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手摧花

辣手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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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马叔叔很热情大方,请两位小雌驹到他家里来做客,她们想干什么都行。Ori和洛蒂起先还有些拘谨,在好奇心和玩心的驱使下,半推半就地进了他家门。客套而耐心地参观了一圈全部的房间后,她们便正式进入了享乐的阶段。离开了学校和家长,甭提有多舒服多自在。没有成堆的作业让她们唉声叹气,没有繁琐的管教让她们畏蹄畏脚,没有苛刻的纪律让她们唯唯诺诺。在这里,有的只有放纵,只有快乐:零食吃完了,叔叔会马上端来另一盘;饮料喝完了,叔叔就立刻从冰箱拿出另一瓶,甚至让她们尝了尝被禁止喝的酒类;电视不感兴趣了,叔叔就赶忙换光碟……两只小马看得不亦乐乎。

快乐的时光连绵不绝,又像是坐在火箭上似的,过得飞快。转眼间,太阳已经西斜,橙黄色的夕阳透过玻璃,挥洒在洁白的墙面上,宛如泼上一片金漆。Ori注意到了这点,那不仅意味着放学时间已经到了,还暗指着,她和洛蒂逃了整整一天的学。她心里闪过些许内疚,然而也在一眨眼的功夫,消弭得无影无踪。

这是学校的问题,她们也只是受害者罢了!她现在还觉得有点愤愤不平。

原来,今天一大早上课的时候,Ori和洛蒂就被老师“请”出了教室。理由很充分,就是她们俩没能够及时交上作业。上个礼拜照道理是节假日,是给学生修整放松的机会,学校却布置了近十张卷子,压得她们间不容息。要知道,她们现在才刚上初中,正是从幼稚走向成熟的蜕变期,比上不足;比下,小孩子爱玩的天性还没有完全退散。导致的结果是,她们俩先是不管不顾地在一起玩了一天,之后再尽力补作业的时候,发现已经为时过晚了——无论怎么加班加点地写,最终还是剩了一两张。再加上她们本来也都是住校生,路上还要花时间。所以,洛蒂想出了一个狠招:向老师撒谎,说作业写了,只是忘在家里了。

不过,她们始料未及的是,老师比她们更狠。他说忘记了没关系,再回家去拿回来就行了,不交出就暂时先不要上课。于是,教室里的洛蒂和Ori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被迫踏上了返程之路。

逃学的想法也是在路上萌生的,既然学校这么无情无义,也别怪她们冷血。洛蒂说道,现在难得有机会出来一回,干脆就别回去了。学校是压抑个性的地方,待在里面就是活受罪,更何况家长也不知道她们的行踪,不如就在外边,潇潇洒洒地玩上一整天,说不定过了天老师把这件事给忘了呢。

Ori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点头认同了。戴梅洛蒂是她在学校里最好的朋友,经常和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洛蒂也很聪明,虽然贪玩,但成绩也是中上水平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对方总能想出办法来解决的。不然她是怎么想出那条狠招的。相信她准不会错。

好巧不巧的是,她们在乱逛的路上,遇到了位洛蒂爸爸的同事。他是位陆马,戴着眼镜,胡子剃得很干净,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Ori对他的初始印象就不赖。他认识洛蒂,问她这时候为什么在街上晃悠。洛蒂想了想,马上回答说是学校今天放假,原因是校庆日,同时暗地里给Ori使了个眼色,敦促着她赶紧附和。Ori还在纳闷为什么工作日,他也能出现在公司外时,对方却很热心地邀请她们去家里坐坐。路上瞎跑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在家里宅着舒服。

现在,宅也宅够了,玩的瘾头也过了,疲惫和困乏从心中蔓延到全身。Ori只想回宿舍休息,最好也能把那两张试卷给补上。于是她拉了一把还抓着手柄的洛蒂,提醒她时间不早了,是时候该返校了。洛蒂有点不舍,还是听从了Ori的建议,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我们得回去啦,谢谢叔叔的招待。”Ori和洛蒂向同事深深地鞠了一躬,便朝着大门方向离开。

“哎,等一等,喝完这杯饮料再走吧,瓶子都开封了,到明天就不好喝了。”叔叔拦住了她们前行的道路。

在阳光的反射下,Ori看不清他眼镜下的目光,只是觉得他的笑容有种说不清楚的奇怪。大概是自己太累了影响判断之故吧。她们俩道谢后,一马一杯,仰头将玻璃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殊不知,就是这小小的一杯饮料,即将改写她们的生活道路。两位女孩子从今往后的马生,从此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其实,陆马叔叔并不是什么好马。他之所以要向Ori和洛蒂套近乎,是因为他图谋不轨。通过一点点骗取对方信任,再一步步展开自己的圈套。现在时机成熟,这两杯饮料,正是他阴谋的第一环,里边被他偷偷下了强效安眠的药物。所以两位小雌驹前蹄才刚喝完,后蹄就开始不由得发颤瘫软。仅仅过了几秒钟,Ori和洛蒂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站立不住,相继倒下,瘫在冰凉的地板上,呼呼大睡。陆马的计划得逞,轻而易举。

更确切地说,这只陆马是个变态。表面上的光鲜亮丽,也遮挡不住内心阴暗的想法。他不懂爱,也不懂包容,只会欺骗、利用、掠夺。因此,他好几个谈过的对象都受不了他乖戾的性格,无一例外地离开了他。这又再度恶化了他的脾气,他不再看好成年雌驹,决定转而向幼驹下蹄。就在今天,他刚被公司以不懂得合作的理由给辞退,就遇上了她们这对天赐之福。她们还那么单纯,那么洁净,他想要是不好好开发,那就和暴殄天物就没什么区别。

洛蒂是在Ori的尖叫声中惊醒的,她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惊心动魄的一幕:那只陆马将Ori面对面地死死抱在怀里,时不时地将其压在身下,宽厚的大蹄子不断地在她身上乱摸,还频繁地把脸凑上来,贴在Ori的皮毛上,呼吸着她的体香,又要和她接吻。和对方的身型相比较,小雌驹Ori可是整整小了一半。在他的身下,她就像是只玩偶似的,被肆意玩弄着。雪白的身影在一大块棕褐色里时隐时现。Ori尽力地避开了好几次他的强吻,但最终还是被蛮力给扳回,强忍着恶心被他又亲又摸。

更可怕的是,洛蒂发现,她们身上的衣服全都不见了。换言之,她和Ori是赤身裸体的和一只成年公马共处一室。还算是天真无邪的她,其实并不清楚这样子的具体有什么不妥,但隐隐约约的羞耻之心还是让她脸微微泛红。洛蒂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释,只能把他的行为定义成过分的玩笑,正想要冲上去制止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拴在了铁栏杆上。皮带连接项圈,项圈锁在了她的脖子上,把她的行动范围控制在了不大的一个圈内。她本来想发动魔法的,只可惜按照她这个年龄,魔法没有足够的力量。

“喂!你在干什么啊!”心急的洛蒂终于在Ori的尖叫声中忍无可忍,她朝陆马喊道,“把衣服还给我们吧。这一点都不好玩,你还是把她给放了吧!”

不曾想,陆马居然真的停止住了蹄中的行动,他坐起身来,笑嘻嘻地说自己在和她们玩“主人和宠物”的游戏,刚刚就是他疼爱宠物的过程,只是这只宠物不太会玩,也不太懂得享受,所以看上去才会这么激烈的。他抱起Ori,一边轻轻抚摸着脊背,一边把她送回到了洛蒂身边。

面对哭哭啼啼的Ori,洛蒂发现她的脖子上也被套了个项圈。除此之外,她的皮毛被摸得异常凌乱,显得格外邋遢。全身到处都有红肿的部位,可见陆马所做的不仅仅只是抚摸,肯定还有揉捏掐的过程。尤其是她下半身腹乳的位置,原来是平的,现在却肿得突起,仿佛是那些发育好的雌驹那样。洛蒂望着满脸痛苦委屈的Ori,心疼地抱紧了她,和她贴贴。

然而,陆马对她们的“关怀”是平等的,一方受宠,另一方也绝对会被临幸。于是,他解开皮带,不由分说地拎起洛蒂的一条前蹄,把她给拉到了床上。随后,又是一顿毫不收敛地猥亵。他把青绿色小马按在身下,蹄子不停地在她身上游走,爱抚着她娇小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这下子,洛蒂总算是明白Ori为什么能发出那么凄惨的叫声了,她不光得忍受超过自身体重两倍的压力,还有对方蹄子摸到自己身上来的羞耻感。他的蹄子很大,一碰上来几乎能盖住洛蒂六分之一的体表,所以只要稍稍一触及,她身上众多敏感部位就会同时发痒发热。和Ori不同的是,他的动作从温柔变得粗暴了许多,就像是要完成任务似的,匆匆忙忙将洛蒂全身摸了个遍。只是在大腿间、腹乳和屁股的位置短暂地停了停,揉搓了几个来回,惹得她也不由得发出几声羞耻的喘息。

“嗷嗷,叔叔我不想玩这个游戏了,放我们走好不好?明天还要上学呢……”洛蒂把双蹄收在胸前,忍受着对方抱着她的腰,对她的下巴脖子亲个不停。

“可是叔叔陪你们玩了一天,也没说什么。作为回报,你们陪叔叔玩个游戏,也不过分吧。”陆马把他的嘴唇凑近洛蒂的耳朵边,轻轻地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灌入洛蒂耳内,使得她全身的鸡皮疙瘩不同程度地泛起。

好不容易忍受完玩弄后,陆马又放开洛蒂,说他暂时要先离开一会儿,等会儿再回来陪她们继续游戏。他一离开就把门给锁上了。很奇怪,这种门居然是外边锁的,她们没有钥匙,根本无法离开。洛蒂捋了捋身上被弄乱的鬃毛,就来安慰默默流泪的Ori。她说不要哭,这是叔叔在和我们闹着玩呢,我们应该表现得快快乐乐地才对。他对我们这么好,能会有什么事情的。她伸出蹄子,给对方擦掉了眼角边的泪水。

其实这句话,她自己都存疑。特别是看到房间里仅有的,不足一平方米的窗户,也被道道的铁条给封上时,洛蒂内心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在她的认知中,只有监狱才会有这样的布局。就连学校的储物室的窗都比它大。而且这个房间内部装潢颇为简陋,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而已。洛蒂翻了一下,里边只有绳子和一些她不认识的像是道具的东西。

主人和宠物的游戏,她们在很小的时候是玩过,但也只是对别马发号施令,去做一些傻乎乎的事情而已,绝不是像现在这样要脱得精光,戴上项圈,还要被所谓的主人刻意地玩弄。她越想越不对劲,好在身边还有Ori陪伴着她,让她不至于没有依靠。

洛蒂还在安慰Ori不要担心,很快就能结束了的时候,门忽然就开了,陆马踏着沉重的蹄步声,再度踏入。这回,两位女孩子都惊讶地发现,对方和她们一样,身上竟然也是赤条条的,一丝不挂。然而,最醒目的还是他身下那根已经绷直的,膨胀的马茎。这是两只雌驹不具备的生理构造,稍稍有点性启蒙的Ori顿时害羞得满脸通红,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双眼,把头转向另一侧。倒是戴梅洛蒂有点不知所措地呆呆凝视着,咽了口唾沫。

“你,过来。”陆马哪壶不开提哪壶,开门见山地指定了Ori,“今天累了,你给我好好做次按摩。”

Ori起先并不愿意,她朦朦胧胧地知道对方的意图是什么。这不光关乎到她作为小马的尊严,也关乎到她身为雌驹的底线。但是对方又承诺弄完这个就放她们离开,洛蒂又在一旁鼓励,她经过思想斗争,还是动摇了。Ori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公马在床边坐下,岔开了双腿,将他的肉棒尽可能展开得一览无余。

它很黑,很长,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Ori从未见过这等丑恶的事物,她本能地想要退开,可看见一旁洛蒂殷切地注视,也只能强忍住恶心,慢慢趴下,屏气凝神地凑上前去。

她没做过这等事情,只能在陆马的指导下,轻轻地用一只小蹄子托起肉棒,另一只小蹄子在表面轻轻地划拨了几下。不一会儿,肉棒就开始变直,变硬,像是变戏法般的,长度扩张到先前的几倍,一下子从对方的裆部抵达了她嘴边的位置。有那么一瞬间,她联想到了香蕉,只不过香蕉是黄色的,通常也是冷的,绝不会又黑又热。Ori还在犹豫之际,陆马却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白色雌驹下意识地惊叫了一声,刚好堵在了与对方的肉棒的挤压之中。刹那间,雄驹的汗味,臭味,体味像是下水道里的气体,一股脑地涌了上来,熏得她差点呕出去。

成年公马的马茎,对于一只小雌驹而言还是显得硕大。无论他怎么尝试塞入,即便是将肉棒顶到她的喉头,顶得她直翻白眼,惊慌地抓住棒根,一阵阵地传出呻吟,才不至于窒息时,其长度也仅仅进去了三分之一而已。这是体型差的结果。陆马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别傻站着,来帮帮你的朋友啊。”他又开始指挥起了洛蒂,命令着她也上来干事。

青绿色小马忙不迭地靠上来,趴在Ori身边,找了个合适的角度,含住了肉棒暴露在外的部分。她好像无师自通似的,即便有一半的脸插在了丛丛的阴毛里,也还是认认真真地舔舐起来。大概是想讨好吧。

有了同伴的合作,Ori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小截,她逐渐找回了自主权,缓缓地吞吐起肉棒。因为剩余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就算是稍微动动,都会有极大的摩擦力。所以,她只好动用舌头的灵活性,将口水当作天然的润滑剂,涂抹在龟头前端。她的嘴唇亲吻着肉棒的外壁,吮吸着来自双方的液渍。

而洛蒂,则轻轻地用牙齿摩擦着马茎的外沿,和Ori的衔含相互作用,好比是软硬兼施。她乖巧地摆出鸭子坐的姿势,像是很听话地认真给肉棒做着按摩,看着它越来越大,越来越硬,仿佛是对自己辛苦付出的最佳奖赏。

不过这么一来,受苦的还是Ori。肉棒已经深深地卡在了她的嘴腔里,吞吐显得格外费劲。动不了它,动的只能是自己的脑袋。Ori的脑袋微微旋转着,将口中的肉棒不同程度翻转,时不时地戳到侧颊,将她半张脸都凸出来。腥臭和肉感片刻不停地刺激着她的神经。因为无法吞咽,她的脸越涨越红,口水也滴滴答答地流了出来。

或许是看她努力的样子过于可爱,陆马情不自禁地伸出了他的一只蹄子,拿住Ori一侧的脸颊,轻轻地捏了捏。短暂的冰凉过后,Ori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更滚烫的潮红。她的呻吟声逐渐响了起来。

这时候,洛蒂却产生了奇妙的攀比心。见自己的辛苦没有被认可,她开始更加卖力地讨好。青绿色独角兽终于用起了她的魔法,具象化成淡蓝色的一团,放置在了陆马胯部的位置,认真地做起了按摩。而她的嘴巴也时刻不离开肉棒,对着它就是用力地舔舐,轻啃。她两只玲珑的玉蹄,放在了他的根部,撩逗起两颗下垂的蛋蛋。

Ori还是吮吸着从中流淌出来的前液,小舌不仅流连在肉棒上,为抽插做着润滑,还触击着马眼,引诱着内部蓬勃欲望的迸发。她接二连三地抽送着肉棒,沉醉地消受着填满和空虚间的期许,咸腥味逐渐散开。她的舌头依然对马茎下的软沟不依不饶,一边贴着游走,一边不断地触碰。狭窄的内壁不断地积压着龟头上的神经末梢,快感逐渐汇聚在陆马的身下。湿润的水声和她情不自禁发出的幼驹的娇喘,仿佛是一种,能给在场的三位都带来作用的兴奋剂。Ori觉得自己的下身微微发胀,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边酝酿。

洛蒂这时候,索性把脑袋探入陆马的身下,嘴唇轻轻接住一颗睾丸,含入嘴里,慢慢拨弄着,用牙齿和舌尖让他体验玉石俱焚和寒谷回春之间切换的快感。她的魔法协同双蹄,一齐抚摸着陆马的两腿内壁,期待地感知着它们的微微颤抖。

这样做的结果是,陆马的极限终于抵达。就在两位雌驹还在忘情舔舐的时候,他顿时把肉棒收了回去。正当她们不明所以地抬头朝他看时,一股温热的激流顿时从肉棒顶端喷涌而出,其中一部分挥洒到了相对较远的地方,而更多的,则是留在了Ori和洛蒂身上,将她们雪白或是青绿的皮肤,溅染上一块块半透明半白的液斑,仿佛是给蛋糕挤上奶油。两只雌驹躲闪不及,只能被浇灌得满头满身都是精液。她们呆坐在地板上,闻着前所未有的腥臭味,满脸通红地望着对方的狼狈不堪的模样,面面相觑。还好没穿衣服,不然弄得这么脏,回家又要挨骂了。

或许实在是受不了黏糊糊和满是臭味的感觉,洛蒂又主动请求道,在让她们离开之前,能不能先让洗个澡,或者拿餐巾纸擦擦什么的。这样脏兮兮的太不舒服了。

但是,陆马却告诉她们,天太晚了,她们现在回去路上肯定不安全,还是明天一大早再说吧。同时,家里也停水了,想要睡在床上的话,必须得把身上弄干净。他半胁迫半建议地提醒她们,可以给自己或者帮对方给舔干净。两只雌驹没有办法,只得照做了。她们互相用舌头擦拭着彼此身上的液渍,舔到敏感的部位,还会脸红地咯咯笑起来。看一眼对方的眼睛,觉得不好意思,再看一眼对方赤身裸体的样子,觉得更加不好意思了。于是洛蒂又问能不能把衣服还给她们。宠物的游戏到此为止了。陆马最后只答应只把内裤还给她们。

她们最后是床上相互拥抱着睡去的,盖着床极其简陋的毛毯,Ori不知道为什么,始终一言不发。要不是在洛蒂怀里,她发抖得还要厉害。今天的遭遇真是曲折而又离奇,不过好歹也算是玩了大半天,过足了瘾,还长了不少见识。她们的玩心满足了,现在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们其实想回学校,重新走上学习生活的道路。陆马叔叔向来是说到做到,她们又这样配合,明天一早能带她们回学校的,吧?

事实表明,洛蒂还是过于善良,把对方想得太好。第二天和陆马叔叔开门的声音,在惶惶不安中相继而来。这次,他搬来了一台小型的电视机,放在了床头,说是让两只雌驹学习新知识。

“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回去上课了。”洛蒂交涉道,“叔叔,你可得说话算话呀。”

“哎呀,校庆日通常是放三天,今天也不用读书的啦。”陆马眉飞色舞地说道。“真的,我打电话向你们学校问过了。你们今天依然可以待在这里玩噢。”

洛蒂愣住了,她不知道对方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她盯着陆马的眼睛注视了好久,不顾Ori在边上拉她的尾巴,继续要求道:“谢谢叔叔的热情招待。不过我们觉得,待在学校里更适合。还有作业没写,再不做就来不及交了呢……”

“安静。你要敢再多废话,我就把你们俩逃课的事情告诉给你们爸妈,你们老师。”陆马的眼睛里忽然露出了凶狠的神情,他直挺挺地站着,就像一堵墙。“到时候,看他们不揍死你们,嘿嘿…”

听了这话,洛蒂又惊讶得瞠目结舌。她的脑子像是卡壳了,想不出半句能用于回应的话语。原来谎言早就不攻自破了,与挨打相比,被关在这里似乎是更明智的选择。所以她只是眼睁睁看着陆马将电视和影碟机安装好,看着他趾高气扬地下达命令:“轮到我给你们布置作业了:今天务必要把这些碟片看完,到了晚上我会向你们抽查提问。要是回答不出的,就没资格吃晚饭。”

Ori和洛蒂早饭只是喝了点稀薄的燕麦粥,只吃了个五分饱。对于食物的渴望,迫使她们打开了电视机,观看起其中的画面。说实话,洛蒂一开始并没有看懂里边在放什么,好像是有一些没穿衣服的小马在打架,又像是在嬉闹,总之就特别奇怪。而Ori,白色的脸上早已布满了鲜艳的潮红,每看一段,她脸红的程度就会加深一级。以致于到后来不得不捂着眼睛,断断续续地看。洛蒂很是不解,她为什么要这样。直到再往后,她看见和昨晚类似的,同Ori一块儿“按摩”马茎的场景,才让她触电般得恍然大悟,也跟着面红耳赤。

第一部看完之后,洛蒂根本没有勇气去面对Ori,或是去面对这个世界。她现在才知道,原来陆马叔叔的真实面目是这等的龌龊下流,她们干的事情也是这样的肮脏污秽。她感到很恶心。作呕之余,也幡然醒悟,觉得很愧疚,若不是因为她自作聪明逃学,她们俩就不会经历这样的遭遇了;尔后,恐怖的心情渐起,她们就这样被一个变态狂限制住了自由,是否意味着,对方还有更多的变态行为,还即将实施到她们身上来呢?

她们得逃跑!洛蒂迅速把这个想法传达给了Ori。可是,对方非但没有附和,反而将绝望的神情展现了出来。她喃喃地说道:“没有用的,逃不出去的。钥匙在他身上,窗户也被锁死了,外边听不见我们的声音的,放弃吧……”

洛蒂好说歹说,终于让Ori同意载着她飞到窗户的位置探探情况。然而,往外望去,是厚重的围墙,直接将她们的视线给截断。她试图用魔法去掰铁条,后者纹丝不动。几次三番无果后,她们还是气喘吁吁地回到了床上。

“那,这可怎么办啊……”洛蒂终于品尝到了绝望的滋味,她拉着Ori的蹄子,语气里充满了紧张,“他什么时候才会放了我们?”

“我也不知道。”Ori颓唐地垂下了脑袋,“应该等他玩腻了吧。不过那样他也不一定会放了我们。昨天你昏迷的时候,我是被他拿刀逼着才上床的。”

她还记得当时的场景:因为对安眠药的抗性比较强,所以没过一会儿,她就清醒了回来。可她的意识和肉体,在那一刹是脱钩的,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陆马把她们一个个抱进封闭的密室。他把洛蒂的衣服剥光,给她套上项圈后,转而将魔爪伸向了Ori。可怜的天马无法动弹,只能默默地从眼缝里盯着他,将咸猪蹄摸到自己身上,拉起她的胳膊,把水手服给脱下来,接着按住她的大腿,扒下格子裙,白内裤。在此其间,她一直想叫唤,也一直想脸红,可惜就是使不上劲,只是微微发着抖。待彻底没有半丝遮羞物后,除了下身那一点略带粉红的小缝,她的胴体显现的是纯粹的洁白,宛如新鲜的奶油。即使刚发育,身材就呈现出了流畅的弧线形。等到陆马像禽兽般把她给抓住之后,她总算是恢复了力气想要挣脱。然而对方此刻凶相毕露,掏出了匕首,威胁如果敢反抗,就要她的命。这样Ori才老实下来,接受了命运。

洛蒂顿觉头皮发麻,她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最后留在心里的只有后悔和绝望两种情绪。她嘴角嗫嚅着,看着眼神涣散的Ori,终于抱着她失声痛哭起来。这时候的Ori,倒反而展现出了一种成熟的气质,她边搂着,边安抚洛蒂的背,劝慰她说,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会没事的,她们会回到爸爸妈妈身边的。

哭完之后,为了活命,她们又只能看起那些黄色影碟。里边的内容实在是触目惊心,洛蒂看得直想吐,到了后来,只能让Ori转述一下发生了什么。其间陆马来过一回,很“好心”地给她们带来一个桶,说是这是从今往后她们上厕所的地方。洛蒂扑上去抱住他的大腿,哀求着让她们离开,她们保证不会告诉如何小马,却被他给一蹄子给踢开。

这天洛蒂不知道哭了多少次,眼泪流干了还要哭,哭得眼睛红肿,喉咙都哑了。其间Ori虽然陪着她哭过几回,但大部分还是抱着她,用实际行动安慰。她们提心吊胆地过着,周边的一切仿佛在冒着寒气,唯有相互依偎着取暖。夜色降临,昏黄的灯泡变得无比惨淡,房门的被开启的声音再度响起时,她们明白,审判还是如期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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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双腿的掰开,让Ori又是涨红了脸,不由自主地叫出了声。陆马趁此机会,肉棒蛮横地向上捅去,戳开花瓣,直直地插进了小穴。Ori起先还能抗拒地抓住对方的蹄子,但一被攻破后,就像是气球被扎了个洞似的,浑身的力气顷刻间跑光了。她的眼睛里下一秒噙满了不甘的泪水,想要反抗,可又只是无可奈何地瘫在了对方胸前。

“玩耍的年纪过啦。”陆马在她耳边低语道,“是时候该干点大马之间的事情了。”

“呃…我不……”Ori试图夹紧双腿,妄想着肉棒给挤出去,可惜她一旦这么做,就马上会疼得没有气力。更何况,她才发育完全不久的小穴,根本难以容纳下成年公马如此臃肿的肉棒。举个不恰当的例子,仿佛是朝易拉罐中塞入整根黄瓜那样不切实际。

但是陆马并不这么认为,兽性大发的他,只想找个宣泄的口子而已。他今晚看Ori比较顺眼一点,才选中了她。而洛蒂,则被拴在一旁眼睁睁地看,观摩学习。如果她做出任何打扰的举动,Ori就将受到更粗暴的对待。洛蒂自然不忍心这么做,只能乖乖闭嘴。在她绝望的注视下,陆马又动起腰部的力量,肉棒对着就是一顿猛戳。结果歪打正着的,总算是将龟头的前段部分给插了进去。Ori疼得浑身颤抖不已,虽然小穴里已经分泌起了淫水,可以用作润滑,可是那对庞大肉棒,无疑是杯水车薪。龟头像是卡在了穴口的位置,进退两难。陆马本可以选择抽回来,但他采取了更冒险的做法:使劲往里插。于是,在Ori的惨叫声里,肉棒凭借蛮力,终于顶开了狭长的的穴道,开拓出一条由它的形状而形成的道路。

“啊…好疼,好疼啊……”Ori呻吟起来,她的双眼里流出了泪水,顺着脸颊滴在了腿上。她都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将相差那么大的东西给硬塞进去的。明知道她已经动弹不得了,但是陆马的双蹄还是紧紧按住她两条白皙的大腿,尽一切地揩油占便宜。

洛蒂很想喊出声,请求陆马不要再折磨Ori了,这样不好玩,她宁愿让自己受刑。可是,对方说过打扰的后果很严重,又迫使她保持沉默。她此刻很矛盾,既不忍心看Ori所受的苦难,又急切地想要知道对方的情况。只好捂着眼,选择性观察着动态。可怕的是,事情的发展好像和影碟里发生的一模一样……

陆马不管她的穴道是否容纳得住,我行我素地朝里边钻去。随着小穴的扩张,肉棒仅仅过了一半,就已经抵达了极限。Ori的下腹部已经形成了明显地凸起,肚子上隆起的一块,分明就是一个半球体。

“哎哟……”Ori没有力气说话,也没有语言表达此刻的心情。或者说,她通红的脸颊和痛苦的表情,还有弹开的翅膀,已经做了诠释。近似于撕裂的痛觉也在拉扯她的内心。

“不要急,凡事都有第一回的。”陆马咬住了她的一只耳朵,假模假样地咀嚼着。“我看得出来,你潜力是无穷的呢。”

等小穴勉强适应了肉棒的尺寸,有足够数量的爱液,能用作润滑了的时候,陆马总算开始放心大胆将暴行实施下去。他的肉棒在到达某个界限的时候,随着一声细微的破裂声,仿佛渐入佳境,须臾间直达了穴道最深处,也就是子宫口的位置。肉棒野蛮地捅开一层层穴壁,然后在Ori愈发难忍的呻吟里,又慢慢地将其拔出,只留下龟头还卡在花瓣口。循环往复,不光糟蹋肉体,也在慢慢腐蚀着Ori的精神。爱液协同着抽插,向外四处飞溅。

“噫——”Ori拼尽全力,死死地咬着嘴唇,她不想让自己叫得太大声。鬃发在挣扎中散开,凌乱不已。她很想知道自己的下体会是什么样子,却又不忍卒看。在试探性地瞥了一眼后,她的脸色立马被痛苦所取代,迅速仰起头,把脑袋靠在对方肩膀上。原来,粉红的小缝此刻被粗大的肉棒撑开,肿胀成醒目的鲜红色。混在乳白色液体之间的,还有条条殷红的血丝。

她被玷污了。从现在开始,她就不再是只干净的小马了。

Ori一下子失去了安全感,她惊慌失措地挥舞着蹄子,本来想要抓住床单,可是陆马又不怀好意地把玩起了她平坦的腹乳。

“你其他地方都还行,就这里大概发育不良吧。”陆马像是很惋惜地说道,“不能好好玩了呢。”

之后,他的蹂躏更进一步。如果说刚才是粗放型地大起大落,那么现在就是收敛型地稳健进步。肉棒开始就像是机器的活塞,快速朝穴内抽插,几乎是按照相同的力道和速度,重复着机械运动,反复冲击着她娇嫩的穴道,和狭窄的子宫口。Ori的小穴经受不起这般摧残,没过一会儿它就沦陷了,淫水不自觉地分泌着,沿着穴口汩汩地流向体外。更要命的是,在这种冲击下,刚刚才勉强补充了点水分,把她排尿的欲望就被刺激了出来。

“嗯,嗯呜呜……”Ori的身子在强烈抽插的冲击下跟着一摇一晃,小嘴也随之一张一合,就像是条被钓上岸,挣扎求生的大鱼。她鬃发无力地垂落在脑门前,双眼痛苦地闭合着,偶然间睁开的时候,洛蒂就能清楚地看见里边冒腾着鲜红的爱心。

玩腻之后,陆马又转变了进攻模式。他停止住有规律可循的抽插,而是自由地,狂乱地蹂躏。一次猛攻之后,或许是缓缓抽出,或许是在里边停留上一阵子,再缓缓拔出来,甚至是再往里边强行钻几分。每当Ori绷紧肌肉,觉得自己要被猛肏的时候,肉棒却是有条不紊地钻进,拂尘般地掠过她严阵以待的穴壁,像是在嘲讽她的自作多情。而每当她觉得能稍稍喘息的时候,肉棒又像是直捣黄龙地而入,直挺挺地扎入底部,疼得她颤抖不已,娇喘不停。她意志的堡垒不断建起,又不断被推倒。Ori才只是位初中的小雌驹,意志哪能经受得住这般考验。

最后,痛苦和本能的快意还是击穿了Ori。她穴内那块最嫩的肉,也是她最薄弱的那一条防线,在反复的冲击下,酸胀的感觉积蓄到了极点,一瞬间就松垮了下来,丧失了抵抗。牵一发而动全身,也几乎是在下一秒,Ori的下体支撑不住折磨,向大脑发出了释放的讯号。Ori还没来得及做回复,从深处奔涌而来的爱液就率先下了决定。它们突破限制,沿着穴壁,朝体外冲去。一处防备的垮塌引起了连锁反应。她憋了许久的尿此时也因为肌肉的松弛而忍不住释放了出来,裹挟着爱液,涔涔地流出,撒在了床单上。

她不曾想,自己的初夜居然这等狼狈。羞耻加深了快意,以致于让她放声淫叫,翅膀撑开到最大范围。那声音清脆而又妩媚,听得一旁的洛蒂,也不由得跟着脸红起来。

这也向陆马传达了一个讯号,告诉时机成熟,是时候发动总攻。于是他挺直了腰,将全身的力气注入肉棒上,恶狠狠地朝里面一顶。下一刻,浓稠的精液如同火山爆发,喷涌而出,伴随着温热,直直地灌入Ori的阴道,在里边逆流而上,射入了子宫,沿着内壁打转后,将里边不大的空间,顿时给注满。Ori虽然才发育完不久,但是已经有了受孕的条件。所以他很清楚这么做会有什么结果。精液、爱液与尿液相互混合着,沿着肉棒的外壁,向外流淌,到处都是。乳白色,淡黄色,还有一点血红色的混合液,把床单弄脏了一大片。

“看看你,都多少岁了,还尿床呢。”陆马咬着她脑袋后边的鬃发,“真不害臊。到时候自己清理,不然看你们怎么睡觉。”

在拔出来的那瞬间,Ori已经精疲力竭,浑身无力。她瘫痪在床的一侧,娇小的身子敞开着,脸上荡漾着未减的潮红。但是,对方的肉棒依然还保持着坚挺。洛蒂惊慌地将视线望向陆马,心惊胆颤地,看着他做出了一个“该轮到你了的”动作。

那一刻,她才知道,轻信别马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洛蒂很后悔,她甚至赌咒,以后好好上学,再也不逃课了。但迎接她的,仍旧是被强行破处,被精液射得满腹都是的下场。

未完待续?

废土凋零(七)暴食

(七)暴食

两年以后,戴梅洛蒂站在落日前,总能想起避难所科技公司带她去参观设施的那个下午。当时,她所在的故乡还是一座日益繁荣的城镇,一排排的楼房屹立在柏油道路两旁,整齐而又规矩。路上车水马龙,像是血管中的细胞,片刻不息,到处都是欣欣向荣的愿景。

这座城镇还兴旺没多久,要不是近期和城市修通了路,它会一直保持恬淡安静的状态。避难所科技公司的到来几乎和通路同步进行,在带来新产业,新技术,新生活的同时,它也大肆在城里推销自己设施的事宜。他们宣称,避难所坚不可摧,无论外边的环境如何恶劣,战争进行得如何惨烈,就算是太阳掉下来了,住在里面的小马都伤不着一根寒毛。然而没谁理会他们的危言耸听,小马国这几年好容易才打好周边关系,正处于建交的蜜月期,怎么会开战?而且,只要两公主还活着,太阳怎么可能会掉下来?就算掉下来了,小马国还有古代六栋梁,现代M6能兜底,指定不会有灾难。避难所科技的推销员不知道吃了多少个闭门羹,也没有签掉一张合同。

在日报社的工作戴梅洛蒂本来也不感兴趣,直到上级发来通知,要求她主动前往了解。她到目的地的时候,发现到场的还有一堆她很眼熟的小马,他们大抵都是些镇子上的精英名流之士,经常出现在报纸电视上。虽然各行各业的小马都在,他们面对的共同境遇是,无一疑惑,为什么火急火燎地收到这种命令,而且还是从坎特拉皇宫里的急电?

避难所科技的工作人员打住了他们的议论,让其按顺序排好队伍,消毒之后,进入设施参观。这里汇集着全小马国最顶尖的科技,每一个角落,每一处细节,都凝聚着众多科学家的心血。净化装置可以将任何条件下的水变得洁净,中央空调能时刻把室温控制在适应的范围内,先进的温室系统可以让不长在阳光下的蔬菜都能茁壮成长。观众们不胜其烦和似懂非懂地配合着他的介绍,“嗯”了一路后,方才得以结束掉这枯燥的旅途。洛蒂受命要写通讯稿,所以她好歹听进去了一些内容。临别后,避难所科技发给他们每位一张许可证,到时候有需要了,凭证即可办理入住手续。洛蒂看见有些小马出门就把证丢进了垃圾桶。

当晚,洛蒂就撰写了一篇新闻报道,发布在了当地的日报上,向外界介绍避难所设施里边的情况。尽管阅读量惨淡,但还是有些小马被吊起了好奇心,去一探究竟。工作人员说目前的设施还只是雏形,建成的时候还要大许多,功能也要齐全。不过,要想在其中有一席之地,也不是随随便便的。需要先申请,通过考核后,才有资格选入预备。条件有点奇葩,和昨天的社会精英不一样,这次要求必须是资历普普通通的平民。

之后是风平浪静。大家伙都沉浸在城市化的歌舞升平中,大商场,大综合体慢慢铺盖了起来,轻轨,地铁相继开建,一栋栋摩天大楼拔地而起,边上越建越深的避难所与之相比,显得格格不入。到了傍晚,华灯初上,漫山遍野的灯光常常能点亮半张夜空。

那张许可证,虽然意义不大,但洛蒂还是珍藏着,裱在框里,权当是纪念品,能有机会和那么多名流一起。只是偶尔伏案写作时,无意间瞥到它时,会想起那个奇妙的下午,想起那些神奇的科技近在咫尺的感觉。她有时会想象,要是自己真有一日住进了避难所,以后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会过上与现在一样安稳的生活么?终究没往深处想,窗外街上的喇叭声总是打断她的思绪。等钱攒够了,就住更高的楼层上去,洛蒂望了眼对面的房子,它还在建,现在就有三十多层。把爸妈也接过来吧。

然而事情急转而下,某天早晨,洛蒂洗漱完毕正打算去上班的时候,屋外边忽然间响起防空警报的声音。那声响极其急促,极其压抑,比厨房高压锅的嚣叫声难听几十倍。大难临头,洛蒂愣了没一会儿,然后瞬间记起近期新闻里宣传的逃生流程,想到了避难所的许可证,马上端着画框往家外冲。在外边她也看见了许许多多争相逃窜的小马,有的背着大件行李,有着拖家携口,方向只有一个,就是避难所。

结果到了门口,被告知,只有持有许可证的小马才有资格准入,洛蒂出示后得以放行。而更多的,则是那种什么也没准备的市民,他们被告知可以躲自家的地下室里避难。这谁肯乐意,他们几次想要突破避难所警卫的防线,但是都被拦了下来,表现异常鲁莽的还挨了几发电击,直至失去反抗。那些先前扔了票的精英们懊悔不已,气得直跺蹄。警报声还是响个不停,这时候,从后边赶来的,蹄里还握着许可证的小马,刹那间就成为了大家伙眼中的目标。刚开始,几个稍微讲礼貌地凑上前去问对方愿意花多少钱出,得到否定答案后,立马露出了凶狠的一面,开始强取豪夺,为其大打出手,加入的小马越来越多,逐渐演变成一场闹剧。有些小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剩下还是滞留在原地,要么为票剑拔弩张,争得头破血流,要么跪在地上恳求警卫或者塞拉斯蒂亚的开恩。

这是洛蒂所见到的最后场景,她一走进去,避难所坚实的大门就被缓缓合拢了。它是由极其厚重的混凝土灌制而成,能抵御最高级别的爆炸强度。洛蒂回忆道。然后突然间,一阵惊天动地的闷响从门外传来,紧随而至的冲击波震得整座避难所都跟着摇晃,抖下一层碎石。她险些因站不稳而摔倒,幸亏有边上的小马搀扶住了她。

之后就是避难所里发生的故事。她被冷冻,被解冻,去找药,被折磨,当监管,闹矛盾,最后被放逐。大起大落。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她经历了先前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面临的境遇。她也终于承认“爱与包容”的价值观,在吃马不吐骨头的废土上,显得有多么荒诞可笑。

洛蒂现在是逃了出来,颠簸数日后,终于在废墟中找了个还没完全坍塌的房间栖身。旁边有个还没完全干透的池塘,底部积攒着一层水。她每天就靠把这些水煮开来解渴,同时也时刻警惕,掠夺者或者什么动物会不会注意到火点燃时的烟。池子周围长着一些奇形怪状的藻类植物,有些甚至还发着光,洛蒂很不乐意吃,她不想也变异了。但是尊严哪有饱腹重要,饿了好几顿后,她只能拔几根,勉强充饥。

一天内剩下的时间里,她把自己锁房间里,一边忍受着戒断反应给身心的双重折磨,一边回想着自己的遭遇。她蜷缩在地板上,把头埋在胸间,抱着自己的双腿瑟瑟发抖。她想不通,她究竟做错了哪一步,才导致如今这幅局面呢?

她想起那个奸商,垂涎她的皮囊,不管她怎么恳求,依然要挟她屈服于淫威,豪夺她的贞洁;她想起那个掠夺者,嫉恨她的安定,无论她怎么抗拒,仍旧强迫她沦陷于暴力,践踏她的纯净;她想起那个贵族,觊觎她的权力,哪怕她怎么挽救,还是陷害她攻讦于嫌隙,摧毁她的希望……信仰在几次三番的考验中显得是那样不堪一击,不名一文。

夜晚的废土漆黑无比,寂静无声。不时有风从门缝里挤进来,吹得洛蒂直打寒颤。她只能贴在墙角,妄图温暖墙壁。此时她发现,天空中忽然出现了几颗星星。它们在弥天的黑幕里,一闪一闪,像是在为地面上的磨难而默默地流泪。

过了好几天,她终于受不了孤独。于是偷偷摸摸地折返回去,只要看看居民们都还在那里,就觉得心满意足了。可到了那里,她却发现门大开着,很不对劲。正常情况下,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洛蒂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里边的景象确实惨不忍睹:

居民小马的尸体横七竖八,躺得到处都是,他们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有的是刀伤,有的是弹孔。运气好的还有个全尸,运气差得四肢都不见了;地上都是发干发黑的血渍,它们甚至被当作了涂鸦,在墙上书写着各种奇怪的符号和文字。最可怕的是,避难所大部分设备都遭到了严重破坏,灯差不多一大半都碎了,剩下的一小部分勉强能给洛蒂提供视野;净水器破了,充满辐射的水流喷得地板上到处都是;发电机爆了绝大部分,只留有几个备用的,在死寂中散播着微弱的电流。避难所已经进入了彻底废弃的状态。

她从留下来的几卷录音带里得知,精英和平民大战的结果是后者赢了,因为精英才解冻不久,饥肠辘辘的,没什么力气,很快溃不成军。那些投降的也统统被打死,扔去做了肥料。溯月逃过一命,不过这时的避难所元气大伤,居民都受了伤,没办法保质保量完成工作,再加上机器坏了,没过几天,避难所里就出现了资源紧缺的状况。溯月从洛蒂那里学去的领导才能根本就没办法改变局势。

屋漏偏逢连夜雨,那些先前被赶出去的尸鬼居然联合起了掠夺者,前者知道避难所的正确密码,所以对他们的老家发动了洗劫。手无寸铁的避难所明显不是掠夺者的对手,不堪一击,很快就被屠戮殆尽。除了几个长得还算比较好看的,抓去做了奴隶。溯月就是其中之一,她被抓走前留下一段录音,说她自从发现洛蒂逃跑后,就活在深深的忏悔里。她肚子上那个伤疤,绝非外观变丑那么轻描淡写,同时需要长期服用镇静剂,才能减轻痛苦。镇静剂其实也算是一类毒品,具备致幻作用。那天是之所以要谋权造反,是因为昨晚玩得太惬意,一大早没注意,注射了过量的镇静剂,导致把潜意识中的恶意错当成这种的想法,给爆发了出来。她其实是真爱过洛蒂的,虽然她确实很傲慢,但确实是把洛蒂当好闺蜜看待的。毕竟她把初吻和初夜,都给了洛蒂。在废土上,她们应该是相依为命的好朋友。她非常非常后悔,也到避难所外边来找过好几回,想对她亲自说声抱歉,可都无功而返。现在已经没机会了。

磁带是在惨烈的尖叫声中戛然而止的。洛蒂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早已是泪流满面。她在忍受屈辱时都没有哭,如今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地滴落到地上。

她想去复仇,想和黑帮争个鱼死网破。但是辐射外加慢性饥饿,让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她也想过去找政府军来帮忙,但茫茫废土,没有地址的情况下,想要找到他们无疑是大海捞针。她现在就连走个几步都要喘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愈发觉得自己在做梦,只不过先前梦里还有些值得牵挂的东西,而现在,是时候要让梦醒过来了。

又是一个落日时分。洛蒂费了半天的工夫,才从楼底攀爬到废墟的顶层。在这里,她看见了落日。夕阳最后的绚烂,停留在了它这片曾经点亮过的天际,晚霞铺陈半边的天穹,将地上的焦土,照应出绮丽的紫红色彩,地平线与天际的交叠处相互融化于鲜红的虚影。在缱绻的暮色中,夜晚悄然迫近,凝重的黑色慢慢冷却了苟存的炽热。点点的星星从夜幕里渗透出来,在压抑的,窒息的黑暗中,散发着独属于自己的璀璨。

洛蒂微笑着,用尽全力,拿着针筒,将比以往多好几倍的毒品给推了静脉。目不暇接的,眼花缭乱的幻觉像浪潮般,一下一下拍打着她的意识。

她看见天空从中间劈开,降下一道雷霆般闪耀的光束。光束坠落到地面上时炸裂而开,山崩地裂的轰鸣震得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

她看见从光束中走出来一只白色的骏马,他持长弓,戴冠冕,出发征战,得胜又得胜。

她看见从光束中走出来一只红色的骏马,全身的皮毛猩红得像鲜血,像火焰,接受了一把大剑,让大地上遍布战乱,互相残杀。

她看见从光束中走出来一只黑色的骏马,蹄持天平,似乎有声音在说:“一钱银子买一升麦子,一钱银子买三升大麦,油和酒不可糟蹋。”

她看见从光束中走出一只灰色的骏马,身上的皮毛如同死尸的外表,他扛着一柄硕大的镰刀,他的名字是“死亡”。

她听见号声,看到巨龙从地底钻出,看到海兽从深渊献身,看到天空中射下来的霹雳,一一将这些恶魔劈成了灰烬。

她看见了劫后重生,看到了阳光普照,春暖花开。

她看见了父母,看见了溯月。她们在远方,殷切地期盼她的到来。

最后,她什么也看不见了。因为在虚幻的幸福中,她永久闭上了双眼。

废土凋零(六)傲慢

(六)傲慢

这一天,她都不知道怎么过去的,也不曾记得之后下达了什么指令,视察了什么工作,打了多少根针。尸鬼们被赶走之后,有两方面的影响。一是许多岗位上出现了空缺,需要从相对不那么重要的工作中抽调人手过去填补;二是,居民们的怨气看似小了些,但是她能感觉到,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变了。可能有点尊敬,也有点畏惧,或者有点不满,和先前纯粹的崇拜大相径庭。洛蒂没有心思去管这些,她冥思苦想的是,怎么才能让生产力恢复到先前。但脑子卷成了一团乱麻,没有半点思绪,得不到任何答案。

洛蒂浑浑噩噩的样子,到了夜晚要睡觉的时候,才算恢复过来。此刻她们又睡在了一起。溯月照例,爬上了她的身子,和她的躯体,拥抱,亲吻。雪白的,绵软的,清香的胴体在她眼前扭动着,显得是那样亲切可爱。冰凉且温热的触感,忘却了先前的不悦,再度将她她本能中的欲望给激活。洛蒂忍不住将其抱紧,两只雌驹亲热得你侬我侬。

“恭喜你啊,洛蒂。”溯月把头枕在她肩膀上,凑近她耳朵小声地说道,“今天可算是解决掉件麻烦事啦。以后用不着再那么辛苦啦。”

洛蒂的蹄子摸了摸她的屁股,依然是熟悉的肉乎乎。“但愿吧……”她也轻轻说道。

“对了对了,既然我们关系都发展到这种程度了,那你是不是可以把围巾摘掉,给我看看你脖子的全貌啊?”她忽然把话题引向了别处,说着就要去扒拉对方的脖颈。

洛蒂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拦住了溯月的蹄子。不过捏了一会儿后,她狠下心来,不仅选择了放开,反而主动地去松开了围脖。旋即,那条象征着无数罪恶和屈辱的项圈,完完全全地呈现在了溯月的眼前。洛蒂看着她的眼球稍稍缩小了一下,闪过几道异样的光泽,紧接着在瞬间立刻复原,不动半点声色。

“哇哦…没想到你这么前卫呢…”溯月端详着项圈,朝上拉了拉,差点把洛蒂给勒死。

“实际上,和你想的不是一回事情……”洛蒂深深地叹了口气,开始讲起了她先前在废土上的遭遇。为了挽救大家的生命,到外边寻找消辐宁。从军火商那里回来,和掠夺者交火,失败被俘,注射毒药,备受凌辱。在被当奴隶押送的路上,又被政府军相救。她可真是饱受坎坷,命运多舛,情到深处,她又有哭的冲动。

“我腿上那个伤疤也是这么来的……唉,真希望世界上不会有谁再遭受这样的苦难了。”洛蒂说完后,又是一阵长吁短叹。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惆怅和失落,与那两汪深蓝色相互溶解,倒映出天空的模样。把不幸倾诉出来后,她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

“不会的,有我在,你绝对不会再受到伤害了,我可怜的洛蒂。”溯月露出了疼爱的表情,她轻抚着对方的脸颊,对着她的嘴唇,亲了又亲。青绿色独角兽回以同样的吻礼。

“对了,我也不妨告诉你,我肚子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吧。”她的蹄子勾住洛蒂的脖子,撒娇似的用力贴在她身上,亲昵地蹭着。“毕竟,这可能是我愿意告诉你的最后一个秘密了噢。”

在战前,溯月·心殇还是千金的时候,一度非常叛逆。她不想过那种早就被规划好的,书香门第的生活,整天拘泥在贵族的繁文缛节里,所以在有天忽然选择了离家出走,要去闯荡四方,用双眼去品读最真实的世界。然不曾想,壮志未酬,就遭遇了飞来横祸。那时她在山上看风景,忽然一个不小心,失蹄从悬崖边掉了下去。虽然没摔成肉饼,但其肚子被半山腰上锋利的树枝,划了一道长口子,顿时鲜血淋漓。幸亏当时有好心马路过,把她给及时救了起来,送到医院接受治疗。在床上待了好几个月,她才康复出院。最大的代价是身上留下了道难看的疤痕。这无疑让她原本可以精致得独一无二的身体,永远失去了完美无瑕的可能。溯月难过了很久,痛定思痛,觉得是自己太年轻,想法过于简单了。所以她迷途知返,欣然地重新接受了贵族千金的生活。

“我这具身体,除了医生外,可只给你看光过呢。”溯月轻轻啃着她的肩膀,声音清脆而又悦耳,“你可得好好珍惜啊。”

两只小马又相互拥抱着亲热了好一阵子。溯月的蹄子不停地在洛蒂的身体抚摸着,传播着冰丝般的燥热。然后慢慢地,它的位置移向了洛蒂大腿间的位置,逐渐停了下来。

“噫!溯月,你这是要干什么呀!”洛蒂的脸迅速红起来。如果说亲热的时候,荡漾开的是微红,那现在便是凝聚的发亮着的深红。

“你这里被那些坏公马糟蹋太多次啦,是时候享受享受,来自雌驹真正的乐趣了呢。”溯月坏坏地笑着,酒红色的眼眸在灯照中闪闪发光。

她的蹄子,小心而又温柔地,分开了洛蒂两条大腿,把粉红色的嫩肉尽览无余。先前的亲热早就让洛蒂饥渴难耐,燥热难惹,溯月的蹄子轻轻往里边一撩拨,就有羞耻的水声传递了开来。禁忌之爱的狂欲,疯狂地刺激着两只小马内心最隐蔽的角落。

“嗯,这么点就湿透啦?”溯月收回蹄子,上边已经沾了点类似于乳白色的液体,和她的体色区分开来。她当着对方的面,对着蹄子就舔了舔,脸上满是得意和享受的神情。

“溯,溯月……拜托不要这样子啦……”洛蒂害羞地把头扭向一侧,她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一刻不停地向外泵发着最为狂野的爱欲,接近于神魂颠倒。

“什么嘛,明明你这么喜欢。”溯月砸了咂嘴,“爱一只小马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呢,戴梅洛蒂小姐~”

她说着,加大了蹄子的力度,又一下子刺进了洛蒂的穴内,触碰到了她娇嫩的穴肉,渗出了更多湿漉漉的穴水。洛蒂先前和不少公马做过,他们的动作和这个相比要粗暴蛮力得许多,然而,却无一像溯月那样能让她在瞬间就情意迷乱。

“噫噫噫!慢,慢点啦!”洛蒂的脸被羞涩染得通红。她的蹄子紧紧抓着床单,胸脯一起一伏。“我叫得太响的话,被别马听见可就不好啦!”

“那得看你自己咯,小洛蒂。”溯月坏笑道,“要爽还是要尊严,掌握权在你蹄上。”

溯月的蹄子相比之下还是太大,于是她将其收回,退下身去。随后,她轻车熟路地将鼻吻贴上了她的下体。在她淫荡的娇喘声里,一条滑溜溜的舌头,刺入了她那淫水满溢的穴道。

扑面而来的洛蒂身体上特有的气息,虽然溯月在亲热中有所涉猎,但那远不及她花瓣里的骚气和浓郁。怪不得那么多小马这么想和她干。溯月想道。但很快,醉酒般的微醺与燥热,让她也情不自禁地将脑袋贴得更紧凑了些,以致于完全与胯部合拢。她疯狂地搅动着舌头,似乎要将嫩肉与淫水的甬道弄得更加狼狈。

“嗯嗯噫呜——”或许是动作过于鲁莽,洛蒂的蹄子一把抓住了诺迪的鬃发,朝外推了一小截后,又马上拉了回来。她的娇喘声比以往都要急促,都要粗重。她试图掩盖住情绪,但是淫乱和傲娇的表情,在她脸上不停地切换的模样,让彼此都显得更为凸显。小穴虽然紧张地一缩一缩,尝试着把那些肮脏的欲望,禁锢在自己的身体内。

溯月的舌头找到了洛蒂穴里最为敏感的一点,因为那里只要轻轻一戳,对方就会颤抖着传出最响亮的淫叫。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发动了攻势,舌尖疯狂地在上边起舞。她的嘴唇于洛蒂的花瓣疯狂地亲吻,舌头每捅一次,都会榨出众多的爱液,没一会儿就沾湿了她的脸庞。

“你以为你能骗过我吗,洛蒂。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溯月的声音回荡在她体内,解忧骨传导,痒痒酥酥的,被听得一清二楚。

洛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敏感。这分明不是正常的交媾啊。公马的肉棒要比溯月的舌头粗大结实多了,一插进去就能给她带来满足感。可是安全感和快感,却远远比比不上后者。或许快意产生的根源压根不就是攻占,或者是摩擦,而是这种温情的抚慰。洛蒂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得太大声。她抓紧了溯月的脑袋,微微抖动着胯部,潮吹像海浪般的,一阵接一阵,朝穴外奔涌。

溯月知道,这还不能抵达的极点。与一只雌驹能享受到的最大的快乐,仅差一步之遥。于是,她将目光移向了洛蒂穴口上那颗粉红色的小豆豆上,舔了舔。在收到洛蒂发出一阵哆嗦的指令后,下定决心,用牙齿轻轻咬了下去。

“呜呜呜嗯嗯嗯嗯!!!”

紧随而至的高潮击破了洛蒂的抵抗。她的全身猛地一挺,奶白色的爱液伴随着淫靡的娇喘声,一并向体外流出。爱和欲或许从来没有谁是本源,它们一出现就是相伴相随。初次和雌驹做爱的新鲜感加上,积蓄许久的情欲,将她的快感膨胀到原先的好几倍之大,以致于释放得尤为夸张。爱液在囤满子宫,仍有不少多余的部分,沿着阴道,喷射到了体外,纵情地舔舐着溯月红彤彤的脸颊。快感像雨水般,冲刷着两位雌驹。

这天晚上,在和溯月的相拥中,她破天荒做了个美梦。在梦里,核战争并没有爆发,镇上依然是烟火味正浓,到处都是祥和安宁。父母来看望她,她带着他们参观小镇。她和正在卖鲜花的克里斯托打招呼;豪车在十字路口对他们让行,开车的正是汲黯;她向父母介绍自己的新女友溯月时,他们脸上露出的惊喜和理解;他们几位亲家在豪宅里有说有笑地吃饭,溯月脑袋上戴着那朵她送的花……她梦见了所有应得的美好。

第二天早上,还带着幸福的余韵起床之时,洛蒂刚睁眼,却发现溯月不在床侧。她心里隐约穿过一丝不按,刚坐起身,却猛地注意到对方此时已经穿戴好,站在了床边。她的眼睛很奇怪,原来酒红色的巩膜,此时不知道是不是背光的缘故,变成了暗褐色。脑袋后的那对发带也从浅蓝变成了纯黑,显得异常地诡异。

但最令洛蒂诧异的是,溯月面部的表情。她像是在笑,又没在笑。强行说是笑的话,也是那种挖苦的、嘲讽的、鄙夷的笑容。洛蒂并不知道她是怎么从一个笑容里读出这么多表情的,但她就是明白。这个表情绝对不是好消息的征兆。于是她被吓得无比清醒,以为是发生了什么糟糕的事情。连忙从床上坐起来,用小心翼翼的语气,她轻声问道:

“怎么啦,溯月?……”

“戴梅洛蒂女士,我代表全体避难所居民,正式向你传达弹劾的命令。”溯月声音清晰地说道。虽然这些字她都理解,但串联在一起,洛蒂却仿佛什么也没听懂。“因你屡次徇私枉法,玩忽职守,同时涉嫌勾结外部敌对势力,危害巨大,罪不容恕。”

“什么什么什么?这都啥跟啥哦?”洛蒂感觉头皮发麻,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对着面前的独角兽说道,“大清早地,别开玩笑咯,溯月。”

“我没在开玩笑,你看我像是会开玩笑的小马吗?”溯月抬起头,洛蒂惊奇地发现她的眼神里变了,满是唾弃和恶心,全然没有昨晚的那种垂情和热恋半点影子。这让洛蒂觉得浑身冰凉。傲慢的神色逐渐在她脸上显露出来,也使得她继续开口道,“或者说,我的居民们会觉得我在开玩笑吗?”

洛蒂向后望去,发现她房间的门口挤满了避难所里的小马——和昨天一模一样。他们看狂尸鬼的神态,那种发自内心地厌恶和鄙夷,此刻竟然原封不动地转移到了她身上。洛蒂不免有些害怕,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像鱼钻洞般,一个个挤进来,没一阵子就形成座墙,堵住了她可能离开的退路。

“赶紧坦白吧,是谁指使你的。”溯月的语气毫无情感,夹杂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峻,“这样,对谁都有利。”

“不!我是说,你在说什么啊?我可是这里的监管马,你怎么能这样和我说话?”洛蒂终于生起气来。不管是不是玩笑,溯月都有点太过分了。她激动得脸红脖子粗,全身微微发抖。她撂狠话道,“你是不是不想当副监管马了?”

“没错,我确实不想。”令洛蒂没想到的是,溯月承认得更直接。“只要你认罪,我就能接替监管马的职位了。虽然认不认,结果都是一样。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什么证据,你在胡言乱语说些什么?”洛蒂终于沉不住气,也顾不上所谓雌驹的矜持,就想扑过去和对方扭打。但是居民们早已来到了她身旁,一侧一个按住了她的肩膀,强行把她扣在了原地。

“看看你,事实都摆在面前了,还嘴硬。”溯月稍稍抬起脑袋,以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戴梅洛蒂。酒红色眼中的傲慢,与深蓝色眼中的惊惧一接触,就化作了更加深重的敌意。她迅速点亮魔法,还没让洛蒂有所准备,一把扯下她的围巾。挂在脖子上的项圈转眼间被众目昭彰。她的脸唰得一下红了起来。

项圈是铁质的,在灯光的照射下似乎还能反光。上边烫金的26号格外扎眼。群众间顿时爆发出一阵倒彩声,他们看洛蒂的表情更加排斥,更加藐视。尤其是当溯月还在一旁添油加醋道:“这是掠夺者的东西,戴上它,说明就是那些暴徒的一员。”他们的表情就越发显得狰狞。

“别鬼扯,这分明是……”洛蒂还想争辩,这明显是睁眼说瞎话。但她话语权早已丧失,完全落到了对面蹄里。溯月根本就不理睬她的话语,而是用魔法打开了旁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针筒模样的装置。洛蒂的心里咯噔一下,浑身的寒毛在瞬间全都倒竖了起来。

“掠夺者们的通常爱好,就是吸毒。很明显,我们的戴梅洛蒂也是。不信的话,可以看她右胳膊的关节,上边全是针孔。”溯月不紧不慢地分析道。看着周围小马煞有介事地点头,洛蒂的心里更冰凉了。

起先她还想着这会不会是误解,被当做了恶徒。可仔细想想,就可发现不合理之处。哪个坏人会在暗中搞破坏的时候,明目张胆地把坏人的标记给露在外边啊?倘若说先前的证据是捕风捉影,那现在是强加因果。居民不会动脑子,理解不了很正常。但是溯月不可能不知道。即便她真的误解了,那在昨晚就应该表现出异样,而绝不是和她做爱。她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害怕。她所依恋,所热爱的溯月,难道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这一出?

或者说,其实,溯月根本就没喜欢过她。她扮出这么多伪装,是为了现在的陷害?

她想起昨晚对方的那些话,忽然一切都变得合理了许多。“以后用不着再那么辛苦啦。”“毕竟,这可能是我愿意告诉你的最后一个秘密了噢。”“你以为你能骗过我吗,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洛蒂怔住了,难以言状的突然悲哀卡在了她的喉咙,暂时还没蔓延到全身,不过已经让她哑口无言。她的记忆闪现到了刚与对方相识的那一刻,溯月脸上的可怕笑容,和现在没有半点区别。

“还有她不肯把那些讨厌的尸鬼赶走,就是因为它们是她的武器。要是我们敢反抗,她就会用它们来杀害我们。”溯月说得有鼻子有眼,洛蒂听得都傻掉了。“不过,幸亏我发现得及时,也多亏了我们大家团结一心,逼得她自己放弃。”

不!怎么可能是这么回事……项圈好像收紧了许多,扼得洛蒂喘不上气来,青色的脸更加铁青。她是真的没预料到,溯月居然会这样往死里诽谤,构陷她。她明明对她这么好,向她倾尽了那么多关爱,分享了那么多幸福,就差没把心脏剜出来给她。她却是,这样一只无情无义的小马吗?

“你们的行为悖于避难所的规矩!是不受法律保护的!”情急之下,她大叫道。

“不好意思,在我们这里,多数小马的意志,就是法律。”溯月冷冷地回答道,“我的陈述结束了,还有谁要补充的吗?”她四处张望,期许地望着周围。

然后,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像狂风一样刮了过来,吹得洛蒂七零八落。“故意派他去干脏活”,“上的菜肴都不符合我胃口”之类比比皆是,更有甚者还说“长得这么骚,成天诱惑我”。一条条罪过像是鞭子般抽在洛蒂身上,把她打得火辣辣的疼。因为绝望和痛苦,她很想哭。但她明白,一哭,非但不会引起任何同情,反而是认输的讯号。她还不能这么做。

一一列举完罪状后,溯月趾高气扬地发布了审判结果:“综上罪名,戴梅洛蒂罪大恶极,死有余辜。先剥夺其监管马职位,流放废土。当场生效。有谁有异议吗?”

真是荒诞。前一天听信谗言做出的判决,现在落到自己头上了,真是天道轮回。

“噢,对了,她还试图强行让我爱上她,并且强迫让我和她发生关系。要说是违背规矩的话,她绝对是重犯。”溯月忽然补充上一句。“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检查检查她的下身,里面应该还有我的DNA。”

这句话像一击重锤,结结实实地敲击在洛蒂发颤的心头,把她勉强还维持住,尽量不崩溃的防线,砸得支离破碎。那一刻,她真的什么话也说不出了。千言万语,凝结为无语。

那些居民还真想要眼见为实,他们的蹄子伸到了洛蒂的衣服上,动蹄动脚就想要解开她的拉链。

“滚开!你们休想碰我一根寒毛!”她突然发起飙来,独角上亮起淡蓝色的魔法,顷刻间膨胀出一个气泡状的保护罩,将她给包裹起来,迅速弹开了身旁刚刚按着她的公马。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溯月,飞一般地冲向了房间的出口。一路上试图拦住她的小马都被撞开,所以后边几乎没有谁敢去挡她。

“把枪拿上,我去追。”溯月望着她远去的身影,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不会让她逃掉的。”

保护罩没一会儿就失效了。避难所不大,戴梅洛蒂在楼道走廊房间里东躲西藏,上蹿下跳,她这辈子还没做过这么剧烈的运动。因为溯月说只要抓到洛蒂,不论死活,都能当副监管马,所以黑压压的居民对她进行围追堵截,把椅子,擀面杖之类的都当做了伤害性武器。最终她慌不择路,跑进了一个狭长的通道。这是条死路,尽头只有一扇不知道通向何处的门。溯月意识到收网的时机到了,让大家留在走廊外端,自己则端着枪,瞄准着洛蒂,不慌不忙地走了进去。

“戴梅洛蒂女士,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抵抗的呢?”溯月狰狞地笑了起来,在昏暗光线的照射下,她浑身的皮毛不是雪白,而是黯淡的灰色。眼睛原本的酒红,现在呈现的是血渍的暗红,“束手就擒吧。我不像你,说给你个痛快,就一定会做到的。”

“慢着,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洛蒂的背靠在门上,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真的很疑惑,明明这么可爱,这么温柔,这么体贴的溯月,怎么睡了一觉,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如果不是噩梦,这一切就太难解释了。

溯月沉吟了一下,意识到她们的对话不会被那些居民给听到后,眼睛里忽然放起光来,亲切的语气重现在了话语中:“我是和你开玩笑呢,亲爱的洛蒂。你每天生活过得太枯燥啦,我是给你弄点刺激的事情做做呀。”

下一刻,洛蒂还没回过神来时,她又恢复了那种尖利的,近似于疯狂的嗓音:“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从一开始,从进到这个鬼地方时,我就想当监管马。就是因为你,打扰了计划,害得我被迫当你的部下。”

“我是赫赫有名的贵族,能和坎特拉的皇室相提并论,哪受得了被你这种屁民指手画脚?管理万民,才是我的天性使然。要不是他们当时站在你那边,我才不会忍气吞声。从那以后,我就想着要把你搞垮,用你上台的方式,拉你下台。为了今天的反攻,我要知晓你的弱点,熟悉你的缺陷,所以要接近你,了解你。一开始,你确实做得很好,几乎完美无缺。我无从下蹄,才出此下策,假装和你相爱,套出你的情报。果然,爱情下的小马都是愚蠢的。你很快就把短处暴露。我想你肯定不知道,我以前去过那个掠夺者的巢穴。那里原来是个赌场,我认识他们的老板。他们的纹章就是你腿上的这个马蹄印。”

“洛蒂啊洛蒂,你是只好小马,当时干得也确实不赖。要不是你,我也没办法拥有这么发达的科技,这么听话的居民。但是,你犯了两个大错误,第一,太优柔寡断,或者说,太善良了,太理性化了,把谁都想的太好了。怪不得会被抓去当奴隶,呵呵。”溯月瞥了她一眼,看着洛蒂靠着墙瑟瑟发抖,“第二个就是,你认识了我。我们本可以当好朋友的,如果不在废土这种你死我活的环境里。”

“所以,不好意思,今天就只能你先去死了。我不会给你任何反扑的机会。如果有来生的话,我希望我们不会再是同一个避难所里的两位监管马。”溯月说着,举起了霰弹枪,黑漆漆的枪口直直地对着洛蒂的脑门,正如昨天后者对着狂尸鬼那样。

“慢着!我还有句话要问!”洛蒂忽然大喊一声,把溯月给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放下枪管,血红色的眼睛里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

“有屁快放,别浪费时间!”她嚷嚷着,原本在追逐中就已经发散的鬃发变得更加凌乱。

戴梅洛蒂平静地望向她,说出了她这辈子,语气最平静的一个问题:

“溯月,说实话吧,你真的爱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瞬?”

举着枪的独角兽愣住了,她像傻子一样看了洛蒂几眼,然后狂笑起来:“没有!我是不可能看上一个屁民的,更何况她还是个白痴!!”

“那就好了。”洛蒂喃喃地说道,她的头发垂落下来,遮住了眼睛,溯月没办法看清她的面容,不过,她对这些满不在乎。

“所以,下地狱去吧!”她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也就一瞬间,洛蒂的蹄子够到住了墙上的开关,猛地向下一按,房门同时开启。她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倒退进了走廊末端的房间。子弹在她身边呼啸而过,最后击中了坚硬的房门。溯月眼见着洛蒂要逃走,又补了几枪,可惜都被被门弹开,发出了“叮当”的响声。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刺鼻的火药味。

溯月发疯般地冲上前去,拍打着开关,踢打着门,它纹丝不动。很显然,是里边被锁住了。她命令居民们来撞,然而避难所里的一切材料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光用蛮力根本没办法破坏。;累得满头大汗也无济于事。最后,她可想到了监管马的房间,那里有打开所有通道的钥匙。

“你等着,洛蒂。等你出来,我会让避难所里所有的公马把你给肏一遍,然后在你活着的时候,再被我一刀一刀把给肢解。”溯月的笑容扭曲,她的蹄子因为激动而不停地颤抖。

洛蒂躲进去的这个房间,正是无数战前精英的冷藏室。里边有三个舱位是空的,对应了第二任监管马和她们俩。原来在认识之前,她们就同床共枕了一年多。洛蒂觉得这个笑话开得很冷,无论是哪种意义上。不过,她来这里可不是坐以待毙的。她最后一招,也就是撒手锏,就藏在了这里。

溯月开了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白花花的冷气,像是冬天从高山洞窟里刮来的寒风,吹得在场所有的小马都忍不住哆嗦了几下。但她还是举着枪,只要洛蒂一露头,她就把她打烂。

但是从门里钻出来的,是一只陌生的公马。他留着络腮胡,脸十分瘦削,就像是块木雕。溯月根本就没意料到,她吓得枪都掉在了地上。随后,又有许多小马一个接一个钻了出来,他们有公有母,有老有少,穿着各式各样,各行各业的服装,不胜枚举。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用犀利的眼神,一齐盯着茫然的溯月,看的她很不自在。最终,直到最终洛蒂的出现,才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各位精英们,就是这个家伙,不肯服从避难所科技的规定,想要对这里实施独裁统治,严重违背了小马国的价值观。”洛蒂慷慨激昂地陈词道,“不仅如此,为了扫清障碍,她还想把我们扼杀在休眠时内。不然她为什么拿着枪。你们说,以‘爱与包容’的名义,我们能让她得逞吗?”

“不能!”“休想!”“门都没有!”精英们吼叫起来,使得走廊都产生了震动。溯月见势不妙,偷偷朝后退去。

“那就让我们推翻她的专制,迎来属于我们精英的时代!!!”

溯月在逃跑前看见,那时洛蒂脸上的表情,分明是比她更为旺盛的邪恶。奸商的贪婪和色欲、掠夺者老大的嫉妒和暴怒、贵族的傲慢、居民的懒惰,还有她可有可无的暴食。它们汇聚到了一起,最终彻底扭转了这只,原本代表着一切美好品质的雌驹。此时,那种凝聚着天底下,无数罪孽的邪恶,都在她凶狠的笑容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最后,在煽动下,精英们和平民爆发了激烈的流血冲突。先不说有不少小马被打得鼻青脸肿,满头是血。还有些身负重伤,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还有许多基建设备,也被各种撞坏打坏。溯月的枪在马海战术里显得不堪一击。她也被打中了好几下,落荒而逃。

至于最终胜利的是哪边,戴梅洛蒂已经不知道了,她早已偷偷地打开了避难所大门,溜之大吉。她其实也不想知道结局如何,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埋葬了她无数美好,又施加了无数苦难的地方。她越跑越远,避难所渐渐变成远处的一个方块,确定后面没有谁在跟踪时,总算逐渐是放慢了蹄步。她也不知道小马能一口气跑这么远。

此时适逢正午,红日高悬。天空中没有什么云朵,毒辣的阳光随意泼洒在大地上,晒得本来就干燥不已的地面更加干枯。洛蒂觉得好热,她找了块阴凉的石头下靠着休息。蹄子一摸到石头影子之外,就被烫的缩了回去。这哪是小马能生存的环境?她又开始后悔起把那些尸鬼给流放了。荒野里,一阵又一阵的旋风,裹挟着辐射尘埃,原地起舞。在滚滚升腾的热浪中,她依稀在土黄色的远方看见了几座悬浮在半空中的房子。毫无疑问,那是海市蜃楼。它似乎是战前景象的投射,以前生活的时光在向她招蹄。

未完待续

废土凋零(五)懒惰

(五)懒惰

废土上的夜晚和白天,属于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在空气中弥漫着的干热、焦躁,似乎被落幕的夕阳,悉数吞食而尽。热量散去后,只有一片沉郁、凝重的阴冷,静静地停滞在原地。天上没有星月,地上没有灯火,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满是虚幻的、未知的黑暗。白天看上去空旷的荒野,此时,在这片密不透风的黑暗里,却显得狭隘逼仄。似乎有无数的危机如影随形,它们窸窣着、低语着,亟待将误入歧途的小马引入绝境。或许来源于,众多丧生在核弹下的冤魂的索命。

洛蒂就是在这个时间点上的路,可能是奴隶贩子觉得晚上,比较适合进行地下交易。她当然没把自己的避难所制服给要回来,而是被迫穿上件简陋的防护服。一开始她是想着要逃跑,然而对方早就想到了这点:她的前肢和后蹄上都被分别安装了蹄铐,把她的活动幅度控制在极小范围内;她的脑袋上套了个黑色的塑料袋,只露出鼻子用于呼吸。此外,她的脖子上被锁了个特质的项圈,上边还刻以“26”号的字样,来标明她的“产地”。项圈上绳子的尽头,则被一旁押送她的斑马牢牢抓在蹄中,对方身上还配备着枪支弹药。因为视线被遮挡,她不知道自己正在往哪个方向走,更不要说要被带到哪个旮沓里去了,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顺着绳子牵引的方向蹒跚前行。此刻,她的心里自然是很焦急,满是不安和绝望:一方面是担忧自身的安危,另一方面则是那些还没摆脱困境的居民。她很想知道,避难所里情况如何?缺乏医药的情况下,居民们还能坚持多久?

她想恳求掠夺者能网开一面,放她一命。但是凭她嘴里的马嚼子还没被摘下来,说不出有意义的话语,而且稍稍一动嘴,口水就会沿着下巴流下来,让她感到异常地难堪。

而且,令她更加恐惧的是,离开掠夺者的老巢后没多久后,她身上就出现了明显的不适:先是浑身冰凉,不明所以的微颤,之后就像是有小针一样的触觉,在反复扎着她的皮毛,疼痛难耐。她试着忍了一会儿后,症状虽然有所减轻,但接踵而至的,是耳边不停传来的,意义不明的低语。那并不是小马的话语,仿佛来源于另一个遥远的世界。洛蒂根本没办法听明白它在说什么,疑惑之余,只有恶寒与惊慌。再后来,她算是从杂乱的思绪里,逐渐搞懂这些状况的来源了:先前掠夺者头子给她注射了支毒品,此刻是它的戒断反应在作祟……

她很难受,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蹄步也开始变得磕磕绊绊,踌躇不前的了。这让押送她的那只斑马很不满意,他一边说着洛蒂听不懂的语言,一边用力拍打着她的屁股,催促她快点前进。因为她的屁股在同龄的小马中,发育的算是成熟圆润,所以斑马也有借机揩油占便宜的意图,抽打的同时,伴以揉捏掐。在羞辱和痛楚的双重折磨下,洛蒂又开始不停地流口水。她一时半会想不出能逃跑的办法,唯有默默地赶路,在黑暗之中祈祷一缕奇迹的亮光,才能稍稍让她好过点。

她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去哪里,带给谁,之后的下场会是如何。命运把她推入了马生的转折点。如果说在陷入彻底的绝望前,还能许什么心愿的话,她倒是很希望那支消辐宁能被谁送到避难所,救下那些维持不了多久的生命。一想到可能是自己的缺席,而导致他们的磨难,洛蒂就觉得无比自责。

然后,命运终于怜悯起了她的不幸,竟然默不作声地改写了剧本。这时候,洛蒂还正垂头丧气地走着,哀叹生活得多艰。突然间,一阵震耳欲聋的枪响从她的右边猛地乍起,子弹像闪电一样从她脑后几公分的位置穿过,把她吓得差点心肺骤停,意识顿时陷入空白。旋即,她听见边上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地的声音,伴以些许液体被泼洒到她身上的温热。她发愣了一阵子,下一刻头套就被猛地拽掉。明亮的光芒和新鲜的空气让她一时难以招架,不由闭上眼,直直地向后退缩了几步,瘫坐在地上。

“不要怕,公民!你安全了!”她听见一个声音说道。

蹄铐被一一解开,马嚼子被卸下后,洛蒂吐了一口口水,如释重负。前所未有的快意让她觉得就像重获新生一样轻松自在。此时,她的眼睛也终于能适应光亮的环境,缓缓睁开眼,站在面前的是几只陌生的小马。他们穿着整齐的军服,站着统一的军姿,背上扛着枪械,看上去就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他们齐刷刷地用注视回应洛蒂的注目,眼神严肃又不乏恳切。

带头的小马隆重介绍道,他们是小马国的政府军,负责在战后的世界上重建秩序,维护和平,传播友谊。主要职责就是和幸存者建立起联系,同时打击一切违法犯罪。关于这些斑马,他们其实早就很清楚他们的勾当:烧杀抢掠,贩卖马口,无恶不作。先前,他们是与其交过火,没完全打赢,放跑了许多,所以一直计划要把他们一网打尽。这次拯救纯属意料之外,其实发现敌马的一开始,他们还想抓个活口,可担心会伤害到洛蒂,就只得先下蹄为强了。不过归根到底,他们还是很乐意救了她的性命的。

“谢谢,谢谢你们!”洛蒂热泪盈眶,连忙在搀扶下爬起来,感激地不断和他们之中的每一位鞠躬和握蹄,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身上沾着些对方爆头后喷射出的血渍,不由得有些尴尬,“你们真是太及时了!”

“不客气,公民,这是我们应付的职责。”队长回答道,“不过,你到底是谁,又是怎么被他抓住的啊?”

这时候,洛蒂才从喜悦中回过神来,记起事态的严重性。她赶紧做了自我介绍,把两天内的遭遇大致叙述了一遍。她说自己其实是26号避难所的监管马,到外边来给大家找药的。本来好不容易拿到了,回去的路上被掠夺者给俘虏了。要不是政府军的相助,她这辈子就再也没什么希望了。

“所以,你们能再帮我一个忙,带我回避难所吗?”洛蒂诚恳地问道,蓝色的眼睛一眨一眨,“我的居民还在等着我啊……”

她正想走几步,却差点摔个嘴啃泥。这时候,洛蒂才发现,这是因为她脖子上的项圈还没被摘下,上边链接的绳子被她踩到,而导致的结果。

“当然可以,乐意效劳。”队长回答道,看了眼她的下巴。“除非你想让我们在距离你颈动脉不到8厘米的位置用高压切割,不然就只能原谅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了。它被锁住了,我们也没有钥匙。”

洛蒂吃惊得一时语塞,她扑向地上斑马的尸体,不顾迎面而来的血腥和死亡气息,仔仔细细地翻找了好几遍。可即便翻遍了每一个口袋,也没有发现任何钥匙的痕迹。最后的意外收获,也只有装在一小袋里的粉末。洛蒂不知道它具体是什么,但是她很确信那和先前头子给她注射的针剂,颜色一模一样。于是她选择默不作声地把它放进了自己兜里。

“啊,钥匙可能在买家蹄里!”洛蒂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她沮丧地说道,“这就是他们验明正身的办法。可现在斑马都死了,我该怎么搞到它呢……”

队长来安慰她,废土之上,能劫后余生就谢天谢地了,还是先回避难所重拾生活要紧。他们可以给她提供些比方说治疗针,抗疼宁,消辐宁之类的药物,还有些枪支弹药,供他们补充物资,抵御外敌。至于项圈,说实话也不是很难看,全当一条摘不下来的首饰对待。要是实在难以忍受,他们这里还有条围巾,可以让她遮挡遮挡。

系上围巾后,洛蒂觉得温暖了许多,无论是身心。她再三感谢政府军的帮忙,他们的恩情她永世难忘。要是有条件的话,只要给她军营的地址,她愿意亲自登门正式道谢。这个习惯出自她战前当记者时的经历,为了报道真相,她得罪过不少小马,但同时又有更多的小马愿意为她撑腰,为她提供庇护。事后洛蒂都纷纷感谢过。这就是她为什么能混进上流社会,马缘还这么好的原因。

但是,政府军表示并不愿意提供地址,因为那是机密,不可外泄。同时他们表明,不会过多插蹄避难所的事务,毕竟那不归他们的管辖。当年,避难所科技在和坎特拉皇宫签协议的时候,就明确要求避难所的一切事宜,都由不得任何官方势力介入。因为肯定会对实验成果产生影响。这个协议是被政府签署的了,他们也不得不遵守。在把洛蒂护送到26号避难所门口后,便匆匆告别。

她本来还想告诉他们更多有关掠夺者巢穴的细节,可无奈大脑在受毒品的影响下,记忆变得有些模糊。路上,她脑中重构出来的只有里边大致的样子。队长拿笔都认真地记录了下来。他说他们会负责到底,尽快将其一举歼灭的。

随着灯光的远去,面前的这座避难所的身影,逐渐显得尤其得雄伟。直径约有10米的圆形混凝土大门巍然屹立,淡黄油漆写上的“26”号无比巨大。它就像只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数字仿佛是它的眼睛,射出犀利的眼神,静静地窥探着末世上的一切。虽然仅仅离开了两天,此时的洛蒂,心里却对它产生了一种陌生和未知的情绪。不知为何,她想到了传说中的“真理之口”,而她就是那个试炼者,她的忠诚,即将被考验。

周围静悄悄地,一点声音也没有,就连夜风也选择了沉默,寂寥得可怕。洛蒂有点不敢去想,在她离开的两天,避难所内都发生了些什么。要是最糟糕的情况,那么里边迎接她的,很有可能是更为惨烈的死寂。她不想知道答案,但又不得不去知晓结果。洛蒂踌躇了很久,终于走向了门口右侧第三块石头。她找出显示屏,输入了正确的密码:xxxxxxx。

是的,即使在最痛苦难耐的时候,她也没背叛避难所。她深爱着土地下的这片家园,就算是牺牲,也阻挡不了她的赤胆忠心。她记得很清楚,在她宣誓从事新闻行业时,曾经说过两条誓言,一是对祖国,对人民忠诚;另一条就是实事求是,公正客观。

沉闷的响声后,避难所的大门缓缓打开,震下一皮灰尘。黑洞洞的入口宛如一张巨嘴,等待着牲品的献祭。洛蒂盯着它凝视了片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振作精神,迈步而入。

“……所以说,你们是觉得我在外边回不来了,这才擅作决定,干了这些事情的吗?”戴梅洛蒂瞪大了双眼,她看着站在面前,态度漠然的几位居民。尽管心里五味杂陈,她的语气听起来还是和蔼亲切。

她离开避难所后没多久,有好几只小马突然中了什么邪,纷纷回光返照,接二连三地从病榻上爬了起来,能像没事一样活动起来。后来的解释是,在超量的辐射下,他们的身体构造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从一只正常的小马,变异为了尸鬼。所导致的结果是,在外貌上也有了明显的差分。他们全身毛发开始掉落,皮肤逐渐变得溃烂,逐渐蔓延至全身。然而这并不完全是件坏事,实际上也是适应辐射的结果。除了相貌长得比较恐怖,声带被破坏,说话的嗓音变得沙哑破碎之外,他们和别的小马没有什么区别。本着互帮互助的原则,他们临时团结在了一起,其中几位技术工修好了净水装置,让避难所里所有小马都能喝得上合格的水。还有几个医生抓紧时间配置出了消辐宁,把暂时还没有尸鬼化的居民们,一个个从辐射超标的边缘上拉了回来。

“所以,我出去大费周章地找消辐宁,完全是没有半点意义。这身上受的伤,纯粹是我一厢情愿和自我感动罢了。”洛蒂不知道说什么,情绪都凝聚在了嘴角的苦笑里。

之后,大家发现,避难所里没有监管马,事情好像都不能正常运作。不说很难准时开饭,甚至各个房间内开关灯按哪个按钮,都无从得知。在之前,他们就负责遵循监管马的发号施令,只要负责去做完分配的任务就不用多操心了,剩下的时间用来娱乐和睡觉,干什么都行。但现在,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从何入蹄。长期活在不用劳神苦思的日子里,把他们的大脑变得退化了。

鉴于废土外恶劣的环境,他们之中的大部分小马,都觉得洛蒂大概率是死于非命了。按照流程,下一位监管马可以被启用。于是他们迫不及待地照做了。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身边这只陌生的小马,能穿着和洛蒂先前一模一样的工作制服。洛蒂心里很不是滋味,她面无表情,把对方从头到尾给打量了一遍。

她是独角兽,岁数可能比洛蒂还小上一些,外观看上去还有点稚嫩。但与洛蒂以往见过的任何小马相比,她皮毛的颜色都十分地干净纯粹,显然是精心保养的结果。她的身体,露出来的部分,呈现出洁净的白色;她头顶上的鬃发和屁股上的尾巴,则是明丽的淡粉紫色和浅蓝色的交织,两道颜色的界限一眼可见,如同是马哈顿海湾边上,咸水与淡水的交界的奇景。此外,她的眼睛是罕见的酒红色,洛蒂上次见到这样的色泽,还是来源于在皇家博物馆里,收藏着的一对名贵宝石。不知为何,洛蒂觉得这些配色结合起来,像是她先前在万马奔腾庆典上偶然,尝到的一块皇室冰淇淋。

“你好,我的名字是溯月·心殇,请问你是?”“冰淇淋”的脑袋动了动,露出蓬松鬃发下脑后的两根蓝色发带。她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洛蒂的脸,好像未曾移开过。这让青绿色独角兽有点尴尬。

“按照规矩来说,我是这里的监管马。”洛蒂尽可能让语气听上去没有任何冒犯意味,她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是戴梅洛蒂,以前在镇上日报的记者。我想,你应该或多或少知道我点?”她伸出蹄子,传达出善意的讯号。

溯月侧了侧脑袋,脸上逐渐升起的笑容让洛蒂有点害怕。不过她是配合地接过了对方的蹄子,用力地握了握,摇了几摇。她自我介绍道,她原来是镇上的贵族家的千金大小姐,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要不是为了避难,她也不想屈身到避难所里。

她没想到核弹会将她的全部资产夷为平地,也没想到她的那些管家和佣仆,不能跟着她下到避难所里服侍,更没想到,一进来就要像冰块那样关在维生舱里冷冻。习惯奢侈日子的她,显然不能忍受避难所里朴素乃至简陋的装修装潢。如果不是听到,轮到当监管马,就可以拥有终身最高的权利,对所有居民发号施令的承诺时,她就把一走了之的想法付诸实际了。如今她沉睡了一年多,好不容易解冻出来。就在这继任监管马的职位,抓住机会重拾贵族身份之时,先前的洛蒂忽然又不请自来,挡住了她的登基路。

“我认识你,你报导我们家好几次。”溯月的语气里有了几分温度,至少不再像她的蹄子摸起来那么冰冷了。“所以我们算是有过照面。可现在该怎么办,一个避难所里总不可能有监管马吧?”

洛蒂自然是很想要监管马的位置,她是全心全意想着为大家服务的。毕竟按照科技公司承诺,避难所是延续小马的火种,是继承小马文明的胶囊,是发扬小马精神的方舟。如果不把这里管辖得面面俱到,井井有条,不让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那明显有违初衷,那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还有那些不幸遇难的小马们期望和遗愿?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她很有信心,相比身边这位娇生惯养的贵族,她更明白居民们需要什么,需要她干什么。她的统率是实至名归,民心所向。更何况,她先前光是在外边找消辐宁,就历尽艰辛,死里逃生。哪怕是没有功劳,苦劳都足以超过对方一大截。

所以她毫无疑问地重新当上了监管马。考虑到溯月是贵族,洛蒂觉得不能让她去和那些平民待在一起共事,所以给了一个副监管马的名号,让她协助共同制定决策。虽然最高下达权还是在洛蒂的蹄中,但溯月的喜形于色还是显而易见。她应该对这个处理结果的很满意。洛蒂想道。至少,她有了点特权。

于是,有了溯月辅佐,戴梅洛蒂的管理,26号避难所重新运作。当上监管马并不难,有现成的模板,指导在什么时候,该发出什么样的命令,做出什么样的行动;但是当好监管马,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她想的不仅仅让避难所维持生计,还想让它变得繁荣壮大。幸亏洛蒂原来从事的就是文科类工作,记忆力尚可,即便面对指南类书籍上大量的文字,她也能尽力吸收干净。这些书涉猎的范围十分广泛,从管理学,心理学,到高分子化学,生物科学,无所不至,有些东西她只能去请教懂行的居民,从最基本的一点点开始学起。每一天,她过得无比忙碌。要么是在看书钻研,要么就是在指示居民下一步该干什么。两个步骤,交替进行,间不容发。充实的生活过上去很累,洛蒂通常等大家就寝后才关闭电源,回到房间,匆匆洗完澡,倒头就睡。

令马欣喜的是,在她的孜孜努力下,避难所的发展确实发生了明显的改善。光从餐桌上就可见一斑,居民们的食物比以前丰盛了许多,花样也多了不少,营养充足,把他们喂得壮壮实实的。这是她潜心研究实践的结果,攻读农学和魔法,利用避难所的人造阳光,模拟气候,在温室里培养出改良后的粮食蔬菜。看着居民脸上洋溢着的满意笑容,洛蒂心里甚是欣慰。

相比之下,溯月做出的贡献也不容小觑。在洛蒂忙不过来的时候,她也会试着去给那些待命的居民下达正确的指令,让他们各司其职,有事可干。此外,写诗也是她的拿手好戏。她的诗文辞藻优美,结构精巧,内涵深邃,为了照顾到大部分居民,用词浅显易懂。在精神资源相对匮乏的避难所里,它们就像是久旱甘霖,很快就传播了开来,润泽着大家的心灵,供大家阅读之中,品鉴欣赏与赞叹。溯月享受到了成就的喜悦,性格也渐渐放开起来。

她们俩的关系,也在进一步的接触中逐渐熟络起来。从一开始的叫对方全称,到只叫其中的两个字。她们发现彼此之间的差距,好像也没有原先想象得那么大,都是独角兽,都喜欢文学,都算是上流马士,就足以让他们拥有足够的共同语言。她们会聊先前的生活经历,会聊之后的期望,会聊对文学的独到见解。此后,对桌吃饭,如影随形就成了她们的常态。

两位雌驹相辅相佐,在她们的共同管理下,避难所蒸蒸日上。小马们过着安居乐业,丰衣足食的生活。洛蒂有时候看书看累了,想要休息一下的时候,就会站在监管马房间的圆形大玻璃旁,向外眺望。避难所大厅里一片欣欣向荣的模样尽收眼底之时,一种自豪的情绪会在她心里油然而生。有时候,她恍惚间会觉得,先前的苦难都是虚幻的烟云,唯有眼下以及将来的美好,才是她能触碰到的实在。

然而,无论任何光明普亮的地方,总会有阳光到达不了的角落。那里滋生着黑暗,孕育着罪孽,埋藏着祸根。尽管戴梅洛蒂很不愿意承认,但眼下,她确实遇上了两个不小的麻烦。

第一件事,就是她对毒品的依赖性与日俱增。一天不搞点,那些诡异的低语又会充斥在她脑子里,让她难以安神。先前从斑马身上搜刮来的那一小袋,早就被她用避难所的高科技仪器分析出了原料和配比,并且她也在摸索中学会了如何将它给制造出来。她给自己规定,每天最多打两针。注射之后,没有丝毫不适感,先前的冷热恶心都不见了,反倒充满了蓬勃的干劲,等着四处去宣泄。在药物的加持下,她的思路变得异常清晰,思维也变得离奇敏捷,以前花半小时才能记下的东西,她仅用10分钟就烂熟于心,效率整整提高了三倍。不仅如此,每次注射完之后,她都能快活上很久,堆积的劳累仿佛一扫而空,浑身轻松。

不过她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嗑药,通常是等溯月去外边视察,大家伙都忙碌的时候,才敢偷偷拿出来。在这样一个结构单一的社会环境里,洛蒂很害怕自己伟光正马设的坍塌。这嗜好虽然并不是她自愿形成的,她也不想让别马得知,自己还有不光彩的那面。要是民众对她失去了信心,那么她的领导权将名存实亡,苦苦建立的一切,包括道德,规矩,科技在内都将付之东流。随着近日事务的繁忙,她脑袋里冒出要来一剂想法的次数,愈发频繁了。

第二件事,危害性更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避难所里那些身体还正常的小马,忽然变得很排挤那些,已经尸鬼化的居民。排挤的理由无外乎就是他们模样丑陋,嗓音难听,长得特别扎眼,多看几眼会做噩梦。不管洛蒂怎么一遍遍解释,这些尸鬼和大家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都是愿意劳动,愿意服从指挥,愿意传递友谊,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最重要的是,正是他们的贡献,才将大家从即将辐射过量的危险中解救出来,要是没有他们,有的小马还不能平安活到现在。可非议声还是不时响起,甚至有时肢体上的冲突还会爆发。洛蒂为此焦心劳思,协调多次无果后,最终她接受了溯月给出的提议,把尸鬼和正常小马的工作和吃饭空间给区分开来,以减少见面,减少冲突。虽然明摆着更像是歧视,但好歹事态,没有向更严重的地方恶化下去。

虽然避难所表明上还是繁荣昌盛,井井有条;但洛蒂能明白,隔阂一旦产生,使很难化解开的。仇恨的种子一旦生根,倘若不时常对其修剪,就会在阴暗里滋生,等到察觉的时候,它早已开花结出罪孽的恶果。那时候,结局又会是建设成果的毁灭。洛蒂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和大家都其乐融融,和睦相处。但心里的弦,无时不刻都在紧绷着,一注意到不对的地方就赶紧干预。实在是受不了了,她只能来给自己扎一剂,以作稍许的缓解。

她的身体承受不了持续的高压,终于出了状况。那阵子又是辛苦操劳,接近熄灯的时候。当时洛蒂坐在办公椅上,和溯月聊着明天的安排。上一秒话还说着,忽然全身肌肉一软,她整只马直僵僵地朝地上瘫了下去。溯月被吓到了,不过她及时用魔法作了缓冲,不至于让洛蒂摔伤。见对方倒在地上,怎么推叫也叫不醒,她赶忙冲出去,找来了避难所的医生,给洛蒂做了初步的检查。检查结果是,洛蒂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太累了。只要好好去睡一觉,很快就又能活蹦乱跳的。

这时的洛蒂,还在梦里和对方交代她的顾虑。她还没说完,却发现面前的场景,忽然以夸张的幅度发生变形。她的视线范围从中间被撕裂开来,缺口中露出了世界的内幕:里面是宇宙的模样,伴以无数明亮的星系,在同一时间,不约而同地不停旋转。洛蒂还想仔细观察一会儿,突然间一块巨大的白色蹄子从缺口里毫无征兆地伸了出来,直接把她给吓回了现实。

“呃呜!”洛蒂慌乱地睁开双眼,认出眼前的小马正是溯月。她白色的蹄子一连朝自己眼前挥舞了几下,好像是在判断是否还醒着。同时,她也发现自己并不在办公室里,而是躺在了自己房间的床上。刹那间,她脑子里又想起了还没交代清楚的任务,赶紧脱口而出,“明天下午我还要做的是……”

“够啦,你都累坏了,还想着工作嘛?”溯月的蹄子轻轻堵住了她的嘴。此时,洛蒂顿觉,有股奇特的清香,正沿着玉蹄,顺着她的呼吸,慢慢流进她的鼻腔。她不免有点紧张,紧接着,她方才发现对方的姿势,是坐在自己的腰上,另一只蹄子正在配合着魔法,解开她制服上的拉链。

“呃……你这是在做什么呢?”洛蒂的脸稍稍红了起来。自打记事以来,这是有同性对她做这种事情。她也很奇怪,先前和那个军火商搞的时候,自己都不怎么害羞。但此时,面对朝夕相处的溯月,莫名的拘谨却让她畏蹄畏脚。

“我再帮你脱衣服啊,你现在要好好休息了,”溯月的眼睛,反射着诱惑而沉醉的光泽,就像盏陈年佳酿。她慢慢地把拉链往下拉,“滋啦”的声音伴随着阵阵触感,化作洛蒂的身上的燥热,它沿着一条线,渐渐地向下传递。

“我,我自己会脱的啊。”在对方松开蹄子后,洛蒂慌忙地说道。她想要坐起来,可是浑身没啥力气,外加溯月坐在身上,使得她没得逞。“那个,不用你帮我啦,真的!”

话音未落,溯月就完成了任务。刹那,她青绿色的体表再度尽览无余。不言而喻的是,她的身体发育得很完善,身材匀称,臀部饱满,由上至下,满是尽显弧线的柔和美。外加上,洛蒂的脸庞本来就显年轻,总体看来,她在不乏雌性成熟魅力的同时,也到处散发着清纯无邪的气息。而这一切,此时都被对方毫无遮拦地注视着,饱览着,欣赏着。

“有什么好看的啦!”洛蒂有些急了,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仓促起来。她的脸不由地红彤彤的,尽管她很不想表现成这样。在那刻,她的心里产生了种矛盾的情绪,一是不想让对方这么放纵地看自己的裸体;二却是,不甘封闭在制服的庇护下,渴望展现出自己的美丽,渴望得到别马的认同,别马的赞赏。那个别马,不是别的谁,而是她所信任,她所喜爱的那位。更确切地说,正是面前的溯月。

“你很好看。”溯月微笑着,用字面意思回答了对方。她雪白的脸颊上,竟也浮起一丝红晕,即使蹄子轻轻在洛蒂的身上划了划,就使其内心产生了横冲直撞的激动,伴以不由地颤抖。“你可真是位,绝世美驹呢。”

洛蒂愣了一下,脸变得更加通红了。她想了些用于否认的借口,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去。只好半推半就地承认道:“那……谢谢夸奖?”

“咦?”这时候,溯月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对。她的视线停留在了青色独角兽左腿侧臀可爱标志的地方,那上面有个明显的,马蹄形的烙印,毛稀稀拉拉的,甚至能看到下边的疤痕,触目惊心。“你这里,是怎么回事呀?”她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大腿。

在掠夺者巢穴里遭到恐怖的回忆,这时候闪现在了洛蒂的脑海里。折磨,拷打,凌辱,毒品,性侵,强奸。无论是哪项,都是对她身上美好的玷污与亵渎。她很不想再去回想那段屈辱的经历。所以,理性在这一刻压制住了感性,让她不带情绪地回答道:“我不想说。你还是快点从我身上下来吧……时间不早,我们都得休息了。”

溯月没有追问下去,但是她也没下去,反而话锋一转,眨着眼睛继续说道:“可是,既然我帮你脱了衣服,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也帮我把衣服脱一下呢,友好互助,对吧?”

洛蒂的心里咯噔一下,她发现自己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误解她的意图。话说回来,到自从认识到现在,她确实还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对方,更不要说看清对方身上的全貌了。她也的确很好奇,对方会是什么样子。短暂的思想斗争后,她选择了听从。“你说的没错。”她的独角慢慢亮起淡蓝色的光芒。

拉开拉链后,贵族千金的玉体横陈。令洛蒂惊艳的是,她的皮毛是完全意义上的白色,不掺半点杂质,就连大公主身上的圣洁白也难以和其相提并论,洛蒂唯一想到的,能与之相媲美的,只有水晶帝国周围山峰的雪顶。那里通常是几千年没有小马涉足的圣地,纯洁而又高深。在避难所室内温暖灯光的照耀下,它又显得很柔和,很温馨,宛如满月之色。屏住呼吸,洛蒂的心跳加快了许多。不愧是贵族小马的血统,只有优秀的基因,才能培养出她这么丽质的容颜。她想道。雪白胴体上的,美中不足的是,在下腹部,有道狭长的伤疤,显得格外的刺眼。她马上就开始猜测其由来。

“怎么样,我也还算,漂亮的吧?”要不是溯月开口,洛蒂说不定还会一直凝视下去。她慌忙地点了点头,视线却和对方酒红色眼睛里的温情撞个正着。她认识这种眼神,在以前采访过无数对热恋中的情侣身上。

“我想,在这个危险丑陋的废土世界里,唯一剩下的美好,就只有你和我了。”溯月继续说道,一只蹄子轻轻逗弄着洛蒂的腰肢,弄得她有点痒,“暴殄天物是多么不幸的事情啊!我们都不想看见它发生,对吧?”

戴梅洛蒂有点没听懂她这段话的意思是什么,也没有理解她说这段话的意图。但是,对方的动作很快做了解答。下一刻,溯月慢慢地将身子放倒,随之轻轻地将她全身压在了洛蒂的身体上。两只小马紧紧贴着,在瞬间,洛蒂就感觉到了对方冰凉体表下的燥热。她被挤地一连呼出了好几次气,脸红扑扑地,全身蠕动着,寻找合适的姿势。她以前被公马压在身下时也会这么做,只不过这次要舒服和轻便了许多。

“什么嘛,我也没那么重吧。”溯月见状,故意露出了不悦的神情。她鼓气呼呼地起脸,嘴巴撇像另一侧。毫无疑问,这个神态出现在她这张秀气的脸上,显得无比得可爱。洛蒂见后,大脑一时短路,说道:“或许,这就是生命可承受之重。”

“你看书看傻了吧!”溯月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她的两只蹄子伸上来“啪”的一下同时拍在了洛蒂的双颊上。一点也不疼,反而让它更红了。洛蒂更加局促了,她明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却不敢率先动蹄,“不,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溯月见势,脑袋凑过来,径直双唇堵住了她的嘴巴。

“嗯呜!”

深情拥抱伴随着舌吻,一举将洛蒂沦陷。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以致于洛蒂压根就没来得及做好准备。但是她的潜意识早已知晓了一切的流程,指挥她模仿着,紧紧地抱住了对方,回以更加深情的一吻。

窒息的感觉和甜蜜的滋味相伴相生,洛蒂越是想去享受这个吻带来的幸福,莫名的痛苦就会在心中更加突兀。她很明白,她们俩的爱恋,放在避难所这样的环境里,绝对是禁忌中的禁忌。避难所建设的目的就是要赓续生命的火种,传宗接代是每只小马的义务,所以到时候,她们都会各自与一位异性小马成偶,繁育后代。而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在监管马的房间里干着这等苟且之事……

但是,她的亲吻又是那样的热忱,那样的娴熟,使得洛蒂不自觉地,投入全身心。她甚至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对这一刻蓄谋已久了。贵族联姻的对象通常是同等身份的贵族,而绝非她这种普通小马。她也不是很清楚,溯月为什么会对她动情。难道仅仅是因为,她们俩都是这里最好看的雌驹吗?还是说,她们确实是一对情投意合的知己,是彼此间在末世上最后的依靠,唯有更深层次的接触,才能让她们完完全全,毫无保留地对对方忠诚?

两位雌驹的唇舌,如同久别重逢的情侣,是那样依恋地缠绵,仿佛在诉说着之间宛如夜空般深邃的思恋。幸福和窒息交织辉映,甜蜜与痛苦的相互作用,让各自都得以相得益彰。一青一白的身影始终紧紧相依相靠着,仿佛消弭了彼此的界限。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灵魂的话,那么此刻她们的一定融为了一体。

她没办法拒绝对方的爱。无论用情感,还是意志。哪怕用她引以为傲的理性,在炽热的感情面前,也显得不堪一击。

不过幸亏的是,这个吻最后还是松开了。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位女孩子轻微的娇喘声,裹挟着暧昧与爱意,四处荡漾开来。

“溯,溯月,你这是干什么?”短暂而尴尬的沉默后,洛蒂率先开启了话头。她有很多话想说,到嘴边凝聚成了一个最浅显,却又是最致命的问句。

“你这笨蛋,明明便宜都占到了,还要装不懂。”溯月脸上满是羞赧的红晕,她轻轻啃了一口洛蒂的下巴,吓得对方轻轻叫了一声,“为什么非得要我说出来呢?傻洛蒂。你呢,是否能接受我的爱意呀?”

洛蒂的大脑早已在激情的热度中过载。她试图冷却掉,思考了一阵子,才选择了妥协。“我也爱你。只不过,避难所里好像是不允许同性的恋情的,所以……”

“所以我们只要不让他们知道就行了。”溯月快速地接过话头,她露出了愉悦的表情,双眼眯成了一对线,“白天,我们可以做监管马。到了晚上,我们就是彼此的情马。”

“那,那万一以后,轮到我们有义务养育后代的时候,该怎么办呀?”洛蒂还是说出了内心最大的顾虑。

“别担心啦,避难所里科技那么先进,早晚能发明让同性小马之间怀孕的装置。到时候,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了呀。”溯月还是笑得很开心,让洛蒂的心里也吹拂起了春风。

之后她们又亲热了一阵子,体验着前所未有的快活和满足。溯月其实很好奇洛蒂脖子上为什么一直都戴着围巾,想看看摘下后的样子,但是被对方婉拒了。因为下边的项圈实在是有辱身价,她不想让对方发现自己其实有多不堪。

“你的头该不会是拼接在脖子上的吧?”溯月故意露出了很恐惧的眼神,她酒红色的瞳孔散大开来。“松开围巾,你的头就掉了。”

“想什么呢!”洛蒂哭笑不得地拍了拍她白色的屁股。蹄感不错,也是略带点肥嘟嘟的臀肉,软中带硬。然后,她想起先前的疑虑,小心试探着问道,“对了,你肚子上那道疤,是怎么来的啊……”

“到时候会和你说的。”溯月眨了眨眼睛,“你懂的,保持神秘感,是让感情历久弥新的好办法。”

太阳照常升起。一觉过后,日子似乎又恢复到了平时的忙碌之中。但是和以往相比,戴梅洛蒂工作得更加有精神和动力了,她先前是没有计划地看书,现在规定自己两天之内必定要研读完一本,来掌握相关领域的知识;先前是研究能到哪就到哪,现在规定自己一个自然月里,必须要弄出项新发明,或者培育出个新品种,来造福避难所里的居民。大家怡然自得,太平盛世的模样,就是对她最好的奖赏。有时候完全专注,废寝忘食后,她都忘了自己还需要嗑药。

溯月也比先前热情了不少,大概也是受了前者的影响。洛蒂应接不暇的时候,她就是对方最得力的助手。如今她已经将避难所里全体岗位的全部安排了然于胸,每天需要谁去做什么,稍稍想想就能信手拈来。她写的诗也愈发出神入化,看过的小马无一不赞不绝口的。尤其是她写的关于歌咏爱情的诗句,大家见了都竞相传颂,竞相模仿,更加极大地丰富了精神生活。

“你能写出这么真实的感受,该不会是心里有谁了吧?”有的小马问溯月。

“哪会呢,服务大家才是我的乐趣所在。硬要说的话,我想我已经嫁给了避难所了吧。”溯月机敏地回答道,她边说边偷偷瞅着洛蒂的方向。没错,避难所不是特别大,她已经对其熟悉到对方会在何时何地出现了。

那些诗文明显是写给洛蒂的情书。洛蒂每次都看得不好意思,面红耳赤的。其实她也会写点文字上的东西,可是归根到底还是由于太忙,没空去弄这些相对次要的东西。她其实也很想秀恩爱,可是身份和规定都阻止了她那么做。洛蒂能做的唯一补偿就是晚上,和对方好好地滚滚床单,享受爱与被爱的感觉。

好景不长,无论这种态势发展得怎么美好,也难以掩盖下边显露出来的弊病。普通小马和尸鬼们的芥蒂愈发不但没有好转,反倒愈演愈烈。正因为彼此之间尽力避开往来,导致他们的偏见和猜疑越来越激化。甚至有传言说,尸鬼们的食谱里包括了普通小马,他们实际上一直在觊觎着,伺机下蹄。洛蒂看过对于尸鬼的研究,觉得这种谣言荒诞不经。但,还有好多小马深信不疑。他们现在见到对方就会表现出强烈的仇视,语言攻击,蹄脚相加,更有甚者做出马身威胁:扬言有朝一日将把他们斩尽杀绝。这让尸鬼们很害怕,反复找到洛蒂请求庇护。

洛蒂没有办法,她的职责保障的是所有小马的权利。一次次地出面协商,也只是缓兵之计。有时候,洛蒂想去治本,会问是谁最先传出的蜚语,他们却总是相互推脱,莫衷一是。更糟糕的是,矛盾的双方都逐渐开始觉得,当今局面出现的根本原因,是戴梅洛蒂的无能。她被矛头所指,不懂得怎么管理,也不够果敢。要是她当时就死在了外边,说不准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最后一句话是她梦里遇到的,把她给吓醒好几回。

事态还在恶劣下去:有好几次,避难所爆发了小规模的抗议,他们集体罢工,诉求正是让洛蒂尽快把尸鬼解决掉。洛蒂一直在书中寻找调和的办法,可常常是还没来得及翻几页,就得赶紧跑下楼去,解释,协调,劝和,承诺。重复这几个步骤。她累得疲惫不堪,可这样他们也没闹够。就连溯月也看起来,站在了大部分居民这边。

洛蒂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哪一步走错了。尸鬼问题并不像砍瓜切菜那样简单,他们过去也是普通小马,理应享有同等待遇。而且,避难所的核心任务是发展科技,重燃文明。而不是内讧,搞无谓的斗争。

她有时还会担心,她的公信力已经出现了折扣。要不是监管马是终身制的,那些居民早就把她给拉下台了。可是她真的也不是一无是处,更不是在尸位素餐。她明明呕心沥血,艰苦卓绝地,带领居民们实现了从活着,到活好的跨越,从勉强温饱到吃穿不愁,甚至还有精神娱乐的日子。可当下,怎么没谁记得她的功绩?

她暂停住蹄中的活计,长期的思考中归纳出了解答:那是因为小马的本性。愚蠢,而又懒惰,且不自知。他们只负责按照指令去办事,绝不肯动动自己脑子想想。听风就是雨,一有什么观点,就不加斟酌地全盘接收。这或许也是溯月的诗文那么受欢迎的原因。再加上避难所里能生产力发展,他们不用像以前那样辛苦劳动,所以更多的时间没处花,用来做这种没意义的内耗了。好像归根到底,还是自己太负责导致的结果。

她又陷入了自责的循环。热情被焦虑取而代之。于是,洛蒂又开始给自己注射过量的药剂。一开始,虽然能让她享受下短暂的清福,但药劲过后,残留在心中的紧张不安却显得更加得严重。以致于让她两眼昏花,连书都看不进去。最糟糕的是,有一回她在给自己注射的时候,太专注,一不留神,就被回来的溯月给看到了。

“……不是你想得那样子,听我解释!”洛蒂吓得寒毛直竖,她慌慌张张地,就要把针筒给塞回去。她很清楚此举的后果会是什么:最低也是破坏溯月对她的印象,影响她们的关系,甚至是失去对方的信任。她不能再一无所有了,现在所剩无几的精神支柱都几乎放在了溯月身上。她不能离开她。

然而,洛蒂观察到的是,溯月眼中的惊讶只是一闪而过,然后迅速被温和所填满。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厌恶,反而姗姗靠近,把不知所措的洛蒂抱在怀中,伴以轻轻拍着她的背。“没事的,亲爱的,我理解你。谁都需要想办法让自己放松放松啊。”

事实好像和她理解得完全不一样。洛蒂还想解释些什么,但她太累了,也懒得开口。在怀抱里,洛蒂仿佛又补充回了体力。溯月的身体软软的,香香的,暖烘烘的,正是她的温柔乡。她再度被对方姣好的面容流露出的诱惑神色所沉醉。要不是现在要务在身,洛蒂又想和她在床上云雨一番。

为了转移毒药依赖性的影响,洛蒂把注意力放在了进食上。和其他任何欲望相比较,食欲确实是最简单,也最容易满足的。她的办公桌上堆满了各种压缩食品,毒瘾来了就吃几块。还别说,胃胀的时候能抑制住思考,她不再那么想嗑药了。虽然代价就,是她的肠胃功能系统日趋紊乱。

这一天,洛蒂刚打完针,还沉浸在药物的余威里,窗外边的骚乱声就打搅了她的幻境。她料想又爆发了抗议,千篇一律的琐事使她觉得心生厌烦。介于体力还没有恢复多少,在主观上,她也懒得去搭理。他们玩够了就会自己停息的。

然而,溯月夺门而入的响声还是把她给拽了起来。此时,她才看见,白色独角兽脸色都变了,五官发生了错位。她慌里慌张地抓住洛蒂的一条胳膊,便往外拉,边快速说道:“不好了,出大事了,要出马命了!快和我来!”

洛蒂的心里咯噔一下,稍稍放松的弦立刻绷紧到最大限度。难道有尸鬼真的被打死了?她还没来得及多问,就冲到了事发现场。那里,有许多小马围绕在一个房门的窗口,争相朝里边翘首以望,不时流露出愕然和厌恶的神情。见到洛蒂赶来,他们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让她走到了最前边的位置。

“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了?”洛蒂一边问着,一边按照示意,把脸靠在玻璃窗户旁,朝里边看去。这一看,差点把她今天的早餐全都呕出来。

房间里有一只尸鬼,还有一只躺在地上的小马——如果说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能称之为是小马的话。尸鬼趴在小马身上,蹄子按住躯干,专注地啃食着它的肉。就算是被围观,它的头抬也不抬,看样子吃得很香。地上那只小马看上去早就凉透了,他开膛破肚,五脏六腑少了几块,肠子流了一地,骨头露出了好几根。身下一滩血渍已经是暗红色。它的眼睛睁得巨大,仿佛要掉出眼眶,里边的眼神定格在临死的前一秒,充满了静滞的恐惧。它的嘴角以夸张的角度扭曲着,想必遭受了巨大的痛苦。惊悚的死状让洛蒂倒吸三口凉气。

“有个尸鬼一大早被发现时,就杀害了他的室友。”溯月解释道,她的脸色也很难看,“更要命的是,先前的传言是真的,尸鬼真的会把小马肉当做食物!”

洛蒂马上反应过来,她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一时间,马群里炸开了锅。有的庆幸自己相信得早,有的后悔没及时相信,还有的,开始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注视起了洛蒂。因为是她一直在试图模糊尸鬼和小马的界限,导致这类悲剧的发生的。如果不去收场,那毫无疑问,她就是罪魁祸首。

洛蒂心里也很矛盾,她其实知道,这种事请的发生,是因为过量的辐射破坏了正常尸鬼的大脑,让它全部的理性意识都抑制在了一个极低的水平,转而释放出无处宣泄的暴力,操纵着它到处破坏。但她知道,他们是不会听她解释的。如果她还想有公信力的话,当务之急就是把对方给消灭。避难所里唯一能持有军火的,有且只有监管马。于是,洛蒂咽了口唾沫。在如炬的注视下,接过溯月递过来的霰弹枪。她按下开关,打开房门,像阵风似的逃了进去。

在房门关闭的那一刻,狂尸鬼的注意力明显就放到了洛蒂身上。它从那具尸体中抬起脑袋,扭头看向洛蒂。借此时机,监管马也终于可以一睹它的“芳容”。和其他尸鬼无异,它整张脸都发生了不同程度地溃烂,其中部分地方还有暗白色的鼓包,使得它的头像个气球似的,格外肿胀。但它脸上的五官还在,都以可憎的幅度扭曲着。它那双眼睛,只有眼白,没有眼珠,上边结着翳状的血丝;鼻子的位置只有两个洞;嘴巴倒也能分辨出来,只不过里边的牙齿都已发黄,都已脱落,还沾着些受害者身上的组织。它身上唯一能分辨得出来,原来还是个小马的特征是,那件已经破破烂烂的避难所服装。洛蒂认出来,它先前是教她基础化学的博士……

它晃晃悠悠地爬起来时,洛蒂已经装填好了子弹,握紧了枪柄。这么近的距离,傻子都能打中。但是她依然在犹豫,没有开枪。事已至此,她依旧在苦苦思索,能否有什么办法,能制止它,而不是杀死它。它先前也是居民的一员,也为避难所的建设做出了不少贡献。要是这么草草了结它的性命,会不会有点忘恩负义?

不过,在它扑上来的那一刻,大概是药物提高了她的反应能力,洛蒂还是及时且痛苦地扣下了扳机。“砰!”的一声巨响,子弹呼啸着冲出枪膛,直接将狂尸鬼的脑袋轰炸开,分散成好几大块,溅在墙上,地板上,留下几滩浑浊的,乌黑的血垢。紧接着,它的身体就如折线风筝般直挺挺地掉了下去,肮脏的体液从断口里汩汩而出。洛蒂大脑一片空白,她面无表情地吹了口弥漫在身边的火药味,紧随而来的血腥味和臭味就包裹住了她。她不愿意再多思考什么,麻木是最好的选择。最终,她轻轻摇了摇头,打开房门,直面着大家伙的注视,沉重地踱了出来。

“问题解决了。那几个谁,去处理一下现场。今天可算是有的忙活了。”戴梅洛蒂把枪靠在地上,故作轻松地干笑了几下。却不曾想,她猛的发现,大家的视线都在直直地盯在她身上。

“怎么啦,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她局促起来,搓了搓自己的脸。她的围巾也还戴得好好的,总不会是项圈被发现了吧?

“现在问题是解决了,那谁要为此负责呢?以后,又该怎么办呢?”她听见马群里有个谁说得很响亮,“我看,要不如把那些尸鬼统统杀死,一劳永逸吧!”

洛蒂愣了一下,凉意悄悄从尾巴爬上了她的脊背。她朝周围一圈围拢的小马望去,试图找出那个口出此言的家伙。然而,大家的眼睛还是死死地瞪着她看,仿佛谁也没说这句话,或者说,谁都说了这句话。

“那怎么行,”洛蒂摇了摇头,回答道,“尸鬼和狂尸鬼还是有区别的。它们只有在大脑被辐射破坏的情况下,才会这么有攻击性。剩下的尸鬼,依然是和我们一样的好小马……”

“那你能保证,他们的也不会被破坏吗?”那个声音打断了她的陈述,冷笑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洛蒂呆住了,冷汗都从额头上渗了出来。她又找了好几遍围在身边的小马,他们却一直保持着相同的动作,相同的神情,相同的姿态。好像是静滞住了一样,难以分清究竟谁才是根源。

“你们得相信我,很快就会有办法的,我保证。”洛蒂咽了口唾沫。她其实没办法。

“戴梅洛蒂。你说谎。你不是个合格的监管马,我们对你很失望。”

洛蒂的内心皱缩成一团。她惊得眼睛都瞪大了。她急切地想要去找究竟是谁在对她指点,然而,那些小马的面孔,在她的反复注视下,却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失去了五官,只剩下一堆白纸模样的脸。这时候,她方才才想起这是毒品的副作用。幻境和现实的的界限,在她脑海里消失了。

她特别害怕会失去民众的支持。戴梅洛蒂活到现在的动力,曾经就是要为这些居民谋生存,谋发展,谋幸福。她的心意即为他们的满意。可是,自从和尸鬼的争纷以来,她就一直能觉得,群众对她的支持率在逐级递减。他们不赞同她的行为,也不认可她的做法,慢慢和她疏远,貌合神离。要是她不再做点什么,有朝一日,矛盾彻底激化后,他们完全可以不听从自己的命令。搞不好,成为光杆司令的她,会直接被他们给弄死。因为避难所规则上没说禁止居民对监管马使用暴力……

洛蒂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相比那一小部分尸鬼的权利,明显她的权利更为重要。

于是,在多种因素的驱使下,她当即下了个命令:驱逐出避难所里全部的尸鬼,一个不留。立即动身,不得延误,如有违者,就地正法。此令一出,许多居民愣了一下,随后欢呼了起来,跺蹄叫好。但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那些尸鬼,他们个个都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他们不敢相信,这是洛蒂会说出的话语。她以前承诺,会拿生命捍卫他们利益。可在此刻,居然出尔反尔,自食其言。

避难所外的末世危机四伏,稍有不慎就死于非命。所以,被放逐出去的下场,无异于是被判处了死刑。或许死刑还更痛快点。

洛蒂不敢看他们愤怒和困惑的眼神,只得闷不作声地扭头离开。她沿着台阶,一步步走上了监管马的办公室。一路上她扶着脑袋,因为头很痛,像是有钉子一下下在敲打颅骨。身后的骚乱声更大更杂了,有嘲笑,有尖叫,有咆哮,仿佛要将避难所震得底朝天,但她始终也没回头看一眼。从刚刚开枪的那一刻开始,她觉得就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摔得粉身碎骨,再也粘合不起来了。

 

未完待续

废土凋零(四)暴怒

(四)暴怒

“交代清楚,我就放你走。”

汲黯拽下戴梅洛蒂的马尾辫,将她低垂的脑袋给硬生生拉起,拉到仰视他的角度。此时的她脸上满是淤青和伤痕,脸颊也发涨得变形。她眼皮浮肿着,遮挡着她无神且憔悴的眼神。看样子,她被拷打了有一阵子。

戴梅洛蒂的背后是一块木质的十字架,绳索与铁链将其牢牢地束缚在上边,被迫始终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她的制服已经是破烂不堪,浑身是伤痕,有些伤口还向外边渗着血丝。光是满身的绳缚,脖子上的颈环,还有独角上的魔法抑制环,就足以让她插翅难逃了,这些暴徒们还在她两腿之间加了一道极短的绳子,和腰间的绳圈前后相接。前者深深地嵌进了洛蒂下身最敏感的肉里,将其勒得通红。只要她稍稍一动,就会一只雌驹能承受的最大的痛苦与羞耻。

被抓回掠夺者的巢穴后,她就一直在被逼问,怎么才能进入避难所,避难所里有什么军备等之类的问题。无论受到什么样的恐吓,她要么是一声不吭,要么就是回答“不知道”。她现在可是监管马,最后底线是,不能因为自己,害死一整个避难所的同胞。洛蒂还有张底牌,她虽然怕死,但明白对方想要的是她身上的情报,而不是她的命,所以只要装作一无所知,表现没有半点利用价值的话,他们就会对自己逐渐失去兴趣的吧。于是,这就是她身上伤痕的来源。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她被用蹄子,球棍,鞭子打了好几顿。她肋骨被打断数回,疼得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又被一支治疗针给扎得活了回来,再度忍受新一轮折磨。

肉体上的折磨还不算什么,关键是精神上的虐待,正在一点点地剥蚀着她的意志。虽然她是雌驹,但恶棍们对她,非但没有半点心慈手软,反而愈发肆无忌惮。他们剥去了她的制服,将她的雌驹之身暴露在外,伴以抚摸,揉捻,抓掐,拍打她的脸庞,臀部,腿部等一切能展现雌性魅力的部位,通过她的尖叫声,来满足他们变态的快感。有时候他们还会强吻洛蒂的嘴巴,趁其屏住呼吸强忍恶心的时候,朝她脸上扇一耳光,打得她晕头转向,耳鸣不已。最过分的是,他们有的还会朝上拉紧她胯部间的绳索,在她脸红疼得大叫的时候松开,如此循环,模仿着抽插的动作。可怜的洛蒂在被克里斯托糟蹋后,下身已经变得格外娇嫩。这样的暴行,又让她不由得向外流出爱液,滴到两腿之间。

可就算如此,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去。然而同时,她又很急切地想要回去拯救居民。这组矛盾让她特别纠结。众手下黔驴技穷后,又得让汲黯亲自出马。他一上来就表现出了十分强硬和凶狠的态度,但是洛蒂能说出的,还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汲黯又气得咬牙切齿,他的脸色就像暴风雨时的乌云一样阴沉。他现在是恨不得一枪毙了眼前这只不知好歹的臭雌驹,举枪的时候,理智最终还是拦住了他。这个机会千载难逢,可不能因为一时爽快而白白浪费。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后想出了个新的拷问手段。

汲黯拿着火钳,将一块蹄铁在火盆里烤了好一阵子后,夹着它取出,直直地伸到了洛蒂的面前。蹄铁烧得通红发亮,散发的热量微微扭曲着近距离的空间。他恶狠狠地说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刻交代。不然别怪你不识好歹。”

洛蒂瞧了一眼滚烫的蹄铁,又看了眼狰狞的汲黯,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我是真不知道,就算你们怎么问,我能给的只有这个答案。你们要是有脑子的话,还是不要白白浪费时间了吧……”

下一刻,一声凄厉的惨叫顿时传遍了整座地堡。不少还在做别的事的掠夺者都被这叫声给怔住了,下意识地止住了蹄中的活计。还有些囚犯或是吓得缩进了角落,或是把耳朵贴到门上向外边偷听。汲黯真的是动了怒,他辣手摧花,将高温的蹄铁直直地插在了洛蒂的身上。更具体地说,是侧臀部位可爱标志的位置。“刺啦”的接触声音,外加皮毛烤焦和肉烤熟的味道一下子飘起,同洛蒂的惨叫声一块回荡,经久不绝。

惨叫声停息后,洛蒂头一歪,背过气去。她的大腿上留下了一块血肉模糊的伤口,不断朝外渗透着血水。漆黑的,马蹄铁形状的伤疤,将成为她一辈子的烙印。因为剧烈的疼痛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所以又她晕了过去。脆弱的身躯止不住地向前倒,却又被牢牢限制在绳索和项圈的桎梏中。

汲黯扔掉蹄铁,上边还粘着洛蒂的皮毛。他并没有觉得此举有多过分,反而被对方宁死不屈的态度惹得更加恼火。他明白,威逼基本上是难以让这家伙再开口,想要得到自己需要的情报,得另谋新计。他其实认识戴梅洛蒂,当时在避难所参观的时候,对方也在现场,跟着导游一路上记录些什么东西,所以关于避难所,对方肯定比自己懂得多。他还思索着对方能有些什么把柄的时候,忽然心血来潮更歹毒的阴谋在脑海中显现。

戴梅洛蒂感到自己又被扎了一针,新的力量传递到了身上。它虽然不多,仅能保持维生的剂量,却又让其不得不清醒了回来。看样子,她又是被打治疗针了。洛蒂痛苦地睁开双眼,看着自己侧臀上乌黑的伤口,心里在滴血。她的身体一直被她引以为傲,无数公马都因此企图追求她,却被她拒绝。她本来还想保持自身的纯洁性,却在这两天,被玷污糟蹋成这副模样,残缺不堪。更不用说她姣好的面容了,这个时候想必是鼻青脸肿,灰容土貌。

不过,最让她惊惧的,是汲黯之后又扎的一针。他的针筒里灌着的奇怪颜色的液体,在她眼皮子底下,注射进了自己的身子。洛蒂心里一紧,浑身哆嗦,情不自禁地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她看见汲黯的嘴角边扬起了一个阴险的冷笑。

“很快你就知道了。”他说着,鄙夷地瞥了她正脸一眼。

他没有说假话,很快,洛蒂身上就出现了一系列生理不适。她起先是很燥热,浑身发烫,嘴里很干,情绪异常激动。即使被绳缚捆绑得难以动弹,也想方设法要将其挣脱,丝毫不在意下身被勒得红肿不已。然后,就是一阵恶寒,弄得她在恒温的地堡里也颤抖不已,蜷缩在绳索的环抱之中,瑟瑟发抖。再之后,她感到整座屋子都在旋转,恶心呕吐的冲动一直萦绕在脑中,挥之不去。她干呕了好几下,却吐不出任何东西。再然后,她的眼前产生了幻觉,在核爆中丧命的亲朋好友,此时站在房间的角落里,对着伤痕累累的她,放纵地嘲笑不已。

“可恶!”洛蒂拼命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症状给清除掉。“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给你打了针斑马国的巫药。”汲黯幽幽地说道,“按照你这里的话来说,叫作‘毒品’。”

洛蒂吃惊地瞪大了双眼,她非常清楚,毒品有极大的成瘾性和致幻性,哪怕是接触一次,就算意志力再怎么坚定的小马,也都会屈服于它带来的快感之中。洛蒂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她的爸妈,此时此刻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他们都面无血色,眼睛中也尽是眼白,直直地盯向她。嘴巴一张一合,像是鱼吐泡泡一样,他们一齐对她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不!——”洛蒂感到有什么东西在体内一下子断裂,紧随起来的即是心理防线的崩塌了。她活到现在最大的愧疚,就是在核爆发生那天,没能陪伴在二老身边。要不然,她肯定要想办法接他们进避难所。即使不能,他们也可以团图圆圆地一道奔赴黄泉。她不知道他们现在是死是活,但凭感觉肯定是凶多吉少,只是她内心一直不肯承认罢了。如今,这道她内心最深处的疤痕被揭开,导致她先前苦苦堆积下来的防备,统统溃不成军。洛蒂失声痛哭了起来,声响不亚于先前的惨叫,再度让整座地堡里的小马停下了蹄中的工作。

“我…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戴梅洛蒂哭得撕心裂肺,这算是性格中最脆弱的部位。她沉浸在悲痛之中,决堤的泪水将理智冲刷得荡然无存。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汲黯不屑地摇了摇头。

避难所从来就不是给小马国的居民提供避难的场所。他们签了欺诈合同,被骗进来做身心上的实验。每个避难所实验的内容都不同。洛蒂所处的25号避难所的内容是:观察并记录下,一个仅有一位精英引导下的社会,将会如何运行。战前较后入驻的平民能在避难所里自由生活,而先前参观的精英们,一开始按照顺序选出一位监管马,其他的将被强迫进入冷冻仓休眠。监管马一职终身担任,对避难所里的一切负责,不管他具不具备相关的知识。他将一直劳苦到离世的那一瞬间,这时候下一位监管者将会接替他的工作。戴梅洛蒂恰好就是第三位,避难所里药物短缺且大家伙都病入膏肓的情形下,她才临危受命出来的。

“……避难所的按钮就在门口往右数第三块石头下边,密码是xxxxx……”洛蒂声音越来越小,眼皮在泪水的冲洗下更为浮肿,“你可以去里边拿你想要的,只要别伤害他们就行……”

“那我不敢保证。”汲黯也没想到,他抓得还真准;也预料到,避难所的用途竟会如此。他设想,倘使仅有一位监管马,享有最高权力,想要独裁专制,岂不是易如反掌?如果自己当时进去了,或许就能顺理成章地建立起统治下的社会。这时候,他忽然在持续不断地嫉妒和征服的快意中踌躇了起来。不将他们屠戮干净,难解他当时被拒之门外的愤怒和那些时日躲在地下赌场里所忍受的煎熬;而即便把他们给消灭完了,似乎也只是一时之快而已,后期会发生什么,他好像还没怎么考虑过。

“求你了……”洛蒂哽咽着,头重重地低垂下去,“他们之中还有一些妇女小孩……还等着我回去呢……”

“这样吗,那处理起来更加省事了。”汲黯拍了拍她的肩膀,绽放出了欣慰的魔鬼笑容。“谢谢你告诉我,我会把你留到最后再杀。”

废土上的落日并不准时,没有谁知道它的运行,究竟是靠谁在驱使。残阳似血,停泊在远方地平线和天际的交界处,挥洒下一片片干黄色的余晖,渗透进皲裂土地的沟壑里。在阳光的炙烤下,大半个天穹都呈现出已经、正在,或者即将燃烧的样貌。一些云朵闪烁着奇异的黄色光泽,向太阳的方位姗姗而行;另一些则被碳化成绛紫色,逐渐停滞,隐没到接踵而至的夜幕内,与之融为一体。现在是白天和夜晚交换对大地控制权的时刻,天空从下至上,映射出微黄、肉色、淡白、浅蓝、深紫的渐层。换作在以前,绝对能代表一段时期内着装配色上的风尚。然而现在是末世,想着活下去就足够让小马劳神苦思了,谁还会有闲情逸致搞这种花头。汲黯深吸了一口烟,缓缓朝天上吐出个烟圈。看着它在空气中慢慢溶解,直至消逝得无影无踪后,他才像是回过神来,顺蹄把烟蒂朝楼下扔了出去。

他并没有召集手下,去攻打避难所。大概是还盘算着计划,也有可能被洛蒂的善良打动,让他算是有所良心发现,答案无从得知。不过,当下对洛蒂的处置,他已经有了安排:他不会按照先前的手法,留到最后杀了她,而是把她给贩卖到别的地方去。像她这样年轻漂亮的雌驹还是相当值钱,不管做女佣,还是做性奴,都是抢手的货色。让洛蒂永远无法知道,自己所管辖的避难所的最终下场会是什么样子,可能是汲黯心中最后一点仁慈了吧。

联系上卖家之后,他决定先验一下货。干这门行业,诚信比什么都重要。于是,在把洛蒂身上的绳索简化到只有前肢和后腿上的几根后,他驮着对方,晃晃悠悠地进入了自己的房间。一路上,他想她能听见那些手下的窃笑和嘘声,也算是一种羞辱吧。

洛蒂像麻袋一样,被随意丢弃在了床上。一开始她十分害怕,把头闷在床单里,不敢看周围的环境。她浑身蜷缩,瑟瑟发抖,就像一只受惊的幼兽。但没过多久,她这份紧张就缓解了许多。或许是因为,这张床是她这么久时间以来,感觉上去最舒服的吧。它就像一对温暖的臂弯,将她温柔地拥抱着,既温馨,又舒坦。她多想忘却肩负的使命,还有遭受的磨难,陷在软绵绵的床褥中,好好地做上一个美梦。

很不幸的是,她的白日梦还没开始做,就被现实的噩梦给挤碎了。汲黯宽衣解带,瞧准她俯卧的姿势,毫不留情地压了上来,把她牢牢控制在自己的身体范围之下。他放肆地将鼻尖戳进对方的鬃发里,一条胳膊别住她的前胸,另一只蹄子,野蛮地抚摸起了她的胴体。

“呜呜,不要!”洛蒂尖叫起来,鉴于四肢都被绳子捆绑,她只能拼命摇晃着身体,想把汲黯从身上给甩下去。她难以接受身心上的生命不可承受之重,肌肉再度紧绷,僵硬。但是对方哪可能顾及她的感受,洛蒂头上被不大不小地敲了一记后,身子被更加肆无忌惮地逗弄着。她眼冒金星,几近再度晕厥,可是从全身各处传来的触感,又不断地刺激着她的羞耻心,迫使她强行把控住意识。她感到胸前,小腹,大腿,臀部,还有下身三角区的位置,时不时地就会被对方给揉捏,挤按。那些都是最能展现雌驹魅力的部位,同时也是她全身脆弱的地方。只要一被对方触及,就会感到十倍的燥热,外加百倍的敏感。她还没被谁这样毫无尊严地蹂躏过。因为恐惧,洛蒂还是很想尖叫,可又怕被打晕过去,只得咬住嘴唇,尽量不发出声音。后边实在受不了了,她又开始默默地哭泣。

“给老子把嘴闭上!”汲黯骑在对方身上,正玩弄到兴致正酣,洛蒂的哭声很是扫兴。他狠狠地拍了一下她圆润的屁股,青色的体表上立刻留下了一个鲜红的蹄印。“你不是精英吗?不是监管马吗?这点程度就受不了了!”

洛蒂愣了一下,哭得更厉害了。“我,我也不想做监管马!与其这样痛苦,你还是把我杀了吧!”她全身颤抖得更为剧烈,就连整张床都跟着一起摇晃。

“这可不行,死了的话,折磨就结束了。”汲黯冷冰冰地回复道,“那可不是我乐意见到的情况”随后,他找来事先准备好的口衔,塞入了洛蒂呻吟不已的嘴里,同时将带子向后收紧,麻利地固定好。

“呜呜呜呜呜!”洛蒂毫无防备口中的马嚼子给遮挡住了她的话语。她的牙齿死死地和口衔嵌在一起,导致能发出的声音,与其说是话语,更不如说像另一种形式的娇喘声。再次给汲黯的暴行助长了气焰,他满意地看了眼身下洛蒂嘴含口衔,脸庞红扑扑的可爱模样,竟然忍不住轻轻地咬了一口她的脖颈。

“呜!”洛蒂疼得叫出了声,口水从嘴角的边沿流了出来。她又蜷缩着身子,不明白这只斑马怎么会有这样的癖好。她觉得自己被降格成物品,而不是一整只小马。新一轮的害怕从心底涌起,把她拉入失落和绝望的末途。

汲黯在洛蒂身上满足了好几回触碰所能带来的快感之后,总算是步入正题。他的马茎早就做好准备,始终被夹在下腹部和洛蒂脊背中间,在蹄子挑逗对方娇躯的同时,不停地对其进行摩擦,从皮毛和体表粗糙且光滑的接触中积攒力量。现在它膨胀到了最僵硬的状态,只差一个能用于宣泄的入口,来释放其中蓄谋已久的精力了。

于是他毫不留情地用蹄子掰开了洛蒂的双腿,直直地将肉棒给插了进去。巨大的痛苦和羞辱感顷刻像是狂风一样席卷起她的理智,迫使她又不得已,从内心深处发起一连串的呻吟。汲黯拉着她的马尾辫,带动她的身体也微微向上翘,以便于肉棒的捅入。不一会儿,他的前伸部位已经完全和她实现了贯通。

洛蒂一连摇了好几下脑袋,以表达自己的不适,汲黯给置若罔闻。他将肉棒停留在穴道内,慢慢享受着娇嫩的穴肉,从分开到渐渐贴紧他马茎的过程。温暖而又湿热的感觉,让它仿佛沐浴在春雨中。

“哼呃呜呜呜……”洛蒂脸上的泪痕还没完全干透,新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她觉得自己的下身,仿佛要被胀爆般疼痛难耐。因为,和小马相比,斑马的身体构造有所不同,外在的表现就是,他们的体型要大上一圈。作为附着物的肉棒显然也相应地粗上许多。汲黯是身体力行的黑帮老大,体质显然要比普通斑马好上一级。可是,戴梅洛蒂只是位普普通通的独角兽,她的身体构造显然就不是为斑马所量身定制的。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下体,能塞得进比直径还要大的肉棒,还能将其整个吞下?她顾不得思考,被填满的快感不停地冲击着她的神经,让她本能地分泌出爱液,沾染到马茎上。她拱起背,撅着屁股,努力找一个能不那么疼痛的姿势。

“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什么正经小马。”汲黯阴沉地说道,朝里边猛地插了一插,“你这里明显被开发过了。告诉我,你这样的骚婊子,是不是白天假装写报纸,晚上暗地里偷偷接客啊?”

洛蒂面部抽搐着,轻轻摇了摇头。即便她是知道自己容貌姣好,身材诱人,但也有道德底线,还真没几个小马谈过恋爱,更不要说上过床。最近一次排解欲望还是和那位要用她美色来换物资的军火商。她觉得在此之后,自己可以节欲好长一段时间,结果没想到两天都不到,又被别马强行破坏了规矩。

“还想骗我吗?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其实现在有多喜欢吗?”汲黯狞笑着,舔了舔她的脖颈,又让青绿色独角兽不由地一阵瑟缩。“我的客人就乐意见到你这副模样,哈哈!”

洛蒂还没能理解他这句话的含义,下身传来的冲击迅速切断了她的思考。汲黯正式进入了状态,他将蹄子支撑在洛蒂的脊背上,膨胀的龟头粗暴地破开夹紧的穴道,肉棒一下下挤压,吮吸着湿润的肉壁,对她身体进行第二轮的开发和扩张。力度之大,速度之快,以致于让她能除了听见口衔间冒出的呻吟,还有“啪啪啪”的水声。

在快速的抽送中,黏稠的水丝不断地跟着肉棒一起拉出。洛蒂的穴道被马茎蹂躏得变了形,好不容易积蓄点的爱液,通常也留存不了多久就被抽出。不过就算如此,当肉棒离开里面时,穴壁的嫩肉还是会装模作样地构建起新一轮的防御工事,亟待它的下一次糟蹋破坏,创造出更多更深的快感和耻辱。

要是洛蒂正是什么性工作者,她顶多把这次经历当做一次不愉快的交易罢了。很可惜她不是,在她的心里,自己依然还是只善良纯净,需要被好好疼爱的雌驹而已。这场交媾,她是完完全全的不堪忍受,全身心处在毫无保护的状态之下。她却无处讲理,无计可施,只有在一点又一点的折磨中慢慢击垮。

斑马的肉棒很持久,接连不断地破开穴口,直抵花心,填满深处的同时,又将阴道塑造成它的模样。或许就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如此简单的机械劳动,能给他们双方带来这样大的快意。每撞击一次,身下的洛蒂就会脸红一分,含着口衔的嘴巴向外流出一丝津液,伴以忍无可忍的淫叫。最终,他似乎感觉到有个肉环紧紧地卡了龟头顶端的位置。那里的爱液在不停地激流,反复刺激着他的前哨。

汲黯明白,这就是他这番征程的目的地。于是,他发起了最后一次猛攻,拉起洛蒂的尾巴,以便肉棒狂暴且紊乱地狠命朝穴道最深处抽插,蛋蛋不断撞击在她的穴口外壁。这时的洛蒂,也像是受到感应似的,身体本能地软中带硬,穴道收缩挤压住马茎,以减缓冲击。可惜这是徒劳的,强烈的快感和征服欲,敦促着他将暴行进行到底。他的肉棒跳动着,在一瞬间膨胀到极限的极限,同时戳进子宫口,将其堵得严严实实。下一刻,微热的白浊从中喷射而出,直挺挺地窜入了雌驹的宫腔。

“呜呜呜呜呜呜!——”

在被完全内射刺激下,洛蒂的眼睛一睁一闭之间,里边冒现出了爱心。她绷直了身子,不由得夹紧了后腿,使得小腹上出现一条,更为清晰的圆柱状的凸起。穴道像是渴望灌满似的,也迅速分泌出大量的爱液,和精液相互融合,相互交融。在绝望的哭喊声中,洛蒂被迫迎来了这两天内第二回高潮。混合液体的数量实在太多,不少都喷射了出来,无助地在床上流淌。

汲黯见好就收,稍作调整,就把疲软下的肉棒给抽了出来,松开了洛蒂。后者依旧侧躺着,浑身颤抖,肿胀小穴向外冒着白色液体,沿着臀部的曲线,滴落在床单上。她急促地喘着气,胸脯一起一伏。她的眼神中并没有性欲满足的信息,反而满是惊恐和无措,伴以向外流淌着委屈的泪水。此刻的她,仰视着居高临下的汲黯,乖巧可怜的模样,似乎是想乞求一个能用于安抚的拥抱。

但是,汲黯选择了冷血。他收拾好装束后,按铃召见了一位手下进来,在洛蒂的眼神注视下。汲黯没有半点犹豫,把她脖子上的牵绳递给了对方。

“交货时间到了!客人这次保证会十分满意的!”

 

未完待续

废土凋零(三)嫉妒

(三)嫉妒

斑马作为外来物种,在小马国的土地上通常不受待见,他们一般都打黑工,做着最艰苦的活计,拿着最微薄的工资,还会受到歧视。然而例外还是有的,就是汲黯。没有谁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以上流精英的身份出现在大众视野里了。他的身份一直是个疑团,除了总是戴墨镜,穿风衣,戴宽帽,出门豪车接送,偶尔受邀参与什么大型典礼,身边经常跟着两三位膘肥体壮的斑马保镖外,小马们对他一无所知。他很有钱,却鲜有几位知道他的财富从何而来。

曾有位军火贩子有幸了解他的秘密。汲黯实际上私底下里经营着一家地下赌场,赚得盆满钵满。它在建造的时候就考虑得非常周到,自身配备了发电设施,以保任何情况下都能做到时刻监控,灯火通明,空气畅通;赌场设计得很坚固且封闭,大门是由四层厚厚的钢板制成的,外边就算是大炮轰也攻打不破。同时配备了齐全的安保,严明的纪律,用上荷枪实弹都是同种族的斑马,以维持秩序。而那些宣誓效忠的本国小马,最多也只负责后勤。如此隐蔽安全的环境,得以有渠道的小马放心大胆地前来,毫无顾忌地在里边一掷千金。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真金白银,像是流水一样在里边挥霍。

但是,赌博有害。一夜之间倾家荡产的小马,也不在少数。他们的下场也很惨:汲黯在做赌场老大的同时,也是地下臭名昭著的马口贩子。要钱没钱,要命一条的情形下,汲黯有的是办法将你的价值变现。欠了一屁股债的小马会被枪指着,。囚禁几天后,就被转手贩卖到别处的黑市。之后面临的命运要么是做奴隶,要么是做苦役。而更恐怖的是,据说还有些会被强迫做器官捐赠,也就是当他还活着的时候,开膛破肚,将其脏腑一个个摘下来。运气好的还会打麻药;运气差的,只能看着自己空空的体腔,在恐惧和绝望中失血而亡。

尽管如此,受不了诱惑来赌博的小马依然有增无减。一方面他们其实不知道汲黯还有这等身份;另一方面,一夜暴富的梦想是极其诱人的,运气说不准就会站在自己这边,赌博赌赢了,从今往后过上吃喝不愁,荣华富贵的生活。

只是他们没想到,做这种梦的小马越多,越是有钱的就会是汲黯。随着财富的积累,他的势力也越来越大,逐渐扩张到要垄断本地区的所有黑社会组织了。不过,表面上,他表现得还是很神秘,他并不想引来过多地关注,一方面他是忌惮官方的出手,另一方面是他的理念是:政府管理明面上的事务;暗地里的,让他来把权。为了不让别马过多去猜疑她财富的来源,汲黯还以个人名义,在当地的慈善机构捐了好几次巨款,总算让群众产生一种,他“总体上还是个好马”的错觉。

所以当时,在避难所的参观仪式上,汲黯也被邀请参与。他本来并没有什么兴趣,但听说里边凝聚了小马国最尖端的技术时,如约到达了现场。这回他还是日常的打扮,让同场的嘉宾,唯一能分辨出来的特征就是,他其实是只海军蓝色的斑马。至于其他的信息,都隐蔽在风衣宽帽墨镜的遮挡之中。

他遵守了规矩,没带保镖,因为只邀请了他一位。参观的过程中,他一言不发,同时也是面无表情地望着避难所里边崭新的科技,听着工作人员的讲解,若有所思。参观结束后,他是收下了永久居住权的许可证,藏在了贴身钱包里,和他那些重要收据放在一起。

汲黯回到地下赌场后,学着避难所里的设计,安装了净水器,消毒间等等一系列设施,他认为这样以后,万一有黑帮想搞鱼死网破,或者和政府发生什么正面冲突时,他还能在地下坚持较长一段时间,争取将损害程度控制在有惊无险范围之内。

近日,汲黯注意到镇上的风气发生了变化,或许是前线离这里不远的缘故,大家都开始变得有点惴惴不安,心神不宁。来他赌场的小马的数量因此下降了不少,还有一些,即便在赌博的时候,感受到远方炮火落在地上传来的震动感时,就想着赶紧溜号。汲黯多次亲自来视察,和他们说不用大惊小怪的,小马国国力这么雄厚,科技那么发达,没过几天,战争就会以压倒性胜利结束的。到时候领土扩张了,得益的是每一位小马。

然而事实表明,他还是太乐观了。

那是个冬日的清晨。气温很低,冷风凛冽。昨天下了一夜的雪,屋顶上车棚上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有柏油马路上还有着白与黑交错的痕迹。太阳才出来没多久,屋檐上的冰凌已经开始向下滴水,街上并没有多少小马,三三两两地,走得很开。这个时候的汲黯,和大多数小马一样,还在被窝里睡觉。然而今天,吵醒他的,不是远方传来的炮火声,或者是军用卡车碾过路面的隆隆声,或者是他的闹钟声,而是,铺天盖地的防空警报声。

汲黯窜了起来,他认得,这种声音正是最高级别的危险预警声。朝窗外匆匆看了眼争相逃命的马群,他便迅速从窗户翻下去加入了他们的队伍。警报声低沉,压抑,急促,仿佛死神在头顶盘旋。他其实很清楚,大家是朝着避难所方向逃难的。因为先前报纸就介绍过,“避难所是您最可靠的保护伞”。路上他遇到了几位斑马同胞,于是心照不宣地让他们跟在了自己身边。他想之前他就被邀请进入过避难所,所以这次想必也是顺理成章。他还有点庆幸,即便外边世界毁灭了,相信凭借他的实力,照样可以在里面建造一个属于自己的社会。

但是在抵达门口的时候,他才发现了一个大问题:避难所前有许多皇家卫兵把守,想要进去需要官方通行证。汲黯本来是有的,但被他放在了钱包里。钱包却不在他身上,先前出发得过于匆忙,被他忘在了家里。他本来想赶紧弄辆车回去取,可是层层叠叠的马群已经将入口包围了起来,水泄不通,寸步难行。于是他只好屈尊去问守卫能不能网开一面,当时他确实是有资格的,今天事发紧急,没带在身边而已。

“不行,没有许可,一律不准入内!”守卫义正词严地拒绝道,他蹄子里还揣着步枪。步枪的枪膛被擦得锃亮。

“这样吧,你放我进去,出来之后,我给你一大笔钱。”汲黯快速思考了之后,给出了他的报价。他其实内心有点急,但表面上依然趋于冷峻和平淡。

“不行,规矩就是规矩,谁都不能违抗!”没想到这个守卫是个死脑筋,他用枪托敲了一下地面,以示威慑,“请你不要挡住后面小马的道路了,谢谢配合!”

汲黯一时无语,他退到一边去想办法,气得说不出话来。许多持有许可证的小马后来居上,从他面前经过。一走向避难所的范围,他们匆忙的蹄步顿时变得轻快了许多。望着他们如释重负的表情,汲黯心中阴燃起了火焰。他是愤怒,还是嫉妒,抑或是怨恨自己粗心大意?答案不得而知。

随着警报声越来越短促,越来越洪亮,末日的紧迫感越来越明显,同样没有入场资格,却在堵了里三圈外三圈的小马们终于躁动难耐。他们好像发现了守卫们似乎只认通行证,于是盘算着想尽一切办法得到它。他们把目光放到了那些来得晚,蹄上却有通行证的小马身上。一发现他,便马上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利诱不成的话,就选择威逼。这时候,暴力事件不可避免地发生了。由于先前人人自危,身上都带着军火,所以眨眼间,抢劫行为逐渐演变成了一场街头枪战。持票者要从枪林弹雨中存活下来,抵达避难所就算赢;而没有的不光要搞到票,还要确保不被别的觊觎者抢去。小马们为了它的所有权,不惜自相残杀。那些没有枪的,都吓得作鸟兽散。可是就算这么严重的暴力事件,就在眼皮子底下,那些皇家卫兵都像木头一样,无动于衷。

汲黯本来也想参与这场暴动,盛怒之余,他还很疑惑那些小马,为什么不直接冲上去把守卫给杀了,好让大家都进去。然后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避难所的承载力是有极限的,要是超过了限定的小马数,它肯定支撑不了多久,能源补给的速度比不上消耗,很快大家都得死。

汲黯是想活下去,但他得靠那些斑马同胞撑腰。他看了眼那些正蠢蠢欲动的保镖,忽然给了个让谁也想不到的指令:全都撤退回地下赌场,那是他们保命的唯一机会。

他没有说错,因为有了先前的加固,无心插柳柳成荫,厚厚的钢板的确抵挡住爆炸带来的冲击和震动。让他们在核爆的威力下,逃过一劫。所受到的唯一伤害就是耳鸣了一阵子。他甚至有点高兴,外边都毁灭了,自己最值钱的东西依然悉数保存。然后,摆在他面前的一个大难题就是,他们该怎么活下去。赌场里是储备了一些粮食和水分,但要分配到所有的兄弟头上,就显得单薄了许多,满打满算只能坚持一个月。他们得隔段时间就去外边补充物资。可是他知道,现在的城镇已经近似于夷为平地,不说寻找补给十分困难,光是核辐射,核污染,就足够让他们寸步难行的了。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时间过了好几天,汲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苦思冥想解决方案。他开始嫉妒那些能住在避难所里的小马。明明他也可以进去的,最终关头却被摆了一道,导致前功尽弃。一想到他们能住在舒服的环境里,不用考虑生死存亡的事情,整天无忧无虑,吃喝不愁的模样,汲黯就愤怒地咬牙切齿,牙咬得咯咯响。从此他的内心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在妒忌和暴怒的浇灌下,逐渐扎根。他暗暗发誓,势必要让那些家伙尝尝苦头。

嫉妒和愤恨愈演愈烈,好在办法也被想出来了。他记得,赌场的地下室里还关着几个破了产的小马。他们的命不值钱,可以让其去外边搜刮物资。为了防止逃跑,他还为其装上了爆炸项圈,一旦离开追踪器的范围,它就会自动爆炸,让其死无全尸。他试着做了一次试验,效果还不错,奴隶果真从外边回来,从超市里带来了一大堆罐头和水,够他们吃上好长时间了。他们大喜过望,纷纷崇拜汲黯的智慧。命,总算能保住了。

然而核辐射的伤害,对身体极大。一个奴隶用不了几次就虚弱得动弹不得,有些甚至在外边就倒地不起,浪费了好几个爆炸项圈。于是汲黯学聪明了,命令他们去消防局、军营里找找防护设备。这下子,他们的生存概率又大了许多。

在核爆发生了半年多后,汲黯推测到外边的核辐射已经低到差不多小马能承受的范围了。于是,他身先士卒走了出去,坦然地迎接了末世。果不其然,镇上的大部分建筑物都被毁了,墙到了一半,仅靠几根承重梁支撑的不在少数,仿佛一个个跛脚巨马。街上的柏油被烤化,很多废弃的车辆陷入其中,融为一体。原先镇边上的小溪逃不过干涸的下场,露出底下龟裂的,褐黄色的土地,无数水鱼的尸骨横七竖八地躺着。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隐约的火药的味道,似乎还在预示着,危险一触即发。

他还去看了眼避难所,看到门口成堆的尸体时,不由地干笑了一下,扭头就走。他知道避难所是没办法从外边打开的。想要复仇,为时尚早。

国家覆灭,秩序已经不复存在。这种时候,达尔文主义就派上了用场。汲黯知道末世上一定还有像他这样的幸存者,他们肯定会为有限的资源而发生冲突。所以,如果不想被淘汰的话,就要率先去淘汰对方。他果断地将自己的黑帮套上了掠夺者的称呼,疯狂地攻击,劫掠他们能遇到的其他小马,霸占他们的物资,来使自己壮大,成为废土一霸。他很庆幸,在政府灭亡的今日,自己终于能在明面上,统治秩序了。

更令他满意的是,他发现先前进货的军火贩子也还活着,后者也躲到了地堡的设施里。他本来想拉拢对方入伙,以如虎添翼,可是对方拒绝了。不过,对方还是愿意用军火来交换生活必需品,汲黯没有为难他,于是痛痛快快地达成了协议。还有就是,他那条马口贩卖的路子也没有断,他终于用无线电联系上了对方,对方说他们依然需要大量的小马,他可以派遣手下去押送。所以,他又能多赚了一笔外快,不光物资可以强取,就连受害者本身,也能为他创造价值。很快地,汲黯的财富膨胀到了先前的规模。

可是,即便他混得风生水起,汲黯的心里依然有一道过不去的坎:那就是对避难所小马的嫉妒和愤怒。它们并没有被时间抹平,反而越发深刻。他觉得他们不配住里面,避难所应该给他这样深谋远虑、心狠蹄辣的小马居住才算是物尽其用。还有他那些出生入死的好弟兄,他们才具备足以良善的品行,享受这份殊荣。

他一边享受着废土称霸的快感,一边忍受着负面情绪的炙烤。夸张的情绪波动使得他的心理更加暴虐,更加扭曲,更加变态。所以,当戴梅洛蒂出现在视线里时,汲黯又惊又气,差点把嘴里的香烟给吞下去。

凭借着望远镜,他虽然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她身上的避难所制服,毫无保留地暴露了她的身份。“26”的字样,让汲黯迅速明白了一件事情:避难所的大门被打开了,它不再是像瓶包装好的核子可乐那样密封着,而是和外界有了物质交换,里面的幸存小马此刻与废土世界之间产生了交流。那就意味着,他们已经暴露在了自己的统治范围内,洗雪前耻的机会近在眼前。他本来想召集所有的手下,一起涌向避难所,把里面的小马都斩尽杀绝。然后他又转念一想,避难所里配备了最先进的武器,要是这样贸然进攻,搞不好,吃亏的还是自己。汲黯思忖了一下,脑袋中又冒出了个完美的解决方案:将面前这家伙给逮住,运气好可以胁迫她为自己打开避难所的门;运气差点再不济也能问出几句避难所的内幕,掌握一些情报,知己知彼;运气最差,实在问不出什么东西的话,还能把她给当奴隶卖了,赚点小钱。怎么看,这都是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于是汲黯说干就干。他带领几位斑马驱车朝洛蒂追了上去。废土上的时间很不正常,夜晚持续的时间并不久,惨淡的日光就从云后钻出。铺天盖地的热浪像是潮水般一阵阵涌向载具,车轮与石块撞击的声音咔嗒作响,掀起一片片黄色的沙尘。车子开得并不快,但是用于追上徒步前行的戴梅洛蒂,还是绰绰有余。

他本来想出其不意地抓住对方,没想到靠近的时候,还是由于发动机隆隆的轰鸣声而被注意到了。对方一转过头,好像顿时就认出他们并不是什么善茬,迅速从兜里掏出一把激光手枪,略微瞄准后,不假思索地朝他们开了一发。红色的激光像是利剑似的直直地刺来,要不是司机一口气猛打几个方向,他们的挡风玻璃就要被射出一个洞了。

汲黯的火气又上来了,他不喜欢自己的计划被打扰,尤其是被他所憎恶的小马给搅乱。在生命受到威胁时,清除危险比什么都重要。他也毫不犹豫地下达了自由开火的命令,顷刻间,载具上的枪口都瞄准了对方,子弹如同雨点般朝洛蒂直射而去。要不是用魔法做了保护罩外加侧身躲到了身旁的一块大石头后边,说不准她就成了筛子。

洛蒂不甘示弱,趁子弹停歇的间隙,她用魔法举起全自动激光手枪,不依不饶地朝着敌人开火。在避难所的时候,她就读过怎么在废土上生存,要不然先前是怎么仅凭赤手空拳,都能从死亡爪的袭击下死里逃生的?现在加上刚刚从军火商店里“交换”的武器,能极大地帮助她反击,这些流寇,根本就没有被她放在眼里。唯一让她焦虑的是,避难所里的居民还在等她的消辐宁,要是晚了就来不及了……

她的枪法并不好,一连几发都是空枪,弹无实发。然而激光手枪的优势是,弹匣的容量不小,掠夺者们打一枪换一发的时间里,她能一连开出好几枪。强大的威力和威慑力,使得他们不敢贸然靠近。量的优势弥补了质的不足,导致她光靠一己之力,就能和歹徒打得有来有回。子弹划破空气和激光撕裂空气的声音礼尚往来。

汲黯的手下用的还是传统的火药枪械,子弹打在石头上要么是弹开了,要么就是撞碎了,根本没办法伤及后边的洛蒂。即便他们一齐将弹药倾斜过去,也只能在石头上留下几个黑色的烙印。他们又急又气,却只能重复着瞄准,射击,装填,换弹的动作。而洛蒂却在交火中渐渐掌握了诀窍,红色的激光不停地亲吻着车壳,“叮叮当当”的吻声不绝如缕,把它原本就破烂不堪的外表变得更加疮痍满目。

最终,汲黯的脸色难看到了极限。他沉不住气了,命令手下退开,换他亲自上场。他的武器是一把高斯步枪,因为弹药很珍贵,所以只会在极少的情况下使用。这是他从政府军的尸体上淘来的,上次拿它还是用以对抗一只超大的爬雾虾。他记得很清楚,当时蓄力一枪下去,那家伙坚硬的外壳像是核桃一样,爆裂开来,最终整只化作了一摊蓝色的烟灰。

这回,他握住枪托,屏气凝神,一眼紧闭,枪口稳稳地对准了岩石。后边的洛蒂还肆无忌惮地向外倾斜着子弹,红色的激光在他的身边不停地呼啸而过,险些都要擦到脸上。他攥紧扳机,慢慢蓄力,稳稳地往下按去。就在他松开蓄力的前一刹,一道子弹朝他的面门直射而来,径直穿透了他头顶的宽帽。周围的斑马惊出一身冷汗,但他还是面不改色地,放开了扳机。伴随着一道耀眼的蓝光,高斯弹药仿佛一道闪电般直冲而去,在空气中绽放电弧,射向石头,电光火石之间,将其中央炸出一个窟窿。窟窿向外延伸着裂缝,裂缝没过多久就撕裂了整块石头。见状,汲黯收回了步枪,吹了一口发烫的枪口,带着轻蔑的目光,他瞥了眼呆若木鸡的戴梅洛蒂。

“缴枪不杀。”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洛蒂此刻变得识抬举,她立马把激光手枪扔到了一边,趴在地上,举起自己的双蹄,表现出投降的诚意。她有着灵活的原则,能在废土上活着远比什么都重要,就算是被暴徒洗劫,只要还能留有一条命,一切都还能从头再来……斑马们一拥而上,把她按倒在地,用粗壮的麻绳,麻利将其五花大绑,四肢捆缚得结结实实,同时还戴上了禁魔环,让她没有半点逃跑的机会。这就是他们以往,抓获俘虏的常见流程。

 

未完待续

废土凋零(二)色欲

(二)色欲

这算是克里斯托一年以来冲得最舒服的一次。他信守诺言,如约给了戴梅洛蒂一支消辐宁。后者接过后,也没有说“谢谢”,就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地下室。她的脸上没有表情,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悲哀,抑或两者都有,被中和得一干二净。

舒舒服服地休息了一会儿后,克里斯托振作精神,重新开张营业。今天照常没有生意,不过他心里一点也不着急,照例地干着擦枪的活计,甚至还哼起了惬意的小曲。与洛蒂口交时的场景不停地时不时地浮现在他的脑海,给他蠢蠢欲动的内心传来一阵阵的悸动。

“希望下次,还能和你做生意。”他和对方说的最后一句话即是如此。那时候的他瘫坐在沙发上,望着一旁屡屡干呕的洛蒂,征服的快感,让他内心满是满足和幸福。

然而,福不双至这个成语并没有写在克里斯托的词典里。他都不曾想到,自己随口说的预言会如此灵验,显现得如此及时。他都快分不清,这是命运的第二回恩赐,还是从头就是一个大玩笑。

傍晚时分,夜幕降临。黑暗像一张巨网,遮盖住天穹。天空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似乎自回到地面上来之后,克里斯托就不曾看到过它们的踪影。所以一到了晚上,整座大地基本上都是乌漆墨黑的一片,除了远处掠夺者营地燃烧的火把在跳动,和偶尔废土各种武装势力行军时的电筒的晃动,就基本上看不到别的光亮。克里斯托熟谙,在以前,光线能驱散猛兽;但现在是废土,亮光会吸引来各种可怕的生物。他不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决定打烊。

这种时候,周围一切都仿佛陷入了沉睡,黑暗如同液体般凝固,将世界就此定格。他姑且还能觉得自己还活着的证明是,偶尔有几缕裹挟着尘土的风,从残破的建筑物里穿堂而过,撞击着本不牢靠的水泥墙柱,发出几阵喑哑的叹息。克里斯托有时候会觉得那像是垂死病马的低语,听了几声就觉得毛骨悚然。极少情况下,从荒野那边,还会传来的未知生物的嚎叫声。克里斯托只得握紧了枪支,将大门锁得死死的。

但是今天,他正收拾着货物时,木门又毫无征兆地,“吱呀”一声猛地推开,吓得他差点就开枪。还好他用于镇静的时间极短,否则就要错过一回白捡的好运了。

又是戴梅洛蒂,这是她今天第三次来这里了。前两次她表现得还算体面,但是这次,她却是衣衫不整,惊魂未定的模样。克里斯托快速打量了她,发现对方的一只后蹄崴了,半举着。此外衣服多了好几个破洞,露出里边渗血的伤口。她的嘴角边也滴着血,显得格外的狼狈和可怕。

“你这是怎么了?”在短暂的沉默即将定型前,克里斯托率先抢了话头。

“我被死亡爪袭击了,还好,我跑得比较快,只是被拍了一下而已。”戴梅洛蒂咬牙切齿地说道,从她狰狞的表情来看,她现在很痛苦。“不过,那支消辐宁也被我用掉了。我想问问,你这里还能续一支吗?”

她描述得可真轻描淡写。克里斯托暗暗吃了一惊,被死亡爪盯上不是件好事。那种废土上的怪物脾气暴躁,而且力大无比。克里斯托亲眼看见它用血肉之爪撕开一辆报废了的钢铁汽车,还见它吃婆罗门不吐骨头的场景。想想都可怕。洛蒂要是完完全全被挨了一下,往少了说,全身的骨头也要断裂几根吧。更何况她嘴角都流血了,肯定脏器也受了伤。她就这样坚持回来求救,实在是非普通小马所能承受。怪不得,她是当初选上的精英。克里斯托内心的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什么消辐宁不消辐宁的,你受伤了,赶紧得来根治疗针。”克里斯托热心地从柜台里翻出一根试剂,递给了对方。见她还在犹豫,他又补上了一句,“算是我白送你的,总可以了吧?”

洛蒂这才肯收下。在注射之后,她身上的伤口很快就愈合了,腿也不瘸了,踩在了地上。她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痛苦的神情逐渐消失,蓝色的眼眸中再次绽放出纯净的色彩,容光焕发。废土上的药品就是这么奇效。

“你之后得小心点,遇到可疑的情况,记得及时蹲下。潜伏的状态下,你能更加敏锐地差距到敌人的动态,他们也很难一下子发现你。”克里斯托像是教导后生那样,语气里充满了苦口婆心。

“嗯…我想我得说,谢谢你?”洛蒂有点感激地说道,她一只前蹄又倚斜着,脸微红着露出了羞涩的笑容,“所以,你能再卖我一支消辐宁吗?我的居民们还在等着我呢……”

“只要你有钱,就可以。”克里斯托原形毕露,谈到钱,他可以从一副模样瞬间转换到另一副面孔。“除非,再次拿你的肉身来抵债。”

戴梅洛蒂好像猜得到会是这个答案,所以比起失望,她眼神中出现更多的是犹豫。克里斯托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在废土上,有什么东西比生命更重要?一旦丧命,一切都完了,你就再也吃不到好吃的,看不到好看的,享受不到快乐的事情。你要捍卫的尊严,能值几个钱啊,在我这里还不是一支消辐宁的价格。”

他看见对方的耳朵和眼神一起动了动,马上又补充道:“你休眠了那么久,错过了那么多的乐趣。那些居民和你不是同一个阶层,肯定没和你做过。所以,我能感觉到,其实你内心也是很想要的吧!要不然,你下午干那件事的时候怎么会这么熟练,又自然呢?我以前就知道你是谁啊,戴梅洛蒂,日报社的记者,据说还没有男朋友……”

“够了!!”洛蒂忽然激动起来,大叫一声,吓了克里斯托一跳。旋即,她的眼神柔和了下来,羞赧的红晕再度攀上脸庞。青绿色独角兽忸怩着,左右摇晃着身子,小声地说道:“别说出来啊。我,我答应还不好吗?”

之后,他们又来到了地下室。这回,戴梅洛蒂主动把制服给脱了下来,露出了青绿色的胴体。尽管在紧身衣的压迫里,她全身的毛发都卷成一团又一团,显得分外杂乱,但这依然掩盖不了她身形弧线的柔美,以及身材的妩媚。她发育得很成熟,身型饱满,臀部圆润,富有青春的朝气。光是看着她的外表,克里斯托的性致就被勾引了起来。因为先前已经干过一回了,他担心自己会体力不支,于是偷偷地吃了几粒超力。

在床上,他们亲热了好一会儿,互相挑逗着对方的身子,接了好几个吻,把自个的欲望调整到最佳状态。克里斯托的肉棒迎来了今天的第二次春天,它再一次地勃起,直直地挺立着,像是炫耀自身的阳刚。眼见着它正欲兴致勃勃地朝洛蒂的下身袭来之际,洛蒂却灵巧地一闪避,将其夹在了自己的双腿之间,随之夹紧,不让其动弹。

“你这是干什么呀,”克里斯托还想准备后入,被打断了让他有点意外,不过同时也更加亢奋了。他上身贴近对方滑溜溜的后背,一只蹄子搭在她的腰上,嘴巴凑到耳朵旁轻声说道,“不想被我好好满足满足啦?”

“怎么会呢,我是先想好好满足满足你呢。礼尚往来,你知道吧?”洛蒂轻轻地笑了起来,她另一侧的蹄子挽住了他。

随后,她就开始用双腿挤压起肉棒。雌驹两腿之间的皮肤十分娇嫩,仅次于她们体内,克里斯托不可能不知道。反复摩擦按压之下,克里斯托的肉棒又传来一阵久违的快活,让他的呼吸不由地变得粗重而又急促。万般勾引下,他急不可耐地想要狠肏这只雌驹,但无奈肉棒还是被死死地夹着,无法动弹。

“现在只是预热而已,我想你不会把持不住吧。”洛蒂的尾巴扫了扫克里斯托的下体,让他更加心慌意乱,“我也认识你噢,大名鼎鼎的‘雌驹杀手’,克里斯托。”

洛蒂的双腿颀长而又灵活,它们现在开始重复着向前向后交替的收紧动作,一遍又一般地挤按着克里斯托微微颤抖的肉棒。皮肤光滑而又匀称,就像是有着体温和香味的玻璃。在强烈欲望的作用下,克里斯托其实已经开始有高潮的冲动了。但是他得忍住,至少要射进对方体内。可不能被这只小雌驹给看扁了啊……

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就是将主动权给争回来。克里斯托决定来招出其不意。趁洛蒂还在聚精会神地玩弄着下身的肉棒,用蹄子去反复拨弄之时,他对准她的耳朵,力度不大不小地咬了一口。

“噫!”突然间的惊讶害得洛蒂轻叫一声,下意识地松开了双腿。然后克里斯托就乘虚而入,蛮横地将肉棒向上伸去,捅开花瓣,直直地插进了小穴。被填满的羞耻感和快感马上化作成堆的红晕,从洛蒂的脸上荡漾开来。她情不自禁地喘起了热气。

“预热结束啦,小骚货。”克里斯托继续在她嘴边说道,“是时候干点大马之间的事情了。”

“不,不要……”洛蒂试图夹紧双腿,把肉棒给挤出去,可惜她一有这么做的趋势,就马上会疼得松开来。

克里斯托一点也不含糊,对准小穴,按照先前身经百战的经历,就是一顿蹂躏。肉棒在穴道里快速地蠕动着,像是攻城锤一样反复冲击着穴壁,刮下一丝又一丝的淫水。淫水虽然能给娇嫩的穴壁做些缓冲,可同时也减小了摩擦系数,使得肉棒得以更加肆无忌惮地朝更深处进犯。

“嗷嗷!轻点,轻点呀!”洛蒂娇喘起来,她的双眼紧闭着,舌头朝外吐去,试图加快呼吸的速度。淫乱的表情已经在她脸上显现,蔓延开来。

克里斯托没有理会她的请求,反而变本加厉地,拼命把马茎朝更深处进发,也不管她的穴道是否容纳得住。随着小穴的扩张,肉棒近似于整根给吞入其中,要不是睾丸挡住了下限,他恨不得把整个下体给塞进去。但是现在,洛蒂的下腹部已经形成了明显的凸起,突出来的部分明显就是一个半圆柱体。

“呃……你为什么要这么大啊……”洛蒂的表情既享受又痛苦,要是比程度的话,明显前者居多。她的蹄子不安地抓着床面,以控制住自身的重心。

“不那么大,怎么抓住你们这些小雌驹的心?”克里斯托轻轻地在她耳边哈气,惊得洛蒂又起一身寒毛。

等肉棒和小穴嵌合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克里斯托总算开始全方位地糟蹋。他的肉棒事无巨细地钻进穴道,抵达最深处,也就是子宫口的位置,然后又慢慢地将整根拔出来,只留下龟头还卡在花瓣口,如此循环,一遍又一遍,把先前可能忽略掉的角落给完全临幸遍。这番过程中,穴道的爱液始终不停地分泌着,协同着抽插,四处向外飞溅。

“嗯嗯嗯噫——”洛蒂死死地咬着嘴唇,她不想让自己叫得太大声。那样太没尊严了,如果说尊严还能派得上些许用处的话。她的尾巴无处安放,只好选择弯曲起来,卷住了克里斯托的一条大腿,以求依靠。没想到,这让他更加来劲了。

“现在只是预热而已,我想你不会把持不住吧。”克里斯托模仿洛蒂的语气,原话送回。他轻轻抚摸着对方的鬃发,调戏道,“你可是社会精英呢,这点床上功夫也要有的吧!”

尔后,他的蹂躏进入了下一阶段。如果说刚才是粗放型地无所不至,那么现在就是专攻型地高速进行。肉棒像是上了发条似的,不知疲倦地快速朝穴内抽插,几乎是按照相同的力道和速度,反复冲击着她子宫口的位置。洛蒂的小穴显然抵挡不住这层架势,它没过一会儿就沦陷了,淫水流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欢畅。

“啊,嗯嗯啊啊……”见咬嘴唇没用,洛蒂只能咬住自己的一只蹄子,努力抑制住从喉咙口迸发而出的呻吟。她的身子在强烈的抽插里跟着一摇一晃,就像是条被钓上岸,挣扎求生的大鱼。她的尾巴越卷越紧,不知道是在阻止还是在催促。

“叫呀,叫出声呀,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小婊子。”克里斯托耳语道,“为什么不肯听从你内心的愿望呢?你明明也很想要,不是吗?”

在此之后,克里斯托进攻的模式变成了自由态。他不再像先前那样有规律,有节奏地一抽一插,而是散漫地,毫无章法地糟蹋。一猛插之后可能是缓缓抽出,也可能是在里边停留上一阵子,再缓缓拔出来。每当洛蒂绷紧肌肉,觉得自己要挨上一下子的时候,肉棒确是慢条斯理地进来,饱览她严阵以待的穴壁。而每当她觉得能稍稍喘气的时候,马茎又像是利剑一样直插而来,戳起一阵淫水,疼得她都要弓起了背。她的情绪在满足和空虚中无规则地交替着,意志的堡垒不断建起,又不断被推倒。

“不行了,不行了,要来了呜……”

最后,克里斯托一阵无孔不入地冲刺后,她穴内那块最嫩的肉,再也受不了酸胀的感觉,在瞬间就丧失了抵抗。牵一发而动全身,很快地,洛蒂的下体也慢慢扛不住,大量的爱液从深处奔涌而来,朝体外冲去。她的脸上同时也布满了高潮时的快意,以致于松开蹄子,放声淫叫开来。

这也向克里斯托传达了一个讯号,告诉他适可而止。于是他再度腰一挺,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到肉棒上,奋不顾身地朝里面一顶——霎时间,浓稠的精液喷涌而出,直直地灌入洛蒂的阴道,甚至进入了子宫的位置,将里边的一切给淹没。他粗重地喘着气,还享受着高潮之后的余温。肉棒虽然萎蔫了下来,但依然安置在穴里,和她在体液中分享着满足的愉悦和幸福。

这时候,还是洛蒂用出最后一丝力气,挣开肉棒,然后翻过身,向他献上一个吻。克里斯托欣然接受,还以一个温暖的拥抱。两只小马嗅闻着对方的体味,陶醉在朦胧的,暧昧的爱欲中,沉湎于虚幻的、空洞的安全感和满足感中。全然忘记,他们依然正处在一个马性丧失,暗无天日,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末世里。

外边恶棍横行,生灵涂炭。至少现在,他们还有彼此。

洛蒂只陪克里斯托躺了一会儿,就爬了起来。她还是记得身上的重任。克里斯托也艰难地爬了起来,从抽屉里翻到了消辐宁,递给了她。这回,洛蒂说了声“谢谢”。

克里斯托眼睁睁地看着洛蒂换上衣衫不整的制服,有点留恋地问道:“我们,下次,还能做生意吗?”

“我可不希望避难所再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希望不会吧。”洛蒂笑得很苍白。她快速爬上楼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地下室。

 

未完待续

废土凋零(一)贪婪

(一)贪婪

时至今日,克里斯托还记得浩劫降临的那天。那是一个冬日的清晨,气温不高,阳光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散发着惨白色的光泽。马路两侧堆积着厚厚的积雪,冷冷清清,行道树如同一个个光杆司令,不时在冬风中瑟瑟发抖。时间还早,路上,除了一些店家来准备早市,就见不到什么身影。城市还没有完全从一夜的梦境中苏醒过来。然而,从远方传来的,微微作响的炮火声,和隐约的震动感,总是将他心里的弦,紧紧地绷着。

小马国一直自诩友谊的卫道者,以“爱与包容”的价值基础,与周边数个国家建立了外交关系。可即便如此,总有些国家不愿意接受全盘这套价值观念。有关战争起因的说法有很多,一说是领土和资源上发生了不可调和的分歧,谈判无果后才不得已动用暴力手段;另一说则是,是小马国以“捍卫友谊”做的宣战理由,实质上对外发动的是侵略性战争,如此云云。

不过,克里斯托没心思研究这些,他只需要知道,一旦发生战争,带来的收益是无穷的——他原来做的就是军火生意,合法不合法的都有。以往,和平年代,到他这里进货的都是些军事爱好者或者当地的民兵组织;而如今,镇上的居民,十有八七都成了他的顾客。因为城镇离前线不远,要撤离需要时间,并且大家都热爱着这片土地,不是很想离去。每家每户人人自危,自持军备,要是有哪天战火会波及到当地,或者什么土匪强盗妄图打家劫舍的话,便可自发地反抗。克里斯托的生意也就越做越大,经营的范围也逐渐辐射到毒品之类的违禁品上,在勾结了多方势力的同时,也顺带掌握了对方的把柄。要不是他一心只想挣钱,没准能当上当地的一霸。

公马的爱好除了枪械之外,就是雌驹。克里斯托没能将这条定理证伪。他另外一个最大的爱好就是沉湎于色欲。他的风流在城里妇孺皆知,镇上的居民,凡是长得好看的,母的,十有八九都和他有染。即使如此,仍旧避免不了有些小马自愿去被包养。谁让他有钱,有情,又有种呢?越是在战争来临这样焦灼的时刻,小马们就越渴望做些刺激的事情以求放松。到处可见“屋外在打炮,屋内也打炮”的奇观。

很可惜的是,他在人生巅峰的座椅上还没坐热,就被意外拉了下来。那会儿他正打算开门营业,没想到忽然间,街上警报声大作,宛如晴天雷鸣,惊得树枝上的少数几只鸟也纷纷逃散。防空警报声低沉,压抑,在干燥寒冷的空气中快速扩散,听上去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样喘不过气来。克里斯托下意识地愣了一下,注意到原来空空荡荡的大街上,忽然挤满了从房子里蜂拥而出的小马后,方才回过神。他们呼喊着,尖叫着,惊魂未定地奔逃。背满行李的,拖家带口的,双蹄空空的,都有。地上的积雪被踩出一个个凌乱的蹄印。然而,看似杂乱无章的马群,却又朝着同一个地方前行。克里斯托旋即明白,他们是要去那个新建的避难所了。

一年多前,镇上来了批从首都坎特拉派遣的技术马员和科学家,说是要在这里建造一座避难所,供应急时使用。一开始大家都不以为意,小马国经历了那么多灭顶之灾,最后都相安无事,搞这种玩意纯粹是多此一举。之后日报上刊登了一篇有关避难所的新闻报道,这才引起大家伙的关注。据说先前,已经有一批社会上的精英名流拿到了在避难所常驻的资格。而剩下的空位仅对平民开放,需要申请填表,符合要求的才允许搬入,同时得遵守相关的规定。最后一条把克里斯托否决了,因为他并不喜欢生活在规则的制约之下。但是,他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讯号。从那天开始,他就着手偷偷建造属于自己的地堡,位置就在他的军火商铺地下。虽然现在还没完全竣工,但基本的防护能力还是具备的。

克里斯托看了眼那些惊慌失措的小马,像是轻蔑地摇摇头,带着冷笑,他快速进入商铺,锁上了门。这时候,防空警报的声音已经仿佛就在头顶正上方盘旋那样急促了。恍惚间还能听见有什么高速飞行的东西划破空气的响声。于是克里斯托没有半点犹豫,迅速跳入地堡,水泥门在他头顶发出厚重的闷响。

下一刻,一阵前所未有的震感铺天盖地地袭来,天花板上的石灰为之掉了几块,灯盏也跟着来回摇晃,忽明忽暗。克里斯托能听见,即使隔了这么厚的门,依然有什么东西撞击上的破裂声和爆炸声。说实话,一开始他是有点害怕。第一天他是在惴惴不安中度过的。等一切都恢复平静后,他的心态就变得有点惋惜与无望,要是外边都毁灭了,不仅他做不成生意,而且攒了那么多的钱,也没地方能用。他只能被锁在这里,听着无线电打发时间。马生似乎一下子变得很没有意思。

大概过了一年,等用于监测的盖革计数器不再怎么响了之后,克里斯托终于鼓起勇气,穿好防护服,推开了水泥门。这时候,他的物资还剩下1/3。屋内的景象一片狼藉,店内的玻璃全碎了,撒了一地。索性墙还在,只是上边原来挂着的枪支,部分都被热量烤化,黏在了一起。货架上的商品也都不翼而飞,不知道是被汽化还是被谁给偷走了。庆幸的是,克里斯托的电脑居然还能用,他查看了当时的监控录像:先是从远处闪现过来一道无比刺眼的白光,紧随起来的便是一片遮天蔽日的尘土,所经之处,玻璃一扇接一扇地爆裂。最后场景定格在摄像头牺牲的那一刻。克里斯托寻思许久,觉得他应该是受到了核打击。

外边的世界同样也是惨不忍睹。目光所及,不少楼房开膛破肚,东倒西歪;到处都是破砖碎瓦,断壁残垣;柏油路上时常出现一个硕大的弹坑,黑乎乎的焦土仿佛至今还向外冒热气;镇中心的古代英雄的雕像被拦腰截断,露出里边狰狞的钢筋,仿佛是断掉的骨头;街边的行道树像一具具木乃伊耸立着,触目惊心。放眼望去,世界只剩下了黑、灰、白三种颜色,没有半点活气,没有半点声音。就连阳光,也蒙上了一层白蒙蒙的尘埃。

克里斯托学习过灾后求生的知识,他知道,除了饥饿,疾病之外,废土上最大的威胁,不仅有变异的野生物种,还有那些摒弃了道德的掠夺者。书上告诉他,当务之急是要去找剩余的幸存者,与之合作。但是事实上,克里斯托宁可单打独斗,他去避难所看了一眼,那里的大门紧闭着,丝毫没有半点开启的意图。不过,他倒是在门口的一堆触目惊心的尸骸身上,发现了不少战利品。那就是枪械,它们有些修修还能用,这倒给了他更多生存下去的机会。

之后他试着在废土上生存。遭遇过好几次异变生物的袭击,外加掠夺者的骚扰。幸亏他枪法不错,运气也不错,不然也会成为那些尸骸中的一员。和掠夺者打得有来有回后,对方终于肯放下姿态和他好好交流交流了。他去会见了对方的老大。在核爆前,他是表面上是风度翩翩的精英,实际上是地下赌场的老板,所以不出意料的是,他们实际上认识对方。随后 他们很快就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因为克里斯托只在枪械上颇有造诣,懂得回收利用,所以就让他负责提供军火,而掠夺者会给予相应的必需品补偿。于是,他的新生活算是奠定下了物质基础。

之后的时日里,克里斯托依次见过了政府军,钢铁兄弟会,废土商人等等组织。看在他拥有如此之多的军火以及相当精湛的枪械技术上,他们多次向他表达了拉拢入伙的讯号。但是,克里斯托就是不肯合作,他喜欢自由。如果想买武器和弹药,就得拿钱来换。于是他才发现,伴随着国家的毁灭,金融秩序早已不复存在,如今的通用货币是核子可乐瓶的瓶盖,他以前继续下来的钱财,充其量就是些废布料罢了。这让他难受了很久。

不做军火贩生意的时候,克里斯托的爱好就是去打猎。他对周围异变生物的模样逐渐了然于心。对于长得西瓜大的辐射蟑螂,生着两个头的婆罗门牛,顶着一对角的死亡爪,已经见怪不怪。有时候他还会和掠夺者比谁一天狩猎的多。虽然好几次都命悬一线,弄得满身是伤回来,但也很有乐趣。他最放松的时候就是在晚上,围坐在篝火边,和掠夺者喝喝酒,吃吃肉,抽抽烟,听他们讲讲核弹落下的那天和到现在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日子一长,生理上的需求得到了满足后,克里斯托就开始想念起雌驹的味道。他已经好久没有摸过她们了,那软软的,暖暖的,滑滑的感觉逐渐让他魂牵梦萦。掠夺者的老大多次提议可以在他的下属中挑选一位去云雨,但克里斯托还是拒绝了。因为他知道,掠夺者的装备远没有自己充足,他们在废土上生活的时间里,肯定吸收了不少的辐射,基因或多或少遭到了变异或者破坏。换言之,就是他们的身体已经被污染了,而克里斯托的身体还是和战前那样健康崭新。他可不希望自己也被那些脏东西给沾染!

他本以为,对纯净雌驹的向往只能成为痴心妄想。没想到,好运气离线那么久之后,终于再度垂青了他。

那是个平常的早上,克里斯托照例在后台擦拭枪支上的灰尘。这时候,木门“吱呀”地叫了一声。他立刻敏锐地意识到,屋外进来了一只小马。对方没有说暗号,踩在地板上的蹄步声也是急促而杂乱的现象表明,他并不认识克里斯托。克里斯托和这边活动的组织都打过照面,新来的想必也只能是流窜的亡命徒。于是,他带着三分警戒,子弹上膛,把枪塞在口袋里就走了出去。意想不到的是,一掀开门帘,和他打了个照面的,却是一只青绿色的独角兽。

克里斯托一下子认出来,对方是附近避难所里的居民。一件深蓝色的制服紧贴在她身上,配以醒目的“26”号大块黄色字体,非但没有掩盖出她身材的婀娜,反而将其娇丽展现得尽态极妍。她有一头橙黄色的鬃发,脑后编织的马尾辫,无一不向外散发着成熟雌驹魅力。她的双眼是瓦蓝色的,纯净而又璀璨,仿佛是战前秋日的晴空。当对上眼的那一刻,克里斯托的心脏差点从喉咙里弹出去,幸亏他及时咽了口唾沫。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好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美驹了。

而此时,这样一位漂亮雌驹就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一只前蹄不安地倚斜着,两只汪泽般的眼神里,好似充满了愁苦,荡漾着不安和担忧的涟漪。克里斯托的保护欲和占有欲一下子上来了,他松开枪托,身子从柜台后翻出来,转以热情的问候:

“怎么了,请问需要我为你做点什么吗,小姐?”

“那个,先允许我自己介绍一下,我是26号避难所的监管马,戴梅洛蒂。”她的声音也很清脆,仿佛泉水滴落在石头上的声音,“你这里有消辐宁卖吗?”她拿出一张卡片,上面写着类似于许可证的字眼。

克里斯托匆匆地看了一眼,想到先前是有一批精英获准先入驻避难所,她就是其中一位。紧接着他又猛地记起,戴梅洛蒂这个名字,正属于当时日报的供稿记者。那篇有关避难所的报道就是她撰写的。按报道所述,避难所里具备最先进的科技,能在其中自给自足到永远,怎么还需要她监管马亲自跑到外边来找寻呢?

“那是因为,里边的净水器不知道为什么坏了。”洛蒂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我们的技术成员在意识到之前,已经喝下了太多带有辐射的水。他体内的辐射值严重超标,连走一步,都要花上半天的力气,现在就只能在床上躺着。事实上,大家都受了牵连。避难所里还能走出来的,就只有我了。”

原来,灾难发生的那天,洛蒂和一群精英进入避难所后,没一会儿,就被强制要求给冷冻休眠。因为当时在协议上写得明明白白,“一切服从避难所科技公司的安排”,他们愣是没有看清,不服从就将被就地正法。而那些同期的平民,却享有在避难所里进行日常起居的权利。此外他们要做的,就是从休眠的精英中,按顺序拥护一位,担任监管马一职,对他们的生活进行管理和指导,确保避难所内的秩序有效。这份工作是终身制的,直到失去生命的那一刻,才允许启用下一位监管者。戴梅洛蒂恰好就是第三位,据说前一位,死之前都没想到自己是喝错水导致的。

所以她临危受命,要挽救避难所的无数生命于水火之中。从24小时不间断播放的广播里,大致了解了外边的危险性,方才出来寻求帮助。没想到世界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百孔千疮,疮痍满目。她差点就没认出来这是先前居住的镇子,也差点忘了这里有家商店。

“所以能卖我点消辐宁吗,我得回去救命呢。”洛蒂解释了半天,算是觉得获得了克里斯托的信任。

克里斯托想了一下,温和地回答道:“当然可以啦,但是你得付钱。”

等他说出自己的报价时,戴梅洛蒂的眼睛瞪得溜圆。她不曾想,外边的物价会如此离谱。就算筹齐了避难所里所有的瓶盖,也不足以买上一支。在看了看克里斯托的脸,又看了看蹄中的瓶盖后,洛蒂小声地说道:“我现在只有这些,可不可以交个朋友,便宜点啊?”

“不行,我这是小本生意,容不得亏损。”克里斯托回答得斩钉截铁,听得洛蒂像是从头泼了盆冷水。“要不,你再等一会儿,过一个礼拜说不定会有废土商人会经过此地的。他们的价格可能比我便宜点吧。”

洛蒂摇了摇头,很显然,她的思维还是停留在战前,没有半点弱肉强食的想法。她盯着克里斯托的眼睛看了很久,缓缓地说道:“那,除了瓶盖外,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我们避难所除了纯水和消辐宁外,还有很多可以用来换的。只要你说,我就可以去拿……”

“这些东西我都有,不需要。”克里斯托的嘴角似笑非笑,他很清楚,对方是那种完全没有被核辐射污染的小马,“不过说实话,在你那边,我还真有件想要的东西。”

“那是什么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休眠仓里把脑子给冻傻了,洛蒂表现得就像十几岁的少女。

克里斯托凑到她的耳边,清晰地表达了他的要求。洛蒂听罢,青色的脸马上涨得通红,她一边拉紧了制服上的拉链,一边朝后连退几步,站到门口的位置。望着款款而视的克里斯托,她坚决而果断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这绝对不可以。”

“那我就爱莫能助咯,”克里斯托耸耸肩,走回了柜台里,又开始擦拭起他的枪械来,“只能祝你好运啦!”

他听着那蹄步声在地板上迟疑地踩了几下,最后推开大门,缓慢离去的声音,嘴角边扬起了得意的笑容。方圆几十里,就他一家销售消辐宁的商店,戴梅洛蒂无论怎么尝试,到最后终将会回来向他寻求帮助的。他所做的只需要守株待兔。

克里斯托的预料没出差错。到了下午,伴随着木门的再一次响起,戴梅洛蒂又从屋外走了进来。不过这回,她似乎比先前更加漂亮了,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着雌性的优雅魅力,克里斯托差点就沉不住气。

“又见面了,老板,”洛蒂很不自然地说道,莞尔一笑,“你应该还记得我吧?”

“当然,没忘。”克里斯托眯起了眼睛,思索着她反差如此巨大的原因的同时,努力克制住把她给扑倒的冲动。“你攒够瓶盖了?”

“还没有。不过,”不时地飘过一丝亢奋从洛蒂蓝色的眼眸里飘过,她面部肌肉很僵硬,体态却异常得柔美,就像是洋娃娃。“您考虑过赊账吗?反正我们避难所就在那里,等攒够了钱,你随时可以来找我们要的。”

克里斯托托着下巴想了一下,回复道:“但你也说了,监管马是经常更换的。废土上处处是危机,要是有天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就向谁要去。我不相信避难所,所以坚持一次性付清的底线。”

“啊,这个…”克里斯托看见对方可爱的脸颊上浮起一番红晕,额头上隐约露出了汗水。不出他所料,一只小马忽然间变得如此伶牙俐齿,大概率是磕了药。他先前在和商人做生意的时候见过这伎俩。“那,我给你一个在避难所里永久定居的许可吧,毕竟我是监管马,他们都得听我的。”

“我不要。”克里斯托回答得不容置辩,“我不喜欢在规矩下生活。”

他看着洛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分明是葡萄味敏达的效果快要散去所造成的后果。它虽然能短暂提高魅力,但有些小马的体质,天生和药并不兼容,洛蒂不巧正是其中之一。她的舌头变得笨拙起来,甚至开始打结。非常诱惑的外表,逐渐消减为一般地诱惑。“这……那……就通融通融呗,全当交个朋友,给个友谊价吧。”

“友谊能值几个钱。”克里斯托微笑起来,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要不是所谓的‘友谊’,我们没准还能在镇上安居乐业呢。”

眼见着洛蒂被反驳得哑口无言,他决定乘胜追击:“我看你好像也没点诚意,吃了点药就想来骗我。这可不是诚信顾客干的事。”他假意露出鄙视的神情。“我有点不想和你做生意了。”

“啊啊,对不起!我只是,太想拿到消辐宁了!”洛蒂的脸再次涨红,她的目光注视着地面,一副羞愧难当的模样。“请,请谅解!避难所的存亡现在只能靠我了……”

“那你就再考虑考虑我上午的报价吧。同意了,给你。不同意,就没辙。”克里斯托说道。“我们做生意的,就是讲诚信。”

戴梅洛蒂盯着地板,静滞了很久,像是要把它看穿似的。就当克里斯托以为她其实在偷偷打盹之际,洛蒂猛地抬起头,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胸脯肉眼可见的一起一伏。在思索中,她下了很大的决心,来直面尊严和生命的矛盾。不敢看对方的双眼,青绿色独角兽只是有气无力地说道:“好吧,我接受这笔交易。”

交易的内容很简单,洛蒂的任务就是让克里斯托“爽”一回。在不愿意放弃个马贞洁的情况下,她选择了个折中的办法。这也是她为什么被带到地下室后,就百般无奈地解开对方裤腰带的原因。一脱下裤子,克里斯托那根硕大的马茎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

它很黑,很长,散发着一股陈年的腥臭味,就像是一段浸泡在水沟里的枯树枝。洛蒂下意识地往后挪开了几分。但是,眼前浮现过避难所的同胞,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之时,她也只能强忍住恶心,慢慢跪下,屏住呼吸凑了上去。

她只是轻轻地划拨了几下,肉棒就开始变直,变硬,肿胀到原有体积的好几倍。当她正式将其捧起时,感觉就像是一把枪膛正对着她的面门。那一刻她又开始犹豫了,眼前这个丑恶,崎岖的怪物,真的是要被她含在嘴里的吗?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踌躇之间,洛蒂所做的动作,也只有抓握,抚摸,摩擦,来回切换。她的皮肤很嫩,既有光滑的顺畅感,也有隐约粗糙所带来的牵绊感,弄得克里斯托勃起得自然而然。

“你还在等什么,不想救你的居民了吗?”克里斯托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催促其赶紧进入正戏。

洛蒂终于卸下了尊严,她捧起肉棒,慢慢地含入了嘴中,唇舌渐渐裹覆住整个头部。刹那间,雄驹的汗味,臭味,体味像是一股热气般涌了上来,熏得她差点睁不开眼睛。反胃的冲动也立马冲到了她的咽喉,让她有作呕的欲望。不过在她真的吐出来之前,克里斯托抢先一步,将肉棒及时顶到了她的喉咙头。洛蒂只能惊慌地抓住棒根,防止它真正戳穿喉咙。窒息的感觉瞬间压过了恶心。她艰难地从肉棒与口腔的间隙中咽了口唾沫。

这时候,她才试着开动起来,缓缓吞吐肉棒的同时,舌头也配合地在上边舔舐着,以尽可能沾染上口水,用作润滑。她的嘴唇亲吻着肉棒的外壁,双蹄也没有空闲着,反复地在还半露在外边的部位上揉搓。动作很轻,很柔,就像是在做最贴心的按摩。

“…舒坦。就和以前一样。”克里斯托喃喃地说道,沉浸在享受之中,他眯起了眼睛。

光是卡在同一个位置,洛蒂感到难以忍受。所以在此之后,她试着把肉棒,在口腔里的各种地方挪动。她的头做着一种类似于绕圈的运动,肉棒不停地翻转着,一会儿顶到上颚,一会儿戳到侧颊,将她半张脸都凸出来。与此同时,她也小心翼翼地克制住自己的牙齿,不要用力咬到对方,以免造成不适。她知道马茎上虽然肉很多,但同样也很脆弱。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口水不由地会往外流,使得她的脸越来越红。

然而,她的仔细却被克里斯托当成了怠惰。对方按住她的头,朝自身推了一下,嚷嚷道:“给我快点,这种程度还远远不够呢!”

洛蒂委屈地“呜”了一声,不过也没多做什么。她吮吸着从中流淌出来的前液,双蹄依然搭在根部,轻柔地撩逗起他两颗下垂的睾丸。她的舌头此时发挥出了作用,不仅流连在肉棒与口腔的空隙之间,为抽插做着润滑,还抚慰着马眼,在舔舐和触击之间,反复挑逗着克里斯托的神经。

她一次又一次地抽送着肉棒,沉醉地消受着填满和空虚间的期许。蹄子愈发热情地拨弄起睾丸,甚至在最狂欲的时候,将其吞入嘴内。她的舌头依然对马茎下的软沟不依不饶,一边贴着游走,一边不断地触碰。狭窄的内壁不断地积压着龟头上的神经末梢,快感逐渐汇聚在克里斯托的身下。主动权逐渐交到了后者这边,他也开始情不自禁地为其深喉。

克里斯托的肉棒很大,现在已经扩张到僵硬,接近占据了整个嘴腔,堵住了喉咙。洛蒂只要一吸吮,脸就会变成它的形状。为了避免窒息,她只能尽可能地放松肌肉,听由其抽插。剧烈的动作使得她跟着颤抖不已,湿润的水声和她情不自禁发出的娇喘,如同一首相伴相随的即兴曲。

大概是插得过于用力,过于急促,呕吐感又上来了,她本能地向后退缩。可克里斯托并不打算给她逃跑的机会,他抓起了洛蒂的马尾辫,猛地一下下往自己身上扯。洛蒂没有办法,只要强忍住缺氧的痛苦,鼻尖扎在丛生的阴毛中,双蹄还是支撑在他胯下,竭尽全力配合着交媾。她一阵接一阵地淫叫着,将克里斯托舒服的喘息声完全掩盖了下去。

最后便是不可避免的高潮。洛蒂在幻生幻死之间,忽然察觉克里斯托的腰一挺,肉棒一绷紧。尔后,她觉得一股温热的汪洋冲向了她的喉头,伴随着难以忍受的腥臭。幸亏她及时屏住了呼吸,不然精液就会被吸进气管里。因此食道成了它们的最终去处,洛蒂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咸腥、苦涩的精液源源不断地涌进她喉咙深处。她还是很想吐出来,但无计可施。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从她的嘴角流出,掉到了地上。

洛蒂的脸持续红到了最后一刻。直到内射得差不多了,克里斯托总算放开了她的头发,抽出疲软的马茎。她还没来得及呼吸新鲜空气,就被他命令着,将肉棒上边的污渍用舌头清理干净,善始要善终,不是吗?

未完待续

【猎魔】

  “呜…”

  浑浊的意识,动弹不得的身躯,身处黑暗中的我仅能作出微弱的挣扎。粗壮柔软的触手贯穿我娇柔的肉穴,一刻不停的蠕动着将溢出的淫毒涂满肉壁。

  “呜!”

  腥臭的液体灌入饥渴的胃中,撑开喉穴的触手剥夺我言语的同时维持着进食,更是源源不断的将淫毒注入这具情欲燃烧的身躯之中。

  穴中的触手开始躁动,细小的顶端轻松的钻入子宫柔软的入口,紧接着粗壮的部分撑开挤入,蜷曲缠绕住腹中蕴藏的异种卵,狠狠的拉扯而出。

  “呜!呜!”

  淫毒浸透下的身躯,任何的刺激都化作莫大的快感。排出异种卵的过程中,肉壁被接连的刮擦着,意识完全陷入高潮,不断扭动的身躯引来更多的触手,蜷曲包裹着陷入更加可怕的束缚。

  但一切只是开始,鼓起的小腹中远不止一颗异种卵,接连的高潮甚至让我忘却时间的流逝,理智与意识被燃烧殆尽,但在触手的控制下,连昏死也不被允许,时刻维持着清醒,体验一轮轮绝顶的高潮。

  腹中的异种卵终于排尽,额外的拘束散开,身躯渐渐从浑浊的液体中浮出,被触手遮盖的双瞳勉强能从缝隙间感受到周围晃动的身影,但精疲力尽的我只能任由他们肆意的摆弄我的身躯。

  “…这次培养了好多…”

  “…她果然是优秀的素材…继续吧…”

  “…当然,这么好的苗床…”

  “咕噜…”

  身躯再度沉入浑浊的液体之中,触手从周围涌动而至,恢复紧致的肉穴被轻易的撬开,粗壮的触手探入,轻车熟路的注入新的异种卵,随后包裹着将我拖入池底的深处,和其他被包裹成肉瘤的雌驹一样,成为触手孕育下一代的苗床。

  时间的流逝已经变得毫无意义,当我已然为对来绝望时,他闯入了我的世界。

   

  “…我拉到你了…”

  缠绕蹄子的沉重感被斩断,体内蠕动的异物被扯出,身躯脱离粘稠的束缚,随着意识渐渐的复苏,映入眼帘的异色双瞳捕获了我全部的心神。

  “没事了,别担心…你得救了。”

  “嗯呜…”

  蜷缩在洁白身躯中,感受温暖的怀抱,灰白相间的长发垂下,将我与世间的一切隔绝,在这只有我与他的时空中,成为我们最初的相遇。

  ————————

  “咔嚓..”

  “咔嚓..”

  密林中,枯枝被踏碎的咔嚓声在树木间扩散,黄昏余晖映射下的小道上,纯白肤色的夜骐与粉色的角马正一前一后的缓缓步行前进,微风抚过树林,枝叶凌乱的晃动下让双马的影子交织,分不出彼此。

  正当我因美妙的景色走神时,身前的白驹突然展开侧翼,于是我‘不小心’扑入白驹的怀里,顺势享受随之而来的怀抱。

  “抱歉,星晦先生。”

  “五步,可不能走神呢。今天就到这里吧,该准备露营。”

  “嗯,好~”

  恋恋不舍的离开温暖的胸口,我娴熟的钻入一旁的树丛中,寻找合适的柴火,而星晦则施展魔法,清理出一小片空地,作为今晚的过夜之处。

  片刻后,树叶缝隙间最后的余光消失,不知名的虫鸟啼鸣在森林中响起,黑夜彻底笼罩周围的一切,而森林间的空地上,篝火正燃烧的旺盛,即便有火焰的余热温暖身躯,我还是撒娇般的依偎在星晦的怀里,倾听他的心跳享受一日旅途后的小歇时光。

   

  “五步睡不着么?”

  “嗯呢…星晦先生,明天就要到城镇了吧?”

  我在星晦怀里层层,松软的绒毛让我恋恋不舍,而白驹则捧着地图计算着剩余的形成。

  “是呢,五步不用担心哦,那边有我认识的朋友,会介绍非常适合你的工作。”

  “其实…我更想…”

  “怎么了?”

  欲言又止的我耷拉下耳朵,其实在地下室被星晦救起时,自己已经迷恋上这匹俊美的白驹。深陷泥潭的我,被白驹拯救,就如童话故事里的公主与王子,让我心动不已。

  呜,虽然被解救的雌驹不止我,但大部分都在事件完结后陆续的离开,也只有我被星晦邀请出发前往另一个城镇。

  只是,星晦的职业是赏金猎马,不断的游走在各个地区解决稀奇古怪的事件,并且时刻与危险相随,相比之下的我显得破累赘。

  “呜,没什么,晚安星晦先生~”

  “晚安,五步。”

  眯上眼,努力不去想明天的分别,现在自己只能埋头在白驹的胸口嗅着他淡淡的体香,陷入渐渐深沉的梦里,幻想着和星晦一同闯荡世界,一起冒险一起生活,快乐的度过每一天。

  但一切遥不可及,不仅仅是因为我自身的弱小,更是因为我隐瞒了自己真实的身份,一匹淫秽的小马,魅魔。

   

  “呜…”

  夜深后的寒意,透过披风的缝隙钻入我温暖的小窝。迷迷糊糊的我揉揉眼睛张望四周,空地中央的篝火燃烧的比预想要快,我不得不裹着披风靠近,抬蹄将备用的柴火踢入篝火中,直至确保篝火再度旺盛,才满意的打着哈欠准备继续回窝睡觉。

  “星晦先生?”

  眼前的画面令我有些意外,靠着树干的白驹正垂头睡着,之前的共同度过的夜晚,几乎都是星晦看守篝火守夜,自由偶尔醒得早才能看到白驹在小睡。

  “应该是累了吧?”

  诺诺低语的我,蹑蹄蹑足的贴近熟睡中的星晦,篝火晃动的火光下,双驹的鼻尖渐渐凑近,呼吸喷吐出的白雾在夜晚的低温下凝结交织。彼此间的距离几乎快要消散时,白驹无意识的鼻哼惊退了才鼓起勇气的我。

  “星晦?”

  后退了好几步,再度小声的呼唤,来确认白驹的熟睡,我才重新提起胆子靠近星晦。

  洁白色身躯、俏丽的绒耳,还有柔顺的长发与几乎媲美雌驹的美艳姿色,还有这毫不设防的熟睡身姿,我几乎我发将此刻的星晦同英勇剿匪是的他相联。

  但无论是何时的星晦,都散发则一种甜蜜而又美味的气息。

  露出双唇的舌尖抚过唇角,吞咽下积累在口中的唾液,一路上的我已经忍耐太久了,无论身心都已经迫近极限。

  我,饿了。

   

  我小心的掀起覆盖白驹身躯的披风,伸出蹄子陷入星晦柔软大腿的缝隙间,将藏在胯下半软的肉棒勾出,平摆在小腹上。

  吞咽口水,眼前尚未勃起的马茎已经令我蠢蠢欲动,特别是连日‘尾随’星晦,白天看着美味不时在眼前晃动,晚上枕在美味旁却无法自慰解闷,早就因此积累了熊熊浴火。

  “只是尝一口,解解馋~不要吵醒星晦先生就好。”

  自言自语着结构,再度确认白驹的熟睡,我将意识集中至自己的舌尖。身为魅魔的我,资历尚欠,并不会释放太多深奥的魔法,而且数日前还被当做苗床囚禁着,魔力因为触手的持续榨取而枯竭,一直没能好好补充,现在的我可以说即虚弱又饥渴。

  “可以了!”

  残留的魔力成功在舌尖上流转,我压抑住喜悦缓缓的垂头,舔弄上正‘躺’在白驹小腹上的肉棒。

  《浴火燃情》,是目前的我唯一的选择。只需要少量的魔力便能挑起彼此的浴火,无论雌兽雄兽都会因此追随本能,就如同在我的舔弄下渐渐变得挺翘的马茎一般。

  “好壮~”

  我吞咽口水,沉迷于眼前的杰作。粗壮的马茎充血挺立,肉冠狰狞的弧度在火光下微微晃动,血脉膨胀的柱身和凸起的肉环勾引着饥肠辘辘的魅魔,等我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略带咸味的口感已然在口中扩散。

  ‘呜,不能…不能吵醒星晦…’

  舌尖缠绕上灼热的柱身,张开双唇,尖牙小心的避免触碰肉棒,喉穴的魅肉裹住缓缓陷入的肉冠,脖子渐渐鼓起,充实的感觉不由让我回想起被触手玩弄的时光,但同异界生物的柔软与湿润相比,雄驹的坚挺与火热才是我的最爱。

  “嗯呜~”

  第一次的尝试竟然无法完全吞咽下星晦的全部,倒不是我技巧的生疏,单纯的是这根马茎的长度远超我的预期。几轮反复的尝试下,马茎已经完全陷入喉穴,脖子被肉棒的粗壮完全撑开,特别是顶端的肉冠倒扣住肉壁,拉扯时不断的刮擦魅肉,让雄性浓郁的气息在身躯中扩散,惹得我的私处也开始湿润泛滥。

  继续压下脑袋,马茎根部的肉环消失在我的双唇之间,此刻能感受到肉棒抵达喉穴未曾开发的深处,被雄性灼热气息激活的魅肉自然的蠕动着,包裹上硕大的肉冠,紧贴着按摩测绘星晦的形状。

  “嗯~哼~”

  双唇已经贴上星晦的小腹,美味被完全吞下,肉棒血脉鼓动时的翘动让我颇为满意。抬起脑袋的同时,缠绕马茎的魅肉被肉冠不由分说的刮擦挤开,接连的刺激下我也忍不住低声呻吟。

  “太…太棒了~”

  被撑开的喉穴迅速的恢复紧致,锁住残留在体内的味道,深喉过后的肉棒上布满了晶莹剔透的黏液,润滑柱身的同时,也进一步激化了雄驹的崛起。

  此时的我已然沉迷于肉欲。双蹄轻抚着火热的柱身,蹄心沾染黏液的同时,上下抚摸,均匀的涂抹马茎的每一寸表面。

  “星晦…嗯呜…”

  双唇亲吻上变得更加壮大的肉冠,我幻想着同星晦接吻般,吮吸肉冠,撬开马眼,舌尖将溢出的黏液送入口中,略带腥咸的口感在小嘴中化开,而其中些许的雄驹精华,如同甘露一般灌入干枯的魔力之中,这份甜美瞬间燃尽我残留的理智。

  “抱歉…星晦先生,我…我事后会解释的~”

  自言自语的低语,仅仅是口交侍奉已经无法满足我,小穴泛滥的淫液早已染湿双腿,腹中的子宫正不住的鼓动,催促着我榨干眼前的美味。

   

  蹄子扶正翘立的马茎,分开后腿露出泥泞的小穴,缓缓的蹲坐而下,让火热的肉冠抵住自己柔软的阴唇,透过亲密的接触感受渐渐渗透的灼热感。

  正当我准备吞下这火热的凶器时,身前一声冷哼彻底惊醒情欲中的我。

  “你打算做什么,五步。”

  “星晦先生,我…我…啊!”

  我蹄足无措的想解释自己的行为时,扬起的斗篷覆盖在我的身躯上。失去视线的我还没理解发生了什么,数道金属扣紧的声音想起,紧接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拽动着我站立起身,随着蒙住脑袋的披风滑下,我才意识到自己双蹄被扣上金属的蹄铐,链接的铁链被挂在一旁的树枝上,迫使我不得不踮着蹄子面对树干站立。

  “星晦先生!对不起,我只是想感谢你救了我,啊!”

  “啪!”

  “真的是这样么?五步。”

  星晦的蹄子顺着身躯缓缓的滑动,脖子、肩膀、背脊、腰肢,被触碰之处不由自主的颤抖,但出乎意料的是,白驹猛然拍打我的臀部,伴随我的呻吟,臀肉不住的颤动,突如其来的袭击也让小穴一时的放松,积累的淫液随着身躯的扭动洒落在地面上。

  还来不及解释自己的尴尬,火热的马茎猛的贴上我带着红印的翘臀,尚未冷却的浴火因这份露骨的挑逗而再度被点燃。

  “呜…星晦先生…你在做什么…呜呜,请不要~不要这样~”

  “不要?但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呻吟、喘息,星晦就在我的耳边低声叙述着我的淫荡姿态。紧贴的身躯让肉棒陷入翘起的臀沟中,抚摸下巴的蹄子迫使我仰起脑袋。似乎是享受够我的臀肉,硕大的肉冠顺着深沟一路划过,随着身后雄驹的双蹄向前,勉强触地的后蹄被迫分的更开,整个身躯几乎跨在挺立的马茎之上,湿润泥泞的蜜唇径直贴住肉棒的柱身,灼热的温度源源不断的涌入小穴。

  “啊啊~不是,好热!”

  娇喘、扭动,本能的渴求咫尺的美味,而理智却因胯下马茎反复的抽动而渐渐消散。仅仅是蜜唇被肉环拨弄,身躯就自然的翘臀迎合雄驹的挺动,纤细的腰肢随着星晦的节奏妖娆扭动,就像是故意在诱惑一般,让我羞愧的无已解释。

  “看来你很喜欢这样,是因为感谢我~还是魅魔的本性呢~”

  “什么!你怎么会知…啊!”

  身份在这出乎意料的时刻被揭穿,我来不及思考自己是在何处疏漏,身后火热且坚挺的肉棒在我意思最薄弱的瞬间挤入穴肉,顷刻间,灼热的温度贯穿我的娇柔的身躯。

  魅魔,本应是掌控性欲的存在,交合与做爱就如同呼吸一般平淡。但被触手调教,淫毒净透后,即便是身为魅魔的我也感受到自己的异变,接连忍耐数日的浴火终于在此刻爆发,涌动的快感让我意识到堕落的愉悦。

  魅肉绞上柱身,深处的穴肉吮吸着挺进的肉冠,享用这份美味的同时,我毫无自制的呻吟娇喘,任由穴中搅动的巨物将我送入高潮的巅峰,全然没有察觉到雕刻密文的金属项圈悄然套住我的脖子。

  “不愧是魅魔,才插进去就高潮了呢。”

  “不是的~啊啊…星晦先生的肉棒在…呜!在里面,五步好开心…呜!”

  星晦的挺动没有丝毫的犹豫,与魅魔做爱本应是禁忌的行为,然而粗壮的肉棒却不断开垦着我深处的魅肉。和被触手塞满的充实感完全不同,硕大的肉冠作为挺进的先锋,挤开一切阻挡的穴肉,而当魅肉本能的缠绕上挺入的柱身时,星晦便猛的抽出马茎,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魅魔身躯的特质便让小穴重新闭合,而随后就是新一轮的开垦。

  “呼,果然和记载的一样,无论多少次都宛如处女一般紧致。”

  “啊…啊~五步里面…好棒!”

  激烈的交合下,雄驹渗透入小穴的气息正缓缓填补我干枯的魔力,虽然远不如注入精液那般高效,但多少也应该恢复些许,只要积累足够多的魔力,或许就能摆脱淫毒的影响,但沉溺于淫欲中的我,丝毫没有注意到项圈闪烁的紫色光芒。

  《雄根》,一种在雄驹间不断流传的魔法,据说只有魅魔才能赋予此独特的魔法,而被施法的雄驹将同魅魔一般对异性有着强烈的吸引力,并且其胯下的凶器可以驯服任何贞操烈马。虽然是夸诞的谣言,但在密文的催动下,我全然不知正对小穴中的凶器施展着魔法,只是当然察觉到自身的异样时,早已被身后的星晦角玩弄的情迷意乱。

   

  “呜…又,又丢了~星晦…星晦先生!啊啊~”

  娇媚的淫叫声在森林中回荡,柔软的身躯颤抖着再一次被星晦送入高潮。

  大腿的绒毛早已被淫液染湿,已经记不清这是今夜第几次的高潮,才瘫软下的身躯被星晦托住,单侧后蹄被高高的抬起,随后白驹强有力的腰肢再度挺动。

  “不行…呜~我真的会坏掉的~啊啊!肉棒又进去了~啊!”

  “瞎说什么呢,呼呲…魅魔才不会因为做爱而坏掉吧~呼。”

  低垂的脑袋正随着身后的撞击而不断晃动,这视角刚好让我清晰的观摩星晦的凶器时如何‘侵犯’我娇嫩的身躯。

  粗长的马茎整根从小穴中拔出,硕壮肉冠仿佛是水瓶的塞子一般,拔出的瞬间淫液从分开的蜜唇间涌出,低落在翘立的柱身之上。肉棒已经比最初时又粗了整整一圈,即便已经意识到是项圈作怪,但随着‘可怕’的凶器再度捅入,小穴瞬间被填满充实,直至抵住柔软子宫口的肉棒,迫使纤细的腰肢变粗,小腹更是鼓起星晦肉棒的形状,涌动的快感让我无力阻止魔法的发动,而喂不饱的感觉更是让我迎合星晦挺动的节奏,沦为追求快感的欲兽。

  但一切终究还是有极限,肉棒的鼓动,白驹越发凌乱的挺动,我本能的感受到即将到来的爆发。

  “呼哧~果然是天生的淫物!”

  “呜!星晦先生….啊啊啊!射进来了~啊~星晦…”

  随着最后也是最粗暴的挺动,星晦的小腹紧紧压迫住我的臀肉,整根肉棒塞入魅魔紧致的雌穴中,硕大的肉冠挤开柔软的子宫口,随着柱身的颤动,滚烫而又灼热的精液从马眼中喷出,注入我早已饥渴的身躯之中。

  白驹的高潮持续了尽一分多钟,本就因肉棒的捅入而鼓起的小腹,现在变得更加圆滚。随着释放完白浊的马茎缓缓的拔出小穴,淫穴依依不舍的紧密闭合,将灌入身躯的精液完整的封闭在其中,体会雄驹火热温度的同时缓缓的转换为魔力。

   

  “呜…”

  身后的雄驹离开,挂在树枝上的铁链被放下,失去支撑的身躯瘫软在地面。柔软的身姿沾满了淫乱纵欲后的淫液,低缓的吐息与蹄子微弱的颤抖,仿佛是被玩坏了一般,失去意识。但实际上,随着注入的精华转换成魔力,思维渐渐变得清晰。

  半眯着观察星晦的举动,似乎正从包里翻找着什么,我意识到这或许是我为数不多的机会,积攒的魔力已经足够冲破项圈的限制,而当星晦重新靠近的一刻,我猛的将独角对准他,只是…

  “别白费力气了,我的小魅魔。”

  “呜…星晦先生,你果然从一开就知道了。”

  白驹翼骨上的魔石与项圈同时迸发出光芒,辛苦积累的魔力被冲散反噬,一时间我只能僵直着身子任由星晦摆弄。

  星晦的蹄子挑起我的下巴,露出的邪魅坏笑让我又恼又怒,随后蹄子抚摸过我的柔唇、脖子、蹄面、臀肉、蜜唇,最终停留在微微鼓起的小腹。意识到他宛如检查战利品一般的扫过我或是主动或是被动‘服侍’的部分,我更是羞红了脸,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后蹄被套上相同的蹄铐,直到星晦解除魔法,才能活动身躯。

  脖子上的项圈被扯动,铁链的一端被星晦的蹄子握住,蹄铐限制我行动的同时也强化了对魔法的妨碍。意识到自己无法逃脱,我只能不甘的在白驹的指示下靠近他。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嗯哼,没错。”

  “所以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为你介绍适合你的工作哦,这我可没骗你,而且我还能获得可观的‘中介费’,一举两得呢。”

  “呜,居然为了金币,星晦难道不想要一匹听话的魅魔么,可以满足先生的任何欲求呢~”

  故作娇小的伏低身姿,企图装扮的楚楚可怜来打动星晦。似乎是起作用,白驹的蹄尖抬起我的下吧,对视着我的双瞳。

  “嗯,听起来不错~或许你能‘说服’我。”

  “呜!”

  星晦一脸坏笑的贴近,但我意识到不妙时,已经为时过晚。

  金属色泽的口环撑开我的小嘴,皮革带子贴住脸颊,脑后勒紧的扣子阻止我顶出可恶的道具,现在只能呜呜的呻吟,任由积累的唾液从嘴角溢出。

  脖子处的项圈再度被猛拽,身躯酿跄的扑倒星晦的怀里,当雄驹将散发着热气的马茎贴在我的小脸上时,我才明白他口中‘说服’的含义。

  “嗯哼,还挺倔强的么,这可比刚才的你更‘可爱’呢。”

  “呜!呜呜…”

  倔强的扭头拒绝侍奉星晦,但当脑袋被压低,坚挺的如同铁棒般的马茎贯穿喉穴时,魅肉还是自然的裹住深深捅入的肉棒。

  口环限制住我锐利的尖牙,这让星晦可以肆无忌惮的挺动腰肢。快速的抽动几乎不给我喘息的机会,而且项圈的束缚下脖子处的喉穴变得更加紧凑,呼吸间几乎都充斥着肉棒的气味。

  “呼~不愧是魅魔,无论哪个穴都那么!紧致!”

  “呜!咳咳咳…”

  ‘说服’没有持续太久,星晦似乎并不打算压制自己的浴火,几次猛烈的挺动后肆意的泄出大量的精液。喉穴深处的魅肉还紧闭着,注入的白浊从深处溢出,而束缚脖子的项圈让这变得更为困难,甚至连短暂呼吸的机会都没有,我险些成为首匹因精液而溺亡的魅魔,直到肉棒拔出后,呼吸才缓缓恢复。

  “啧,魅魔不是最喜欢精液么?浪费可不是好习惯。”

  “呜呜!呜……”

  硕大的口塞堵住正溢出白浊的口环,缠绕的布带彻底封住小嘴,一件又一件束缚的道具被施加在我扭动的身躯上。蓬松的马尾被皮革带收束成棒,粗糙的麻绳缠绕肌肤,让身躯不得不弯曲,厚实的眼罩彻底覆盖断绝视线,绒耳中也被塞入团棉花,让周身的一切变得朦胧。

  星晦的严谨断绝了我一切逃跑的可能,彻底的拘束后,我感觉到自己被塞入了极其狭小的密闭空间中放置,呼吸间弥漫着我纵欲淫乱后的气息,还有对未来的仿徨与不安。

   

  寂静而又漫长的等待,一阵混乱的晃动打断了平静,随后是一路的颠簸,直到抵达目的地,我才被不知名的小马抱出,重新呼吸新鲜的空气。

  “……”

  “……”

  “呜~”

  粗鲁的揉捏与拉扯,数只蹄子正是肆意的游走在我的肌肤上,周围忙碌的小马显然并不知道如何正确的解除我身躯的拘束,折腾许久下也仅仅是扯断部分的麻绳,迟迟没有解开眼罩与耳塞。但只凭借空气中弥漫的气味,我就能大致猜出自己正陷于五六匹情欲高涨的雄驹之中,肉棒交织的气息是对我身躯的垂涎与渴望,只是似乎是惧怕我的身份,他们也仅仅将火热的马茎贴住我的肌肤摩擦,释放自己的浴火。

  不过混乱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嗅到新的气味,周围的小马明显变得老实,而我也再度被抬起。渐渐潮湿的空气和微微倾斜的幅度,或许又是一个阴暗的地下室。

   

  我被悬吊在地下室中,耳塞、口球、麻绳,一些能解除的束缚被取下,但另一些拘束道具似乎另这群小马感到辣手,从他们的对话中我或多或少推算出过程。

  “…笨蛋,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抱歉老大,那小子太厉害了,兄弟们打不过。”

  “而且这是准备献给大领主的大礼,谁准你们乱来的。”

  “老大,我们都蛰伏好久啦,最近都没出去寻欢,就…”

  “住嘴,魅魔也敢上?小命不要么,呼…你们退下吧,我已经请了专业的调教师,一会就会来。”

  “好的老大。”“好的老大。”

  听起来,星晦的交易并不顺利,我暗暗吐舌头开心他被耍,不过星晦也留了后蹄,拘束的道具都被上了锁,一般的魔法似乎也无法解开,就不知道那位老大口中的调教师是否能解决这个问题。

  “嗯,魅魔一族果然美艳,你就乖乖成为我的踏板,让我出马头地吧。”

  “轰!”

  “怎么回事!”

  外面传来了凌乱的打斗声,急促的马蹄声后,身边留下的马也都离开,事态的发展似乎变得扑朔迷离,正当我以为自己被众马忘却时,熟悉的马蹄声缓缓的踏入地下室。

  “美丽的小姐,你被拯救了。”

  “呜!混蛋…呜!你居然还敢回来。”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抚摸,意识到又落入星晦的蹄下,我不甘的扭动。但雄驹全然不在意的将我从半空中抱下,解开口环与眼罩。

  “怎么,你那么想被调教好,送给贵族作玩物么?”

  “哼~那也比被你救好。”

  嘟着嘴,气嘟嘟的和眼前的白驹抗议赌气,纯白的肌肤因为打斗而沾染了灰土,一些细小的伤痕散布在白驹的肌肤上,让原本俊俏的容姿变得狂野。

  “看起来你也没那么厉害,一群小混混就让你那么狼狈。”

  “噢?看到你那么精神,我就放心啦~”

  “等等!你怎么又绑我!呜!放开我…呜呜呜…”

  挖苦遭到了报复,星晦竟然又重新用麻绳将我打包,撕扯下披风的一角,团起的布料塞入我的小嘴中,堵住我呜呜的抗议,随即轻松的驼起我,准备就这样掠走我。

  “忘记和你说了~”

  星晦回头坏笑着对我说道。

  “他们请的调教师也是我,而且我的确对魅魔很有心得~”

   

  数日后,森林中某座废弃的木屋中,壁炉正熊熊燃烧着,驱散深夜的寒意。破旧的木桌上堆放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其中敞开的钱袋最为瞩目。

  交易魅魔的计划失败后,星晦转手将混混头子交给了当体的警局,换取了满满一袋金币的赏金,此刻的他正随意的转动蹄尖的数枚金币,欣赏并玩弄另一件‘战利品’。

  “五步可要坚持住哦,还是说你更想被我惩罚呢~”

  “呜…混蛋!要不行了…呜~”

  此刻的我正被悬吊在木梁之下,激烈的性爱后,身躯表面香汗淋漓,注入精液后的小微微鼓起,长时间的发情让我的肌肤被淫液浸透,但星晦可没就此放过我,粗长的铁杆分开后蹄,三枚并排的银币浅浅的塞入蜜唇之间,美名其曰训练我的紧致。

  “不行了…啊~啊!”

  “咚咚!咚!”

  “啊…”

  被迫分开的双腿根本使不上里,跟何况星晦不时的挥舞马鞭在我的臀肉上添加新鲜的红印,仅仅是蜜唇根本夹不住沉重的金币,再加上溢出小穴的淫液润滑下,金币接连的滚落在地板上,而我也被星晦抱在怀里,准备迎接任务失败的惩罚。

  “不对!不准玩我的屁屁!那里不是干这事的!”

  “还在瞎说什么,你可是魅魔呢~”

  “咦!呜…你,你又用药了。”

  被推倒在简陋的床板上,小腹下垫着的草堆让双臀高高的翘起,臀肉被分开,稚嫩的后穴被滴入从触手异种卵中提炼的淫毒,即便是魅魔都无法抵抗其提升的快感,跟何况这几日反复调教我的肉棒再度抵住穴口,火热的肉冠挤入紧致的臀沟,伴随着我的抗议与扭动瞬间贯穿娇柔的身躯。

  “屁屁!呜…星晦的太大了,后面…五步后面会坏掉的,啊~”

  “嗯哼,明明腰扭的那么开心,今天就试试全部塞进去吧。”

  “不要,混蛋!呜…星晦最坏了!不可以….啊~”

  晃动的马尾被一把抓住,激烈的抗议换来肉棒更猛烈的挺动,火热的肉冠隔着一层肉壁反复的撞击子宫,异样而又新鲜的快感瞬间淹没我的意识,在之后性爱调教下沦为淫荡的欲兽。

  深夜,我揉揉眼睛从小歇中醒来。如同往昔,我蜷缩在星晦的怀里,展开的蝠翼裹住我的身躯,抵挡夜晚的寒冷。只是此刻有些‘略带不同’,坚挺勃起的马茎贯穿我纤细的腰肢,后穴的媚肉在几日连续的调教下,自然的蠕动按摩捅入的肉棒。

  就如同最初星晦宣告的那般,他每时每刻都在‘调教’着我,现在的我甚至已经开始习惯被观察的同时安睡。

  “别乱动,我的魅魔。”

  “我才没有,不要瞎说…啊~啊~”

  似乎是察觉到我醒来,星晦干脆再度挺动腰肢,将‘不听话’的我狠狠的送入高潮,直到再度注入火热的精液,才宣布‘调教’结束,重新搂住我歇息。当然,此时他的大肉棒依然不肯拔出,勃起的马茎牢牢堵住深处的浊流,享受我紧致的同时,还在我耳边取笑我是匹优秀的‘暖棒套’。

  “呐,五步~我已经选好下个目的地了,后天就出发。”

  “嗯?新的工作?快去吧,正好摆脱你这个大坏蛋。”

  窝在星晦怀里,享受他缓缓的爱抚,虽然不时的斗嘴,但晃动的尾巴掩盖不住我的享受。

  “这可不行,下一个工作需要用到你呢。”

  “什么?”

  “还记得之前混混提到的贵族么~”

  “那个大领主?”

  “没错,他的60大寿快到了。到时候吧你献上,我就可以偷偷潜入取走他搜刮了大半辈子的不义之财呢,哎呦!”

  面对星晦胡闹的蹄议,我‘狠狠的’咬口他的蹄子。

  “又想卖我!不怕我跟着60岁的老头跑了?”

  “想什么呢~”

  蹄子挑起我的下巴,星晦坏笑着说道。

  “无论你跑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捉回来,我可爱的五步。”

   

  这就是五步与星晦冒险的启程。

  【END】

皂白难分

皂白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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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道扬镳

戴梅洛蒂有时候会遐想,要是她是家里的独生子女,生活该会有多好。她理应快快活活地在阳光下成长,而不是一直活在亲姐姐,戴莫诺迪的阴影里。小时候,洛蒂的成绩并不差,可是诺迪就是比她略胜一筹。洛蒂拼尽全力考了全班第二时,诺迪便会是那第一;诺迪在比赛摘得桂冠之时,银牌落在了洛蒂的蹄里。这仿佛是一条公认的定理,几乎次次都逃不过。虽然她能理解父母在尽可能给她们同等的关爱,但她经常觉得,诺迪享受到了偏爱和额外的关注。逢年过节的时候,诺迪会是父母引以为傲的好孩子,会是亲戚津津乐道的榜样,而自己,除了在一旁默默羡慕站在聚光灯下的她,就只能顾影自怜了。

更令她崩溃的是,她们所就读的学校,所上课的班级,就算是经历了分班和入学考,也最终进入了同一个,从小学到高中,从来不曾改变。就好像诺迪是一朵鲜花,而洛蒂生存的意义必须是作为陪衬的绿叶似的。姐姐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她的成绩一直很稳定,始终保持在班级前三名的位置。而自己上了高中,却时常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成绩像坐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为此她不止一次被班主任叫进办公室,督促学习。

“……你应该向你姐姐看齐。同是一个妈生的,长得也差不多,差距怎么会那么大呢?”洛蒂不知道听了多少遍这样的训话,但是每听一次,都足以让她炸毛一回。她并不是没有尝试过,可屡战屡败。之后她试着,千方百计想要摆脱诺迪为她产生的影响,然而到头来却被别人告知是错误的。洛蒂的自尊心很强,她拒绝承认失败。长此以往的挫败感和失望终于让她心里产生了扭曲的想法,既然永远比不上的话,那我就不必了!戴梅洛蒂决定破罐子破摔,走上一条彻底与戴莫诺迪背道而驰的路。

第一步的区分从外表开始:尽管她们都有天生的青绿色皮肤,不过,其他有不少地方有所不同:诺迪的鬃发是亚麻色,长发后边还扎了个带有黑色蝴蝶结的马尾辫;而她决心剪断橙黄色的鬃发,换以更阳刚更狂野的短发,再反戴一顶鸭舌帽。诺迪总是穿着校服,一副循规蹈矩的模样;她选择的服饰是破洞T恤超短裤之类,相对放纵的潮流服饰,颇有校霸混混之风范。此外,还有不需要刻意区分,就能辨别出来的一方面是,洛蒂发育得比她快出不少,她的身材逐渐匀称成熟,无论是胸部,还是臀部都日趋圆润,而洛蒂的胸前还是钢板样的一块,要是只看这部分,很难认出她原来是雌驹。“就算是这种地方,她都要把我比下去。”洛蒂愤愤地想到。

进一步的摆脱着蹄于性格。洛蒂要走向戴莫诺迪的对立面,和她的文静,老实,沉稳对着干,释放出内心的压抑与苦闷,继而逼自己培养出了放荡和轻浮的性情。她上课不再认真学习,功课也敷衍了事,下了课和学校里那些街溜子混在一起,整天干些小破坏的事情。校霸们起先很诧异她入伙的动机,不过看她干坏事干得像模像样的,也慢慢接纳了她。在混混们的团队里,戴梅洛蒂她可以尽情地胡闹,放肆地笑,她像是第一次得到了被需要感和生活的乐趣。

洛蒂的堕落很快就被班主任察觉,她忧心忡忡地找对方来谈话,却被置之不理。她电话叫家长,洛蒂的父母到校时,也表现得很惊讶很困惑,为什么以前的乖乖女会变成这副模样。回家后,他们也依次找洛蒂谈心好几次,耐心地指出她的问题,劝诫她赶紧改正。囿于她已经是高中生了,体罚不能用。可是洛蒂铁了心我行我素,这些话全被当作了耳旁风。她还在私底下埋怨,若不是你们一直视而不见,我也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就连诺迪都来找她交流。可想而知的结果是,面对罪魁祸首,洛蒂的恶意会有多大,她甚至觉得对方是来故意看她笑话的。看在是亲姐姐的份上,她只是恶声恶气地甩下句:“我的事情关你屁事”后,便扬长而去,头也不回。她心意已决,彻底摆脱过去的阴霾,寻找全然的自由。她要做自己,而不是诺迪二号。

从此,戴梅洛蒂彻底自暴自弃,不思进取。她的座位从一开始的第一排,逐渐移至教室的角落,这就方便了她上课睡觉。有时候她还会翘课乃至逃学,毫无心理负担。有时还会在厕所里抽根烟,弄得满是乌烟瘴气。开始几个礼拜,她的事迹成了老师们嘴中的谈资,大家都在分析她变化的原因,顺便表达惋惜之情。后来习惯之后,也就没有谁会在意了。师生们的眼中,戴梅洛蒂似乎本来就是这样一个浑浑噩噩的不良少女,理应被主流弃之而后。相反的,她的姐姐荣膺了所有的光芒,是大家伙的榜样,天生就应该沐浴在赞美和名誉之中。

众所周知的是,校霸和好学生是彼此的敌人,前者看不起后者的迂腐和呆板,后者看不起前者的鲁莽与愚昧。不过,要是真是在面对面碰见的话,文弱的后者显然不是武德充沛又人多势众的前者的对手。戴梅洛蒂和校霸们无事可做的时候,经常向偶然路过的好学生的找茬,包括刁难,恐吓,取笑,勒索等等,弄得他们见了都绕道走。戴莫诺迪也不幸地被撞见过,她的下场也没有好到哪去,因为长得漂亮外加身材有型,被揩油占便宜了好几回。不过在这种能出口恶气的场合,洛蒂却一直选择有意无意地避开了。或许是她良心未泯,不忍心看自己亲姐姐受此侮辱吧。

洛蒂和诺迪的关系越来越疏远,已经到了无话可说,见面装不认识的地步。她们虽然不向对方表现出明显的恶意,但也没有露出丝毫好感。这本来并没什么,从另一种角度来看,甚至还是种微妙的平衡。路朝两边,各走各道。井水不犯河水。原来日子相安无事。

好景不长的是,不久之后的一个意外,打破了这份稳态。

(二)自取其祸

事情的起因说来也很离奇,某一天,班里来了位插班生。他没什么特别,但是唯一的优点,就是帅,帅到见过他的母马,都不由得为之倾倒。那时戴莫诺迪正坐在前排专心致志地念书,后排的戴梅洛蒂把腿架在课桌上,手抱着胸,脑袋靠在墙上,帽子遮住脸小寐,忽然间就被同学们的惊呼声所惊醒,然后同时注意到他的外表,不约而同地动了芳心。

班里的同学争着和他交往,邀请他吃饭看电影等一切能与之相处的事情。他倒也是来者不拒,有礼貌按次序地一一接受。在共处的时光中,他会根据对方的表现进行打分,从而来筛选出最合适的约会对象,以发展进一步的关系。绕了一圈下来,很不可思议的是,戴莫诺迪姐妹恰好都是他喜欢的类型,一个淑娴文雅有气质,另一个桀骜不羁有痞气,就像是一株藤蔓上,花期不同的两朵花,让他很难取舍。

不过,到底是洛蒂的时间相对来说空闲了许多,因此对他展开的攻势明显比诺迪广泛。所以按理上来说,他更偏爱她。得知这个信息后,洛蒂有点受宠若惊,这好像是她活到现在,第一次在某件事上超过了她的姐姐。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在她心里油然而生。

今天夜里,学校里将召开每年一度的舞会,届时所有的学生都可以邀请他们的同伴,在现场共舞。这无疑是增进机会,将关系迈出实质性一步的最好机会。洛蒂破天荒地梳理起了鬃发,装扮了一下妆容,换上了得体的衣服,亟待舞会的开始。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邀请上他。假如成功,那么在共舞一曲之后,在旁人的眼中,他们成了一对名正言顺的情侣。到时候,她就可以独享爱情的甜蜜,弥补自己多年以来的空虚,顺便还能给她那个总是一帆风顺的姐姐,好好一顿教训。

进学校的时候,她的那些混混朋友们被她这番隆重打扮给震惊了。他们不知道,戴梅洛蒂竟可以这样漂亮。他们像是自愿当起了保镖,跟在她身边,止不住地夸她好看,听得她心花怒放。他们穿过走廊,成群结队的架势立马成了大家注意力的焦点。许多之前没正眼瞧过洛蒂的小马,被她华贵的容貌纷纷惊得瞠目结舌,其中有些还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早点下手。不过他们都知道她肯定是去找那个最帅的插班生的,于是都自觉让出了道。

洛蒂心花怒放,她体验到了史无前例的成就感,被众星拱月般的关注感。本来她可以就这么自豪地走到目的地,结果在一个拐角处时,碰到了同样是盛装打扮的戴莫诺迪。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几乎是想都不用想,她们就猜出来对方和自己的目的一致。洛蒂质问她为什么还不死心,要和她抢夺共舞权,诺迪却反噎一句,只有先来后到,能者先得的道理,哪有什么抢不抢。

这句话把洛蒂的怒火给点燃了,先前那些糟糕的回忆涌入心头。她之前那么努力,哪怕是竭尽全力,无论怎么尝试,也总是被诺迪给超过一点点,到头来风光总是被后者给占尽。她就像根蜡烛,殆尽的总是自己,照亮,成全的总是他人。可她又不甘心做陪衬,她明明有做主角的资本。这次她好不容易品尝到点成功的喜悦,诺迪居然又妄图将其给剥夺吗?她越想越气,急火攻心,怒形于色。终于在校霸们的怂恿和相伴下,她将诺迪给逼到了一个死角。

“你不是说你是我们的同伴吗?”一个混混在她边上说道,“现在,是机会给你证明了。好好羞辱她,我们会以你为傲的!”

看着墙角瑟瑟发抖的诺迪,洛蒂稍稍冷静了一点。她不想让对方过于难堪——至少不在大家面前这么难堪。旁边是储物室,洛蒂注意到后,便一把将门推开,吆喝诺迪赶紧进去。旋即,她也跟了进去,关上锁好门。这是属于她们俩的私事。她要在今天,单独面对面地,好好阐明,彼此的关系在事实上已经不复存在,不要再给她添堵了。

储物室里没有窗,关上门后是黑漆漆的一片,难以看清任何东西。黑灯瞎火是没办法交流的。洛蒂沿着墙壁摸索了一会儿,才够着开关,一按下去,昏黄的灯光瞬间就点亮了整座房间。腐旧气息和灰尘扑面而来,让她下意识捂着鼻子地咳嗽几声。她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猛然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房间里似乎只有一些毫无生气的杂物,横七竖八地堆放着,而刚刚还在眼前的戴莫诺迪,如同蒸发般,无处可寻了。

一时间她感到很纳闷,再后来这种疑惑逐渐转变成了惊悚。面对空空荡荡的房间,阵阵恶寒慢慢地爬上洛蒂的脊背。她咽了口唾沫,恍惚间在怀疑,刚刚的一切是不是她的白日梦,戴莫诺迪究竟有没有出现,她是不是因为强烈的恨意,而产生了过于真实的幻觉?洛蒂在原地直直地发愣了片刻,思来想去,最终作出决定,还是先离开这座诡异的房间为好。

然而,就在手触碰到门把手的一刹那,她的第六感隐约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背后接近她。洛蒂还没来得及转头看清是什么,两眼前忽然的一黑,使她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可要事在身,洛蒂怎能就这样昏迷过去?她的意识在睡梦的安逸和现实的苦痛中抽搐着,拼命地爬向后者。睡意像旋涡一样拖拽着她,差点让她再次昏死过去。但她的意志终究还是战胜了险阻,最终使得她猛地抬起头,睁开双眼,迎接现实。

“噢,你醒了啊,看来催眠魔法没那么好用。”她听见一个声音低低地说道,“不过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时间,一只青绿色的小马从阴影里走出来,趾高气扬地站在她面前。洛蒂瞥去,吃惊地注意到对方有着橙黄色的短发,妆容打扮,外加身上的衣装,和自己离家时穿着的一模一样,简直就是百分百的还原。但是,她的面部上,邪恶的眼神,外加残酷的笑容,却是这辈子洛蒂难以想象,更不要说驾驭的。

洛蒂当然明白这世界上有谁长得最像她,她的心中充满了困惑。为什么诺迪要做出这种事情:单纯模仿她的装饰。难道她以为仅靠梳妆打扮,就能赢得男神的心吗?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她模仿得像模像样,但是当她们两位同时以这样的模样,出现在大众眼前时,岂不是被笑话为东施效颦吗?

一时间,她觉得有点搞笑,为对方的不自量力。她打算说些什么嘲讽对方的时候,却倏然发现,除了“嗯呜呜呜”的呻吟外,说不出一个句子。事实上,她的舌头和牙齿莫名其妙地动弹不得了。洛蒂将目光朝下一看,不仅发现了她嘴里被塞上了一个鲜红的口球,还发现自己的衣服竟然被剥光了,全身上下赤裸裸的,只留下一套黑色蕾丝胸罩和内裤用于遮羞而已。而自己之所以始终保持着站立的姿势的原因是,她的背后杵着根钢棒,与此同时,她的全身都密密麻麻地绑缚着绳索,不光勒紧了她的肌肉,也将其牢牢地固定在钢棒上。

洛蒂没见过这架势,她的大脑空白了几秒,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她自打记事以来,还从来没向谁这样大尺度地展现自己的裸体,哪怕是近似裸体,哪怕是同性,哪怕对方是自己的亲姐姐,她都不乐意。但是现在,诺迪却设计陷害她,趁她不备,把她看得一干二净。

这下子她明白对方身上的衣服是哪来的,原来就是出自自己。洛蒂顿觉又气又恼,她愤怒地揍对方几拳,大声咒骂诺迪的混蛋。然而她最终得到的反馈只是,绳上绳子勒得更紧,勒得她发痛,外加一对意义不明的“呜呜呜呜”声。

“瞧你现在这样子,还想和我作对吗,我看你是根本不明白,谁才是一直的老大。”诺迪眯起了眼睛观察起了对方。她满是洋洋得意的样子,让洛蒂更加羞恼。不过,当对方从边上的物资里边搬出一面全身镜的时候,洛蒂羞涩的情绪在瞬间扭转过了恼怒。

她没想到自己会变成这样,满身遍布绳索,它们每隔一段距离就出现在她身上,从大脚趾,脚踝,膝盖上下两侧,大腿中间,胯部,腰部,胸部,一直抵达锁骨齐平的位置,将她给缠绕,打包得严严实实,而且捆绑得特别紧实,只要她稍稍一动就能感觉到明显的压迫感。绳缚的手法特别讲究,不光在对应的部位绕了好几个圈,还在中间垂直收紧,使得更加难以挣脱。最让她难以理解的是,她的胸部虽然并不大,但也明显看得出来被花了心思在上边,绳子像是左右各一根,横亘着贴着她的胸部,在两只贫瘠的乳房的边缘分别收紧,随后绕着乳房底部,紧挨着裹上一圈,恰好卡住,然后就是一轮重复,如此一番折腾后,在她前胸上描绘出了一个倒五角星的形状。与其说是捆绑,不如说是有意而为之的艺术。洛蒂感到自己像是被降格成了物一样,分外地耻辱。但是,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她看见自己脖子上多了串项圈。据她所知,只有宠物,或者奴隶,才会佩戴这种东西。自尊心极强的她,像是受到了天大的侮辱。她咆哮着,咒骂着,死死咬着口球的边壁。伴随着“呜呜呜”的不明语句从嘴里流出的,还有止不住的口水。

本来是她要羞辱诺迪的啊,怎么反过来了……?!洛蒂在懊恼、羞耻、愤慨中不断切换成情绪,死死盯着冷眼旁观的诺迪,不断地和绳子做着内耗。眼前这家伙对她来说很陌生,明明是亲姐妹,她却像是第一天认识她似的。她一点也猜不出对方想要干什么。诱敌,反杀,下套……这一切不该会是她计划好的吧……!她是想把自己关在这里吗?

而且她也不明白,对方总不可能冒充自己一辈子,她去和男神交往,不就是帮了自己么?

“别白费力气了,洛蒂。”对方一字一顿地说道,“或者说,戴莫诺迪?”

忽然间,对方的独角上发散出了蓝色的光芒,光芒直直地射向洛蒂的脑袋,没过一会儿,她便从镜子里发现,自己的鬃发居然变长变黄,逐渐和诺迪相一致。这下子,她的模样更像对方了。洛蒂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时候学会这种高阶的魔法的,同时她也发现,自己的独角上被套了个禁魔环,怪不得她怎么也使不出来魔法来给自己解围。

光芒散去,此时洛蒂的发型发色,和刚进来时的诺迪完全一致了。而诺迪,也仿效了她的鬃发样式。不过,距离对方能以假乱真还差最后一步,她们之间有最大的区别就是,真正的洛蒂胸还是平的,哪怕穿了胸罩,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这一点,大家都有目共睹。一出门,发现了肯定会露馅。她不知道这是幸事还是不幸。

然而在她遐想的时候,诺迪悄悄地踱步到了她的身后。趁洛蒂不备,一手一个,忽然地就抓住了她的乳房。洛蒂不由得娇喘一声,声音嗲嗲的,听得她自己都瘆得慌。前面说被看光已经是极限了,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还是隐私部位的接触,更让她羞耻不堪。她在绳索间奋力地扭转着身体,或是试图撑开,抬起一侧大腿,可得到的回应只有绳子与皮肤间,摩擦的燥热与疼痛,外加传递开来的羞赧。就在她万分抗拒的时候,诺迪在她耳旁轻念起了咒语,洛蒂也只能透过镜子,眼睁睁地看到她的蹄子冒着的淡蓝色的光芒,通过揉捏挤按的方式,慢慢传递到自己的胸脯上。针刺般的又疼又痒,竟使得那对乳房,神奇地膨胀了起来。

“呜,呜…”洛蒂急得直摇头,咬紧了口球,羞耻战胜了愤懑,咒骂终于变成了请求。她请求对方不要再使用魔法,不要再任意蹂躏她的身体,可对方却根本没有理会。一番施法之后,洛蒂的胸前鼓了起来,达到了诺迪那样丰满圆润的程度。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胸脯有了份量,像是两颗苹果似的,竟有些发沉,沉的重力,使得她不由得向前弯下了腰。而那些提前就布设好的绳子,现在得以勒得更紧,达到了它预期的羞辱目的。洛蒂脸庞红彤彤的,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除了悲哀的眼神之外,模样和戴莫诺迪之间不存在任何区别。

“好啦,现在你就是戴莫诺迪了。”对方松开了她的胸部,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怎么样,喜欢这副身体吗?”

洛蒂闭上眼睛摇摇头,发出“呜呜”的声音。她不敢再有报复的想法了,只是乞求对方停止住对自己的戏弄。她不知道以前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姐姐,大家眼中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私底下居然有这样一张阴暗的面孔。她觉得毛骨悚然,却又无能为力。

“所以我是戴梅洛蒂了呢,嘿嘿。”诺迪说着,满意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得不说,这身衣服和我真搭配,穿上也看不出胸到底大不大,真不愧是你,善于隐藏弱势……但是,我可不会去认真谈恋爱噢。不妨告诉你,戴梅洛蒂现在要做的,是去破坏她潜在男朋友的好印象,从而将其拱手送给戴莫诺迪呢,嘻嘻。”

原来这就是她的计划。洛蒂方才恍然大悟,她难受地想到,既然阳谋没用,那得靠耍阴招。诺迪早就安排好了,既然她没办法正面赢得男神,那就暗中破坏,要借用她的身份去靠搅黄他们的关系,从而造成他们的疏远,趁机上位。诺迪可真是,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啊……!她的第一名成绩,会不会也是这么来的呢……?

洛蒂记起,她们还很小的时候,为了拿到被父亲藏在冰箱上的糖罐,诺迪想尽了一切办法。她们个子太矮,即使踩在凳子上也摸不到,魔法也太弱,最多也只能将罐子挪一点点距离。要是控制不住会直接掉下来摔得粉碎。最后,诺迪想到的主意是,踩在洛蒂的肩上去拿。那时候她们都形单影薄,本来就没什么力气,更不要说支撑住一只和自己相同分量的小马了……但是洛蒂还是同意了下来,忍受着难以想象的沉重……

“对了,”诺迪的又一句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光是这样还是不够。八字还没一撇呢,外边的人等了那么久,见我们还没出来,肯定都急坏了吧。”她露出了更加狰狞的笑容,“他们肯定想看看,我把你管教成什么样子,对吧?”

洛蒂还没理解她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对方就为她解开了几根连接在钢棒上的绳索。失去了支撑的洛蒂险些要朝前摔去,幸亏她反应及时,艰难地站住了脚跟。不过这还只是开始,诺迪走到跟前,在她眼皮子底下,拉起了系着她脖子上项圈的绳索,同时手上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根短鞭,抽了下她的青色的屁股。

“起步,走!”诺迪拉了一下绳子。

突如其来的力道差点就把洛蒂给拉倒在地,为了自保她只能跳了一下,艰难地朝前挪动了几公分,呈现出微倾半蹲的模样。大腿和脚被绳子限制得难舍难分,连移动都困难,何谈走路?然而这时诺迪就开始刁难,嫌她的站姿不够标准。

“给我站直了!”诺迪用鞭子甩在了洛蒂的腿上,“啪”的响声后,留下一道通红的印子。可怜的独角兽触电般地抽搐了一下,不等鞭子再度落下,就拼尽全力,控制好重心,尾巴收拢在股间,总算是笔直地站挺了。

对方的臣服令她很满意,她点了点头,说道:“就是这样子,现在,我们要去给大伙看看,我训练好的‘戴莫诺迪’是何等威风。”

洛蒂听罢,吓得面如土灰,瞳孔凝缩成了豆粒大小。她今天承受的羞辱已经足够了,被自己亲姐姐像玩具一样调教,摆布,已经在她心头蒙上一层挥之难去的阴影。要是被那么多人看见自己这副模样,五花大绑,毫无尊严,就算被误解成戴莫诺迪,她也会被难以计数的羞辱给冲垮的。于是她拼命地摇头,“呜呜”地发出乞求的声音,乞求诺迪能放她一马,停止住暴行。洛蒂甚至有忏悔的想法,她想哭,可又怕眼泪鼻涕塞住鼻子害她窒息。

“不听话是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听我。”诺迪“哼”了一声,短鞭继续抽向了洛蒂的屁股和大腿,下身裸露在外,以及其他没被绳子遮挡住的部位。

鞭子划破空气的呼呼声,外加击打在身上的噼啪声,分外响亮。腿上臀上传来的剧痛让洛蒂直想蹲下去,可是膝盖处的绳子阻止了她的本能。最终,恐惧勉强挤掉了内心中害羞的位置。洛蒂呜呜咽咽着,慢慢站起身,艰难地弓着背,稍稍弯着膝盖,朝前一蹦一跳,以达到前进的目的。这种方法需要耗费大量力气,她的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

“爸妈不打你,所以只能我来。”诺迪本来还想说什么,忽然又停住了。她摇了摇头,用魔法打开了大门。刹那间,昭昭白光从走廊上涌入,照亮了整座房间。

(三)饱受凌辱

“戴莫诺迪”以这样的模样出现在大庭广众下,让围在现场的小混混一开始都傻了眼,鸦雀无声。直到有谁吹了声口哨,发出“噫~~”的倒彩声时,气氛这才炸裂开来,咂舌声,嘲笑声,欢呼声一拥而上,此起彼伏。洛蒂被这股气势吓得节节后退,险些就要摔倒,不过诺迪手中的绳子牢牢地牵制住了她。

诺迪抬起胳膊,张开双手,示意大家安静。随后,她学着洛蒂的口气和音色,故作轻松地说道:“看吧,这就是骚婊子的下场。叫她有胆量勾搭我男友,呸!”

洛蒂呆住了,她不曾想到对方模仿得比她自己还像。她睁大了眼睛错愕地环顾四周,期待有谁能看出破绽,可混混们的一致鼓蹄让她心凉了半截。

不会有谁想到,其实她们的身份已经对调了。此时俯首就缚的,不是诺迪,而是洛蒂啊!

“原来你在里面待这么长时间,是这个原因啊,洛蒂小姐,”其中一位长着贼眉鼠眼的校霸凑上前来,笑嘻嘻地说道,“我说,那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淫货呢?是打算独自教训,还是给我们消遣消遣?”他的手很不安分,已经悄悄地伸到了洛蒂青绿色的,闪着反光的大腿上,用力地捏了一把。洛蒂脸又红了起来,不由地“呜!”尖叫着,抗拒地扭动着身体。

诺迪朝她瞥了一眼,迅速回答道:“我本来是打算好好收拾收拾她的。不过,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得去见我的男神。得找个地方把她给关起来,免得她再作妖。”

她所说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走廊上教师旁边的储物柜。每只小马在开学时都分配到一个,而‘诺迪’就实至名归地分到了自己那间。幸亏舞会马上要开始,一路上都没什么同学,要不然她真的就颜面扫地。但是前进的过程也异常艰辛,因为绳索限制住了她的整个身子,洛蒂只能像兔子一般,一跳一跳地前进,稍有怠慢就会被边上的混混用鞭子狠狠地抽屁股,想要逃跑是不可能的。她每跳一下,都能听到双脚撞击在地面上的闷响,还有自己粗重的喘气声,口球边不受控制的呜呜声,混混们取笑的声音。除此之外,她依然没有适应凭空长大了的胸脯,它们不老实,总是在她跳的时候一颤一颤,扰乱她的重心,害她向前倾斜。其间她用眼神示意,用声音“呜呜呜”地向周围混混呼救过,但没有一个谁认出她的真实身份,反而觉得她更好欺负,更咎由自取了。

终于,她被赶进了储物柜。洛蒂坐在冰冷的隔板上,经历了长途跋涉,她早就快要累得虚脱了。本以为能好好休息一下,可是,混混们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他们争相堵在柜门口,咸猪手迫不及待地伸过来,要占她的便宜。洛蒂的身材并不差,在诺迪魔法的加持下显得前凸后翘,分外婀娜。再加上她平时注重锻炼,腹部上有些许腹肌的模样,皮肤也细腻而又紧致。洛蒂当然不肯被当众猥亵,艰难地抬起两条腿,一边“呃呜呜!”地尖叫着,一边想把来犯的坏蛋给踹开。起先确实能起到一些防御作用,抵挡住了进攻;但到了后来,腿一下子被抱住后,任凭她怎么扭动腰肢,涨红了脸颊,也无济于事了。混混们放肆地抚摸着她身上的,除了绳子遮挡下的一切部位,把她青绿色的皮肤摸得发红发热。她表现得十分害怕,拼命朝柜子里面缩,可最后总被拽回来。每当有谁触碰到她身上时,洛蒂就像是条件发射般地不停娇喘,浑身挣扎,扭动,踢蹬的模样,就像是被钓上岸,被渔夫抱着的一条大鱼。

越是反抗,这些家伙就越是亢奋。他们玩弄了很久,洛蒂绝望的喘声没有停过,口球边渗出的口水流了一锁骨,绳子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勒痕。她的身上已经不忍直视,到处都是又红又黏,尤其是胸部,腹部,大腿,大腿间的位置,被把玩得尤为过分,甚至都红肿了起来。但他们好像又忌惮什么似的,对那些隐私部位,只是隔着胸罩和内裤在戏弄,而没有直接触碰,大概是怕真惹出什么是非来。几番轮流后,她的胸罩带子都快被扯断了,倚斜的挂在肩膀两侧;内裤也是脏兮兮的,满是手印。她觉得自己的胸部好像又膨胀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被反复揉捏导致的,火辣辣得痒。

到后来,洛蒂发现自己的惨叫加剧他们的暴行时,便忍着一言不发。她回想起以前,诺迪被小混混揩油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一种心情。恍惚间,她似乎有点理解了对方。碰到这种苦头,只能自己默默抗住,要是传出去,先不说老师们会不会帮你解决,自己也没有直接证据,没有谁会为了帮助一个人而得罪整个校霸集团的,只要他们不承认,就死无对证,还会引来变本加厉的虐待。一时间她百感交集,化作一声长叹,吞入心肺。

见动作上的蹂躏起不了预想的结果,混混们分别又开始用言语来调戏她。说她是假正经,假装读书,实际上满脑子都是龌龊的想法,是条下贱的母狗,肮脏的淫种。一开始洛蒂把这些头衔都安在了诺迪头上,充耳不闻。直到对方辱骂起了她的全家,不动脑子地把洛蒂也给带进去时,她终于羞耻心爆棚,又脸红起来,“呜呜”的抗议不已。

他们就喜欢看她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有的为了提高羞辱效果,挠起了她的脚心。上一秒洛蒂还在怒目而视,下一刻她却笑得花枝乱颤了。洛蒂瑟缩着,胸脯来来回回起伏,险些就喘不上气来。她又觉得自己好没有尊严,不仅言行举止被限制在几乎没有的狭小范围内,就连情绪也要受之摆布。她多希望,自己真的就只是一个木偶,这样就没有多余的情绪折磨她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家伙才总算玩够。这时的洛蒂浑身一片狼藉,满是掐挠摸抓的痕迹。她衣衫不整,唯二能遮羞的胸罩的带子一边翘了起来,根本没搭在肩上。这也导致了她一侧的乳房将露未露地呈现着,分外诱人。内裤也被向下扒了一小截,差点就要露出倒三角的最顶端。洛蒂忍受了身心的双重折磨,此时已经精疲力竭,靠在柜壁上,接近奄奄一息了。她不想思考,也不想有情绪,因为那会让她更累。

然后在这时,一个熟悉的阴影出现在了柜门前。洛蒂抬起头,发现是诺迪。现在是中场休息,她悄悄溜出来的。此时的她,脸颊边荡漾着幸福的笑容,和洛蒂麻木不仁的神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也让后者,眼神里阴燃起一阵报仇雪恨的火焰。

“别着急,他已经迷上我了,我们正享受爱情的甜蜜呢。”诺迪眯着眼睛,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不过,他爱我有多深,我等会儿就让他伤得有多重,哈哈。”

诺迪的此番造访,不光是言语上羞辱洛蒂,更重要的是行动上。她耐心地用魔法给洛蒂清除掉身上的污渍,擦掉脸上的口水,整理好她的衣着,趁其眨巴着眼不解之际,将她项圈上绳子的底端给系在了储物柜顶端的一个小圆环上。这样一来,摆在洛蒂面前的只有两种选择,要么窒息,要么就只能老老实实站着。一旦她再坐回隔板上,或者换上其他舒服的姿势,项圈就会把她的脖子勒得剧痛。显然,洛蒂并不想就这么丧命,她只是怒视着诺迪,站立了起来。脚掌踩在冰冷的底板上。她开始发自内心地厌恶起诺迪,居然如此变态,如此龌龊。就算是对待战俘,也没有对她亲妹妹这样花样百出。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诺迪轻轻拍了拍洛蒂的脸,调整了一下口球带子,确保没有松动,“是羡慕我可以这么快乐吗?不要紧,我也给你准备了能够带来的东西。”

“呜?”洛蒂微皱着眉头,微微低头,倏忽发现,诺迪的手上多了一个跳蛋。她先前只在路过情趣用品商店时,偶然瞥见过这个,也偶尔听说过混混里有几个年纪稍大的雌驹,为了“找乐子”用过这玩意。没想到,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戴莫诺迪,居然也藏着这种东西!

她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运作的,只知道会“很爽”。诺迪并没有给她讲解原理,而是将一端类似于接收器和电池盒的长条塑料盒,塞在了她一侧大腿的绳圈内;同时手伸向她下身与大腿间的三角形空隙里,将其的内裤下端往边上扒了一小截,然后把跳蛋给慢慢推了进去,最后复原内裤。

“呜!呜呜呜!”洛蒂的脸涨得通红。她确信自己是第一次被别人摸到下体,还是她以前最信赖的亲姐姐。羞涩之余,她的内心只有绝望。

全身最隐私的部位里塞入异物的感觉非常不舒服,更何况跳蛋是如此的冰冷,和里边温热的环境显得如此格格不入。洛蒂下意识地一前一后扭动着双腿,甚至还轻轻跳跳,试图要把跳蛋给抖出去,可不管她怎么尝试,都没有半点作用,跳蛋牢牢地嵌在了她柔软的穴道内。

但这只是一切的开始,诺迪开启遥控器后,洛蒂才意识到这东西的威力有多可怕。随着“嗡嗡”的声音响起,洛蒂不光觉得自己的下体也在跟着震动,就连骨头,也传出了共鸣。

震动意味着肌肉的松弛,意味着快感的绽放。跳蛋紧贴着她的穴壁,使得里面没过多久就变得无比的湿润。在此期间,洛蒂又情不自禁地娇喘了起来,要不是她拼命克制外加口球的遮挡,估计整个走廊都能充满她的淫叫声。她的全部意识都用在这股能将自己掀翻的羞辱和快感之中,陷入鏖战。

“你加油噢,希望你能坚持到最后呢。”诺迪坏笑着,关上了柜子的铁门。伴随着钥匙锁上的声音,“咔哒”一声,同时也锁上了她的心扉。走廊上的光芒,通过门上的三条平行的小口子,照入柜内。周边都安静下来,除了她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和跳蛋的震动声,别无他音。洛蒂知道自己彻底孤立无援,未知的折磨正在等待着她。

跳蛋,就像是个粉红色的小暴君,一刻不停地在她的阴穴内作威作福,四处蹂躏。快感就像是浪花一样,一遍又一遍地拍打着她理智的堤坝。她被牢牢地束缚在绳网中,一动而牵制全身,没办法对其有所干涉,只能夹紧大腿,寻找合适的姿势,保持静止,以求影响最小化。

慢慢地,她感到自己下体已经本能地流出了爱液,沾湿了她的内裤,流淌在了大腿间。熟悉而又陌生的荷尔蒙逐渐传遍整间柜子,熏得她脸颊发烫。好在,她总算是被迫适应跳蛋的频率,她在和自己打赌,只要保持这个状态,不达到高潮,她就会是这场战役的胜者。

然而,她仅仅这样站着,就非常吃力。绳缚的压力,跳蛋的动力,外加保持姿势承担的重力,无形中,每时每刻都在消耗着她的体力。洛蒂只能克制着,尽量什么也不去想,好让发酸的肌肉忘记疲劳,让敏感的穴肉忘记极限。

偶尔她会想打瞌睡,脑袋往下一垂,绳索就会立刻收紧,惊得她全身一抽搐,跳蛋迅速打破稳态,刺激的她又是一阵子娇喘。她多期盼,走廊上会有路人经过,发现她,把她从这生死不如的囚笼中给解救出来啊。但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首先大家都在舞厅,不会有谁来这空无一人的教学楼。第二,即便路过,也不会注意到储物柜里关了个她,因为它们从外表上是一模一样的。第三,就算她想试图通过撞击柜壁来吸引,也不太现实。因为她的身体距离那有不小的距离,想要够到十分困难,更不用说有项圈,绳子,跳蛋牵制着她了。还有,就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她近似于一丝不挂的狼狈模样,要是传出去了,得多丢人啊。今天颜面扫地了,总不能以后一直没办法抬头做人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半梦半醒之间,她忽然觉得,胸前的那一对乳房,好像又猛地膨胀了许多,它们超过了胸罩的承受范围,竟然冲破束缚,给弹了出来。胸前的绳子长度本来就有限,这么一来,刹那间,她觉得它们又勒紧了许多,锁骨处的倒五角星两边下侧的角度再度被拉大,以至于变形的程度。不仅如此,质量的增加,又害得洛蒂得再度调整重心,寻找新的体位。这肯定就是诺迪丰胸魔法残余的效果,到现在还没有退散。她的眼神向下看去,望着那两颗香橙大的青色乳房,只感觉它们是累赘。体内的跳蛋经过这番折腾,好像换了个位置,原先是靠着右侧,现在是贴着左侧。淫水又一次源源不断地分泌出来,沾湿了她另一边的大腿内壁。

洛蒂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人,会发明跳蛋这样罪恶的东西。又会是什么人,想出来跳蛋可以用来给别人用,以达到调教的功用。对一个人的羞辱方法有很多,但是性羞辱是最深刻,最入骨的折磨,会让他自甘堕落于自己的本能,从而被迫颜面尽失,无地自容的。她仰着头,让嘴腔里的口水不断回流进肚子。她多希望现在经历的只是一场梦,或多或少的,她觉得自己已经吸取到足够多的教训了……

然而,就在此时,柜门外传来了一阵骚动,使得洛蒂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通过三道空隙,她能看到外边的是打扮成她模样的诺迪,以及,她的男友。她们看起来交谈得很快乐,有说有笑的。每多看一秒,洛蒂就觉得有锤子在她的心上狠狠地敲上一击。

她真想喊出口,让她的男友不要被面前的家伙给骗了,她的正牌女友现在就在他们身边,一门之隔。但是她又不敢,此刻的她,身上全是鲜红的绳纹,胸罩都遮不住胸部,内裤和腿上湿得一塌糊涂,要是被他看见了,岂不是一点印象也不复存在了吗?她痛苦地纠结着,耳中却清晰地飘来他们的谈话。

“今晚我过得很满意,谢谢你,戴梅洛蒂。”帅气的插班生说道。洛蒂看见他低下身,朝冒牌洛蒂脸上亲了一口。

“我也是,有你在我真幸福。”诺迪扑上去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这下子,无论洛蒂心里再怎么稳重,也不可能毫无波澜了。嫉妒、悲哀、羞辱,都成了她愤怒的助燃剂,让她气得炸毛。她差点就想要叫出来,却猛地发现,诺迪的手中正握着那块遥控器,将其按钮,往上拨了拨。

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自下而上,在瞬间就击穿了她。洛蒂还没来得及将愤懑喊出口,淫叫声就瞬间充斥了她的口腔,沿着空隙飘散到了外边,荡漾在狭小的储物柜内。跳蛋卡在了她小穴里最敏感的那块肉上,像是故意般的在上边疯狂摩擦糟蹋,如同魔鬼的狂舞。不一会儿,她的理智大坝就决堤,亮起了红色警报,身体不受控制地达到了极限。她浑身瘫软下来,勉强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大把大把呼吸着气,痛苦而享受着潮吹传递而开的快意。温暖的快意沿着她的大腿,喷溅滴落到地板上,浓稠而新鲜的气息,渐渐将她给包围。她败给了本能。

“咦,什么声音……?”插班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他的视线朝储物柜看来。

“是我肚子在叫呢。”诺迪慌忙地接过话茬,挡住了他的目光。

洛蒂还想争辩什么,可是高潮带给她的冲击,比先前受到的折磨还更为强大。她失去了说话和抗争的能力,只能拼尽全力站着,不让自己倒下去,就是最大的坚持。她踩在自己所酿造的液体上,又黏稠,又微醺。绳缚这种时候,却给了她一种被拥抱的感觉,安全而又温馨。

“是这样啊,那我们去共进晚餐吧。不知你是否答应,戴梅洛蒂小姐?”插班生发起了邀约。

这时候,诺迪的阴险一面终于展现无遗,她自信地微笑着,仰起头,回答道:“这可不太好呢,我男朋友在等我回家呀。”

洛蒂男友一听就愣住了,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就像是往泥潭里丢进了一块砖头,所振荡出来的涟漪。在令人尴尬的几秒钟后,他终于反问道:“那,那你为什么要和我一起跳舞?”

“因为好玩呗。”诺迪笑了起来,笑声十分放纵,像是拿针扎洛蒂的心。“现在我玩够了。和你相处很愉快,但是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好吗?”

“求之不得!”插班生顾不上风度,气呼呼地离开了。“真后悔认识你这种家伙,戴梅洛蒂!”

他的脚步声愈行愈远,带走了洛蒂最后一丝希望和力气。但她还没有从潮吹的劲中回过神来,心里还是留存着虚幻的满足感。今天的经历,真的很离奇,像是从美好的天上,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一连串地失去了亲情、友情、还有爱情的意外,竟是自己亲姐姐一手谋划。如今的她真的已经是一无所有,望着这具狼狈不堪的躯体,跳蛋在淫水的冲洗下,掉出了体外,挂在内裤的边壁上。她只感到无望,无趣,还有无边无际的无助。

地上全是她的液体,一个不留神,她脚底一滑,头往后摔了过去。洛蒂本能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减小跌倒的损伤,可无奈绳子还是紧紧地镶嵌在她身上。本来最差的结果就是,毫无防备地摔在地上。而现在,她被死死地扼住了喉咙。黑暗涌入她的视野,一时间将她的意识撕得粉碎。

  1. 内在孩童

(很多人虽然长大了,却因小时候没有被满足的需求、不被允许的情绪或被伤害的经验,在内心里还存留着一个脆弱、受伤、需要被关心的童稚小孩,这就是“内在孩童”。

在儿时成长的经验中,需求没有被满足而导致的情绪、感受和态度,会被带到成年后的生活中影响我们的身体、心理、关系、感情、工作,甚至左右我们所做的一切,并且在现实生活中制造困境和问题。成年时期出现的心理、精神甚至身体症状,其实很多是内在孩童受伤的反应。)

“姐姐,你…你能不能快点呀。我,我快坚持不住了!”小小的洛蒂艰难地踩在一张椅子上,她的胳膊使劲地撑着椅背,目的是给站在她肩上的诺迪提供支撑,做她够到糖罐路上的垫脚石。

“快啦,好妹妹。再忍一下,马上就拿到了!”诺迪回答得既轻柔又干脆。那时候的洛蒂非常信任诺迪,对她的话百依百顺。此番鼓舞,让她甘愿使出吃奶的劲,咬牙坚持。

诺迪没有说谎,糖罐真被她拿了下来,放在了桌上。不过她并不着急着吃,而是先疼爱地给洛蒂的肩膀按摩了好一会儿,又帮她把上面的灰尘清理干净。两姐妹看着透明玻璃罐里五颜六色的糖,心里就像是乐开了花,别提有多高兴了。洛蒂迫不及待地就伸入罐里,抓了一大把糖出来。剥开糖纸,就往嘴里送。

“我们一下子拿这么多,不太好吧?”诺迪有些担忧地望着她,迟迟没有动手。

“嗯,不要紧,爸爸妈妈不会发现的。”洛蒂咀嚼声吧唧吧唧响,“他们绝对猜不到我们能够着,哈!到时候我们只要都装作不知道,就行了!”

于是,两姐妹度过了一个甜蜜的午后。罐子里的糖果,至少有三分之一被一扫而空。桌上,椅子上,地上撒满了糖纸。她们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美美地享用着甜腻腻的糖果,欢声笑语之间,甚至连打嗝,都充满着甜丝丝的香气。

之后,诺迪算计好爸爸的下班时间快到了,便和洛蒂商量着把糖罐给物归原处。她原计划是和先前那样,她负责踩在洛蒂的肩上去放好。但是,对方却提出来,公平起见,这次该换她了。诺迪拗不过她,还是答应了。

然而,意外却在这时候悄然降临。洛蒂在操作时候,手心突然一滑没拿紧,糖罐飞出了手掌,顷刻间掉在瓷砖地板上,摔得粉碎。大小不一的玻璃块,玻璃碴,和花花绿绿的糖果撒得到处都是。两姐妹一下子傻了眼,洛蒂下意识地要去捡起来,看看有没有挽救的余地,但诺迪马上拦住了她,说锋利的玻璃会把她的皮肤给割开的。

“我看看,我能不能把它修好。”诺迪轻念起魔法,她的独角上出现了淡蓝色的光芒。光芒转而包裹住地上的碎片,将它们慢慢地围拢,逐渐组合成一个罐子的形状。洛蒂在一旁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居然这么厉害。那一刻,她的心里只有崇拜。

就在这时,门那边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屋漏偏逢连夜雨,是爸爸提早下班回来了……

据说,小马在濒死状态下,眼前会像幻灯片一样,闪现过生前所经历的一切。洛蒂本以为自己已经在绝望中,孤独地死去了,像她这种被朋友唾弃,令老师不屑,让家长失望的家伙,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她放弃了求生的念想,只求安安静静地离开。

恍惚之间,在冥冥之中,洛蒂看见有团淡蓝色的火焰,忽明忽暗,指引着她前行。她本能地向它的方向追寻,光线愈发明亮,光明的尽头,是她的苏醒。洛蒂睁开了双眼,发现她躺在一张床上。床很柔软,要不是身上一丝不挂,凉飕飕的,她真想再度睡去。

刚刚不是在储物柜里快窒息了吗,现在她怎么会在这里呢……

“呀,你醒啦。”她听见一个声音急切地说道,“谢天谢地,我还以为来不及了呢……”

不用多想,那声音来自于戴莫诺迪,这里就是她的寝室,洛蒂记起来了。她一出场,准没有好事。害她差点丧命的就是对方,想必把自己剥得一干二净的也是她。天知道她又要整些什么花样来欺负自己。洛蒂“哼”的一声,脸稍稍微红着,一只胳膊拦在了胸前,另一只手挡住了下身。事到如今,她还是不愿意让任何谁看到她的裸体,就算是亲姐姐——如果对方还配得上是她姐姐,也不在例外。

“那么害羞干什么,小时候我都帮你洗过好几次澡啦,要看的话,早就把你看光咯。”诺迪凑过来,讪讪地说道。洛蒂这才发现,她和对方正躺在同一张床上。自从上初中之后,她们就没这么做过了。洛蒂不满地把头扭向了另一边。

“我要告诉爸妈,你今天对我做了什么!”洛蒂忽然像是记起了什么,叫出了声,“让他们见识见识,引以为傲的大女儿对她的亲妹妹干了什么好事!到时候有你好看的,戴莫诺迪!”

“噢,是吗?”诺迪挑起了一侧眉毛,语气里有恃无恐,“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一个学习勤奋刻苦,成绩又好的女儿,还是一个整天不思进取,浑浑噩噩的女儿呢?”

洛蒂哽住了。她不曾想,自己最后的筹码,用于报复的手段,早就被对方算计好了,如此不堪一击。再加上对方的又一句补刀,再度摧毁了她刚刚建立起来的斗争心。

“更何况,你的那些朋友们看到的是‘戴莫诺迪’被欺负,而你戴梅洛蒂才是加害者啊,我的傻妹妹!”

原来,工于心计的她,早就在一开始就设计好了一切。洛蒂根本逃不出她的掌控,她所承受的一切苦难,一切委屈,都只能独自消受,有口难言,无处申诉。一种莫大的羞耻感和悲哀逐渐涌上了洛蒂的心头,让她的心理底线再度被突破。她慢慢地蜷缩起身子,掩面,无助地哭出了声。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洛蒂哽咽着,抽抽搭搭。

她想不明白,自己以前受尽折磨,只是想摆脱对方笼罩之下的阴影。好不容易寻得些成就感和归属感,对方却不依不饶,在一夕之间,将它们摧毁得一干二净。她只是想追求属于自己的价值,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这时候,洛蒂忽然感觉到,诺迪从身后慢慢抱住了她,将她依靠在自己的臂弯里。一开始,她不肯理睬对方,也不管是不是出于善意,一直试着挣脱出去。后来,她也不胜其烦,半推半就地接受了对方的拥抱。久违的温柔和温暖从她的脊背上渐渐传递开来,像是母亲的手那样,静静安抚着她受伤的心灵。洛蒂感到自己灵魂深处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下,但她还是保持着抽泣的外观。

“别哭啦,别哭啦,你打小就这么要强,怎么这么大了却哭鼻子了呢?”诺迪的下巴轻轻枕在她的肩膀上,对着她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就如同哄小孩子一般。

洛蒂本来是很抗拒有谁距离她这么近,但是这次,她的那份抵触心理却神奇地消失了。不知道为什么,诺迪的贴贴与抚摸,也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满足感。这份感觉,和在校霸堆里的完全不一样,后者需要付出努力,证明自己,才能被组织容纳;而前者,根本不需要奉献什么,就能得到无条件,无限的关爱和垂怜。

“还,还不是你害我的。”洛蒂深吸一口气,把内心的苦闷一吐为快,“都是你把我弄得这么狼狈,让我一直活在你的阴影下。你总是拿第一名,被大家关注,而我只能被冷落。我所做的一切,就是避免让大家觉得,我只是小一号的你。我想活出我自己,有这么难吗?”

“活着的办法有很多种,没必要在一条道上,执迷不悟呀。”诺迪的手轻轻地梳理着洛蒂的头发。它现在已经恢复成了先前的短鬃。“你不知道,爸妈们看你现在这副模样有多着急。你先前那么聪明,却把自己给荒废了。他们平日里饭都吃不香,觉都睡不好。和你沟通没有用,他们就天天和我打电话,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了。”

“嗯……他们也有原因,不能只怪我。”洛蒂嘟哝道,被诺迪抚慰下的她,很舒服。

一听这话,诺迪用力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青绿色的屁股肉回弹了好几下才逐渐平息。“说什么呢!即便爸妈真的有不对的地方,责任最大的还是你自己。我知道是你心态出了问题,不肯承认失败,对吧?”

“是,算是吧。”洛蒂没想到,自己的内心最深处的弱点,还是被对方给窥见了。她有些心虚地扭了扭身子,尾巴顶在对方的腹部。“那又怎么了?”

“这就是我们产生矛盾的关键。明明是你和自己赌气,矛头却指向了我。”诺迪蹭了蹭她的身子,“你知道吗,这么一来,我要承受三方面的压力了。一个是你,一个是爸妈,还有一个就是我的学业。”

“拿第一名并不困难,但是保持第一名谈何容易。我得每天夜以继日地拼命努力,甩开别人一大截,才不至于因为偶然间的疏忽,被别的谁给追赶上。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人设从小到大,一直是要拿冠军,做佼佼者中的佼佼者这种。万一有一天,我没有达成预期的目标,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越是在聚光灯下的人,越是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有的人羡慕我的成就,但他们完全不知道在此之后,我付出的多少艰辛;有的人时刻觊觎我的辉煌,巴不得有一天,我跌落神坛,好让他们将我给取笑一番。我特别害怕,到时候旁人看我的眼光,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我的朋友们会不会只是喜欢永居第一的我,要是我失败了,他们就会疏远我?我的老师会不会只喜欢那个独占鳌头的诺迪,要是我大意了,他们就会质疑我?我的爸妈会不会只喜欢那个垂泪拔萃的大女儿,要是我败北了,他们就会觉得我丢了他们的脸面?我真的很害怕,特别特别害怕,所以我只能闷头苦读。”

洛蒂愣住了,她并不知道诺迪内心里潜藏着这么多的烦恼。看来对方在遮挡阴影的同时,也抗住了众多难以承受之重。回想自己混混沌沌的日常,她觉得很惭愧。她悄悄地握住了诺迪的一只手,和她十指相扣。

“我承受不了那么多的压力,一心想要找个办法排解。所以我去了解了虐恋,了解到痛苦也能带来快乐。这个时候,我看到了整天不务正业的你。”诺迪的声音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平静,“我的心里真的不平衡。见没办法和你好好沟通,我就只能出此下策,一层层地剥开你的外表,撕开你佯装的自尊心,从而和你坦诚相待。虽然我知道很过分,但也是为了你好。我只是想唤醒你的羞耻之心,不要再对谁都满不在乎。”

“你剥开的还真是我的‘外表’呢……”洛蒂听得醍醐灌顶,但她不知道怎么表达内心的领悟,所以只是看了眼自己光溜溜的身子,黏糊糊地说道。

“嗯,对呀。还有,我也真的是坦诚相待的呢。”

话音结束,诺迪继而爬起,把洛蒂缓缓地放在床单上躺平后,骑在了她的大腿上。这时候,洛蒂才看清,原来诺迪身上也没有穿任何一件衣物。她青绿色的胴体毫无保留地显露在了对方的眼前,线条匀称而又柔美,淡粉色的乳头在两个网球样的乳房上,格外地醒目。她的脸微微发着红,略带羞涩地望着身下的洛蒂。

自己裸体都不再害羞的洛蒂,看到赤身露体的诺迪,脸又唰地一下涨红了起来。她的眼睛无论往哪处瞟,最后都停留在了对方的身上。好吧,她咽了口唾沫,不得不承认,诺迪的身体确实很诱人,要不是平时都穿着校服,她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诺…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呢。快穿件衣服吧,我怪不好意思的。”洛蒂咬着嘴唇,口是心非。她又开始羡慕对方有这么好的身材了。

“以前小时候我们一起洗澡,早就被你看到过啦,你还害羞什么呢。”诺迪轻轻地笑了起来,“那会儿我还记得,你指着我的胸说,将来你的肯定比我大,记得吗?”

不好的回忆瞬间涌入了洛蒂的脑海。她的脸涨得通红,立马矢口否认:“我没有,我没说过!”她不愿再提及自己至今还是飞机场的事实。

“噢,真的吗?”诺迪坏笑着,将身子前倾,贴在了洛蒂的身前。她们立马就感觉到了对方身上那股带有丝丝凉意的温暖。诺迪轻轻用小腹蹭着对方,手指捏起了她一侧的乳头,“只可惜,被现实打脸了喏。”

洛蒂又急又恼,她晃动着身体,想把诺迪给甩下去,以示抗议。但是对方和她始终十指相扣,难舍难分。“坏姐姐,别玩了啦!要玩玩你自己的去!那么大,走路都不嫌重,哼!”她害羞地嗔怪道。

“那,到时候你要打肿脸充胖子的时候,可以找我哦。”诺迪独角上闪起一阵蓝光,“我可以帮你提供免费的暂时性的丰胸服务的,嘿嘿。”

“谁稀罕!色姐姐快从我身上下去,否则…否则我就要咬你了!”毕竟她的手被对方抓着,腿被对方给勾着,论魔法比不过人家,都起不了什么反抗的作用。洛蒂现在最具备攻击力的,也只有她的嘴巴。

听到这话,诺迪没有半点害怕的迹象,相反的,她反而将脑袋慢慢凑了上来,靠在洛蒂脸庞上方不到一指距离的位置。洛蒂还没这么近距离地端详过自己的姐姐,她的大脑下意识地陷入了空白。直到下一刻,诺迪忽然吻向她的嘴唇,才让这片空白上,绽放出浓墨重彩的光斑。

诺迪的舌头,灵活而又温暖,几乎是没怎么尝试,就轻而易举地撬开了洛蒂的牙关,探入了她的口中。霎时间,一种近似于窒息般的甜蜜,从她的唇舌间膨胀开来,不一会儿就传遍到了她的全身。她想起了那个遥远的下午,她和诺迪共享着糖果的清甜时,也是近似于这个味道。舌吻所带来的,无与伦比的温馨和喜悦,让她很是着迷,很是沉醉,能忘却现实给她的苦痛。她本可以听从感性,放下一切,安心享用与亲吻相伴相随的温暖和满足。可是她的理性又警告她,这个举动,严重有悖于伦理。对方可是自己的亲姐姐啊!

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欲,洛蒂艰难地挣脱开了接吻,剩下诺迪还意犹未尽地长着眼,一脸无辜地望着她。她粗重地喘起气来,依然有点不敢相信,夺走了她的初吻的,不是男友,或是别的什么小马,而是她的亲姐姐。

“怎么了,你不是说想要咬我么?”诺迪又露出了微笑,就像是池塘里摇曳的莲花。

“我说的,这个咬,不是这个意思,”洛蒂紧张地喘息着,眼睛不敢迎接对方炽热的视线,“你可是我的姐姐啊,怎么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呢?……”

“哎呀,没事啦,反正只要不说,又没有谁会知道的。”诺迪笑得很坦然,她松开洛蒂的双手,转而爱抚起她的脸庞,“再说了,你也挺享受的,不是吗?为何不遵循内心的真实想法呢?”

洛蒂沉默了,对方说的话,并不是毫无道理。在被各种劫难蹂躏了一个晚上后,她确实很渴望能有谁拥抱她,关怀她,给她带来安全感和新鲜感。最终,良知逊位于情欲,她望着诺迪深蓝色的眼眸,轻轻地点了点头。

再一次地,诺迪的舌头穿过了洛蒂的牙齿,流入了她的唇齿间,宛如久旱之后的甘霖。一对姐妹的唇舌,如同多年的情侣一般,依恋地缠绵在了一起,仿佛在向彼此诉说,如同天宇般无尽的思恋。——尽管她们刚刚才重归于好。窒息感和幸福感此起彼伏,痛苦和甜蜜的交合,让彼此都显得分外明显。诺迪的舌头贪婪地舔舐着洛蒂口中的每一个角落,像是要搜刮尽其中每一丝津液,以撷取每一朵爱的精华。与此同时,她的膝盖则早已不安分地顶到了洛蒂的两腿之间——先前被跳蛋蹂躏过的位置。倘若说先前是开垦,那么这回便是播种,湿透的环境孕育出最肥美的土壤。她如同一位身经百战的猎手,毫无忌惮地蹂躏着那里的每一寸敏感的嫩肉,以俘获着猎物的芳心。

“呜呜呜……”洛蒂显然感受到了下身处的异样,自己最敏感部位的侵犯。但是这回,她不再逃避,自愿地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她紧紧拥抱着诺迪的脊背,急切地呼吸着,从对方身上飘来的,每一缕体香,妄图在这场舌吻中,享受到无穷无尽的欣悦与餍足。快乐的娇喘在她喉咙中勃发,如同描绘爱情的乐音,荡漾在两姐妹的心间,久久不能散去。

洛蒂的心快要融化了,爱欲,幸福,满足包裹住嫉妒,不甘与懊恼,将它们同化成自己的一部分。她似乎忘记,自己为何怨恨着对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吻才抵达了终点。松开怀抱后,洛蒂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以弥补忘情接吻时的缺氧,稀释浓郁的体香。尽管她们姐妹样貌相似,但是唇舌间的气味,仍旧清晰可辨。洛蒂回味着诺迪在自己嘴角残留的芬芳,全新而刺激的情愫,悄然间占据了她的心神。她的下体内又变得湿乎乎的,和跳蛋逼迫产出不同的是,她这回是由衷的,发自内心的,情欲的表达。

“姐……姐姐好棒哦,”洛蒂的目光变得迷乱,盯着诺迪挺立的身体,对她婀娜的身材充满了羡慕。她的脸颊上布满了红晕,爱欲接过了大脑的控制权,继而使得她不由自主地说道,“最,最喜欢姐姐了!”

“喜欢我的话,就得要听我话,做个好孩子呢。”诺迪微笑着,将她的手指,沿着洛蒂的身体,从脖子的位置慢慢往下滑,掠过她的锁骨,胸部,腹部,腰部,逐渐停留在了胯间。所经之处,遍布冰丝般的燥热。“要是你一直都这么乖的话,姐姐就奖励天天和你做。”

洛蒂从小就自觉地缺乏父母的关怀,所以对这种哄弄完全没有抵抗力。听到这话,她不由得露出了欣喜的神色,连连点头道:“好,我,我听姐姐的!姐姐无论说什么,我都会去做的!我保证!”她欢快地摇着尾巴,就像是得到主人奖赏的小狗。

诺迪欣慰地笑着,朝洛蒂的脸边又亲了一口。随后,她说道:“既然妹妹这么配合的话,那姐姐再奖励你一些好东西。这玩意就连你男朋友也给不了你呢!”

她的手,小心而又温柔地,分开了洛蒂两条大腿,露出了其中曾经想要千方百计遮盖的粉红色嫩肉。预热工作早已做得详尽,姐姐的玉手轻轻往里边一撩拨,羞耻的淫荡水声立马传荡而开,惹得妹妹“噫~~”的发出娇喘。乱伦的罪恶感和刺激感,疯狂地挑逗着这一对姐妹心中,最为狂野和本能的情欲。

“光是这样子,就受不了了吗?”诺迪看着身下因为亢奋而微微颤抖的洛蒂,言语上继续挑逗道,“你可真是个小骚货,小淫种呢。”她说着,加大了指尖的力度,稍稍刺进了洛蒂的穴内,够着了她娇嫩的穴肉,湿漉漉的穴水。可就算这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也足以让初尝禁果的她承受不住。

“嗯嗯嗯呜呜——姐,好姐姐,拜托轻一点啦,”洛蒂的手紧紧抓着床单,她的胸脯不安地起伏着,肚子上的腹肌隐约可见。她的眼眸中,逐渐出现了升腾着的朵朵爱心。她已经在克制,不要叫得太大声。

这些还只是开始,诺迪真正要赠予的大礼,还在后头。她将手收回,退下身去,随后又一边一个托举住对方青绿色的大腿,目的是给自己的脑袋做支撑。随后,没等洛蒂来得及反应,诺迪便将鼻吻贴上了她的下体,一条滑溜溜的舌头,不请自来地刺入了她那满是淫水的穴道。

扑面而来的洛蒂身体上特有的气息,虽然诺迪之前在拥抱和接吻中有所接触,但远不及她花瓣里的骚气和浓郁。它就像是用鲜花酿造的美酒,独自在地窖中酝酿了近二十年,但在此刻迎来了它开坛的瞬间。醉酒般的微醺与燥热,使得诺迪也情不自禁地将整个鼻吻贴合得更加紧实,舌头在嫩肉与淫水的甬道中自在地搅动。

“嗯嗯——姐,姐姐不要——”或许是动作过于鲁莽,洛蒂的双手下意识收拢回来,抓住了诺迪的头发,朝外推了一小截后,又马上拉了回来。她的娇喘声比以往都要急促,都要厚重,淫乱和傲娇的表情在她脸上循环交替。小穴虽然早已疲惫不堪,但还是紧张地一缩一缩的,尝试着把那些肮脏的欲望禁锢在自己的身体内.

没一会儿,诺迪的舌头就找到了洛蒂穴里最为敏感的一点,如此精准,就仿佛她对她的构造了如指掌。她不假思索地发动了攻势,舌尖疯狂地抽插着,刺激着它。每捅一次,便有大量的爱液喷射出来,顷刻间就沾湿了她的脸庞,洛蒂的大腿间,还有床单。和跳蛋相比,舌头要灵活得许多,而且又温暖又湿润。这种湿热和穴道内的完全是不同程度,好比是一杯温水中浇入了一罐开水。相对的温差外加强烈的快意,刺激着洛蒂放声淫叫,她抓紧了诺迪的脑袋,微微抖动着胯部,潮吹一阵接一阵,朝穴外喷涌。

但是诺迪知道,这还没有到对方的极限。她也是雌驹,对假高潮什么的再熟悉不过了。与至上的快乐,还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于是,她将目光移向了洛蒂穴口上那颗粉红色的小豆豆上,然后,下定决心般的,用牙齿轻轻咬了下去。

“呜呜呜嗯嗯嗯嗯嗯!!!”

空前绝后的高潮第三次击破了洛蒂残存的意识,她的全身猛地一挺,奶白色的爱液伴随着淫靡的娇喘声,一并向体外流出。初次做爱的新鲜感加上强行按捺所留有的积蓄,将她的快感扩充到原先的好几倍。爱液在住满子宫后,仍有不少多余的部分,被喷射到了体外,纵情地拥抱着暧昧的空气和诺迪红彤彤的脸颊。无边无际的满足和对于亲姐姐的爱恋,吞没了洛蒂,让她再度陷入了幻觉般的梦境中。

“这是谁干的好事?”在确认两姐妹都没有受伤后,爸爸看着一地的碎玻璃和糖果,生气地说道,“赶紧承认,不然你们两个我要一起罚!”

洛蒂从来没看见爸爸冲她们发火,看样子他是真生气了。他的脸色铁青,平日里总是带着微笑的嘴角,如今向下撇,颇像动画片中的坏蛋。她十分害怕,悄悄地躲在了诺迪的身后。更何况,是她制造了弥天大祸。诺迪的复原魔法没有奏效。

“是不是你,戴梅洛蒂?”爸爸的眼神朝她投来,那凶狠而犀利的目光,是她这辈子都不曾碰见过的。她害怕地把头埋在了诺迪背后。恐惧逐渐将她拖入无助而又绝望的深渊。

“是我。”这时候,身前的诺迪忽然抬起头,清晰地回答道。同一时间,洛蒂和爸爸把吃惊的眼神投向了她。面对他们的神情,诺迪表现得很坦然:“对不起爸爸,是我想偷吃糖果,导致的,这一切和妹妹没关系,请你让她走吧。”

爸爸显然也没准备好接受这个答案,他顿了一会儿,怀疑地问道:“真的?我可不喜欢说谎话的小孩子。”

“真的。”诺迪回答得斩钉截铁。那一刻,洛蒂的心里充满了感激和崇拜。

然后诺迪就被打了一顿屁股,洛蒂躲在门外,听着姐姐的惨叫声,自责和愧疚的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每一次击打就像在打在她心上。她多想冲进去,承认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但又怕那样的结果只能是,诺迪白挨了顿打,自己也被打,然后都冠上不诚实的称号。她很怕失去父母的关爱,而诺迪想要得到关爱,比她容易得多。最终,她也就放弃了。只是在睡觉的时候,惭愧地抱住了对方,无声地流泪。

从此之后,人们惊奇地发现,戴梅洛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重新蓄起了长发,洗掉了纹身,换上了校服,上课开始认认真真地听讲,做回了学生该有的模样。那些狐朋狗友,她也不再往来,即便对方找她,她也装作不认识。插班生在戴莫诺迪那边也没有尝到甜头,于是又来找她复合,但都被她给拒绝了。放学之后,她会和诺迪结伴而行,来到后者的宿舍,虚心地向她请教功课,一直学习到深夜,然后干一些让两姐妹都感到快乐和羞羞的事情。她的成绩稳步追了上来,从倒数逐渐停留在了班里的第二名。之后,又成了老师们间的谈资,大家都在分析她变化的原因,顺便夸耀自己在其中发挥的作用。

“究竟是什么,让你洗心革面的呢,洛蒂?”有个好事者问道。

“是我们的姐妹之间的情谊啦。”洛蒂微笑着,拉紧了身边诺迪的手。