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文校对烂到爆:天琴心弦篇

对天琴的小说校对

我的哪个朋友肯定会把我帮他们校对小说的事儿给说漏嘴,这只是时间问题。我早该想到这个的。在开始评论之前,我得说我真的不喜欢本文的这个主题,我会尽力不让它过度影响我的评论和建议,不过我也没法保证什么。

你是一只独角兽雌驹。

好吧,我是一只独角兽雌驹。但要是天马或者陆马在阅读这个故事呢?或者是雄驹呢?如果叙述者和当前读者不相符,则用“你”这个称呼来写故事可能会出现问题。一只雄性陆马能否认同自己就是这个角色,真的很难说,哪怕是故事的主角就是“你”。当然,这样的小马可能不在你的目标读者之内,但你应该想到这种写法可能会大大缩小读者范围。

你长得很一般,不算太有魅力,不过也算不上丑。大多数小马都觉得你有点不对劲。好心的小马会觉得你有点儿古怪,有些莫名其妙的兴趣。而不那么好心的小马,以及更直率的小马只会说你是个怪家伙。这很可能是因为你有一种兴趣。或者更具体地说,是一种特别的兴趣,一种大多数小马都会觉得很奇怪的兴趣。

人类!

……我早该知道。

确实,人类,是挤满了历史编年史的各种神话生物之中最为有趣的。他们是双足动物,平衡感是如此高度协调,以至于他们可以来回跨步,跳跃,直立而高大!他们不需要毛皮,光滑的皮肤完全裸露在外。手指!像任何独角兽的心灵感应能力一样灵巧,降低了一切对魔法的需求!对于这样神奇的生物,小马怎么可能不感兴趣呢?很自然,你把相当多的时间都用在研究人类上了。

起初,这种兴趣只是学术性的。你发现这很有趣,哪怕你还是个孩子。在获得可爱标记之前,你已经多次前往当地图书馆查找有关传奇生物的书籍。自从你第一次看到这些神奇动物的插图以来,他们就深深地吸引了你。你本来期望自己可能会得到一个与人类有某种关系的可爱标记,但是没有。你得到的是别的东西。它是什么并不重要,因为,尽管它通常是决定生命道路的顿悟,但对于你而言,它却与人类没有任何关系。这很奇怪,因为人类绝对是你的主要兴趣。

对于你对人类的兴趣,大多数小马都觉得有点古怪。因为这超出了大家所认知的正常范畴。虽然众多小马都认为人类不过是普通的神话生物而已,但你却更清楚。人类就存在于艾奎斯陲亚之中。不幸的是,真正接受这一事实的小马寥寥无几。大部分小马都忽略了那些越来越多的证据,他们对人类存在的无数记录视而不见。比如脚印,照片,地下建筑群,这对于普通的动物而言太复杂了。一群白痴,通通都是白痴!压倒性的证据都已经摆在眼前了,至少对于那些愿意承认它的小马来说是这样的。

确实,谁也不能确定人类现在究竟居住在哪里。有些小马认为,他们只是从地下搬迁到了更深的洞穴里。就你自己而言,你认为他们完全离开了洞穴,宁愿搬迁到小马不会居住的其他荒凉地带去。比如无尽之森。极少有小马敢涉足那里。就算有,也是尽可能快进快出。只有最勇敢的小马,才会敢于在那里停留足够久,认真寻找那些来去无踪的人类。

你一直打算来一次远征行动,深入无尽之森。但找不到同伴。小马镇只有两只小马相信人类这回事,而且他们都顽固地认为人类依然停留在他们的地下巢穴里,哪怕有大量证据表明情况并非如此也罢。但这并不重要。

如果不重要,那你为什么要写这么长的篇幅?这些东西都跟实际故事没有关系,只是占地方的。而且这些占地方的文字恐怕也不能吸引任何非神秘动物学家之外的读者。我想,做些解释是必须的,但你真的该缩减相关的内容。不过倒是写的不错,比我看过的大部分小说都强了。

这是非常规律的一天,你起床,吃早饭,出门。天气很好,不冷也不热,看来也不像要下雨。实际上,天空万里无云,这就使得当你看到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的时候觉得更奇怪了。你实在是看不太清楚那到底是什么,离得实在是太远了,只是个小斑点。起初你觉得那可能是只鸟之类的,可它正在下落,而不是飞行。鸟类通常不会这样。无论是什么,它掉进了一处偏僻的灌木丛里。你决定去看看,这或许是难得一见的飞行渡渡鸟的唯一证据呢!

这就是我的(你的?她的?这问题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第一个想法?传说中的鸟类?明明有一大堆更合情合理的解释呢。比如撞上了什么东西的天马,从天马拉的马车上掉下来的什么东西,建造投石机的可爱标记童子军……在这可能性列表中,飞行渡渡鸟的排名真的非常低。

你小心翼翼地接近灌木丛。飞行渡渡鸟以其喙的力量而闻名,你可不想被啄一下子。但让你惊讶的是,你在灌木丛中看到的东西,让你明白那绝对不是一只飞行渡渡鸟。

我真的不该对此感到惊讶。

从灌木丛中伸出来的,那是一只手!长着手指头的手!你努力克制着冲过去抓住它的冲动,你非常想这么做,当然了。但你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要说有小马在灌木丛里放个假人来逗你玩,这也不是头一次了。要是不认真的话,你可能没意识到自己正在因为噩梦夜的道具而兴奋。你不会再上那种当了。

这是经验之谈吗?我还记得好像童子军们试着用一堆随便捡来的破烂造个人类,然后再用闪电把它给弄活过来。她们好像是用了一只橡皮手来当做其中一个零件。实际上,我觉得八成就是你惹得她们尝试这回事的。

你嗅了嗅那只手,它闻起来不像是橡皮的,实际上,味儿还挺不错,就好像一个人类该有的那种味儿一样。它看起来绝对不像是你以前见过的任何假人手。当然了,那些通常都很干瘪,陈旧,活像是木乃伊。但是这只手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假,而且生机勃勃。这太好了,解剖一个人类肯定会让你获得一些很有趣的信息,但还是活的人类更好。然后你可以跟它好好谈谈,而不是剖析它,对于那些血啦,内脏啦什么的,你一点儿都应付不来。

呕……你要是见到了一个人类,真的就想着解剖它吗?再仔细想想,算了还是别管这个了。

你用你的魔法轻轻地推开一些树枝。你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简直不敢相信。躺在灌木丛中的,是一个百分之百真真正正的人类!

当然了。

你迅速把这个人扛到肩膀上,把他拖回了你住的地方。

呃……你是不是该仔细地把这个人类给描述一下?你懂的,对我们这些不熟悉人类学知识的读者而言?还有,“他”?你怎么知道那是个雄性人类?他是死,是活,还是怎么的?

你必须在他恢复意识之前把他藏好,你必须在他逃跑或者其他小马看到他之前抢先给他做检查。凡是研究人类的都知道,政府一直都在警惕着,随时准备突袭并且没收所有人类存在的证据。严格来说,坎特拉皇城档案馆里面某个地方有一扇暗门,那门是个诱饵,只通往一个装了臭气弹的密封房间。然而,还有另一扇暗门,通往另一个隐藏的档案馆,那里面存放着人类的一切证据。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塞拉斯蒂娅坚持要保存这些秘密。小马们曾经一度认为露娜可能会更激进些,但目前为止,也没有谁听说她什么消息。

我以前去过坎特拉皇家档案馆,那里什么秘密暗室都没有。不,这不是“他们想让我这么想的”。我也找过秘密通道和暗门(有小道消息说那里有个隐藏的‘成年小马书籍专区’,好吗?),而我什么都没找到。要是我找不到,那不管是你的什么“人类学家”同僚都不会找到的。我比图书馆管理员更了解图书馆。

你带他回到了自己的家,把所有的门窗都关严锁好。出于安全考虑,你还把那个人类绑在了椅子上。关于人类行为的理论多得很,但没有任何足够长时间的观察来证明人类并不危险。因为这个人类很显然已经哪儿都去不了了,你很满意地拿出了笔记本开始记录自己的大发现,并且也拍了照片。因为从未有小马能有机会近距离观察这么一个活生生的真正人类!你遇到的小马绝对不会相信这回事的!你想。但是你有证据了,现在谁也不会再笑话你了!

只是提一句,据我对你的……声誉的了解,这听起来像是完全的心愿实现。这个故事的概念挺可靠,但你得小心执行。

你记录了人类的着装。人类通常一直都穿着衣服,就算他们不需要也罢。这挺奇怪的。人类的文化确实很怪异。无论如何,这个特别样本穿了件衬衫,这挺正常,还有鞋子,形状有点奇怪,是专门为人类双脚那怪模怪样的造型而设计的。他身体下半部分的……东西,就比较不一样了。它像是一件衬衫,可是下半截,每条腿都包裹在奇怪的管状袖筒里。当然了,人类没有尾巴,但这样还是不太舒服。所以你决定应该尽量让他更舒适一些,你开始把那穿在屁股上的奇怪衣服从人类的身体上扒下来。

哦,塞拉斯蒂娅,拜托告诉我,这情节不会往我想的那个方向发展。

你把那件穿在屁股上的衣服给扒下来之后,发现下面还有一件更小的衣服。虽然十分费解,但你还是开始继续努力,开始把它脱掉。但随后,人类开始动弹了!他醒了!他眨了眨眼睛,打了个哈欠,然后开始说话了。而你不知怎么的竟然能听懂他说什么!他说:“哦……我的头。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儿?”他低头一看,只见屁股上的衣服被脱掉了大半。“你在干什么?”

我都等不及想看看他被主角扒光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了。这个应该不错,在别的角色不情愿的情况下脱掉他们的衣服是挺诡异的。

“只是要把这些脱掉!” 你说着,拿起了那件屁股上的衣服。“它们穿着看起来不太舒服。”

“哦,好吧,”他说。

等等,等等等等!他是不是该更加……我不知道,对自己的困境感到迷惑什么的啊?要是人类真的那么罕见,甚至没有确认的记录存在,那他不是该更担心自己被抓住的事吗?到目前为止,这简直跟你前面说的那些关于人类的一切信息都自相矛盾了啊!

“你要我把这些也脱下来吗?”你说着,指着他普通屁股衣服下面那件更小的屁股衣服。

“当然了。”他耸了耸肩说道。

“那前面的这个小洞洞是干什么用的?”你问道,不知何故,它前面有个小襟翼。看起来挺怪的。不过话说回来了,这穿在屁股上的衣服本身就怪的可以了,但至少它在人类的生物学方面还能有点道理。实际上,穿在外面那件更大的屁股衣服上也有同样的洞洞,只不过还装了拉链。怪。

“哦,这样我尿尿的时候就不用把它们脱下来了。”人类说。“挺方便的。”

“好吧,我猜这也说得通。”你说道,其实你看不出这到底能有多大作用。所以你耸耸肩,开始把那件小屁股衣服也脱下来。它们一下子弹开了,于是你首次看到了那神秘莫测的人类阴茎。

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想直接合上书本,并且就我给你校对这回事上门去找你要钱。如果我看到哪怕一张插图,我都把它扔进壁炉里去。

你的第一反应是惊愕。和马的阴茎不同,人类的阴茎就只是垂挂在那里,有点像是一个挂着的蘑菇。睾丸也是一样,他们只是随风摇摆不定。其实也没有,因为你都把所有的窗户关严了。总的来说,人类阴茎怪模怪样的。

我都不知道该爆笑还是恶心了。

尽管如此,你觉得它怪得挺有意思。

恶心,绝对是恶心。

“所以人类几把看起来就是这样子啊!”你说道。关于人类的丁丁具体是何种造型,有着各种各样的理论。其中两个最主要理论是他们的丁丁看起来跟小马一样(这挺愚蠢的,人类明明都属于一个完全不同的生物学类别了)或者像是猴子一样(这个更合乎逻辑)。事实证明是后者,原因现在就摆在你眼前了。虽然它上面没有某些猴子几把上面长的刺。

好吧,我承认我不知道猴子的阴茎上有刺。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哪只小马会想要这些知识,但你也确实教了我点儿新玩意儿,谢谢了。虽然我有点希望你没有。

“是的,人类几把就是这样子了。”人类说道,朝你眨眨眼睛,“要不要来试试啊?”

天琴,说真的,这是他喵的什么鬼?这个情节发展的顺序为什么这么荒唐?这根本没道理!这个被你抓到的人类到底是哪儿不对劲了才会莫名其妙地主动让你对他性骚扰?!真的,给我解释解释!我还以为人类应该是神秘的,罕见的,而且对小马抱着警惕之心的!怎么也不可能是这家伙的“嘿!要不要来干我?”的这种态度!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的人类文化理论中其中一部分是他们对性爱这种行为超级开放之类的,那才是你可以真正下功夫的写点。就好像……或许是对文化方面的不和谐进行一些分析之类的。但就算这样,也需要你对人类进行一些实际的刻画!这显然和你这种明目张胆的愿望表露是背道而驰的!除非,你真正喜欢的内容其实就是这个,否则我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原因让这剧情以这种方式来推进。如果这就是这故事情节的动力,那也好。但你想让我给你校对这故事,那不就意味着你其实还是有点儿想把它变成一个真正的好故事吗?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些体面的东西,那就不应该让你的性癖完全凌驾于情节和角色的设定之上!除非你想把它写成一出欢脱喜剧。如果那样的话,只要有趣就行了,你想怎么做都无所谓。

“你是说……就像是……”你朝你下面点点头。一想到你不仅仅是第一只找到了真正人类的小马,更是第一只能和真正人类啪啪啪的小马,你的那个位置已经开始有点儿隐隐发痛了。“就像是……用它来插我?”

他点着头,朝着你咧嘴乐。

你也乐了。“好耶!”

好!真好!继续吧!别管什么不同种生物之间不相容或者传染病之类的可能性了!也更别在乎这很可能是非法的。甚至都别去考虑小马和人类之间的任何社会关系都有可能因为你们俩直接从交配开始而彻底搞砸!如果人类开始在世界上露面,这绝对不会导致什么外交问题的!对对对!一切都会好,没什么可担心的!完全不会搞出什么麻烦来!好吧,最起码你不用担心怀孕这回事。

你迫不及待地爬到了他身上,当然还是挺笨拙的。因为你现在非常慌乱,简直四蹄无措。你希望这不会让他不高兴,不过他似乎没有。看得出来,他非常有耐心。究竟是这个人的特性呢,还是所有的人类都这样呢?你必须找更多的人类来测试这个理论。

你现在想的就是这样?而且,“这个人”就没个名字吗?

当他的人类阴茎滑入你体内时,你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它比小马的阴茎小一点,也更加光滑一些,但感觉依然很棒,因为,嘿,它是个阴茎。

你真的需要特别说明它是个人类的阴茎吗?我是说,不然它还能是什么?毕竟我们都知道他是个人类。

因为他还被绑在椅子上,所以他不能很顺利地抽插。因此你不得不自己主动上下起伏来弥补这一点。这对你而言没问题,你总是很乐意让你的屁股多从事这种运动。你在他的腿上充满活力地弹跳,让他的几把在你身体里进进出出,每一次动作都让你上不来气。人类在微笑,很显然他对此非常享受。那当然了,你最明白该怎么活动你的屁股。然后你感觉到了。他哼了一声,紧接着你忽然有了个顿悟!当人类射出来的时候,他们就跟雄驹差不多一样。

就这样?!你写这么一大篇东西,就只是为了你能来个小马和人类啪啪啪,然后这就是高潮?我都几乎说不出这个词儿来!因为这儿根本一点儿高潮都没有!这是我读过的最没劲的性爱场景之一!我也读过些真正糟糕的东西,但说真的,至少他们的糟糕问题很有趣!但是,这……这简直是……我……啊啊啊嗷嗷嗷!

(ノಠ益ಠ)ノ彡┻━┻

好吧,好吧,冷静一点。冷静。这从前到后的一大篇字实在是……我不知道,很显然,这完全就是为了用文字来实现你跟人类做爱的愿望。但就算是这样,这故事也有些乏味。性爱情节基本上是凭空冒出来的,那个人类角色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给你一个机会谈论人类,然后跟他H。他根本没有什么人格可言,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长得什么样子!他更像是一个纯粹为了情节而服务的设备,而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角色。这样可不太有趣。所以,除非读者对异种恋什么的有性癖,否则这个故事真的很难引起任何小马的兴趣。

虽然我这么说可能会很痛苦,但是,你真的应该把性爱写得更加生动一些,并且增加更多的细节,更多的感受,更多的情感,就目前的情况,他们只是无缘无故就突然开干了。简直荒唐到了无厘头的地步,以至于根本没什么意义。这里什么动机都没有。一开始当主角找到人类的时候还有点儿悬念和刺激,但之后整个故事情节全都写崩了,一切都发生得毫无道理。

另外,这个用“你”来当主角的写法也挺麻烦的。因为每一次故事里说“你”在做什么什么事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都是“可我才不会这么做呢!”当大多数读者都不会采用这种行动的时候,将读者标识为“你”是起不到多大作用的。这会使得读者脱离这个故事的环境。如果你用的是“她/他”的话,这种情况就不会发生了。总的来说,这故事没多少吸引力,角色刻画匮乏,情节基本上只是个让你能胡诌一堆人类的东西而且能引出个和人类性爱场面的借口而已。因为缺乏细节,所以性爱场面也没什么可圈可点之处,或许你该在这方面多下点儿工夫,增加点儿调剂之类的。我得承认,因为这个故事的主题,所以我的评价或许也有些偏激,可能也有点苛刻了。但是说真的,这故事确实得改改才行。

就是说,这故事也不都是坏的。相对于我校对过作品的大多数作者而言,你要更加了解写作方法和语法。文笔基本上也不错,只不过你用这文笔来传达的故事就比较乏味了。就算如此,稍微充实一些现有场景,问题也能得到改善。你的一些小描述挺有趣的,我还想看更多。你对这个主题的热情(且不论我对此有多奇怪)也表达出来了,这都是好事。你确实传达了你希望表达出来的情感,大多数作者都为此绞尽脑汁。只是你需要担心一下除了这份热情之外的其他一些情绪。

好的,让我们继续最后几段。

几周之后

人类已经秘密地和你在一起生活了几周时间,回答了你的问题,填补了你的知识空白,以及其他一些东西。很快,他就要离开,回他自己的家了。这离别真是伤感,但他已经给了你足够多的信息来确认人类的存在,这甚至可能是人类和小马真正关系的起点!但现在你考虑的不是这个,还有其他一些东西在你脑海中。昨晚你检查过,今天早上再度得到了确认。

你清了清嗓子,说话了。“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说道。

他注视着你,等你开口。

你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努力把话说出来。“我……我怀孕了。”

……什么?

你,你是说真的吗?

可是,生物学角度……那根本……这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这在生物学上是根本不可能的!!!

哦,得了吧。我甚至连想都不要去想了。当你确认了我的批注之后告诉我,我再看看能不能继续提供帮助。

我现在要去打个盹儿,但愿我不要梦见人类。

色文校对烂到爆:斯派克篇

对斯派克的小说校对

好吧,斯派克。我嘛……恐怕是在给你的床换床单的时候,不留神发现这个的。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偷窥。我只是又看到你在床上吃东西,觉得需要打扫一下而已。不用说,里面的内容让我为之惊讶。尽管如此,我依然情不自禁,觉得可以试着帮忙。回想起来,我不确定这个主意好不好。只管看完我的评论,然后来找我就是了。

年轻的龙把爪子放到了脸颊上,使劲捏了自己一下。一阵痛楚涌过他的身体,这让他明白自己是醒着。这很奇怪,因为,呈现在他眼前的是在他梦中已经上演过无数次的场景。雪白的独角兽雌驹卧在床上,紫色的鬃毛和尾巴随着她的气息缓慢地飘动着,每一次呼吸,都在她的毛皮上激起了涟漪。她的身体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蓝宝石粉,在烛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那双明眸半睁半闭,并非因为疲劳,而是因为满足。那嘴角微微上翘,粉红色的舌头从嘴里滑出,在嘴唇上游弋。

“那么,你还等什么呢?”

哇哦,斯派克,这可真不赖。就浪漫文学而言,部分描写有点陈词滥调了(很明显你是从一些非常有名但被大量模仿的作品中获取灵感的)。但总体来说,你出色地设置了场景和非常传神地描述了叙述者关注的对象。只是你在这里非常直白地就把瑞瑞给写上了,所以这一不留神就容易有点毛骨悚然。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个场景本身都非常好,只不过它本身有点不容易独立存在。我不知道叙述者是怎么到当前这个位置的。或许你可以解释一下。

他无法回答。也无需回答。他这一生都在等待呈现在眼前的这一幕,没有什么理由再推迟它了。然而,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就好像他的眼睛本身拒绝从她身上移开,连眨眼都做不到。雌驹扬起一只纤细的前蹄,朝他招了招。

“拜托,亲爱的。你不来吗?”

她就是会这么说!

抱歉。回到故事上。

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向前迈了一步,总算是想起要呼吸了。她回应了他,轻轻转动身体,扬起了一小团微光闪烁的宝石粉尘。面对着他,她再次躺倒在床,用前蹄顺着自己妙曼的曲线抚摸而下。当她摸到自己丰润的臀部时,她轻轻分开了它们,露出了她卵巢的柔和曲线。

现在……问题就来了。我觉得这里值得注意的是,卵巢是内部性器官,就是字面意思,藏在身体之内。如果你亲眼看到了一只雌驹的卵巢,那你应该立刻送她去看医生。在这种情况下,你看到的还会有更多其他的器官。我会解释的,但我觉得,我需要做点儿准备才能对这种情况进行合适的处理。

她脸上的微笑变得淫荡。

“你喜欢这风景吗?”她问道。

龙唯有点头。

“嗯,那就别光看着。”她扬起了眉头,舀起了一点蓝宝石粉,洒在了自己的子宫上。“要品尝一下吗?”

在正常情况下,雌驹是不能在子宫上放任何东西的。更别提这也不是什么好主意,她可能会受到严重的感染。再一次,你在这里可以写点儿其他更好的。

他哑然地点着头。毫无疑问,这肯定会是他所品尝过的最细腻,最颓废,最奢华的味道。他跪了下来,把他的爪子轻轻放在那曲线玲珑的腿上。当她感觉到那呼吸吹拂着她的阴部时,一波颤抖涌过她的身体。他俯身向前,当他的舌尖无比轻柔地抚过她子宫颈的唇部时,他几乎无法呼吸。

不,不不不,不!除非她张开得实在是宽到了极点,否则根本不可能被舔到子宫颈!而且更别提子宫颈根本没有什么唇!至少我认为不会有,我也不能完全确定。

那味道尝起来,就像是纯粹的幸福,他曾经品尝过的每一口佳肴的记忆都瞬间涌入了脑海。而这感受超过了它们的总和。甜、酸、咸。这是他曾经品尝过,享受过的每一种口味的每一种形式。但味道没有任何意义,重要的是,这是属于她的味道,而他有幸以这种方式来体验她。

“够了。”她说道,“这实在是太单方面了。我们必须完全拥有彼此!”说着,她伸出蹄子把他扶了起来。抬起一只蹄子,放在了他胸膛上,然后一直向下滑落,落到了他的下腹部,摸着那层层的鳞片。更低,更低,抚摸着那鳞片上的一处缝隙。他开始出汗了,而她却露出了笑容。“我们,会合而为一。”

他能感觉到自己心跳的脉动在下身回荡。当她把他的东西从藏身之处哄出来的时候,那双眼睛注视得非常仔细。

嗯,这个是……关于龙族解剖学的很有趣的事实。虽然众所周知,爬行动物有生殖器外鞘,所以我想我应该已经想到会这样了。尽管如此,看你这么写,感觉还是很违和。这也太奇怪了。

她把他拉得更近,拥入了怀中。这不可能是真的,这是不可能的。他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就这样,以最亲密的方式激情拥抱,身体交融在一起,他能感觉到她的输卵管紧贴着他的阴茎。

好吧,这里让我很困惑。几乎从没有哪篇言情小说会写到输卵管,所以我只能假设你是从解剖学书本里学到这个词儿的。但问题是,我所知道的每一本解剖学书籍都有具体的附图来说明输卵管是体内的器官。所以我真搞不明白你是怎么学到了这个词儿却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的。

另外,到目前为止,你以相当间接的方式提及雄性生殖器的这一事实,使本段最后一句话有点情绪化。

当他冲进她的身体时,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每一个动作都引来一声欢吟。他们注视着彼此的眼睛,只想要更多。小马弓起了自己的身体,在他们操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开始给他吹喇叭。

好吧,很显然这只小马(绝对不是瑞瑞什么的)没有脊椎,而且还能穿透自己的身体,因为若非如此,否则在做爱的同时还能给对方口交,从物理学角度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龙族解剖学的另一个怪异之处是他们还有一个阴茎,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想知道这一点。如果是的话,你可能得具体说明一下才行。因为我很确定哪怕是塞拉斯蒂娅公主也不会知道的。不过,我不确定她会不会想知道。

在这种情况下我将会做出更明智的假设,那就是龙只有一个阴茎,而你只是不太清楚吹喇叭是什么意思。我不打算花时间解释它,但你真的不应该在没搞明白这个词儿代表了什么样的具体操作的情况下就尝试写它。

还有一点,你的文笔描述一般都非常有艺术感,所以这儿突然冒出个“操”来,实在是很不合适。

他必须还她的这个情。他倾身向前,开始用舌头轻轻抚过她的外阴部。

我猜龙也是没有脊椎的。好吧,至少这还是可能的,因为至少外阴部还是可以舔的。可惜他身体的另一部分挡住了这部分。所以在这种特殊情况下,这不太可能。

她朝他微笑着,当他开始给她的输卵管吹喇叭的时候,她的身体开始颤抖。

这里的错误多到……我都不知该从哪儿开始说了。给雌驹做传统性质的“吹喇叭”,这从生理角度来说是不可能的。输卵管,就好像你之前提到的很多其他解剖学结构一样是内部器官,不可能暴露在你面前

你知道吗,我都不打算开口了。在这种情况下这一切完全没有意义。你在让角色做出一系列物理上根本不可能的动作,凡是对生殖系统解剖学有点儿了解的读者都会把肚皮给笑破的。

“我要泄了。”当他和她的肛门发生性关系时,她娇吟着。

好吧,我想我要到此为止了。在读完这篇故事之后,我决定我们该是真正聊聊性的时候了。我承认,我有意无意推迟它的时间实在是不该这么久的。对我们俩而言,如果说这次经历不会太过于尴尬,那绝对不可能。而且我对龙的性生理学具体是如何运作的实在是知之甚少。只是现在看来,我必须认真地和你解释一些东西,因为你很明显有些……关于性到底是什么的有趣误解。我想我应该解释一下这些东西到底应该是怎么样的。虽然我不确定我是否能胜任,可能其他小马更适合这份工作。或许是塞拉斯蒂娅公主,毕竟她或多或少也抚养了你。

言归正传,你有相当不错的散文写作能力,而这很显然是你的首次尝试。但我觉得,如果你付出努力的话,那肯定能成为一位真正的作家。虽然这故事怎么说都不能算完美,但至少比……比我校对过的很多其他故事要强得多了。就算如此,我觉得在你真正了解更多关于解剖学的知识之前,你还是换些别的主题来写吧。所以我建议你写一些关于图书馆,或者你有亲身体验的东西。

第二个问题是,这似乎是个非常直白的自我代入故事,涉及到你自己和瑞瑞,这就……说真的,挺毛骨悚然的。诚然,你至少是努力描述双方都同意的场景,这很好。但就算如此,我觉得我最好还是别让瑞瑞看到它。不过话说回来,鉴于最近和瑞瑞的互动,或许她就算读到了关于自己的色情小说也不会感到太糟糕。无论如何,你得多留神才行。

我把这个留在你的床上,所以我知道你会看到的。我知道这很奇怪,但我们的确得好好聊聊这事儿。

色文校对烂到爆:苹果杰克篇

Proofreading Clopfics Sucks

作者:Idiotcornball

原文:Proofreading Clopfics Sucks – Fimfiction

译者:匿名小马

简介:就算暮光闪闪答应帮她的朋友们校对她们写的故事,也没想到她们都是些意淫狂魔。


对苹果杰克的小说校对

不得不说,我可真没想到你对这类题材也有这般……兴趣。实际上,这故事的潜力极高,可以把水平提升到非常……有趣的地步。不幸的是,你的写作风格或许适合于某些题材,但并不适合写色情文学。在评论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会试着举些例子来说明的。

从前有一只很平常很平凡很普通的小马,她非常勤奋,总是乐意努力帮助其他小马。每只小马都说她做得很好。只要能帮上忙,她也不喜欢卖弄什么。一天晚上,在她一家子都上床睡觉之后,她就起了床。偷偷留出了屋子,进了镇子里。其他小马都睡了,周围一只小马也没有。她朝一间房子走去,每个礼拜五晚上,她都会去那间房子,到后门。她敲了敲门。

“谁啊?”

“我。”

好吧,这描写有点太简短太笼统了,以至于读者从这段文字中并没有真正知道关于主角的任何信息。而你并没有描写她的外貌就更帮不上忙了。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现在,如果你希望读者将自己代入文中这个主角的位置,或许这能起到一定作用。但如果这样的话,前面那段关于她乐于帮助其他小马什么的交代就不是那么必要了。你的剧情跳跃……实在是太快,以至于背景信息并不重要。如果你想要一些合理合法的角色特性,那还得花更多心思才行。

“哦,进来,佳乐莉!”

门开了,她走了进去。里面还有另一只小马。

“我很快就准备好,”她说,“你可以先进房间里。”

于是她进了房间里。

好吧,你给自己的角色起了个名字,这挺不错的。但因为这两只小马都是雌驹,所以,如果你只用“她”这个代词的话,很容易造成读者的混淆,搞不清楚当前说话或者行动的到底是谁。另外,你在这里描述也未免太少了,或许你需要考虑在描写之中添加更多细节。比如那只小马长什么样子,房子又是什么样的。不然读者很难融入到这个故事之中去。

房间里有好大一张床,还有几个大衣柜。她坐在里面等着,然后门开了,另一只小马走了进来。她身上束着一大堆皮带,其中一些上面还缀着尖钉。

哦,好啊,好戏要开始了。

“对不起我迟到了,”她说,“我得先-”

“闭嘴!”另一只小马说,“我叫你来你竟然敢迟到!”

“真对不起,我只是-”

“我说了闭嘴。”小马说,“而你该知道现在你要称呼我为你的主母!”主母把佳乐莉推倒在地。“你真是一只坏小马!这就表示你需要受到惩罚!”

主母打开一个壁橱,取出一条缰绳,戴在佳乐莉身上。然后她绑住佳乐莉的腿,把她放到了床上。

嗯,这里的描述太平淡了。我知道这里你想要营造出“束缚地牢”的那种氛围,但是根本没有。这里给读者的感觉就是一间卧室,碰巧多了几个衣柜罢了。如果你能提供更多细节的话,或许才能更好地激发读者的兴趣。比如,或许当主母打开那个壁橱的时候,你可以留意到里面更多的东西,比如她可能有一些鞭子什么的。而且,你还应该对角色动作的描述多充实一些。比如具体说说佳乐莉是怎么被绑起来的。这方面我不熟,算不上这种题材的专家……但我相信,要捆绑小马的话,方式有很多种。如果提供更多细节的话,读着就可以更好地想象文中场景了。比如她的四蹄被捆在一起吊在空中什么的。有点像是你在无序那次事件中捆绑小蝶的方法。我知道你很懂怎么用绳子,所以你应该能用更好的方法来对此进行描述才对。

“你一直都很淘气,不是吗?”

佳乐莉点头。

“我说了‘你一直都很淘气吗?’回答我!”

“是、是的!”

主母从柜子里取出一根大板子,用它抽打了佳乐莉的屁股。

“我听不见你!”主母说。

“是的!”佳乐莉说。

“大声点!”

“是的!!”

“你是一只淘气小马吗?”

“是,我是一只淘气小马!”

主母再次抽打佳乐莉的屁股。

“叫我的头衔!”

“我是一只淘气小马,主母!”

“这是什么意思?”

“你一定要惩罚我,主母。”

“说的对。你是一只非常淘气的小马,所以我必须打你屁股!”

于是她打了她的屁股。

好吧,这里的情节描写实在是太……粗略了,以至于本来该有的色情成分都彻底漏光了。我猜打屁股这也可以算是一种恋物癖的色情,但“她打了她的屁股”,这绝对不是色情。这只是写出了正在发生的事情,但完全没有半点对这情节的刻画和煽情描述。与其说是描述,倒不如说是总结。还有她被捆起来那段的描述也是一样,你不能只是说了句她被打了屁股,重点在于对这个过程的描述。比如板子打在屁股上的声音,或者她被打了屁股的反应。她会抽搐吗?也许她会叫喊,或者呻吟,或者娇喘什么的。比如她的声音可以一开始很小很安静,但随着板子持续打在屁股上而越来越大。而且你也可以描写一下打屁股的效果如何。她的屁股会随着板子落下而变红吗?多给读者一些细节。

要说色情小说的全部意义,就在于让读者通过阅读来融入到故事当中,去替代性地体验故事中的情节,以此来唤醒他们的欲望和兴趣。可是你如果不描述文中角色在文中的任何感觉,那读者又怎么能去融入故事当中呢?你需要选择其中的一个角色,去描写他们正在体验的一切。比如佳乐莉,你可以描述被打屁股的感觉。肉体的感觉,心理的感觉。比如突如其来的疼痛,伴随着刺痛感。随着板子越来越多地落下来,疼痛也越来越强,或许她的腿被绑住之后发麻了,但是打屁股又唤醒了她的感觉。你得多写一写读者想看的,不要只是“哦,就这样发生了”的东西。

“啊哟!”佳乐莉说。

我之前说过要描述更多细节的吧?这不够。

“我觉得你受到的惩罚还不够!”主母说。“你怎么想?你被惩罚够了吗?”

“不,主母。我一直都是一只坏小马,我需要更多的惩罚。”

“没错。”主母说。

“你打算怎么惩罚我?”佳乐莉问。

“闭嘴!”主母说。“你还敢问我!”

“对不起,主母!”佳乐莉说。“现在你要更加惩罚我了。”

“对,而我有这个东西。”主母打开一个壁橱,取出一支蜡烛。她点着了蜡烛,开始在佳乐莉的胸口滴蜡。

你可以在这里加入许多感性的细节,光是蜡烛就可以:热度,蜡油和火焰的气味儿,闪烁的火光,蜡油滴在她身上的声音,热蜡渗入她毛皮的感觉……这一幕能加入的实质性内容可多得很呢。

“啊哟!”佳乐莉说。

哦拜托,你完全可以写得比这更好的!这就和她在被打屁股的时候一模一样!而且这反应也太沉闷了。我能想到很多小马可能会对蜡油滴在身上的时候做出各种不同的反应。就比如她努力保持安静,但是灼热的蜡油滴在她身上,迫使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呜咽。尽管疼痛,但她还是咬着嘴唇努力保持呼吸。当她习惯了蜡油的热量时,那股灼热就开始变得愉悦。等等等等,多着呢。

“你感觉如何?”主母问。

“疼!”佳乐莉说,“但是疼得舒服。”

好吧,这……这真是太直白了。“疼得舒服”?真的假的?我知道你应该能写得更好!我都说过一次了,现在我再说一次。多描述一些感觉!没感觉的话,你这写的正在发生的这些谁能理解得了啊。

“好。”主母说。“但我还是要更加惩罚你。现在,舔我的蹄子!”

她把蹄子放在佳乐莉的嘴边,佳乐莉舔了它。

1:把我刚才的评论谨记在心。

2:我留意到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很典型,两个角色都很缺乏活力。绑缚与调教,是权力方面的动态互动。一只小马占据主导地位,对另一只完全顺从的小马施以权势的压迫和驱使。可是这篇故事里似乎完全没体验到这种动态互动。佳乐莉也好,主母也好,都只是名义上在扮演各自的角色。她们正在做你要描写的那些举动,但这一点儿都不自然。感觉就像是……她们不得不这么做似的。她们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故事需要她们这么做,除此之外完全没有理由。比如,主母的行为并不像是个支配者,虽然她说了一些合乎情景的话,但却缺乏与之相配的所有举止、神态和肢体语言。当她说台词的时候,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只小马站在那里看着提示板念上面的东西,一点儿不生动。佳乐莉也一样,她完全没有表现出顺从的样子来。或者更准确地说,我根本看不出来她顺从不顺从。因为我完全不知道她的神态、语气还有行为方式。这故事有一半以上都是佳乐莉和主母你一句我一句的对白,简直就像是在演戏,而且都只是对话,偶尔附带一些场景描写和舞台指导。

仔细想一想,实际上这故事可能还真挺适合当做戏剧的剧本的。因为演员可以主动发挥这些肢体语言、语气、神态等等。不过我很怀疑这戏能不能在小马镇上演。如果能的话,那你可得非常低调才行。估计你也很难找到演员,如果真的很难办,或许瑞瑞会愿意出演那个主母的角色。我能看得出她玩过这些东西,而且很确定她以前确实做过缰绳什么的。实际上,这个角色所需要的大部分道具她那里都应该一应俱全。

至于佳乐莉,那就更麻烦了,小蝶显然可以作为替补,但我真不觉得她会想真的去做那种事,就算是演戏的也好。光是让她上场演非色情角色就已经够难了,更别说这么一个会以如此方式展现她的……弱受的那面的角色。如果是萍琪,还是算了吧。她会从头笑到尾的。而云宝黛茜似乎也不是这种类型。不过话说回来了,当她跟我说起飞火当时不断地用各种训练项目操练她的时候,看样子她似乎还挺享受的。所以没准儿她其实暗地里挺喜欢这种事情的呢,虽然可能只是因为使唤她的是神奇闪电。

我也不知道你还能找谁了。我是说,如果公开表演不那么羞耻的话,没准儿我会乐意。这可能也没那么糟糕。虽然塞拉斯蒂娅公主从来没打过我的屁股,或者给我胸口上滴蜡,或者……别的什么的。她从来没有机会责备我,惩罚我。我总是非常小心谨慎地把所有她布置的作业什么的都按时高质量完成。不过偶尔我也会偷偷幻想万一我没做好的话她会怎么惩罚我。我是说……我敢肯定会有些疼,但她很清楚自己的力量,不会真的伤到我。她可能非常明白该怎么让我撅着屁股,在我屁股上尽情找乐子。

不过蜡烛什么的……我就不知道了。也许她能用魔法操纵蜡油的温度,让它能烫得恰到好处,但又不至于真的烫伤。不知道这合不合她的品味。话说露娜倒是更有可能四处放蜡烛。而大部分主母身上会穿的那种“黑色皮带套装”可能也符合她通常的时尚品味。非常黑暗,非常哥特。想象一下,塞拉斯蒂娅和露娜都穿着虐待狂风格的装束……好像很不错耶,真的很不错。那啥……我通常只是在读这类型故事的时候才会幻想这么战栗的事情,但其实也相当的……算了我还是不聊这个了,太跑题了。

回到当前故事上来。

“味道如何?”主母问。

“我喜欢。”佳乐莉说。

“很好。”主母说。“继续舔。”

“是,主母。”佳乐莉说,她又继续舔主母的蹄子。然后闹钟响了。

“哎呀,看来我们已经到时间了。”主母说,她解开了佳乐莉。“趁着还没有谁发现你失踪,你最好赶快回家吧。”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这……这也太虎头蛇尾了。这……这整个场景,就……就这么停了?!如果你真想来个反传统式的反高潮,那你就得先做好铺垫才行。实际上……这个故事根本没有任何方向,这就只是一堆发生过的事情的记录,根本算不上实际的叙述。在突然中止之前,你应该加大整个场景描写的力度才行。就好像,把舔蹄子什么的转移到故事开头去。这是所有发生过的情节之中最不极端的,所以在打屁股和滴蜡之后只能作为反高潮的方式出现。

“谢谢。”佳乐莉说,“下周同一时间?”

“好啊。”主母眨眨眼睛,“我希望你又会迟到。”

哦哦哦哦!看,这就挺不错的不是吗?这让这个主母看起来很顽皮,而且有些挑逗。这样才让她有了真正的个性,在故事当中你得多加点儿这样的描写才行啊。

“好的。”佳乐莉说着走向了门口。“也许下次我会来得更晚点儿。”

这种玩笑话你就不能早点儿写出来吗?这样的话可以在一开始就确立她们的个性,让她们的互动变得更加真实。你应该考虑用这种方式来推进情节发展才对。

“哦,趁我还没忘……”主母说。“请记得让你妹妹写作业。她昨天就忘了。”

“好的。”佳乐莉笑着说。“我肯定会提醒她的,回头见啦。”

“再见。”

“再见。”

……等等,所以,这个主母,是她妹妹的老师?!你是在说,你知道车厘子的兼职是……(如果你不知道,拜托别告诉她是我让你知道的。我是在她来图书馆“查研究资料”的时候才知道的。)无论如何,虽然挺突然,但这实际上是个很棒的转折。问题是,到目前为止,读者可能都没有足够的投入来欣赏这一点了。因此,在修改这个故事的时候应当做两件事:

1:更多地丰富角色的个性。把最后那个玩笑话留住,丰富更多的内容,添加到故事的其余部分。她们至少得有不同的语气才行。

2:描述佳乐莉所经历的真实感受。不然的话,读者很难……真正享受这个故事。如果只是以当前这种平淡的方式草草描述和总结整个事件,读者是没法沉浸在故事中进行体验的。你需要强调所发生一切的味道、触觉、气味儿、声音,还有形象。否则我……我是说,你的读者们,完全不会觉得这故事有什么爽点。

总之,你这篇故事很有色情的潜力,但文笔相对来说就很苍白无力了。我知道你不想太花哨,但对于这样的故事来说,花哨一点儿正是所需要的。

色文校对烂到爆:小蝶篇

Proofreading Clopfics Sucks

作者:Idiotcornball

原文:Proofreading Clopfics Sucks – Fimfiction

译者:匿名小马

简介:就算暮光闪闪答应帮她的朋友们校对她们写的故事,也没想到她们都是些意淫狂魔。


对小蝶的小说校对

>好吧,我不得不说,这可跟我想的不太一样。说老实话,我都有点不太清楚该怎么办才好。你在文中使用了很多非常独特的写作笔法,本身是没什么错的,但实在太不一般,以至于我都不知道它们到底是亮点还是败笔了。我把我能做的解释都写在了校对注释里,能校对的都点出来了。这就开始吧。

从前,有一只害羞的天马,她住在一个名叫小马屯的小镇子上,那里一直都没发生过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情。她的名字叫做小蛾。她有着粉红色的毛皮和黄色的鬃毛,眼睛是绿色的,她的可爱标记是三只夕阳色调的飞蛾。有些小马觉得她非常漂亮,但她自己可不觉得。她很擅长针线活儿,可也不是特别好。她总是喜欢和小动物一起消磨时间,因为她喜欢它们,和它们交流比和小马说话更容易。

>我在这里提两点主要意见:首先,考虑到这个故事后面的情节,以一个典型的童话故事风格开头就似乎有些……违和了。这可能会对读者造成一定误导;第二,你对小蛾的外表和个性方面进行了非常可观的描述,但是也没多少醒目之处。你基本上就只是把她的各项基本属性给列了一遍。作为总结挺不错的,但作为故事来说,可读性不是那么强。或许你可以考虑删减一些不必要的描述,比如她的眼睛颜色就不怎么重要,还有她会不会针线活儿也不怎么重要。

一个晚上,她正漫步穿过小马屯。她打算去订一个蛋糕。她有一只宠物兔子,而且他快过生日了。他想要个蛋糕,所以她正要去订一个蛋糕。她到了面包店,可是那里已经关门了。现在时间已经太晚了,于是她决定还是明天再来。正要返回她的小屋时,她却听到了什么动静。从面包店里传来了声音。

>这里的词句……有点啰嗦了。你应该试着把它们组合起来,而不是反复罗列。比如说,你可以这么写:“她正要为她快过生日的宠物兔子订一个生日蛋糕。”或者“她听到有什么动静从蛋糕房里传来。”这样的话,在阅读的时候就不会感觉有重复感,变得很正常了。

面包店里传来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呻吟。面包太太听上去很痛苦。但是听起来又好像不太一样。小蛾也不知道听起来到底该像是什么。她不确定是不是该去往里面看一眼,因为她不想侵犯他们的隐私。但或许她需要帮助呢?也许她能及时发现。她走到窗边,躲在灌木丛后,她往窗户里面望去,她看到了面包太太,也看到了面包先生。他们正在做一些非常亲密的互动。小蛾能看得非常非常清楚,她意识到面包太太绝对没有痛苦,虽然她在呻吟,但是她非常享受她的丈夫对她的所作所为。

>所以,这就是那种故事了,对吧?而且,这有点……对于那种类型的故事来说,你提到性爱的方式也未免太委婉了点儿。当然了,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真的为了引起读者的欲望,或者只是利用性爱内容作为情节方面的过渡什么的,所以现在我暂且不提。

也许我不该这么看着。她想。但就算她知道这一点,她还是继续看下去了。一直看着他们这么做让她心里觉得非常有意思,感觉很奇怪,但小蛾还是挺喜欢的。她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这种喜欢。她就这么一直一直地盯着,盯着面包太太和面包先生继续。越是往下看,就觉得越是有感觉。这感觉主要还是来自于她的胯部。她心里想,如果能躺下的话,或许感觉会更好。于是她把蹄子放在自己的两条后腿之间轻轻摸了摸自己。感觉真的很棒。有点刺激,让她上不来气。而且她摸着摸着就感觉心跳加快了。

>好吧,那她到底是什么“感觉”呢?我假设是萌发性欲了,可是在这段描写中也模糊得太让读者沮丧了。你就只写“有感觉”“感觉很奇怪”还有“感觉很棒”,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方式的描述。当然你写了她的心跳和呼吸受了影响,这写法还不错,只不过能更加精炼一些就更好了(你需要注意文中大量多余和重复的词汇和人称代词)。另外,你描写面包夫妻俩做爱的方式也太偏颇了一些,读起来感觉真的很……怪。虽然写作中不能太过于直率(我知道你不想直接写‘他们在做爱’),但是你这在另一个极端上也有些太过分了。

她忽然想到有谁可能会看到她的。她本以为想到这些会让这种感觉消失,但事实并非如此。她想象着她的哪个朋友看到她这样子会怎么样。当她这么想象的时候,她的胯部就觉得更加舒服了。她想象着她的朋友眼看着她在抚摸自己。她们会看着她偷窥窗户,看着面包家办私事。她们还会看到她在抚摸自己。就算她用尾巴遮挡住自己的身体,她们也能看到她在抚摸自己。她们会看到她前蹄上和两腿之间的濡湿,然后她意识到她们不会看到的,因为她现在正藏在灌木丛后面。于是这种感觉退下去了一点点。

她想让这种感觉一直保持下去,她喜欢这样,虽然这让她觉得自己很肮脏也好。于是她往旁边迈了几步,现在她不再藏身于灌木丛后面了。如果有谁路过,他们就会看到一切。好吧,也不是一切,因为现在她的尾巴还挡在身体上。她把尾巴移到一边,现在谁都能看到她正在偷窥窗户里面,而且在激烈地抚摸自己了。她想象着某只小马路过并且看到了她。她的膝盖开始颤抖。如果他们看到了她的话,他们可能会停下来旁观。也许他们会继续走,稍后和其他小马交谈的时候,他们就会说看到她在抚摸自己。不然他们也可能会停下来一直看着,他们会说她是一只非常肮脏下流的小马,还有她不该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随意地抚摸自己。

>所以……这是暴露狂性质的性癖?嗯,我对你的性癖爱好没有任何意见。考虑到……好吧,你懂的。话说回来了,我觉得这些情况也是有先例的。要说小马开始迷恋上源于内心深处某些方面的东西,这也不是第一次。考虑到你对于成为大家的关注焦点这回事有多不自在,你会对在公共场合做出这种举动却不会被看到的性癖产生爱好也完全有道理。通过文笔描述,而不是亲身参与,可以避免曝光的风险。……好吧,很显然,除了我之外。你能让我读到这篇故事,真是让我十分惊讶。不过别担心,我很擅长保守秘密的。

如果他们看到了她会怎么样呢?她想象着他们的面孔。他们会一脸嫌恶,但也会饶有兴致。想象着小马们感兴趣的是她的那一面,还真是古怪啊。想着想着,她双腿之间的刺激感越来越强烈了。她一边摸着自己,一边想着万一被谁看到了会怎么样。她想象着他们盯着她的胯部。她抚摸着自己,想象着他们会怎么听着她的呻吟,怎么看着她腿间的湿润。在想着的时候,那种感觉忽然变的非常强烈。她大声尖叫,膝盖发软,瘫倒在地。她气喘吁吁,那刺激感觉让她全身颤抖不已。

>我不确定这是否是故意这么写的,但是,你真的小看性高潮的感觉了。是你不知道如何描述也好,或者你只是没亲身体验过也好,我不知道,但不管怎样,你该写得更加详细而真实一些。(当然如果只是因为你从没有过性高潮的体验……好吧,我就不详细说明了,但我确实认为你该仔细研究研究)这里的文笔并没有真正足够的建设,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认真描述过这种感觉,哪怕只是间接性的。基本上,你只是在重复“刺激感越来越强烈”,仅此而已。当然,我也明白详细描述高潮绝顶是什么样,这确实很难准确做到,但就你目前的写法而言完全不达标。不过对于这种感觉给这个角色造成的影响,我觉得你写的还不错。如果你不能准确描述这种感觉本身的话,那你还可以大力描述她的身体反应。尖叫,膝盖发软什么的。这样也可以。

她张望四周,没有看到任何小马。她松了口气,但也有些失望。抚摸自己让她感觉非常好。而一想到有谁可能看到她的时候,这感觉就更好了。于是她决定回家。

>再说一次,这里的描述实在是有点……太简略了。这让读者感觉不像是描述事件,更像是在总结。一点儿细节也没有。而且再一次,请注意重复的冗余词汇和代词。你也不用再重复自慰行为让她感觉很好什么的了。毕竟自慰就是为了这个。

回家之后,她开始想明天的事,也许她会再做一次。她会去其他小马的地方,然后当他们在附近的时候,再次试着让自己感觉很好。也许她会去朋友家吃午餐,然后在她们聊天的时候,她就可以偷偷在桌子下面摸自己了。

>等等,这是不是说……上个礼拜我们在瑞瑞那里吃早餐的时候,你发出的那些声音是……你知道吗,我不想知道。这是你自己的事。虽然这确实解释了椅子上为什么留了个奇怪的湿印子。本来我还以为是谁不小心洒了饮料什么的,下次你应该……好吧,算了,我就不提这个了。回到故事上来。

她决定在家里好好考虑一下,还决定为她的宠物兔子烤一个蛋糕。如果她不这么做的话,他会生气的。他过生日需要吃蛋糕才行。她不想让他生气,他要生了气可不好玩。

>好吧,兔子这回事跟这篇故事的其余部分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你忽然切换回来,感觉非常违和。就好像你一开始写的本来是一个完全和性爱无关的故事,是一只小马给她的宠物兔子买蛋糕的,然后就莫名其妙突然跳到色情上了。

她想象着如果在房子里的时候,她抚摸自己,让她的宠物兔子在旁边看着,能不能获得同样的感觉呢?想着想着,那种感觉就有点来了。她绝对要试一试才行。

>把兔子牵扯进来有点奇怪,但我想我能理解为什么它会成为其他小马的体面替代品。

>对于这个故事,我真的不知该作何看法。除了整篇故事很像是老式的童话书,而且色情方面内容突如其来之外。这可有点儿怪。我真不知道这是不是个该解决的问题,或者你是不是真的偶然发现了一些很棒的东西。

>基本上,整个故事里你似乎都在极力回避描述任何性爱情节,哪怕是最细微的细节。实际上,我觉得你根本没直接提过任何与性爱有关的东西。所有相关内容都非常模糊而且委婉,几乎把一切内容都留给读者自己去想象了。比如做爱是“非常亲密的互动”,自慰是“抚摸自己”,生殖器要么是“她的胯部”,要么是“两条后腿之间”,就像你害怕真的把这些词写出来一样。我知道这可能会很不舒服,谈论性爱什么的隐私,这通常都挺尴尬的,哪怕是虚构的环境下也是如此,但这个问题你应当想办法解决才行。如果不包含任何色情内容,那还叫色情小说吗?我是说……面对现实吧,你在写作中的描述又稀少又重复。如果你想让读者能提高热情的话,那你得多下点儿文笔来认真描写情热部分才行。你的文笔有些亮点我已经提过了,但总的来说,在这方面还是有些匮乏。心怀情欲,这没什么好羞耻的,用这种方式来解决更是没有错。也就是说,你愿意让我看这个,我真的非常自豪。愿意让别的小马阅读并评论你的作品,可不是件容易事,哪怕是不这么尴尬的主题也好。

>而另一方面,如果读者能把它读成一个恰好包含一些色情元素的故事,而不是专门去描写色情的话,这其实还挺有用的。当然了,重复词语这个问题需要得到解决,但委婉用语的大量使用在这方面真的很管用。如果你写这篇故事的目的并不是想唤醒读者的情欲,而只是想让他们看看小蛾的内心,看看她发现了自己内心从未发现的那一面是什么感受,这样以来,所有的一切都写得如此委婉就可以看做是对她个性的洞悉。性爱令她害怕,所以她是在用非常间接的方式去思考和接受。她对自己的新性癖并不完全满意,也不想真正承认自己喜欢偷窥,是个暴露狂。当然,如果你想写的不是这样的话,那你肯定得多花些工夫来注入更多激情。

>就我自己的看法来说……如果这不仅仅是个虚构的故事,而是你真有这些……趋势的话,那你真得小心一些才行。如果是在拜访朋友的时候自慰什么的,你也许还能逍遥法外。我知道朋友们可能会觉得很奇怪,但是应该能理解才对(我就不细说了,但我知道她们里面确实有些古怪性癖的,具体是谁以及是什么,请容我保密)。但你要是真的在公共场所(比如公园或者街道之类的地方)被逮个现行的话,那你可能就麻烦大了。所以你真的得小心一点。要是你被逮到,那立刻就会传得全镇皆知,而我相信你肯定不想这样。当然,如果这不是真实而是虚构的情节,那就怎么都好。

>现在让我们来总结一下:把短句组合在一起来消除冗余,把委婉用语多修改修改,如果你希望这故事更色情的话,可以把它们都改掉。考虑到所有这些,你肯定有更多可以采用的写作方式才对。需要多少努力取决于你想让这个故事变成什么样。等你做出决定之后请告诉我,我们可以进一步讨论。

>P.S.你愿意让我阅读如此隐私的东西,真的让我备受感动。当然,除非你是不小心给错了,不然我们下一次交谈真的会变得很尴尬的。无论如何请放心,你的秘密我会守口如瓶。

色文校对烂到爆:云宝黛茜篇

Proofreading Clopfics Sucks

作者:Idiotcornball

原文:Proofreading Clopfics Sucks – Fimfiction

译者:匿名小马

简介:就算暮光闪闪答应帮她的朋友们校对她们写的故事,也没想到她们都是些意淫狂魔。


对云宝黛茜的小说校对

好吧,黛茜。这是你故事的反馈意见。它需要一些……努力,最起码的吧。我已经努力标出了所有最主要的问题,至于拼写和语法错误什么的我都懒得管了(光是其他评论我就已经用光了整瓶墨水)所以,你肯定会想再找其他小马来帮你挑错。要是这样的话,可能你得先警告他们一下,那更衣室的剧情简直打了我一个冷不防。

从前有一只超帅的天马小马,她的名字叫极光爆破蓝得像天空但没有那么亮而且她的鬃毛非常鲜艳。她是一只雌驹,是有史以来朂快的小马而且她真的超级帅因为她真的超快的。她真的特别快而旦帅气就连神奇闪电都昕说了她的事迹!

好吧,云宝黛茜,可能你至少应该别把这个角色写成自己,结果这个极光爆破很显然是个百分百的自我代入。而除了说她很帅之外,你也没用任何方法描述她的个性。如果你想要读者关注她的话,你必须得真正赋予她个性才行。更别提你不能就只说‘她很帅’。你得让大家看看她是怎么个帅法。另外,你把最快的最字、而且的且字、听说的听字都给写错了。

他们给她发了个信,上面写“亲爱的极光爆破,到神奇闪电学院来,好让给我们看看你有多帅,而且也许你可以加入神奇闪电。”于是她就去了。她到了神奇闪电学院,飞火在那里。

就算我都不怎么关注神奇闪电,我也知道这入选流程肯定不是这样的。你必须得提出申请才行,而且就和极光爆破一样,飞火的个性也不对。

飞火给了极光神奇闪电见习生制服,并且叫她登上航空圈。“拉到最高速度!”极光说。“好”飞火说。航空圈开始旋转,转速简直快得不可思议。“释放”飞火大声说。航空圈把极光甩了出去,她连晕都没晕。她马上就平稳着陆了。“四秒?创了学院记录。”飞火说。

好吧,你确实让极光秀了些非常了不起的行动,这是好事。因为这呼应了你之前说她很帅的那些话。然而这整个场景几乎都没什么细节描写,没有发生什么冲突,除了继续耍帅之外,我们都不知道极光的行动目的是什么,这就有点无聊了。另外,有新的角色对话的时候,你应该另起一段来写。

整整一周,极光都在学院,她在所有一切上都是最快的,除了不计时的项目,比如破云。她创造了一大堆的学院记录。周末,飞火把所有神奇闪电队员都聚集到一起,观看极光表演她的招牌特技宇宙大爆炸。

真的吗?一点儿微妙之处都没有,这根本就是你自己,而你甚至都不打算掩盖一下。我知道在文学中替代性地让你的梦想成真可以变成一个很不错的故事,但实际上并非如此。这根本不是什么故事,这就是你的自我代入角色在耍酷而已。

飞火和迅蹄在那里,还有流星。流星非常英俊,极光非常非常喜欢她的鬃毛。流星太性感了,极光想。

云宝黛茜,这情节发展最好别是我想的那样。

在展示了闪电天马最爱的抠逼绝招之后,极光回到了更衣室去洗淋浴。她想着流星,还有他有多性感。当她淋浴的时候,她注意到水流正在冲刷她的哦耶部位。感觉非常好。

所以这个故事是这样的,对吧?你知道吗,本来你可以在把这些东西砸到我脸上之前先警告我一下的。还有,“哦耶部位”?真的吗?如果你想通俗一点儿的话,可以使用一些更合适的用语。实际上,图书馆的“成年”区域有调情行为的相关历史,其中有不少很有趣的术语。另外,应该是展示“酷毙”绝招,而不是“抠逼”绝招。

她继续想着流星,然后开始揉。她想象着就是他正在触摸她特别部位,这让她感觉更好了。她开始更用力地摩擦,想象着他的东东会是什么样。

好吧,我知道你经常自慰这回事(别以为我们通宵旅行的时候我没听见你在火车的卫生间里自摸),但这种心理形象实在是太尴尬了。一想到这个极光根本就是你自己,那就更帮不上忙了。

应该真的很大。她想。要是他把它插进我里面的话感觉肯定非常好。她又继续揉自己,一边想着他一边念着他的名字。“流星!”她说,继续摸着自己。

好,现在我知道这就是自我代入的故事了。

“你好。他说。她抬头一看,他就站在那里!“哦。”她说。“你是在一边自摸一边念我的名字吗?”他说。“嗯,可能吧。”她会的。“好吧,这挺尴尬的。”他说。“对。”她说。“这是不是表示你想跟我做爱?”他说。

新的对白之后你真的得重新起一段才行,这非常影响阅读体验。另外,也许你至少该试试看把流星描写得更加生动,而不要那么空洞,只为了方便你的自我代入角色跟他搞。

她不想回答,但还是回答了。

好吧,这其实挺不错。极光因为被逮到而很害羞,这确实丰富了她的形象。虽然不多,但却是朝着正确方向迈进的一步。

“我猜也是。你长得挺漂亮的。”“你也是。我们该去做爱,然后吃点儿馅饼。”“好的!”她开心地说。

哇,进展不错。但说真的,这里完全没什么铺垫和缓冲。不管他的反应是积极还是消极的也好,至少该写得有点儿余地吧。这展开未免太突然了,没有迹象表明他们在此之前曾经有过哪怕一点点的互动。从完全没说过话,直接跳到“嘿!我们该去做爱”未免跨度太大了。不过我确实喜欢你写的馅饼那部分,这让流星这个角色显得更鲜明了。

她转过身翘起了尾巴,好让他能看到她的尿尿。“你有个漂亮的洞。”他说。

我……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有个漂亮的洞”?真的?

然后他说“如果我们要做爱,我们该回到我的地方去。因为要是我们在这里做爱,飞火可能会看到我们的,那我们就有麻烦了。”“好,那我们就回你的地方去吧。”极光说。

好吧,是了,这整个剧情进展实在太快了。我建议,至少多加一个场景,让极光和流星在开干之前来点儿真正的对话和互动,这样会给他们俩提供一些急需的角色塑造,而且也能防止事态发展过快。到目前为止这故事的进展速度已经不可能更快了。另外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非得用大黑体来写‘地方’这个词儿,根本用不着的。

他们回到了流星的地方。真的很香,闻起来不错。“你是想先做爱还是先吃派?”流星说。

不错,你在这儿开的这个玩笑挺合适的。不过,你需要更多的描述,而不是“真的很香,闻起来不错”。这是在说气味儿,可能闻起来像派,对吧?

“我觉得我们该做爱。”极光说。他们走进流星的卧室,然后上了床。

直入正题,是吧?好吧,我想这就是目前为止这个故事的真正重点所在,所以就没必要绕弯了。

极光躺在床上,张开她的腿,让流星能看到她的缝缝。“风景不错。”流星说。他们都笑了。

好吧,这笑话有点儿蹩脚。但听起来确实像是他会说的话。

因为极光真的超级辣,所以流星勃起了。简直是硕大无比!他的家伙和他的腿一样粗!我是对的,真的超级大!极光想,她好想他能用它和她做爱,因为它这么大,所以她知道感觉肯定会非常好。

我得查一查解剖学的书来验证一下,但我非常肯定,这么大的阴茎在解剖学上是根本不可能的。另外,大阴茎就等于更好的性爱,这种想法非常不切实际。实际上太大的家伙会让性爱过程非常痛苦。真正决定性爱有多愉悦的是雄驹使用它的技巧有多好。我会知道这些,并非来自我自己的亲身体验。

“你准备好了吗?”流星说。“是。”极光说。“好,我要进去了。”他开始把他的丁丁放进她的特别部位。顶端刚一进去,她就高潮了。“啊啊啊啊!我这就高潮了!”她说。

好吧,历史上可能也有过这种情况吧。但是雌驹刚被插入就立刻高潮,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除非她们有什么过敏症。

“那可真快。也许你可以再高潮一次。”他继续把他的丁丁戳进她的胯部。即使是刚刚高潮过,这感觉也真好。他开始冲刺,感觉甚至更好。我在和流星做爱!这太棒了!她想。然后流星说“我要高潮了!”“我也是!”极光说。他们同一时间高潮。“我高潮了!”他们异口同声。

同时达到性高潮,这其实非常罕见。交配双方其中之一先于另一方达到高潮是很普遍的。当然,很显然这是理想化状态。所以就当这也可以吧。

流星拔出了他的丁丁,他射了好多好多。极光的里面装不下那么多,它从她身体里流了出来,在地上流了个大水坑。

实际上,雄驹射精的量不足以搞出水坑来。我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但我认为肯定没有你想的那么多。

“那感觉真棒。”他说。“对,就是这样。”极光说。“让我们再来一次。”流星说。“好吧,这次你可以把你的丁丁放进我的屁股里。”极光说。

你该明白雄驹不能想射就射,对吧?他们射完一次之后需要一些时间来重振旗鼓。

“好。但我或许该先在上面抹点儿润滑剂。”

这是对细节的良好关注。如果没有适当的润滑,肛交可能会非常痛苦。还是一样,我之所以知道,并不是我自己经历过。我只是读过很多。

他走进另一个房间,然后又回来了。“我想我恐怕没有润滑剂了。”他说。“没关系,我们可以用这瓶蜂蜜。”极光说。她把它涂在他的丁丁上,然后他又把它放进她的屁股里。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你不能使用蜂蜜当润滑剂。蜂蜜根本不滑溜也不柔润!它非常粘。甚至正相反,它会搞得雪上加霜!更别提把它放进你的那个地方可能导致严重的感染!要是你没有润滑剂,要么还是用前面,要么去买点儿!

那感觉也很棒,因为他的丁丁真的很大。“我高潮了!”极光一边高潮一边说。“我也高潮了!”流星说。他也高潮了。然后又是好多好多。“再来一次怎么样?”极光说。“好啊。”流星说。

我知道流星有着非凡的耐力,但连着三场也未免太荒唐了。

他再一次把他的丁丁放进她的缝缝里,他们又继续做爱,简直帅呆了。

然后极光就不得不去医院了,因为她被蜂蜜和流星阴茎上的粪便给双重感染了。你确实该明白后面那个洞的主要功能是排泄,对吧?我不在乎你有多干净,如果你肛交,那阴茎上就会有屎。你最不应该做的就是把那个沾满了便便的阴茎又重新插回前面,最起码先让他擦干净之类的。

“绝对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飞火。”完事之后,流星说。“别担心,我不会。”极光说。流星笑了,说“好,那么来点儿派怎么样?”

我想这是个挺好的笑话。现在,该是时候注意到这个故事完全忽略了这对极光而言可能意味着什么。如果她进了神奇闪电,而且有谁发现她和流星上了床,这可能会导致他们质疑她是否在通过性爱来赚钱、走后门,或者进行贿赂。

最主要的是,这故事需要些真正的修正。这里面的……“情节”,可以这么说吧,很显然,全都是为了性爱而构建的。但就算如此,情节也转折得太快了,以至于很难让读者满意。如果你要写一个关于做爱的故事,那么你需要对行为、过程进行更多的描述,而不是“他们做爱了”而已。你需要写出你的感受,以及为什么这对他们而言非常快乐,这需要更多的铺垫和积累。来一些前戏,也许是一些事先的对白,或者能引发剧情开始的东西。然后,你就可以照自己的方式来写实际的性爱过程,并且让它变得更有意义了。这就是我想看到的。我是说……好吧,好吧,不是我想看,而是你的读者会想要的。他们需要真正投入正在发生的情节当中,这样他们才能欣赏作品中的性爱成分。角色要做爱,也得有个好理由,不能只是“这是色文,所以我们开干吧”这样。就算你是这么写的,你还是得多在感触和细节上多费笔墨才行。

要想学习怎么做到这些,最好的选择是找一些类似的涩情文学读物,并且以此来当做你自己故事的基础。实际上,图书馆里可供选择的这方面文献多得很,我甚至可以挑些我自己的……呃……一些书,来帮助你。

最后,切记,新角色说话的时候要另起一段!而且不要只用“说”这个字。当前这阅读体验有点费劲。希望这些评论能有所帮助。与此同时,我必须去读些更规范的东西,好把那些流星用超巨大阴茎干你的脑内画面给屏蔽掉。也许有些读者会觉得这挺刺激,但说真的,太重口了。真的,我得去拜访小蝶,然后让我自己沉浸在猫咪或者其他什么的海洋里。唉。

小苹果只是想多学习一下而已

作者:Flutterpriest

原文:Fimfiction

译者:匿名小马

  我眼里的小苹果


P.S.原视频发布于油管

  你快步从小马镇中心往家走,有只小雌驹死死粘着你不放,吵得你脑袋都大了。她那南方口音还挺萌的,不过,天杀的,这丫头就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闭嘴。

  她就这么一直说说说,说个没完,除了说还是说。

  当她一路跟着你的时候,你打量着她。她那张嘴还是停不下来。

  暗自叹了口气,你时不时在看起来合适的时候穿插着说些礼貌的“哦”或者“是啊”之类的。当你不停地往前迈步的时候,她那没完没了的叽叽喳喳声就一直在你耳朵里响个没完。

  可她还是在一直说说说。

  够了,你再也受不了了。

  “小苹花。”你开口说道。

  “是?”她问道,蹦蹦跳跳地跟着你,她竖着耳朵,笑得像朵花。

  “我想我得回家上床睡觉了,我今天一整天脑袋都疼得要命,我们改天再聊好不好?”

  “哦!好啊好啊!那咱帮你放松好不好?也许咱还能趁这个机会拿到午休帮手可爱标记?!?!”她兴奋得大喊大叫。

  而且更吵了。

  你呻吟起来,至少这值得一试。你一路回家,那只兴奋的小雌驹就跟着你进了家门。朝外面扫了一圈,看来没有谁注意到你把她领进了家门。

  等等,你为啥会想这个?

  闭嘴,脑子!你最不想的就是让谁把你当成恋童癖,更别提她还是匹马!

  她没完没了的叽叽喳喳还在继续,让你的头痛雪上加霜。走到洗脸池前,你拿了些小马用的阿司匹林。

  一片……两片……哦去他喵的。

  你直接把四片药扔进嘴里,用杯水把它们冲了下去。

  好了,这样应该能管点儿用。

  “那……咱该怎么帮你放松啊,佚名?”小苹花压低了声音,笑得很开心。你从洗脸池前慢慢扭过头,盯着那只小小马。

  她……真的好小,而且……看起来好温暖。嗯。

  就像个可爱的泰迪熊娃娃……

  天杀的,佚名!你他喵的在想什么?!正经点儿!

  “嗯……最近有点凉……跟我一块儿打盹儿好不好?我们可以互相暖和暖和。”你回答道。

  小苹花兴奋地猛点头。

  “好!当然!行!佚名!你说啥都行!”

  她的嘴都咧到耳根了,一溜烟跑上了楼梯,钻进了你的卧室,把门在身后关上。

  不对啊,你从没告诉过她你的卧室在哪里。

  尽量把脑子里那些鬼鬼祟祟的不正经想法都甩掉,你慢慢爬上楼梯,叹了口气。她干嘛要关门?估计没好事。开了门之后,你走进了你的安乐窝。

  当你打量着自己地卧室时,你留意到小苹花正钻在你的被窝里面,蝴蝶结还被摘掉了,让柔顺的鬃毛能披散在床上。她朝你投来一瞥,咬着嘴唇,笑得很腼腆。

  “好了吗?”她娇滴滴地问。

  可疑情况,佚名。她才只有……

  等等,小苹花到底有多大?

  这些小马的年龄到底他喵的要怎么算?

  在你看来,他们就只分为婴儿,幼驹,少年,青年,成年,老年这么些年龄段而已。

  ……

  关键是,她根本不知道什么雌雄方面的事,这就没关系了。

  “嗯,好啊。”你说道。

  你爬上床,钻进了被窝里,侧着身体面向她。

  “祝好梦,佚名。”她轻声说道。

  “好梦,小苹花。”你回答道。

  你闭上了眼睛,可你就是放松不下来,不知为何你觉得十分紧张,睡意就是迟迟不来。

  “佚名?”她声音很轻。

  “嗯?”你回答的声音也很低。

  她没有马上回答。你偷偷把一只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起来她咬着嘴唇,似乎很纠结。

  “怎么了,小苹花?”

  “没、没什么。没事。”

  “真的?”你问道。

  她没有回答,但是那盯着你的眼神里充满了某种……欲望。她想要什么……你明白。

  可是……具体是什么?

  “怎么了,小苹花?你在想什么?”

  她的嘴唇稍稍有点颤抖,不过她的呼吸变得有点重。

  “佚名……咱……今天在学校里学了些东西……咱想……能不能……”

  她的声音慢慢消失了。

  “你可以跟我谈谈,小苹花……”你非常平静地告诉她。

  她笑了,身体也稍稍放松了下来。她活像只小狗似的摇着尾巴,耳朵也竖起来了。

  “咱想……你能不能教教我……小鸟和蜜蜂……那啥的……”

  小苹花睁大眼睛望着你,眼睛里闪烁的尽是希望和期待。

  还有信任。

  她只想要个父亲一样的角色来教她明白这些问题。哦,他喵的,她可真萌。

  “我当然可以了,我,可是专业的。”你声音里带上了一点捉弄的腔调。

  红毛丫头轻声咯咯笑了起来。

  “嗯,那个……车厘子小姐在课上给咱们看了些图片什么的……可是并没把事情真正解释清楚……雄驹的那个……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你非常不自在地在床上扭来扭去。

  “小苹花……要是我给你看的话,那是犯法的!我可不想惹麻烦,要是有谁发现的话-”

  “谁也不会发现的哦……咱保证。佚名,拜托~~~”她拖着长声求你。

  一堆经典荤段子开始在你脑袋里走马灯似的转来转去,你忽然意识到眼前这桥段实在是太眼熟了。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她只是个孩子!

  “小苹花,不行。我脑袋还疼得厉害呢。对不起,但我现在真没这份闲心来应付这事儿。现在咱们好好睡觉了。”

  她垂头丧气。

  “好的,佚名。”

  你又闭上了眼睛。好一阵子,你能感觉到小苹花就在你旁边辗转反侧,然后你的裤裆位置又传来了一股……很微妙的感觉。低头一看,你就看到了那干扰的来源。小苹花的蹄子正在偷偷摸摸地试着解开你的裤子。

  “小苹花!”你没好气地咕哝着。

  她吓得跳了起来,从你身边蹦开。

  “对、对不起啦,佚名!”她说道。

  “出去。”

  “可、可是-”

  “不行,出去。结束了。”你说道。

  她的眼圈红了,她眼泪汪汪地望着你,还嘟起了嘴唇,活像一只可怜巴巴讨食的小狗。

  绝……不……能……败……给……萌……力……

  “就算我告诫过你,你可也有点太过分了。我非告诉你姐不可。”你斥责道。

  她顿时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慌了神。

  “不、不要!拜托!别告诉阿杰!咱、咱什么事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

  你恼火地瞪着她,可她只是笑得更妩媚了。

  “什么都可以。”

  你悻悻地跳下床,直截了当地走向门口。

  “求、求求你,佚名……”她在你后面嚷嚷,你的脑袋疼得更厉害了。

  大义凛然地转过身,你正准备发表一通充满智慧的演说,但是迎面而来的一幕却打了你一个冷不防。那丫头湿漉漉的私密之处就这么活色生香地暴露在你眼前,当她在床上摆出一幅“准备好了!”的姿势时,还挑逗地扭来扭去。你干张着嘴,可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神剑已经出鞘,随时等候命令,指挥官。

  “什么都可以~~~”她重复了一遍,娇喘声又轻又软。

  你摇了摇头,直接大步走出房门。等阿杰听说这事,她非阉了你不可。

  哦,你可怜的理智。

  突然,你下楼梯的时候不留神踩空了台阶。

  当你一个倒栽葱摔下楼梯的时候,时间好像突然变慢了。你的下巴重重撞到台阶上,整个脱了环。你紧紧闭上了眼睛,只希望赶紧结束。然后你只感觉到后脑勺又和另一阶台阶来了个亲密接触,整个世界顿时一片漆黑。

  当你再次睁眼的时候,房间里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你的耳朵里一片喧哗,叮叮当当的什么声音都有。该是去吃点药的时候了,于是你勉强爬了起来,用手摸摸后脑勺,只觉得乱蓬蓬的头发下面的血已经凝成了块,一波一波的疼痛席卷过你的整个身体,让你疼得发抽。

  还是去医院吧。当你撞到前门的时候,你发现自己的内裤不知何时已经不翼而飞,丁丁上还沾满了粘糊糊的东西。

  “他喵的,小苹花。”你喃喃道。

  于是,这就是你如何被萝莉逆推却连点儿乐子都没捞着的故事了。

困境

作者:Callisto

原文:Fimfiction

译者:匿名小马

  


  自落叶赛跑之后已经过了好几个月时间,但是云宝黛茜和苹果杰克依然在她们竞赛中那条熟悉的道路上奔驰着。树林在春天百花盛开之后,再一次变得郁郁苍苍。这使得树林在某种意义上被大部分小马所遗弃了。当春天的美景消失,树木和叶子结束了五彩缤纷的时节之后,小马镇的其他小马们也就对白尾树林失去了兴趣。还有更多清凉的地方可以度过炎炎夏日,除了两只正在奔驰的她之外,基本上没有谁还会来享受这片树林了。

  虽然她们在之前的日子里曾经充满竞争,这两个朋友已经开始用超出纯粹竞争对手的眼光来衡量彼此了。她们是唯一两只互相可以把对方称之为好对手的小马。一旦她们从相互合作中都得到了好处,从而学到了如何抛弃她们的竞争心理之后。在落叶赛跑的争端之后她们几乎再也没有重新品尝到树叶在嘴里留下的糟糕味道。今天,她们只是为了奔驰的乐趣而奔驰。云宝背上的翅膀没有束缚,而她也没有想给苹果杰克下绊子。当然,每隔一会儿,其中一位都会开玩笑地向前拉开距离。但是通常这小小的竞争就会在各种各样的原因引起的笑声中化为无形。至少可以这么说,这只是让她们的友谊更加愉快而已。

  陆马向陪她一起奔驰的伙伴瞟去。云宝黛茜正在集中精神向前奔跑,虽然她们已经跑了这么长的一段路,但是她几乎没有出汗。一路跑下来这么长时间,她们还没遇到哪个孤独的灵魂,只有树上偶尔传来鸟儿的鸣叫声。这是在树林深处,她们几乎不可能碰到其他小马,哪怕这是春季小马们数量众多的时候。在她们前面是个偏僻的地方,附近有个环绕着一座小山的湖泊。那是她们自己的小小天堂,在那里她们可以一边享受着宁静,一边让奔腾的激情慢慢消退下去。没有比那里更好的地方了,没有比那更好的感觉了,而且没有更好的伙伴了。

  云宝黛茜朝旁边瞥了一眼,看到橙色小马一直在瞅着她。两边一对上眼之后,苹果杰克就摇了摇头,把视线转向前面,再次集中在路上。“干嘛?”天马问道。

  “只是在想事儿而已。”陆马回答道。

  “关于我的?”天马问道,在降落并且再次和陆马并肩齐驱之前,拍打了几次翅膀来减速缓冲。

  “确实跟你有点儿关系。”苹果杰克承认道。

  “哦?什么样的关系?”云宝问道。

  “这个嘛,”她停顿了一下,“在小马镇,还有谁能比你我更能享受这样的奔驰呢?”

  对此云宝黛茜笑了起来,再次把目光投向前方。“其他的小马这会儿都该上不来气儿了!好吧……除了萍琪之外,当她跑的比天马飞得还快的时候我就浑身不自在……”

  苹果杰克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但云宝黛茜觉得苹果杰克没把心里话全说出来。“还有别的吗?”她问道。

  “什么还有别的?”她问道,明显对于这个话题居然还没完而相当意外。

  “你刚刚停了那一下,”云宝说道,“你是在想什么谎话吧?”

  听到这话,苹果杰克一下子停了下来,让天马差点没摔倒。她已经习惯听着苹果杰克稳定的蹄声和她同步了,这节奏突然被中断之际差点让她被自己的腿绊倒。她转过身望着橙色的她。两个姑娘微微地喘着气。

  “你在叫我骗子吗?”她怀疑地问道。“我?苹果杰克!谐律精华的诚实元素?”

  云宝黛茜没预料到她会有这种反应。一时间目瞪口呆,然后才回过神来。“这个嘛,苹果杰克,你又不是不说谎,你只是……非常不擅长说谎而已。”

  让云宝黛茜吃了一惊的是,她变得面红耳赤。并且在回答之前局促地换着蹄子。“我只是不想一直让你留在我脑袋里,仅此而已!”

  天马忍俊不已,这么简单就惹得苹果杰克局促不安不由得让她非常暗爽。“我最不想呆的地方就是在你的脑袋里。阿杰。”她翻着白眼。“这就是个问题,那么我们在跑路的时候你还在一直偷看我,真了不起啊。”在苹果杰克的脸变得更红的时候她也笑得更开心了。

  “我才没‘偷看你’,云宝。”她低着头,向前踏出她的蹄子。“我只是在很正常地看你而已!”

  “没关系啦,苹果杰克。”云宝黛茜说道,“你就老实承认吧。姑娘们一直都在偷看我。如果不是她们想要我的话,那就是她们想要变成我了。所以无论怎样我都没关系啦。”

  “我说我才没在偷偷看你!”苹果杰克说道,虽然现在她看起来比刚才还慌乱。“你的脑袋里塞的都是萍琪的气球吗?都自负到飘到天上去了!”从云宝黛茜身边走过的苹果杰克把头高高昂在空中,大声地抱怨着。“某只小马如果不胡说八道就没法好好跑路是不是!”

  “好吧,好吧,”云宝黛茜说道,“我只是被你搞迷糊了。”她信步走到苹果杰克身边。“现在,我们能继续开始跑了吗?还是我得担心你因为不看路而摔个大马趴?”

  “我看着我往哪里跑呢!”

  “好吧,好吧!”云宝说道。苹果杰克恼火地喷了个响鼻,然后才开始再次起跑。云宝跟在她身后,但是她很快就注意到苹果杰克比刚才跑得要快得多。“咱们应该不是在赛跑吧!”云宝黛茜冲着她叫道。

  “我们不是!”苹果杰克恼火地回答道。云宝黛茜加快速度追到苹果杰克身旁,她们的步伐几乎同步。

  “你是真的很在意,对吧?”天马问道。

  “不,我没事!”苹果杰克说道。盯着她们面前的道路。

  “好吧,”天蓝色小马说道。她沉默了一小会儿,听着苹果杰克费力的喘息声。“我只是说……”

  “你少说两句成不成,云宝?”

  “少说两句什么?”小马问道,尽力让声音听起来很无辜。“少说两句你爱我爱得要死的事儿吗?”云宝黛茜说得是句玩笑话,但是伴随着一声惊讶的短短嘶鸣,橙色小马扭头看着云宝黛茜,眼睛睁得奇大无比。就好像她做坏事的时候被逮个正着一样。然而,在苹果杰克忽然从她视线中消失的时候,彩色鬃毛的小马根本来得及做出反应。

  云宝黛茜尽力从狂奔之中刹住蹄子,她听到后面传来一声撞击声,同时还有一声痛苦的哀叫。在她站住脚的时候,她听到苹果杰克的惊呼声。

  云宝黛茜在距离苹果杰克几码远的地方急急忙忙地回过身,有一刻她吓坏了,几乎以为会看到她在以这种速度狂奔的时候失蹄会摔成重伤。让天蓝小马搞糊涂了的是,苹果杰克实际上是摔出了路,从一根老树桩子中间撞穿了过去……好吧,是差点撞穿了过去,更像是半穿。

  苹果杰克挣扎着,但是却动弹不得。她懊恼地叫了起来。“真是活见鬼!”

  “这……”云宝黛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小心翼翼地回到苹果杰克那边。她的前蹄和脑袋从树桩中间穿了过去,她只能猜想,苹果杰克的屁股还卡在另一边。但是,她的头和前蹄都碰不到地面,她看起来几乎动弹不得。“这……什么情况?苹果杰克,你没事吧?”

  “我……我想我还好啦,”她说道,对她自己的处境是又恼火又困惑。她试着向前挪动,但是她前腿的位置让她根本没办法朝前拱。然后她又试着向后挪动,但是疼得畏缩了起来。“可是,我想我是没法自己挣脱出去了。”

  如果没有被吓坏的话,云宝黛茜肯定会觉得这样子滑稽至极,她提心吊胆了一阵子,想着她的朋友会不会把脖子折断了,因为她跑得太快。花了点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后,她快步走向苹果杰克去查看她的情况。

  “你可别敢笑话我。”苹果杰克说道。很显然她了解云宝黛茜就像是了解自己一样。

  “我只是很高兴你没事。”天蓝小马说道,看着她从树桩里露出来的部分,然后走向树桩后面撞进去的地方。云宝黛茜驻足仔细观察,苹果杰克的脑袋垂向了地面,没错,但是她的尾巴根却高高撅在空中,她勉强伸长她的腿踩在地面上支撑着她的体重。视线落在她朋友的屁股上。奋力挣扎而流出的汗水,无意识中露出充满诱惑的样子,让天蓝小马不由得恍然了片刻。在苹果杰克再次试图移动,并在痛苦中发抖的时候,天马把自己从出神中唤醒过来。“认真点儿,云宝,”她想道。“你的朋友现在正需要你呢。”她走向苹果杰克说道,“你真的没事吗?你这个位置比较……难受。”

  “对。”苹果杰克声音很轻。“我是说,我在地上摔得很重,所以我的肩膀一开始的时候很疼,但是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疼的。”

  “那你为什么一直在哆嗦?”她问道,来到苹果杰克正面关切地望着她。

  “有什么东西在我试着往后挪的时候扎着我了。”她说道,尽力把自己往前推,但是没什么作用。于是她叹了口气。“你能帮我一下吗?”

  “当然,”她说着笑了起来。“但是我可得说,你欠我一次情了。”

  “啊哈。”苹果杰克干巴巴地回答道。“要是你能找到我的帽子,我们再来谈这个吧。”

  “先办要紧事儿。”她说道,看着撞击的位置。勉强能看得到苹果杰克的躯干,这表示她肯定是卡在树桩子里了。她的腿刚刚能贴着树桩的外侧,让橙色小马的身体基本上没有多少活动空间。云宝黛茜巧妙地把一只蹄子伸到她被困住的体侧位置,想试探一下情况,但是当苹果杰克防御性地抬起一只蹄子的时候,她把她的蹄子抽了回来。“我以为你说过你不疼的!”

  “我才没有,我没事!”苹果杰克声音听起来更恼火了。

  “那为什么你刚刚那样乱动你的腿?”

  “我才不告诉你!”她说道,云宝黛茜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意识到苹果杰克没法回头看她,于是她走到她正面,再次像刚刚那样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苹果杰克身体向地面压得很低,她的肩膀尽力耸着,以便能抬起头,看起来她就像是在训斥之中委屈地蜷缩着一样。云宝黛茜觉得她挺喜欢苹果杰克这个样子的……通常情况下天马可是经常被陆马给斥责。“你会拿它当把柄的。”小马说道。

  “苹果杰克,你不信任我吗?”天马问道。苹果杰克抬起眼睛瞪着她。“好吧,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你不信任我吗?”

  “我还不知道呢!”苹果杰克没好气地说。云宝黛茜对橙色小马的倔脾气不由得呻吟起来。“好吧好吧!”她说道,片刻之后才小声嘀咕着。“我怕痒。”

  “啥?”云宝黛茜问道,一丝窃笑从脸上掠过。

  “瞧?我就知道!”

  “不,不是那样的!”云宝黛茜飞快地回答道。“这个只是……好吧,我以前也碰过你,可你从来没怕过什么痒。”她思考着她说的话,很高兴没有谁对此会错意。

  “从没……”苹果杰克又叹气了。云宝黛茜可以说她挺讨厌这幅无助的样子。但是天蓝小马暗地里却对这情况乐开了花,当然前提是苹果杰克没有被伤到。“你以前从没碰过我的肚子。”

  “唔,”云宝黛茜咬着嘴唇把笑憋了回去。“还真是活到老学到老,每天都能知道新鲜事啊。”

  “我相信等这事儿完了之后,你就会把我刚才说的全都忘了对吧?”苹果杰克尽力让声音听起来很严厉。

  “说不定吧。”云宝黛茜说道,挥了挥她的蹄子。“但是现在你还是接受现实吧,阿杰。因为如果你不让我碰你,那我根本无能为力,特别是不能碰你的肚子的话。”

  “好吧,反正我管不了你!”

  “恐怕是管不了你的嘴!”云宝黛茜说道,起身转到苹果杰克后面,“但是我们俩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你拿出踢苹果的力气把我踹飞到明年春天去,所以管好你的蹄子。”

  “哦,好吧。”苹果杰克说道,调整着她用后腿支撑的重量。“但是……尽量别碰那个地方……”

  “我尽力而为吧。”云宝黛茜不太确定地说道。她不想惹得陆马对她发火,但是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可以既把她弄出来又不碰到她的肚子。“我再试一次,好吗?”

  苹果杰克深深吸了口气,“好吧,”她的后腿绷得越来越紧了。云宝黛茜再一次轻轻地推动着她的体侧,苹果杰克尽力憋住吸进去的那口气,但是这次设法一直放下她的腿。云宝黛茜可以从她落地的位置看到树桩里面的树皮。蹄子摸到了苹果杰克的脊椎位置,橙色小马呼出了她自云宝黛茜触及那个极度敏感位置之后就一直憋着的那口气。

  从苹果杰克的肚子上面看过去,情况似乎和刚才是相同的。云宝黛茜用她的后腿站了起来,看到树桩顶部的开口露出了内部的情况。“哦!”在她有了新发现的时候,云宝黛茜高兴地叫了起来。

  “哦什么?”

  “我可以从上面看进树桩里面去。”云宝黛茜凑近观看。“看来你在撞穿这东西的时候把树皮也撞进去了,而且这东西在你想向后退的时候戳着你。”她更仔细地观察着树桩。她可以看到苹果杰克的躯干部分。两边基本上没给她留下多少活动的空间。她也许可以把蹄子伸进去拆掉那块讨厌的树皮,或者……“你知道,这树桩子看起来完全是空心的。我看看我能不能打碎一部分来把你弄出来,要是你觉得疼就告诉我。”

  “好的。”苹果杰克说道。

  “好女孩。”天蓝小马心不在焉地说道。她把蹄子挖进树桩顶部的洞口一侧。然后她开始用力,一边低吼一边生拉硬扯。几块腐朽的树皮被很快撕了下来,但只不过是些零碎的东西,整个树桩基本上是完好无损。绕到苹果杰克另一边,云宝黛茜把橙色小马裸露的尾巴根看的更清楚了。苹果杰克的尾巴被挪到了一边,云宝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隐私部位。她内心产生了一种欲望,想要把脸埋进那片温柔乡中用舌头尽情舔舐,直到苹果杰克无法控制地蠕动着哀哭求饶。

  但那是错误的。

  而且如果苹果杰克没有把做这种事的小马一蹄子踹飞的能耐,云宝黛茜早就这么做了。

  把注意力转回她蹄边的目标上,云宝黛茜再次抓住树桩另一边开始拉扯。再一次,老树皮纷纷掉落下来,但是树桩剩下的整体部分却毫不动摇。“你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撞进这么结实的木头里的?”她朝橙色小马问道。

  “我肯定是撞到了脆弱的地方了。”苹果杰克说道,听起来她挺吃惊的。“没法松开吗?”

  “除了一些腐烂树皮之外?”云宝黛茜用蹄子把一些落在苹果杰克背上的碎渣扫了下去。“不行啦。”苹果杰克叹了口气,她的后腰稍稍塌了下去。“好吧,我会试试看把树皮从树桩里面拔出来,那样你在往后退的时候可能就不会伤到自己了。”

  “要做就快做!”苹果杰克的声音开始有点绝望了。“我的后腿已经开始累了!”

  “好吧,”云宝黛茜说道,她伸出一只蹄子,以灵巧的动作,她够到了一块锯齿状的树皮,把它从苹果杰克背上掰开,并把它从树桩里拔了出来。与此同时,苹果杰克宽慰地叹了口气。

  “好的,这样感觉好些了。”她说道。

  “这个嘛,这个还算简单的了,”云宝黛茜说得没多少把握。“别踢我哦。”

  “为什么……啊哦!”在云宝黛茜尽力把她的蹄子扭动着穿过苹果杰克的体侧去够扎到她肋侧的树皮碎片时,非常不温柔的声音发了出来。距离苹果杰克的肚子实在是靠太近了,而且就如同云宝黛茜所预测的那样,在橙色小马拼命抑制住自己的狂笑的时候,她的肚子开始剧烈抽搐。天马对那块树皮的探取变得无比艰难,而她越是努力,苹果杰克就越是失控。她很快开始无法抑制地咯咯笑,然后两只后蹄开始交替地舞蹈。最后她完全大笑不止,扭动得如此剧烈,让云宝黛茜几乎都没法把蹄子再往木头里伸。

  “停!”苹果杰克在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说到,“停下!我受不了了!”云宝黛茜把蹄子拔了出来。她很开心苹果杰克看不到她,因为她已经乐得嘴都咧到了耳根。在橙色小马花了好一阵子才平静下来之后,她深深吸了口气。“我做不到,”她说道,“我实在是太怕痒了。”

  “好吧,那,我们还能怎么办?”云宝黛茜问道。“我是说……我想我可以用超快的速度飞回镇里去找些小马来帮……”

  “你敢!云宝黛茜!”回答声狂暴至极,吓得云宝向后一跳。“我不想让任何小马看到我这个样子!光是让你看到我这样都已经够丢脸的了!”

  “哦,苹果杰克,你在我身边没什么可羞的嘛。”云宝黛茜说道,来到了前面,苹果杰克用一副装出来的凶巴巴的样子瞪着她。“我是说,拜托,我在你和其他小马面前都坠机过多少次了?我总是一笑了之,你们这帮家伙也没说过啥,但是那对我真的是很丢脸的事。我可是想要加入神奇闪电的,最不想的事情就是其他小马看到我坠机。”

  “我……从没想过那对你而言那么丢脸。”苹果杰克吃惊地说道。

  “丢脸到家了。”云宝黛茜说道,“但是别告诉其他小马这事儿,好不好?”

  “那你也别告诉其他小马我这事儿。”苹果杰克说道,云宝黛茜对她的朋友笑了笑。

  “但是,”云宝黛茜说道,“这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而我觉得你恐怕不会喜欢的。”苹果杰克弓起了一边眉头。“看来把你往前推的时候你没啥难受的。这么一来……我就只有推你的……屁股了。”

  这对于她和她的另外四个朋友在必须做些其他行动的时候,也不算什么特别的事。在任何其他情况下她们都不会对此想太多。但是在苹果杰克被卡在这种状态下,感觉如此无助的时候……好吧,这就是个问题了。

  “我……”橙色小马开口道,她脸涨得通红,“你……你就不能拉我前腿吗?”

  “你的这个姿势太诡异了,”云宝黛茜说道,用她的蹄子指着树桩,说明着显而易见的情况。“我不能就这么直接拉你的前腿,要是我就这么直接拉的话,恐怕会伤到你的后背的。”

  “哦,”苹果杰克说道,把她的脑袋垫在她的前蹄上。她安静了一阵子,“要是我戴着我的帽子,我会感觉好些的……”

  “帽子,好,知道了。”云宝黛茜说道,四下张望寻找着帽子。它不在路上,也不在树桩旁边。她走到苹果杰克后面的灌木丛,向周围环视着,看到帽子正挂在灌木丛的顶上。当她飞回来落地的时候,她仔细打量着摆在她面前的屁股,走来走去地观察着。天蓝小马忍不住好笑,她感觉这模样让她自己的肚子都憋得生疼。但是不得不提醒自己要保持镇静并且自控。

  忽视了她眼前的景象,云宝黛茜花了点儿时间嗅着那顶帽子。她品味着上面的汗香味儿,泥土气息,还有苹果的芳香。除了这气味儿之外,天马都不知道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描述苹果杰克了。在她意识到她离得到这只小马有多么接近的时候,她的内心泛起了一阵激动的刺痛,腹部也开始绷紧了。

  但是她现在还不能想那些事情。

  试着消除她们之间的尴尬气氛,云宝黛茜把帽子戴在了自己的头上。快步小跑回苹果杰克那边,低头朝着她的朋友直乐,骄傲地歪着她的头。“找到啦!”但苹果杰克没有像平常那样生气或者责备她。反而直勾勾地盯着她那顶戴在云宝黛茜头上的帽子,就像是定了格。“干嘛?”她用真心关心她的声音问道。

  “……你戴着我的帽子。”她说道。

  “……对,开个玩笑。”

  苹果杰克看来有些不知所措,于是她把视线转向一边,过了片刻才重新回头向上看着云宝黛茜。“它……挺衬你的。”

  “呃……谢谢。”天马说道。“你还好吧?”

  “对,我很好。”苹果杰克又开始脸红了。“把我的帽子还给我就是了!”

  “瞧,就是这个!”云宝黛茜用蹄子指着她。“这才是我想看的反应嘛!”随即,云宝黛茜俯下身体,和苹果杰克四目相对。她脱下帽子,把它放在苹果杰克头顶上。苹果杰克用她受限制的前蹄尽可能地把帽子调整好之后,然后回视着云宝黛茜。在她盯着云宝黛茜的时候,她的脸上有一种古怪的神情,一种包含了羞耻,焦虑,还有……还有一些云宝黛茜也不太确定的神情。但是这让云宝黛茜的心感觉到了一丝温暖。虽然她并不能确定那神情到底是什么,不过那令她感觉非常亲切。“看,我知道我开过很多玩笑。而且你现在还处在这种诡异的情况里。但是如果可以让你感觉好一些的话,你现在就完全可以摸我屁股。”

  苹果杰克脸上的那神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你在开玩笑,对吧”的神情。云宝黛茜站了起来,转过身坐下来用她的屁股朝向苹果杰克。“说真的,你现在完全可以碰它,一报还一报,对吧?”

  “得了吧,云宝,”苹果杰克声音很紧张。“只管开始吧,行不行?”

  “好吧,我想这个建议不错。”云宝黛茜说道,起身甩了甩她的尾巴。当她绕到后面的时候,她的心砰砰直跳。她稍微有点希望苹果杰克会仔细考虑她的提议。因为她现在不得不打破这个僵局。

  面对着苹果杰克的背面,做好了准备之后,云宝黛茜舔了舔嘴唇。她的色欲在心中完全占了上风,她实际上有一刻产生了非常想要照着苹果杰克的可爱标记下面咬上一口的冲动。“认真点儿,云宝,”她自言自语道。“干你该干的事。”用后腿立了起来,云宝黛茜把她的前蹄放在了苹果杰克臀部上。这么多年的踢苹果农活儿让这个屁股非常结实——比云宝黛茜所预期的要结实得多。实际上那可能是纯粹的肌肉,和她那用来飞行的瘦削柔韧的肌肉可大不相同。

  苹果杰克在云宝黛茜的蹄子下不舒服地扭动着。

  云宝黛茜把她的前蹄继续往前伸,她的后蹄刨着地面。苹果杰克试着用她的腿一起帮忙,但是云宝向上推的动作把她的后蹄抬了起来,让橙色小马勉强能踮着蹄尖接触到地面而已。在她试着把她从树桩里推过去之时,云宝可以听到苹果杰克发出轻轻的呻吟声。天马的某种感情被这种情况很不自在地挑逗了起来。她尽力把精力集中在朋友的树桩救援行动上。当然,橙色小马发出的轻声呻吟对此一点帮助也没有。

  云宝黛茜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用她的肩膀顶着苹果杰克的屁股,拿出吃奶的力气往前推。但是不管她怎么努力,云宝黛茜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苹果杰克柔软的毛皮堵在洞口处都挤得凸了出来。而且她屁股剩下的部分对于她撞出来的洞而言,显然太大了。

  云宝黛茜不得不停止了推苹果杰克屁股的努力,喘着气发着牢骚。苹果杰克的蹄子再次落在地上,她“噢!”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云宝黛茜问道。

  “你一定要把我挪一下。”陆马说道,“现在树皮正在扎我肋骨了。”

  “里面的树皮吗?”云宝黛茜问道。在她用后腿立起来盯着树桩里面的时候她一直支撑不动。片刻之后她意识到,她在稳稳撑着身体的时候把她的蹄子放到了另一只小马的尾巴旁边。云宝黛茜快速地移开了它,庆幸苹果杰克没法看到她脸红。

  “对,里面的树皮。”在云宝黛茜移开蹄子的时候,苹果杰克说道。

  云宝黛茜拍了拍她的后背,“苹果杰克,我知道你真的很怕痒,但是我想你得让我够到那里去把那块树皮拆了才行。我是说,这可不那么简单。对我而言光是把蹄子伸到那里就够难了,更何况还要抓住树皮。或许有大拇指的家伙,比如斯派克可以做到,但是……你懂的……蹄子嘛。但是这总比让那树皮扎你……或者更糟糕,因为你动得太厉害而扎伤你要强。”

  苹果杰克一时间结结巴巴,试图找出个好借口。最后她说道。“但是要是你挠我痒痒的话我可没法保持不动!我一动起来恐怕会搞得更糟糕!”

  “我们只能侵犯更多一点的隐私空间,你恐怕不会喜欢的,”云宝黛茜承认道,“但是我想我能把你固定住足够长的时间,好让你不会伤到自己。”

  “……更多一点的隐私?”苹果杰克问道。

  “这个嘛,我只能稍微别住你一下了。”

  “那当你的前蹄都伸到树桩里的时候你又要怎么做?”

  “这个嘛……”云宝黛茜歪着脑袋,凝视着小马漂亮的臀部。猜想着该怎么让整个情况对橙色小马而言更容易接受一些。当她思考的时候,她觉得还是直接给她来个示范得了。“好吧,就像这样。”云宝黛茜把自己的身体压在苹果杰克后面,她的右后腿顶进了苹果杰克的两腿之间。把她自己固定在苹果杰克的尴尬位置,并尽可能地靠近树桩。

  “哇啊,我的天!”苹果杰克惊叫起来,伴随着短短的抱怨,她的两条后腿就像云宝黛茜预期中那样防御性地抬了起来。但是在这个位置上,云宝黛茜是不可能被她踢到的。苹果杰克对于侵入她隐私空间的天马挣扎着反抗,但是云宝黛茜只是挤得更紧。出乎意料的是,这招在固定橙色小马的作用上还真的非常有效。

  “瞧,看起来挺管用。”云宝黛茜自豪地说道。

  “这有点太近了,而且太侵犯我的隐私了!”苹果杰克叫道,声音比通常要尖得多。

  “只是一点点而已,你是宁愿有一点点不舒服,还是不知道要疼上多久?”

  苹果杰克依然在挣扎,她的尾巴挡在她的私处和云宝黛茜的腿之间。她尽力想把自己往前推,但是毫无用处。“云宝黛茜!”就算是看不到她挡在帽子下面的脸,云宝黛茜也可以说她现在肯定是面红耳赤。因为天马自己也正在血脉贲张。苹果杰克在她身前局促不安的样子,被压在她身下尽力挣扎的样子,汗水还有私处的气味飘过她面前,几乎令她热血沸腾。虽然她什么也不会说,而且也知道苹果杰克希望她不会注意到,天马依然能感觉被她用腿牢牢顶住的金色尾巴根部开始变得湿润起来了。

  云宝黛茜把橙色小马压得更紧,甚至在把她的腿放下之前有意无意地轻轻向上顶了一下,稍稍刺激着苹果杰克的秘部,并且引起了一声喘息。她应该是以为她只是在调整自己的姿势,因为云宝黛茜并没有再被她大加斥责。天马对自己笑了笑,但是也提醒自己不要再这么做了。“喂,先别动了好不好!”天马说道,几乎喘不上气来。“我现在可以做到了!你到底是让我帮你,还是不让?”

  于是苹果杰克不情愿地停止了扭动,“哦,公主在上。”她无可奈何地低声呻吟着。“…好吧…”

  云宝黛茜笑了,用充满爱意的眼神俯视着她身下的她。这大概是她能获得的和她做爱做的事情的最接近的时机,而且在这种样子下,这情况就更刺激了。云宝黛茜想对苹果杰克做的事情还多得多呢,只想听她在无法抑制的狂喜之中尖叫,但是通常情况下恐怕根本不可能有这种事情。于是她对当前她们所处的情况享受了片刻,温柔地抚摸着橘色她从树桩顶部露出来的后背。“你很快就会出来的。”她轻轻地说道,不过她仍然尽力克制着自己俯下身去亲吻那里的冲动,不管她怎么想也解释不清理由。

  “谢谢,云宝,”苹果杰克声音很轻,看起来是无可奈何地接受了现实。“多谢你没趁机捉弄我……”

  “没问题……”这些话让她感觉心里暖洋洋的,但是她得先把感受放到一边干正事。

  低头看着树桩里面,她快速地权衡了一下。“好,我要开始了。”再一次,苹果杰克绷紧了全身做好了准备。云宝黛茜重重地压住了她,到达了固定位置。然后,她终于进去了。

  把她的蹄子挤进了她的身体左侧和树桩之间,苹果杰克立刻发出一声听起来像是呻吟的声音。并且挤住了云宝的蹄子,几乎让云宝黛茜的前蹄被压得动弹不得。她对于她即将受到的剧烈感觉根本无法逃避。

  “哦,天。”苹果杰克低声咕哝着,在云宝黛茜巧妙地把她的蹄子伸过苹果杰克最怕痒的地方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发出一阵她独特的咯咯笑声。苹果杰克越是扭动,云宝黛茜就越是把她压得更结实,这对于橙色小马而言实在是陷入了恶性循环。

  天马已经设法拆掉了好几块树皮,但是顶着苹果杰克肚子的那一块就是动弹不得。“好极了,”她想道。“我非得用上两条腿来对付这块不可了……”

  云宝黛茜调整了一下她的位置,依然把她的腿牢牢顶在苹果杰克的尾巴部位。她能感觉到她的腿开始被浸湿了,不由得开始想象着当她正式开工之后她又会有多兴奋。除了偶然在笑声之间穿插着呻吟和轻声的啜泣,苹果杰克似乎没有表现出什么感受来,然而她的身体却表现得却是另一套。因为当云宝黛茜挪动她自己的腿的时候,她可以发誓她感觉到苹果杰克在自己主动磨蹭着她。当然,她可能只是在调整自己的姿势而已,而云宝黛茜对她感觉更好了。

  云宝黛茜把她的另一条腿探进小马的体侧和另一边的树桩之间。苹果杰克屏住了呼吸,在她呼出气来之前不由自主地轻轻笑了一声。“在搞什么?云宝黛茜!”

  “我没法只用一只蹄子把那块树皮拔出来。”她说道,试着把蹄子一直伸过苹果杰克的体侧。她能感觉到橙色小马汗流浃背。温暖的白天,她们之前的奔驰,被无情地挠痒,这一切都让苹果杰克浑身大汗淋漓。她现在对云宝黛茜放在她身体两边的腿根本毫无办法,因为她全身现在除了腿之外完全动都不能动。“你是在哆嗦,还是在笑?”

  在她能回答之前她已经笑了起来。“两个都是!”

  云宝黛茜把她的两只蹄子都深深地伸进了树桩里,她的下巴紧紧压着树桩的另一侧,没法让她再进一步深入了。她现在两只蹄子都摸到了树皮。并且摇晃着试图把它弄松。

  苹果杰克因此而完全失去了控制,她完完全全陷入了大笑之中,整个被压制住的身体都在颤抖,一边狂笑一边呻吟和喘息。现在云宝能真正感觉到苹果杰克在磨蹭着她的腿了,虽然看来并非出于自愿,但是她仍然忍不住对此享受不已,都快乐死了。最后,苹果杰克开始恐慌地喘息。

  “唔嗯嗯!云宝!云宝!你得停下!”

  “再一下下就好,”她说道。“我就快要成了,我发誓!”

  “不,云宝!哦!你不明白!啊…哈哈哈…”苹果杰克的后腿努力地上下踢腾,想让她停下来。

  “你不会再让我来下一次了,至少让我做完吧!”云宝黛茜恳求着,试着把那块树皮强行从她身边扯下来。

  “云宝!”苹果杰克尖叫着,“我不行了!”

  云宝黛茜一下子完全静止下来。前一刻,她还在和怕痒的苹果杰克奋力搏斗,累得脸通红。现在血液全都流到其他地方去了。“…呃…”她勉强开口说道。苹果杰克的搔痒感总算消退到了能让她喘上气来的程度。她喘息着,背部难受地蠕动着。尽管她不承认,但她时而的抽搐还是表明了她想蹭得更多。两只小马这一刻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个……嘛……”云宝黛茜沉默了好一会儿,听着苹果杰克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偶尔还不由自主的咯咯笑着。“你还是尽量习惯这样吧。”

  “什么?!”苹果杰克尖叫起来,她的声音比云宝黛茜之前听过的任何一回都要高。

  “那块树皮都快被我拆下来了。”云宝黛茜说道,尽力让她的声音保持平稳。“而我没法移动我的腿,否则你可能会弄伤你自己。”她尽力平静地吸了口气,但是声音却很响亮。她真希望这情况被反过来,如果换成她被卡在这里,她绝对不会去阻止苹果杰克,而是让自己尽情享受。而现在相反,她在自己被惹得欲火焚身之际还得全神贯注,此刻她觉得被碰到一下都可能会爆发。“无论如何,反正你都已经被困在这里了,所以干嘛不来点儿乐子。”

  “云宝,我不行!”苹果杰克紧张地叫着。“哦,这实在是太丢脸了。我想我都没脸再见你了。”

  听到这些,云宝黛茜笑了笑。“如果这能管用的话,我可是被这个完~~~全刺激起来了。”

  苹果杰克探出了头,把脑袋歪向一边,虽然她看不到云宝黛茜。“呃……真的?”

  “来吧,我甚至会帮你的。”云宝黛茜说道,脸上邪恶地一笑,把她的腿放了下来,顶住了她被鬃毛覆盖住的私处。

  “呃…啊!啊!啊!云宝!停下!拜托!”但是她的身体本能地随着天马的动作磨蹭着。不过,苹果杰克还是在求她停下。慢慢地,她把她的蹄子收了回来,顺着小马的尾巴摸下去。苹果杰克尽力克制住自己快乐的欢吟声。

  “很好,”天马恼火地叹了口气。“但是不管怎样,你至少让我完事吧。所以就如我所说,你还是尽量习惯这样的好。”

  苹果杰克把帽子拉下来盖住她的脸。“……嗯……”

  “等你习惯了你就会感觉好得多了。”

  苹果杰克什么也说不出来,云宝黛茜困难地保持着一个舒服的姿势,尽量在不超出苹果杰克忍耐限度的前提下保持静止状态。她提起一条腿压住了她,前腿几乎被她的躯干挤得动弹不得。但是,她依然无比珍惜这一刻的时光。过了一会儿之后,苹果杰克最后终于开了口。“我……我不知道我能不能……”

  云宝黛茜想到这个就开始脸红。“你当然可以,你都已经差不多了!”

  “我的意思是,”苹果杰克的声音非常紧张。“我……我不能……你知道的……像这样。在……的情况下。让你看着我这样。”

  云宝现在正尽力想着该怎么告诉那只小马,很久以来她除了想跟她温存之外再无他求。但是不能让现状变得比当前境况更尴尬。她并没有真正想好该说什么,但是她还是让自己开了口。“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阿杰。”她说道,感觉脸蛋烫得发烧。她不想用这样一种富有磁性的声音说这些。甚至连她自己都很吃惊。但是苹果杰克似乎还是沉默着继续聆听下去。“我只是……在帮你……脱出困境。我的……好朋友。”

  云宝黛茜意识到她说话的腔调竟然是如此性感诱惑——她声音中充满了情欲,如她所知。她从来没和任何朋友用这种腔调说过话,更别提是苹果杰克了。她看到苹果杰克的脑袋慢慢地转了过来,尽力向后张望着她,她完全明白她此刻的感受。在她声音中没有丝毫的讽刺,没有丝毫的玩笑,没有丝毫她所熟知的云宝黛茜所具有的东西。苹果杰克没有回答,相反,她用她的后腿碰了碰云宝黛茜的腿,在失去平衡之前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除了现在马上给苹果杰克一个热吻之外,天马没啥可希望的了。

  “你……要我开始继续把你往外推了吗?“

  她本来以为苹果杰克又会对她生气,但她反应却非常温柔。“……是。”

  稍微有些邪恶地笑了笑,云宝黛茜轻轻地抬起她的腿,顶住了小马,慢慢地上下磨蹭着小马覆盖在尾鬃下的花蕊。苹果杰克把呻吟声憋了回去,但是没能逃过云宝的耳朵。她尽力移动着她的腿,让摩擦的动作画着圆圈,而苹果杰克尽她可能调整自己的俯卧姿势以便适应云宝的压制。小心翼翼地,云宝黛茜伸出她的一只前蹄,插进了怕痒的小马的肚子位置。这立刻让苹果杰克开始尽力试着挪开,与此同时云宝黛茜抬高了她的腿,碰触着陆马的花蕊位置。

  这一套组合动作让苹果杰克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啊啊!”这小小的甜美而性感的声音,是天马一直梦寐以求能从她那里获得的东西。

  “好耶!”听到苹果杰克的轻声尖叫之时,云宝黛茜对自己小小地欢呼了一下。那声音更加鼓舞了她,让她更近一步地和她进行着肉体的交流。

  “唔嗯嗯,”苹果杰克拼命地抑制着自己不会发出任何能听得见的娇喘声。为此她甚至脱下帽子紧紧地把它咬在了嘴里。云宝黛茜现在差不多都快把树皮的事儿给忘光了,但是她依然可以用自己的蹄子触摸到它。它现在并没有戳伤她的危险,但是她还是得把这东西拆下来,以免它可能会再翘起来并且可能戳伤她的小小性爱玩具。因为此刻,云宝黛茜已经在这梦幻般的时刻中入了迷,任何集中精神办好蹄边的正事的想法都扔到九霄云外了。

  “云宝!”苹果杰克向后面的小马哀叫着,然后她又咬住了她的帽子。不管她出于什么原因喊了她的名字,那原因都不知道了。云宝黛茜轮流地用她的蹄子抚摸着小马的肚子,让苹果杰克又开始发笑了。不由自主地挪动着她的身体,再一次无意或者有意地摩擦着天马的腿。

  “来吧,阿杰,你能行的,”云宝温柔地说道,加大了她的攻击力度。苹果杰克说不出话了,她的全身都在颤抖。她把脸深深地埋进帽子里,用她的两条后腿夹住了云宝黛茜的腿。在另一只小马腿上重重地磨了几次之后,苹果杰克发出一声在掩盖下模糊不清的尖叫。她的后腿紧紧地夹住了云宝黛茜的腿,天马能感觉到她的极度欢愉把她的腿都搞得湿透了。

  苹果杰克腹部肌肉的力量使出全力挤压着云宝黛茜的腿,迫使天马的前蹄以她自己根本达不到的力量向下运动,最后一块会对陆马造成威胁的树皮也断裂了,掉到了云宝黛茜够不着的地方。

  在苹果杰克似乎是因为强烈的快感巅峰的冲击而瘫软下来之时,她放开了云宝黛茜的腿,她的脑袋低垂着垫在她的牛仔帽上。云宝可以清晰地看到帽子上被牙咬出来的印子,不由得想象着要是有小马问起的时候苹果杰克会作何反应。气喘吁吁的苹果杰克把她的头靠在她的前蹄上,看来动都动不了了。

  “那……”云宝开了口,打破了沉默。“实在是太~~~棒了。”然后她抽动着,尽力把她的前蹄从树桩里面抽出来。苹果杰克轻轻笑了笑,但是她已经累得没精神和她拌嘴了。在试了几次把自己从树桩里拔出来的尝试都失败之后,云宝黛茜拍打着她的翅膀,在树桩里把她的蹄子扭动着拔了出来。对此苹果杰克只是轻声地呻吟着。云宝黛茜落在苹果杰克身后,她的腿在橙色小马狂热索求之际担当了支撑的作用,在被紧紧夹过之后感觉有点站不稳。

  把视线转向苹果杰克,她似乎一点也没打算用腿把自己撑起来。如此一番欲仙欲死之后,在她努力试图抑制住自己臀部的颤抖时,她的腿止不住地哆嗦着。难怪她想叫云宝黛茜停下,她对自己的情况根本一点也瞒不住。现在她大汗淋漓而且筋疲力尽,爱液正顺着她的后腿往下流淌着。橙色小马看来什么也说不出来,或者是什么也没法考虑。

  机械地吁了口气,云宝黛茜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苹果杰克前面,她正闭着眼睛,大口地喘息着。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云宝黛茜又一次卧倒在地,凝视着她的眼睛。“那真是……”云宝十分认真地说道,“我见过最火辣的了。”

  苹果杰克看着母马,张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她似乎不确定在天蓝小马的视线中腾起的感情是什么。片刻后,她把视线转开了,把头埋在她的帽子。“哦,你一定认为我……”

  “哦,你根本不知道,”云宝黛茜误会了她的意思,“你不知道我想对你这么做已经想了有多久了!”

  苹果杰克回头看着,她的脸涨得通红,“你……你说啥?”

  她无法再忍耐了。云宝黛茜扑上前去,噙住了陆马的唇,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充满激情的吻。当她放开她的时候,苹果杰克脸上看起来惊呆了。“你真是太棒了。比我想的还要火辣得多。那些声音实在是……”她说不出话来,再一次吻了她,兴奋得简直难以抑制,深深地陶醉了。当她们的双唇分开时,她忍不住地颤抖着。苹果杰克看来对天马突然表白出来的感情震惊不已,在云宝黛茜再一次吻向她的时候尽她所能把自己拉开。

  “等等,”苹果杰克说,她的声音里在微微颤抖。她深吸了一口气。“你……喜欢这样?“

  “……是的,“云宝黛茜皱起了眉头。“难道你不是吗?”

  “当、当然,”苹果杰克脸红得发烧,她看向一边。“我想,嗯……我只是会错意了……所以……你真的想要我?”

  “当然,”云宝黛茜说道。“如果我不想的话你以为我会吻你吗?别的小马我根本不会这么做呢!”

  苹果杰克弓起眉头盯着另一只小马,就好像她不相信她。她的脸已经红透了。她呼吸很快,仿佛她的心跳也是如此急促。当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里有一点小小的颤抖。云宝黛茜觉得这可能是她高潮的残留结果,但是意识到她肯定会开始对云宝如何对整个情况做出反应而感到紧张。在认定那只小马是发自真心之后,苹果杰克小小地微笑了一下,伸出她的鼻子,索求着另一个吻。云宝黛茜微笑着,像她期望的那样吻了上去。

  蓝色天马偎依着橙色陆马,品尝着她的鬃毛,嗅着她的气味。陶醉在她们第一次身体的温存之中。“我不想破坏这一刻的气氛,”苹果杰克说道,“可是我还、卡、在、这、里、呢……”

  “哦!”云宝黛茜说道,她最后在小马的脸颊上落下一吻,然后向后一倒,把她的头枕在她的前蹄上。“你说得对,抱歉啦。”

  “我这会儿真的不怎么介意。”苹果杰克说道,她的态度完全改变了。脸上带着一个傻傻的笑容,脑袋以风骚的姿势歪向一边。

  “看,我就知道你是在偷偷看我。”云宝黛茜自信的说道,随即站了起来。想到她的话让她落得这般境地,苹果杰克睁大了眼睛。她呻吟着把一只蹄子放在自己头上。“无论如何,”云宝黛茜微微笑着,“你能往后退了吗?”

  苹果杰克做了个深呼吸,让自己镇静下来。然后开始向后退。起初,似乎没什么痛苦。然后苹果杰克又开始疼得畏缩了。

  “还有!?”云宝黛茜问道,她的翅膀在她身旁拍了拍,怀疑地竖了起来。

  “我现在能活动得更多了。”苹果杰克说道,“但是被你拆掉的东西还是留了些碎片什么的在里面。我觉得我恐怕是没法往后退了。”听到这个,云宝黛茜一肚子郁闷地扑倒在地上。

  “这开始看来是不可能的了!”云宝黛茜说道。

  “呃……抱歉?”苹果杰克说道。

  云宝黛茜朝苹果杰克扫了一眼,然后笑了。“好吧,这也不完全是坏事。”她偎依着她。“来吧,现在既然我都拆掉不少东西了,我们来看看能不能把你从前面推出去。”她起身轻轻蹦着迈出她的蹄子,绕到了树桩后面。她欣赏着面前那即将属于她的尾巴,在那里嗅了片刻,闻着那气味。

  “你在干嘛?”苹果杰克问道。

  “没什么,“云宝黛茜快速回答道,没有意识到苹果杰克能听到她在闻她。“我要再把我的蹄子压在你上面了,好吗?”

  苹果杰克长叹一声,“好吧。”她轻轻地说道。云宝黛茜笑了,记起了几分钟之前苹果杰克还因为她的盛情款待而无法抑制地挣扎颤抖,对她留下的乱子好生欣赏了一番之后,云宝黛茜轻轻地把她的蹄子按在她的屁股上,让苹果杰克颤抖起来。

  “我要的就是女孩子的这种反应。”云宝黛茜笑着说。

  “只是温柔一点,好吗?”苹果杰克说,云宝黛茜知道她肯定正面红耳赤。在苹果杰克的指导下,小马开始轻轻地推动她。当她的花瓣在推动之下微微绽放之际,另一波震颤涌过她的全身,她此时几乎已经干涸的爱液在推动时发出了粘粘滑滑的声音。这声音让云宝黛茜更加小心,同时也更加期待。她很确定,小马的那片神秘园依然还是非常敏感,因此她才要格外小心。但是她也等不及把脸埋进那片秘境,并且对她为所欲为了。

  在她的行动中投入更多力量,云宝黛茜意识到她们的第一个麻烦还是没有解决。她已经从树桩里面拆掉了一些树皮,所以在她开始推的时候苹果杰克看来比刚才活动余地稍微大了一些。但是现在她的毛皮又堵在洞口凸出来了。一个偶然的想法从她脑中,苹果杰克会不会是绷得太紧了?云宝用她的后蹄支撑着扭动,然后使出比刚才更大的力气往前猛推。

  “哦!”苹果杰克抱怨着,“我都说温柔点儿了!”她回头冲云宝黛茜说道。

  “对不起,”云宝黛茜说道,“但是你的屁股实在太大了。”

  苹果杰克恼火地喷了个响鼻。“你、说、什、么?”

  “我是说,这也不算啥坏事嘛,”她说着,把蹄子放在她推动苹果杰克的位置上,轻轻地爱抚着她的臀部,“它确实比大多数小马都要大,因为你整天都踢苹果。”

  “我现在就想拿出踢苹果的本事来对付某只小马了!”

  “哦,冷静点!”云宝黛茜说道,转到了树桩前面。她低头看着苹果杰克。“这树桩真不错,”她朝着苹果杰克一脸坏笑。“至少是我知道的里面最棒的。”

  苹果杰克红着脸把视线转向一边。“而且还把我活生生卡在这里。云宝黛茜,你到底打算怎么做?我不能一辈子都呆在这儿吧。”

  “这个嘛,你当然不会一辈子都呆在这儿。就算所有的努力都失败了,我们也能去找小马们来帮忙。如果我们这儿再多几只小马,我们说不定就能直接把这个树桩砸开了。”

  “那是最后的办法,虽然听起来不错,但我们还是把它当成最后的办法吧。”苹果杰克说道,“你还有啥招吗?”

  “这个么……”在她想到这些的时候,云宝黛茜的心跳得更快了,她不确定苹果杰克会对此作何反应。“我想到的唯一能把你弄出来的办法就是把你推过去。但是我做不到,因为……”她指了指那个树桩。

  “对,我懂的,我的屁股太大了,就像你刚才那么礼貌地给我指出来一样。”苹果杰克的眼睛眯了起来。

  “但是看起来还挺漂亮的。”云宝黛茜补充道,向她微笑着抛了个媚眼。苹果杰克也轻轻笑了,朝她摇了摇头。“但是我想既然你一直都把自己撑了这么久,可能是因为你绷得太紧所以才没法把你推过去的。”

  苹果杰克心神领会,“所以你是要让我放松。”

  “完全正确!”在继续下去之前,云宝黛茜等着看苹果杰克会对此说些什么。

  橙色小马没有马上回答她,看起来她正在试着放松自己,但是当她想放松的时候,她的身体就是跟她对着干。她试着轻微扭动,把自己往前推,伸长了她的后腿。在她尝试的时候,她尽可能把她的四条腿伸长,踢腾着她的后腿活像是在空中游泳。在苹果杰克放弃的时候,云宝黛茜拼命把她的狂笑憋回去,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抖着她的腿,闭上眼睛以便能起到忍笑的作用。最后,在试了好几种办法之后,苹果杰克气冲冲地放弃了。“我是个农家女!”她烦恼地说道,“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放松!”

  欣赏完了苹果杰克的小小表演之后,云宝黛茜笑了。现在该是用她自己的办法来打动她的时候了。“好吧……”她说道,“我能想到一个让你真正放松下来的办法。”

  “就像是SPA还有修蹄子那样的?”苹果杰克问道。云宝黛茜皱着眉头把脑袋扭到一边。“有一回瑞瑞是这么建议我的。”

  “耶,是啊!就跟那样差不多,再往近处想想。”

  苹果杰克抬头看着她,眼睛睁大了。“我、我、我再也不会那么做了。”她说道。

  云宝黛茜感觉她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什么?为啥啊?”

  “我不想被挠痒痒!”她说道,以她的姿势尽可能地在地上跺着她的前蹄。

  “哦,我们可不是在说挠痒痒那回事儿!”云宝黛茜轻蔑地挥着蹄子。“这办法我们刚才就试过了,你知道的。”

  “什……那怎么办?”

  云宝黛茜用诱惑的笑容面对苹果杰克,可是她依然一脸茫然。“哦,拜托!”云宝黛茜说道,“你懂的!”她吐出舌头做出缠绵的动作,以作为详细说明。

  “那就是你的办法?”苹果杰克彻彻底底大吃一惊。让云宝黛茜差点震惊得摔了一跤。苹果杰克叹了口气,“喂,听我说,云宝黛茜,我真的很喜欢你,但是我以前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

  云宝黛茜的眼睛瞪得溜圆。“你还是个处女?!”

  “别!小声点儿!”苹果杰克说道,“我知道附近没有小马,但是这事儿我可不想让任何小马听到!”

  “那……你是以前从来没跟女生干过这种事?”她问道,“等等,我都搞迷糊了!你是说真的?”云宝黛茜的胃不由得疼了起来。

  “没有,或许没有?我……我也不太确定。”她说道,脸上很明显对这个问题很不自在。她为了逃避回答云宝黛茜的这个问题,她再次试着把自己从树桩上推出去,但是毫无作用。她向云宝黛茜心痛地望了一眼,轻声说道,“这可不是我喜欢的那种话题。”云宝黛茜卧在她旁边的地面上,毫不动摇地盯着她。苹果杰克,叹了她这一天里第一百万次的气。她羞愧地把视线转开。“我以前也跟男生相处过的,但是我从来没……你知道的……有什么进一步发展。”

  “那你对我到底又是怎么看的,还有我们之间的‘友情’!我根本就不会随便和任何小马存在那种‘友情’!而且别不承认。”她责备地伸出蹄子指着苹果杰克。“当某个女孩子对我爱得要死的时候我可是一清二楚!”

  苹果杰克的眼神很明显地在躲着她的伙伴,寻找着合适的词汇。“我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黛茜。”她声音哽咽了。“所以我才会……这么紧张,对这件事。之前发生的事……好吧,发生这种事情可不是我期待的。我实在应该对这一切觉得非常非常丢脸的。但是……我不能说我就没有……觉得很享受。”

  云宝黛茜慢慢凑到她身边偎依着她。当苹果杰克回头向她望去的时候,天马已经噙住了她的唇。她一直这么吻着,让这个吻随着时间变得越来越激烈。她用舌头舔过她的唇,让她们的舌头温柔地纠缠着,让热吻变得越来越深情热诚,直到她最终听到苹果杰克发出了轻轻的欢吟声。听到这里,天马和她分开了。“享受吗?”云宝黛茜笑着。

  苹果杰克把头低了下来,用她的帽子挡住她的脸。“是……”

  彩虹鬃毛的小马俯身靠近她的耳畔。“我能让你感觉很棒哦。”她的声音里充满诱惑,在起身之前轻轻地磨蹭着小马的脸侧。苹果杰克面红耳赤,又开始喘不上气来了。“还有,毫无疑问我们这样肯定能把你弄出来。”她用平常的声调说完了话。

  苹果杰克抬头望着,眼睛在期待中闪闪发光。“……好的,云宝。”

  云宝黛茜跺了下蹄子,发出一声小小的“呜呼!”,她在她的头顶上轻轻亲了一下。“你会喜欢上它的。”她匆匆忙忙绕到树桩后面。苹果杰克正在发抖,但原因究竟是由于她的腿疲劳还是出于期待,她也不能确定。“不要踢我哦。”云宝黛茜对她说道,坐到了她后面。

  “那你别给我理由,”苹果杰克回答道,让云宝黛茜留了神。

  “嗯,那我就放心了。”她说道。但她承认,她真的很兴奋,几乎快要不能自控了。她以前也曾无意地让苹果杰克欢愉不已,不过说起被同性给予欢愉,这对她还是头一次。这一天对苹果杰克而言真的是发生了很多事,更不用说在这样一种情况之下承认自己对云宝黛茜的感情。天蓝小马打心眼里明白她必须好好处理这种情况,否则苹果杰克会在她已经承认的一切之前退缩,那可是云宝黛茜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了。她很明白,如果苹果杰克在事情了结之后就离她而去,那她一定会心碎的。因此她必须得非常认真。

  坐在小马颤抖的双腿之间,云宝黛茜小心地把苹果杰克的尾巴挪开。之前蜜穴中的花蜜已经完全干涸了,但是那气味依然无可置疑地留存着。轻轻地,云宝黛茜分开苹果杰克合拢的花瓣。这动作让橙色小马腿打起哆嗦来,云宝黛茜能听到一声清晰的呻吟,听起来稍微有点惊慌。

  她在苹果杰克的大腿内侧轻轻地吻了一下,“没关系的,”她声音很轻,“我不会弄疼你。”

  她听到苹果杰克用微弱而颤抖的声音回答她:“我知道……”

  通常,云宝黛茜会都已经直接开始埋头苦干了,但这可是苹果杰克,她的朋友,她长时间以来迷恋的对象。她可不希望把她吓跑。尽管小马的动作很粗暴,她也知道每当云宝黛茜都能看出苹果杰克非常紧张的话,那肯定都不是小事儿。平常云宝并不如苹果杰克那么机敏,或者说那么会体谅。但是她太在乎这只橙色小马了,她绝对不想出任何差错。

  云宝黛茜轻轻地舔着苹果杰克的大腿周围。她能听到小马的呼吸变得越来越重。沿着大腿由下而上,再由上而下,她移到了另一边,让舌头刷过同样的轨迹之后,在大腿内侧那微妙的位置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舌头滑进小马那湿润的蜜裂,在那小小的花蕊上轻轻一吻,让苹果杰克不由得稍稍蹦了一下。云宝黛茜笑了,“你太可爱了,苹果杰克。”她说道。苹果杰克没有回答,于是云宝黛茜继续她的旅程。

  温柔地,她用舌头沿着小马那道敏感的缝隙上下滑动。让小马不可自制地发出一声喘息。所有这些感觉对橙色小马而言是如此新奇,那感觉必定难以抗拒,无法压抑。她继续用舌头上下挑逗着,用她的舌头抹过小马那微妙皱褶的开口。然后她把舌头缩了回来,从里往外滑了出去。然后又用她的唇舌噙住她的花蕊,在那里打着圈拨弄着。

  在兴奋之中,苹果杰克变得极度湿润。品尝到她的味道,更让云宝黛茜鼓舞不已,让她变得更加积极。她更加贴近面前的她,让她的舌头深深地钻入凹陷的幽径之中。苹果杰克这次难以自制地开始呻吟,她的一条后腿抬了起来。云宝黛茜迅速停止了当前的行动,把她的后腿摆正了位子,让苹果杰克的另一条腿因为单独支撑她的后半身而不由得摇晃不已。

  苹果杰克尽力把她的蹄子从云宝黛茜的掌控中挣脱,她恼火地叹了口气。“你现在又在干嘛?”她问道。

  “我不想你踢我!”她说道。

  “我才不会踢你!”苹果杰克说道,她的另一条后腿现在剧烈地摇晃着。“我只用一条腿没法站稳。唉!”云宝黛茜把苹果杰克的后腿抬起来,让她的另一条后腿也悬空离开了地面。“现在你又在……哦公主在上啊!”

  她的秘密峡谷现在比刚才还要暴露,她那娇羞的花蕾现在比刚才绽放得还要厉害,云宝黛茜把她的鼻子拱进了小马的蜜裂,吸吮舔舐着她深处的源泉。把苹果杰克的臀部搬起来费了一番功夫——她要比云宝黛茜重得多了,毕竟,她可是一只肌肉发达的陆马。——但是能听到受困的小马发出欢愉的呻吟声,什么都值得了。

  情爱越来越激烈,苹果杰克已经再也无法克制住她的呻吟声了,但是云宝黛茜也几乎抬不动她了。她小心翼翼地把苹果杰克的蹄子重新放回地上,不过对她私处寻求欢乐的行动完全没有中断。云宝黛茜用舌头舔过她敏感的花瓣和花蕊,并且用蹄子爱抚着她大腿和尾根周围娇嫩的皮肤。

  “啊!云宝!“苹果的声音听起来很绝望,云宝知道她就快要把小马推上她期望的那一点了。

  “嗯?”天马用火热性感的声音问道。

  苹果杰克没能回答,她的呻吟声听起来很低沉压抑,模糊不清。云宝只能猜想到她又在咬她的帽子了。哦,不,你可别,天马想道,我这么卖力可就是为了听你尖叫出声的。

  云宝黛茜对受困的橙色小马火力全开地猛攻着。在云宝势不可挡地把她越来越推向终末的爆发之际,她的腿剧烈地颤抖着。云宝黛茜觉得她好像听到橙色小马在她的帽子下面模糊不清地诅咒着什么,但是她也听不清楚。她的声音开始越来越高亢。最后云宝知道她已经被推到悬崖边缘之际,她在小马的肚子上轻轻摸了一把。

  苹果杰克大声地尖叫了出来。她在高潮之中的反应如此激烈,仿佛想要缩成一团一样抽动着她的腿,但是她的膝盖却撞在了树桩上,让云宝黛茜开始担心她可能会真的伤到自己。把苹果杰克的腿抬了起来以免她可能受伤之后,云宝黛茜继续用舌头服务着橙色小马,轻柔地亲吻着她的花蕊,让苹果杰克在从高潮的巅峰跌落谷底之际发出了小小的哀鸣。

  放开了她的腿,它们无力地悬挂着,完全没有想要把她自己再撑起来。苹果杰克浑身发着抖。云宝黛茜在后面盯着她,入迷地欣赏着她一直梦寐以求的结果。云宝自己已经让苹果杰克高潮了两次,而她甚至还没抚摸过自己一下,但是现在她已经再也忍耐不了了。

  再一次地,她伸出舌头,滑过小马花径的其他区域,同时用蹄子开始爱抚她自己的桃源乡。苹果杰克在这轮新的攻击之下哆嗦起来。但是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来做些什么了。“云、云宝?”她颤声问道。

  “额外服务而已。”云宝黛茜说道。她估计如果她忍受不了的话肯定会说些什么,但是苹果杰克对此没怎么抱怨,只是发出微微的喘息和呻吟声。

  云宝可以感觉到,离她自己到达天堂之境也要不了多久了。就像她在生活中经常做的事情一样。她通常自己很快就会到达快乐的顶点。她可不喜欢等待。她只希望苹果杰克能够足够敏感,能和她并驾齐驱共赴快感的峰峦。这份记忆将会伴随她度过许多孤独的夜晚。

  她没有浪费时间,她温柔地舔舐着揉搓着云宝黛茜的花蕊和那道蜜裂中细腻的皱褶。在她把舌头探进去之前,橙色小马在她的猛攻下颤抖挣扎,但是根本无法逃避来自她私部连绵快感的冲击。因为深陷束缚,云宝黛茜可以对苹果杰克为所欲为而她却无从反抗,两次高潮令她的腿虚弱无力。想到这些只是让云宝黛茜更加接近她自己的高潮,她在下一次舔舐之前发出了一声清晰的呻吟。

  “唔唔唔!”苹果杰克支撑着,“实在是太……”

  “太过火了?”云宝黛茜问道。

  “不,不要停!”橙色小马叫道,朝后面伸出一只蹄子,推着小马,催促她靠得更近点儿。云宝黛茜只是笑了笑,用她的舌头更加凶猛地攻击着她,同时对自己的爱抚也越来越快。两只她的心融化在一连串的欢吟声中,她们的激情快速地向巅峰攀升。“哦!云宝!”她大声喊了出来,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绝望,云宝知道她快要差不多了。

  向后稍稍倾过身子,云宝黛茜在她的花蕊上最后用舌头刮了一下,吸了一口气,稳稳地吹在苹果杰克的花蕊中心。

  苹果杰克发出一声充满了纯粹喜悦的尖叫。到达了她这一天的第三次高潮。云宝黛茜想要继续把她用舌头推过她饱和的那一点,但是那声高潮之中的甜美欢吟把云宝黛茜也推到了边缘。她强烈地呻吟着,只感觉身下的腿变得酥软,不由自主地向后跌倒在地,离开了她的小马身边。这部分并非是她所计划好的,但是看着苹果杰克蠕动和颤抖,让她在高潮中软倒在地之际获得了更多乐趣。云宝黛茜仰面倒在地上,让残留在她身体中的感觉慢慢冷却。她的意识陷入了一片空白,但只是因为两个朋友刚刚结束的单纯欢愉而已。

  平复了一下她的呼吸,云宝黛茜站了起来,看着她全身上下和苹果杰克搞出的凌乱。她的腿绵软无力,浑身大汗淋漓,她的尾巴和她的腿粘在了一起,满是自己在两只小马刚刚缠绵之中流出的爱液和汗水。因为这一天的快乐而从她的桃源乡深处流淌出的东西在她的腿上留下了一道清晰可见条纹。

  云宝黛茜情不自禁,她凑过去,在另一只小马的屁股上轻轻地甜咬了一下。就像她头一次看到她的尾巴根的时候想要做的那样。

  “唔呜呜!”苹果杰克呻吟着,她的腿虚弱地抵抗着。“不,云宝黛茜,不要再来了。我已经不行了……”

  “只是要把你弄出来啦。”云宝黛茜让声音稳定下来。“现在是把你推出去的最佳时机。”

  “我……我不知道,我现在……还是有些敏感。”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阿杰。”云宝黛茜说道,在小马背后摆正姿势。

  苹果杰克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慢慢地把气吐出来。“好吧,但是……噢!”云宝黛茜看准时机,抓住她毫无防备的时候,用她的肩膀猛撞小马的屁股。树桩发出一声清晰可闻的碎裂声,几块碎片从上面掉了下来。苹果杰克的特大号屁股终于挤过了树桩的开口,只有她的腿还软绵绵地挂在上面,快速地爬了几下,她的腿也从前面的开口里脱了出来。

  云宝黛茜转到树桩前面去看情况,苹果杰克最后推了一次,让自己从树桩中挣脱。当她的臀部已经不再引起麻烦的情况下,从树桩里脱身要比之前简单得多了。云宝黛茜把小马从树桩里拖了出来,然后放开了她。

  苹果杰克躺了一小会儿,依然还在喘息,眼睛睁得大大的,仔细回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片刻之后,她没有把目光投向云宝黛茜,轻轻地说道:“你至少该警告我一下的。”

  “不想给你再绷紧的机会而已。”云宝黛茜说道,在疲惫的小马身边也卧了下来。“抱歉,阿杰。”她俯下身温柔地偎依着她。

  此时,苹果杰克,依然躺在地上,让自己闭目养神。云宝黛茜伸出一只翅膀环抱着她,躺在她身边,希望能回报给她一些温柔之情。

  好一会儿,苹果杰克就只是躺在那里,让她自己呼吸理顺,让她的感觉消退下去,或许有点想要睡觉,不过云宝黛茜也不确定。她开始担心苹果杰克会做她最担心的事——在事情结束之后马上就离她而去。过了几分钟,云宝黛茜移开了她环抱着苹果杰克的翅膀,说道:“或许我们该走……”

  “等会儿再说。”苹果杰克说。她深深吸了口气,最后把自己的姿势调整成一个更舒服的卧姿。然后她看着云宝黛茜,微微地低着头,脸有点红。“你不打算用你的翅膀再抱抱我吗?”

  云宝黛茜扬起眉毛,照她说的做了。于是,苹果杰克依靠着她,轻轻叹了口气。并不是她之前那种恼火的叹息,而是心满意足的那种。云宝黛茜微笑起来,轻轻地嗅着苹果杰克的鬃毛,偎依她的脖子。

  “我们应该时常来做做。”苹果杰克说,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妩媚的暗示。

  云宝黛茜笑了起来,“可别再来树桩了。”她说道。

  “对,”苹果杰克对此赞同,“下回我们用绳子好了。”想到这个,云宝黛茜的脸顿时涨得通红,苹果杰克看着她一脸坏笑,“而且下次说不定就换你处在那个无助的情况了。”

  云宝黛茜不知道说什么好,在想着这个点子的时候不由得结结巴巴起来。苹果杰克轻轻地吻着她的脸颊。“你太可爱了,云宝黛茜。”

  两只小马轻轻地笑了,然后在满足的幸福感之中更亲密地偎依在了一起。

醇如佳酿 Like Fine Wine

作者:SleeplessBrony
原文:来自FimFiction
译者:匿名小马

漫画详见:e-hentai , 资源共享


真有意思。

实在是笑死了。

她望着他们穿过小马镇中心广场,走向另一边。谁也没有往他们那边瞧一眼。

很明显,要是他就勾搭上……那种货色,那他的审美观真是烂透了。

她完美的端庄姿态稍微垮下来一点。

那根本一点道理都没有,她看起来相当可爱,她根本没什么问题。

当然啦,她实际上相当有魅力,而且还那么年轻……甚至比他还要年轻……

别抱怨了,你该为他高兴才对。

她的眼睛还死盯着他们不放。确实,他们看起来很高兴。两只小马转上一条小道,高高抬着脑袋离开了。她几乎是立刻就失去了他们的踪迹。

又迈了几步,她发现自己完全忘了要去哪里。蹄子静静地踩在平整光洁的石子路上。小镇广场很繁华,甚至比平常还要热闹。热闹的街道上川流不息。新市政厅和新广场上熙来攘往,这地方看起来几乎像是中心城的商业街区了。当然,原本那古朴小镇的气氛已经踪影全无。

瑞瑞非常非常享受这热闹的街道,这并不表示她不喜欢原来幽雅僻静的小镇,但……

他们怎么会这么快就结婚了?我发誓,几个月之前我们俩才刚分手呢。

漫无目的地,她在街上走着,全然没有理会那周围的喧嚣。这实在是不公平,真是不公平。他还曾经向她求过婚,而她拒绝了。她到底成了谁的替补?

哈!替补,对吧?就好像他不会下一秒就因为一个更年轻貌美的把你给甩了似的。

她不由得一脸烦闷,继续走着。根本没去理会面前有什么。

好啊,那我又能怎么办?答应他?拜,托!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蠢的求婚方式。“瑞瑞~你明白我们都不年轻了…”哈!

她气哼哼地把这些郁闷事全都扔到脑后,碰巧她正好驻足在一面商店的橱窗前,她自己的设计商标正骄傲地陈列在里面。那是她足足呕心沥血了好几个月的设计,上面挂着的价签样样都好几千。她不由得嘴角上扬,露出了志得意满的微笑。当然了,和她签约的经销商遍布全国各地,不过这还是头一次在小马镇开她的专柜吧?

一开始这看起来还有点傻,但是就连她自己也承认,精品屋的贸易量现在越来越大,大得她有些吃不消了。现在,旋转木马精品屋的生意只针对她最核心最特别的客户开放,而一般顾客有很多其他店铺可以尽情推崇她的杰作。

她盯着橱窗的商标,那是一双简单的眼睛,以及紫色卷曲的鬃毛。她一直都喜欢这商标。——如此简朴,却如此文雅,还特别性感。

在橱窗的玻璃对面,是一只憔悴的雌马正在回视着她,咧嘴笑着。她自己得意的笑容马上就消失了,那映影的雌马完美地模仿了她。那双眼睛和商标中别无二致,深邃如海,明如钻石。但是在那眼睛周围……

糟糕,简直糟糕透顶。

她慢慢地摇着头,凝望着倒影的动作。她的眼睛周围已经泛起了微小的皱纹,甚至透过她的眼镜也能看得见。在她自己看来,那皱纹深得简直像大峡谷。

朝自己的鬃毛瞥了一眼,总算是心里稍微好受了些。那鬃毛依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完美,她从来都谨慎地好好保养它。

“不好意思?”

瑞瑞扭过头,看到一只非常年轻的小马正向她笑着。

“是?”瑞瑞扬起了一边眉头,那个小姑娘犹豫了一下。

“呃,您是瑞瑞,对吧?如果您不介意我问问的话。”她说道。

“你没认错。”瑞瑞回答道。

“哦!当然啦,当然是您了!我是说,谁能不认识您呢?”她笑得有些紧张,稍微缩了缩身体。

“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您……您能不能给我签个名?”那个女生拿出一本书来,那书本不怎么厚,但是却很宽。瑞瑞马上就认出了它——那是她作品的照片合集,还有设计图和评论。

“哈!签名?都好久没有谁来要我签名了。我可没那么出名吧。”

当瑞瑞用魔法接过那本书的时候,那个女生红着脸转开了视线。瑞瑞从自己衣服里一个隐藏的暗袋里取出笔来。

“当我再大一点,我也想成为一位时尚设计师。您一直都是我的榜样和前辈。”她坚定地抬起头,迎上瑞瑞的眼睛。“而这是您作品的最后一本设计专辑。”

“是啊,唉,”瑞瑞笑了笑,在封面上优雅地签上华丽的字体。“我总得为年轻的新星让路才行,毕竟青春和美丽也无法永恒。”

“如果说有谁能做到这一点的话,那就是您了。”那个小姑娘的表情几乎充满了梦幻,瑞瑞饶有兴致地弓起了一边眉头。“呃……我是说……这个……”

瑞瑞被逗得几乎笑了出来,她慷慨地丢给那个小姑娘一个妩媚的眼神,在那本书上面快速地印上一吻。华丽的签名上现在印了一个热辣的性感唇印。

“那么我该为谁签这个名呢?”

“哦!嗯,丝柔,我的名字是丝柔。”

我该想到的。

瑞瑞收起笔,把书递还回去。她的粉丝把那本书端在蹄中,充满崇敬地望着。

“欢迎你随时来精品店,我很乐意让你参观一下。”瑞瑞说道。

“什……真的?!”

“真的。”

那个小姑娘看起来都乐得飘飘然了,她把书紧紧抱在胸前。

“天哪!谢谢您!”她一连串地谢个不停。

“没关系的啦,那么再见了。”瑞瑞从她身边走过,轻轻地蹭过了她的尾巴。她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那姑娘脸上是什么表情。

哦,粉丝们……

心情变好了些,她终于记起自己当初出来干什么了。

但现在还有的是时间呢。

她从更多店铺前漫步而过,不知怎么的,她的蹄子开始疼得要命,简直就好像伤到了似的。广场中心有一座新的,更大的喷泉,周围尽是如画的美景和方便的长凳。她找了张空凳子坐了下来,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她闭目养神,放空头脑。只是没过多久就被打断了。

“哎呀,哎呀……这不是瑞瑞吗?”

抬头一看,有一只挺英俊的雄马正在笑嘻嘻地望着她。她马上就认出这是她拿来调情解闷的一个小伙子,不过其他细节就想不起来了。他挺有魅力的,是那种能上得了杂志封面的帅哥。

“下午好。”她回答道,声音里没多少热情。

“我挺乐意陪你的,不过我还有事。”他咧嘴笑个不停,那口完美的白牙闪着光,不知怎么的让她心头火起。

他算那根葱啊?!

她相当肯定,他不过是本地那些闹腾的名角之一,他的可爱标记是个麦克风,当然了,广播节目嘛。

对,真是个笑话啊。他这长相明明能当电视主持的,可却偏偏去了广播台。

她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想不起他名字叫啥,不由得感觉挺糟糕。不过她神色如常,没露出一星半点。

“我正在想你今晚,嗯……有没有空,或许我能在精品店停留一下。”

他笑得更卖力了,还绷紧肌肉摆出一副健美的样子,秀着他发达的胸肌和前腿。那声音里充满了自负,让她不由得想起了很久之前遇到过的某王子。她默不作声,用嘲弄的眼神打量着他。

“实际上,我今天晚上也忙得很。”她说谎道。

“啊,那真糟糕。”

他转身准备走开,瑞瑞忽然一下子提起了精神。

“我有个客户预约,碰巧是另一位先生。”又是一个谎言,她有点坏坏地窃笑着,可他几乎没有回头。

“没问题,或许你可以另找时间约我。”

连他回答的时候都基本上没转身,就这么一路扭着他那青春靓丽的屁股走了!瑞瑞一直瞪着他,直到他消失。

他……他……他怎么能这样!不管在不在乎,他起码也该稍微嫉妒一下吧?不然这一点都不好玩了!

她长叹一声,扭头望着另一张长凳,忽然发现好像所有的空凳子都被年轻的情侣们给霸占了。

爵士乐,他叫这个名字,嗯。

她又叹了口气。她才没发火,反正他也无聊得很。

这一点都不好玩。

她在心里把那家伙从清单上划掉。最近这种情况可是时有发生——她的清单已经缩减到了一个危险的程度。

或许是时候去找点……更有意思的事情去做了。这可都过了好久了。

那个小姑娘的声音依然回响在她耳畔,缠着她要签名,还差点乐晕过去。

嗯……

她笑了,抬头望着空中。小马镇的钟塔敲出悦耳的钟点,打断了她的思绪。

说起可爱的小姑娘嘛。

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她站起身来,漫步而去。


坐在她往常的桌子旁,瑞瑞耐心地等待着。这家饭店以前是霍斯经营的,在她心里,现在也还是。

对于周末的午餐而言,这时间慢得有点不对劲。前面的那道线只通向相邻的建筑,如果是不那么重要的客户,大概会被请去那里等他们来齐了再说。而对她而言,她来得不合时宜的早,但她从始至终都享有舒适的席位。

她从玻璃杯里文雅地抿了一小口清水,尽力让心思安稳下来。这些日子,她到这里来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了,她习惯于稍微放开公事和杂念,在脑海中构思着设计和颜色的搭配。现在,她需要时间来放松,让自己疲惫的精神慢慢恢复过来。

无需刻意抬头,她也注意到了周围的回头率。可惜,那不是因为她,但是他们依然齐刷刷地扭过了头。她也随着转过头去,然后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一位不同凡响的名流刚刚走进了餐厅。

等在服务台前的正是暮光闪闪,就算是这种大饭店的招待,都不由得呆了一下,那是他们甚至连想都不敢想的顾客。

她身穿肃穆而庄重的长袍,就和所有小马国的大魔法师一模一样。她修长的鬃毛梳理得很直,深邃的颜色中夹杂着几缕银丝,仿佛夜空中的流星。朝四下望了望,她平淡而睿智地笑了笑,很明显,还是不太会处理大众的关注。

当服务员终于壮起胆子去招待新来客的时候,瑞瑞忍不住窃笑不已。在她周围尽是悄无声息的耳语。

“你们听说她打败了恶魔的事吗?”

“我听说她救了公主,她可是救了公主!”

“我看到报道说,前几天解决了和狮鹫帝国冲突问题的真的就是她……”

瑞瑞望着她的宾客终于被迎了进来。当她们的视线相遇时,她打了个招呼,然后从坐垫上起身,只觉得满心轻松。她们无言地偎依着彼此,然后紧紧地拥抱着,微笑着把脸埋进对方的鬃毛里。

“能再见到你真高兴。”暮暮轻声说道,她们互相分开了。

“能见到你总是很高兴。请坐吧。”瑞瑞朝桌子挥了挥蹄子。

她们在桌旁坐下,暮暮迅速向周围扫了一圈,盯着四周的小马们。于是围观群众不是急忙转开视线,就是把相机匆匆藏了起来。两个好朋友稍等了几分钟,周围的好奇心渐渐消失,大家都重新关注自己面前的餐点去了。

“你看起来挺不错的嘛,”瑞瑞说道,“虽然我还是觉得那身袍子实在是不衬你,看起来太刻板了。真想知道啥时候公主才会让我亲蹄给你设计一身新的?”

暮暮轻声笑了起来。

“这是传统,我只能去适应它。”她说道。

“穿起来其实也不错。”瑞瑞说道,这是她的真心话。不过,她望着暮暮的面孔,她们俩差不多同龄,可暮暮看起来却至少比她老了十岁。在她的额头上和眼睛周围,已经落上了沉重的皱纹,让她看起来憔悴不堪。毫无疑问,熬夜看书太久就是这个结果了。

但是那双眼睛依然一如既往地犀利,眼中精光闪烁,睿智而冷静,几乎能剖析她的灵魂。虽然她和她是最亲密的好友,但瑞瑞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两客的桌子?”暮暮问道。

“哦,是啊?还有谁要来吗?”

暮暮看起来有点郁闷,不过还是满不在乎地笑了。

“对了,我肯定是忘了告诉你,抱歉,我带了……好吧,实际上这是个惊喜,他应该马上就来了。”

“他?”瑞瑞扶了一下眼镜。

“呵呵,是的。我想他肯定也会很高兴和你再见的。”

瑞瑞一头雾水,她觉得这应该是件很容易想起来的事,可是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她不禁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点老了。暮暮看着她莫名其妙的样子笑了起来。

“话说回来……你还好吗?”暮暮问道。

“哦,跟以往一样,时尚,优雅,到处都是我的崇拜者,真是妙不可言。”

“那就好,宫殿里的所有小马都在谈论你的新系列。他们都说这是你的复出,但是我觉得你一直都没隐退过。”

“是不是挺傻的?那些评论家们也这么说。他们总是说这复出根本毫无意义,实际上,我一点都不喜欢。”

“听起来这似乎不是好事。”

“不是吗?真的,重新推出的系列根本毫无新意,现在听起来好像大家都没兴趣似的,但要是……”

她顿住了,眨了眨眼睛。出于职业习惯,她的眼睛一直审视着暮暮的服饰,检查着用料和颜色以及缝制工艺,差点都没注意到暮暮的脖颈上还挂着一个朴素的圆形吊坠,上面装饰着三朵微笑的花朵。

“你还戴着它?”瑞瑞吃惊地问道。

暮暮顺着她的视线低头望去,然后脸色阴了下来。

“我当然戴着了!”她大声叫了起来,惹得周围投来了几束好奇的目光。“我怎么会不戴着?”

瑞瑞目瞪口呆,暮暮哆嗦了一下,歉意地向周围望了一圈。

“对不起,”她轻声念道,“对不起,我……”

“不,我才对不起。”瑞瑞说道,“你当然会戴着它了。我真是没神经,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暮暮低下头,盯着桌子。瑞瑞俯身过去,牵起她的蹄子,紧紧地握着。

“我们都怀念她,暮暮。”她说道,“她是那么可爱。”

“……我知道。”暮暮没有抬头。

沉默了很久,瑞瑞始终绷紧了神经,静静等待着。暮暮抽了抽鼻子,然后抬起了头,面色如常。

“抱歉,”她说道,“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瑞瑞同情地望着她,心中却免不了对这句话有点怀疑。

“你的爱情生活如何啊?”暮暮勉强一笑,开口问道。

“呃……”瑞瑞放开暮暮,靠回她的座位上。

“呃?”

“呃。”瑞瑞确定地点点头。她随便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呃……然后还是呃。”

“嗯。”暮暮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

正当瑞瑞还在思考要不要把真实情况吐露出来时,另一阵骚动打断了她。

有谁惊恐地尖叫起来。餐馆的门口正站着一个怪物。侍者们四处奔逃,尖叫声像警笛一样响个不停。暮暮道了声歉,从桌旁站了起来。

“大家不用惊慌!他是跟我来的。”她高声宣布,有些笨拙地使用着她的权威。尖叫声停息了,但是当暮暮把那个怪物迎过来,带他走到桌边的时候,空气中依然充满了紧张。

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他们身上,但是和刚才一样,新鲜劲儿一过,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平静的耳语声。

当服务员战战兢兢地给他搬来坐垫的时候,那个怪物礼貌地谢绝了。他就在她们的桌旁席地而坐,暮暮也若无其事地回到了位置上。

怪物朝着瑞瑞笑着,开始说些什么。瑞瑞才反应过来她的嘴一直都没合拢过。

“斯派克?!”她惊叫起来。

“嘿,我就说她肯定记得我!”他得意洋洋地冲着暮暮咧嘴笑,就好像她打赌输给他十块钱似的。

“你……怎……什……”瑞瑞结结巴巴地喘着气,上下打量着他。他很高大……并不是巨大,或许比平常的狮鹫大了一点。他的吻部变得更长更细,头上的刺毛变得更加耸立,更加尖锐,和他背后那双宽厚而流线的……

“翅膀!”瑞瑞又一次惊呼起来。

“哦,对。”斯派克骄傲地展示着自己的翅膀,轻轻拍了拍。“天,它们冒出来都好久了。”

“这……这都好些年了,斯派克,我真的很抱歉。”

“他现在飞得挺不错,”暮暮插话道,“你知道吗,训练他的可是云宝黛茜,我从不少麻烦地方脱身的时候,他还真是帮了我大忙。”

“随时愿意效劳,大姐。”

他抬起一只粗大的,覆盖着鳞片的拳头,暮暮也举起了一只小小的蹄子,和他在空中碰拳。看起来就像是老战友一样亲密无间。

“哦,我的天。”瑞瑞的嘴还有点合不拢。她眼睛盯在他身上放不开……他身上的肌肉很古怪,和小马的身体完全不同。他看上去,非常敏捷……非常强壮……

非常危险。

“天……斯派克,你真的长大了。”她轻轻捂着嘴。不知怎么的,她觉得自己有点傻……她根本没打算用这种腔调说话的,但是却情不自禁了,真是旧习难改。

斯派克朝她咧嘴笑着,露出两排惊悚的利齿。还没等她做出什么反应,他就伸出巨大的爪子,捧起她的前蹄,在上面落下一吻。她一下子僵住了,浑身好像结了冰,表情一片空白。他从她的蹄子前抬起头,用那双奇异的,线状的瞳孔望着她。

“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他诚恳地说道。

她一下子把自己的蹄子抽回来,对自己的战栗感到相当吃惊。

“哈!啊哈……哈,哦,我的天呐,嗯……我也一样。”她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揉着自己的蹄子被他吻到的位置。被他嘴唇碰到的那怪异而温润的感觉依然残留着。

暮暮眯起眼睛看着斯派克,很明显忍着没呻吟出来。瑞瑞瞅见她用一条后腿轻轻踢了踢他,还瞪着眼睛。不过他看来没当回事,但是至少样子放松了一些,他重新坐了下来。

“你……你现在看起来真是一头龙了。”瑞瑞说道,这次她的腔调一点也不轻浮了。

“谢谢。”他自傲地挺着胸,不过那笑容变得有些生硬。他向她笑着,“你看起来真是太美了。”

“哦,别这么说啦,你肯定记不得我以前是什么样了。”一时间,瑞瑞不知不觉地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不不不,我是认真的。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和暮暮居然一样大。”斯派克说道。

暮暮的脸板了起来。

“嘿!”她叫道。

“哦,斯派克,别说了嘛。”瑞瑞说道。

我说起话来怎么变成这个味儿了?我不是已经都正经起来了吗?

“说真的,你肯定是做了瑜伽还是有氧操什么的。”斯派克继续说道。

“有氧操!”瑞瑞忍不住叫道。“猜得好!”

他的嘴咧得更宽了,他的眼睛深处闪着饥渴的光芒。瑞瑞颤抖了一下,反抗和逃亡的本能正在她脑中警铃大作。她感觉自己非常弱小,就像被捕猎的动物。在她心中有一部分很明白这想法实在非常愚蠢,但是每当他看着她的时候,瑞瑞只觉得自己血管中流动的都是恐惧的毒液。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有点开始喘息起来了。

暮暮看来也发现了。

“斯派克,”她抬起一只蹄子搭在他肩上。“收敛点儿。”

他扭头朝暮暮“哦……拜托!”地看了一眼。

“瑞瑞。”暮暮说道。

她瞪大了眼睛,盯着斯派克的牙齿,整个身体在她的坐垫上仿佛冻成了冰块。那些又粗又长,又尖又利,闪着寒光的……

“瑞瑞!”

她一下子惊醒过来。急忙扭头望着暮暮,觉得有点茫然失措。

“放轻松,”暮暮说道,“他是不会伤害你的。”

“什么话?!”瑞瑞生气了,“别犯傻了!他当然不会伤害我!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暮暮只是摇了摇头,就像以前看过很多次了。

“我已经习惯了他,可我知道并不是所有小马都如此。恐惧是一种生物的本能,毕竟,很多龙都会吃小马的。”

斯派克的脑袋耷拉了下来,他一脸阴郁。

“我明白,可这是事实,斯派克。”暮暮说道。

“这太荒唐了!斯派克才不会!”瑞瑞说道。

“这也是事实。但是……”暮暮评价道,“你的动物本能依然在警告你从他身边逃开。”

“我才没那种东西!看!”瑞瑞大步走过来,她鼓起力气,挽住斯派克的胳膊,把他拉了过来。斯派克脸上的表情非常吃惊,但没有抵抗,他顺着她的动作,站到了她身边。

“瞧见没?我怎么可能会害怕以前的小斯派克乖乖?”她笑得非常卖力,紧紧地挽着他的胳膊,紧得有点过分。不过她自己几乎没注意到这一点,她只注意到了那热量。——他的鳞片正炙烤着她的蹄子,感觉就像她正坐在火炉边上似的。

斯派克不知所措地耸耸肩,抬头望着暮暮,那表情活像是他的手被捆了起来。暮暮只是皱着眉头打量着他们俩。

“就像以前一样。”瑞瑞高声宣布,尽力不去理会在胸膛中疯狂跳动的心脏。不过她确实忽略了一个事实,当斯派克还小的时候,她从来没和他用这个动作凑在一块儿过。她的后腿在座位上绷得紧紧的,随时准备跳出去。

“你会这么说是件好事,”暮暮直截了当地说道,“但是这改变不了他的外表。”  

这次斯派克的脸板了起来。

“嘿!”他小声叫道。

“当然啦!你这话算什么意思?”瑞瑞高傲地瞪了她一眼。

暮暮重重地叹了口气。

“在大多数小马眼里,他们看到的只是一头龙。他们并不像我们这么了解他。”她的声音中满是惆怅。

“这、真、是、没眼光!”瑞瑞叫道,“没眼光到家了,斯派克?”

她转向身边的斯派克,蹄子抬了起来……她仍然习惯性地伸出蹄子去宠溺地揉他脑袋上的刺毛。但现在,她低头看看他结实的身体,又吃惊地抬起头,看到他现在像尊铁塔似的高高立在她面前。他低下了头,伏下身体,于是她勉强伸出蹄子,象征性地在他耳朵后面挠了挠。

当他个头还小小的时候,她总是会去抚摸他的刺头。就像是你抚摸猫猫狗狗一样,再说句“真是个好孩子~”

现在她是有些紧张地试探着,向前弓着身体,就好像勉强去抚摸一头危险的猛兽一样。

“我看不出怎么会有谁会害怕你,斯派克。我觉得你看起来真是棒极了!”她说道。

他抬起了头,弓起了眉头,表情相当惊讶。

“真的?”他呐呐地问道。

“当然啦!哎呀,瞧瞧这豪华的颜色!实在是太衬你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他的鳞片颜色变深了很多,现在是深紫色了。

“还有那些刺毛!”瑞瑞继续说,“真是潇洒!简直就像是狂野的爆炸式!这些日子里不少小伙子都留这种发型呢!”

斯派克脸红了,对于一头龙而言,还真是少见的事。

“天,这个,瑞瑞,我是说,呃……谢谢?”他紧张得坐立不安,这对于龙而言也不常见。

“你的样子根本一点问题也没有,斯派克!”她说道,笑得稍微有点隐晦。他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让她安心多了。“我敢打赌,你在龙族的女性之中也是最受欢迎的。”

“呵呵,呃,差不多吧。”斯派克勉强笑了笑,这一次,看到他咧嘴露出牙齿,她的心跳只是稍微快了一点点而已。

暮暮翻了个大白眼。

“好啦好啦,我们知道的,瑞瑞。你没有怕他。你用不着非得和他调情来证明这一点。”她说道。

瑞瑞和斯派克不约而同地瞪了她一眼。然后他们俩才惊觉彼此还肩并肩地挽着胳膊。于是他们飞快地分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还都刻意扭开脸望着别处。

暮暮微微皱起了眉头,对这出华丽演出,她唯有摇头叹息。

“话说回来,我们是不是该点菜了?”她问道。

“哦对,我都饿扁了。”斯派克脱口而出,他朝周围张望了一圈,“这地方还是霍斯在经营吗?当我还小的时候总是喜欢在这里吃饭。”

“以前是,”瑞瑞一边说一边随便地翻着菜单,“现在很多都变了。”

她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在今天的特色菜上,但是她能感觉到那双眼睛在注视着她。她抬起头来……毫无疑问,那是斯派克,他凝望着她,唇边凝结着淡淡的笑意。

“那也好。”他说道。

她回之以迷惑的视线,然后也对他笑了笑,他低头重新看着自己的菜单,似乎很满意。那张纸条被捏在他的大爪子里显得非常小,而且还很滑稽,瑞瑞情不自禁地望着他仔细阅读的样子。他的样子看起来和过去几乎完全不同,天差地别。但是在他的眼睛里,她依然能看到那个整天黏在她尾巴后面想方设法讨好她的小家伙。

他一边翻着菜单一边舔了舔舌头,那细长分叉的舌头只滑出来短短一瞬间,可她又瞥见他那些牙齿的时候只觉得一口气哽在了嗓子里。她的笑容稍微消散了一些。

她硬生生把视线重新转回自己的菜单上,继续给自己选择午餐。但是每隔几分钟,她都忍不住偷偷瞄他一眼。


瑞瑞慢慢清醒过来,她重新恢复了意识。

她的眼睛睁开一道缝,不假思索地抿了几次嘴唇,只觉得好像都干裂了。她开始爬起身,但是却觉得后背疼得要命,不得不又伏下了身。

她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她诸多新房间的一张沙发上。这不是一场安眠,只是午后打个盹。她原本是这么想的,但是往窗外一看,却发现阳光明媚的晴空已经变成了繁星闪闪的夜空。她伸出一只蹄子,在旁边的桌子上摸索着,并且在心里谢天谢地没有谁看到她这幅活像是老太太的样子。她摸到了自己的眼镜。

她想起来了,自己回了精品屋,觉得筋疲力尽。在那顿午餐最后,她终于能习惯斯派克的存在了。但是,她的身体和精神都高度紧张了足足一个多钟头,只觉得每一根血管好像都涌动着肾上腺素似的。

她忽略后背的酸痛,咬着牙爬了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之后,快速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梳妆打扮——只是有一点点乱,几分钟功夫就能解决。然后,当她再一次完美无缺之际,便一路前往她最初的,原本的那间设计室,她的灵感空间。

整个房间里四处凌乱地散落着她的设计项目。这是她生活中唯一一处乱七八糟可以被解释为专门安排的混乱的地方。她大步走向自己还没完成的上一件作品,那是房间角落里一件还没有完成的套装礼服。

她注视着它,用魔法飘起了她的眼镜。之前她在这件设计上卡了壳,她一直盯着,思考着她到底忽视了什么地方。这衣服上看来没有任何不顺眼的地方。

啊,对了,就是这个。

这设计实在是太……嗯……

太无趣了,太单调了。她之前都做过几百万次这种方案,每次都大获全胜,但是尽管如此……

这作品还需要些别的,一些差异,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她一直注视着,思考着。抿了一小口水,还没等咽下去,她的眼睛就一下子睁大了。

哦~~~灵~~~感~~~!

她在她一处存放着很多面料和材料的库房里四处翻找,一直翻到最底层,那里悄悄地藏了些不一般的东西。

她把那件不寻常的东西飘了出来,把它挂在那个塑料模特的腰部,像是腰带一样悬在那里,完美地强调了其他的部位。衬托得刚刚好,加上稍微一点点肉欲的设计最能吸引公众的视线了。

不过,这也是犯法的,而且可不轻。她皱着眉头,思考着要怎样才能在保留原有设计的前提下把这东西取消掉。

我可以说这是合成的不就得了。

不,这肯定不行,完全瞒不过那些专业的眼光。她伸出蹄子抚摸着那块皮革,颤抖着摸过滑润的鳞片。根本就没有什么能比这看起来更真了,不是吗?

真是奇怪,一条丑陋的鳄鱼最后居然可以这么漂亮,……或者这是短吻鳄?哦,有什么区别呢?有些可怜的生物就是只能死掉,好让你能用它的皮。

好吧,反正它都死了,也不可能再活过来,把这么有用的东西浪费掉简直就是耻辱。

不过,还是不合法。

有的小马可能会以为,既然时尚教主的朋友地位这么高,那么她逃避法律责任会是很轻松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暗自一笑。暮暮绝对不会坐视,她肯定是反应最激烈的。

她叹了口气,把那皮革解了下来,握在她蹄子上。这触感又坚实又古怪,和她平常作品使用的布料完全不同,当初她纯粹是好奇心作怪才把它买下来的,只是一时冲动的结果。但是很快就把它给忘到脑后了。她还从来没考虑过怎么使用它的问题。

这时候门铃响了。

她蹄子一颤,那块皮革滑落在地,差点失蹄把杯子都给摔了,恐慌的浪潮席卷了她的脑海。

他们知道了!快!快把那皮革烧了!不,把它从卫生间里冲走!

不过她却把它放回了一开始的地方。她在一面大镜子里看了看自己的样子,确保自己很镇定。然后她摆出一副温和的营业用笑容,一路走下楼梯。

“实在是非常抱歉,先生,女士。但是除非您在这个时间有预约,不然精品店已经过了营业时间了。”她走向门口,用唱腔吟诵着。

“那么我想,我不是顾客真是太幸运了。”

“斯派克?!”

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深沉,夹杂着变声期的沙哑,但那依然是他。她打开了门,他就站在门口,自豪地挺着胸,展开了他的翅膀。肾上腺素的涌动令她浑身感到一阵冰寒的刺痛,她马上就僵住了。

“呃……嗨?”他有些笨拙地开口打招呼。

她的嘴像要干死的鱼一样,无声地一张一合,她的蹄子软得像是面条,几乎站不稳。

“抱歉,让你这么吃惊。我没打扰什么,对吧?”他说道。

他对她的反应看来有些担心,她深深吸了口气,努力重回控制。

“不,不,一点也不,不过我确实很吃惊,那么,我能为你如何效劳?”她朝着他微笑,就好像他是客户。

“没什么特别的。我只是想聊聊。”

“哦。”她试着越过他的身体朝他背后张望,不过他实在太高大了。“暮暮在哪里?”

“回旅店去了。”

“那她不是……孤单了吗?”

“这个嘛,”他邪邪地一笑。“她不知道我来了这里。”

“哦!你……自己来的?”瑞瑞扬起了一遍眉头,尽量显得不那么怀疑。

“她和我并不总是什么事都凑一块儿做,已经不像过去了。”他说道。

“当然,当然了,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大家都需要自己的隐私空间。我能理解。”她停住了,若有所思地用蹄子揉着自己的下颌。“所以……你来找我,孤身,来聊聊。”

“是,”他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可以吗?”

她久久地注视着他,不过马上就觉得这样子有点傻。

“当然,当然,哦,我真是太失礼了。我怎么能让老朋友就这么等在门口?请进。”

她向门里退了一步,朝他招了招。于是他低下头,收拢翅膀,缩着身子钻进了门口。一进去之后,他就再次舒展开身体,活像一尊庄严的雕像。当他们走在精品屋里的时候,他的眼睛不由得瞪大了。

“哇哦!”他惊叹道,“全都翻新了,不是吗?”

“这个嘛,其实还是原来的房子。基本上吧。但是没错,所有装潢都翻新过了,”她背诵着那些平日向客户介绍的那些高谈阔论,和他一起走向厨房。“我一直都在做那么多的工作,所以需要的空间也越来越多了。”

“真不是开玩笑的啊。”

他们走过陈列架,试衣间,工作室。活像洞穴一般高大的走廊通向店铺的侧翼。

“你知道吗,这真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事,”她边走边说,“我还记得你总是经常过来帮我打理这店铺,真是一位小绅士。”

“瞧?那些时候我也没拉着暮暮一起来。”

“没错,我猜她可不像你这么关注时尚和缝纫。”她苦笑着,斯派克大声地喷了个响鼻。

“或许我只是喜欢听你说话而已。”

他又朝她笑了,她只觉得她的镇定在快速流失,当然了,是因为他的牙齿。她让自己顶住,继续领着他往里面走,什么也不说。

店铺后面的小厨房依然像以前一样小,因为它……它受到的重视可不像店铺其他地方那么多。瑞瑞打开灯,依然有一种奇怪的疏离感,就好像这不是自己的家——她萌生了一种古怪的冲动,把整个精品屋的所有灯火都一口气点亮。这房间感觉很怪,就好像关闭的博物馆里多出了一间营业的礼品店似的。

“我给你拿点儿什么吗?”瑞瑞问道,她尽力在声音中投入比约会时更多的温柔,觉得有些不擅长。

“不用,谢谢了,我很好。”他坐了下来,比起桌子来,他的体形有点太大了。她给自己又到了一杯水,才想起之前那杯被她忘在了楼上。

“你还是自己住?”斯派克有点难以置信地四处张望着。

“是啊,”她在桌子对面坐下,声音平静得有些老练。“我有我自己的工作,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把工作放在第一。”

他又哼了哼,声音很小,鼻孔中冒出来一点点蒸汽。

“当然,当然了。”他说道,“我不知道,真是意外,我本来以为你都已经结婚了,或者……什么的。”

“嗯,只因为我自己独居,并不表示……”

“是,是,当然你有……”他看起来好像松了口气。

“实际上,说实话,我没有。现在也没有。”她说道,有点沮丧。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想卖弄还是怎么的。

“真的?”他有些不满,“怎么会?我是说,你的名气这么大!还有……”他的声音有点吞吞吐吐,看起来稍微有点惊慌。他清了清嗓子,然后才继续说下去。

“还有,看看你,你比以前还要美!”

她低下头,没有迎上他的眼睛。

“你太礼貌了。”她说道。

“不,我是说真的,你居然还独身,这真是不可想象。”他急急忙忙地说道。

“斯派克。”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冷淡,“你能这么说真是很可爱,但是礼貌过头就是虚伪了。我已经……”她沉重地叹了口气,想稍微戏剧化一点,“我老了。”

一瞬间她有些惊恐……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如此凄凉,完全超出了她预想的效果。斯派克没有停顿。

“那又怎么样?我也老了不少,这也没那么糟糕吧。看看这俩宝贝儿!”他骄傲地张开翅膀,眼睛里闪着精光,“成长真是太棒了!”

她稍稍眯起了眼睛。

“这可不一样,你是长大了,你只会变得更好。而我……我的青春年华已经一去不返了。”她低头盯着地板,不由得暗自埋怨自己干嘛要把话题往这边引。

“并不是这样的。”

她抬起头望着他,只要他像这样微笑,而不是咧开嘴,她就看不见他的牙齿。于是她也就忘了之前的战栗,同样微笑着,准备着下一个借口。

“斯派克……”她能用的只有无可奈何与逃避的语气。

“或许你不相信我,但,真的不是这样的。你不该对自己这么苛刻。”他说道。又一次,瑞瑞发现自己在盯着地板了。

“你知道吗?”他说道,“在宫殿里,他们整个地窖里存放的都是年份久远的东西,他们把东西安置在那里,好些年也不开封,直到时间刚刚好。整个地窖里都是起司,一直存在那里。”

瑞瑞弓起了一边眉头,她很明白他这话的用意,不过她假装没听懂。

“我们都好久没见面了,让我觉得,就好像你也被存放在那些地窖里似的。”他那腔调看起来简直和瑞瑞一样戏剧性。

“你是拿我和过期的臭起司比?”她皱起了鼻子。

“嘿!那些起司都很美味的!”他尴尬耸着肩膀,她只是干巴巴地瞪着他,于是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呃……我的意思是……”

她能看得出,他正在慌张地思考该怎么办。在他勉强给自己找了根救命稻草的时候,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们还放了很多好酒呢。”他咧着嘴。“全小马国最棒的美酒!”

“这听起来好多了。比起起司来,我更喜欢用巧克力来配酒。”她说道。

“这个嘛,我没有巧克力,酒也没有。”他挠着脑袋。

那你提这个干吗?

想到这里,她卡住了。现在他又在看着她,这次轮到她找救命稻草了。

“嗯,既然你提起来,还真有意思。我的酒都是从中心城订的。”

她从柜台的架子上飘下一个瓶子,递给斯派克。

“嘿,皇家美酒,还真是。”斯派克小心翼翼握着瓶子,把标签转过来。“直接取自中心城的皇家酒窖,长年存放,正值完美时节。”他念道,“嘿,我都不知道这是指好年头还是什么的,我都不知道这东西是啥味道。”

“什么?”她小声惊叫起来,“你从来没尝过?”

“我从来没真喝过酒,那不是我的风格。”斯派克努力摆出一副潇洒的样子来。

“嗯,那至少你该试试,味道实在是绝赞。”她漂起两个杯子。“如果你想的话。”

“嘿,如果你愿意。”

“哈!好吧,你现在也够年龄了不是吗?我可想不到什么理由拒绝。”

她咯咯笑着倒满了两个杯子,每一个动作都让她心里发颤。

这、这就好,这就好。只不过是两个老朋友在聊天,这样就好。

斯派克小心翼翼地用他的大爪子捏着那个小小的杯子,看他这么卖力真是太可爱了。

“我猜这就好像是涨工资一样,对吧?”他说道。

“嗯?”

“以前我来给你帮完忙的时候,你总是给我汽水。你总是开玩笑地说这是奖励我的,是为你服务的回报。”

“我现在也想起来了。你一直都是个贴心的小帮手,给你奖励是理所当然的啦。”

他们的视线彼此相对,不过马上又不约而同地移开了。那双古怪的立瞳让她心神不宁,让她面泛桃红。

“我们喝这酒该找点儿名目,对吧?”他问道。

瑞瑞花了点时间仔细思考,尽力想找点什么没有暗示和潜台词的话来说。斯派克没等下去。

“敬那些老起司。”他举起了杯子。

瑞瑞噗嗤一笑,不过马上又捂住了嘴,暗地里更怕了。

哦,为什么不呢?

“不好意思,哈哈……咳咳。对,敬老起司。”

他们轻轻碰杯,瑞瑞长长地啜饮了一口,不过看到斯派克刚刚抿了一下就呛得直咳嗽,又差点笑喷出来。

“嗷!咳咳!”他疑惑地盯着自己的杯子。“酒尝起来就是这个味儿?”

“习惯了就好。”瑞瑞得意地转着她的杯子。

斯派克让自己撑住,又轻轻地抿了一口。这次他只是稍稍皱了皱眉。

“味道不错。”他装出一副笑脸。

“说谎啊?或许你和我回忆之中那个小绅士稍微还是差了那么点儿。”她朝他瞟了一眼,她这一眼曾经让数不胜数的雄马感到踌躇。而斯派克却巧妙地回应了她。

“真有意思,而你却和我回忆之中一点儿都不差呢。”

她说不出话来了——她明知道怎么应付拍马屁这回事,但此刻她却只是有些搪塞地笑着,四处东张西望。她又一次萌生了跑去开灯的冲动,厨房的灯光可没有亮到照亮门口的地步,看起来就像是他们都被笼罩在昏暗之中。这实在是……

浪漫?

“斯派克!我怎么这么傻,这桌子肯定让你很不舒服。”她急急忙忙地叫道。

“啊?不,这个……”

“跟我过来!”

她漫步离开,没给他机会开口。她领着他再次穿过昏暗的走廊,通往她的一间客厅,那是用来招待她关系更好的客户用的。

“到啦!虽然我觉得这些沙发对你而言可能还是小了点儿。”她把他领进了门。

“我坐地上就好。”

“你确定吗?”她声音变弱了,看着他在地毯上坐下来,朝她满意地点点头。她调整了一下灯光,让整个房间沐浴在温暖而略显昏暗的照明中,然后坐到了一张装饰华丽的沙发上。高度正好能和她水平相视。

这样好多了。

斯派克环视四周,笨手笨脚地用爪子捏着他的酒杯。

“这让我想起了宫殿,你把这地方装修的真棒。”他说道。

“哦,对我而言算是够用啦。你呢,斯派克?我得承认这些年都几乎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嗯,没啥太特别的。”他耸耸肩。

“你还是暮暮的头号助手吗?”她一边微笑一边品着酒,斯派克看来没什么反应。

“现在我更像是她的搭档。”

“真的吗?”她饶有兴致地问,这可不是装的。“最近我听说了一些……关于她工作的趣闻。”

“嗯,对啊,”他笑了笑,只是有点疲倦。“有时候确实挺有趣的。”

“当她告诉我她正在担负起责任的时候,我想她确实……嗯,就像她以往一样。学习、研究、等等等等,我都不知道……”

“大部分是这些工作啦。但是有时候……你也了解暮暮的。她会执行公主的使命。”斯派克低头凝视着自己的酒,没有要去喝它的样子。

“我想也是,”瑞瑞稍稍翻了翻白眼。“不过,我也听说了,你真的和她在一起……去……?”

“对。”斯派克看起来有些不自在,有些犹豫。“我是说,她现在实在是非常非常强大,她做的都是了不起的大事。她挑起了大梁,我猜,我就只能帮忙守着她背后吧。”

“守着她背后?斯派克,你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她的贴身保镖。”

斯派克稍微笑了笑。

“真有意思,这正好就是公主给我安排的位置。无论如何,似乎早就安排好了。总的来说,我算是她的高级皇家特工。”他稍微有点自傲地吹嘘着自己的头衔。

“天!”瑞瑞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隐约猜到了房间里为什么这么温暖。她不记得点了壁炉,所以肯定是因为斯派克。

“嘿,这并不像……我不知道,我从来没签过什么契约之类的。”斯派克稍微直起了身体,样子看起来很认真。“我只是想帮助暮暮而已。”

“当然,当然。对不起,斯派克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想因此而对你另眼相看。”瑞瑞象征性地往前凑了凑,没有真的接近他。“这真是奇怪,在我最后的记忆里,你还是个可爱的男孩子。我实在是想不出你身为一个战士是什么样子。”

“而我也不是什么战士。”他的声音再一次温柔起来,对她微笑着。“我只是暮暮的搭档,我是为了她。”

瑞瑞放松了身体,但是依然坐得很直。很久以来她都不记得自己有这么热诚了。以往她的兴趣只是对花边新闻和这个礼拜谁做了什么事扯闲而已。

“这……很危险,对吧?”她关切地用蹄子摸着杯沿。斯派克扭开了脸,很明显不太舒服。

“有时候吧。”他说道。

瑞瑞以前约过一个皇家卫兵,就是前一阵子的事。他没完没了地吹嘘自己的某次战斗,一开始听起来还挺惊心动魄,不过很快就烦了。

而且他在床上简直就是个呆子。

她可以告诉斯派克,她宁愿听点儿别的。但是他为难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你有没有曾经挺身而出……去保护暮暮?”瑞瑞好奇地弓起了眉头。

斯派克看来吃了一惊——答案全写在他脸上了。

“抱歉。”她马上就觉得这问题有点太过分了。

“不,没什么,”斯派克恢复过来,用爪子轻轻敲着自己的杯子。“我是说……我不喜欢……你明白的,去伤害谁。但是我更不喜欢她出什么麻烦事。所以,现在我的工作就是这个,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我还能干什么了。”

“嗯。”瑞瑞点点头,又抿了一口。斯派克看起来很快乐,或者说,他摆出一副很快乐的样子。但是没多久,他就长长地叹了口气。

“……但是?”瑞瑞问道。

“嗯……”斯派克轻声哼着,笑得有些忧郁。“我不知道,大部分时间,我只是帮她取书,搬东西。我喜欢这样,但是大家对我的态度,就好像我是——我不知道……”

“龙?”瑞瑞脱口而出。斯派克阴沉着脸。

“对。”他卧倒下来,交叉起前臂,把下巴架在上面。“我真怀念那些过去的日子,在这里,在小马镇。你明白的,只是平平淡淡的生活。用不着出使外交使命,用不着挫败暗杀阴谋,用不着去护送政要。我走到哪里也不会有谁尖叫,晕倒,把孩子藏起来。”

瑞瑞只觉得心中一痛,很轻微。她还记得斯派克那时候只是个睁着大眼睛的孩子,不管是什么都能让他开心得不得了。她皱起了眉头,嘴角稍微抽搐了一下。

“斯派克?”

他从地板上抬起头来望着她。

“我得对你坦白些事情,我……真的、真的很抱歉,但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还说谎话。”

他扬起了眉头。现在她已经不能退缩了。

“当我头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在餐馆,记得吗?我有点怕你。对不起,我一开始没认出是你,而且你实在是……好吧,你是头龙。”

“哦。”他稍微瘫了下去。

“我的意思是……”今晚的话题竟然莫名其妙地转到了这个地步,她对自己实在是有些恼火。“这不是你的错,斯派克。因为这就是你的身份,你无法去改变它。凡是认识你的,都知道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傻了。我猜,正因为如此,所以我现在才会觉得很难过吧。”

“没关系的,我现在也习惯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也认识其他的龙。我明白,我看起来就和那些怪物没什么区别。”

“你才不是怪物,斯派克!”瑞瑞的声音变严厉了,引得他又弓起了眉头。“我知道你有一颗多么温柔的心,我再也不想听你拿自己和那些东西比。你和他们根本不一样,内在完全不同。”

斯派克抬起了头,吃惊地望着她,不过很快,他的眼中又蒙上了一层阴霾。

“谢谢,但我的样子还是跟他们没区别。”

“斯派克!”她真的在责备他了。他的反应和小时候没区别,马上就一脸内疚地缩起了身体。“现在是谁在对自己这么苛刻?你棒的很,斯派克!你又英俊又帅气,只是有点不一样,仅此而已!”

他仰起了脸,被她的话给鼓舞起来了。

“真的?”他问道。

“当然了!”她有点气呼呼地从杯子里喝了一口,就好像不想再提这个了。当她放低杯子的时候,看到斯派克正在凝望着她。看起来他好像一下子下定了决心,现在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个战士了。

“瑞瑞,我也得向你坦白些事情。”

呃哦。

她一下就紧张了起来,她明白,深深地明白,她是在走钢丝。她本意只是想让他感觉好些而已。

“我也没全说实话。我今晚来,是想告诉你些事情。”

她有些慌乱地摸着自己的杯子,尽力寻找着借口。结果什么也想不出来。她的微笑就快要崩溃了。

“我想告诉你,这么久以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爪子都挖进了地毯里。

“斯派克……别说了。”她的声音再一次严厉起来。近乎绝望。

“为什么别说了?”他眯起眼睛。

“我们之间是美好的友谊,对吧?”她充满希望地笑着,用自己的眼镜挡住自己的眼神。结果这效果完全和预期中相反——斯派克看来只是离彻底倾诉出来更近了一步。

“或许,但我还是得说。”

拿出自己所有的戏剧性,仿佛被逼到了走投无路的挣扎,瑞瑞勉强支撑着,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斯派克,求求你了。”

“我爱你。”

他说出来了,当他说出来的时候,他终于又能正常喘气了。瑞瑞颤抖着,强迫自己望着他。

“……斯派克。”她念着这个名字,尽可能在声音中融入安慰之情。

“我一直都爱着你,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在爱着你。”他直视着她的眼睛,无比坚定。而她却不由得避开了他的注视。尽可能地准备着她应该准备的那些歉意。

“斯派克……这……你的话……非常甜蜜……”但她的表情完全是另一番回答。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对我抱着的并不是同样的感情。”

她强撑着的表情彻底崩溃了,她真正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要是我现在还搞不懂,那我就太傻了,对吧?”他说道。

她只是张口结舌地盯着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下一句话。她本来已经准备好了某种形式的措辞,但现在?

“呃……我……”她结结巴巴,现在除了说出来之外也没别的选择了。“斯派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你不用说什么,毕竟提起这个的是我。”他看起来很平静,很顺从,就好像义无反顾地承担了这一切。“别担心,我没有生气,过了些年,我才意识到,你绝不会像我爱你一样来爱我。而且……我不知道,我猜,我已经习惯了。”

瑞瑞依然呆呆坐着,完全不知所措。

“斯派克,我……我很抱歉。”她勉强开口道。

“别这么说。”

她望着他的视线中几乎坦白了自己的迷惑。他对此实在是太平静了,她已经看惯了比他年长得多的雄马在遭到拒绝时哭天抹泪的样子了。

“这并不是你的错,”斯派克继续说道,“因为这就是事实。”

他笑得很疲惫,他应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了。瑞瑞满面内疚,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成了那个感觉特别糟糕的角色。

“你一直对我都这么温柔。”他说道。

“我很抱歉,好不好!”她大声喊了起来,惹得斯派克迷惑地眨了眨眼睛。“我从来也没有想去伤害你,斯派克!那时候你还是个孩子!我还能怎么办?”

“嘿,嘿,放松,没关系的。”他抬起了他的爪子。“另外,也不光是因为那个,不是吗。”

当明摆着的麻烦事被揭开之后,瑞瑞忽然对沙发上的垫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是说,我是一头龙,而你是一只独角兽……”

“我们甚至都不是同一物种。”瑞瑞轻声说道。

“我知道,我明白,我是个怪胎。我明白。”

现在她对他真的开始内疚了。

“斯派克!”她开始提高了音量。而他抬起一只爪子,打断了她的话。

“不用在乎这个了,实际情况如此。我花了好久,才明白过来。”

她几乎发起火来了。还是对他在自己面前这番表现充满郁闷。在她这辈子里,在众多的求爱者之中,她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事。

“所以……就是这样?”她问道。

“对,只是想说出来。”他看起来出乎意料地沉稳。“而且,天,这感觉其实很不错不是吗?我永远都会把这份爱恋抱在心中,永远。我是说,大家都明白的。”

“但是,把这个包袱从你心中甩掉,感觉也同样畅快,对吧?”

斯派克点点头,不知何故,笑了一下。

“我得承认,你实在是了不起,斯派克。你已经变得这么有男子汉气概了。”她说道,又开始试探底限了。他对此戏剧性地扬起了眉头。

“了不起到打动了你跟我约会吗?”他开玩笑地问。她用无动于衷的空白表情回应了他。

我得小心。

“开玩笑的。”他挥了挥爪子,然后她才放松下来。“另外,这可能也……这个,违反了法律之类的吧。”

“我可不这么想,我可不觉得有谁哪怕想想都会违反了什么法律。”

“我猜是因为我太狂野了,法律约束不住我。”斯派克有点骄傲地摆着架子。瑞瑞现在是真信了,他确实是云宝黛茜教出来的。她暗地里笑个不停,但表面上只是稍稍微笑了一下。

“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他说道。

“当然了,斯派克。你只是不吐不快,我能理解你。”

他们彼此对视,然后马上又扭开视线。尴尬的沉默主宰了整个房间,瑞瑞在沙发上轻轻敲着蹄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聊下去了。通常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的雄马会祈求她改变主意,或者是长批胆量,要不然就是依然想骗她上最后一次床什么的。

“无论如何……”斯派克开了口,开始用爪子往自己身上摸。

“……无论如何?”瑞瑞问道。

“这个,我想把这个交给你,趁我还没忘了。”斯派克把爪子伸进了他的……口袋里?她都不知道他身上居然还有口袋。他从里面掏出一个东西,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把它放在瑞瑞面前的沙发上。

她低头盯着那东西,弓起了一边眉头。

“这是颗宝石。”她说道。

“对。”

她现在已经看过了成千上万的宝石,这一颗相当不错——这是颗典型的蓝宝石,不过,还是没啥特别之处。她很久以前从他那里耍心眼儿赚到过某颗红宝石,现在这颗还比不上那颗红宝石的一半。反正,她更喜欢钻石。

“嗯……谢谢你?”

“我现在有自己的宝库了。真正的宝库,放着财宝什么的。”他解释道。

“哦!真是太好了,斯派克!这是龙族的习俗,对吧?”

“差不多吧,而这是我放进宝库的第一个宝藏,我希望你能收下。”

“哦!”她把蹄子按在自己胸口上,这是她表示喜欢收到礼物的标准程序。“我明白了,这确实让它有了特别意义,不是吗?”

“这并不是让它有特别意义的唯一原因。”

她再次低头仔细观察着那颗宝石,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来。如果用来做时装的话,她没准都会把这宝石给忽略过去。

“……哦?”她又抬头望着斯派克。

他狡黠地一笑。

“你不记得了。”他说道。

“不记得?不记得什么……”


“你今天很有耐心,斯派克。因此,你将得到最好的奖励,这是我送给你的。”

他只是盯着那宝石看,然后又盯着她。

“有什么不对吗,斯派克?”

他把它紧紧地抱在胸前,逗得她直乐。

“不。太完美了。”


她的呼吸开始变得凌乱,下巴彻底掉了下来。

眼泪止不住地涌出眼眶,滴落在宝石上面,她用蹄子按着自己的嘴,只觉得如鲠在喉。

“斯派克……”她勉强清清嗓子,尽力让声音清晰,“你……你还留着它?”

“我当然留着了。”

她闭上眼睛,只觉得像这样哭得稀里哗啦实在是有些傻。她大声地抽泣着,摘掉了眼镜,扔到一边,抹着自己的泪水。

“我还以为……我不知道……把它……吃了……”她尽力说出话来。

她看不见,但是她听到了他的惊呼声。

“绝不可能!”

她把眼睛闭得更紧了,她使出所有的傲气,拼命忍着泪。这些原本她能控制得好好的东西,现在就在她面容上尽情肆虐横流。

她想要逃开,她不想让自己这样子被看到……她稍微有点发慌,完全暴露了。她继续抽泣着,硬撑着重新面向他,尽力想正面回应他。

“我……这个……”她现在几乎就要痛哭失声了,眼睛闪烁着泪光。“这是我收到的最美好的礼物了。”

他皱起了眉头,表情有点忧伤。看来最后终于还是发生了一些他完全没想到的事情。

她再也忍不住了,她哽咽着抽噎了一声,把脸埋在了双蹄之中。她感觉自己把脸埋在蹄子里埋了好久,拼命要控制住眼里止不住的该死的泪水。

“对不起,”斯派克打断了这沉默,“我……我该走了。”

她放下她的蹄子,张皇失措地望着他。

“我自己离开就行了。”

他站起来,开始向外面走去。没有回头。

这下子,她真的慌了。她的视线在他和那宝石之间无措地往返,在爆发的情感下颤抖着。

他就要走了。他慢慢地走过了房间。

她仿佛突然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发生了怪事,她的意识在狂飙,却没有真正想到什么。

他已经走过了另一张沙发,就快到门口了。

她疯狂地来回望着,活像是在打拍子。他要走了,就是这样。她还是会留在这里,陪着她所有的成功,陪着她所有的金钱,陪着她所有的名利,留在这空荡荡的黑乎乎的孤零零的精品屋里。她需要的一切全都有了,一样都不缺,对吧?

他几乎到了门口了。他低下了头,只是一点点,他的肩膀有些佝偻,她把蹄子里的宝石举到眼前,凝望着切面上自己的映影。那影子的面容如此憔悴,仿佛被彻底遗弃。

他已经进了门廊了,在厅里留下了长长的影子,就只留下了这些。

“等等!”

他僵住了,脑袋上的刺毛开始哆嗦。她四处张望,寻找着那喊声的来源,然后才意识到那是她自己。

“等等。”

她的蹄子仿佛自己动了起来,载着她一路狂奔向门口,狂奔向他。他转过身,满脸都是疑惑。她在他面前刹住了蹄子。

他们互相注视着彼此,很长很长时间,仿佛这辈子最久的一次。她不得不使劲伸长了脖子——她的脑袋只勉强够到他的肩膀。他小心翼翼地等待着,眼中满是疑问。

“不要走。”她听到自己在说话。

“……什么?”他喃喃着。

“不要走。”

他打量着她,活像是在检查武器。

“为什么?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

她咬了咬嘴唇,不知道她现在是难堪,快要发疯,还是前所未有的快乐。她还不习惯把自己的言语未经思考就倾诉出来,尤其是对异性。

“我……我不想你走。”

他的表情相当惊愕,但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不知怎么的,他现在成了防御的一方。

“你……你在说什么啊?”他说道。

“不要走,求你了。”

她的声音非常轻,非常简单。【As if there weren’t words of possible meaning behind every word. 】。他瞪着她。

“嘿,以前那些事我明白的。我只是个孩子,这没关系,但要是你现在还想糊弄我……”

“我才没糊弄你!”她毫不客气地迎上他的瞪视,而且加倍恼火地瞪回去,让他不由得缩了缩。“你怎么会以为我会对你做这种事?!”

他的面孔上满是迷惑和歉意。

“是啊……可……”他嘀咕着。

“你是对的——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对吧?”她笑着,抬起蹄子按在他胳膊上,就在肘部之上。他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她能感觉到他心跳的速度正在飙升。

“可……我还是头……而你是……”

她紧张地笑了,在空中随便挥了挥蹄子。

“管它的。”她有些心神不宁地笑着。

这下子他彻底乱了阵脚。瑞瑞稍微放松了一点,觉得又掌握了主动。有几分吧。

“可……可……”他上气不接下气地结巴着。

“请坐,谢谢。”

他默不作声地点点头,由她拖着自己,有点蹒跚地回到原来坐着的地方。他在原地坐下来,表情僵硬无比,好像戴着一张主题为“困惑”的石头面具。

她在他身边的地板上坐了下来,感觉自己很渺小,靠着他折拢的翅膀。他偷偷朝她瞟了一眼,不由得对她靠自己这么近感到非常惊慌,急忙硬生生地把视线转开。

他们就这么一直坐着。那块宝石就放在沙发上,放在他们面前。他们最后都停止注视它,坐到了它旁边。漫长的停顿,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

“那真的是我收到的最美好的礼物了。”瑞瑞静静地说。

“你不会把它给吃了,对吧?”

她咧嘴一笑,在他肩膀上敲了一记。——他的身体结实得活像座房子——她的蹄子只是从他身上弹开。

他在她身边,只觉得坐立不安,只敢勉强偷偷朝她的蹄子瞥了几眼。他身体僵硬,尴尬难当,和她回忆中那个紧张而扭捏的孩子毫无差别。他喘着气,嘴一张一合,就好像要说什么,但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样更好了……她最熟悉这样了。

“那么,斯派克。”她轻轻地开了口,依然注视着那颗宝石。

他哆嗦了一下。

“你爱着我,哪怕过了这么多年。”

他几乎是逼着自己点头。

“就算放弃了我会爱你的希望之后。”她的声音近乎叹息,沉浸在回味这想法的浪漫之中。

“嗯……是的。”他嘀咕着,“我的意思是……没错吧?你从来没爱过我。”

这次轮到她颤抖了。瑞瑞无法捉摸,事情怎么会如此发展……轮盘转得实在是太快了,他们几乎无法适应。

“我确实放弃了。我依然爱着你,可是……你……你呢?”他勉强从眼角朝她投去一束视线。

“现在很多事情都改变了,斯派克。你变了,我也变了。”

他的表情几乎慌了神。

“你是说……?”

“嗯,”她的声音很含糊,认真地调整着每个措辞的音调。“我没有,过去确实没有。而现在,我们都能诚实面对这一切了。”

他又点了点头,沉默不语,静静地承受着那熟悉的心痛。

“但现在……好吧,就像我说的,很多事情都改变了。或许我也该……重新考虑……很多事情。”

他转身瞪着她,对这个奇迹彻底目瞪口呆。这状态没持续多久,他无法一直注视着她。很明显他相当惊慌,笨拙地扭回头去继续盯着宝石看。

这表演让她轻叹了一声……不,这是他最诚实的表现了。这根本不是什么表演,她意识到。她看到的是完全未经粉饰的最真实反应。

“重……重新考虑?”他的声音在发颤。

“嗯。”她的眼睛亮起了足够的信心,朝他瞄了一眼。他是如此不同……不仅仅是和他过去的样子不同,而且也和她经历过的那些经验完全不同。他紧张起来,很明显察觉到她在注视着他,不由得又开始用爪子挖地毯了。她开始猜测这些爪子要是扎进她身体里会是什么感觉……

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在想这个!这太疯狂了!

放松!冷静!深呼吸……

一步一步来。

“我们继续聊吧。”她漫不经心地说。

“……聊?”

“嗯哼。”她说道,“聊,我们都长大了,聊些成年的话题。”

他眼睛瞪得更大了,身体彻底僵住了。成年。

“你有没有曾经……遇到过谁?”她问道,“我是说,在我们重新遇到之前。”

她的问题发了出去,过了好久,才等到了回答。

“不。”

“真的?”

“龙并不太注重社会生活,说实话,我从来没再遇到过其他龙。”

只要他不看着瑞瑞,似乎说起话来就没什么问题。她不由得好笑。

“我猜你也没有遇到过其他心仪的小马吧?”

他轻声笑了起来。

“呵呵,没遇到过。暮暮有一回曾经问我……”

他忽然一惊,然后开始结巴,挠着后脑勺。瑞瑞摇了摇头,怀疑地盯着他。

“什么?!”

“这个……我是说……天,她会宰了我的。她可是逼我发誓不讲出去的。”

瑞瑞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我猜这算是对她那时候把我对你一见钟情的事告诉大家的报复,嗯?”

瑞瑞继续倒吸凉气。

“……什么?!”

“这是……这是在那个……之后。你明白的,车厘子。”

瑞瑞一下子闭上了嘴。

“哦,”她说道,“哦我的天。”

“对,她……唉,她就在那么一个糟糕的地方……”

“你有没有……”她眉头一挑。

“不!”他看着她的眼神活像是她疯了。“根本不会。”

“抱歉,我不是……”

“我也不行。就算事情并不像……你明白的。我不知道,这真有意思。我从来没有对另一只小马产生这样的感情……除了你之外。”

很自然,通过聊天,他们已经开始互相探求彼此了,那条无形的界线已经被打破。瑞瑞低头盯着自己的蹄子。

“抱歉,我不该问的。”她说道。

“没关系,我本来也不用说。”他回答道,“ 保证你不会告诉她,好吗?”

她仰起头,朝他微笑着。

“诚心发誓天上……”

她的微笑褪去了。

“……飞?”他提示道。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生命是如此短暂,不是吗?

“我想念她。”他说道,“不像暮暮那么强烈,但我确实想念她。”

她无视了自己的一部分本能,长长地凝望着他。他正低头看着地板,这时候,依然显得很尴尬。如果他是只小马的话,那她肯定会把蹄子放在他肩上,或许还会把自己的头依靠在他身上。几个小小的动作足以证明她能够理解他的心,无需多言。

她凑得离他近了一点,大约一英寸。这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她的反应就好像给他拉了警笛,触到了他什么私密之处,一下子坐直了。

“这样好吗?”她问道。

“好!”他笨拙地脱口而出,不敢多朝她那边瞅一眼。

“你真温暖。”她说道。她讨厌承认这一点,但是夜里她已经开始觉得自己的关节隐隐作痛了,不管她盖多厚的毯子睡觉也一样。在她的恐惧之中,她连是不是该请谁来和她一起睡这回事都考虑进去了。

“嗯……我胸膛里都是龙炎。这是身为龙族的特性。”斯派克说道,他在她身边活像一座火炉,简直就像是在烤桑拿……不,没那么热,没有那么焦灼的感觉,只有温暖和舒适。

她就在他身边犹豫,距离他的身体仅有一线之隔。他抬起一只爪子,摸着自己的鼻子,清了清喉咙。当他放下爪子的时候,自然而然地轻轻抚过她的前蹄,但依然没有碰到她。

她有点呼吸不畅了,她低头望着他巨大的爪子,相比之下,她的肢体显得无比细弱,渺小。此时,那种高度紧张的冰冷感觉又开始在她血管里狂飙了。

他不是什么怪物,我才不怕……我才不怕他。我才不怕。

她的心在胸膛中砰砰直跳。她有些无地自容,对她的……

恐惧?

她真的不是特别害怕了,她开始意识到了这一点。随后,他展开一只翅膀,慢慢地向她拢了过来,她大口地喘着气。再一次,那翅膀只是护在她的身体周围,并没有真正碰到她。

她浑身沐浴在他的温暖之中,只觉得那热流渗入了她身体内部。她抬起一只蹄子放在胸口,几乎要给自己扇风,她只觉得有点喘不上气来,活像个校园小丫头一样芳心乱撞。

这……这……这太荒唐了!他甚至都不是一只小马!

“这……这样……好吗?”他小声问道。

“这就好。”她直截了当地说出口,紧张地咧着嘴笑。她清了清喉咙,好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清晰。

她仿佛被磁铁吸引一般向他慢慢靠了过去,他的身体宛如一堵由厚鳞和肌肉堆砌成的墙壁,而且无可否认的是,靠上去感觉很舒服,一点儿也不可怕。他的鳞片并不坚硬,也不尖利,像是一身结实的铠甲。光滑,坚韧,几乎可以称得上柔软。像是上等的皮革。

他的爪子颤抖着拂过她的前蹄,她可以感觉到那颤抖。她把自己的头慢慢地靠上他的肩,用自己的鬃毛垫在他的鳞片上,那颤抖的幅度更厉害了。

“瑞瑞?”

她抬头望着他,看到他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不由得有点开心。他对自己的约束从来都这么严格……现在,眼前这个他看起来更真实了。

“是?”她说道。

“我可以……吻你吗?”

她不由得大声笑了出来,声音悦耳如银铃,不过马上就停下了。

“……抱歉,”她放下蹄子。“你真是好可爱,斯派克,这么古典气质。我可以吻你吗……真是太绅士了!”

他并没有因此而畏缩,依然在等待着回答,她喘了口气,然后又一次咬着嘴唇。

关键时刻,要么上,要么闭嘴!

她的酒杯还放在沙发上,她点亮自己的角,把它飘了过来,一口气全灌下去。

斯派克的酒杯还放在地板上。

“你要喝吗?”她问道。

“……不用了。”他说道。

于是她把那杯子也抢了过来,一仰脖喝了个干净,呛得有点咳嗽起来。然后她转向他,有些紧张地笑着,尽力把她剩下的魅力全都挤出来。

“你用不着问的,斯派克。”她硬摆出一副妩媚的样子。

他看起来就像是根本没听懂她的话。他完全僵住了,连哆嗦都停了,整个身体活像座雕像。

而她的身体看起来似乎更愿意等候良机,给他来个出其不意。她的蹄子在发抖,于是她猛地用一只蹄子按在另一只蹄子上,把它们牢牢固定住。当她满怀期待地等候时,每一秒的流逝在她心中都有如煎熬。

“……嗯?”她不耐烦地催促道,几乎有些恼火了。

他浑身一颤,活像是被她用鞭子抽了一记。他慢慢地朝她凑了过去,低下他的头,一脸魂不附体的样子。她抬起头,仰起脸,闭上了她的眼睛。

当他靠近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火热扑面而来,能听到他嗓子里的呼吸声。她稍微畏缩了一下,忍不住扭回了头。她悄悄把一只眼睛睁开一道缝,他已经靠得这么近了……

温暖而覆盖着鳞片的唇,就在她的面前,轻轻地靠在她白色的鼻子前面。当最后的一刻来临之际,她颤抖得更厉害了。她看到了那白色的利齿,那锋利的獠牙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中。

然后一切都结束了,总共还不到一秒钟。

她睁开眼睛,眨了眨。斯派克正在望着她,垂头丧气。

“你根本不喜欢,对吧?”他说道。

她假装生气地惊呼一声,皱起眉头瞪着他。

我……真的吗?

“你怎么能这么说?那实在是太可爱了!”她说道。

“是吗?”他弓起了一边眉头。

是吗?

“那还用问!那可是你的初吻,嗯?难道那感觉不特别吗?”

他阴着脸,很明显比她所想象的还要敏锐。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想做,那就干脆点儿!

“……对不起,来。”

她伸出蹄子,托起他的下巴,大胆地把他再一次拉近过来。他吃惊地倒吸一口凉气,就在她面前露出了那些牙齿。她浑身一阵冰寒,冻在当场,眼睛的瞳孔都缩成了针尖。

牙齿,牙齿,哦天哪它们看起来好尖利!

它们就在那里,近在眼前,闪烁着寒光,大得像是牛排刀。她的身体仿佛在恐惧之中着了火,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她就僵在那里,动也不动,直到最后时间终于显得太长了。

斯派克轻轻地把她的蹄子推开,身体缩了回去。他望着她,一脸的阴郁。

“我知道我是啥样子,你用不着为了照顾我的感受逼着自己这么做的。”他说道。她能听得出他几乎是在呐喊,尽力表现出雄风,表现出男子汉气概。但是,她能听到的,只有悲哀。

“斯派克!”她重重地一跺蹄子。

这是他的错吗?

他转过身,仍然一脸阴郁。

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可怜的小家伙……

这……这不是应该发生的事,对吧?

不!不这就是我想要做的!我决定的,不是吗?那为什么我就是做不下去?

嗯……可能是因为……不同种族之间的爱恋违反伦理的?

我……那才不是……我们……

她低头瞪着自己,又抬头想去看他的眼睛。他扭开了脸,避开她的视线。

我真的这么浅薄吗?

浅薄恐怕不是你在找的词,亲爱的,或许愚蠢更合适?

不!这是我要的!我想要他!他是这么温柔……

那就使劲往死里吻那些闪着寒光的獠牙,马上!

她眯起了眼睛,对他脸上的痛苦之情开始愤怒。这才吓不到我,这才吓不倒我。

可……可是……好尖……

她用力地把蹄子按在他肩膀上,他几乎动也不动,只是阴着脸轻轻地皱起了眉头。

先习惯了才会舒服,不是吗?

“斯派克?”

她认真地念着他的名字,活像是在指挥一位仆从。他没动弹。

“斯派克。”

他还是没理她,于是她抓住他的下巴,毫不客气地把他的脸拧了过来,正对着自己的脸。这下子他沮丧不下去了,一脸错愕地瞪着她。

“张嘴。”她命令道。

“什么?!”

“张、开、你、的、嘴!”

他看着她,脸上完全稀里糊涂,但还是服从了。他咧开了嘴,那远不止微笑的地步。

天哪天哪天哪,那些东西……真是……

她做了个深呼吸,硬是把自己固定在那个高傲的时尚设计师模式里。她左右慢慢地转动着他的下巴,仔细评鉴着那些牙齿。它们是纯粹的珍珠白,……而且确实很大很尖,但是凑得这么近,而且以纯赏鉴的眼光看起来,也没那么糟糕了。当装饰品会非常不错。

“说‘啊’。”

“呃……”他困惑地弓起了眉头。

“不对,‘啊——’”

她直截了当地向他演示,露出了她的喉咙。他笨笨拉拉地依法效仿,呼出一口热气吹拂着她的脸。她转着眼睛,扫视着他的整个口腔,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的口腔结构。首先,在他喉咙里面没有那个小舌头似的悬垂体;其次,獠牙只是在他嘴的正面,往后面则过渡成为平坦的臼齿。

当然啦,不然他平时怎么啃得动那些宝石?

没错,就只是些牙釉质和骨头,根本没啥好怕的!

你这是怎么回事?他可以把你大卸八块的!

她皱了皱鼻子,她之前还约过一些非常了不得的先生呢——士兵,运动员,等等。他们之中哪个都可能在最后被她踹了的时候把她给宰了。

这真的有什么不同吗?

她的鼻子又抽了抽。那是……薄荷?

“我从来没想过龙的口气会这么清新,”她实在是大为吃惊。

“呃。”他脸红了,只是挠着后脑勺。瑞瑞觉得这样子更可爱了。

“啊哈!以防万一,嗯?你这个狡猾的小东西。”她顽皮地笑了,用蹄子轻轻戳着他的前胸。

“那……等等,”那脸上的伤痛已经消失了,还残留着一丝疑惑。“具体是怎么回事?”

“嗯……这个……”她露出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我怕你的牙齿。”

“哦。”

“请不要以为我是觉得你难看什么的,这只是实际情况。”

“呵呵,”他看来对这一点认识得很清楚。“云宝黛茜总是说它们看起来又坏又酷。”

瑞瑞翻了翻白眼。

“还真是她会说的话。”

“嗯……”斯派克稍微考虑了一下,“那要不要我干脆……?”

他绷起脸,用自己的嘴唇把牙齿给包住了。现在他看上去就像个牙齿都掉光了的老头子,一边抿着嘴唇一边还充满期待地望着瑞瑞。

“哈!斯派克,这样子看起来太荒唐了!”

于是他结束了这番过火的表演,笑嘻嘻地瞅着她,能惹她笑起来,让他发自内心地快乐。他们彼此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瑞瑞凝望着他的瞳孔,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火热。那眼神没有差别,当他们下定决心要亲吻你的时候,那眼神总是一模一样。这是一种超越了身份和物种的感情。他开始慢慢向前……

那些牙齿……她只觉得好像又要打哆嗦了,但是她把那战栗直接遏制住,认真地把蹄子按在他胸口上。

“斯派克。”

他弓起一边眉头,等着她的吩咐。

“我要你吻我,不管我有什么反应,就算我看起来很害怕也好,我希望你真真正正地吻我。就现在。”

他的瞳孔一下子缩小了,下巴也呆呆地掉了下来。

“马上,斯派克!”

他飞快地俯身向前,然后,真的吻下去了。

她紧紧闭上了眼睛,整个身体都绷紧了,当他们的唇彼此相遇之际,她只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呜咽。她硬是闭上了自己的嘴,浑身发抖,只是坐在那里任他摆布。她感觉到一只爪子正在触摸着她,无比轻盈,无比温柔,小心地落在她的颈部,梳理着她卷曲的鬃毛。

她张开了嘴,只是一点点。

牙齿牙齿牙齿牙齿牙齿牙齿

她能感觉到它们,透过他的嘴唇,她能感觉到它们。光滑,尖锐,宛如刀刃,无比野蛮、无比邪恶地闪现在她的意识中。她的心脏跳得如此剧烈,几乎都开始隐隐作痛了,浑身上下冷汗直流。

她轻声呜咽,颤抖着,然后她强迫自己张开嘴唇,去回应这个战栗的吻。

就在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湿润到了什么地步。

眼睛猛然睁开了,她张开她的唇,放任那火热的气息涌入她的口中。前蹄轻轻放上他的胸口,按揉着那光洁的鳞片,她放松了自己,迎合着他的唇。最后,他们真的开始不顾一切地热吻了。

她伸出舌头,舔舐着他的牙齿,只觉得一股本能的激情在腹部奔涌,几乎让她毛发直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都不知道自己脑袋里回响的尖叫声是因为欢愉,还是恐惧,还是两者皆有。她感觉到一根细长而干干的东西在她舌头上游移,当她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顿时吓了一大跳。

她向后一蹦,在一声惊叫之中结束了他们的初吻。

“什么?”斯派克倒吸一口气,“怎么回事?我弄痛你了吗?”

“不!”瑞瑞喊道,眼睛睁得滚圆。“你……你的舌头!它、它它它挠得我好痒!”

“……呃……对不起?”斯派克稍稍松了口气。

瑞瑞大口大口地喘着,她喘息着,面色晕红,红得好像要冒烟。她的尾巴随着她的身体一起绷得紧紧的,自己翘了起来,转到了一边,就像是在为探访那神秘源的任何宾客让开道路。

“那……那个……好吗?”斯派克小声嘀咕着。

瑞瑞喘着粗气,意识在激情、兴奋和恐惧的晕眩中飘荡,她几乎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只是勉强还能感觉到时间在流逝。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那不同于小马的身体,他是如此高大,如此强壮,如此可怕……她已经忍不了了,她想要更多,马上就要。

她的右眼在抽搐,她的腿在发抖,然后一声饥渴的呐喊,她朝他扑了上去。

“哇啊!呜嗯……”斯派克接住了她,那样子更像是措手不及之下的条件反射。她的唇紧紧地吻在他嘴上,前腿牢牢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她用舌头深深地滑进他的口中,感觉到他的舌头在颤抖着顶着她。她用的力气这么大,都感觉到她的嘴唇在直接顶着那些可怕的恐怖的牙齿了。

哦,我真该因为这个而被放逐到月球去。

她猛地把自己拉回来,这样做只是为了直接将他推翻在地,把他翻了个仰面朝天。然后她又扑了上去,直接侧着身子趴在他胸口上,屁股扭到了一边。她一遍又一遍地狂吻着他,后蹄发疯一样使劲踩着地毯,磨蹭着她的腿。

斯派克只是躺在那里,几乎连嘴都不敢动,他的爪子一动不动地左右摊开,完全投降了。瑞瑞稍微坐起来一点,喘着气无限渴望地低头俯视着他。

“怎么了,斯派克?”她一边说,一边欣赏着他一脸的惊愕。

“呃……这个……唔……”他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用蹄子在他胸口划着小小的圆圈,暗地里对他腹部的鳞片趴上去居然这么光滑舒适而感叹不已。

感情的堤坝崩溃了,最后的底线打破了。已经无需回头,只有欲望和好奇心支配了一切。

“瑞瑞,我……”斯派克喘着气。

“嘘……”她俯身凑到他脸前,鼻子都贴到了一起。“只管吻我。”

他大声地咽了口唾沫,然后吻了上去。

她压抑住自己的欲望,让他有时间来探索她。很明显,他以前从来没有吻过谁,接吻的动作非常生疏,而且非常羞涩。瑞瑞狂喜地期待着,屏住了呼吸,让他慢慢地把舌头伸过来。他试探地轻轻舔着她的舌尖,引得她不由得又一次夹紧了后腿,那让幽谷深处的花园更加湿润的快感之波令她颤抖不已。

他的手慢慢地摸上她的鬃毛,顺着松散的卷发往下滑动,自然而然地,他摸上了她的身体,那摸索的感觉就像是他在撩拨她的欲望。他的爪子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尖锐……那爪子顺着她光洁的脊背往下移动,但是并没有伤到她。

她在他的唇上轻轻咬了一下,让他的爪子不由自主地握紧了。稍微有点扎,但没有刺破她的肌肤。他把脑袋向后拉了回去,一脸担忧的表情。

“怎么了?”瑞瑞问道,那爪子滑过的感觉让她舒服得叹息起来。

“我……我我……我不想伤到你。”

“斯派克……”她稍稍笑了起来,几乎有点不屑,“别担心啦,要是有什么不对,我会告诉你的。”

他只是目瞪口呆地瞪着她,嘴还是合不拢。她用鼻子轻轻磨蹭着他的颈部,用自己的蹄子推着他的胳膊,让他的爪子摸上自己的身体,推着他上下移动。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开始轻轻抚摸她,不过张开了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不用爪子尖碰她。

“斯派克,”她几乎是在责备了,用自己的声音骂他是个傻小子。“用爪子尖。”

他有些惶恐,非常小心地用爪子按在她的肌肤上。轻轻地往来摸索,让一阵阵舒适的感觉传遍她的全身。

“哦~~~就好像刷毛一样舒服!”她闭上眼睛,大声地欢吟出来。“斯派克,实在是太舒服了。”

她把头慢慢靠上他的胸口,从背部那越来越和缓娴熟的抚摸,能感觉到他更加自信了。她的尾巴兴奋地甩来甩去,每一次那锐爪扫过她的肌肤,都能在她身体中荡漾起一阵欢愉的热流。

他的另一只手也慢慢伸了下来,开始抚摸她全身上下,引得她发出一声无比诱惑的娇喘。她顽皮地笑着,开始亲吻,啮咬他火热的脖子,不由得好奇为什么尝不出什么味道。

当他低下头的时候,她感觉到他的脖子在弯曲,然后她完全放松了自己的全身。

“哦!”

他在她的脖子上吻着……火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肌肤,那些牙齿离她脆弱的脖颈只有毫厘之差,他亲吻着,爱抚着,让她浑身都颤抖不已,她的身体扭转着,翻腾着,充满激情地反弓向空中。

老天在上,我到底哪儿出了毛病?

在这无边的快乐之中,她随便寻找着可以搪塞的理由。这并不表示她对当前这情况毫无理解——她听说过不少古怪的性癖,甚至还尝试过一些相对而言最普通的。但她对肉体伤害之类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兴趣。她认识的一些女士也承认自己喜欢被鞭打,或者打屁股,或者被绑起来,甚至被划伤,但是她暗地里觉得这实在是太愚蠢了。

某种程度上,她也喜欢被支配和屈从。弱女子奉献出身心,屈膝于一位高大而强壮的雄性,又有什么不对?但是……以身犯险……美女与野兽?

斯派克依靠着她,稍微坐起来一点,他用一只爪子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鬃毛,那动作无比深情。她回之以一声娇吟,微笑着在他脖子上磨蹭。

那根本不可能。斯派克绝不会伤害她,她一点危险也没有。他是她的甜心,她的骑士,一头温顺的巨兽。他会俯下身体,全心全意地供她驱策。他的爱恋就是供她扬蹄奔驰的一马平川。

那这是什么?

他的微笑更加灿烂,稍稍张开了嘴,用他尖尖的牙齿梳过她的毛皮,在她脖颈上轻轻压着。

“嗯!”她呻吟着,眼睛翻了过去,她的头在他身上拱得更用力了。某种热流涌出她的花园,在她腿上流淌,一直流过了膝盖,比她多年之前还要湿润。

嗯……

他在她脖颈上的吻更加有力,至少他很细心,能看得出她很喜欢这样,就算他不完全理解她为什么会喜欢。

我也不觉得,我能理解为什么……

她咬紧牙关,用前腿紧紧抱住他。翘起的臀部随着她不安份的蹄子,上下抖动着。

然后,他的唇,他的爪,所有正在进行的美好的事情,都停止了。他坐了起来。

“嗯?”她抬眼看着他,几乎意醉神迷。

他曲着腿,稍微有点蜷缩。哦,他的尾巴,他正坐在上面。斯派克低头深深地望着她,正在准备一个问题,离他最后的奖励更加靠近。

“瑞瑞?”

“是?”

“我能……不,我可不可以……?”

还这么紧张,真是的。她马上就回答了这个问题,根本没去理会他打算问什么。

“当然可以。”

当她的身体被抬起来的时候,她不由得小小地惊叫了一声,蜷缩在他粗壮的臂弯里。她被捧在斯派克怀中,轻盈得像是一个布娃娃。一只胳膊揽起了她的后背,另一只爪子则用最舒适的方式托起了她的臀部。

“哦!哦我的天,”她丢给他一个最性感的媚眼,“你好强壮,斯派克。”

他笑了,看到那些可爱的牙齿,让她的身体忍不住一颤。她偎依在他的胸口,感触着他身体传来的热力,几乎要流出汗来。他的手臂抱在她身体旁,爪子尖温柔地压在她毛皮上。

她渴望地向上望去,用脑袋拱着他的下颌,邀请他继续之前中断的事情。

于是他继续亲吻着她,将她深深地捧在怀中,这对情侣无比深情地吻着。瑞瑞努力想回忆起上一次她像这样激情地热吻是什么时候,或者是有没有过。她什么也记不起来。

斯派克的感觉越来越舒服,他在她唇边快乐地咕哝着。他的舌头越来越大胆,在她嘴里四处弹拨,和她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灵活得难以置信。瑞瑞品味着那无限的可能性,迷失在那情欲之中,连她的尾巴都湿透了。

已经够了,她已经再也受不了了。

这一切都错了,大错特错,在很多很多方面,都错的离谱。

管他的,一切都无关紧要了。

“斯派克?”

他正在偎依着她的脖颈,用他的唇亲吻着。听到这呢喃,他停住了。

“带上我。”她轻声耳语。

“……呃?”

“上楼去。”

他的脸一下子红得透亮,呆呆的点了点头,他很明显知道,她完全明白他想的是什么,不过看起来他不许自己去多想这回事。


他们路过一扇又一扇房门,她把头轻轻地靠在他的鳞片上,温柔地呢喃着。他稳稳地抱着她,穿过昏暗的精品店,迈着有力的步伐,踩在地板上。

“楼上,”她指路道,“沿着走廊,第二道门。”

“老样子?”他插话道。

“哦,没错。”她说道。

“我记得路。”

她轻声叹息,笑的更加迷醉,在他的怀中放松着身体。他们穿过昏暗,走上楼梯。斯派克一路向那扇门走去,低下头,穿过门走入房中。

房间里,一盏小小的夜灯还亮着。在门铃响起之前,她的那杯水还留在桌子上。

“床上。”她朝那边点点头。

“床、床上?”他结巴了。

“嗯哼。”

那是张非常大的床,还带着顶篷,比一般的床要大得多。对她而言大得实在是有些过分了,不过她特别喜欢。当她意识到这床的尺码终于可以真正满足需求的时候,不由得窃笑起来。

他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然后马上就退开,站在床边犹豫不决。她有些无奈地扭过了头。

“斯派克?”她轻声责备道,“你在干什么啊?”

“呃……”他揉着自己的胳膊,看起来完全窘迫得不知所措。“你想我……那个……和你?”

她抬起眼睛望着他,稍微挑起了眉头。

“在你的床上?”他问道。

“不,斯派克,我们刚刚完事,你现在可以走了。”

他一下子掉了下巴。

“逗你的啦,傻小子,过来这边。”

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垫。于是他响亮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往前迈了一步。

“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哦,斯派克……!”她差点没扑上去把他的绅士风度撕成碎片,不过她还是飞快地恢复了自控,重新摆出了那张游戏的面孔。“我们俩互相认识有多少年了?”

“呃……很、很多了,我猜……”

“你不想要我?”她都快噘起嘴来了。

斯派克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很明显正在发疯一样想搞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你想要我……已经很久很久了吧?”她问道。

“这一辈子都在想。”斯派克入迷地回答。她轻轻软倒在床上,听到有谁对她真心说出这句话,让她心都醉了。

“我要你,斯派克。”

他浑身发抖,又往前迈了一步,离她更近了些。他停住了,还是太过于胆怯,几乎不敢碰她,看起来又一次没了胆子。正当瑞瑞想收网的时候,她想起了一件不那么妙的事。

“呃……我们可以……可以吗?”她问道。

“我……我不知道……”斯派克左顾右盼。

“我是说……龙应该也有……的吧?”她低头看着,弓起了眉头。

“哦对!对,我们确实……可我不知道……”

她扔下所有的借口,仔细打量着他,脸稍微皱了起来。

“在哪里啊?”她问道。

“哦!嗯……这里。”

她更认真更详细地找着,越找越糊涂。她疑惑地抬起头,斯派克满脸都是汗,坐立不安,嘴巴在嗫嚅着,但几乎什么词儿都说不清楚。

“嘘……”她用蹄子轻轻鼓励地拍了拍他,然后推着他,让他直立起来。她已经想到现在得解开这个谜团才行,但依然看不到他两条后腿之间有什么东西,除了光滑的鳞片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在要你的……嗯哼,呃……”

“是,我知道,”他结巴着,看起来羞答答的。“这个……呃……有点像是放在我的口袋里……”

她挥挥蹄子,示意他把家伙掏出来,于是他低头摸着下面,她做好了迎接最坏结果的思想准备。

好吧,至少他还有那根舌头。

当他笨手笨脚地翻开鳞片的皱褶时,她眼睛一下子瞪得滚圆,那个……

“啊啊啊啊!”她一下子蹦了起来,跳到了床边,爬到了她的枕头上,尾巴卷过来挡在她的腿中间。

“哦,”他有点畏缩,“挺小,是吧?我知道。”

“你……你……什……你……”她牢牢地瞪着,移不开视线。一只蹄子四处摸索着她的酒杯,不过它们全都留在楼下了。

“我懂……对龙而言,确实有些小,我看过一本书上说……”

“你……你、你你长了两个?!”她尖叫道,没去理会他说的那些白痴话。

“啊?哦,对。你不太了解龙吧?”

她喘着气,连话都说不利落了,用蹄子使劲敲着枕头。

“从理论上来讲,其实只有一根,只是有分叉……”

“好大,好大啊,我的天。”她都快上不来气了。

“真的?”斯派克脸色一亮,“呃……是啊,哈,当然了。”

她有点喘不上气了,还是死死盯着它……它们。她把杯子飘过来,响亮地嘬了一口水,有些害怕地皱着眉头。

“那……你是不是还……”斯派克望着她,绝望地在陷阱的边缘徘徊着。

“哈哈,哈……哦,哦我的天……”她又喝了一口,然后把杯子放到地板上。“嗯,好吧……让我……让我先好好看看你,好吧?”

她慢慢爬回之前蹦起来的地方,还在一个劲儿地瞪着她的新来宾看个不停。

我的天,这比我见过的任何雄性都要大……

这完全符合逻辑,亲爱的,这东西的尺寸和身材是成比例的,不是吗?

对,可……可是……哦我的天……

她坐在他面前,更加用力地盯着看,那两根粉红的肉棒都又粗又长,还有怪异而圆润的顶部。上面却没有静脉,却有着一连串的疙瘩,顺着每一根的外壁往下延伸。很明显那是他的雄器,样子没有怪到认不出来的地步,可是……

瑞瑞不由得响亮地咽了口唾沫,她既想要尖叫着逃走,却又在想该怎么用它们来做,而且还在考虑她到底应该先选那一根好。

“哎呀。”她嘟囔着,还是有点喘不过气来。她眼睛瞪得都快掉出来了,往上一看,斯派克在咧嘴笑,刚才的丧气样一扫而光。真有意思,只要换个看问题的角度就能造成这么大的变化。

“我猜这对小马而言还是很大的,我都不知道以前怎么就没想过。”他说道,那迟钝样惹得她笑了出来。

“你真是个傻小子,我都吓得直哆嗦了,它们实在是大的要命,你还觉得不够劲。”

“太大了?!”他惊恐地叫了起来。

“哦不,”她满怀期待地笑着,“哦不,不不不,也没那么夸张。”

斯派克松了口气。虽然她信誓旦旦地下了保证,她还是停顿了。她重新仔细打量着它们,琢磨着是不是真的太大了一点。虽然这也不坏,但是……肯定会有点不舒服。那两个巨大的,长长的,棍棒一样的东西,有一根会深深地插进去,塞满,撑开……

她的尾巴一个劲儿地痉挛着,她能感觉到自己在发抖,兴奋,她想要它。

但是这肯定会疼得要命的!

她的蹄子不知不觉地伸了出去,光是想象会有多疼,都让她浑身的汗湿了床单。

公主在上啊,我这是出什么毛病了!?

这实在太奇怪了,真是堕落,变态,离经叛道。

反正谁也不会知道。

它们全都如钻石般坚硬,颤抖着,悸动着,直指向她。

“你……我该怎……我以前从来没做过……”斯派克无力地坦白道。

瑞瑞从出神状态中清醒过来,她伸出她的前蹄,再一次按在他胸口上。

“嘘……”她轻轻靠在他身上,感觉着肚子上被他那两根肉茎结结实实地顶着,不由得有些心神不宁。快速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她扶着他的肩膀,让他慢慢伏下身体。她扭过头,调皮地用自己湿漉漉的尾巴扫过他的鼻子,扭头望着他的神情。真是太美好了。

“我想让你和我做爱做的事,斯派克。”

他飞快地眨着眼睛,下巴软软地耷拉着。她抛了个媚眼,把她的屁股翘到了空中,尽力保持着一幅无辜而羞涩的神情。慢慢地,他靠上前去,千百次的梦想居然成真,让他有些恍惚。

还缺了什么。

啥?还能缺什……

哦~~~灵~~~感~~~!

“等等!”

他僵住了,随即拉下了脸,等着最后还是被她踹掉。

“抱歉哦,稍等。真的,稍等一下下……我马上就回来。”

她跳下床,动作比平常还要轻快,只觉得兴奋的热流顺着迈开的腿往下直淌。她都好些年没戴过它了,但是它还在这里,而且她知道在哪里。

“呃……”她听到斯派克想说什么。

“稍微等等!”

她几乎是疯狂地跑到她的桌子旁,一头扎进一个首饰盒子里。在那一大堆贵重的珠宝里东翻西找,把那些东西撒得到处都是,可她连瞥都没去瞥一眼。

当她看到盒子底部的红天鹅绒时,心脏几乎都停止了跳动。她的身体在朝她尖叫,干脆就这么直接跳回床上去,凑合着稍微舒服舒服得了。

不,就在这里,肯定在这里面……

“啊哈!”她胜利地叫了起来。

她把它套上脖子,扭头跑回斯派克那边,骄傲地挺着胸,摆着Pose展示着。当他认出那是什么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几乎令她快乐得如登云霄,那是极度惊讶,无比崇敬,痴情迷恋的混合。

“这是我曾经亲身体会的最善良的行为。”她说道。

他喘着气,结结巴巴的话都前言不搭后语了,她几乎能看到那颗爱心形状的红宝石映到了他圆睁的眼睛里,还包围着精心打磨的纯金边框的炽热光泽。

她爬回床上,重复了她之前的动作,扭着屁股,甩着尾巴,专门为他摆好了姿势。

“好多了,现在,我们来做吧。”她得意地咧嘴乐着。

马上,她感觉到他的爪子摸上了她曲线玲珑的臀部,手指绷得很紧。她的心几乎都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每一根神经都兴奋得刺痛。她把自己的脸埋进床上,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无法掩饰的颤抖。那是激动的颤抖——她笑着,几乎在无声地欢呼——但依然是在颤抖。

“哦!”

她惊呼一声,整个身体被抬到了空中。再一次,轻如鸿毛,斯派克把她翻了过来,温柔地,把她面朝天放在床上。

“喜欢这样?”她问道。

“我想看着你的脸。”

她一幅要晕过去的样子。实际上就只是把一只蹄子戏剧性地放到了她的额头上。她的表演很快就被打断了,斯派克爬到了她身上,他的整个身体覆盖了她,翅膀在他身后展开。不管怎么看,他都无比庞大,从那身体中发散出来的热流,如野火吞噬树木般笼罩了她。

他伏下身来,深深地亲吻着她,那个吻悠长而温柔,让又一波火热涌遍她的全身。她急促地喘着气,微微张开了腿,茫然地用蹄子抚摸着他的鳞,全身心都在期待和兴奋之中舒展,所有的一切都只剩下了中间那鲜嫩欲滴,灼热如火的隐秘花蕾,等待着无比满足地怒放的那一刻。

斯派克低下头,再次上下打量着她。他看起来很担心,现在那两部分更容易比较了。

“你……你确定?”他说道。

瑞瑞不耐烦地叹了口气,恼火地点了点头。

“我不想伤害你。”

“快点做,斯派克!尽情蹂躏我!”她几乎是在咆哮,用她的一只蹄子捶打着他坚实的胸膛。

他睁大了眼睛,然后从命了。

“呀!”当他真的压了下来时,她不由得大声尖叫,所有的镇定全都不翼而飞了。她浑身都在颤抖——终于,终于,终于从她的桃源秘境的入口之处传来了久违的压迫,正按压在她最渴求被造访的位置上。

斯派克发出一声强劲的咆哮,他满脸都沉浸在无比的幸福之中,一根雄根的顶端刚刚压进她身体里。她用前蹄紧紧地抱住他的臂膀,屏住了呼吸。

推进开始了,那圆润的顶端很容易地就穿透了她的花瓣。她自己的欲求和缠绵起了更大的作用,他很顺利地就滑了进去,一路长驱直入,撑开了那狭窄潮热的小径。

“哦……我……斯派克!”她纵声长啸,使劲向后仰着头,紧闭着眼睛。他的冲锋勉强突入了她体内,她的整个臀部都在哆嗦,腿绷得像拉开弦的强弓,抽搐着向外伸展。

“你还……好吗?”他问道。

“好!好,好,好!”她用力拉着他的胳膊,竭力地左右摇着头,斯派克继续向前推进,动作很温柔。他弯下腰,腾出一只爪子,拉起他的另一根雄伟,让它顺着肉丘的顶部慢慢滑动,翘起到空中。

瑞瑞的眼睛倏然睁开,那整根雄器齐根而入,在她的身体中伸展,她把他包的严严实实。另外那根同时向前推进,颤动着磨蹭她那最敏感的核心。

他再一次推进,瑞瑞呻吟着,在欢腾的漩涡之中叫喊出来的尽是些非常不淑女的言语。

“瑞瑞!”斯派克的表情羞耻极了。她几乎都要怒视他了,但还总算还是回过神来,努力摆出了一个虚弱而歉意的微笑。

她正在迷失,一根巨大的雄茎正在她体中挥洒,冲突,驾驭着她的欢乐与痛苦。而另一根则在她敏感的花蕊上滑动,按揉着她的核心。无限的快感正将她推向难以置信的高峰边缘,她能感觉到它正盘踞在她的小腹处,等待着发起最后一击。

他收紧臀部,再度发力。第一根雄茎更深地突入她的秘境,把她的蜜唇撑得更加紧绷,她不由得大声地喘息起来。他停住了。

“慢点!慢点!”她咬紧牙关,娇喘连连。

他点点头,重新开始运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一毫米一毫米地滑进她身体深处。她只觉得在那雄器沿着自己敏感的内壁滑动时,每一次颤动都把她拉得更长。

步入她神秘幽径的旅途仿佛足有数日,数天,甚至数年时光。她觉得自己好像躺在这里的整个身体都被拉长了足有一倍。胸口以下的肉体全都感觉撑得紧紧的,似乎达到了拉伸的极限。

“啊!!!”剧痛让她大喊起来。他最后的一推没能插入更深,反而让她的整个身体蹭着床单向后滑去。

“对不起!”他倒吸一口凉气,停止了他的征途。“你没事吧?”

她呜咽着,呻吟着,大张着嘴。她虚弱地点点头,眼睛重新有了神采。

“那是……你……?”斯派克轻声道。

她稍微回过一点劲儿,往下看去。能看到的就只有他的第二根雄器正在指着她的脸。但是她觉得,如果让他全都插进来,她还是有点儿害怕。

而他也不能再深入了,毫无疑问。现在的她感觉就像是那东西已经顶到了她的嗓子眼。当他最后一推直入最深处的时候真是很疼,但是当他停在她身体中的时候,那悸动,那灼热,感觉如登天堂。

她重新看着他,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继续抽送了。他眨了一下眼睛,开始往外拔。

出于一些奇怪的原因,就在此时,她的第一波高潮来了。

也许是因为他另一根雄茎在她的花蕊上摩擦,也许是因为她体内那难以言喻的饱满和挤压。但不管是因为什么,她马上就高潮了。

“嗯!嗯!嗯!”她呻吟着,喘息着,声音高亢而无法抑制。他的顶端还留在她体内,而她的肉丘拼命地收紧,绞榨,想留住他。

“哇啊!”斯派克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他开始咆哮,从他的鼻孔中冒出来一缕缕蒸汽。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有些野性化,正在撤出的雄茎反戈一击,重新刺入她的身体内,硬生生把她夹紧的密径分开。

这下子她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她只是发出一声气若游丝,仿佛被掐了脖子的抽泣声,在她今生最美好的冲击震撼之中张大了嘴。

他凶猛地戳刺进来,然后再次冲刺。很快,他就找到了一个平缓而柔和的节奏,相当自然。在他冲得太深的时候甚至还自己略微停顿了一下。

每一次冲刺仿佛让她迎来一波新的高潮,简直难以置信。——她连气儿都几乎上不来,更别提思考或者动弹了。她的前腿哆嗦着,抱着他覆盖着鳞片的结实臂膀,但是她几乎没有知觉。现在她所有的感觉都在她的胯部,他灼热的,粗大的雄器气势如虹地进进出出,第二根雄器反复地上下抚弄着她敏感的那一点,每一次动作都在挑逗着她。

斯派克顺畅地和她翻云覆雨,几乎可以称得上很从容。他稍微加快了一点速度,并且保持住,稳健地进行着活塞运动。她全身抖得像筛糠,乞求着更多,陶醉在这一波波连绵不断的欢愉之中。她一直在哽咽,虽然嘴张着,但几乎没有吸气。黑暗开始渐渐爬上了她模糊的视野边缘。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哦哦哦哦哦哦嗯……”她大声地喘息呻吟,总算记起要呼吸了。她大口地呼吸着,贪婪地吞咽着清新的空气。与此同时,斯派克继续爱抚着她,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和减慢。她的视线重新有了焦点,稍微恢复了一些神智,依然漂浮在那填满她幽谷的坚硬脉动之物带来的极乐中。

还在继续?他还没完吗?

她在愉悦中颤抖,只觉得另一波轻微的高潮沿着她的脊椎往来奔驰,将快感传遍她的全身上下。

他还是个童男,看在小马国份上,好吧,刚刚还是个童男……

她再次颤抖着,浑身汗流浃背。她真不知道她还能承受得了多少次。

好吧,你打算就这么躺在那里是吧,亲爱的?终于有个绅士真正征服了天下无双美艳的良驹瑞瑞是吧?

她瞪起了眼睛,鼻孔也张大了。她猛地伸出一只蹄子,握住他那根露在外面的雄根,开始疯狂地上下撸了起来。用她的蹄子撸过他的雄根上下。

“啊!”他又一次咆哮起来,加快了他的节奏,让她的每根鬃毛都在强有力的推进之下上下颠簸。

瑞瑞继续拼搏,想要让他射出来。但是她很快就筋疲力尽,被他打得溃不成军。她再也无力坚持了——战况根本是一边倒。于是她唯有投降,仰面躺着,抬头望着他热诚如火的碧绿双眼。

他牢牢地凝视着她,在她身体中冲击着。她的大腿很疼,但依然伸展着,高高举到空中。在腹部的战栗之中,她感觉到另一波巨大的高潮正在成形,那席卷翻腾的感觉就位于她体内,在龙冲刺鞭策的顶点之上。

我不能……我不能……我实在是不……

她几乎不能动弹,几乎不能思考,她只觉得仿佛整个灵魂都要被榨干了。他需要停下,不然就是她需要……

“斯派克!”

他马上就停住了,认真地注视着她。

“斯……斯派克……稍微……等一下……求……”

他乖乖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从她身体中拔了出来,动作并不如她想的那么轻,让她因为这突然的空虚而深吸了一口气。她马上就瘫了下去,侧身软倒在床上。

“你没事吧?”他问道,在她眼里,他还是有些模糊。

“哈!哈哈,嗯哼,我很好。”她回之以心满意足的微笑,“我只是得喘口气。”她觉得很痛,充满激情,充满渴望,但还是很痛,她轻轻地喘息着。

“哦。”斯派克自己也有点喘气,不过依然认真地关注着她的状况。

她低头俯视着他,它们依然屹立不倒,昂首向天。一根被她的满足和激情弄得滑溜溜的,而另一根只是顶端有点湿润。

如果换成另一根的话……但是还得剩下一根在外面吃风……

她依然无法甩掉她要输了的感觉,挫败感。她拼命想着解决办法。

他应该会马上就射出来的,他已经梦寐以求多少年了,不是吗?

说不定她可以用舌头来满足其中一根?同时他……

你疯了吗?你的身体哪有那么软。

那该怎么办?

你自己又没有两个……

她一下子僵住了,斯派克用爪子轻轻抚摸着她的身体,完全对她内心这处独角戏一无所知。她心满意足地咕哝着,在他的爱抚下尽情舒展,尽力不去对自己的点子面红耳赤。

不,不不不,那太下流了。你这个淫荡的坏丫头。

她以前试过一次,一段时间以前。

某位绅士那一年过了个非常快乐的生日。

她并不是特别喜欢,还有,那个家伙可没有……

对,可是……你想试试……而且用那个?那里?!

啊,又何必在乎呢?反正斯派克的尺寸也没比他大多少。

“斯派克?”她懒洋洋地开了口。

“嗯?”他没抬头,只是继续抚摸着她。

“我只是在想啊……既然你……有两个……”她的声音变小了,充满暗示地把她的尾巴甩到一边,露出她的臀部。斯派克的表情看起来就快要爆血管了,没准儿已经爆了。

“你愿意试试吗?”如果说魅惑也是一种技能,那她现在绝对是最专业的。

“你……什么……真的?”斯派克坐立不安,不知怎么的看起来非常紧张。

瑞瑞把这反应当成了“愿意”。她用魔法翻开她的床头柜,在一些更多的隐秘的小东西里东翻西找起来。她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瓶子,很容易被当成是软膏,或者是某种化妆品。

“转过去。”她说道。

“呃?”

“不要看,我得自己……嗯……准备一下……”

他听了她的话,很明显觉得自己有点傻。她勉强做着准备。

哦好冰为什么感觉总是这么冰?

“好的,我准备好了。”

他转了过来,然后她灵机一动。没有开口,她直接用魔法抓起那一管子滑溜溜的东西挤在他的双重雄根上。

“哇啊!”他浑身一激灵,“好凉!”

“嗯~”她朦胧地微笑,感觉着他的雄茎滑过她的角,不由得失神了片刻。不过很快就清醒过来了,因为她又一次感觉到了他的爪子。一只放上了她的臀部,另一只摸上了她的大腿,把一条腿抬到了空中。她侧身躺着,为他的两根雄茎完美地摆好了姿势。他在那个地方来回调整着,离彻底满意总有毫厘之差。

“你准备好要我了吗?”她声音中满是诱惑,尽力摆出面色羞红的纯情模样来。

他咕哝着,视线在她的眼睛和他的目标之间扫来扫去。

“真是个胆大的小家伙。”她娇声道,就好像他是在暗示,她有点紧张地偷偷从眼角瞅着他。

“随时愿意效劳,我的淑女。”斯派克几乎是坏笑着。

他俯下身体,同时深入前庭和后园。一只爪子放开了她的臀部,支撑起身体,深深地陷入她头边的床垫里。他的脸就靠在她脸旁,眼睛闪着精光。

她把脸垂在床上,又一次咬紧牙关,紧紧闭上了眼睛。那圆圆的顶端触弄着她,在她最紧的菊门磨蹭着,顶在她依然颤抖不已的,美丽的菊花正中。然后,他开始推进了。

“啊!慢点!慢一点……”她的蹄子紧紧地按进了床垫里,浑身都绷紧了。

不!这才不会管用!放松,亲爱的!

她尽力而为,结果无济于事。幸运的是,润滑剂总算还是管用。

“哦哦哦哦啊啊啊啊啊!”她的呻吟声深沉得不同寻常,几乎是在呐喊。斯派克同时滑入她的前后两处幽径,高声咆哮,低声咕哝,而且很明显,稍微有点艰难。

如此火热坚硬的巨物,就算是只有她的后庭被贯穿,撑开,都已经非常不可思议了。而他的两根阳物同样威猛,这都有些过分了。——她呻吟着,啜泣着,尖叫着,让他进一步突进,以不可阻挡之势进入她的体内。

两根雄茎插在她肉体中,中间的部分都有些被挤扁了,疼得要命。她的前后幽谷都在寻求着伸展和缓冲的余地,可是无处可寻。熊熊翻腾的感触在汹涌,幅度翻了两倍,四倍,比之前强了不知多少倍。她唯有躺在那里,完全地任凭他摆布。

她感觉着他大声咆哮的时候,那灼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脖子上,和她项链那冰冷的触感水火交融。他继续推进,就好像他要把她从里到外翻个个。根本没不顾她的第二处狭径有多小多紧。那几乎是折磨,哪怕是其中一处在欢迎他满意而归时,她都不得不把另一处全力放松。

“啊!”当他再一次推入最深处之际,她大叫起来。她闭紧了眼睛,等着他真正满足的那一刻。

然后,那一刻来了。

她在狂喜之中纵声尖叫,迎接第一波冲击的来临,长长的尖叫声直到第二波冲击结束之后才慢慢消失,转为大口大口的喘息。然后当他一次又一次地蹂躏她时,那尖叫声甚至更长更响。她的后腿发狂一样抽搐,前腿则撕扯着床单,让那愉悦之潮尽情奔放。

痛苦,疯狂,欢乐,种种感觉混在一起。斯派克在她体内爆开了,比之前更快,每一次冲击都呻吟着。他深深地挺入她的身体,把她的前后庭都撑得畅通无阻。她含混不清地尖叫着,疯狂地甩着她的脑袋和尾巴。

她硬是睁开了眼睛,面孔在那快乐的痛苦之中扭曲。斯派克正在她上面,他的头上下摆动着,一次次冲击着她,赐予她的祈求,哪怕只是本能的祈求。她虚弱地抬起一条前腿搂住他,想挽住他的脖子,他心神领会,于是更深地俯下身来,嘴唇滑过她的脖子,就停在她的项链上。

她的瞳孔扩散了,脸也僵住了。那火热的呼吸冲刷着她敏感的脖颈,后面就是那些雪白的獠牙。它们就在那里,在她眼前闪着寒光,无比光滑,无比饥饿。

不知怎么的,她臀部的肌肉绷紧了,又是一波惊涛骇浪般的高潮淹没了她,她娇喘着,号叫着,浑身都是冷汗。她的心活像是充了氦气,只觉得跳动的时候都撞击着肋骨。她全身都拉得紧紧的,身体硬得简直像块木头。

他用自己的嘴唇温柔地吻过她的脖子,几乎是用他的牙齿扫过她。她每次喘息都呜咽着,沉沦在纯粹兽性的快乐中。如果她现在能思考的话,她能想到的基本上也是些以前从来没体验过这般快乐之类的。

他依然在一遍遍碾压着她,只是在她的身体已经伸展到能适应他之后,稍微变得更加轻松了一些。每一次狂暴的穿插都令她陶醉,勒紧包围着那两根坚硬的雄茎周围的肉壁。突进,拔出,他一遍又一遍地抽插着,令她如疯如痴。她的阴核鲜红肿胀,像是通了电一般颤抖。

她惊恐地喘息,瞪大了眼睛,瞳孔缩成了针尖。斯派克忘情地吻着她,迷失在她脖颈那柔软的纯白色之中。

她要疯掉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她提起了力气,努力挤出声音来。

“斯派克!”

他哼哼着答应了她。

“你要完事吗?”她在焦躁和狂喜之中气喘吁吁地叫道,她已经快不行了,泪水不由自主地涌出她的眼角,她已经快不行了。

“哦,你想让我完事吗?”他的声音简直可以说是很平静。

“什么?!”

“我以前可没经历过,不过你看起来还想要更多。”

“什么?!”

“对,就是龙的那东西。”

“什么?!”

“你现在想要吗?”

“要!”

她不顾一切地尖叫着,还在狂喘气。

“那我该在哪儿……”

“哪儿都好!快点!”

这和她平常的回答差距太大了。斯派克的脸在兴奋之中涨得通红,他充满雄风地瞪起了眼睛,向她咆哮着。他无情地冲击着她,深深地贯穿她的两个蜜穴,一边吼叫一边奋力猛冲。

瑞瑞扭动着她的娇躯,用她的前腿牢牢地勒住斯派克的脖子,贴在他身上。她几乎都要魂飞魄散,分崩离析,被那两根强有力的钻头掏空了。那欢愉的惊涛骇浪还在翻腾不休,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筋疲力尽,但还是无法抑制地颤抖着,绷紧着,继续高潮着。她的脑海里满是那些正紧压着她柔软娇嫩肌肤的可怕牙齿,她发出的所有声音尽是高亢的尖叫……

斯派克的咆哮声响在她耳旁,震耳欲聋。他挺进了最后一次,并且停留在里面,在她身体里颤抖着。她发出了最后一声呜咽。

好烫,一瞬间他就灌满了她的身体,让她觉得自己好像个被吹起来的气球。实际上这感觉就像是她被更进一步撑得更开,从他雄茎中迸射出来的声音入耳可闻。她尖叫着,声音狂野而奔放。

伴随着吼声和呻吟声,他的精华潺潺注入了她体内。他的爪子抓进了床垫里,在床单上撕出了裂缝。最后一声大吼,终于,他终于射完了。

气喘吁吁地,他从她身上支撑起身体,一幅傻乎乎的灿烂笑容。她一直都在哆嗦,尖叫声慢慢低了下来。她能感觉到,蕴含着他精元的液体正在顺着她臀部微妙的曲线向下流淌,沿途留下一路灼热的痕迹。她的高潮依然没有结束,或许只是她的想象。这实在是很难说,她的全身还在抖个不停。

他软倒下来,压在了她身上,现在她是真的上不来气了。

“呜——!嗯嗯嗯唔——”

那模糊的呜咽声吓得他跳了起来,依然停留在她体内。在她臀瓣中这一拔害得她又尖叫了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斯派克看起来勉强抑制住了。他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兄弟们从她的前后关卡抽了出来。

瑞瑞的眼睛瞪大了,那两根雄茎从她身体里滑了出来,在她脑袋里都想象到了那‘波’的一声。然后那东西从她体内一涌而出,顺着她的屁股飞流直下。伴随着她一声颤抖的惊呼,那白浊的瀑布气势渐渐减弱,化为涓涓细流,在她体内又痒又热。

斯派克沉重地倒在她身边的床上,胸口沉重地起伏着。而她则坐了起来,心里都吓呆了,就好像她刚刚才恢复了思考能力一样。她瞪着自己床单上的,屁股上的,尾巴上的那一片狼藉,就是挪不开视线。哦,我的老天爷啊这都怎么搞的?

“哇哦……喔!”斯派克喘着气,抬头凝视着空中。

瑞瑞开始有些慌乱地哀叹,斯派克把那当成了愉悦的欢声。

“瑞瑞,那真是……”他转身向他,毫无疑问,又展开臂膀把她揽进了自己的怀中,温柔地拥抱着。然后他注意到了她脸上的表情,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哦……嗯。”他看起来容光焕发。“别担心,反正看起来,你也不会下蛋的,对吧?”

什么

她猛地转头瞪着他,彻底被吓呆了。

“我……什……的……的……蛋?!”

“呃,我开玩笑的,那根本不可能。”

她安心地喘了口气。

“我想也是。”

她的表情扭曲了,吓了他一大跳,他伸出胳膊打算抱住她。

瑞瑞把那胳膊推开了,她蹒跚地爬到床边。然后以非常优雅而婉转飘零的姿势,她满怀淑女风范地把今天的午餐全都吐光了。

当然,她马上就道歉了,一连串地,没完没了地道歉,他们俩都在朝对方道歉个没完。

她现在几乎动不了,毕竟刚刚才完事。她不得不让斯派克把她抱进了浴室,他就站在莲蓬头下,轻轻地抱着她。热水冲刷在他的鳞片上,化作腾腾的蒸汽,就像她的私家桑拿。

几分钟之后,她觉得可以把自己洗干净了。斯派克尊重了她的隐私,把她自己留在浴室里。他已经了解了她什么时候需要隐私空间,甚至都不用提。

当她拖着蹄子挪出浴室的时候,都快累瘫了。不过斯派克已经把房间打理得一干二净,甚至还给床上换了新床单。他抱起她,替她走完了回床的旅途。

现在,她又一次靠着他的身体,在她焕然一新的床铺上舒服地休息着。她几乎马上就把浴袍扔一边儿去了——整个床都是热乎乎的,从他起伏的胸膛中洋溢出的温暖包围着她的全身。他们甚至都不需要毯子,他的翅膀比那还要舒服。

“瑞瑞?”

道完歉之后,他们都没说太多话。她疲惫地睁开了眼睛。

“我理解的……要是你……要是你……要是我恶心得让你想吐的话……”

“斯派克!”

又得说他两句了。

“真不知道你这想法是怎么冒出来的。”她的声音非常严厉,“这是我曾经经历过的最畅快最美好的情爱了。”

他的样子看起来满怀敬畏。

“真的?”

“嗯。”她陶醉地轻轻揉着他的鳞片。

“可是你……你吐了……”

“哦,这可是句傻话。现在起,我们都不许再说傻话。”

“遵命,没问题。”

这下他的表情似乎满意了。她望着他,那紫色的鳞片上依稀反射着透过窗户闪耀的星光。

“斯派克?”

他注视着她。

“你愿意……你会留下来吗?陪着我?”她问道。

“当然,如果你想的话。”他毫不犹豫地回答。“……你的意思是今晚,还是……”

“我也不知道,”她有点好笑,“你愿意放弃对暮暮的职责吗?”

“如果你想的话……我,我……也许会……”

她顿住了,他竟然愿意去考虑,真心为了她,这令她惊愕不已。她眨了眨眼睛,压抑着在心花怒放中狂跳的芳心。

“我不会问这个,我也不该问这个。”她说道,“不过,在你不忙的时候,你能回来吗?”

“倒要看看谁能拦我。”他邪邪地一笑。

她把蹄子摸索着他的身体,几乎喜极而泣。她从没感觉如此安宁,从来不知道有哪位情侣如此忠诚。他是一位万里挑一的,永远忠实的绅士。

只不过他是一条龙。

……管它的。

她叹息着,疲惫地把头靠在他身上。他凝视着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爱意,慢慢地闭上了。

她轻声地打了个哈欠,也闭上了眼睛,在温暖,柔和,舒适之中,沉沉睡去。

在她的梦中,她翻开了她的清单,准备往上添个名字,放在最顶上,当然了。

然后她有了个更好的主意。

她把那清单揉成一团,扔掉了。

反正,一个名字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