内心地遇上了最深处的恐惧。她拼命反抗着,前蹄也使劲摇摆,妄图逃离入侵。可那是无济于事的,她也不知道直径如此粗的肉棒是如何突破尺寸的限制,钻进到她体内的。

公马插入的过程并不顺利,洛蒂的穴内还是一片未经开发的沃土,或者说,是片基础要素还未部署完善的禁忌之地。但是他就这样蛮不讲理地闯入进来,力图占据这片膏壤初次使用权,在其打上属于自己的烙印。粗糙的表皮剐蹭着娇嫩的穴壁,顶开一层层穴肉的阻挠。越往深处,洛蒂就觉得下身愈发沉重酸涩,挣扎的动作也就越强烈,她又哭得梨花带雨,眼泪在惨白和红晕相间的脸颊上滚动。而她的哀嚎则被堵在胖次之后,和娇喘相互消融在喉头内部。

终于,公马的肉棒来到了它能抵达的最深处。虽然和子宫口的位置相嵌合,但是长度还是超过了小雌驹穴道总长,仍有不少部分暴露在外。不过公马这时候却没有挑三拣四,他倒是很满意地俯视着身下泣不成声的洛蒂,脸上露出一抹冰冷的狞笑。洛蒂的双腿此刻也因为剧烈的疼痛而难以并拢,为了舒缓些许疼痛,她只得将大腿艰难地分开,撑在半空。

“呜…呜呜……”洛蒂露出了委屈的神情,她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公马,希望能唤起他的一丝恻隐之心,来中止这场耸人听闻的罪孽。

对方没有搭理她,而是将这份求饶当成了助兴剂,自顾自地抽插了起来。力道比刚刚嘴交时还要凶狠和蛮横。洛蒂才刚刚被顶了几下就坚持不住了,她呜咽的同时,摇晃着身体,颤抖不已,口水从嘴角边落下,滴到肩膀上。

他交媾的动作幅度很大,将先前用在交往过雌驹身上,以及内心里构想的方法,都一一用在了身下这只,幼年的,尚且还没发育的小雌驹身上。一开始是急促地、一系列的连环冲击,短小而急促,如同上了发条的啄木鸟。肉棒反复冲击着小穴中的嫩肉,顶得它们不同程度地发生了形变。洛蒂不曾遭遇过这等虐待,酸涩肿胀的痛苦在她体内来回荡漾。她一边哭啼着,一边拨弄着捆住双蹄的白丝。很奇怪,平日里很柔软的袜子,这时候却像是坚硬的绳子,无论她怎么使劲,它们就是牢牢地把双蹄固定在身前,动弹不得。

这番攻势就让洛蒂难以招架,羞耻痛苦之余,她明显地能感受到是有种闻所未闻的快感掺杂在其内,使得她有种,类似于尿尿的冲动。可是她觉得自己应该憋住那股欲望,至少不要在这家伙面前展露出来。强忍高潮的结果就是洛蒂青绿的脸蛋涨得通红。面前危急的局势让她暂时忘记了先前所顾忌的一切。

然后是公马的第二轮进攻。这次他采取的是临幸到底,把肉棒尽可能地塞入穴后,再整个拔出,使得穴肉在紧绷与松弛之间循环切换,有劳有逸。洛蒂惊恐地发现,自己深红色的衣服上被顶得凸起了一块,呈现着对方肉棒的形状,同时那股腹中的沉重和酸楚更加猛烈。为了克制住尿尿的想法,她不得不咬紧牙关,尽可能地将身子保持静止,以减少体力损耗所带来的意志消耗。不过绯红的脸庞与嘴角边偶尔飘出的可爱的呻吟,早就将她的羞赧和脆弱表露得一览无余。

肉棒拔出的时候,一开始会夹杂着血丝,后来则带出一些透明的,或是乳白色的粘稠液体。两性荷尔蒙的气息相互混合着,给公马的呼吸声也挂上了一份沉重。他的体力出现了显而易见的损耗。不过这正是作恶道路上的必要代价。公马望着半睁着眼,一动不动的洛蒂,狠狠地拍了拍她的侧臀,打断了对方的养精蓄锐。

紧接着进入第三回合。公马采用的是“自由搏击”,他交合的动作不再讲究规律,而是按着自己性子,任意发挥。洛蒂从来没有领教到这招的厉害程度,每当她准备着挨上一肏时,肉棒却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在她穴口划过,留给她虚无;而当她正以为能喘口气放松一下的时候,肉棒却狠狠地直入到底,径直占据了她穴内的所有的空间,惹得她发出一连阵的娇喘。在反复的调教和折磨中,洛蒂的意志出现了裂痕,随后便是势如破竹般地垮塌。

洛蒂蓝色的双眼里依然充斥着痛苦和不甘,但除此之外,竟然出现了一丝享受和迷恋的神色。想让一只10岁不到的小雌驹的眼睛里出现冒爱心的状态,虽然不能说是一件值得光荣的事情,但确实是件极其困难的事情。这只公马却做到了,在他肆无忌惮地蹂躏中,洛蒂只觉得下半身酸涩肿痛,还有一缕难以言状的快感遍布在全身。她几次试着闭上眼睛,不让自己表现得如此狼狈,可还是会不由得睁开来,想看清自己被玷污成一副什么模样。

最终,在一次次的冲击下,洛蒂抑制不住本能的渴求,生理和心理的高潮相伴而至,如同闪电般地击中了她。因为身体尚未发育,她所具象化的表达方式只剩下了失禁。她娇喘着,幼小的躯体僵硬地绷直,黄色的尿液从肉棒与小穴的缝隙中喷涌出来,浇灌在了她腿上以及地上。霎时间,属于小雌驹的骚香味在空气中弥漫而开。

历经折磨的洛蒂在失禁后就觉得力气像被抽干一样,整个身子顿时软了下来,瘫在地上,她的意志也慢慢消弭在了虚幻的满足中。不过,公马还没有觉得尽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最后的冲刺时刻即将迎来。

公马架起洛蒂两条疲软的大腿,全力以赴地朝她穴内最深处发动最后突袭。伴随着腰笔直一挺,温热的精液从肉棒出喷涌而出,争先恐后地涌向小雌驹的子宫,在内部形成回弹,留存。等他拔出时,精液也跟着流淌了出来,在洛蒂的屁股下方形成一滩液渍。洛蒂衣不遮体躺在地上,小穴粉肉外露,还滴着液体的模样,看上去狼狈到了极点。

公马发泄完兽欲,望着倒在地上昏睡的洛蒂,心里变态的想法却没有就此终结。一不做二不休,他将蹄子伸到对方身上,再度从背后,死命掐住了脖子。这次,他没有松开。

共苦同甘

共苦同甘

宁静的月光为大地盖上一件浅黄色的睡毯。夜空宛如透明的海洋,无边无际,空灵,广阔,以及神秘。繁密的星点,仿佛海水中荡漾的荧光,跳动着,漂泊着,徜徉在小马们的梦境里。夜阑无声。这个时间点,大部分小马都已经上了床,蜷缩在被窝的温暖里。而还没有入眠的,如果不是掌管夜晚的露娜公主,就只有执勤夜班的皇家守卫。

幸运的是,幻菁今天轮到的并不是夜班,这就意味着,只要把交接岗位的工作做完,她就可以如愿回家休息了。皇家守卫的工作并不容易,一方面需要彰显皇室的权威和至上,另一方面还要保证皇宫乃至全小马国的秩序。幻菁通过了考验,面对在站岗时前来较量站军姿的游客的挑战,从未失败过一回。即便如此,一天高强度的工作下来,自然而然地,她还是会觉得身心俱疲。

缓解疲劳的最好去处只有一个:家。家里有熟悉的浴室,能爽爽利利地冲上个热水澡,有熟悉的卧室,能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第二天起来,绝对能精神百倍,扫清肉体上的酸痛。至于心灵上的困乏,家里正好有她的爱侣,萱叶,能加以抚慰。在返程的路上,幻菁已经情不自禁地开始憧憬起,和心爱的女友在清晨共同起床的场景,那时候她们的身上,想必还都残留着彼此的体香吧。

她的期许随着前行的步伐愈发膨大,好比一个灌满水的气球。可到了家门口,一眼发现虚掩着的门时,她的第六感像是把刀子似的,狠狠地在气球上扎了一下。幻菁的向往迅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担忧和疑惑。她曾经关照过萱叶许多次,晚上独自在家,务必要关好窗户,锁紧大门,如果不是她,任何谁敲门都不要开。近期治安不是很好,入室盗窃抢劫的事情时有发生,财产损失不要紧,关键是生命不能受到伤害。萱叶才只有14岁,就算能明辨善恶,也没有足够抵御危险的能力。她一直很听话的,总是把门关得严严实实。今天,怎么出现意外情况了呢,难不成……

幻菁愈发不敢往下想,她还没进门就开始呼唤起爱侣的名字,房子里黑魆魆的,回应她的焦虑的只有机械地回音。她摸到了电灯的开关,一打开后,映入眼帘的,却是满地狼藉的景象,看样子有谁在这里进行过搏斗。幻菁的心脏不由地缩紧,沿着家具损坏的痕迹,她的视线被引导到了餐桌上。在那里,她注意到一张用报纸上撕下来的字,所拼贴起来的纸条。内容写着:

想要见着你的小女朋友,天亮之前必须赶来此地。记住,只能你一只小马前来,不得通知警察,否则自负后果!

下边附带的同样是一个拼凑出来的地址。在脑中大致还原出事件的轮廓后,幻菁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她的担忧是正确的,真的有坏事发生了!绕着桌子,她惊慌失措地转了好几圈,几经权衡,下定决定,立刻动身,遵循对方的意图,只身前往约定地点。这时候,她并不明白对方的意图何在,他并没有在勒索条上写出明确的要求,要钱还是要物;至于警察,她一开始也没打算让他们帮上忙。要是有用的话,早就把这些犯罪分子缉拿归案了。还有能兜底的是,她本身还是皇家守卫,对付几只小马的围攻,她还是能处理得绰绰有余。

或者说,她根本就来不及想这么多。萱叶的生命安全对她而言,是最值得在意的。刚才那转的几圈,只是用来强迫自己接受现实的。不带任何援助单刀赴会,虽然鲁莽,但也是幻菁的天性使然。

黑沉沉的夜,天穹上仿佛泼满了无际的浓墨,繁星的光芒不知何时悄然隐没。街上,路上黑漆漆的,站立的路灯投射下昏暗的光束,起不了丝毫照明的作用,反而将静滞的一切,消融在黑白对立的光影里,显得愈发的惊悚。

地址指明的地方是间位于郊区的仓库,位置偏僻,很少有小马涉足,更不用说会有警察来巡逻,成了事实意义上的“法外之地”。如此一来,它无形之间成为了孕育犯罪的温床,数不清的违法乱纪自此滋生蔓延。仓库很大,有点像谷仓,又有点像飞机停放的仓库。幻菁快速扫视了一圈,醒目的是,边侧有扇虚掩的小门,从向外散发着隐约的光线。于是她想都没多想,无声无息地钻了进去。

借助晃眼的灯光,出现在幻菁视野里的是,一只躺在茅草堆上的小雌驹。她的前蹄和后肢都被麻绳紧紧地捆绑着,翅膀也被束缚在背上,动弹不得。塞在嘴里的口球让她失去了向外界呼救的能力,遮在眼前的眼罩又使得她难以获悉周围的情况。她做的只有蜷缩在绳缚的桎梏里,不时地从唇鼻间发出几缕微弱的呻吟。熟悉的蓝色鬃毛,淡黄体表,外加标志性的红色蝴蝶结,让幻菁几乎不假思索地辨认出,这正是被掳走的萱叶。

一时间,庆幸,困惑,心疼,乃至愤怒的情绪一涌而上,切断了幻菁的思考能力,命令着她下意识地冲上前去。她边安慰道别怕,边发动魔法,尝试解开对方的绳索。

听到了心爱小马幻菁的声音,萱叶先是短暂地怔了一下,之后像更害怕似的,不停“呜呜”叫着,身子蠕动着,不断朝后退去。幻菁对此举动百思不得其解,她果断摘下了对方的眼罩和口球,直直地望向对方惊惧的面庞,用最亲切的语气,极尽一切安慰道:

“没事啦,现在我来救你出去。”

“不……”萱叶睁大了眼睛,眼神异常空洞,没有半点喜悦。她艰难地咽下口气,绝望地摇摇头,“他们的目标是你……”

“什…”幻菁的话还没有问出口,灯光突然熄灭。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脑袋上就被什么硬物狠狠地敲了一下,打得她眼冒金星,注意涣散。轻微脑震荡的结果是失去平衡,幻菁趴在萱叶身上,昏死了过去。

幻菁也许不是公认的美驹,但在皇家守卫队里绝对是佼佼者。即便身披铠甲,戴上头盔,让英气遍布举手投足之间时,美色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变相地加大。结果是招徕更多小马的觊觎和追捧。她不止一次明确表示,自己有萱叶,无法容纳任何谁打她的主意。只是,仍然有小马贼心不死,对她锲而不舍地骚扰。后来她忍无可忍,出蹄教训了几只其中跳得最欢的,给了他们下马威,阻止了事态的恶化。本以为就此能消停,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阳谋不成,竟然有家伙铤而走险,耍了阴招。他们查到她家里,佯装成送快递的,骗开门,把手无缚鸡之力的萱叶给绑走,以她为诱饵,诱骗幻菁一步步走进陷阱,最终攻其不备,阴谋得逞。

眼见幻菁在自己面前倒下,萱叶自然是心急如焚,拼命呼喊着爱侣的名字,试图在有限的活动范围里,用晃动的身体,来把对方摇醒。但幻菁没有反应,一动也不动,像团面粉口袋般的被歹徒托起,被地穿上早有准备的特制紧身衣,套上禁魔环,戴上口球,确保她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随后她就被丢到了旁近的柴草堆上,等待她苏醒,一起见证好戏的上演。

“住手,你们这些坏蛋!”萱叶尽管很害怕,但她表现得相当义勇。她歇斯底里的嗓音听上去还是奶声奶气的,“不可以碰她!”

两位歹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了诡秘的神色。按照原计划,他们的目标是幻菁。不过萱叶也已经在此,为何要白白浪费呢?“买一送一”的诱惑,是谁也难以拒绝的。于是其中一位凑上前来,笑眯眯地对她说:

“好啊,我们听你的,不碰她。那现在只能碰你了吧。”

萱叶没有答应,歹徒的蹄子就坦然地放了上来,在她淡黄色的胴体上,施以狎昵地抚摸。他的蹄掌很大,或者说萱叶的身子尚且还娇小,一触碰就能盖住她一小半躯干。所以任凭她如何尖叫,如何朝里躲避,歹徒还是能轻而易举地抓住她,在她的身体上留下自己罪恶的触碰。他的蹄子是冷的,摸上来却是燥热的,还有股难以言说的瘙痒。几番攻势下来,因为揉捏,红肿的痕迹在萱叶的身上随处可见,和绳子的勒痕重叠交映。

“别过来!”萱叶的表情因为过度的惊吓而变了形,她在绳子间不断地挣扎,使劲摇头,“救命!救命啊!小幻快来救救我啊!”

“她都自身难保了,哪来功夫管你。”歹徒推测出来那个名字是谁后,嗤笑一声,把她牢牢地按住。“乖乖接受吧,反抗可不是好小马呢。”

他不管萱叶有多么不情愿,挣扎有多么强烈,从准备好的工具箱里拿出一根白色的震动棒。打开开关后,高速运转的嗡嗡声响起。他直接无视掉萱叶惊恐的双眼,对准她的下腹部,不由分说地,用震动棒贴上一侧的腹乳。萱叶只有14岁,目前胸部也没有什么起伏,但是正值成长发育的初期,雌驹应有的敏感点她一应俱全。在隐私部位高速的震动和摩擦,所传荡开来的羞耻和快感,如同一道闪电击穿了她,将她脑中恐惧和紧张的情绪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只有兴奋。她觉得自己的骨头也在跟着频率一起震动,喉头间的娇喘紧随其后。

“嗯嗯嗯嗯啊啊……不要……停……”她仅存的理智在呻吟的间隙向外呼救道。哪怕只是震动棒的第一轮进攻,她表现得就有点力不从心。萱叶的身子瘫软下来,数不清的快感在体内肆意地涌动着,刺激着她的内心,遵从本能的就范。她感到自己下身胀鼓鼓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边翻腾。

“什么?不要停?那恭敬不如从命啦。”歹徒笑起来,将震动棒贴在另一侧的乳房上,恶狠狠地按了下去。

“呃呜呜呜呜呜!不……不要啊!”这下刺激直接把萱叶的眼泪给逼了出来。她的脸上泛滥起难以抑制的桃红,映得她愈发的可爱。在此之前,和幻菁之间,她们也是玩过这样的小玩具,不过对方可比他温柔多了,至少也懂得循序渐进,而不是如此狂暴地直达极限。无论她怎么忍耐,娇喘声还是一阵阵地从喉咙里发出。照道理,天马这时候早已经翅勃了,可惜背后有绳子的固定,让她无法将自己兴奋无比的信号传达出去。

“不要拉倒,你的那俩玩意这么小,也没啥意思。”歹徒就这样用震动棒欺负了她好几个来回,总算玩腻。“反倒是边上那只,那么大,到时候有够消遣的咯!”他们干笑起来。

萱叶大口大口喘着气,脸火辣辣地烫。她明白,他们说的就是幻菁。与自己平原截然相反的是,幻菁的腹乳像是一对山峰。用更形象的比喻是,像是两只白色的西柚。不知道有多少小马是注意到了它的轮廓,才对她垂涎三尺的。这时候,她的内心忽然升起一种奇特的嫉妒之情,但持续没一会儿,就被羞耻和快感冲走了。她看见歹徒正在解开她腿上的绳索时,内心里竟然闪现过一些期待。她天真地以为,他们真的玩够了,决定适可而止。

事情的发展和她的预想南辕北辙。歹徒掰开她的大腿,使劲地摸了一下她的下体。萱叶心里一惊,猛地将双腿合上。可还是被歹徒抢先一步,摸到从她的下身流出的,湿漉漉的液体,。他观察了一下蹄尖晶莹的物质,按在她侧臀上擦了一下,随后像是鼓励般地拍了拍她的屁股。

“瞧瞧你,年纪小小,就会色色啦。”歹徒阴沉地说道。

萱叶的脸再度因为害羞涨得通红。她耷拉着耳朵,局促地垂下脑袋,把目光转移到别的地方。不过旋即,她如梦初醒地意识到了歹徒接下来要做的举动。先前,幻菁给她讲解过必要的性知识,告诉过她小小马是怎么在公马和母马的耕作下孕育出来的。那时候她还觉得很奇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没想到,这事会发生在自身头上。

“不,不要!”萱叶紧紧地夹住大腿,不让自己隐私部位有半点的暴露。她的脸色变得惨白,语气变成恳求,“求求你,不要做那种事情!放了我们吧,你们是大公马,不可以欺负我们这些小雌驹……”

“你可不是小雌驹呢。”歹徒轻蔑地摇了摇头,戳了戳萱叶的肚皮。“都会色色了,还算小么?”他浑然没察觉自己的前后矛盾,解开裤腰带,脱下裤子,露出了他丑恶的下体。

萱叶的心凉了半截,先前飞走的不安和恐惧,又都重重地坠落下来,砸在了心头。她抗争了一会儿,对方再度用起了震动棒,迫使她在高速震动中卸下了防线,松开了大腿。紧接着,就被歹徒趁虚而入,把他那粗壮、坚硬的肉棒狠狠地捅了进来。

“噫噫噫!”看到有自己身体直径三分之一粗的马茎,直挺挺地插进了体内,萱叶感到的只有惊悚和头皮发麻。肉棒野蛮地戳入穴道,一路剐蹭着娇嫩的穴壁,拼命地朝里边钻去。萱叶只觉得整只马被顶了起来,她下身最隐私部位里的表壁,正在向外分泌着某种她只有在性奋状态下才会产生的液体,慢慢涂抹在肉棒上,做着吮吸和润滑。被填满的错觉又使得她内心积攒住一股无形的压力,为了不让体内外失衡,她不得不松开嘴,把舌头一吐为快。此时的萱叶,看上去狼狈极了。

“兄弟,怎么好事都给你占了,我就只能在边上干看着啊。”旁边的歹徒略带不满地抱怨道。

“别急嘛,咱舒服够了,马上换你来!”另一位歹徒头也不转,回答道。他的注意力现在完全放在了萱叶身上。

萱叶惊恐地再度瞪大双眼,一是她想不到,自己娇小的体内是如何容纳下如此庞大的马茎,搞不好,只要它稍微一动弹,就会把自己的内脏搅得天翻地覆;二是,她居然要被两只公马一次蹂躏,光是一只感觉就让她半死不活,她是万万吃不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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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救命啊!小幻赶紧来救救我哇!”萱叶绝望地哭出了声,眼泪从眼角边滚落。她疯狂地摇摆着身子和脑袋,徒劳地想要挣脱开绳索的控制。可她越是挣扎,绳子好像勒得就越紧,鲜红的印记一道接着一道,从她娇柔的身体上勒出。随着情绪的起伏,变得更紧的还有她的小穴,歹徒的肉棒还没动几下,就被彻底陷在了里边,以至于寸步难行。

不幸的是,这位歹徒认为,越是艰难的挑战,胜利的成果就越是甜美。或许是嫌萱叶的哭喊过于吵闹,影响了他的兴致,或是忌惮会被外界所发现,他又重新拾起口球,粗暴地塞回了她的嘴巴里,在脑后系紧了带子。有了它的阻隔,小雌驹的声音果然小了很多,从唇齿和鼻孔间呼出的不再是哭喊,只剩下了娇喘和呻吟。为了不让她求饶的眼神败坏兴趣,他也给其戴上了眼罩。这下子,他总算能放心大胆地施加暴行。

起先,他的动作姑且还是文雅有礼的。肉棒慢慢地顶开穴壁,每往深处进入一寸,萱叶两侧的腮边涨得通红一回,同时咬紧了口球颤抖上好一阵子,口水不受控制地向外流淌。而这种时候,歹徒居然会耐心地停下来等她,满足地看着她从不甘到臣服的模样。翻来覆去,肉棒直直抵达了小穴的最深处,也就是子宫口的位置,把她的肚子顶出一小块凸起。这里的温度最为和煦,爱液也最为清澈,是像萱叶这样一位小雌驹,身上最纯净最美好的部位。很可惜,歹徒的肉棒和这两个形容词一点也不沾边,它有且只有亵渎与龌龊。众所周知,如果把净水和脏水倒在一起,最后得到的只有脏水。

“你表现得真听话呢,怪不得幻菁会这么中意你。”歹徒笑嘻嘻地,替她拨开了遮挡在面前的头发,露出她被恐惧所笼罩的面庞。它们是因为颤抖和挣扎而滑落下来的。失去了视觉的萱叶身体变得格外敏感,歹徒稍微有什么举动,就会让她饱受摧残。

热身运动的结束,预示着正式活动的开始。歹徒的马茎,好不容易探明萱叶穴道内部构造有多复杂,已是变得僵硬且绷直。但将将力气下沉后,它做起来却是简单的机械运动——插与抽。一插插到底,龟头的前端卡在子宫口,后边余下的部分紧紧镶嵌在狭长的穴道里,大部分与穴壁牢牢贴合,有的甚至强行改变了应有的结构。而至于拔,则是一抽到底,肉棒临幸过肉腔内每一寸肌肤后,重返穴口的位置。肉壁往往还没有完全适应变形,或者是试图想要收缩回原有的形状之时,就会被肉棒的无情介入给打断。爱液里混合着丝丝破处的血迹,止不住地流淌着,从她的大腿根部漫溢而出。萱叶的脸色跟着抽插的节奏,在惨白和通红之间来回变化,小小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在粗壮的肉棒间摇晃,一上一下。没过多久,她急促的娇喘声,呜咽声回荡在了房间内,像是充满诱惑的呢喃,挥之不散。歹徒越干越有劲了,他恨不得能将整个下身塞进对方体内,在甜蜜和温暖之中,贪婪地搜刮着少驹,最后一缕纯情。

就在他放开一切,准备享受的关头,有阵异样的响动出现在了房间里。他和同伙很快就察觉到,目光不谋而合地朝声源方向望去,发现幻菁正做着鲤鱼打挺,计划从柴草堆上做起。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在做反击或者逃跑的准备。

于是旁边干等着的同伙抢先一步,立马扑上前去,阻止她。幻菁表现出了强烈的反抗和敌意,她的力气很大,差点就把对方给掀翻,多次尝试用后腿,把他给踢开。幸亏提前的特制紧身衣和禁魔环派上了用场,才使得她最终被压制下来,按回了平躺的姿势。她的眼睛睁得很大,眼珠子却缩得很小,里面燃烧着暴怒的烈火,直勾勾地瞪着面前的恶匪;牙齿也死死咬着口球,仿佛要将其咬碎后,一口啃下对方的脑袋;喉咙里“呼噜呼噜”地咆哮着,如同一台蓄势的发动机。

幻菁认得这两个家伙,之前在执勤时和他们有过照面,当时就觉得他们绝非善类,对自己不怀好意。而萱叶最后的解释也佐证了这点。可惜她知道的还是太晚了,落入了圈套,身陷囹圄。刚醒来后头还有点晕,萱叶被虐待的景象映入眼帘,快速使她恢复了清醒。从脑海中穿过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去和对方拼命。可是身上的特制紧身衣裤差点把她给摔出去。那时她发现,自己的一对前肢和后肢分别固定在一起,难以控制,连起身都很困难。在没办法使用魔法的情况下,她只得试着用技巧来解开枷锁。萱叶的哭泣和呻吟声让她越来越心疼,也越来越盛怒。她最后还是沉不住气,于是可想而知地被发现了。

幻菁的苏醒其实也在意料之中,但还是把两位歹徒给吓了一下。他们朝彼此看了一眼,那个干等着的歹徒脑袋活络,忽然露出了个和蔼的笑容:

“既然她已经醒了,你又在忙,那只有我能者先享啦!”

于是他在同伙怔怔的注视和幻菁的怒视中,快步走到了白色独角兽身旁,两只充满罪恶的蹄子,迫不及待地按在了后者腹部高耸的乳房上,使劲地揉捏了一把。

“呜!!!”幻菁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愤怒的眼神里飘过的一丝害怕,转瞬即逝。她才发现,紧身衣裤所起到的作用,仅仅是限制她的活动,而并没有遮盖身体的功能,反而把她的腹乳给完全展露了出来。天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尺寸的!更何况,腹乳是雌驹最隐私,最敏感的部位。身材发育的好,能长这么大,幻菁一直引以为傲,她只有在亲热时向萱叶展示过,其他小马连看的资格也没有。但是这只公马,却这样肆无忌惮地摸了上来,让她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她的喉头间爆发出狂风骤雨的咒骂和威胁声,都被口球统统过滤成了无意义的呻吟。

“可是,咱也想要——”萱叶那边的歹徒眼看着同伙揉搓捏拉的场景,心里直痒痒。但此刻他确实离不开身,是他自己说要有先来后到,还是把身下的小雌驹的事情给办完,再打主意。

萱叶听见了幻菁的声音,被眼罩遮着看不见,她微微翘起上身,竖起耳朵辨别,含着口球的嘴里发出焦急的“呜呜”声,乞求得到对方的回应。在她心中,幻菁是能解救危机的唯一希望,她把逃出生天的期许全都放到了对方身上。然而,此刻的歹徒,将强烈的欲望,化作了蓬勃的动力,具化到现实的表现,就是肉棒逐渐狠戾地朝萱叶输出。一遍又一遍的狠命抽插将萱叶给击倒,她又恢复到先前可怜兮兮,跟着频率呻吟不已的模样。

幻菁这边的状况也不容乐观,抓住了她双乳的歹徒像是按到了她的马体开关,就算她能有力气重新坐起,也无法甩开按住下身的对方。更糟糕的是,这个姿势能让她更加直观地看清自己和萱叶的惨状。她白花花的乳房在歹徒肆意地把玩下也开始变得红肿,变得肮脏。她的怒视没有效果,反而让对方觉得自己造成不了什么妨碍,以致于愈发放肆。

或许光用蹄子还不够过瘾,歹徒居然用上了嘴,去舔舐乳房,吮吸乳头。幻菁做梦也想不到,第一个会对她做出如此举动的,不是萱叶,而是只穷凶恶极的公马。兴奋和羞耻的情绪悄悄地蔓延开来,她的脸又渲染上一层通红,眼神在顽强和软化间做着斗争,勉强倒向了前一侧。口水沿着嘴角边流了出来,滴在了套着紧身裤的大腿上。

萱叶这边的歹徒已经尽可能不去看他们的情况了,可他砸吧嘴的声音还是飘入了他的耳朵,激起了他新一轮的欲望和羡慕。先前停顿了片刻,他的肉棒稍稍有点疲软,这会儿又迅速膨胀,狂妄地在小雌驹穴内一进一出。相比先前的温柔,这下子他是一点也不客气,肉棒如同发动机的活塞,快速插入,迅速拔出,不给萱叶有任何喘息的时机。

可怜的萱叶痛苦极了,她的大脑被无数复杂的情感给激荡着,过载后陷入了空白的虚无。此时在争夺她身体支配权的,只有仅剩的理智和愈发泛滥的本能。肉棒每一次的插进拔出,都会将肉壁刮起褶皱,迫使爱液不断地流出穴外。快意和兴奋在她大脑里流窜,但那完全不出自于内心,而是类似于膝跳反射的神经反射。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被卷成了一团,不再有多长时间,自己就会像一具模型一样散架。她对外界能做出的反应,只有一阵阵地传出娇喘。

幻菁这边的歹徒也逐渐图穷匕见。他也掏出了自己丑恶的肉棒,插入双乳的乳沟间,来回摩擦。白色双峰在蹂躏下胀大了许多,与黝黑长棍对比显著。目的是临阵磨枪,肉棒受到了柔软乳房的感召,迅速从梆硬变得坚硬。在幻菁满脸通红、目光灼灼的注视下,他也解开对方的紧身裤,掰开她白白的大腿,使劲地插了进去。

“呜!”钻心的疼痛紧随起来,被撑开的痛楚相伴相随。幻菁深吸一口气,不甘的发声却跟着绝望的尾音。她们之前是做过誓言,要为彼此坚守贞洁。却不曾想,会有今天,因为同一个原因,在同一个场地被无情打破。她有些懊恼,惭愧地望向旁边的萱叶。

这时候的她萱叶经默默忍受了数以百计的蹂躏,高潮发生了好几回。一个小时前还是圣洁纯净的穴道,已经被众多种类不同的液体玷污得肮脏不堪,疮痍满目。小穴抽搐着,收缩着,外圈也在冲击下变得红肿。大腿无力地大张着,沾满了黏稠的液体。剧烈的负载超过了体力上限,萱叶已经虚脱了,连呻吟的力气也不复存在,在眼罩下的眼神涣散,眼泪干涸,口水慢慢地流着,鼻子缓慢地喘着气。

尔后,歹徒给予了他的最后一击,不仅将精液灌入了穴道,撑大了她小小的子宫;拔出来后还朝她脸上甩了几下,把萱叶通红的脸染得更加污浊。她的屁股成为了他擦拭肉棒的抹布。

幻菁看到一半就不忍心,她的内心虽然还是想反抗,但知道回天乏术,根本没有翻盘的机会了。她堂堂一只皇家卫兵,如今却在两位罪犯的操弄下备受欺凌,实在是颜面尽失。没能保护好萱叶,也让她无地自容。她无心理会歹徒如何糟蹋她的身体,眼神黯淡了下去。

训练有素的皇家守卫,身体状况与普通小马就是不一样。她的穴道柔中带劲,肉棒顶上去不仅能体验到温暖的包裹,还有壁肉回弹的韧劲。歹徒抓着她的大腿,用力地抽插了许久,才总算将本能产生的爱液,所慢慢逼出。幻菁失去了反抗的欲望,跟着对方交合的频率哼哼唧唧。

或许是征服的欲望过于强烈,歹徒抽插没一阵子后,肉棒插到就抵达了极限。他先是身体绷直一下,肉棒停止住跳动,稳稳地嵌合在了阴穴最深处。下一秒,大量温热的精液从肉棒顶端喷射出,注入进子宫,顷刻间将宫腔灌满白色的黏液。从外表上来看,把白色的肚子变得胀鼓鼓的,就像是充了气的皮球。被玷污的幻菁发出一声哀叹,双颊通红。

“没想到堂堂皇家守卫会表现得这样下流呢。”歹徒望着两眼无神的幻菁,嘲讽道。他转过头对刚刚料理完萱叶的同伙说道,“现在,轮到你了。我们该换换口味了。”

几天之后,在遥远异国的一家厕所里,突然新开了一项收费服务,说是能好好爽上一把,并且只接受雄性生物。有好奇的家伙去体验了一回,发现是一堵墙壁上嵌着两个马屁股,一白一黄,白的那个年龄稍微大一点,不过下身还长着一对巨乳,并配有榨乳器;而黄的那个十分年轻,很嫩,就像是从未开发过的那样。这些顾客有权利在这两只屁股以及后穴上干任何他们想要干的事情,发泄他们内心最肮脏最龌龊的欲望。几天试营业的结果是,回头客异常火爆。

完?

赠礼

赠礼

若要问安提莫尼,有何爱好,他的回答必为“赛车和美驹”;再具体点,指的就是他的红色跃马赛车与爱驹乐凌。然而,假如让他在这两者之间排个高低的话,莫尼很难给出确切的答案。赛车是兴趣,是事业,而伴侣是爱情,是寄托;它们相伴相随,构成莫尼灵魂和日常生活,拓展他的生命价值和意义。

通常,莫尼能很好权衡这两者的比重,以达到动态的平衡。白天上班,在赛道上开车;傍晚下班,陪伴乐凌,共享爱恋的美妙。然而近来,年关将至,各行各业都进入了相对忙碌的阶段,给莫尼所在的车队安排的赛事也增添了许多,他不得不要到全国各地参加巡赛。结果就是,这段时间莫尼只能旅居在外,没办法每天陪伴乐凌了。虽说乐凌很支持她爱马的事业,没有显现出半点不满。可是愧疚的情绪,还是隐约在他内心萦绕。他觉得应该为自己的顾此失彼,做些补偿,来弥补乐凌“独守空闺”的寂寞。

思来想去,认为礼物是一种经典又不乏新意的妙招。因此,在各个地方巡回赛的休息期间,他想方设法搞到了些当地的特产,精心包装好后,作为赛后的礼品。比方说水晶帝国的水晶丝绸,彩虹瀑布的独特蹄工品,道奇路口的上等樱桃酱如此云云,这些东西有贵有贱,但都经过了莫尼仔细挑选。他知道乐凌的喜好和忌讳,所以尽可能地往适合的方向挑。后来,他换赛场的时候,除了行李箱外,身后还拖了个塞满了各色各样的特产的物品箱。队里的成员都调侃他比赛之余,兼职是来做倒爷的。

途中,前往坎特拉城的路上,他们在一座小镇上做了短暂停留。自由活动的时候,莫尼遇到了家装潢很奇特的店面。它的建筑风格古朴而又诡异,不像是本世纪的造物。很难想象它是如何保存到现在的。这就勾起了莫尼的好奇心。他进入店内,向老板说出了想买礼物的愿望,买下了一本满是灰尘的书。因为老板说那里面会有他需要的东西。归队后,他才发现,这本书连封皮都没有,除了书页上的乐谱外,让他知道内容和音乐有关。而乐凌的天赋就点在了音乐上。想必,她会喜欢的吧。

莫尼的回家让乐凌欣喜不已。他们热烈地拥抱了许久,享受着久别重逢的喜悦。她像是埋怨地嗔怪道他太破费了,不过实际上是很感激男友能送给她这么多好东西,每一样她都爱不释蹄。然而奇妙的是,在这么多的礼物中,她第一眼注意到的,正是那本神秘的旧书。她迅速浏览了几页,面容上逐渐浮现出极大的兴趣和困惑。乐凌说她从来没见识过,如此古老而又豪华的乐谱,想必是某位望族的珍藏,家道中落后才不得已转卖出来的。听完莫尼奇异的购买经历后,她的胃口也被吊了起来。

“或许,这就是某部失传的杰作,”乐凌说着,眼睛中放出光芒,“要是我能把它给弹出来,没准就能重现当时音乐的辉煌了呢!”

但是,困难重重:现代的乐谱和古时候的相比,变化不小。想要流畅地演奏,乐凌得试着将其转译成当前适用的版本。她还得从头开始学。阻碍没有影响她乐意接受挑战的热情。她认为,越是艰苦的跋涉,胜利的果实也越是香甜。

乐凌开始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地研究起古代乐谱。她时常待在书桌前,一坐就是一整天。书桌上摆放的除了古书之外,就只有一盏台灯用于照明,一件蹄工品用于装饰,一瓶果酱用于充饥,一叠稿纸和笔用于转译。一篓篓废纸带来的结果是,她原先拿提琴拉出来的磕磕绊绊,皱皱巴巴的音符,终于能相对流畅地组成乐章了。尽管在莫尼耳朵里,古音乐听起来就像是用锯子锯桌腿那样聒噪,又像是风吹过树林那样阴森,总之就是他这个水平无法欣赏的那种。但乐凌坚称这是自己没弹好的结果。它原本应有的模样绝对比她目前的水平动听几十倍,所以还需要继续努力,早日复现。

终于有天,当安提莫尼训练回来,刚要打开房门之时,屋内忽然飘来了一阵熟悉的乐声,从四面八方涌来,灌入他的耳道。那声音就像是月光下的古堡中,躲藏在地下室的未知生物的呻吟。窸窸窣窣,晦涩沉滞,似哀恸,似窃笑,似低语,似咕哝。莫尼从来不知道提琴能发出这么恐怖的音乐,不由地毛骨悚然,蹄子放在把手上的动作停滞了片刻。不过,换个角度来看,神奇的古音乐跃然琴间,也就意味着乐凌的成功。莫尼脸色舒缓起来,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丰盛的晚餐也见证着她的喜悦。乐凌拿起提琴,诡秘的音符再度在蹄尖与琴弦间流淌。烛光的映照下,她洁白的体肤染上酒色的微红,仿佛是微醺的炽热。音乐似乎也不再可怕,优雅与浪漫的情愫取代了它。望着忘情演奏的她,莫尼想起了他们第一次相遇时的场景,那是个酒吧,大厅里也弥漫着温热的乐声……

一章听罢,换来的是餐桌对面唯一的观众热情鼓蹄。乐师深深地向他鞠躬,凑近身旁,松开唇舌,传出细腻温柔的嗓音:“谢谢亲爱的喜欢。为了表达谢意,我也为你准备了礼物呢。你先洗个澡,洗完后,来我们的卧室领取吧。”

即使是傻子,也能听出她话中意。莫尼不是傻子,瞬间就心领神会。他看了眼乐凌,轻轻亲了下她潮红的侧脸后,迫不及待地冲进浴室。清凉的洗澡水能冲尽一天的疲惫,却难以褪去半点燥热的欲望。他幻想,他憧憬,但他也不愿操之过急。若不把身上的所有污垢和异味给洗刷干净,是无法配得上乐凌的纯洁和珍重。情侣之间的小情趣,是平淡生活的绝配调味料,是促进关系的良计。

结束沐浴,确保身上擦得清洁后,无论内心有多亢奋,莫尼还是强忍住,风度翩翩地敲响了卧室的门。“请进”的应答和开门声一样清脆。莫尼决心要把惊喜留到最后一刻,所以他仔细地关好门,确保不会外界打扰后,终于期待地,将视线投向了床上的乐凌。

今晚天气很好,无云万里。月亮是天空的主场,散落下满地的月光,抚慰着焦躁的大地。屋内没有开灯,月色穿透窗户,挥洒在乐凌的身上,像是为她披上了一件轻纱丝绸内衣。她侧卧着的身体,原先是纯粹的白色,此刻在光线的辉映下,散发着淡黄色的光泽,如同温润的美玉。莫尼惊讶的是,乐凌今晚出乎意料地穿上半透的长筒袜,黑丝的材质和她白色的体肤相互区分,相得益彰,更能展现出她双腿的颀长,身形弧线的优美。乐凌在他的心中走的一直是可爱的路线,然而与今天的性感相比,显得格外相形见绌。莫尼兴致大发,一时竟看傻了眼。

爱驹的“上钩”正如她所料,于是故意地调整姿势,假意蜷缩起腿,前蹄抱胸,微微抗拒的模样反而显得尤其欢迎。她娇小的身躯此刻仿佛尤其妖艳,每一寸肌肤都向外炫耀着青春的活力,雌驹的魅力。难耐的欲火点醒了莫尼,催促着他略显仓促地靠近床边,随便找了个位置,躺了下来,然后顺蹄就把乐凌从背后搂在怀内。霎时,雌性的特有香味把他团团围住。

“亲爱的穿得这么好看,是想要勾引谁呢?”莫尼明知故问,轻轻舔舐着乐凌的右耳。

“当然是勾引那种,意志力薄弱的小马啦。”乐凌顺从地依偎在了他的环抱中,蹭着。

“哼,这都被你发现了。”莫尼的蹄子已经伸到了乐凌的身上,半狎昵半亲密地抚摸了起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啦。”

正餐前的预热如期而来。与其说是双方的亲密,倒更像是莫尼单方面的“猥亵”。当然,是出于乐凌的自愿。莫尼对她又搂又摸,淡灰色的蹄子不停地在洁白的身体上撩逗,把对方给惹得嬉笑不已,面红耳热。趁她喘息之时,又忽然翻身,一个床咚将其压在了身下,把她控制在了由自己肉体所组成的“囚笼”之中。热烈而动情的舌吻,在宣告他对这只雌驹的“主权”的同时,也蕴含了她的许可权。他们相互爱抚着,拥抱着,享受着肉体接触所能抵达的最大程度的乐趣。

在亲吻着乐凌身体的过程中,抵达她小腹的位置时,不同寻常的现象忽然映入莫尼的眼帘。凭借月色,他看见乐凌洁白的肚子上,近似于下腹部的倒三角区域,印了一道奇特的花纹:它是黑色的,以脊柱为轴,左右两侧是对称,呈现出抽象的爱心形状。莫尼不认识它的含义,第一反应是她去做了什么纹身,不过转念一想,应该不会有谁把图案画在这里。他疑心是幻觉,试着摸了摸,舔了舔,图案不但纹丝不动,还把乐凌痒得娇笑连连。

“好啦,玩够啦,是时候该干点大马做的事情了呢。”乐凌脸红彤彤的,布满了兴奋的神采。她的双蹄勾搭在莫尼脖颈上,做出了蓄势待发的姿态。

莫尼本来想问问她腹部的花纹是怎么来的,但现在正在兴头上,贸然去问会显得很扫兴。更何况,平时向来被动,逆来顺受的乐凌,这时候居然主动解开了自己内裤的松紧带,往下一扯,将遮盖许久的小穴,完完全全地展现在了莫尼面前。它很粉,很嫩,是这具白色躯体上唯一的例外。吃惊之余,公马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往脑门上涌,发热得仿佛要沸腾。

“别傻乎乎地看着啦。”乐凌的话语像是春风在吹拂莫尼的脸颊,“来嘛,人家等不及啦…”她的双腿合拢起来,夹住了他的一条腿,轻轻摩擦着。黑丝光滑而又干硬的触感反复刺激着莫尼振奋的神经,让他本能的欲望一下子压过了理性的思考。

莫尼没想明白,平时清纯可爱的乐凌,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性感。不过在意识到之前,他的下身已经率先做出了表态。肉棒擦过大腿,抵达了小穴的入口,抵住了柔软的阴唇。热量与爱意在它们之间相互交换,相互传递,最终化为了莫尼进行下去的动力。

“你可真是个小骚货呢。”莫尼咬了咬牙,不是使劲插入的缘故,而是在犹豫该不该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自己心爱的伴侣。他摸着乐凌丰满的臀肉,满意地望着她背后的翅膀和自己的几乎同步舒展而开。

不知为什么,莫尼觉得乐凌的穴比先前紧致了不少,同时有弹性了许多。他得用出比先前更大的力气,才能确保有序地深入。难道是先前出差一个月,没和她做导致的结果吗?莫尼觉得也不太现实。他倒是记起了和乐凌的第一次,和她初夜时的情形。那时候的他们都很生疏,他好不容易才找准了位置,勉强进去的。不过,这并不意味着麻烦,相反的,他找回了当时的新鲜刺激的感觉,让他倍加地享受,倍加地兴奋。僵直的马茎顺着深沟,推开层层穴壁的阻拦,慢慢顶向了它所能触及的最深处。在那里,他追寻到了些许熟悉的感觉——那个地方被他多次造访,如今已经完全适合它的形状。

“嗯嗯,就…就是这样子!”乐凌的羞赧已然化作了脸上的潮红。身体最脆弱部位的沦陷,使得她像是个被扎破的气球,慢慢耗尽了身上的力气。她的双蹄从对方脖子上收回,转而按住了床单,以支撑住身子,确保承受住接下来的考验。阴唇亲吻着肉棒,从穴壁上分泌出来的爱液,仿佛唾沫般为其做着最为天然的润滑。

肉棒缓缓蠕动着,直至完全进入乐凌的体腔内部。她的身材本来就比普通小马娇小一些,这么一弄,显得小腹上突起了一大块,格外地醒目。乐凌的脸颊上涌动的潮红,如同她下身泛滥的淫水,源源不断地从深处流出,慢慢沾湿了她的内裤和床单。

“好嘛,那我就要好好开始享用你咯。”莫尼露出了一抹坏笑,他抚摸着乐凌的脸庞,在她脖子上狠狠地亲了一口。“亲爱的今天这么骚气,可别怪我太粗暴呀。”

他一捅到底,粗糙的肉壁剐蹭着阴蒂和穴壁,激出荡漾的淫水,循环往复,使得乐凌的神经释放出快感的讯号,弄得她娇喘阵阵,身体在颤抖中微微扭动。但是在此期间,莫尼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阻力。它区别于马茎与穴道的摩擦力,而更像是一种吸力,盘踞在乐凌穴内的最深处。它仿佛是内部的另一张嘴,每当肉棒抵达时,便会奋力吮吸舔舐它,将他的敏感和快意放大到原来的好几倍,也让他的肉棒膨胀到先前的好几倍。试了好几回,无一例外。莫尼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但是本能的冲动驱使他,继续将这简单的机械劳动重复下去。

在彻底唤醒肌肉记忆后,他的动作变得粗鲁了许多,从浅尝辄止,到肆意妄为。莫尼抓住了乐凌的腰肢,不顾它的扭动,疯狂地向里边冲击,进攻。粗黑的肉棒和粉嫩的穴壁仿佛亲密无间的情侣,你侬我侬;咸腥的精液和清透的淫水如同水乳交融,难解难分;浓重的喘息和妩媚的娇喘此起彼伏,相辅相成,不停地为双方助兴。

而在反复的交媾中,莫尼有些累了,换在之前,乐凌应该已经高潮了,而此时的她,却变得越来越神采奕奕,容光焕发,身材的曲线更加诱马。她的力气像是重新回到了身上,再度勾住了莫尼的脖子,力图把他给向上拉扯,以便做更大程度的深入。为了不扫兴,莫尼只得再加大了力度和速度,竭尽全力地做着冲刺。马茎严丝合缝地紧紧镶嵌在穴道里,每次将身下的娇驹向前顶出三分,刚刚分泌出的爱液还没来得及流出,就被戳得倒流了回去。

“这还不够粗暴呢,”乐凌眨眨眼睛,看着在身上辛勤耕耘的莫尼,她的双眼里浮现出一双桃红色的爱心。“亲爱的要加油!”

公马不可以说自己不行。莫尼转换模式,整根地抽送马茎,如同利剑出鞘。他拱起背,后蹄踏在床铺上,前肢狠狠地踩住乐凌的翅膀。肉棒在插与拔的交替中,仿佛进行了抛光,变得愈发坚挺,愈发僵硬。与爱液润滑共同作用下,他交媾得愈发疯狂。

最后是最野蛮,最韧性的挺动,宛如狂风暴雨来临前的雷鸣。莫尼将全身的重量死死压在了乐凌身上,以使得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整根肉棒顿时塞入阴穴最底部。临幸过穴道内每一寸肌肤,硕大的龟头卡在了子宫口的位置。随之,他猛吸一口气,腰直直地一挺,无数的精液,沿着肉棒顶端,猛地射入了乐凌的穴内。白色的精液在粉嫩的穴道内顺势而上,与流淌的爱液正面相撞,直直地灌入了雌驹的子宫内。伴随着乐凌畅快地呻吟声,精液逐渐将其填满。依然有不少倒流了出来,从穴口和肉棒的缝隙中挤出。

“嗯嘛~这还差不多嘛。”这时候,乐凌吐出舌头,满意神色溢于言表。她配合地完全翅膀张开,把蹄子收在胸前。忽然间,她抬起腿来,夹紧莫尼蹄腕的同时,挑逗般地拨弄拨弄着他的蛋蛋,像是不肯让其离开。黑丝和白毛的独特触感使得快意具象化到现实。

瞬间,双方的下体交合的衔接处,喷溅出巨量爱液与精液的混合物。它们呈现半透明的乳白色,如同是爱意与性欲的狂热佳酿。这也意味着,乐凌也达到了极限。她快活地淫叫着,紧紧拥抱着身上的爱驹。

随着粗长的肉棒整根从小穴中拔出,像是拔掉木塞的瓶子,分泌液顿时从穴口喷涌而出,浇灌在莫尼的腿上,身上,将他们的皮毛给染湿。两头野兽鏖战过后,留下了一片狼藉的床面,以及一屋子馥郁的荷尔蒙味。此时,因为精疲力竭,莫尼竟然体力不支,一下子死死地睡了过去。

  1. 将安提莫尼从睡梦中唤醒的正是琴声。换在以前,他睁开眼来,耳畔飘扬的通常是乐凌均匀的呼吸声,以及窗外小鸟的啼鸣。但是今天,房间的各个角落都在回响着诡异的声乐,顿时让他联想到了电影中,恶魔的低语。他吓得赶紧从床上坐起。

“哟,亲爱的醒啦。”乐凌遇见了他的视线,微笑着放下了提琴。她已经脱去了长筒袜,但是模样看上去有点奇怪,明明是天马,脑袋上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对犄角,长满羽毛的翅膀被蝙蝠翼取而代之,毛绒绒的尾巴也不见了,屁股后边挂着根细长的粗线,线的顶端类似于黑桃模样的硬片。小腹位置的奇特花纹,线条比昨晚清晰了不少。莫尼很困惑,他的大脑绞尽脑汁,给出了两种解释:一是他还在做梦;二是今天是万圣节,乐凌早早地换上了cos罢了。

日历告诉他第二个猜想是错误的;乐凌爬上床,匍匐在他身上的温柔触觉,让他再度躺倒,又提醒他第一个想法的谬误。不知为何,今早的乐凌看上去格外地妖艳,昨晚的激战并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反而使得她的身型更为柔美,更为馋马。她就像是只黏马的狐狸,亲昵地缠绕在莫尼身上,和他厮磨,贴合。以她白嫩的肉体,外加诱惑的呢喃,持续地挑逗着身下的爱侣。昨晚的美妙经历又让他想入非非。

“唔,亲爱的想干什么呀。”莫尼强忍住冲动,温和地说道。他的蹄子绕过脑后,抚摸着乐凌的鬃发。它仿佛一幕蓝色的瀑布,柔顺而又明艳。事实上,他的本能是知道答案的,只是理智告诉他,距离赛车训练没剩多长时间。他不能把自己弄得太累,也来不及。

“我饿了。”乐凌依偎在怀中,蹄子搭在肩膀上,蹭着他胸口的毛发,喉咙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饿了,我给你去做早饭呀。”莫尼刚想重新坐起来,却被乐凌一蹄子给按了回去——他没预料到对方力气竟然会这么大,大脑进入了宕机模式。

“不嘛~”乐凌邪魅地笑了起来,“我想吃的,就是你啦。”

在错愕的注视中,莫尼忽然发现,对方的嘴里露出的舌头,形状不是小马的圆弧,而是蛇似的分岔。这条线索,连同蝠翼,犄角,突然转变的气质,以及对性欲的无尽需求,串联到一起,总算点醒了莫尼,经过短暂的思考后,刚刚点燃的欲望顿时熄灭了,惨白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你,你不是乐凌!”莫尼紧张地大叫道,他死死盯着身上的邪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嘴巴也不利索起来,“你是……”

“怎么会呢,亲爱的,我就是乐凌啊。”她微倾着脑袋,嘟起嘴来,天蓝色眼眸中里显现出委屈的神色,好似又恢复到了先前的纯净可爱。然而也就是在下一刻,眼神内的天真消失了,贪婪和邪恶取代了它的位置。她死死地抱住莫尼,脑袋凑到这位微微发抖的公马耳旁,清晰地说道,“只不过,我换了种更高级的生命形式啦。”

原来,古乐谱中隐藏了一段魔咒,会施放在演奏者身上,将其变成异魔。这本书原先是中世纪贵族间内斗的产物,祸害了不少小马,理应被焚毁,却不知为何重现于天。安提莫尼在毫不知情情况下将它买来,乐凌又在一无所知的状态下,将其破译,弹奏。于是,魔咒入侵了她的思维,潜移默化中改变了她的生理构造,把她朝着预期的方向慢慢进化。因为乐凌是雌驹,她不可避免地变成了魅魔。而魅魔的天性,就是以吸食,榨干小马的爱欲和精力。这也是她们进食的方式,以及乐趣所在。

但是莫尼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有什么东西占据了乐凌,把她变成了另一种生物。其实要是在昨天对注意到的端倪,采取相应的行动的话,也不至于成为受害者。

“所以,”乐凌揉了揉小腹的淫纹,坏笑的嘴唇间,吐出蛇蝎的舌头,“麻烦亲爱的,让我填填肚子吧。”

莫尼哪会同意,他挣扎着试图爬起逃跑,然而力气终究比不过魅魔化的乐凌,被她牢牢地扑倒在了身下。他恐惧地颤抖不已,奋力尝试呼救,想要推开对方,却被乐凌率先一步,嘴巴被她温热的唇舌所封闭,所贴合。他被迫接受了乐凌强行献上的舌吻,这个吻中饱含着爱情的甜蜜,欲望的炽热,以及些许征服的喜悦。前一刻,他的瞳孔害怕得而收缩,下一秒接吻完后,再睁开时,已然恢复到了先前的尺寸,甚至还有些迷乱的情欲在其间飘荡。莫尼支撑顶开的蹄子逐渐换回了相拥的动作。魅魔的吻不仅能催眠,轻而易举地瓦解猎物的防御;也能催情,尽管经历了昨夜的折腾,莫尼的肉棒依然不可避免地变僵变硬,以致于勃起。

“嘻嘻,亲爱的要听话喏。”乐凌的蹄子伸往身下,去拨弄起莫尼膨胀的马茎,“这样人家才能很好地满足你啦。”

乐凌退下身去,用双蹄轻捧起眼前的杰作。在急速的充血中,粗壮的马茎逐渐挺立挺拔,长度和体积扩张到先前的几倍。血管贲张的柱身,凸出的肉环,蓬勃的肉冠倒映在魅魔的眼眸中,换来的是倍加期许的目光。

“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好棒’呢。”乐凌咽了口唾沫。美味近在迟尺。

她没有理会莫尼颤抖的肉身,垂下脑袋,张开双唇,将肉棒整个吞入。魅魔形态下的乐凌,舌尖异常灵活,缠绕在热烈的柱体上,一方面是为了无所其极地榨取,另一方面,则是放缓它高潮到来,从而延长极乐的时间。随着柱身的深入,乐凌的脖子渐渐鼓起。近似窒息的痛楚此刻化作了极致的快感,引得她不由地也淫叫几声。

“噫——”她听见莫尼的呻吟。很明显,那是充满亢奋的低吼。

找到最合适的角度后,乐凌逐渐施展开她魅魔的技巧。有限的口腔内,肉棒不停地翻转着,顶到上颚,戳到侧颊,在半张脸上凸出肉冠的形状。痛苦与快乐相伴相生,吞吐之间,她的虎牙会故意咬到棒身,引得莫尼每次都在喘叫声中颤抖,马茎变得更为坚硬几许。

不管她怎么限制,肉棒前端还是渗透出了些前液,不过很快就被其吮吸得一滴不剩。馥郁的雄性气息倒是散发开来,在她口鼻间流连。因为唇舌足以控制整根马茎,所以她的双蹄向根部摸去,轻柔地撩逗起他两颗下垂的睾丸。舌头输送着唾沫,用于润滑,舌尖对准马眼,反复交替着舔舐与触击的动作,刺激着莫尼最脆弱的部位绽放出最磅礴的快意。

肉冠不断地被喉穴所挤压,湿润的水声间不容发地挑逗着两马的情趣。乐凌往下压脑袋,雄性的气息包裹着她,促进着对情欲的渴求。她的嘴唇已经贴上莫尼的小腹,将肉棒的美味牢牢锁住,钳制着它本能的跳动。她的双蹄够向他的两侧大腿,企图将其再往两侧分开,以便自己能将他的全部性器全部吞下,循环往复做着抽送。

“乐凌…不要…”她听见自己男友的求饶。语气哀婉委屈,仿佛是没收玩具的孩提。他真的开始后悔,要是当时能多陪陪乐凌,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她触碰到了肉棒的异动,它僵硬、膨胀到极点,颤抖着,滚烫着,积蓄着,即将有宣泄爆发之势。但是,成为魅魔的她似乎忘记何为同理心,面对更加壮硕的肉冠,她所做的依然是吮吸,榨取。只要一吸吮,脸庞就会变成它的形状。随着动作的延续,莫尼的呻吟慢慢变成了粗重的喘息。

“求你了…放过我,饶了我吧……”莫尼满脸通红,情真意切地恳求着。对于死亡的畏惧,使得他短暂脱身于本能的享乐中,但却没办法让他的肉体得以脱身。丧失尊严的他,浑身不停地瑟缩着,卑躬屈膝地,试图唤醒乐凌内心最后一丝良知。他愿意将功补过,用尽一切弥补错误。可惜乐凌听不到他的内心。

“你很烦呢。”乐凌的嘴唇终于松开了肉棒。她抬起头,左右眼交替地眨眼,冰冷的眼神中掠过一缕恼怒的模样。莫尼无暇顾及这些,他正想要痛痛快快地将体内的欲望给宣泄出来之际,却猛然发现,乐凌的魅魔尾巴不知何时缠绕在了肉棒根部。无论他怎么努力,精力始终被堵塞,无法通行。他依然被迫保持着无限接近于高潮的,寻死觅活的快感里,难以解脱。

“安静点吧。”在莫尼求生的注视里,乐凌的两角和眼睛同时发出一阵鲜红的光线。光芒闪过后,一个红色的口球出现在她的蹄心上。魅魔冷笑着,将它戴在了莫尼的嘴上,限制了他的语言权。莫尼瞪大了双眼,他不知道魅魔的魔法能把意识中的事物给具象化。他还想说些什么,从嘴边出来的都只能是毫无意义的呻吟。

“我加了魔法,你摘不下的。”乐凌心满意足地欣赏着他被禁言的糗态。“做一只乖小马,可别打扰我用餐了啊。”

她垂下脑袋,朝莫尼的口球上亲了一下。蹄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如愿地看着后者涨得越来越红。莫尼不敢直视她的眼神,闭上眼把头转向了另一侧。不过他的翅膀倒是诚实地撑开,反衬出他此时的兴奋。

预热结束,好戏上演。乐凌拨弄起肉棒,让它对准微微张开的小穴口,慢慢坐下将其吞没掉。肉棒顶开层层穴壁,逐渐整根进入到乐凌体内,再度将她的肚子顶出一个隆起。乐凌迷恋上被填满的快感,迷恋上柔嫩的穴道与粗糙的肉棒,相互摩擦,相互调和的过程。肉棒与内壁珠联璧合,将其调教为自身的形状。魅魔的穴内有股吸力,即便她松开了尾巴的缠绕,莫尼依旧没办法顺从心意地释放。肉棒刮擦小穴,新的刺激不断袭来,沉积在他积蓄的压力上。他很害怕,指不定下一次的接触,就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呜……”莫尼表情上写满了痛楚,口水不争气地从他嘴边滑落,滴到了肩膀上。

“别心急,慢慢吃才能吃得饱饱的呢。”她坏笑着,故意曲解了对方的意图。在调整好姿势,将肉棒完全受制于体内后,终于放心地骑上。她蹄子擦了擦对方的大腿内侧,仿佛像给引擎点火。

前所未有的快感迅速俘获了莫尼的意识,使得他竟能忍住射精的冲动,听话地做起了活塞运动,一下一下地朝乐凌穴内冲击。刚开始,他的动作很轻柔,很缓慢,但是分毫必较,不管小穴有多么紧致,肉棒都从穴口直挺挺地钻入,挤压着穴壁,抵达子宫口的位置,再原路返回,确保无一遗漏,游刃有余。这么做正合乐凌所意,她欢快地拍打了几下翅膀,蹄子支在莫尼的胸膛上,开始真正享受起用餐的过程。魅魔渴求着达到肉体上的高潮,小穴欲擒故纵地,偶尔松弛,偶尔紧绷,让对方在本回的抽插中,就开始期待下一轮的进攻。淫水是分泌了出来,不过还没来得及流出,又被肉棒顶了回去。乐凌配合地发出了极为妩媚的娇喘,而娇喘又给莫尼的下一轮攻势带来了动力。两马完全沉浸在做爱的快感中,难以自拔。乐凌亢奋了起来,微张着嘴巴,随着肉棒的每一次进出,一遍接一遍地发出娇喘。娇喘声又勾引起对方继续施行交合的欲望。

“嗯……”口球没能阻挡莫尼粗重的喘气声,反而将其放大,与淫叫声此起彼伏。

媾和的意愿,在一次次的实践中愈发旺盛。莫尼把内在的压力向外释放,一把抓住她雪白的纤腿,狠命地向上拉扯,片刻不停地将肉棒反复送进穴内,刮擦着狼藉遍地的穴道。应该是职业赛车手的过马素质,让他还有余力。乐凌稍稍有点吃惊,但此举正中下怀,她微微扭动起身子,调整姿势之余,再度露出性感的曲线,勾引着莫尼的情欲,好让肉棒更全面地临幸她的体内,使得精力被她吸收,被她榨取。

随着抽插频率的加快,力度的增大,速度的提高,马茎像是上了发条,不知疲倦地重复着简单机械劳动,源源不断地生产出精力和情欲。乐凌的进食速度竟然一时跟不上产出。她索性停止住翅膀的挥动,蹄子支在莫尼的肩膀上,吐出舌头,跟着节奏骚气地淫叫,享受起做爱时本能产生的快感。

榨取的懈怠也意味着限制的解除。在激情洋溢的冲刺中,莫尼终于到达了他的极限。他一把握住乐凌岔开的双腿,朝内拉了一小截距离,让她的小穴将其肉棒整个吞没,甚至将他们的身体贴合到了一块。随后,他一挺腰,积压许久的精液,包括先前口交时积累的,和现在积蓄的,终于在一声粗重的喘息中引爆,在穴道中间的位置,朝更深处迸发。滚烫、浓稠的精液沿着阴道一路上行,灌入了子宫内,将其注满,使得乐凌的肚子都跟着微微隆起。此外,依然有不少倒流了出来,又一次地沾湿了床单和他们的下体。这时,乐凌完全张开了翅膀,她仰起头,舌头吐出嘴外,眼睛向上翻,潮红覆盖住整张脸,因为满足,全身不停地抖动着。尽管水准还不至于她达到真高潮,但也让她饱餐了一顿。所以,她也装模作样地娇喘了一下,让乳白的爱液喷射而出,算是对公马耕耘的肯定。

“呜嗯……”射完之后的莫尼脸色狼狈不已,口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在他的嘴边流淌,滴落,沾湿枕头。他已经睁不开眼,昏死过去,身体超过了极限,沉沦在榨干的虚脱里,不生不死。莫尼体力严重透支,可能这个礼拜,都没办法下床,更不用说参加赛车训练了。

享用完毕后的乐凌,精气神容光焕发。她的身体变得无比闪耀而诱马,最大程度地展现着雌驹的魅力。她满意地舔了舔嘴唇,看了眼床上奄奄一息的莫尼,思索了片刻,把部分精力返还给了他,让他能保持一息尚存,又不具备足够的力气用于反抗。因为她得顾虑到,从今以后,自己还需要一个稳定可靠的食物来源。

辣手摧花

辣手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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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马叔叔很热情大方,请两位小雌驹到他家里来做客,她们想干什么都行。Ori和洛蒂起先还有些拘谨,在好奇心和玩心的驱使下,半推半就地进了他家门。客套而耐心地参观了一圈全部的房间后,她们便正式进入了享乐的阶段。离开了学校和家长,甭提有多舒服多自在。没有成堆的作业让她们唉声叹气,没有繁琐的管教让她们畏蹄畏脚,没有苛刻的纪律让她们唯唯诺诺。在这里,有的只有放纵,只有快乐:零食吃完了,叔叔会马上端来另一盘;饮料喝完了,叔叔就立刻从冰箱拿出另一瓶,甚至让她们尝了尝被禁止喝的酒类;电视不感兴趣了,叔叔就赶忙换光碟……两只小马看得不亦乐乎。

快乐的时光连绵不绝,又像是坐在火箭上似的,过得飞快。转眼间,太阳已经西斜,橙黄色的夕阳透过玻璃,挥洒在洁白的墙面上,宛如泼上一片金漆。Ori注意到了这点,那不仅意味着放学时间已经到了,还暗指着,她和洛蒂逃了整整一天的学。她心里闪过些许内疚,然而也在一眨眼的功夫,消弭得无影无踪。

这是学校的问题,她们也只是受害者罢了!她现在还觉得有点愤愤不平。

原来,今天一大早上课的时候,Ori和洛蒂就被老师“请”出了教室。理由很充分,就是她们俩没能够及时交上作业。上个礼拜照道理是节假日,是给学生修整放松的机会,学校却布置了近十张卷子,压得她们间不容息。要知道,她们现在才刚上初中,正是从幼稚走向成熟的蜕变期,比上不足;比下,小孩子爱玩的天性还没有完全退散。导致的结果是,她们俩先是不管不顾地在一起玩了一天,之后再尽力补作业的时候,发现已经为时过晚了——无论怎么加班加点地写,最终还是剩了一两张。再加上她们本来也都是住校生,路上还要花时间。所以,洛蒂想出了一个狠招:向老师撒谎,说作业写了,只是忘在家里了。

不过,她们始料未及的是,老师比她们更狠。他说忘记了没关系,再回家去拿回来就行了,不交出就暂时先不要上课。于是,教室里的洛蒂和Ori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被迫踏上了返程之路。

逃学的想法也是在路上萌生的,既然学校这么无情无义,也别怪她们冷血。洛蒂说道,现在难得有机会出来一回,干脆就别回去了。学校是压抑个性的地方,待在里面就是活受罪,更何况家长也不知道她们的行踪,不如就在外边,潇潇洒洒地玩上一整天,说不定过了天老师把这件事给忘了呢。

Ori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点头认同了。戴梅洛蒂是她在学校里最好的朋友,经常和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洛蒂也很聪明,虽然贪玩,但成绩也是中上水平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对方总能想出办法来解决的。不然她是怎么想出那条狠招的。相信她准不会错。

好巧不巧的是,她们在乱逛的路上,遇到了位洛蒂爸爸的同事。他是位陆马,戴着眼镜,胡子剃得很干净,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Ori对他的初始印象就不赖。他认识洛蒂,问她这时候为什么在街上晃悠。洛蒂想了想,马上回答说是学校今天放假,原因是校庆日,同时暗地里给Ori使了个眼色,敦促着她赶紧附和。Ori还在纳闷为什么工作日,他也能出现在公司外时,对方却很热心地邀请她们去家里坐坐。路上瞎跑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在家里宅着舒服。

现在,宅也宅够了,玩的瘾头也过了,疲惫和困乏从心中蔓延到全身。Ori只想回宿舍休息,最好也能把那两张试卷给补上。于是她拉了一把还抓着手柄的洛蒂,提醒她时间不早了,是时候该返校了。洛蒂有点不舍,还是听从了Ori的建议,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我们得回去啦,谢谢叔叔的招待。”Ori和洛蒂向同事深深地鞠了一躬,便朝着大门方向离开。

“哎,等一等,喝完这杯饮料再走吧,瓶子都开封了,到明天就不好喝了。”叔叔拦住了她们前行的道路。

在阳光的反射下,Ori看不清他眼镜下的目光,只是觉得他的笑容有种说不清楚的奇怪。大概是自己太累了影响判断之故吧。她们俩道谢后,一马一杯,仰头将玻璃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殊不知,就是这小小的一杯饮料,即将改写她们的生活道路。两位女孩子从今往后的马生,从此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其实,陆马叔叔并不是什么好马。他之所以要向Ori和洛蒂套近乎,是因为他图谋不轨。通过一点点骗取对方信任,再一步步展开自己的圈套。现在时机成熟,这两杯饮料,正是他阴谋的第一环,里边被他偷偷下了强效安眠的药物。所以两位小雌驹前蹄才刚喝完,后蹄就开始不由得发颤瘫软。仅仅过了几秒钟,Ori和洛蒂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站立不住,相继倒下,瘫在冰凉的地板上,呼呼大睡。陆马的计划得逞,轻而易举。

更确切地说,这只陆马是个变态。表面上的光鲜亮丽,也遮挡不住内心阴暗的想法。他不懂爱,也不懂包容,只会欺骗、利用、掠夺。因此,他好几个谈过的对象都受不了他乖戾的性格,无一例外地离开了他。这又再度恶化了他的脾气,他不再看好成年雌驹,决定转而向幼驹下蹄。就在今天,他刚被公司以不懂得合作的理由给辞退,就遇上了她们这对天赐之福。她们还那么单纯,那么洁净,他想要是不好好开发,那就和暴殄天物就没什么区别。

洛蒂是在Ori的尖叫声中惊醒的,她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惊心动魄的一幕:那只陆马将Ori面对面地死死抱在怀里,时不时地将其压在身下,宽厚的大蹄子不断地在她身上乱摸,还频繁地把脸凑上来,贴在Ori的皮毛上,呼吸着她的体香,又要和她接吻。和对方的身型相比较,小雌驹Ori可是整整小了一半。在他的身下,她就像是只玩偶似的,被肆意玩弄着。雪白的身影在一大块棕褐色里时隐时现。Ori尽力地避开了好几次他的强吻,但最终还是被蛮力给扳回,强忍着恶心被他又亲又摸。

更可怕的是,洛蒂发现,她们身上的衣服全都不见了。换言之,她和Ori是赤身裸体的和一只成年公马共处一室。还算是天真无邪的她,其实并不清楚这样子的具体有什么不妥,但隐隐约约的羞耻之心还是让她脸微微泛红。洛蒂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释,只能把他的行为定义成过分的玩笑,正想要冲上去制止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拴在了铁栏杆上。皮带连接项圈,项圈锁在了她的脖子上,把她的行动范围控制在了不大的一个圈内。她本来想发动魔法的,只可惜按照她这个年龄,魔法没有足够的力量。

“喂!你在干什么啊!”心急的洛蒂终于在Ori的尖叫声中忍无可忍,她朝陆马喊道,“把衣服还给我们吧。这一点都不好玩,你还是把她给放了吧!”

不曾想,陆马居然真的停止住了蹄中的行动,他坐起身来,笑嘻嘻地说自己在和她们玩“主人和宠物”的游戏,刚刚就是他疼爱宠物的过程,只是这只宠物不太会玩,也不太懂得享受,所以看上去才会这么激烈的。他抱起Ori,一边轻轻抚摸着脊背,一边把她送回到了洛蒂身边。

面对哭哭啼啼的Ori,洛蒂发现她的脖子上也被套了个项圈。除此之外,她的皮毛被摸得异常凌乱,显得格外邋遢。全身到处都有红肿的部位,可见陆马所做的不仅仅只是抚摸,肯定还有揉捏掐的过程。尤其是她下半身腹乳的位置,原来是平的,现在却肿得突起,仿佛是那些发育好的雌驹那样。洛蒂望着满脸痛苦委屈的Ori,心疼地抱紧了她,和她贴贴。

然而,陆马对她们的“关怀”是平等的,一方受宠,另一方也绝对会被临幸。于是,他解开皮带,不由分说地拎起洛蒂的一条前蹄,把她给拉到了床上。随后,又是一顿毫不收敛地猥亵。他把青绿色小马按在身下,蹄子不停地在她身上游走,爱抚着她娇小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这下子,洛蒂总算是明白Ori为什么能发出那么凄惨的叫声了,她不光得忍受超过自身体重两倍的压力,还有对方蹄子摸到自己身上来的羞耻感。他的蹄子很大,一碰上来几乎能盖住洛蒂六分之一的体表,所以只要稍稍一触及,她身上众多敏感部位就会同时发痒发热。和Ori不同的是,他的动作从温柔变得粗暴了许多,就像是要完成任务似的,匆匆忙忙将洛蒂全身摸了个遍。只是在大腿间、腹乳和屁股的位置短暂地停了停,揉搓了几个来回,惹得她也不由得发出几声羞耻的喘息。

“嗷嗷,叔叔我不想玩这个游戏了,放我们走好不好?明天还要上学呢……”洛蒂把双蹄收在胸前,忍受着对方抱着她的腰,对她的下巴脖子亲个不停。

“可是叔叔陪你们玩了一天,也没说什么。作为回报,你们陪叔叔玩个游戏,也不过分吧。”陆马把他的嘴唇凑近洛蒂的耳朵边,轻轻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灌入洛蒂耳内,使得她全身的鸡皮疙瘩不同程度地泛起。

好不容易忍受完玩弄后,陆马又放开洛蒂,说他暂时要先离开一会儿,等会儿再回来陪她们继续游戏。他一离开就把门给锁上了。很奇怪,这种门居然是外边锁的,她们没有钥匙,根本无法离开。洛蒂捋了捋身上被弄乱的鬃毛,就来安慰默默流泪的Ori。她说不要哭,这是叔叔在和我们闹着玩呢,我们应该表现得快快乐乐地才对。他对我们这么好,能会有什么事情的。她伸出蹄子,给对方擦掉了眼角边的泪水。

其实这句话,她自己都存疑。特别是看到房间里仅有的,不足一平方米的窗户,也被道道的铁条给封上时,洛蒂内心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在她的认知中,只有监狱才会有这样的布局。就连学校的储物室的窗都比它大。而且这个房间内部装潢颇为简陋,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而已。洛蒂翻了一下,里边只有绳子和一些她不认识的像是道具的东西。

主人和宠物的游戏,她们在很小的时候是玩过,但也只是对别马发号施令,去做一些傻乎乎的事情而已,绝不是像现在这样要脱得精光,戴上项圈,还要被所谓的主人刻意地玩弄。她越想越不对劲,好在身边还有Ori陪伴着她,让她不至于没有依靠。

洛蒂还在安慰Ori不要担心,很快就能结束了的时候,门忽然就开了,陆马踏着沉重的蹄步声,再度踏入。这回,两位女孩子都惊讶地发现,对方和她们一样,身上竟然也是赤条条的,一丝不挂。然而,最醒目的还是他身下那根已经绷直的,膨胀的马茎。这是两只雌驹不具备的生理构造,稍稍有点性启蒙的Ori顿时害羞得满脸通红,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双眼,把头转向另一侧。倒是戴梅洛蒂有点不知所措地呆呆凝视着,咽了口唾沫。

“你,过来。”陆马哪壶不开提哪壶,开门见山地指定了Ori,“今天累了,你给我好好做次按摩。”

Ori起先并不愿意,她朦朦胧胧地知道对方的意图是什么。这不光关乎到她作为小马的尊严,也关乎到她身为雌驹的底线。但是对方又承诺弄完这个就放她们离开,洛蒂又在一旁鼓励,她经过思想斗争,还是动摇了。Ori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公马在床边坐下,岔开了双腿,将他的肉棒尽可能展开得一览无余。

它很黑,很长,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Ori从未见过这等丑恶的事物,她本能地想要退开,可看见一旁洛蒂殷切地注视,也只能强忍住恶心,慢慢趴下,屏气凝神地凑上前去。

她没做过这等事情,只能在陆马的指导下,轻轻地用一只小蹄子托起肉棒,另一只小蹄子在表面轻轻地划拨了几下。不一会儿,肉棒就开始变直,变硬,像是变戏法般的,长度扩张到先前的几倍,一下子从对方的裆部抵达了她嘴边的位置。有那么一瞬间,她联想到了香蕉,只不过香蕉是黄色的,通常也是冷的,绝不会又黑又热。Ori还在犹豫之际,陆马却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白色雌驹下意识地惊叫了一声,刚好堵在了与对方的肉棒的挤压之中。刹那间,雄驹的汗味,臭味,体味像是下水道里的气体,一股脑地涌了上来,熏得她差点呕出去。

成年公马的马茎,对于一只小雌驹而言还是显得硕大。无论他怎么尝试塞入,即便是将肉棒顶到她的喉头,顶得她直翻白眼,惊慌地抓住棒根,一阵阵地传出呻吟,才不至于窒息时,其长度也仅仅进去了三分之一而已。这是体型差的结果。陆马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别傻站着,来帮帮你的朋友啊。”他又开始指挥起了洛蒂,命令着她也上来干事。

青绿色小马忙不迭地靠上来,趴在Ori身边,找了个合适的角度,含住了肉棒暴露在外的部分。她好像无师自通似的,即便有一半的脸插在了丛丛的阴毛里,也还是认认真真地舔舐起来。大概是想讨好吧。

有了同伴的合作,Ori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小截,她逐渐找回了自主权,缓缓地吞吐起肉棒。因为剩余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就算是稍微动动,都会有极大的摩擦力。所以,她只好动用舌头的灵活性,将口水当作天然的润滑剂,涂抹在龟头前端。她的嘴唇亲吻着肉棒的外壁,吮吸着来自双方的液渍。

而洛蒂,则轻轻地用牙齿摩擦着马茎的外沿,和Ori的衔含相互作用,好比是软硬兼施。她乖巧地摆出鸭子坐的姿势,像是很听话地认真给肉棒做着按摩,看着它越来越大,越来越硬,仿佛是对自己辛苦付出的最佳奖赏。

不过这么一来,受苦的还是Ori。肉棒已经深深地卡在了她的嘴腔里,吞吐显得格外费劲。动不了它,动的只能是自己的脑袋。Ori的脑袋微微旋转着,将口中的肉棒不同程度翻转,时不时地戳到侧颊,将她半张脸都凸出来。腥臭和肉感片刻不停地刺激着她的神经。因为无法吞咽,她的脸越涨越红,口水也滴滴答答地流了出来。

或许是看她努力的样子过于可爱,陆马情不自禁地伸出了他的一只蹄子,拿住Ori一侧的脸颊,轻轻地捏了捏。短暂的冰凉过后,Ori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更滚烫的潮红。她的呻吟声逐渐响了起来。

这时候,洛蒂却产生了奇妙的攀比心。见自己的辛苦没有被认可,她开始更加卖力地讨好。青绿色独角兽终于用起了她的魔法,具象化成淡蓝色的一团,放置在了陆马胯部的位置,认真地做起了按摩。而她的嘴巴也时刻不离开肉棒,对着它就是用力地舔舐,轻啃。她两只玲珑的玉蹄,放在了他的根部,撩逗起两颗下垂的蛋蛋。

Ori还是吮吸着从中流淌出来的前液,小舌不仅流连在肉棒上,为抽插做着润滑,还触击着马眼,引诱着内部蓬勃欲望的迸发。她接二连三地抽送着肉棒,沉醉地消受着填满和空虚间的期许,咸腥味逐渐散开。她的舌头依然对马茎下的软沟不依不饶,一边贴着游走,一边不断地触碰。狭窄的内壁不断地积压着龟头上的神经末梢,快感逐渐汇聚在陆马的身下。湿润的水声和她情不自禁发出的幼驹的娇喘,仿佛是一种,能给在场的三位都带来作用的兴奋剂。Ori觉得自己的下身微微发胀,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边酝酿。

洛蒂这时候,索性把脑袋探入陆马的身下,嘴唇轻轻接住一颗睾丸,含入嘴里,慢慢拨弄着,用牙齿和舌尖让他体验玉石俱焚和寒谷回春之间切换的快感。她的魔法协同双蹄,一齐抚摸着陆马的两腿内壁,期待地感知着它们的微微颤抖。

这样做的结果是,陆马的极限终于抵达。就在两位雌驹还在忘情舔舐的时候,他顿时把肉棒收了回去。正当她们不明所以地抬头朝他看时,一股温热的激流顿时从肉棒顶端喷涌而出,其中一部分挥洒到了相对较远的地方,而更多的,则是留在了Ori和洛蒂身上,将她们雪白或是青绿的皮肤,溅染上一块块半透明半白的液斑,仿佛是给蛋糕挤上奶油。两只雌驹躲闪不及,只能被浇灌得满头满身都是精液。她们呆坐在地板上,闻着前所未有的腥臭味,满脸通红地望着对方的狼狈不堪的模样,面面相觑。还好没穿衣服,不然弄得这么脏,回家又要挨骂了。

或许实在是受不了黏糊糊和满是臭味的感觉,洛蒂又主动请求道,在让她们离开之前,能不能先让洗个澡,或者拿餐巾纸擦擦什么的。这样脏兮兮的太不舒服了。

但是,陆马却告诉她们,天太晚了,她们现在回去路上肯定不安全,还是明天一大早再说吧。同时,家里也停水了,想要睡在床上的话,必须得把身上弄干净。他半胁迫半建议地提醒她们,可以给自己或者帮对方给舔干净。两只雌驹没有办法,只得照做了。她们互相用舌头擦拭着彼此身上的液渍,舔到敏感的部位,还会脸红地咯咯笑起来。看一眼对方的眼睛,觉得不好意思,再看一眼对方赤身裸体的样子,觉得更加不好意思了。于是洛蒂又问能不能把衣服还给她们。宠物的游戏到此为止了。陆马最后只答应只把内裤还给她们。

她们最后是床上相互拥抱着睡去的,盖着床极其简陋的毛毯,Ori不知道为什么,始终一言不发。要不是在洛蒂怀里,她发抖得还要厉害。今天的遭遇真是曲折而又离奇,不过好歹也算是玩了大半天,过足了瘾,还长了不少见识。她们的玩心满足了,现在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们其实想回学校,重新走上学习生活的道路。陆马叔叔向来是说到做到,她们又这样配合,明天一早能带她们回学校的,吧?

事实表明,洛蒂还是过于善良,把对方想得太好。第二天和陆马叔叔开门的声音,在惶惶不安中相继而来。这次,他搬来了一台小型的电视机,放在了床头,说是让两只雌驹学习新知识。

“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回去上课了。”洛蒂交涉道,“叔叔,你可得说话算话呀。”

“哎呀,校庆日通常是放三天,今天也不用读书的啦。”陆马眉飞色舞地说道。“真的,我打电话向你们学校问过了。你们今天依然可以待在这里玩噢。”

洛蒂愣住了,她不知道对方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她盯着陆马的眼睛注视了好久,不顾Ori在边上拉她的尾巴,继续要求道:“谢谢叔叔的热情招待。不过我们觉得,待在学校里更适合。还有作业没写,再不做就来不及交了呢……”

“安静。你要敢再多废话,我就把你们俩逃课的事情告诉给你们爸妈,你们老师。”陆马的眼睛里忽然露出了凶狠的神情,他直挺挺地站着,就像一堵墙。“到时候,看他们不揍死你们,嘿嘿…”

听了这话,洛蒂又惊讶得瞠目结舌。她的脑子像是卡壳了,想不出半句能用于回应的话语。原来谎言早就不攻自破了,与挨打相比,被关在这里似乎是更明智的选择。所以她只是眼睁睁看着陆马将电视和影碟机安装好,看着他趾高气扬地下达命令:“轮到我给你们布置作业了:今天务必要把这些碟片看完,到了晚上我会向你们抽查提问。要是回答不出的,就没资格吃晚饭。”

Ori和洛蒂早饭只是喝了点稀薄的燕麦粥,只吃了个五分饱。对于食物的渴望,迫使她们打开了电视机,观看起其中的画面。说实话,洛蒂一开始并没有看懂里边在放什么,好像是有一些没穿衣服的小马在打架,又像是在嬉闹,总之就特别奇怪。而Ori,白色的脸上早已布满了鲜艳的潮红,每看一段,她脸红的程度就会加深一级。以致于到后来不得不捂着眼睛,断断续续地看。洛蒂很是不解,她为什么要这样。直到再往后,她看见和昨晚类似的,同Ori一块儿“按摩”马茎的场景,才让她触电般得恍然大悟,也跟着面红耳赤。

第一部看完之后,洛蒂根本没有勇气去面对Ori,或是去面对这个世界。她现在才知道,原来陆马叔叔的真实面目是这等的龌龊下流,她们干的事情也是这样的肮脏污秽。她感到很恶心。作呕之余,也幡然醒悟,觉得很愧疚,若不是因为她自作聪明逃学,她们俩就不会经历这样的遭遇了;尔后,恐怖的心情渐起,她们就这样被一个变态狂限制住了自由,是否意味着,对方还有更多的变态行为,还即将实施到她们身上来呢?

她们得逃跑!洛蒂迅速把这个想法传达给了Ori。可是,对方非但没有附和,反而将绝望的神情展现了出来。她喃喃地说道:“没有用的,逃不出去的。钥匙在他身上,窗户也被锁死了,外边听不见我们的声音的,放弃吧……”

洛蒂好说歹说,终于让Ori同意载着她飞到窗户的位置探探情况。然而,往外望去,是厚重的围墙,直接将她们的视线给截断。她试图用魔法去掰铁条,后者纹丝不动。几次三番无果后,她们还是气喘吁吁地回到了床上。

“那,这可怎么办啊……”洛蒂终于品尝到了绝望的滋味,她拉着Ori的蹄子,语气里充满了紧张,“他什么时候才会放了我们?”

“我也不知道。”Ori颓唐地垂下了脑袋,“应该等他玩腻了吧。不过那样他也不一定会放了我们。昨天你昏迷的时候,我是被他拿刀逼着才上床的。”

她还记得当时的场景:因为对安眠药的抗性比较强,所以没过一会儿,她就清醒了回来。可她的意识和肉体,在那一刹是脱钩的,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陆马把她们一个个抱进封闭的密室。他把洛蒂的衣服剥光,给她套上项圈后,转而将魔爪伸向了Ori。可怜的天马无法动弹,只能默默地从眼缝里盯着他,将咸猪蹄摸到自己身上,拉起她的胳膊,把水手服给脱下来,接着按住她的大腿,扒下格子裙,白内裤。在此其间,她一直想叫唤,也一直想脸红,可惜就是使不上劲,只是微微发着抖。待彻底没有半丝遮羞物后,除了下身那一点略带粉红的小缝,她的胴体显现的是纯粹的洁白,宛如新鲜的奶油。即使刚发育,身材就呈现出了流畅的弧线形。等到陆马像禽兽般把她给抓住之后,她总算是恢复了力气想要挣脱。然而对方此刻凶相毕露,掏出了匕首,威胁如果敢反抗,就要她的命。这样Ori才老实下来,接受了命运。

洛蒂顿觉头皮发麻,她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最后留在心里的只有后悔和绝望两种情绪。她嘴角嗫嚅着,看着眼神涣散的Ori,终于抱着她失声痛哭起来。这时候的Ori,倒反而展现出了一种成熟的气质,她边搂着,边安抚洛蒂的背,劝慰她说,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会没事的,她们会回到爸爸妈妈身边的。

哭完之后,为了活命,她们又只能看起那些黄色影碟。里边的内容实在是触目惊心,洛蒂看得直想吐,到了后来,只能让Ori转述一下发生了什么。其间陆马来过一回,很“好心”地给她们带来一个桶,说是这是从今往后她们上厕所的地方。洛蒂扑上去抱住他的大腿,哀求着让她们离开,她们保证不会告诉如何小马,却被他给一蹄子给踢开。

这天洛蒂不知道哭了多少次,眼泪流干了还要哭,哭得眼睛红肿,喉咙都哑了。其间Ori虽然陪着她哭过几回,但大部分还是抱着她,用实际行动安慰。她们提心吊胆地过着,周边的一切仿佛在冒着寒气,唯有相互依偎着取暖。夜色降临,昏黄的灯泡变得无比惨淡,房门的被开启的声音再度响起时,她们明白,审判还是如期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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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双腿的掰开,让Ori又是涨红了脸,不由自主地叫出了声。陆马趁此机会,肉棒蛮横地向上捅去,戳开花瓣,直直地插进了小穴。Ori起先还能抗拒地抓住对方的蹄子,但一被攻破后,就像是气球被扎了个洞似的,浑身的力气顷刻间跑光了。她的眼睛里下一秒噙满了不甘的泪水,想要反抗,可又只是无可奈何地瘫在了对方胸前。

“玩耍的年纪过啦。”陆马在她耳边低语道,“是时候该干点大马之间的事情了。”

“呃…我不……”Ori试图夹紧双腿,妄想着肉棒给挤出去,可惜她一旦这么做,就马上会疼得没有气力。更何况,她才发育完全不久的小穴,根本难以容纳下成年公马如此臃肿的肉棒。举个不恰当的例子,仿佛是朝易拉罐中塞入整根黄瓜那样不切实际。

但是陆马并不这么认为,兽性大发的他,只想找个宣泄的口子而已。他今晚看Ori比较顺眼一点,才选中了她。而洛蒂,则被拴在一旁眼睁睁地看,观摩学习。如果她做出任何打扰的举动,Ori就将受到更粗暴的对待。洛蒂自然不忍心这么做,只能乖乖闭嘴。在她绝望的注视下,陆马又动起腰部的力量,肉棒对着就是一顿猛戳。结果歪打正着的,总算是将龟头的前段部分给插了进去。Ori疼得浑身颤抖不已,虽然小穴里已经分泌起了淫水,可以用作润滑,可是那对庞大肉棒,无疑是杯水车薪。龟头像是卡在了穴口的位置,进退两难。陆马本可以选择抽回来,但他采取了更冒险的做法:使劲往里插。于是,在Ori的惨叫声里,肉棒凭借蛮力,终于顶开了狭长的的穴道,开拓出一条由它的形状而形成的道路。

“啊…好疼,好疼啊……”Ori呻吟起来,她的双眼里流出了泪水,顺着脸颊滴在了腿上。她都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将相差那么大的东西给硬塞进去的。明知道她已经动弹不得了,但是陆马的双蹄还是紧紧按住她两条白皙的大腿,尽一切地揩油占便宜。

洛蒂很想喊出声,请求陆马不要再折磨Ori了,这样不好玩,她宁愿让自己受刑。可是,对方说过打扰的后果很严重,又迫使她保持沉默。她此刻很矛盾,既不忍心看Ori所受的苦难,又急切地想要知道对方的情况。只好捂着眼,选择性观察着动态。可怕的是,事情的发展好像和影碟里发生的一模一样……

陆马不管她的穴道是否容纳得住,我行我素地朝里边钻去。随着小穴的扩张,肉棒仅仅过了一半,就已经抵达了极限。Ori的下腹部已经形成了明显地凸起,肚子上隆起的一块,分明就是一个半球体。

“哎哟……”Ori没有力气说话,也没有语言表达此刻的心情。或者说,她通红的脸颊和痛苦的表情,还有弹开的翅膀,已经做了诠释。近似于撕裂的痛觉也在拉扯她的内心。

“不要急,凡事都有第一回的。”陆马咬住了她的一只耳朵,假模假样地咀嚼着。“我看得出来,你潜力是无穷的呢。”

等小穴勉强适应了肉棒的尺寸,有足够数量的爱液,能用作润滑了的时候,陆马总算开始放心大胆将暴行实施下去。他的肉棒在到达某个界限的时候,随着一声细微的破裂声,仿佛渐入佳境,须臾间直达了穴道最深处,也就是子宫口的位置。肉棒野蛮地捅开一层层穴壁,然后在Ori愈发难忍的呻吟里,又慢慢地将其拔出,只留下龟头还卡在花瓣口。循环往复,不光糟蹋肉体,也在慢慢腐蚀着Ori的精神。爱液协同着抽插,向外四处飞溅。

“噫——”Ori拼尽全力,死死地咬着嘴唇,她不想让自己叫得太大声。鬃发在挣扎中散开,凌乱不已。她很想知道自己的下体会是什么样子,却又不忍卒看。在试探性地瞥了一眼后,她的脸色立马被痛苦所取代,迅速仰起头,把脑袋靠在对方肩膀上。原来,粉红的小缝此刻被粗大的肉棒撑开,肿胀成醒目的鲜红色。混在乳白色液体之间的,还有条条殷红的血丝。

她被玷污了。从现在开始,她就不再是只干净的小马了。

Ori一下子失去了安全感,她惊慌失措地挥舞着蹄子,本来想要抓住床单,可是陆马又不怀好意地把玩起了她平坦的腹乳。

“你其他地方都还行,就这里大概发育不良吧。”陆马像是很惋惜地说道,“不能好好玩了呢。”

之后,他的蹂躏更进一步。如果说刚才是粗放型地大起大落,那么现在就是收敛型地稳健进步。肉棒开始就像是机器的活塞,快速朝穴内抽插,几乎是按照相同的力道和速度,重复着机械运动,反复冲击着她娇嫩的穴道,和狭窄的子宫口。Ori的小穴经受不起这般摧残,没过一会儿它就沦陷了,淫水不自觉地分泌着,沿着穴口汩汩地流向体外。更要命的是,在这种冲击下,刚刚才勉强补充了点水分,把她排尿的欲望就被刺激了出来。

“嗯,嗯呜呜……”Ori的身子在强烈抽插的冲击下跟着一摇一晃,小嘴也随之一张一合,就像是条被钓上岸,挣扎求生的大鱼。她鬃发无力地垂落在脑门前,双眼痛苦地闭合着,偶然间睁开的时候,洛蒂就能清楚地看见里边冒腾着鲜红的爱心。

玩腻之后,陆马又转变了进攻模式。他停止住有规律可循的抽插,而是自由地,狂乱地蹂躏。一次猛攻之后,或许是缓缓抽出,或许是在里边停留上一阵子,再缓缓拔出来,甚至是再往里边强行钻几分。每当Ori绷紧肌肉,觉得自己要被猛肏的时候,肉棒却是有条不紊地钻进,拂尘般地掠过她严阵以待的穴壁,像是在嘲讽她的自作多情。而每当她觉得能稍稍喘息的时候,肉棒又像是直捣黄龙地而入,直挺挺地扎入底部,疼得她颤抖不已,娇喘不停。她意志的堡垒不断建起,又不断被推倒。Ori才只是位初中的小雌驹,意志哪能经受得住这般考验。

最后,痛苦和本能的快意还是击穿了Ori。她穴内那块最嫩的肉,也是她最薄弱的那一条防线,在反复的冲击下,酸胀的感觉积蓄到了极点,一瞬间就松垮了下来,丧失了抵抗。牵一发而动全身,也几乎是在下一秒,Ori的下体支撑不住折磨,向大脑发出了释放的讯号。Ori还没来得及做回复,从深处奔涌而来的爱液就率先下了决定。它们突破限制,沿着穴壁,朝体外冲去。一处防备的垮塌引起了连锁反应。她憋了许久的尿此时也因为肌肉的松弛而忍不住释放了出来,裹挟着爱液,涔涔地流出,撒在了床单上。

她不曾想,自己的初夜居然这等狼狈。羞耻加深了快意,以致于让她放声淫叫,翅膀撑开到最大范围。那声音清脆而又妩媚,听得一旁的洛蒂,也不由得跟着脸红起来。

这也向陆马传达了一个讯号,告诉时机成熟,是时候发动总攻。于是他挺直了腰,将全身的力气注入肉棒上,恶狠狠地朝里面一顶。下一刻,浓稠的精液如同火山爆发,喷涌而出,伴随着温热,直直地灌入Ori的阴道,在里边逆流而上,射入了子宫,沿着内壁打转后,将里边不大的空间,顿时给注满。Ori虽然才发育完不久,但是已经有了受孕的条件。所以他很清楚这么做会有什么结果。精液、爱液与尿液相互混合着,沿着肉棒的外壁,向外流淌,到处都是。乳白色,淡黄色,还有一点血红色的混合液,把床单弄脏了一大片。

“看看你,都多少岁了,还尿床呢。”陆马咬着她脑袋后边的鬃发,“真不害臊。到时候自己清理,不然看你们怎么睡觉。”

在拔出来的那瞬间,Ori已经精疲力竭,浑身无力。她瘫痪在床的一侧,娇小的身子敞开着,脸上荡漾着未减的潮红。但是,对方的肉棒依然还保持着坚挺。洛蒂惊慌地将视线望向陆马,心惊胆颤地,看着他做出了一个“该轮到你了的”动作。

那一刻,她才知道,轻信别马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洛蒂很后悔,她甚至赌咒,以后好好上学,再也不逃课了。但迎接她的,仍旧是被强行破处,被精液射得满腹都是的下场。

未完待续?

废土凋零(七)暴食

(七)暴食

两年以后,戴梅洛蒂站在落日前,总能想起避难所科技公司带她去参观设施的那个下午。当时,她所在的故乡还是一座日益繁荣的城镇,一排排的楼房屹立在柏油道路两旁,整齐而又规矩。路上车水马龙,像是血管中的细胞,片刻不息,到处都是欣欣向荣的愿景。

这座城镇还兴旺没多久,要不是近期和城市修通了路,它会一直保持恬淡安静的状态。避难所科技公司的到来几乎和通路同步进行,在带来新产业,新技术,新生活的同时,它也大肆在城里推销自己设施的事宜。他们宣称,避难所坚不可摧,无论外边的环境如何恶劣,战争进行得如何惨烈,就算是太阳掉下来了,住在里面的小马都伤不着一根寒毛。然而没谁理会他们的危言耸听,小马国这几年好容易才打好周边关系,正处于建交的蜜月期,怎么会开战?而且,只要两公主还活着,太阳怎么可能会掉下来?就算掉下来了,小马国还有古代六栋梁,现代M6能兜底,指定不会有灾难。避难所科技的推销员不知道吃了多少个闭门羹,也没有签掉一张合同。

在日报社的工作戴梅洛蒂本来也不感兴趣,直到上级发来通知,要求她主动前往了解。她到目的地的时候,发现到场的还有一堆她很眼熟的小马,他们大抵都是些镇子上的精英名流之士,经常出现在报纸电视上。虽然各行各业的小马都在,他们面对的共同境遇是,无一疑惑,为什么火急火燎地收到这种命令,而且还是从坎特拉皇宫里的急电?

避难所科技的工作人员打住了他们的议论,让其按顺序排好队伍,消毒之后,进入设施参观。这里汇集着全小马国最顶尖的科技,每一个角落,每一处细节,都凝聚着众多科学家的心血。净化装置可以将任何条件下的水变得洁净,中央空调能时刻把室温控制在适应的范围内,先进的温室系统可以让不长在阳光下的蔬菜都能茁壮成长。观众们不胜其烦和似懂非懂地配合着他的介绍,“嗯”了一路后,方才得以结束掉这枯燥的旅途。洛蒂受命要写通讯稿,所以她好歹听进去了一些内容。临别后,避难所科技发给他们每位一张许可证,到时候有需要了,凭证即可办理入住手续。洛蒂看见有些小马出门就把证丢进了垃圾桶。

当晚,洛蒂就撰写了一篇新闻报道,发布在了当地的日报上,向外界介绍避难所设施里边的情况。尽管阅读量惨淡,但还是有些小马被吊起了好奇心,去一探究竟。工作人员说目前的设施还只是雏形,建成的时候还要大许多,功能也要齐全。不过,要想在其中有一席之地,也不是随随便便的。需要先申请,通过考核后,才有资格选入预备。条件有点奇葩,和昨天的社会精英不一样,这次要求必须是资历普普通通的平民。

之后是风平浪静。大家伙都沉浸在城市化的歌舞升平中,大商场,大综合体慢慢铺盖了起来,轻轨,地铁相继开建,一栋栋摩天大楼拔地而起,边上越建越深的避难所与之相比,显得格格不入。到了傍晚,华灯初上,漫山遍野的灯光常常能点亮半张夜空。

那张许可证,虽然意义不大,但洛蒂还是珍藏着,裱在框里,权当是纪念品,能有机会和那么多名流一起。只是偶尔伏案写作时,无意间瞥到它时,会想起那个奇妙的下午,想起那些神奇的科技近在咫尺的感觉。她有时会想象,要是自己真有一日住进了避难所,以后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会过上与现在一样安稳的生活么?终究没往深处想,窗外街上的喇叭声总是打断她的思绪。等钱攒够了,就住更高的楼层上去,洛蒂望了眼对面的房子,它还在建,现在就有三十多层。把爸妈也接过来吧。

然而事情急转而下,某天早晨,洛蒂洗漱完毕正打算去上班的时候,屋外边忽然间响起防空警报的声音。那声响极其急促,极其压抑,比厨房高压锅的嚣叫声难听几十倍。大难临头,洛蒂愣了没一会儿,然后瞬间记起近期新闻里宣传的逃生流程,想到了避难所的许可证,马上端着画框往家外冲。在外边她也看见了许许多多争相逃窜的小马,有的背着大件行李,有着拖家携口,方向只有一个,就是避难所。

结果到了门口,被告知,只有持有许可证的小马才有资格准入,洛蒂出示后得以放行。而更多的,则是那种什么也没准备的市民,他们被告知可以躲自家的地下室里避难。这谁肯乐意,他们几次想要突破避难所警卫的防线,但是都被拦了下来,表现异常鲁莽的还挨了几发电击,直至失去反抗。那些先前扔了票的精英们懊悔不已,气得直跺蹄。警报声还是响个不停,这时候,从后边赶来的,蹄里还握着许可证的小马,刹那间就成为了大家伙眼中的目标。刚开始,几个稍微讲礼貌地凑上前去问对方愿意花多少钱出,得到否定答案后,立马露出了凶狠的一面,开始强取豪夺,为其大打出手,加入的小马越来越多,逐渐演变成一场闹剧。有些小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剩下还是滞留在原地,要么为票剑拔弩张,争得头破血流,要么跪在地上恳求警卫或者塞拉斯蒂亚的开恩。

这是洛蒂所见到的最后场景,她一走进去,避难所坚实的大门就被缓缓合拢了。它是由极其厚重的混凝土灌制而成,能抵御最高级别的爆炸强度。洛蒂回忆道。然后突然间,一阵惊天动地的闷响从门外传来,紧随而至的冲击波震得整座避难所都跟着摇晃,抖下一层碎石。她险些因站不稳而摔倒,幸亏有边上的小马搀扶住了她。

之后就是避难所里发生的故事。她被冷冻,被解冻,去找药,被折磨,当监管,闹矛盾,最后被放逐。大起大落。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她经历了先前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面临的境遇。她也终于承认“爱与包容”的价值观,在吃马不吐骨头的废土上,显得有多么荒诞可笑。

洛蒂现在是逃了出来,颠簸数日后,终于在废墟中找了个还没完全坍塌的房间栖身。旁边有个还没完全干透的池塘,底部积攒着一层水。她每天就靠把这些水煮开来解渴,同时也时刻警惕,掠夺者或者什么动物会不会注意到火点燃时的烟。池子周围长着一些奇形怪状的藻类植物,有些甚至还发着光,洛蒂很不乐意吃,她不想也变异了。但是尊严哪有饱腹重要,饿了好几顿后,她只能拔几根,勉强充饥。

一天内剩下的时间里,她把自己锁房间里,一边忍受着戒断反应给身心的双重折磨,一边回想着自己的遭遇。她蜷缩在地板上,把头埋在胸间,抱着自己的双腿瑟瑟发抖。她想不通,她究竟做错了哪一步,才导致如今这幅局面呢?

她想起那个奸商,垂涎她的皮囊,不管她怎么恳求,依然要挟她屈服于淫威,豪夺她的贞洁;她想起那个掠夺者,嫉恨她的安定,无论她怎么抗拒,仍旧强迫她沦陷于暴力,践踏她的纯净;她想起那个贵族,觊觎她的权力,哪怕她怎么挽救,还是陷害她攻讦于嫌隙,摧毁她的希望……信仰在几次三番的考验中显得是那样不堪一击,不名一文。

夜晚的废土漆黑无比,寂静无声。不时有风从门缝里挤进来,吹得洛蒂直打寒颤。她只能贴在墙角,妄图温暖墙壁。此时她发现,天空中忽然出现了几颗星星。它们在弥天的黑幕里,一闪一闪,像是在为地面上的磨难而默默地流泪。

过了好几天,她终于受不了孤独。于是偷偷摸摸地折返回去,只要看看居民们都还在那里,就觉得心满意足了。可到了那里,她却发现门大开着,很不对劲。正常情况下,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洛蒂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里边的景象确实惨不忍睹:

居民小马的尸体横七竖八,躺得到处都是,他们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有的是刀伤,有的是弹孔。运气好的还有个全尸,运气差得四肢都不见了;地上都是发干发黑的血渍,它们甚至被当作了涂鸦,在墙上书写着各种奇怪的符号和文字。最可怕的是,避难所大部分设备都遭到了严重破坏,灯差不多一大半都碎了,剩下的一小部分勉强能给洛蒂提供视野;净水器破了,充满辐射的水流喷得地板上到处都是;发电机爆了绝大部分,只留有几个备用的,在死寂中散播着微弱的电流。避难所已经进入了彻底废弃的状态。

她从留下来的几卷录音带里得知,精英和平民大战的结果是后者赢了,因为精英才解冻不久,饥肠辘辘的,没什么力气,很快溃不成军。那些投降的也统统被打死,扔去做了肥料。溯月逃过一命,不过这时的避难所元气大伤,居民都受了伤,没办法保质保量完成工作,再加上机器坏了,没过几天,避难所里就出现了资源紧缺的状况。溯月从洛蒂那里学去的领导才能根本就没办法改变局势。

屋漏偏逢连夜雨,那些先前被赶出去的尸鬼居然联合起了掠夺者,前者知道避难所的正确密码,所以对他们的老家发动了洗劫。手无寸铁的避难所明显不是掠夺者的对手,不堪一击,很快就被屠戮殆尽。除了几个长得还算比较好看的,抓去做了奴隶。溯月就是其中之一,她被抓走前留下一段录音,说她自从发现洛蒂逃跑后,就活在深深的忏悔里。她肚子上那个伤疤,绝非外观变丑那么轻描淡写,同时需要长期服用镇静剂,才能减轻痛苦。镇静剂其实也算是一类毒品,具备致幻作用。那天是之所以要谋权造反,是因为昨晚玩得太惬意,一大早没注意,注射了过量的镇静剂,导致把潜意识中的恶意错当成这种的想法,给爆发了出来。她其实是真爱过洛蒂的,虽然她确实很傲慢,但确实是把洛蒂当好闺蜜看待的。毕竟她把初吻和初夜,都给了洛蒂。在废土上,她们应该是相依为命的好朋友。她非常非常后悔,也到避难所外边来找过好几回,想对她亲自说声抱歉,可都无功而返。现在已经没机会了。

磁带是在惨烈的尖叫声中戛然而止的。洛蒂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早已是泪流满面。她在忍受屈辱时都没有哭,如今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地滴落到地上。

她想去复仇,想和黑帮争个鱼死网破。但是辐射外加慢性饥饿,让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她也想过去找政府军来帮忙,但茫茫废土,没有地址的情况下,想要找到他们无疑是大海捞针。她现在就连走个几步都要喘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愈发觉得自己在做梦,只不过先前梦里还有些值得牵挂的东西,而现在,是时候要让梦醒过来了。

又是一个落日时分。洛蒂费了半天的工夫,才从楼底攀爬到废墟的顶层。在这里,她看见了落日。夕阳最后的绚烂,停留在了它这片曾经点亮过的天际,晚霞铺陈半边的天穹,将地上的焦土,照应出绮丽的紫红色彩,地平线与天际的交叠处相互融化于鲜红的虚影。在缱绻的暮色中,夜晚悄然迫近,凝重的黑色慢慢冷却了苟存的炽热。点点的星星从夜幕里渗透出来,在压抑的,窒息的黑暗中,散发着独属于自己的璀璨。

洛蒂微笑着,用尽全力,拿着针筒,将比以往多好几倍的毒品给推了静脉。目不暇接的,眼花缭乱的幻觉像浪潮般,一下一下拍打着她的意识。

她看见天空从中间劈开,降下一道雷霆般闪耀的光束。光束坠落到地面上时炸裂而开,山崩地裂的轰鸣震得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

她看见从光束中走出来一只白色的骏马,他持长弓,戴冠冕,出发征战,得胜又得胜。

她看见从光束中走出来一只红色的骏马,全身的皮毛猩红得像鲜血,像火焰,接受了一把大剑,让大地上遍布战乱,互相残杀。

她看见从光束中走出来一只黑色的骏马,蹄持天平,似乎有声音在说:“一钱银子买一升麦子,一钱银子买三升大麦,油和酒不可糟蹋。”

她看见从光束中走出一只灰色的骏马,身上的皮毛如同死尸的外表,他扛着一柄硕大的镰刀,他的名字是“死亡”。

她听见号声,看到巨龙从地底钻出,看到海兽从深渊献身,看到天空中射下来的霹雳,一一将这些恶魔劈成了灰烬。

她看见了劫后重生,看到了阳光普照,春暖花开。

她看见了父母,看见了溯月。她们在远方,殷切地期盼她的到来。

最后,她什么也看不见了。因为在虚幻的幸福中,她永久闭上了双眼。

废土凋零(六)傲慢

(六)傲慢

这一天,她都不知道怎么过去的,也不曾记得之后下达了什么指令,视察了什么工作,打了多少根针。尸鬼们被赶走之后,有两方面的影响。一是许多岗位上出现了空缺,需要从相对不那么重要的工作中抽调人手过去填补;二是,居民们的怨气看似小了些,但是她能感觉到,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变了。可能有点尊敬,也有点畏惧,或者有点不满,和先前纯粹的崇拜大相径庭。洛蒂没有心思去管这些,她冥思苦想的是,怎么才能让生产力恢复到先前。但脑子卷成了一团乱麻,没有半点思绪,得不到任何答案。

洛蒂浑浑噩噩的样子,到了夜晚要睡觉的时候,才算恢复过来。此刻她们又睡在了一起。溯月照例,爬上了她的身子,和她的躯体,拥抱,亲吻。雪白的,绵软的,清香的胴体在她眼前扭动着,显得是那样亲切可爱。冰凉且温热的触感,忘却了先前的不悦,再度将她她本能中的欲望给激活。洛蒂忍不住将其抱紧,两只雌驹亲热得你侬我侬。

“恭喜你啊,洛蒂。”溯月把头枕在她肩膀上,凑近她耳朵小声地说道,“今天可算是解决掉件麻烦事啦。以后用不着再那么辛苦啦。”

洛蒂的蹄子摸了摸她的屁股,依然是熟悉的肉乎乎。“但愿吧……”她也轻轻说道。

“对了对了,既然我们关系都发展到这种程度了,那你是不是可以把围巾摘掉,给我看看你脖子的全貌啊?”她忽然把话题引向了别处,说着就要去扒拉对方的脖颈。

洛蒂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拦住了溯月的蹄子。不过捏了一会儿后,她狠下心来,不仅选择了放开,反而主动地去松开了围脖。旋即,那条象征着无数罪恶和屈辱的项圈,完完全全地呈现在了溯月的眼前。洛蒂看着她的眼球稍稍缩小了一下,闪过几道异样的光泽,紧接着在瞬间立刻复原,不动半点声色。

“哇哦…没想到你这么前卫呢…”溯月端详着项圈,朝上拉了拉,差点把洛蒂给勒死。

“实际上,和你想的不是一回事情……”洛蒂深深地叹了口气,开始讲起了她先前在废土上的遭遇。为了挽救大家的生命,到外边寻找消辐宁。从军火商那里回来,和掠夺者交火,失败被俘,注射毒药,备受凌辱。在被当奴隶押送的路上,又被政府军相救。她可真是饱受坎坷,命运多舛,情到深处,她又有哭的冲动。

“我腿上那个伤疤也是这么来的……唉,真希望世界上不会有谁再遭受这样的苦难了。”洛蒂说完后,又是一阵长吁短叹。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惆怅和失落,与那两汪深蓝色相互溶解,倒映出天空的模样。把不幸倾诉出来后,她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

“不会的,有我在,你绝对不会再受到伤害了,我可怜的洛蒂。”溯月露出了疼爱的表情,她轻抚着对方的脸颊,对着她的嘴唇,亲了又亲。青绿色独角兽回以同样的吻礼。

“对了,我也不妨告诉你,我肚子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吧。”她的蹄子勾住洛蒂的脖子,撒娇似的用力贴在她身上,亲昵地蹭着。“毕竟,这可能是我愿意告诉你的最后一个秘密了噢。”

在战前,溯月·心殇还是千金的时候,一度非常叛逆。她不想过那种早就被规划好的,书香门第的生活,整天拘泥在贵族的繁文缛节里,所以在有天忽然选择了离家出走,要去闯荡四方,用双眼去品读最真实的世界。然不曾想,壮志未酬,就遭遇了飞来横祸。那时她在山上看风景,忽然一个不小心,失蹄从悬崖边掉了下去。虽然没摔成肉饼,但其肚子被半山腰上锋利的树枝,划了一道长口子,顿时鲜血淋漓。幸亏当时有好心马路过,把她给及时救了起来,送到医院接受治疗。在床上待了好几个月,她才康复出院。最大的代价是身上留下了道难看的疤痕。这无疑让她原本可以精致得独一无二的身体,永远失去了完美无瑕的可能。溯月难过了很久,痛定思痛,觉得是自己太年轻,想法过于简单了。所以她迷途知返,欣然地重新接受了贵族千金的生活。

“我这具身体,除了医生外,可只给你看光过呢。”溯月轻轻啃着她的肩膀,声音清脆而又悦耳,“你可得好好珍惜啊。”

两只小马又相互拥抱着亲热了好一阵子。溯月的蹄子不停地在洛蒂的身体抚摸着,传播着冰丝般的燥热。然后慢慢地,它的位置移向了洛蒂大腿间的位置,逐渐停了下来。

“噫!溯月,你这是要干什么呀!”洛蒂的脸迅速红起来。如果说亲热的时候,荡漾开的是微红,那现在便是凝聚的发亮着的深红。

“你这里被那些坏公马糟蹋太多次啦,是时候享受享受,来自雌驹真正的乐趣了呢。”溯月坏坏地笑着,酒红色的眼眸在灯照中闪闪发光。

她的蹄子,小心而又温柔地,分开了洛蒂两条大腿,把粉红色的嫩肉尽览无余。先前的亲热早就让洛蒂饥渴难耐,燥热难惹,溯月的蹄子轻轻往里边一撩拨,就有羞耻的水声传递了开来。禁忌之爱的狂欲,疯狂地刺激着两只小马内心最隐蔽的角落。

“嗯,这么点就湿透啦?”溯月收回蹄子,上边已经沾了点类似于乳白色的液体,和她的体色区分开来。她当着对方的面,对着蹄子就舔了舔,脸上满是得意和享受的神情。

“溯,溯月……拜托不要这样子啦……”洛蒂害羞地把头扭向一侧,她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一刻不停地向外泵发着最为狂野的爱欲,接近于神魂颠倒。

“什么嘛,明明你这么喜欢。”溯月砸了咂嘴,“爱一只小马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呢,戴梅洛蒂小姐~”

她说着,加大了蹄子的力度,又一下子刺进了洛蒂的穴内,触碰到了她娇嫩的穴肉,渗出了更多湿漉漉的穴水。洛蒂先前和不少公马做过,他们的动作和这个相比要粗暴蛮力得许多,然而,却无一像溯月那样能让她在瞬间就情意迷乱。

“噫噫噫!慢,慢点啦!”洛蒂的脸被羞涩染得通红。她的蹄子紧紧抓着床单,胸脯一起一伏。“我叫得太响的话,被别马听见可就不好啦!”

“那得看你自己咯,小洛蒂。”溯月坏笑道,“要爽还是要尊严,掌握权在你蹄上。”

溯月的蹄子相比之下还是太大,于是她将其收回,退下身去。随后,她轻车熟路地将鼻吻贴上了她的下体。在她淫荡的娇喘声里,一条滑溜溜的舌头,刺入了她那淫水满溢的穴道。

扑面而来的洛蒂身体上特有的气息,虽然溯月在亲热中有所涉猎,但那远不及她花瓣里的骚气和浓郁。怪不得那么多小马这么想和她干。溯月想道。但很快,醉酒般的微醺与燥热,让她也情不自禁地将脑袋贴得更紧凑了些,以致于完全与胯部合拢。她疯狂地搅动着舌头,似乎要将嫩肉与淫水的甬道弄得更加狼狈。

“嗯嗯噫呜——”或许是动作过于鲁莽,洛蒂的蹄子一把抓住了诺迪的鬃发,朝外推了一小截后,又马上拉了回来。她的娇喘声比以往都要急促,都要粗重。她试图掩盖住情绪,但是淫乱和傲娇的表情,在她脸上不停地切换的模样,让彼此都显得更为凸显。小穴虽然紧张地一缩一缩,尝试着把那些肮脏的欲望,禁锢在自己的身体内。

溯月的舌头找到了洛蒂穴里最为敏感的一点,因为那里只要轻轻一戳,对方就会颤抖着传出最响亮的淫叫。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发动了攻势,舌尖疯狂地在上边起舞。她的嘴唇于洛蒂的花瓣疯狂地亲吻,舌头每捅一次,都会榨出众多的爱液,没一会儿就沾湿了她的脸庞。

“你以为你能骗过我吗,洛蒂。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溯月的声音回荡在她体内,解忧骨传导,痒痒酥酥的,被听得一清二楚。

洛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敏感。这分明不是正常的交媾啊。公马的肉棒要比溯月的舌头粗大结实多了,一插进去就能给她带来满足感。可是安全感和快感,却远远比比不上后者。或许快意产生的根源压根不就是攻占,或者是摩擦,而是这种温情的抚慰。洛蒂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得太大声。她抓紧了溯月的脑袋,微微抖动着胯部,潮吹像海浪般的,一阵接一阵,朝穴外奔涌。

溯月知道,这还不能抵达的极点。与一只雌驹能享受到的最大的快乐,仅差一步之遥。于是,她将目光移向了洛蒂穴口上那颗粉红色的小豆豆上,舔了舔。在收到洛蒂发出一阵哆嗦的指令后,下定决心,用牙齿轻轻咬了下去。

“呜呜呜嗯嗯嗯嗯!!!”

紧随而至的高潮击破了洛蒂的抵抗。她的全身猛地一挺,奶白色的爱液伴随着淫靡的娇喘声,一并向体外流出。爱和欲或许从来没有谁是本源,它们一出现就是相伴相随。初次和雌驹做爱的新鲜感加上,积蓄许久的情欲,将她的快感膨胀到原先的好几倍之大,以致于释放得尤为夸张。爱液在囤满子宫,仍有不少多余的部分,沿着阴道,喷射到了体外,纵情地舔舐着溯月红彤彤的脸颊。快感像雨水般,冲刷着两位雌驹。

这天晚上,在和溯月的相拥中,她破天荒做了个美梦。在梦里,核战争并没有爆发,镇上依然是烟火味正浓,到处都是祥和安宁。父母来看望她,她带着他们参观小镇。她和正在卖鲜花的克里斯托打招呼;豪车在十字路口对他们让行,开车的正是汲黯;她向父母介绍自己的新女友溯月时,他们脸上露出的惊喜和理解;他们几位亲家在豪宅里有说有笑地吃饭,溯月脑袋上戴着那朵她送的花……她梦见了所有应得的美好。

第二天早上,还带着幸福的余韵起床之时,洛蒂刚睁眼,却发现溯月不在床侧。她心里隐约穿过一丝不按,刚坐起身,却猛地注意到对方此时已经穿戴好,站在了床边。她的眼睛很奇怪,原来酒红色的巩膜,此时不知道是不是背光的缘故,变成了暗褐色。脑袋后的那对发带也从浅蓝变成了纯黑,显得异常地诡异。

但最令洛蒂诧异的是,溯月面部的表情。她像是在笑,又没在笑。强行说是笑的话,也是那种挖苦的、嘲讽的、鄙夷的笑容。洛蒂并不知道她是怎么从一个笑容里读出这么多表情的,但她就是明白。这个表情绝对不是好消息的征兆。于是她被吓得无比清醒,以为是发生了什么糟糕的事情。连忙从床上坐起来,用小心翼翼的语气,她轻声问道:

“怎么啦,溯月?……”

“戴梅洛蒂女士,我代表全体避难所居民,正式向你传达弹劾的命令。”溯月声音清晰地说道。虽然这些字她都理解,但串联在一起,洛蒂却仿佛什么也没听懂。“因你屡次徇私枉法,玩忽职守,同时涉嫌勾结外部敌对势力,危害巨大,罪不容恕。”

“什么什么什么?这都啥跟啥哦?”洛蒂感觉头皮发麻,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对着面前的独角兽说道,“大清早地,别开玩笑咯,溯月。”

“我没在开玩笑,你看我像是会开玩笑的小马吗?”溯月抬起头,洛蒂惊奇地发现她的眼神里变了,满是唾弃和恶心,全然没有昨晚的那种垂情和热恋半点影子。这让洛蒂觉得浑身冰凉。傲慢的神色逐渐在她脸上显露出来,也使得她继续开口道,“或者说,我的居民们会觉得我在开玩笑吗?”

洛蒂向后望去,发现她房间的门口挤满了避难所里的小马——和昨天一模一样。他们看狂尸鬼的神态,那种发自内心地厌恶和鄙夷,此刻竟然原封不动地转移到了她身上。洛蒂不免有些害怕,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像鱼钻洞般,一个个挤进来,没一阵子就形成座墙,堵住了她可能离开的退路。

“赶紧坦白吧,是谁指使你的。”溯月的语气毫无情感,夹杂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峻,“这样,对谁都有利。”

“不!我是说,你在说什么啊?我可是这里的监管马,你怎么能这样和我说话?”洛蒂终于生起气来。不管是不是玩笑,溯月都有点太过分了。她激动得脸红脖子粗,全身微微发抖。她撂狠话道,“你是不是不想当副监管马了?”

“没错,我确实不想。”令洛蒂没想到的是,溯月承认得更直接。“只要你认罪,我就能接替监管马的职位了。虽然认不认,结果都是一样。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什么证据,你在胡言乱语说些什么?”洛蒂终于沉不住气,也顾不上所谓雌驹的矜持,就想扑过去和对方扭打。但是居民们早已来到了她身旁,一侧一个按住了她的肩膀,强行把她扣在了原地。

“看看你,事实都摆在面前了,还嘴硬。”溯月稍稍抬起脑袋,以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戴梅洛蒂。酒红色眼中的傲慢,与深蓝色眼中的惊惧一接触,就化作了更加深重的敌意。她迅速点亮魔法,还没让洛蒂有所准备,一把扯下她的围巾。挂在脖子上的项圈转眼间被众目昭彰。她的脸唰得一下红了起来。

项圈是铁质的,在灯光的照射下似乎还能反光。上边烫金的26号格外扎眼。群众间顿时爆发出一阵倒彩声,他们看洛蒂的表情更加排斥,更加藐视。尤其是当溯月还在一旁添油加醋道:“这是掠夺者的东西,戴上它,说明就是那些暴徒的一员。”他们的表情就越发显得狰狞。

“别鬼扯,这分明是……”洛蒂还想争辩,这明显是睁眼说瞎话。但她话语权早已丧失,完全落到了对面蹄里。溯月根本就不理睬她的话语,而是用魔法打开了旁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针筒模样的装置。洛蒂的心里咯噔一下,浑身的寒毛在瞬间全都倒竖了起来。

“掠夺者们的通常爱好,就是吸毒。很明显,我们的戴梅洛蒂也是。不信的话,可以看她右胳膊的关节,上边全是针孔。”溯月不紧不慢地分析道。看着周围小马煞有介事地点头,洛蒂的心里更冰凉了。

起先她还想着这会不会是误解,被当做了恶徒。可仔细想想,就可发现不合理之处。哪个坏人会在暗中搞破坏的时候,明目张胆地把坏人的标记给露在外边啊?倘若说先前的证据是捕风捉影,那现在是强加因果。居民不会动脑子,理解不了很正常。但是溯月不可能不知道。即便她真的误解了,那在昨晚就应该表现出异样,而绝不是和她做爱。她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害怕。她所依恋,所热爱的溯月,难道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这一出?

或者说,其实,溯月根本就没喜欢过她。她扮出这么多伪装,是为了现在的陷害?

她想起昨晚对方的那些话,忽然一切都变得合理了许多。“以后用不着再那么辛苦啦。”“毕竟,这可能是我愿意告诉你的最后一个秘密了噢。”“你以为你能骗过我吗,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洛蒂怔住了,难以言状的突然悲哀卡在了她的喉咙,暂时还没蔓延到全身,不过已经让她哑口无言。她的记忆闪现到了刚与对方相识的那一刻,溯月脸上的可怕笑容,和现在没有半点区别。

“还有她不肯把那些讨厌的尸鬼赶走,就是因为它们是她的武器。要是我们敢反抗,她就会用它们来杀害我们。”溯月说得有鼻子有眼,洛蒂听得都傻掉了。“不过,幸亏我发现得及时,也多亏了我们大家团结一心,逼得她自己放弃。”

不!怎么可能是这么回事……项圈好像收紧了许多,扼得洛蒂喘不上气来,青色的脸更加铁青。她是真的没预料到,溯月居然会这样往死里诽谤,构陷她。她明明对她这么好,向她倾尽了那么多关爱,分享了那么多幸福,就差没把心脏剜出来给她。她却是,这样一只无情无义的小马吗?

“你们的行为悖于避难所的规矩!是不受法律保护的!”情急之下,她大叫道。

“不好意思,在我们这里,多数小马的意志,就是法律。”溯月冷冷地回答道,“我的陈述结束了,还有谁要补充的吗?”她四处张望,期许地望着周围。

然后,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像狂风一样刮了过来,吹得洛蒂七零八落。“故意派他去干脏活”,“上的菜肴都不符合我胃口”之类比比皆是,更有甚者还说“长得这么骚,成天诱惑我”。一条条罪过像是鞭子般抽在洛蒂身上,把她打得火辣辣的疼。因为绝望和痛苦,她很想哭。但她明白,一哭,非但不会引起任何同情,反而是认输的讯号。她还不能这么做。

一一列举完罪状后,溯月趾高气扬地发布了审判结果:“综上罪名,戴梅洛蒂罪大恶极,死有余辜。先剥夺其监管马职位,流放废土。当场生效。有谁有异议吗?”

真是荒诞。前一天听信谗言做出的判决,现在落到自己头上了,真是天道轮回。

“噢,对了,她还试图强行让我爱上她,并且强迫让我和她发生关系。要说是违背规矩的话,她绝对是重犯。”溯月忽然补充上一句。“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检查检查她的下身,里面应该还有我的DNA。”

这句话像一击重锤,结结实实地敲击在洛蒂发颤的心头,把她勉强还维持住,尽量不崩溃的防线,砸得支离破碎。那一刻,她真的什么话也说不出了。千言万语,凝结为无语。

那些居民还真想要眼见为实,他们的蹄子伸到了洛蒂的衣服上,动蹄动脚就想要解开她的拉链。

“滚开!你们休想碰我一根寒毛!”她突然发起飙来,独角上亮起淡蓝色的魔法,顷刻间膨胀出一个气泡状的保护罩,将她给包裹起来,迅速弹开了身旁刚刚按着她的公马。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溯月,飞一般地冲向了房间的出口。一路上试图拦住她的小马都被撞开,所以后边几乎没有谁敢去挡她。

“把枪拿上,我去追。”溯月望着她远去的身影,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不会让她逃掉的。”

保护罩没一会儿就失效了。避难所不大,戴梅洛蒂在楼道走廊房间里东躲西藏,上蹿下跳,她这辈子还没做过这么剧烈的运动。因为溯月说只要抓到洛蒂,不论死活,都能当副监管马,所以黑压压的居民对她进行围追堵截,把椅子,擀面杖之类的都当做了伤害性武器。最终她慌不择路,跑进了一个狭长的通道。这是条死路,尽头只有一扇不知道通向何处的门。溯月意识到收网的时机到了,让大家留在走廊外端,自己则端着枪,瞄准着洛蒂,不慌不忙地走了进去。

“戴梅洛蒂女士,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抵抗的呢?”溯月狰狞地笑了起来,在昏暗光线的照射下,她浑身的皮毛不是雪白,而是黯淡的灰色。眼睛原本的酒红,现在呈现的是血渍的暗红,“束手就擒吧。我不像你,说给你个痛快,就一定会做到的。”

“慢着,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洛蒂的背靠在门上,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真的很疑惑,明明这么可爱,这么温柔,这么体贴的溯月,怎么睡了一觉,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如果不是噩梦,这一切就太难解释了。

溯月沉吟了一下,意识到她们的对话不会被那些居民给听到后,眼睛里忽然放起光来,亲切的语气重现在了话语中:“我是和你开玩笑呢,亲爱的洛蒂。你每天生活过得太枯燥啦,我是给你弄点刺激的事情做做呀。”

下一刻,洛蒂还没回过神来时,她又恢复了那种尖利的,近似于疯狂的嗓音:“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从一开始,从进到这个鬼地方时,我就想当监管马。就是因为你,打扰了计划,害得我被迫当你的部下。”

“我是赫赫有名的贵族,能和坎特拉的皇室相提并论,哪受得了被你这种屁民指手画脚?管理万民,才是我的天性使然。要不是他们当时站在你那边,我才不会忍气吞声。从那以后,我就想着要把你搞垮,用你上台的方式,拉你下台。为了今天的反攻,我要知晓你的弱点,熟悉你的缺陷,所以要接近你,了解你。一开始,你确实做得很好,几乎完美无缺。我无从下蹄,才出此下策,假装和你相爱,套出你的情报。果然,爱情下的小马都是愚蠢的。你很快就把短处暴露。我想你肯定不知道,我以前去过那个掠夺者的巢穴。那里原来是个赌场,我认识他们的老板。他们的纹章就是你腿上的这个马蹄印。”

“洛蒂啊洛蒂,你是只好小马,当时干得也确实不赖。要不是你,我也没办法拥有这么发达的科技,这么听话的居民。但是,你犯了两个大错误,第一,太优柔寡断,或者说,太善良了,太理性化了,把谁都想的太好了。怪不得会被抓去当奴隶,呵呵。”溯月瞥了她一眼,看着洛蒂靠着墙瑟瑟发抖,“第二个就是,你认识了我。我们本可以当好朋友的,如果不在废土这种你死我活的环境里。”

“所以,不好意思,今天就只能你先去死了。我不会给你任何反扑的机会。如果有来生的话,我希望我们不会再是同一个避难所里的两位监管马。”溯月说着,举起了霰弹枪,黑漆漆的枪口直直地对着洛蒂的脑门,正如昨天后者对着狂尸鬼那样。

“慢着!我还有句话要问!”洛蒂忽然大喊一声,把溯月给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放下枪管,血红色的眼睛里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

“有屁快放,别浪费时间!”她嚷嚷着,原本在追逐中就已经发散的鬃发变得更加凌乱。

戴梅洛蒂平静地望向她,说出了她这辈子,语气最平静的一个问题:

“溯月,说实话吧,你真的爱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瞬?”

举着枪的独角兽愣住了,她像傻子一样看了洛蒂几眼,然后狂笑起来:“没有!我是不可能看上一个屁民的,更何况她还是个白痴!!”

“那就好了。”洛蒂喃喃地说道,她的头发垂落下来,遮住了眼睛,溯月没办法看清她的面容,不过,她对这些满不在乎。

“所以,下地狱去吧!”她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也就一瞬间,洛蒂的蹄子够到住了墙上的开关,猛地向下一按,房门同时开启。她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倒退进了走廊末端的房间。子弹在她身边呼啸而过,最后击中了坚硬的房门。溯月眼见着洛蒂要逃走,又补了几枪,可惜都被被门弹开,发出了“叮当”的响声。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刺鼻的火药味。

溯月发疯般地冲上前去,拍打着开关,踢打着门,它纹丝不动。很显然,是里边被锁住了。她命令居民们来撞,然而避难所里的一切材料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光用蛮力根本没办法破坏。;累得满头大汗也无济于事。最后,她可想到了监管马的房间,那里有打开所有通道的钥匙。

“你等着,洛蒂。等你出来,我会让避难所里所有的公马把你给肏一遍,然后在你活着的时候,再被我一刀一刀把给肢解。”溯月的笑容扭曲,她的蹄子因为激动而不停地颤抖。

洛蒂躲进去的这个房间,正是无数战前精英的冷藏室。里边有三个舱位是空的,对应了第二任监管马和她们俩。原来在认识之前,她们就同床共枕了一年多。洛蒂觉得这个笑话开得很冷,无论是哪种意义上。不过,她来这里可不是坐以待毙的。她最后一招,也就是撒手锏,就藏在了这里。

溯月开了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白花花的冷气,像是冬天从高山洞窟里刮来的寒风,吹得在场所有的小马都忍不住哆嗦了几下。但她还是举着枪,只要洛蒂一露头,她就把她打烂。

但是从门里钻出来的,是一只陌生的公马。他留着络腮胡,脸十分瘦削,就像是块木雕。溯月根本就没意料到,她吓得枪都掉在了地上。随后,又有许多小马一个接一个钻了出来,他们有公有母,有老有少,穿着各式各样,各行各业的服装,不胜枚举。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用犀利的眼神,一齐盯着茫然的溯月,看的她很不自在。最终,直到最终洛蒂的出现,才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各位精英们,就是这个家伙,不肯服从避难所科技的规定,想要对这里实施独裁统治,严重违背了小马国的价值观。”洛蒂慷慨激昂地陈词道,“不仅如此,为了扫清障碍,她还想把我们扼杀在休眠时内。不然她为什么拿着枪。你们说,以‘爱与包容’的名义,我们能让她得逞吗?”

“不能!”“休想!”“门都没有!”精英们吼叫起来,使得走廊都产生了震动。溯月见势不妙,偷偷朝后退去。

“那就让我们推翻她的专制,迎来属于我们精英的时代!!!”

溯月在逃跑前看见,那时洛蒂脸上的表情,分明是比她更为旺盛的邪恶。奸商的贪婪和色欲、掠夺者老大的嫉妒和暴怒、贵族的傲慢、居民的懒惰,还有她可有可无的暴食。它们汇聚到了一起,最终彻底扭转了这只,原本代表着一切美好品质的雌驹。此时,那种凝聚着天底下,无数罪孽的邪恶,都在她凶狠的笑容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最后,在煽动下,精英们和平民爆发了激烈的流血冲突。先不说有不少小马被打得鼻青脸肿,满头是血。还有些身负重伤,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还有许多基建设备,也被各种撞坏打坏。溯月的枪在马海战术里显得不堪一击。她也被打中了好几下,落荒而逃。

至于最终胜利的是哪边,戴梅洛蒂已经不知道了,她早已偷偷地打开了避难所大门,溜之大吉。她其实也不想知道结局如何,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埋葬了她无数美好,又施加了无数苦难的地方。她越跑越远,避难所渐渐变成远处的一个方块,确定后面没有谁在跟踪时,总算逐渐是放慢了蹄步。她也不知道小马能一口气跑这么远。

此时适逢正午,红日高悬。天空中没有什么云朵,毒辣的阳光随意泼洒在大地上,晒得本来就干燥不已的地面更加干枯。洛蒂觉得好热,她找了块阴凉的石头下靠着休息。蹄子一摸到石头影子之外,就被烫的缩了回去。这哪是小马能生存的环境?她又开始后悔起把那些尸鬼给流放了。荒野里,一阵又一阵的旋风,裹挟着辐射尘埃,原地起舞。在滚滚升腾的热浪中,她依稀在土黄色的远方看见了几座悬浮在半空中的房子。毫无疑问,那是海市蜃楼。它似乎是战前景象的投射,以前生活的时光在向她招蹄。

未完待续

废土凋零(五)懒惰

(五)懒惰

废土上的夜晚和白天,属于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在空气中弥漫着的干热、焦躁,似乎被落幕的夕阳,悉数吞食而尽。热量散去后,只有一片沉郁、凝重的阴冷,静静地停滞在原地。天上没有星月,地上没有灯火,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满是虚幻的、未知的黑暗。白天看上去空旷的荒野,此时,在这片密不透风的黑暗里,却显得狭隘逼仄。似乎有无数的危机如影随形,它们窸窣着、低语着,亟待将误入歧途的小马引入绝境。或许来源于,众多丧生在核弹下的冤魂的索命。

洛蒂就是在这个时间点上的路,可能是奴隶贩子觉得晚上,比较适合进行地下交易。她当然没把自己的避难所制服给要回来,而是被迫穿上件简陋的防护服。一开始她是想着要逃跑,然而对方早就想到了这点:她的前肢和后蹄上都被分别安装了蹄铐,把她的活动幅度控制在极小范围内;她的脑袋上套了个黑色的塑料袋,只露出鼻子用于呼吸。此外,她的脖子上被锁了个特质的项圈,上边还刻以“26”号的字样,来标明她的“产地”。项圈上绳子的尽头,则被一旁押送她的斑马牢牢抓在蹄中,对方身上还配备着枪支弹药。因为视线被遮挡,她不知道自己正在往哪个方向走,更不要说要被带到哪个旮沓里去了,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顺着绳子牵引的方向蹒跚前行。此刻,她的心里自然是很焦急,满是不安和绝望:一方面是担忧自身的安危,另一方面则是那些还没摆脱困境的居民。她很想知道,避难所里情况如何?缺乏医药的情况下,居民们还能坚持多久?

她想恳求掠夺者能网开一面,放她一命。但是凭她嘴里的马嚼子还没被摘下来,说不出有意义的话语,而且稍稍一动嘴,口水就会沿着下巴流下来,让她感到异常地难堪。

而且,令她更加恐惧的是,离开掠夺者的老巢后没多久后,她身上就出现了明显的不适:先是浑身冰凉,不明所以的微颤,之后就像是有小针一样的触觉,在反复扎着她的皮毛,疼痛难耐。她试着忍了一会儿后,症状虽然有所减轻,但接踵而至的,是耳边不停传来的,意义不明的低语。那并不是小马的话语,仿佛来源于另一个遥远的世界。洛蒂根本没办法听明白它在说什么,疑惑之余,只有恶寒与惊慌。再后来,她算是从杂乱的思绪里,逐渐搞懂这些状况的来源了:先前掠夺者头子给她注射了支毒品,此刻是它的戒断反应在作祟……

她很难受,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蹄步也开始变得磕磕绊绊,踌躇不前的了。这让押送她的那只斑马很不满意,他一边说着洛蒂听不懂的语言,一边用力拍打着她的屁股,催促她快点前进。因为她的屁股在同龄的小马中,发育的算是成熟圆润,所以斑马也有借机揩油占便宜的意图,抽打的同时,伴以揉捏掐。在羞辱和痛楚的双重折磨下,洛蒂又开始不停地流口水。她一时半会想不出能逃跑的办法,唯有默默地赶路,在黑暗之中祈祷一缕奇迹的亮光,才能稍稍让她好过点。

她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去哪里,带给谁,之后的下场会是如何。命运把她推入了马生的转折点。如果说在陷入彻底的绝望前,还能许什么心愿的话,她倒是很希望那支消辐宁能被谁送到避难所,救下那些维持不了多久的生命。一想到可能是自己的缺席,而导致他们的磨难,洛蒂就觉得无比自责。

然后,命运终于怜悯起了她的不幸,竟然默不作声地改写了剧本。这时候,洛蒂还正垂头丧气地走着,哀叹生活得多艰。突然间,一阵震耳欲聋的枪响从她的右边猛地乍起,子弹像闪电一样从她脑后几公分的位置穿过,把她吓得差点心肺骤停,意识顿时陷入空白。旋即,她听见边上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地的声音,伴以些许液体被泼洒到她身上的温热。她发愣了一阵子,下一刻头套就被猛地拽掉。明亮的光芒和新鲜的空气让她一时难以招架,不由闭上眼,直直地向后退缩了几步,瘫坐在地上。

“不要怕,公民!你安全了!”她听见一个声音说道。

蹄铐被一一解开,马嚼子被卸下后,洛蒂吐了一口口水,如释重负。前所未有的快意让她觉得就像重获新生一样轻松自在。此时,她的眼睛也终于能适应光亮的环境,缓缓睁开眼,站在面前的是几只陌生的小马。他们穿着整齐的军服,站着统一的军姿,背上扛着枪械,看上去就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他们齐刷刷地用注视回应洛蒂的注目,眼神严肃又不乏恳切。

带头的小马隆重介绍道,他们是小马国的政府军,负责在战后的世界上重建秩序,维护和平,传播友谊。主要职责就是和幸存者建立起联系,同时打击一切违法犯罪。关于这些斑马,他们其实早就很清楚他们的勾当:烧杀抢掠,贩卖马口,无恶不作。先前,他们是与其交过火,没完全打赢,放跑了许多,所以一直计划要把他们一网打尽。这次拯救纯属意料之外,其实发现敌马的一开始,他们还想抓个活口,可担心会伤害到洛蒂,就只得先下蹄为强了。不过归根到底,他们还是很乐意救了她的性命的。

“谢谢,谢谢你们!”洛蒂热泪盈眶,连忙在搀扶下爬起来,感激地不断和他们之中的每一位鞠躬和握蹄,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身上沾着些对方爆头后喷射出的血渍,不由得有些尴尬,“你们真是太及时了!”

“不客气,公民,这是我们应付的职责。”队长回答道,“不过,你到底是谁,又是怎么被他抓住的啊?”

这时候,洛蒂才从喜悦中回过神来,记起事态的严重性。她赶紧做了自我介绍,把两天内的遭遇大致叙述了一遍。她说自己其实是26号避难所的监管马,到外边来给大家找药的。本来好不容易拿到了,回去的路上被掠夺者给俘虏了。要不是政府军的相助,她这辈子就再也没什么希望了。

“所以,你们能再帮我一个忙,带我回避难所吗?”洛蒂诚恳地问道,蓝色的眼睛一眨一眨,“我的居民还在等着我啊……”

她正想走几步,却差点摔个嘴啃泥。这时候,洛蒂才发现,这是因为她脖子上的项圈还没被摘下,上边链接的绳子被她踩到,而导致的结果。

“当然可以,乐意效劳。”队长回答道,看了眼她的下巴。“除非你想让我们在距离你颈动脉不到8厘米的位置用高压切割,不然就只能原谅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了。它被锁住了,我们也没有钥匙。”

洛蒂吃惊得一时语塞,她扑向地上斑马的尸体,不顾迎面而来的血腥和死亡气息,仔仔细细地翻找了好几遍。可即便翻遍了每一个口袋,也没有发现任何钥匙的痕迹。最后的意外收获,也只有装在一小袋里的粉末。洛蒂不知道它具体是什么,但是她很确信那和先前头子给她注射的针剂,颜色一模一样。于是她选择默不作声地把它放进了自己兜里。

“啊,钥匙可能在买家蹄里!”洛蒂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她沮丧地说道,“这就是他们验明正身的办法。可现在斑马都死了,我该怎么搞到它呢……”

队长来安慰她,废土之上,能劫后余生就谢天谢地了,还是先回避难所重拾生活要紧。他们可以给她提供些比方说治疗针,抗疼宁,消辐宁之类的药物,还有些枪支弹药,供他们补充物资,抵御外敌。至于项圈,说实话也不是很难看,全当一条摘不下来的首饰对待。要是实在难以忍受,他们这里还有条围巾,可以让她遮挡遮挡。

系上围巾后,洛蒂觉得温暖了许多,无论是身心。她再三感谢政府军的帮忙,他们的恩情她永世难忘。要是有条件的话,只要给她军营的地址,她愿意亲自登门正式道谢。这个习惯出自她战前当记者时的经历,为了报道真相,她得罪过不少小马,但同时又有更多的小马愿意为她撑腰,为她提供庇护。事后洛蒂都纷纷感谢过。这就是她为什么能混进上流社会,马缘还这么好的原因。

但是,政府军表示并不愿意提供地址,因为那是机密,不可外泄。同时他们表明,不会过多插蹄避难所的事务,毕竟那不归他们的管辖。当年,避难所科技在和坎特拉皇宫签协议的时候,就明确要求避难所的一切事宜,都由不得任何官方势力介入。因为肯定会对实验成果产生影响。这个协议是被政府签署的了,他们也不得不遵守。在把洛蒂护送到26号避难所门口后,便匆匆告别。

她本来还想告诉他们更多有关掠夺者巢穴的细节,可无奈大脑在受毒品的影响下,记忆变得有些模糊。路上,她脑中重构出来的只有里边大致的样子。队长拿笔都认真地记录了下来。他说他们会负责到底,尽快将其一举歼灭的。

随着灯光的远去,面前的这座避难所的身影,逐渐显得尤其得雄伟。直径约有10米的圆形混凝土大门巍然屹立,淡黄油漆写上的“26”号无比巨大。它就像只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数字仿佛是它的眼睛,射出犀利的眼神,静静地窥探着末世上的一切。虽然仅仅离开了两天,此时的洛蒂,心里却对它产生了一种陌生和未知的情绪。不知为何,她想到了传说中的“真理之口”,而她就是那个试炼者,她的忠诚,即将被考验。

周围静悄悄地,一点声音也没有,就连夜风也选择了沉默,寂寥得可怕。洛蒂有点不敢去想,在她离开的两天,避难所内都发生了些什么。要是最糟糕的情况,那么里边迎接她的,很有可能是更为惨烈的死寂。她不想知道答案,但又不得不去知晓结果。洛蒂踌躇了很久,终于走向了门口右侧第三块石头。她找出显示屏,输入了正确的密码:xxxxxxx。

是的,即使在最痛苦难耐的时候,她也没背叛避难所。她深爱着土地下的这片家园,就算是牺牲,也阻挡不了她的赤胆忠心。她记得很清楚,在她宣誓从事新闻行业时,曾经说过两条誓言,一是对祖国,对人民忠诚;另一条就是实事求是,公正客观。

沉闷的响声后,避难所的大门缓缓打开,震下一皮灰尘。黑洞洞的入口宛如一张巨嘴,等待着牲品的献祭。洛蒂盯着它凝视了片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振作精神,迈步而入。

“……所以说,你们是觉得我在外边回不来了,这才擅作决定,干了这些事情的吗?”戴梅洛蒂瞪大了双眼,她看着站在面前,态度漠然的几位居民。尽管心里五味杂陈,她的语气听起来还是和蔼亲切。

她离开避难所后没多久,有好几只小马突然中了什么邪,纷纷回光返照,接二连三地从病榻上爬了起来,能像没事一样活动起来。后来的解释是,在超量的辐射下,他们的身体构造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从一只正常的小马,变异为了尸鬼。所导致的结果是,在外貌上也有了明显的差分。他们全身毛发开始掉落,皮肤逐渐变得溃烂,逐渐蔓延至全身。然而这并不完全是件坏事,实际上也是适应辐射的结果。除了相貌长得比较恐怖,声带被破坏,说话的嗓音变得沙哑破碎之外,他们和别的小马没有什么区别。本着互帮互助的原则,他们临时团结在了一起,其中几位技术工修好了净水装置,让避难所里所有小马都能喝得上合格的水。还有几个医生抓紧时间配置出了消辐宁,把暂时还没有尸鬼化的居民们,一个个从辐射超标的边缘上拉了回来。

“所以,我出去大费周章地找消辐宁,完全是没有半点意义。这身上受的伤,纯粹是我一厢情愿和自我感动罢了。”洛蒂不知道说什么,情绪都凝聚在了嘴角的苦笑里。

之后,大家发现,避难所里没有监管马,事情好像都不能正常运作。不说很难准时开饭,甚至各个房间内开关灯按哪个按钮,都无从得知。在之前,他们就负责遵循监管马的发号施令,只要负责去做完分配的任务就不用多操心了,剩下的时间用来娱乐和睡觉,干什么都行。但现在,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从何入蹄。长期活在不用劳神苦思的日子里,把他们的大脑变得退化了。

鉴于废土外恶劣的环境,他们之中的大部分小马,都觉得洛蒂大概率是死于非命了。按照流程,下一位监管马可以被启用。于是他们迫不及待地照做了。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身边这只陌生的小马,能穿着和洛蒂先前一模一样的工作制服。洛蒂心里很不是滋味,她面无表情,把对方从头到尾给打量了一遍。

她是独角兽,岁数可能比洛蒂还小上一些,外观看上去还有点稚嫩。但与洛蒂以往见过的任何小马相比,她皮毛的颜色都十分地干净纯粹,显然是精心保养的结果。她的身体,露出来的部分,呈现出洁净的白色;她头顶上的鬃发和屁股上的尾巴,则是明丽的淡粉紫色和浅蓝色的交织,两道颜色的界限一眼可见,如同是马哈顿海湾边上,咸水与淡水的交界的奇景。此外,她的眼睛是罕见的酒红色,洛蒂上次见到这样的色泽,还是来源于在皇家博物馆里,收藏着的一对名贵宝石。不知为何,洛蒂觉得这些配色结合起来,像是她先前在万马奔腾庆典上偶然,尝到的一块皇室冰淇淋。

“你好,我的名字是溯月·心殇,请问你是?”“冰淇淋”的脑袋动了动,露出蓬松鬃发下脑后的两根蓝色发带。她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洛蒂的脸,好像未曾移开过。这让青绿色独角兽有点尴尬。

“按照规矩来说,我是这里的监管马。”洛蒂尽可能让语气听上去没有任何冒犯意味,她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是戴梅洛蒂,以前在镇上日报的记者。我想,你应该或多或少知道我点?”她伸出蹄子,传达出善意的讯号。

溯月侧了侧脑袋,脸上逐渐升起的笑容让洛蒂有点害怕。不过她是配合地接过了对方的蹄子,用力地握了握,摇了几摇。她自我介绍道,她原来是镇上的贵族家的千金大小姐,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要不是为了避难,她也不想屈身到避难所里。

她没想到核弹会将她的全部资产夷为平地,也没想到她的那些管家和佣仆,不能跟着她下到避难所里服侍,更没想到,一进来就要像冰块那样关在维生舱里冷冻。习惯奢侈日子的她,显然不能忍受避难所里朴素乃至简陋的装修装潢。如果不是听到,轮到当监管马,就可以拥有终身最高的权利,对所有居民发号施令的承诺时,她就把一走了之的想法付诸实际了。如今她沉睡了一年多,好不容易解冻出来。就在这继任监管马的职位,抓住机会重拾贵族身份之时,先前的洛蒂忽然又不请自来,挡住了她的登基路。

“我认识你,你报导我们家好几次。”溯月的语气里有了几分温度,至少不再像她的蹄子摸起来那么冰冷了。“所以我们算是有过照面。可现在该怎么办,一个避难所里总不可能有监管马吧?”

洛蒂自然是很想要监管马的位置,她是全心全意想着为大家服务的。毕竟按照科技公司承诺,避难所是延续小马的火种,是继承小马文明的胶囊,是发扬小马精神的方舟。如果不把这里管辖得面面俱到,井井有条,不让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那明显有违初衷,那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还有那些不幸遇难的小马们期望和遗愿?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她很有信心,相比身边这位娇生惯养的贵族,她更明白居民们需要什么,需要她干什么。她的统率是实至名归,民心所向。更何况,她先前光是在外边找消辐宁,就历尽艰辛,死里逃生。哪怕是没有功劳,苦劳都足以超过对方一大截。

所以她毫无疑问地重新当上了监管马。考虑到溯月是贵族,洛蒂觉得不能让她去和那些平民待在一起共事,所以给了一个副监管马的名号,让她协助共同制定决策。虽然最高下达权还是在洛蒂的蹄中,但溯月的喜形于色还是显而易见。她应该对这个处理结果的很满意。洛蒂想道。至少,她有了点特权。

于是,有了溯月辅佐,戴梅洛蒂的管理,26号避难所重新运作。当上监管马并不难,有现成的模板,指导在什么时候,该发出什么样的命令,做出什么样的行动;但是当好监管马,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她想的不仅仅让避难所维持生计,还想让它变得繁荣壮大。幸亏洛蒂原来从事的就是文科类工作,记忆力尚可,即便面对指南类书籍上大量的文字,她也能尽力吸收干净。这些书涉猎的范围十分广泛,从管理学,心理学,到高分子化学,生物科学,无所不至,有些东西她只能去请教懂行的居民,从最基本的一点点开始学起。每一天,她过得无比忙碌。要么是在看书钻研,要么就是在指示居民下一步该干什么。两个步骤,交替进行,间不容发。充实的生活过上去很累,洛蒂通常等大家就寝后才关闭电源,回到房间,匆匆洗完澡,倒头就睡。

令马欣喜的是,在她的孜孜努力下,避难所的发展确实发生了明显的改善。光从餐桌上就可见一斑,居民们的食物比以前丰盛了许多,花样也多了不少,营养充足,把他们喂得壮壮实实的。这是她潜心研究实践的结果,攻读农学和魔法,利用避难所的人造阳光,模拟气候,在温室里培养出改良后的粮食蔬菜。看着居民脸上洋溢着的满意笑容,洛蒂心里甚是欣慰。

相比之下,溯月做出的贡献也不容小觑。在洛蒂忙不过来的时候,她也会试着去给那些待命的居民下达正确的指令,让他们各司其职,有事可干。此外,写诗也是她的拿手好戏。她的诗文辞藻优美,结构精巧,内涵深邃,为了照顾到大部分居民,用词浅显易懂。在精神资源相对匮乏的避难所里,它们就像是久旱甘霖,很快就传播了开来,润泽着大家的心灵,供大家阅读之中,品鉴欣赏与赞叹。溯月享受到了成就的喜悦,性格也渐渐放开起来。

她们俩的关系,也在进一步的接触中逐渐熟络起来。从一开始的叫对方全称,到只叫其中的两个字。她们发现彼此之间的差距,好像也没有原先想象得那么大,都是独角兽,都喜欢文学,都算是上流马士,就足以让他们拥有足够的共同语言。她们会聊先前的生活经历,会聊之后的期望,会聊对文学的独到见解。此后,对桌吃饭,如影随形就成了她们的常态。

两位雌驹相辅相佐,在她们的共同管理下,避难所蒸蒸日上。小马们过着安居乐业,丰衣足食的生活。洛蒂有时候看书看累了,想要休息一下的时候,就会站在监管马房间的圆形大玻璃旁,向外眺望。避难所大厅里一片欣欣向荣的模样尽收眼底之时,一种自豪的情绪会在她心里油然而生。有时候,她恍惚间会觉得,先前的苦难都是虚幻的烟云,唯有眼下以及将来的美好,才是她能触碰到的实在。

然而,无论任何光明普亮的地方,总会有阳光到达不了的角落。那里滋生着黑暗,孕育着罪孽,埋藏着祸根。尽管戴梅洛蒂很不愿意承认,但眼下,她确实遇上了两个不小的麻烦。

第一件事,就是她对毒品的依赖性与日俱增。一天不搞点,那些诡异的低语又会充斥在她脑子里,让她难以安神。先前从斑马身上搜刮来的那一小袋,早就被她用避难所的高科技仪器分析出了原料和配比,并且她也在摸索中学会了如何将它给制造出来。她给自己规定,每天最多打两针。注射之后,没有丝毫不适感,先前的冷热恶心都不见了,反倒充满了蓬勃的干劲,等着四处去宣泄。在药物的加持下,她的思路变得异常清晰,思维也变得离奇敏捷,以前花半小时才能记下的东西,她仅用10分钟就烂熟于心,效率整整提高了三倍。不仅如此,每次注射完之后,她都能快活上很久,堆积的劳累仿佛一扫而空,浑身轻松。

不过她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嗑药,通常是等溯月去外边视察,大家伙都忙碌的时候,才敢偷偷拿出来。在这样一个结构单一的社会环境里,洛蒂很害怕自己伟光正马设的坍塌。这嗜好虽然并不是她自愿形成的,她也不想让别马得知,自己还有不光彩的那面。要是民众对她失去了信心,那么她的领导权将名存实亡,苦苦建立的一切,包括道德,规矩,科技在内都将付之东流。随着近日事务的繁忙,她脑袋里冒出要来一剂想法的次数,愈发频繁了。

第二件事,危害性更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避难所里那些身体还正常的小马,忽然变得很排挤那些,已经尸鬼化的居民。排挤的理由无外乎就是他们模样丑陋,嗓音难听,长得特别扎眼,多看几眼会做噩梦。不管洛蒂怎么一遍遍解释,这些尸鬼和大家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都是愿意劳动,愿意服从指挥,愿意传递友谊,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最重要的是,正是他们的贡献,才将大家从即将辐射过量的危险中解救出来,要是没有他们,有的小马还不能平安活到现在。可非议声还是不时响起,甚至有时肢体上的冲突还会爆发。洛蒂为此焦心劳思,协调多次无果后,最终她接受了溯月给出的提议,把尸鬼和正常小马的工作和吃饭空间给区分开来,以减少见面,减少冲突。虽然明摆着更像是歧视,但好歹事态,没有向更严重的地方恶化下去。

虽然避难所表明上还是繁荣昌盛,井井有条;但洛蒂能明白,隔阂一旦产生,使很难化解开的。仇恨的种子一旦生根,倘若不时常对其修剪,就会在阴暗里滋生,等到察觉的时候,它早已开花结出罪孽的恶果。那时候,结局又会是建设成果的毁灭。洛蒂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和大家都其乐融融,和睦相处。但心里的弦,无时不刻都在紧绷着,一注意到不对的地方就赶紧干预。实在是受不了了,她只能来给自己扎一剂,以作稍许的缓解。

她的身体承受不了持续的高压,终于出了状况。那阵子又是辛苦操劳,接近熄灯的时候。当时洛蒂坐在办公椅上,和溯月聊着明天的安排。上一秒话还说着,忽然全身肌肉一软,她整只马直僵僵地朝地上瘫了下去。溯月被吓到了,不过她及时用魔法作了缓冲,不至于让洛蒂摔伤。见对方倒在地上,怎么推叫也叫不醒,她赶忙冲出去,找来了避难所的医生,给洛蒂做了初步的检查。检查结果是,洛蒂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太累了。只要好好去睡一觉,很快就又能活蹦乱跳的。

这时的洛蒂,还在梦里和对方交代她的顾虑。她还没说完,却发现面前的场景,忽然以夸张的幅度发生变形。她的视线范围从中间被撕裂开来,缺口中露出了世界的内幕:里面是宇宙的模样,伴以无数明亮的星系,在同一时间,不约而同地不停旋转。洛蒂还想仔细观察一会儿,突然间一块巨大的白色蹄子从缺口里毫无征兆地伸了出来,直接把她给吓回了现实。

“呃呜!”洛蒂慌乱地睁开双眼,认出眼前的小马正是溯月。她白色的蹄子一连朝自己眼前挥舞了几下,好像是在判断是否还醒着。同时,她也发现自己并不在办公室里,而是躺在了自己房间的床上。刹那间,她脑子里又想起了还没交代清楚的任务,赶紧脱口而出,“明天下午我还要做的是……”

“够啦,你都累坏了,还想着工作嘛?”溯月的蹄子轻轻堵住了她的嘴。此时,洛蒂顿觉,有股奇特的清香,正沿着玉蹄,顺着她的呼吸,慢慢流进她的鼻腔。她不免有点紧张,紧接着,她方才发现对方的姿势,是坐在自己的腰上,另一只蹄子正在配合着魔法,解开她制服上的拉链。

“呃……你这是在做什么呢?”洛蒂的脸稍稍红了起来。自打记事以来,这是有同性对她做这种事情。她也很奇怪,先前和那个军火商搞的时候,自己都不怎么害羞。但此时,面对朝夕相处的溯月,莫名的拘谨却让她畏蹄畏脚。

“我再帮你脱衣服啊,你现在要好好休息了,”溯月的眼睛,反射着诱惑而沉醉的光泽,就像盏陈年佳酿。她慢慢地把拉链往下拉,“滋啦”的声音伴随着阵阵触感,化作洛蒂的身上的燥热,它沿着一条线,渐渐地向下传递。

“我,我自己会脱的啊。”在对方松开蹄子后,洛蒂慌忙地说道。她想要坐起来,可是浑身没啥力气,外加溯月坐在身上,使得她没得逞。“那个,不用你帮我啦,真的!”

话音未落,溯月就完成了任务。刹那,她青绿色的体表再度尽览无余。不言而喻的是,她的身体发育得很完善,身材匀称,臀部饱满,由上至下,满是尽显弧线的柔和美。外加上,洛蒂的脸庞本来就显年轻,总体看来,她在不乏雌性成熟魅力的同时,也到处散发着清纯无邪的气息。而这一切,此时都被对方毫无遮拦地注视着,饱览着,欣赏着。

“有什么好看的啦!”洛蒂有些急了,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仓促起来。她的脸不由地红彤彤的,尽管她很不想表现成这样。在那刻,她的心里产生了种矛盾的情绪,一是不想让对方这么放纵地看自己的裸体;二却是,不甘封闭在制服的庇护下,渴望展现出自己的美丽,渴望得到别马的认同,别马的赞赏。那个别马,不是别的谁,而是她所信任,她所喜爱的那位。更确切地说,正是面前的溯月。

“你很好看。”溯月微笑着,用字面意思回答了对方。她雪白的脸颊上,竟也浮起一丝红晕,即使蹄子轻轻在洛蒂的身上划了划,就使其内心产生了横冲直撞的激动,伴以不由地颤抖。“你可真是位,绝世美驹呢。”

洛蒂愣了一下,脸变得更加通红了。她想了些用于否认的借口,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去。只好半推半就地承认道:“那……谢谢夸奖?”

“咦?”这时候,溯月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对。她的视线停留在了青色独角兽左腿侧臀可爱标志的地方,那上面有个明显的,马蹄形的烙印,毛稀稀拉拉的,甚至能看到下边的疤痕,触目惊心。“你这里,是怎么回事呀?”她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大腿。

在掠夺者巢穴里遭到恐怖的回忆,这时候闪现在了洛蒂的脑海里。折磨,拷打,凌辱,毒品,性侵,强奸。无论是哪项,都是对她身上美好的玷污与亵渎。她很不想再去回想那段屈辱的经历。所以,理性在这一刻压制住了感性,让她不带情绪地回答道:“我不想说。你还是快点从我身上下来吧……时间不早,我们都得休息了。”

溯月没有追问下去,但是她也没下去,反而话锋一转,眨着眼睛继续说道:“可是,既然我帮你脱了衣服,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也帮我把衣服脱一下呢,友好互助,对吧?”

洛蒂的心里咯噔一下,她发现自己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误解她的意图。话说回来,到自从认识到现在,她确实还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对方,更不要说看清对方身上的全貌了。她也的确很好奇,对方会是什么样子。短暂的思想斗争后,她选择了听从。“你说的没错。”她的独角慢慢亮起淡蓝色的光芒。

拉开拉链后,贵族千金的玉体横陈。令洛蒂惊艳的是,她的皮毛是完全意义上的白色,不掺半点杂质,就连大公主身上的圣洁白也难以和其相提并论,洛蒂唯一想到的,能与之相媲美的,只有水晶帝国周围山峰的雪顶。那里通常是几千年没有小马涉足的圣地,纯洁而又高深。在避难所室内温暖灯光的照耀下,它又显得很柔和,很温馨,宛如满月之色。屏住呼吸,洛蒂的心跳加快了许多。不愧是贵族小马的血统,只有优秀的基因,才能培养出她这么丽质的容颜。她想道。雪白胴体上的,美中不足的是,在下腹部,有道狭长的伤疤,显得格外的刺眼。她马上就开始猜测其由来。

“怎么样,我也还算,漂亮的吧?”要不是溯月开口,洛蒂说不定还会一直凝视下去。她慌忙地点了点头,视线却和对方酒红色眼睛里的温情撞个正着。她认识这种眼神,在以前采访过无数对热恋中的情侣身上。

“我想,在这个危险丑陋的废土世界里,唯一剩下的美好,就只有你和我了。”溯月继续说道,一只蹄子轻轻逗弄着洛蒂的腰肢,弄得她有点痒,“暴殄天物是多么不幸的事情啊!我们都不想看见它发生,对吧?”

戴梅洛蒂有点没听懂她这段话的意思是什么,也没有理解她说这段话的意图。但是,对方的动作很快做了解答。下一刻,溯月慢慢地将身子放倒,随之轻轻地将她全身压在了洛蒂的身体上。两只小马紧紧贴着,在瞬间,洛蒂就感觉到了对方冰凉体表下的燥热。她被挤地一连呼出了好几次气,脸红扑扑地,全身蠕动着,寻找合适的姿势。她以前被公马压在身下时也会这么做,只不过这次要舒服和轻便了许多。

“什么嘛,我也没那么重吧。”溯月见状,故意露出了不悦的神情。她鼓气呼呼地起脸,嘴巴撇像另一侧。毫无疑问,这个神态出现在她这张秀气的脸上,显得无比得可爱。洛蒂见后,大脑一时短路,说道:“或许,这就是生命可承受之重。”

“你看书看傻了吧!”溯月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她的两只蹄子伸上来“啪”的一下同时拍在了洛蒂的双颊上。一点也不疼,反而让它更红了。洛蒂更加局促了,她明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却不敢率先动蹄,“不,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溯月见势,脑袋凑过来,径直双唇堵住了她的嘴巴。

“嗯呜!”

深情拥抱伴随着舌吻,一举将洛蒂沦陷。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以致于洛蒂压根就没来得及做好准备。但是她的潜意识早已知晓了一切的流程,指挥她模仿着,紧紧地抱住了对方,回以更加深情的一吻。

窒息的感觉和甜蜜的滋味相伴相生,洛蒂越是想去享受这个吻带来的幸福,莫名的痛苦就会在心中更加突兀。她很明白,她们俩的爱恋,放在避难所这样的环境里,绝对是禁忌中的禁忌。避难所建设的目的就是要赓续生命的火种,传宗接代是每只小马的义务,所以到时候,她们都会各自与一位异性小马成偶,繁育后代。而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在监管马的房间里干着这等苟且之事……

但是,她的亲吻又是那样的热忱,那样的娴熟,使得洛蒂不自觉地,投入全身心。她甚至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对这一刻蓄谋已久了。贵族联姻的对象通常是同等身份的贵族,而绝非她这种普通小马。她也不是很清楚,溯月为什么会对她动情。难道仅仅是因为,她们俩都是这里最好看的雌驹吗?还是说,她们确实是一对情投意合的知己,是彼此间在末世上最后的依靠,唯有更深层次的接触,才能让她们完完全全,毫无保留地对对方忠诚?

两位雌驹的唇舌,如同久别重逢的情侣,是那样依恋地缠绵,仿佛在诉说着之间宛如夜空般深邃的思恋。幸福和窒息交织辉映,甜蜜与痛苦的相互作用,让各自都得以相得益彰。一青一白的身影始终紧紧相依相靠着,仿佛消弭了彼此的界限。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灵魂的话,那么此刻她们的一定融为了一体。

她没办法拒绝对方的爱。无论用情感,还是意志。哪怕用她引以为傲的理性,在炽热的感情面前,也显得不堪一击。

不过幸亏的是,这个吻最后还是松开了。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位女孩子轻微的娇喘声,裹挟着暧昧与爱意,四处荡漾开来。

“溯,溯月,你这是干什么?”短暂而尴尬的沉默后,洛蒂率先开启了话头。她有很多话想说,到嘴边凝聚成了一个最浅显,却又是最致命的问句。

“你这笨蛋,明明便宜都占到了,还要装不懂。”溯月脸上满是羞赧的红晕,她轻轻啃了一口洛蒂的下巴,吓得对方轻轻叫了一声,“为什么非得要我说出来呢?傻洛蒂。你呢,是否能接受我的爱意呀?”

洛蒂的大脑早已在激情的热度中过载。她试图冷却掉,思考了一阵子,才选择了妥协。“我也爱你。只不过,避难所里好像是不允许同性的恋情的,所以……”

“所以我们只要不让他们知道就行了。”溯月快速地接过话头,她露出了愉悦的表情,双眼眯成了一对线,“白天,我们可以做监管马。到了晚上,我们就是彼此的情马。”

“那,那万一以后,轮到我们有义务养育后代的时候,该怎么办呀?”洛蒂还是说出了内心最大的顾虑。

“别担心啦,避难所里科技那么先进,早晚能发明让同性小马之间怀孕的装置。到时候,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了呀。”溯月还是笑得很开心,让洛蒂的心里也吹拂起了春风。

之后她们又亲热了一阵子,体验着前所未有的快活和满足。溯月其实很好奇洛蒂脖子上为什么一直都戴着围巾,想看看摘下后的样子,但是被对方婉拒了。因为下边的项圈实在是有辱身价,她不想让对方发现自己其实有多不堪。

“你的头该不会是拼接在脖子上的吧?”溯月故意露出了很恐惧的眼神,她酒红色的瞳孔散大开来。“松开围巾,你的头就掉了。”

“想什么呢!”洛蒂哭笑不得地拍了拍她白色的屁股。蹄感不错,也是略带点肥嘟嘟的臀肉,软中带硬。然后,她想起先前的疑虑,小心试探着问道,“对了,你肚子上那道疤,是怎么来的啊……”

“到时候会和你说的。”溯月眨了眨眼睛,“你懂的,保持神秘感,是让感情历久弥新的好办法。”

太阳照常升起。一觉过后,日子似乎又恢复到了平时的忙碌之中。但是和以往相比,戴梅洛蒂工作得更加有精神和动力了,她先前是没有计划地看书,现在规定自己两天之内必定要研读完一本,来掌握相关领域的知识;先前是研究能到哪就到哪,现在规定自己一个自然月里,必须要弄出项新发明,或者培育出个新品种,来造福避难所里的居民。大家怡然自得,太平盛世的模样,就是对她最好的奖赏。有时候完全专注,废寝忘食后,她都忘了自己还需要嗑药。

溯月也比先前热情了不少,大概也是受了前者的影响。洛蒂应接不暇的时候,她就是对方最得力的助手。如今她已经将避难所里全体岗位的全部安排了然于胸,每天需要谁去做什么,稍稍想想就能信手拈来。她写的诗也愈发出神入化,看过的小马无一不赞不绝口的。尤其是她写的关于歌咏爱情的诗句,大家见了都竞相传颂,竞相模仿,更加极大地丰富了精神生活。

“你能写出这么真实的感受,该不会是心里有谁了吧?”有的小马问溯月。

“哪会呢,服务大家才是我的乐趣所在。硬要说的话,我想我已经嫁给了避难所了吧。”溯月机敏地回答道,她边说边偷偷瞅着洛蒂的方向。没错,避难所不是特别大,她已经对其熟悉到对方会在何时何地出现了。

那些诗文明显是写给洛蒂的情书。洛蒂每次都看得不好意思,面红耳赤的。其实她也会写点文字上的东西,可是归根到底还是由于太忙,没空去弄这些相对次要的东西。她其实也很想秀恩爱,可是身份和规定都阻止了她那么做。洛蒂能做的唯一补偿就是晚上,和对方好好地滚滚床单,享受爱与被爱的感觉。

好景不长,无论这种态势发展得怎么美好,也难以掩盖下边显露出来的弊病。普通小马和尸鬼们的芥蒂愈发不但没有好转,反倒愈演愈烈。正因为彼此之间尽力避开往来,导致他们的偏见和猜疑越来越激化。甚至有传言说,尸鬼们的食谱里包括了普通小马,他们实际上一直在觊觎着,伺机下蹄。洛蒂看过对于尸鬼的研究,觉得这种谣言荒诞不经。但,还有好多小马深信不疑。他们现在见到对方就会表现出强烈的仇视,语言攻击,蹄脚相加,更有甚者做出马身威胁:扬言有朝一日将把他们斩尽杀绝。这让尸鬼们很害怕,反复找到洛蒂请求庇护。

洛蒂没有办法,她的职责保障的是所有小马的权利。一次次地出面协商,也只是缓兵之计。有时候,洛蒂想去治本,会问是谁最先传出的蜚语,他们却总是相互推脱,莫衷一是。更糟糕的是,矛盾的双方都逐渐开始觉得,当今局面出现的根本原因,是戴梅洛蒂的无能。她被矛头所指,不懂得怎么管理,也不够果敢。要是她当时就死在了外边,说不准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最后一句话是她梦里遇到的,把她给吓醒好几回。

事态还在恶劣下去:有好几次,避难所爆发了小规模的抗议,他们集体罢工,诉求正是让洛蒂尽快把尸鬼解决掉。洛蒂一直在书中寻找调和的办法,可常常是还没来得及翻几页,就得赶紧跑下楼去,解释,协调,劝和,承诺。重复这几个步骤。她累得疲惫不堪,可这样他们也没闹够。就连溯月也看起来,站在了大部分居民这边。

洛蒂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哪一步走错了。尸鬼问题并不像砍瓜切菜那样简单,他们过去也是普通小马,理应享有同等待遇。而且,避难所的核心任务是发展科技,重燃文明。而不是内讧,搞无谓的斗争。

她有时还会担心,她的公信力已经出现了折扣。要不是监管马是终身制的,那些居民早就把她给拉下台了。可是她真的也不是一无是处,更不是在尸位素餐。她明明呕心沥血,艰苦卓绝地,带领居民们实现了从活着,到活好的跨越,从勉强温饱到吃穿不愁,甚至还有精神娱乐的日子。可当下,怎么没谁记得她的功绩?

她暂停住蹄中的活计,长期的思考中归纳出了解答:那是因为小马的本性。愚蠢,而又懒惰,且不自知。他们只负责按照指令去办事,绝不肯动动自己脑子想想。听风就是雨,一有什么观点,就不加斟酌地全盘接收。这或许也是溯月的诗文那么受欢迎的原因。再加上避难所里能生产力发展,他们不用像以前那样辛苦劳动,所以更多的时间没处花,用来做这种没意义的内耗了。好像归根到底,还是自己太负责导致的结果。

她又陷入了自责的循环。热情被焦虑取而代之。于是,洛蒂又开始给自己注射过量的药剂。一开始,虽然能让她享受下短暂的清福,但药劲过后,残留在心中的紧张不安却显得更加得严重。以致于让她两眼昏花,连书都看不进去。最糟糕的是,有一回她在给自己注射的时候,太专注,一不留神,就被回来的溯月给看到了。

“……不是你想得那样子,听我解释!”洛蒂吓得寒毛直竖,她慌慌张张地,就要把针筒给塞回去。她很清楚此举的后果会是什么:最低也是破坏溯月对她的印象,影响她们的关系,甚至是失去对方的信任。她不能再一无所有了,现在所剩无几的精神支柱都几乎放在了溯月身上。她不能离开她。

然而,洛蒂观察到的是,溯月眼中的惊讶只是一闪而过,然后迅速被温和所填满。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厌恶,反而姗姗靠近,把不知所措的洛蒂抱在怀中,伴以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的,亲爱的,我理解你。谁都需要想办法让自己放松放松啊。”

事实好像和她理解得完全不一样。洛蒂还想解释些什么,但她太累了,也懒得开口。在怀抱里,洛蒂仿佛又补充回了体力。溯月的身体软软的,香香的,暖烘烘的,正是她的温柔乡。她再度被对方姣好的面容流露出的诱惑神色所沉醉。要不是现在要务在身,洛蒂又想和她在床上云雨一番。

为了转移毒药依赖性的影响,洛蒂把注意力放在了进食上。和其他任何欲望相比较,食欲确实是最简单,也最容易满足的。她的办公桌上堆满了各种压缩食品,毒瘾来了就吃几块。还别说,胃胀的时候能抑制住思考,她不再那么想嗑药了。虽然代价就,是她的肠胃功能系统日趋紊乱。

这一天,洛蒂刚打完针,还沉浸在药物的余威里,窗外边的骚乱声就打搅了她的幻境。她料想又爆发了抗议,千篇一律的琐事使她觉得心生厌烦。介于体力还没有恢复多少,在主观上,她也懒得去搭理。他们玩够了就会自己停息的。

然而,溯月夺门而入的响声还是把她给拽了起来。此时,她才看见,白色独角兽脸色都变了,五官发生了错位。她慌里慌张地抓住洛蒂的一条胳膊,便往外拉,边快速说道:“不好了,出大事了,要出马命了!快和我来!”

洛蒂的心里咯噔一下,稍稍放松的弦立刻绷紧到最大限度。难道有尸鬼真的被打死了?她还没来得及多问,就冲到了事发现场。那里,有许多小马围绕在一个房门的窗口,争相朝里边翘首以望,不时流露出愕然和厌恶的神情。见到洛蒂赶来,他们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让她走到了最前边的位置。

“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了?”洛蒂一边问着,一边按照示意,把脸靠在玻璃窗户旁,朝里边看去。这一看,差点把她今天的早餐全都呕出来。

房间里有一只尸鬼,还有一只躺在地上的小马——如果说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能称之为是小马的话。尸鬼趴在小马身上,蹄子按住躯干,专注地啃食着它的肉。就算是被围观,它的头抬也不抬,看样子吃得很香。地上那只小马看上去早就凉透了,他开膛破肚,五脏六腑少了几块,肠子流了一地,骨头露出了好几根。身下一滩血渍已经是暗红色。它的眼睛睁得巨大,仿佛要掉出眼眶,里边的眼神定格在临死的前一秒,充满了静滞的恐惧。它的嘴角以夸张的角度扭曲着,想必遭受了巨大的痛苦。惊悚的死状让洛蒂倒吸三口凉气。

“有个尸鬼一大早被发现时,就杀害了他的室友。”溯月解释道,她的脸色也很难看,“更要命的是,先前的传言是真的,尸鬼真的会把小马肉当做食物!”

洛蒂马上反应过来,她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一时间,马群里炸开了锅。有的庆幸自己相信得早,有的后悔没及时相信,还有的,开始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注视起了洛蒂。因为是她一直在试图模糊尸鬼和小马的界限,导致这类悲剧的发生的。如果不去收场,那毫无疑问,她就是罪魁祸首。

洛蒂心里也很矛盾,她其实知道,这种事请的发生,是因为过量的辐射破坏了正常尸鬼的大脑,让它全部的理性意识都抑制在了一个极低的水平,转而释放出无处宣泄的暴力,操纵着它到处破坏。但她知道,他们是不会听她解释的。如果她还想有公信力的话,当务之急就是把对方给消灭。避难所里唯一能持有军火的,有且只有监管马。于是,洛蒂咽了口唾沫。在如炬的注视下,接过溯月递过来的霰弹枪。她按下开关,打开房门,像阵风似的逃了进去。

在房门关闭的那一刻,狂尸鬼的注意力明显就放到了洛蒂身上。它从那具尸体中抬起脑袋,扭头看向洛蒂。借此时机,监管马也终于可以一睹它的“芳容”。和其他尸鬼无异,它整张脸都发生了不同程度地溃烂,其中部分地方还有暗白色的鼓包,使得它的头像个气球似的,格外肿胀。但它脸上的五官还在,都以可憎的幅度扭曲着。它那双眼睛,只有眼白,没有眼珠,上边结着翳状的血丝;鼻子的位置只有两个洞;嘴巴倒也能分辨出来,只不过里边的牙齿都已发黄,都已脱落,还沾着些受害者身上的组织。它身上唯一能分辨得出来,原来还是个小马的特征是,那件已经破破烂烂的避难所服装。洛蒂认出来,它先前是教她基础化学的博士……

它晃晃悠悠地爬起来时,洛蒂已经装填好了子弹,握紧了枪柄。这么近的距离,傻子都能打中。但是她依然在犹豫,没有开枪。事已至此,她依旧在苦苦思索,能否有什么办法,能制止它,而不是杀死它。它先前也是居民的一员,也为避难所的建设做出了不少贡献。要是这么草草了结它的性命,会不会有点忘恩负义?

不过,在它扑上来的那一刻,大概是药物提高了她的反应能力,洛蒂还是及时且痛苦地扣下了扳机。“砰!”的一声巨响,子弹呼啸着冲出枪膛,直接将狂尸鬼的脑袋轰炸开,分散成好几大块,溅在墙上,地板上,留下几滩浑浊的,乌黑的血垢。紧接着,它的身体就如折线风筝般直挺挺地掉了下去,肮脏的体液从断口里汩汩而出。洛蒂大脑一片空白,她面无表情地吹了口弥漫在身边的火药味,紧随而来的血腥味和臭味就包裹住了她。她不愿意再多思考什么,麻木是最好的选择。最终,她轻轻摇了摇头,打开房门,直面着大家伙的注视,沉重地踱了出来。

“问题解决了。那几个谁,去处理一下现场。今天可算是有的忙活了。”戴梅洛蒂把枪靠在地上,故作轻松地干笑了几下。却不曾想,她猛的发现,大家的视线都在直直地盯在她身上。

“怎么啦,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她局促起来,搓了搓自己的脸。她的围巾也还戴得好好的,总不会是项圈被发现了吧?

“现在问题是解决了,那谁要为此负责呢?以后,又该怎么办呢?”她听见马群里有个谁说得很响亮,“我看,要不如把那些尸鬼统统杀死,一劳永逸吧!”

洛蒂愣了一下,凉意悄悄从尾巴爬上了她的脊背。她朝周围一圈围拢的小马望去,试图找出那个口出此言的家伙。然而,大家的眼睛还是死死地瞪着她看,仿佛谁也没说这句话,或者说,谁都说了这句话。

“那怎么行,”洛蒂摇了摇头,回答道,“尸鬼和狂尸鬼还是有区别的。它们只有在大脑被辐射破坏的情况下,才会这么有攻击性。剩下的尸鬼,依然是和我们一样的好小马……”

“那你能保证,他们的也不会被破坏吗?”那个声音打断了她的陈述,冷笑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洛蒂呆住了,冷汗都从额头上渗了出来。她又找了好几遍围在身边的小马,他们却一直保持着相同的动作,相同的神情,相同的姿态。好像是静滞住了一样,难以分清究竟谁才是根源。

“你们得相信我,很快就会有办法的,我保证。”洛蒂咽了口唾沫。她其实没办法。

“戴梅洛蒂。你说谎。你不是个合格的监管马,我们对你很失望。”

洛蒂的内心皱缩成一团。她惊得眼睛都瞪大了。她急切地想要去找究竟是谁在对她指点,然而,那些小马的面孔,在她的反复注视下,却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失去了五官,只剩下一堆白纸模样的脸。这时候,她方才才想起这是毒品的副作用。幻境和现实的的界限,在她脑海里消失了。

她特别害怕会失去民众的支持。戴梅洛蒂活到现在的动力,曾经就是要为这些居民谋生存,谋发展,谋幸福。她的心意即为他们的满意。可是,自从和尸鬼的争纷以来,她就一直能觉得,群众对她的支持率在逐级递减。他们不赞同她的行为,也不认可她的做法,慢慢和她疏远,貌合神离。要是她不再做点什么,有朝一日,矛盾彻底激化后,他们完全可以不听从自己的命令。搞不好,成为光杆司令的她,会直接被他们给弄死。因为避难所规则上没说禁止居民对监管马使用暴力……

洛蒂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相比那一小部分尸鬼的权利,明显她的权利更为重要。

于是,在多种因素的驱使下,她当即下了个命令:驱逐出避难所里全部的尸鬼,一个不留。立即动身,不得延误,如有违者,就地正法。此令一出,许多居民愣了一下,随后欢呼了起来,跺蹄叫好。但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那些尸鬼,他们个个都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他们不敢相信,这是洛蒂会说出的话语。她以前承诺,会拿生命捍卫他们利益。可在此刻,居然出尔反尔,自食其言。

避难所外的末世危机四伏,稍有不慎就死于非命。所以,被放逐出去的下场,无异于是被判处了死刑。或许死刑还更痛快点。

洛蒂不敢看他们愤怒和困惑的眼神,只得闷不作声地扭头离开。她沿着台阶,一步步走上了监管马的办公室。一路上她扶着脑袋,因为头很痛,像是有钉子一下下在敲打颅骨。身后的骚乱声更大更杂了,有嘲笑,有尖叫,有咆哮,仿佛要将避难所震得底朝天,但她始终也没回头看一眼。从刚刚开枪的那一刻开始,她觉得就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摔得粉身碎骨,再也粘合不起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